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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伞天读后感10篇

2017-11-26 22:58:1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掉伞天读后感10篇

  《掉伞天》是一本由蒋晓云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4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掉伞天》读后感(一):最美的乡愁,最好的爱情 (刊载《燕赵都市报》2015-5)

最美的乡愁,最好的爱情
——读蒋晓云短篇小说《掉伞天》
最近这几年港台作家写前朝往事,总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一种悠扬、陈旧却美好的路数在大陆作家中很是罕见。大凡有大陆背景的港台作家,其实都有一种故土的乡愁在里边。地理上是一个异乡客,血脉上却与故土有着纠缠不清的情感,笔触之间满满的眷恋与倚靠,这样的书写风格反而在大陆读者面前更令人揪心、更迫切。另一面,港台作家写爱情是最令人缠绵悱恻的,尤其是女性作家(朱天文、朱天心两姐妹,黄碧云、钟晓阳、还有蒋晓云等等),而能把爱情写到极致也许只有蒋晓云一个。
最近蒋晓云有两本著作在大陆出版《桃花井》《掉伞天》,我个人更喜欢后者。这十四篇短篇小说完整的诠释了爱情与乡愁。夏志清认为蒋晓云是写世俗社会写的最入神的。她有意的避开国家意识层面的书写是有道理的,三十年后的复出似乎中国文坛很难给她一个妥当的位置。在这些日常的生活情感中,作者更擅长小说人物的语言运用,这于她的身份和阅历有很大的关系,作者的情感是含蓄的,隐晦的,但是却是真诚的,直抵本质的,看似步步言情,却是无情、哀情的。《姻缘路》中的女孩月娟在三个男人之间流连的故事,,这种流连绝非出于一种浪荡行为,但凡有一个男人能顺心遂愿,她便能了却一桩心事。这样的叙述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凿凿入目。所以小说语言就成为了一条隐秘的线索,也正是因为这样月娟这个人物才能更有生命力,更鲜活。《小花》同样也是一个情感羁绊的典型例子。小花与汪洋的爱情,虽然是以汪洋的视角作为切入口,却是把小花的情感表达的扣人心扉。其实不论是月娟,还是小花,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对自身来讲属于“无根情感”的困境。“步步言情,却是无情”这是蒋晓云给人最直观的印象,最有境界的爱情。
当然,蒋晓云表达的有两种困境,情感困境和身体困境。其实我注意到蒋晓云虽然看似写爱情纠葛,透出的是一种身体困境,应该说是属于离间的一种身体迁移的困惑,时刻变化的语言与空间,他的这种“无心”的身体迁移,透出的却是一段又一段的乡愁故事。小说的人物关系相对来讲是个体的表达,并不复杂。《乐山行》中的傅先生和张大姐黄昏恋足够浪漫,书写着一段牵牵绊绊、唠唠叨叨的爱情故事。心迹清明,方晓人间真情。落日余晖下,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便是最好的爱情了。在《口角春风》中,讲的是一个小家庭夫妻相处的家常里短。关照现实,能处理的如此的恰到好处,如此微妙,可谓是不容易。日常化、私人化、无根化的表达,其实就是现实生活真实写照,家常里短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就是一种乡愁。为什么现实生活中女人一受委屈就回娘家,说白了就是在人性中始终有一种身体的乡愁。《宴之三部曲》本意是通过对“宴”的速写,将 “生老病死人生的四大事,处理的更有味道,其本质上也是属于一种身体的乡愁。其实蒋晓云的语言已经给我们呈现出了一个鲜明的主题。作者这些日常化的表达,其关联性都是来自一个女人出自母体的天性。这些生活的基础部分,倒出的是对家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情感,虽然这些小说表面上并没有体现出乡愁的味道。但是透过这些故事所反映的是人伦关系的一种藏匿。
有大陆背景的港台作家本质上都有一种乡愁,在加上她们性别的身份标签,爱情又成为她们表达自身的一种最好的途径,所以特殊化的环境与文化造就了他们这一批作家身上与众不同的书写气质。蒋晓云最早祖籍是在湖南岳阳,后又出生在台北,三十年后又旅居美国,可以说她是一个身体迁移最频繁的作家,所以她笔下的这些文字反映的情感更为浓烈。《掉伞天》这部作品其实大部分反映的是关于爱情的乡愁作品,这些作品不论是地点人物的变化,还是情节中的情感纠葛,其切合的病灶(或困惑、或迷茫、或惆怅、或孤独)都是对土地生养的一种原始情感,发自母体的一种乡愁。
男女之间的情感,其实最好表达了,而且港台作家步“张爱玲”后尘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在其地域上的特殊性、民族性,蒋晓云能写出这样有东方化的情结,东方化的乡愁,而又能表达出东方女性对爱情的那种痴情可并不多。所以我认为蒋晓云是写的乡愁最美的,也是写爱情最好的。
 发表于《燕赵都市报》2015年5月

  《掉伞天》读后感(二):不死的好奇心

前几篇感觉像高级一点的言情小说,后面几个短篇视角逐渐开阔,不过基本上也都是些凡夫凡妇鸡零狗碎的生活片段,整本书唯有《掉伞天》让人眼前一亮,灵动、细腻,难得还没有少女的一派天真。蒋晓云直言当初参加联合报短篇小说大赛就是为了奖金,倒真成了个得奖专业户,后来没把码字当正经事,等到退休才想起自己有个未完的文学梦。说到底最难得的还是不死的好奇心,对世人的喜乐哀愁感兴趣,还有书写和表达的愿望。夏志清在序言中说:“最难能可贵的,她还没有写过一篇自传体的小说,朋友讲给她的故事,她觉得有意思,就可以编成一篇具有蒋晓云风格的小说。这表示她小说的材料将用之不竭,不像有些人专写自己或者自己家庭的故事,写写就写完了。”我也觉得没有写过自传体小说的作家是了不起的,因为稍微写过一点文字的人都知道这个“自己”是多么难跳出来!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七八十年代的台湾人认为子女爱上外国人是犯罪(“都是我们上辈子造了孽,女儿才会爱上外国人!”);大龄未婚女内心爱情与婚姻一触即发的战争,坚持or妥协(“一百分,或者给予九十分吧,那倒扣的十分是她的爱情,三十五岁未婚女人的爱情;又或者该把这十分给加回去,为了一个红瓦白墙绿草地与真正黄皮肤孩子的梦?!”),老一辈海外理工男的心声,现在也未必有什么不同(“她有一次对埃玛发牢骚:他们都要找一个二十五岁以下的处女,最好什么事都不懂,可是有份工作还会烧中国菜——那是她总结几个她哥哥给她介绍过的中国工程师。”);傲娇剩女的自我总结(“大学四年,也跟个把男孩单独出游过,不晓得怎么都没发展下去。大概那时候看多了小说,总觉得该有个永不气馁的痴心人儿,才值得交往。殊不知自己没有那等的花容月貌,连续说上两次“没空”,就再没第三次。”),还有典型的小清新剧中才听得到的台词(信峰跟在她身后,等她走到了门口又叫住她:“林月娟,你老了如果还嫁不出去,就回来嫁给我,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地嫁掉。”)。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收获之一是学了“头家娘”这个新词,以及终于弄懂了查甫、查某、阮的含意。P.S.《鹿鼎记》在台湾出版的时候书名叫过《小白龙》?

  《掉伞天》读后感(三):那些从未携手的人,何必挂念°

——《掉伞天》
文/蓦烟如雪
    《联合报》上,朱西宁说她是继张爱玲、潘人木之后,“无人能及”的言情小说家,盛赞她语言“清丽闪烁”,行文思路“交织绵密和灵活畅捷”,而著名汉学家夏志清也夸赞她天份高,有观察人世特具的智慧
    在当年,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能信手写出《随缘》《宜室宜家》之类早熟又高产的作品,实属不易,更者她亦配得上那句“出名要趁早”,她的笔下囊括了青年间的爱情纠葛,也把时下青年面临的婚姻问题摆上桌前,当然在后期她也把视野放宽,写到了艰辛度日、悲喜交加的人生片段。
    在《姻缘路》的故事里,我多少是唏嘘加共鸣,月娟是善良温和的女子,她很传统,把人生都归置在自己的第一志愿中,结婚是她的愿望,她爱着吴信峰,为他劳心劳力,可当她摒弃一切,甚至丢下学业去找寻他时,他却舍弃了她。甚至说“你老了如果还嫁不出去,就回来嫁给我,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地嫁掉”,想想真是讽刺,掏心掏肺对你好,却弃之如敝,而放弃了就立马和别的女子结婚,这样的渣男不要也罢,可他终究是辜负真心又浪费别人的大好时光,毕竟那些从未携手的人,何必挂念。
    她生命中的过客,都不是良配,从吴信峰到清耀再到程涛,吴信峰拖沓青春,清耀暧昧不清,程涛却是玩弄感情,有的时候看文字,总会感叹,这么好的女子,怎么就遇不到好良缘呢?可想想,现今社会,哪个女子不期盼好姻缘,大多女子过了二十五岁,家里就会催促选个对象,如同月娟父母态度,而婚姻又岂可随便,男人的薄幸和寡情不细细分辨,又怎么能含糊而过。
     故,我能理解她说,“像我这种年纪也已经玩不起了,可是我觉得婚姻真的很重要,现在如果有谁说只要谈恋爱不结婚,我绝对不会接受。”确实,摆在面上,我也会拒绝。所以我感觉我骨子里也是很传统的人。毕竟没有真实的婚姻,多多少少还是会令人缺乏安全感
     我对结局多少是认同的,如果在我笔下,我也希望她不要结婚,希望她去找寻自己的有缘分,作为姻缘奋斗的勇士,她心底的痛,有多少人知呢?《姻缘路》嘲弄了多少人,你可曾想过?《掉伞天》里的执念,又有多少人挖掘?
    比起浮在故事上的《姻缘路》,我更喜欢沉在内心戏里的《掉伞天》,爱的不真心,又扭曲地继续着不爱的婚姻。而《闲梦》更像一篇讽刺文,觊觎了不适合自己的人,一个斤斤计较,一个互相计算,自私的一代人,谈着精神层面的恋爱,最后还要为自己前程各自奔波,“跌跤的时候,怨人家不扶,却忘了本来并未携手的。”
虽然有时,蒋小云写的人物略微有些类似,但她终究不会把自己文中的人物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她让男女各自彰显彼此的短板,她让读者分担女主的痛,她让我们窥视了社会的弊端,而这渐渐涌起、难以消化的心情又像浪潮来了又来。
    一个全才的作家不仅仅在文章多,更在文笔的深厚功底上,每每想到蒋晓云,我总感觉她是站在自己的文字背后的人,她能细致客观地描写着她塑造的一个个人物,从心理到生活,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纠葛,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总归五个字,有爱就有缘。

  《掉伞天》读后感(四):蹉跎奈何缘浅

逢降温又下雨,在路上捡到一把伞,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这种天气,专门是掉伞的,不叫晴天,雨天,叫掉伞天。不带嘛,不放心;带了嘛,又不甘心;随便哪里一搁忘了就掉了。”《掉伞天》里爱情故事,读来悲悲戚戚,甚至最后几篇读也读不下去,有种开个好头,没好结局的郁闷。传统男女,也要经历负心,背叛错过。结婚,白头是愿望,但往往蹉跎奈何缘浅。
男人说我爱你,有时是迫于情势,有时是积习难改,不是不真,可是并不可靠。
那些从未携手的人,何必挂念。人生一世,有许多缘分,有些缘分是一辈子,有些只是短短一程,即使仅仅同行一段、赏过同一处风景,亦是缘分。缘来珍惜,缘尽离去。是为随缘。

  《掉伞天》读后感(五):每一把伞下都有一个故事

每一把伞下都有一个故事
——读蒋晓云《掉伞天》
林颐
恰是掉伞天。晨间阵雨,撑了伞出门,不多久雨收云散。下了公交,两手空空,行至半途,哗啦啦又浇下了一泼雨,方觉察不知何时掉了伞。我不自禁“啊呀呀”叫出了声,想起蒋晓云笔下的云梅,很羡慕。《掉伞天》的结尾,云梅回手碰到膝上的伞,心里简直是高兴:幸好带了。
云梅这样的女子,从来都是很会妥贴安置自己。掉伞天这般措手不及的情境,想必也难不住她,就如她虽然为了方一止的病逝惆怅唏嘘,但在公交车里坐着时,她已在琢磨,方一止这样的奠仪该包多少。蒋晓云真是会讲故事。不过一两万字,就能成就一段曲里拐弯缠缠绵绵的情事。一止和维圣,前者倜傥,后者敦厚;前者是朱砂痣,后者是白月光;前者可寄情怀,后者得托终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小女子盘盘绕绕的算计,浮然纸上,且不单仅此,云梅和一止,双方之间的爱意大抵是都有的,只是只是啊,终究是到不了沸点,只好渐渐冷却了,“人还是最爱自己。”方一止自问自答。这话,云梅拿来说也未尝不可。他们都是那么爱自己的人。蒋晓云总是这样,轻轻浅浅,不着力,三言两语,简简单单就戳破了那些藏着掖着的东西,明晃晃地让你看,悲喜滋味,有几人知?
我手头这本《掉伞天》是蒋晓云的短篇小说集,除了主打小说《掉伞天》,还收有《姻缘路》、《乐山行》等十余篇。男欢女爱小情事,鸡毛蒜皮小日子。没有大悲大喜大彻大悟,只有灵犀一笑了然于心。蒋晓云常被称为“小张爱玲”,虽然她本人一直否认这个说法,然而就这本小说而言,的确是有张爱玲的影子的。蒋晓云笔下的女性,往往是有点漂亮,有点聪明,有点能力,有那么一点点风情,有那么一点点矜持,既是传统的保守的向往婚姻的,又偏偏抵受不住男人的口舌甜蜜。她笔下的男性,虽然也有木讷懦怯如维圣的,但大多数还是风流多情,绅士气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这让你想起谁和谁?是啊,张爱玲小说《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和范柳原。不过是一场场的男女游戏,你进我退,你追我避,权衡着利益,考量着得失,有真情吗?有。可惜总差着一点点,抵不过更爱自己的心。
蒋晓云将暧昧玩到了极致。《姻缘路》里的月娟,被未婚夫维信辜负,便寄希望于蓝颜同窗清耀,后来又和音乐补习班的程涛谈了一场浪漫的姐弟恋。其实她的心思始终没变,她也要风花雪月的,也要男人哄着捧着的,但她一直是实际的,有决断的,是立定志向要在姻缘路上找到归宿的。而那三个男人,有哪一个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即便是结了婚的,《口角春风》,小家庭里的夫妻相处,也是很微妙的,什么时候要用吵架来抬高自己的地位,什么时候又该适可而止重归于好,什么时候需要一致对外展现小夫妻的恩爱,犄角旮旯的小心思处处照影着现实生活的细枝末节,表面上读着像轻喜剧,骨子里却悲凉到底。最温暖的一篇是《乐山行》。傅先生和张大姐的黄昏恋,当然也有犹豫、蹉跎,“实在也是,耳顺早过,岂是人家几句话左右得了的!”傅先生自觉心际逐渐清明。唯有经了风雨行到暮年的老人,方才知晓人生之可贵的到底是哪些。落日余晖的这一段山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就好。
雨骤雨疏,行也匆匆。前头走着一双人。撑伞的,半个肩膀在雨中,一把伞,斜斜地笼住身边人。前路漫漫,世事纷纭,或许只能相携一程,但见此情此景,已经是缘分了。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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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伞天》读后感(六):《掉伞天》:一世清苦,修得零落成尘


乍看上去,《掉伞天》其实是一部充满矛盾的作品:尽管是蒋晓云在内地出版的“新作”,但集中的作品却大多是早年作品;作品的题材十分单一,几乎是清一色的“婚恋”主题,却道尽了人世间的种种情态与羁绊。
说实在的,在读过了《桃花井》这样已经“尽善尽美”的出色作品之后,对《掉伞天》的巨大期望是极易变成失望的。而且实际上,由于创作年代较早,而作品又大多因为要参加比赛或是登报,体例上并不自由,因而作品很容易看出不成熟与仓促。然而这并不妨碍蒋晓云去讲述一个个有趣的故事,或者说我们可以看到的,其实是一个更有趣,也更真实的蒋晓云。
作品多以婚恋为题材,而主角又往往是二十八九岁当口的女青年,因而作品很容易便呈现出一种“苦恋”的状况。作品集第一篇《姻缘路》便是此类作品的代表。故事讲述了女孩月娟在三个男人之间流连的故事——可这种“流连”绝非出于乐趣,因而充满了苦涩。但凡能有一个男人可以顺心遂愿,临近三十岁的月娟便可以为自己,为家人了却一桩心事。但这姻缘路终究迷离坎坷,才使得世间的此类故事多如繁星牛毛吧。
尽管是以婚恋为主题,但作品还是多依托于时代背景之下的。作者通过主人公的情事,不自觉地展现出对当时社会状况的书写与探讨,使得作品更具感染力。作品《小花》讲述的是在美国读书的台湾女孩小花与留美研究生汪洋若揭若离的情感羁绊。由汪洋的视角从容过渡到小花的心态刻画是作品的亮点,作者以这种方式,将本以为读到的是一个简单的“言情故事”的读者,带入到一个坚强却命运不顺的女孩的矛盾心理之中。也许最好的选择总是放手,即使放手之前自己已经是无依无靠。当一个人不得不背离家乡才可能获得更好的选择,当她以为自己离开了故土便意味着更从容的生活,她其实已经陷入到另一种困境。要么是刻意地争求一切,要么是彬彬有礼地回到原点。这是生活,这也是爱情。
这样的状况摆在一个女孩面前多少是有些残酷的。看蒋晓云的作品,其实会发现她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女性书写者”。她擅长处理各式各样的女性角色,因而即使作品里的主要人物是男性,但女性角色却往往更令人印象深刻——譬如《桃花井》中的寡妇董婆。按照蒋晓云自己的说法,自己之所以可以书写如此多,如此不相同的性格人物和情感纠葛,全赖于自己喜欢“道听途说”,听到的,写下来,便是一个好故事。但更重要的,是她对女性角色的“充分参透”——那种隐忍的、执意的,不乏聪慧却囿于慈悲的情绪,往往主宰了故事的走向,成为打动读者的关键。
作者更具表现力的描写,是在关于“生死”的处理上。蒋晓云显然是个兼具了才气与野心的作者——《宴之三部曲》本欲通过对“宴”的速写,写尽“生老病死”人事四种,可仅仅是短短的三篇便已透析了人情人事的微妙。而《牛得贵》一篇,则是将一个人濒于绝望的心理刻画到了极致。
但蒋晓云终究不是残酷的。她的作品里,美好的还是占多数。《乐山行》中的黄昏恋足够浪漫,而《幼吾幼》中,主角尽管经历了丧子之痛,但生活的希望,其实始于他出自于本能的善良眼光,因而也就从不曾离开。
人世的纠葛纷纷扰扰,让时光都显得清苦。可终究,人要循着的东西,看似飘渺不定,却又时常萦绕在生活里。小说集的同名作《掉伞天》,以“掉伞天”——“雨将下不下,人携伞出行,便极易将伞遗落的日子”作喻,表白了人事流变虽说看似简单,但人却总愿意忽略掉显而易见的事实——冥冥中的事理,并不会因为人自己的刻意而发生变化,因而才会苦苦相逼,刻意求全。或许是因为顿悟了缘的微妙,因而集子以《随缘》一文收尾,用意也就再明显不过了。
人事万千,抵不过用心二字。用了心,动了情,付诸了一世清苦,最后修得的,也仍难逃零落成尘吧。

  《掉伞天》读后感(七):女结婚员的故事

       不认识蒋晓云,在kindle的特惠书里瞅见了这本,封面很漂亮,简介说获了很多奖,于是买下来瞅瞅。文笔很喜欢,有张派的风格,虽然我很喜欢张爱玲,但是仍然不喜欢蒋晓云的故事。十几个故事,内容倒是很广泛,言情故事偏多,也偏重。我这种糙人,是不大看言情的,喜欢张爱玲是因为她一股子的与尘世的疏离感,像是“众人皆醉卧独醒”那种,她笔下的言情故事也大多有种看透彻了一切却也愿掉进去的决绝,而蒋晓云的言情故事是没有免俗的,女主都是一股子的世俗想法,正是张爱玲戏称的”女结婚员“,作为一个对爱情不上心又面临着逼婚的困境的大龄女青年,看这种小说是难以开怀的,虽然如此,还是打算再去看看蒋晓云的长篇,这就是蒋晓云语言文字的魅力了,一句话不好好说,拐着弯说,总觉得带着点韵律,又不用生僻词抢眼,像是小山歌。

  《掉伞天》读后感(八):所谓老古董,就是这样一种小说吧

巴尔扎克的小说,现在来看,一点也不过时,我们不会因为他只写了那个时间的故事而觉得冬烘。
但蒋晓云的小说,从头到尾都很想让人说,这,真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写出来的文字吗?
太……太……太过时了。
写同性恋那篇,我的天,都什么时代了,同性恋就只有骗婚这一个面向吗?这位失恋的老小姐,请问您的情殇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写乡村爱情的那一篇,一边看,一边我的尴尬症就又犯了。这,真的不是一位自命高雅的女写作者,以俯视的视角写出来的“芸芸众生”的爱情吗?
写绿茶婊的那一篇,请问蒋小姐您是个什么意思?我不是看不懂,是觉得您太能作了。
本来应该是整部集子中最好看的《掉伞天》,结构破碎陈腐也就不去说了,从人物身上散出的霉味,简直要熏死谁。
总之,文字不是不能看,但意识,写作者的意识,到底是停留在哪个次元呢?

  《掉伞天》读后感(九):将天下装在心上的蒋晓云

我想一个人之所以喜欢蒋晓云的书,不是因为因为喜欢张爱玲,便寄托在蒋晓云身上,也不是因为喜欢她小说里面的各式男女,而是因为在生活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别人的影子。高明的小说便在于此,格局不大不小,偏偏就是能让你感受到生活的分量,甚至看到某个人的缩写。《掉伞天》集蒋晓云早年成名短篇小说,静气十足的小说集,不至于让你泪流满面,更不至于让你看天天崩看地地裂。不知不觉一页一页读下去,像生活流失一样,没有痕迹,窗外的阳光却是在屋内的墙上偷偷留下好些个笑脸。
教自己的老师说,单看某个人的眼神,便可判断TA是否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把这句话放在蒋晓云身上,在她的任何年龄阶段,都可以看到大方光明。如今,她的眼睛把生活收了进去,同时,也收进了天灵地气,说她福大命大格局大也不为过,她承受生活的虚,接受人格的空缺。她写作是为自己,写感动自己的小说,已经到了非写不可的地步,所以不在乎读者的口味,她也深知自己可以写。但正因为其写作是为自己,她的主人公们便可以很好的融入生活,无论是平淡如水还是繁花似锦的。
所以,她在写男女之情的时候,写的又不仅这一份单薄的情,毕竟人爱的只是自己。
《掉伞天》里,情忽浓忽裂,像娇艳盛怒的玫瑰,又像噎在喉咙处的白酒,最后还不是被生活慢慢消化掉。但她写着写着就是个点到为止,生活不能讲的太明白,她却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云梅紧蹙在眉间的情欲赤裸裸的给你看。左边是温敦不太会讲话的维圣,右边是生的俊嬉皮风流的一止,婚姻不是晚宴,选的是食材而非光鲜亮丽所带来一刻的心动。跟维圣在一起,云梅不良情绪很容易点燃,跟一止在一起,像个穿帆布鞋白裙衫十八岁的女生。现实是,她不是十八岁;现实是,她是个怕硬不怕软的人;现实是,她手里握着那把伞,心放下了,心也不会不甘,就算随随便便把伞搁在哪,还是有可能被人递到手上。
书里面的男女都各有目标,或者情感把玩,或者把归宿寄托在婚姻里。《姻缘路》里的月娟,生活中并不罕见,跟缘分就差那么一分,也不是烂桃花肆意干涉,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即使自己一心对婚姻抱极大期望。离开未婚夫维信后,潜心修学“家庭主妇必修课”,她是要回归到婚姻家庭里的,她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爱,月娟相亲她也去找即将为她人夫的维信,不顾颜面的哭了起来,她好难,耗费多年守着一份爱情,却沦为炮灰,她没有道理不哭,想起维信家人也是可恶无比的,连程涛也是可恶丑陋的,绕来绕去,殊途不会同归,月娟终究是要与这些人分道扬镳。
这两篇小说虽然主要写的是云梅和月娟,由于在生活层面上诞生,所以气息也就延展到了云梅母亲和月娟父母家人身上。这些个人与人关系的微妙,触不到闻不到倒是像空气一般怎么也离不开,扑鼻而来的绝不是清香,也可以是掺杂着各种花香糅杂在一起的晕眩。
蒋晓云把生活分成好多个段落,她依靠这些小说把段落连了起来,越连越宽广坦荡,所以小说里不仅仅有男女的情,即使戏剧化清淡,但是她那构造起来的生活绝不会寡味。
《幼吾幼》里丢了命的孩童,仿佛还没来这世上贪玩一阵,便被蒋晓云要了命,父亲的痛苦轻描淡写的三言两句代过,太过正常,反倒不像是真的,最后反倒是那个黄志恒的来到倒是真真切切。
小说里的说不得,跟画画里的留白同一个道理。
但是要把小说里的说得了讲的特别妙,该作家的境界一定特别高,这与格局、视野、心胸、性格统统无关。
试想,有的人坐飞机从南到北,有的人徒步从南到北,有的人趴在地上用身体丈量从南到北的距离。
而蒋晓云,是站在高处观看这一切的人。

  《掉伞天》读后感(十):爱情的挽歌

爱情的挽歌
蒋晓云的《掉伞天》是她在大陆出版的第三本书,和前面两本《百年好合》《桃花井》讲述大时代的悲欢离合不同,《掉伞天》收录的十几篇短篇小说,大多数是围绕三十年前台北那些二十七八岁男女的婚恋故事展开。然而这本书又不同于普通的让人泪下的爱情小说,蒋晓云的主题不是青年男女之间纯真的爱情,或者他们关于事业关于生活的理想,她着眼于他们的自私和算计,以及他们之间的纠纷与龌龊,把残忍的现实拎出来,读来让人心情沉重。
朱西宁称赞蒋晓云是张爱玲之后无人可及的言情小说家,“语言清丽闪烁,行文思路交织绵密且灵活畅捷”。在我看来,蒋晓云和张爱玲的相似,不仅仅在于语言和行文思路,而在于她们描写男女之情,不是以真情打动人,而是以残酷的现实慑人。张爱玲也是一位把男女之间的算计与龌龊赤裸裸写出来的作家,可是,蒋晓云笔下的故事读着却让人更为惶恐。张爱玲书里的故事,毕竟发生在遥远的晚清与民国,蒋晓云笔下那群生活在三十年前台北的男男女女,和今天大陆男女青年的处境何其相似。夏志清在序言中说:“蒋晓云笔下的知识青年,可以说是没有理想的一代。他们是在非常现实的世俗社会里长大的,只关注自己的事业和幸福,不谈国家大事,对社会问题也毫无兴趣。女的以婚姻为其追求的目标:有了丈夫有了家,才能笃笃定定做人。男的也有些想结婚的,但大半事业心重,觉得胼手胝足找个伴共同奋斗太吃力,不如迟几年混出名堂后再讨个年轻美貌的太太更好……”在那样的背景下,在权衡与算计中,爱情是注定寻不到的。而蒋晓云笔下的那些悲欢龌龊,又在三十多年后的大陆被反复上演。
蒋晓云笔下,女性的处境更加不乐观,这又和今天大陆的情形多么相似。在她的故事里,女性已经有了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但依然为迟迟不能结婚而惶恐。即使面对的那个人并不理想,也想将就着和对方在一起,免得因为“嫁不掉”而被人嘲笑。可是这样想着将就的她们,不仅得不到爱情,甚至得不到尊重。在《闲梦》这篇小说里,二十七岁的范伦婷想和三年没见面的男友洪伟颂重拾旧情,却遭到更多的羞辱。洪伟颂甚至连最后一餐饭也不愿跟她吃,只说“我们没有缘分”,气得范伦婷说“吃餐饭要什么缘分!”。然而这并非一篇骂“男人薄情女人受伤”的“一边倒”的小说,在蒋晓云眼里,无论男女都一点都不可爱。“他们两个人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深一层想,因为想穿了,并没有一个值得同情:两个自私的现代青年,花了许多青春在口头上谈着精神恋爱,生活上各自为自己的前程奔忙,跌跤的时候,怨人家不扶,却忘了本来并未携手的。”
另一篇曾获“联合报小说奖”的《姻缘路》,读来更有种感同身受的凄凉。林月娟等了男朋友8年,为他放弃了在日本的学业,最后等来的却是男友一句“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我觉得我爱你还没有爱到要和你结婚的那么爱。”林月娟是一个理性的人,在哭过、怨过之后,她一边学习各种技能一边开始寻找新的结婚对象。在日本念书时的同学,在台北教她小提琴的老师,尽管他们不够理想,但都被林月娟纳入了考察对象,但最终却因对方竟然无意而尴尬不堪。但林月娟依然走在寻找姻缘的路上。“她是为姻缘奋斗的勇士,赢得了许多女性的支持,她们纷纷四处为她筹谋,她自己也无疑地勇往直前,不负她们的热心。月娟像妈妈,是个有决断、讲实际的人,既然这姻缘是她笃定要走的路,她就立定志向要在这路上找到她的归宿。现在爱情是跟在她后头跑的累赘,她来不及等它了。”
“现在爱情是跟在她后头跑的累赘,她来不及等它了。”在我看来,蒋晓云的这些小说不写真正的爱情,却如同一篇篇关于爱情的挽歌。故事里,没有真正的爱情,女人也拼命想走入婚姻,她甚至都不是为了所谓的物质和安稳的生活,只是为了摆脱“大龄未婚”的惶恐。女人并非不能独立生存,但还是把婚姻当作生命的头等大事,当作人生成功与失败唯一的标准,想想这是多么凄凉。而在这样的惶恐不安中,女人擦肩而过的不仅是真正的爱情,还有对生命中点滴快乐的感知力,以及一个人最珍贵的自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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