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曼荼罗﹒红(上)》的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曼荼罗﹒红(上)》的读后感10篇

2017-12-19 20:5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曼荼罗﹒红(上)》的读后感10篇

  《曼荼罗﹒红(上)》是一本由海旻著作,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80元,页数:26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一):有真性情才有真文字

  庄子说,“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世上的文字也是如此,有为了取悦世俗的文字,也有揭穿了世俗的帷幕,揭示人性真实人生真相的“真文字”。

  为什么要有真文字?因为我们无论如何粉饰现实,最后还是必须面对现实,真文字就是我们认清社会的镜子。

  偶早年读的几本书,《红与黑》《罪与罚》《安娜•卡列宁娜》就是这样的真文字。读过他人的故事,感受到他人的悲欢哀乐,差不多等于我们又重新感悟了一次人生,这样,我们又多活了一辈子。

  初读本书,直觉上说,作者有真性情,生存有真感悟,因之,作品才是真文字!

  《曼荼罗•红》在内容和风格上,让人联想到《罪与罚》,直面生存的真相:浸透着底层小人物的辛酸与悲怆,拙见充溢着对于人性的复杂、阴暗的透视,把一个在生存的苦难和困境面前挣扎的、孤独而高傲的灵魂揭露的淋漓尽致。何以如此?执笔者敢于直面人生!

  多年来基本不读国产小说,前有从一位从事传媒工作朋友处得知此书,始读半卷,已不能释卷:文笔精美自不必说,思维独特亦不足论,而始终感人至深者,笔者有真性情,而书写必是真文字。

  自路遥以殁,原不想世间有以心血书写者,昨者始读《曼荼罗•红》,始知世间有以生命书写人生者!

  举世浮躁如狂,而耕耘者独默默,真可为一叹也!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二):《曼荼罗·红》——对青春的献礼

  这是一部散发着浓郁的文学气息的作品。先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这部小说:

  一.人物形象。

  就所看到的这部小说的一部分来说,这个主人公方序是自闭,甚至认为语言是一种多余累赘,学习的知识深而广,陷入自己思想的牢笼的一位青年。他对爱琢磨不透,一些行为跟换了抑郁症没什么不同。作者最高明的地方在于,通过几个人物来代表社会地位不同的一类人,他们和主人公牵扯出各种各样关系,在这个人物身上发生的事也影向社会,既表现出这一人物肉体的苦痛和思想的挣扎,又引读者深思。

  二.环境描写。

  作者具有强大的文学功底,能把人的感情以及生活的慢节奏和快节奏分别寓于景物中,这一点做得很好。举个例子,“窗外,一株高大的相思树,时常把虬曲的枝柯伸到窗前。从底楼墙根底下冒出来一窝缠绵交错的丝瓜蔓,多情地伸到窗台上,柔嫩的叶子,在夏天微熏的风息中轻微地颤动。”一切景语皆情语,此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公的舒适惬意的心情

  三.情节发展。

  这个非常具有戏剧性,却又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豪不突兀。从一个大三学生哲学人类,宗教等理解产生的思想挣扎到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懵懂,再到和黄琦的感情故事,写得细腻流畅,真是让读者对主人公感到不可思议无可奈何

  四.语言风格。

  作者的文笔具有西方文学开阔的特点,一部分接近狂乱与病态的写法带着尖锐的疼痛深深刺入人心,让这一代的青年人从中好像看到自己的经历或者将要经历的苦,由自身到人物,惶惑不安抑或冷静睿智,给自己的心态来一个定位。

  这本书值得每个青年人用心阅读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三):一类理想主义者的性格悲剧!

  读罢此书,颇为感慨,恰好前几天偶读上译版的《乱世佳人》,想到这部作品的男二号艾希礼,感到本书的主人公和艾希礼颇有几分相似:软弱,忧郁,敏锐又深刻,饱读诗书,温文而雅,敏于思想而怯于行动,洞穿一切变化的真相又不愿改变自身,只好像美国南方的种植园贵族旧梦被冰冷的新兴资本主义工业机器击碎一样最终随风而逝,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在《乱世佳人》里面,思嘉和瑞德代表一类人,而媚兰和艾希礼代表另一类人,媚兰的“精神至上”在思嘉看来,完全就是不务实际的愚蠢:

  “思嘉绝望思索着,觉得也许媚兰会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媚兰和他经常谈这样的蠢话!什么诗呀,书本呀,梦呀,月色呀,流星尘呀,等等。她不害怕她所怕的那些事物,不害怕肚子饿着,不害怕寒风刺骨,也不害怕从塔拉被赶出来;而她现在正面对着嗦嗦发抖的恐惧!这是她所从未经历过也无法想像的。因为,她坚信,在这个劫后至残的世界上,除了饥饿和寒冷,以及丧失家园,还有什么比这更要怕的呢!”

  显然,媚兰属于理想主义者,属于传统宗教信仰熏陶下的精神贵族,而思嘉则是现实主义者,物质主义者,她只关心失去土地和庄园的饥饿和寒冷。

  大概也正是因为思嘉是个现实主义者,因此,完美无缺风度翩翩的骑士和传统绅士艾希礼,就成了她心目中一个永恒的梦幻,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眼见艾希礼身披褴褛、手持利斧,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爱和怨天之情,激动得难以自禁了!她不忍心看见那温文尔雅、心地纯洁而善良的艾希礼竟是一副破衣烂衫、辛苦劳累的模样!他的手天生不是来劳动的,他的身体天生也只能穿戴绫罗,上帝是叫他坐在深院大宅之中同宾客们高谈阔论,或者弹琴写诗,而这些音韵优雅的作品又毋需有什么涵义!”

  思嘉为了生存下去,剥削黑奴,压榨犯人,但是在艾希礼看来,这完全就是不人道。因为他浸透着旧式贵族的优雅、正直而缺少新兴资本家阶级的那种贪婪和残酷,所以他赚不到钱;媚兰死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精神支柱。媚兰在临死之前,让思嘉照顾艾希礼,思嘉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伴侣,得到一个孩子。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爱艾希礼,他只是她少女时代的一个梦幻而已。

  今天的情形何尝不是如此?新的生产方式和经营方式带来了价值观念的新变化,那些能够适应市场环境的人才能生存下去,而像作品男主人公那样温文尔雅、优柔寡断,洞穿世事却又固守自己理想主义的现代艾希礼,大概只能像失水的鱼一样被拍死在沙滩上。

  有趣的是,《曼荼罗•红》也写了两类不同的男女,颇类似于《乱世佳人》里面的四个主人公:黄绮和刘铮类似于思嘉和瑞德的类型,而黎碧芸和方序类似于媚兰和艾希礼的类型。当然,黎碧芸的性格比较复杂,和媚兰的纯洁、坚强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她的结局,也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理想主义的灵光圈并不能掩盖她骨子里的自私冷酷

  从结尾看,这个故事还在继续,但愿男女主角的命运有一个好结果,不过,凭直觉,估计他们的结局都比较悲哀!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人性的内在冲突。

  这里有一个深刻的哲学上的悖论,就是关于人的道德实践和现实幸福的因果关系。哲学家康德把世界分为经验的现象世界和超验的自在之物,其中,现象世界是思辨理性的范畴,而自在之物是实践理性的范畴。这样,作为自然主体的人和作为伦理主体的人就分别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按照必然的自然因果规律生存,另一个按照“自由”的道德法则生活。但是,在现实中,这两种原则是相互冲突的,按照自然因果生活的人就可能不讲道德;而按照道德法则生活的人,又无法获得现实幸福。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保证人的幸福和道德保持善恶相符的因果关系,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康德又不得不从道德实践的角度肯定了上帝存在和灵魂不朽。因此,宗教信仰是道德实践的终极性根据,原因就是如此。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只会按照现象感性世界的丛林法则生存,变成纯粹功利主义的动物。但人类社会又不能没有道德,这就是成了一个永恒的悖论。

  一般来说,理想主义者比较注重精神,喜欢生活在超经验的“自在之物”里,因此,他们更有德性,也更有宗教精神;而现实主义者更注重物质,更愿意选择作为物质实体的“现象世界”,因为他们按照自然法则生活,因此更考虑现实需求,因此,他们多数会倾向于无神论。中国人大都是天生的唯物论者,因此,这本书塑造的“精神至上”的主人公和他的理想主义之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几乎是一个另类。

  一类理想主义者的性格悲剧!

  读罢此书,颇为感慨,恰好前几天偶读上译版的《乱世佳人》,想到这部作品的男二号艾希礼,感到本书的主人公和艾希礼颇有几分相似:软弱,忧郁,敏锐又深刻,饱读诗书,温文而雅,敏于思想而怯于行动,洞穿一切变化的真相又不愿改变自身,只好像美国南方的种植园贵族旧梦被冰冷的新兴资本主义工业机器击碎一样最终随风而逝,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在《乱世佳人》里面,思嘉和瑞德代表一类人,而媚兰和艾希礼代表另一类人,媚兰的“精神至上”在思嘉看来,完全就是不务实际的愚蠢:

  “思嘉绝望地思索着,觉得也许媚兰会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媚兰和他经常谈这样的蠢话!什么诗呀,书本呀,梦呀,月色呀,流星尘呀,等等。她不害怕她所怕的那些事物,不害怕肚子饿着,不害怕寒风刺骨,也不害怕从塔拉被赶出来;而她现在正面对着嗦嗦发抖的恐惧!这是她所从未经历过也无法想像的。因为,她坚信,在这个劫后至残的世界上,除了饥饿和寒冷,以及丧失家园,还有什么比这更要怕的呢!”

  显然,媚兰属于理想主义者,属于传统宗教信仰熏陶下的精神贵族,而思嘉则是现实主义者,物质主义者,她只关心失去土地和庄园的饥饿和寒冷。

  大概也正是因为思嘉是个现实主义者,因此,完美无缺、风度翩翩的骑士和传统绅士艾希礼,就成了她心目中一个永恒的梦幻,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眼见艾希礼身披褴褛、手持利斧,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爱和怨天之情,激动得难以自禁了!她不忍心看见那温文尔雅、心地纯洁而善良的艾希礼竟是一副破衣烂衫、辛苦劳累的模样!他的手天生不是来劳动的,他的身体天生也只能穿戴绫罗,上帝是叫他坐在深院大宅之中同宾客们高谈阔论,或者弹琴写诗,而这些音韵优雅的作品又毋需有什么涵义!”

  思嘉为了生存下去,剥削黑奴,压榨犯人,但是在艾希礼看来,这完全就是不人道。因为他浸透着旧式贵族的优雅、正直而缺少新兴资本家阶级的那种贪婪和残酷,所以他赚不到钱;媚兰死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精神支柱。媚兰在临死之前,让思嘉照顾艾希礼,思嘉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伴侣,得到一个孩子。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爱艾希礼,他只是她少女时代的一个梦幻而已。

  今天的情形何尝不是如此?新的生产方式和经营方式带来了价值观念的新变化,那些能够适应市场环境的人才能生存下去,而像作品男主人公那样温文尔雅、优柔寡断,洞穿世事却又固守自己理想主义的现代艾希礼,大概只能像失水的鱼一样被拍死在沙滩上。

  有趣的是,《曼荼罗•红》也写了两类不同的男女,颇类似于《乱世佳人》里面的四个主人公:黄绮和刘铮类似于思嘉和瑞德的类型,而黎碧芸和方序类似于媚兰和艾希礼的类型。当然,黎碧芸的性格比较复杂,和媚兰的纯洁、坚强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她的结局,也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理想主义的灵光圈并不能掩盖她骨子里的自私和冷酷。

  从结尾看,这个故事还在继续,但愿男女主角的命运有一个好结果,不过,凭直觉,估计他们的结局都比较悲哀!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人性的内在冲突。

  这里有一个深刻的哲学上的悖论,就是关于人的道德实践和现实幸福的因果关系。哲学家康德把世界分为经验的现象世界和超验的自在之物,其中,现象世界是思辨理性的范畴,而自在之物是实践理性的范畴。这样,作为自然主体的人和作为伦理主体的人就分别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按照必然的自然因果规律生存,另一个按照“自由”的道德法则生活。但是,在现实中,这两种原则是相互冲突的,按照自然因果生活的人就可能不讲道德;而按照道德法则生活的人,又无法获得现实幸福。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保证人的幸福和道德保持善恶相符的因果关系,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康德又不得不从道德实践的角度肯定了上帝存在和灵魂不朽。因此,宗教信仰是道德实践的终极性根据,原因就是如此。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只会按照现象感性世界的丛林法则生存,变成纯粹功利主义的动物。但人类社会又不能没有道德,这就是成了一个永恒的悖论。

  一般来说,理想主义者比较注重精神,喜欢生活在超经验的“自在之物”里,因此,他们更有德性,也更有宗教精神;而现实主义者更注重物质,更愿意选择作为物质实体的“现象世界”,因为他们按照自然法则生活,因此更考虑现实需求,因此,他们多数会倾向于无神论。中国人大都是天生的唯物论者,因此,这本书塑造的“精神至上”的主人公和他的理想主义之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几乎是一个另类。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四):赤裸裸的生存与血淋淋的爱!

  这本书也许可以称之为草根版的《源氏物语》罢,所不同的是,《源氏物语》写的是一个古代贵族的恋爱的故事,而《曼荼罗•红》描绘的是当代民间草根的现实困境,这种悲哀的结局,让人想起奥尼尔的戏剧《天边外》,一个脱离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的悲剧。

  男女之爱的本质是什么?这是个惯常的问题,从古至今,也有无数的人探讨过这个问题,经历过恋爱的人也有各自的感受,然而,把男女之爱放置在生存挣扎的困境之中,我们看到的是赤裸裸的生存与血淋淋的爱!在现实的生存困境中,再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卿卿我我,只有偏执的仇恨与病态的折磨!

  这个事实也许可以说明,男女之爱也并非有人幻想的,是某种神秘的自然力或者天然生理作用,而同样是作为社会性的人的现实生存的一部分。

  韩非子是个理性、冷酷的思想家,他彻底戳破了儒家宣扬的人伦天性的忠孝仁义,他说,父子关系也无非是父养子,子供父的利益交换关系,彼此供养的不好,父子之间照样争吵,怨怒;君臣关系也不是什么抽象的“忠”,而是君主提供俸禄,臣子为高官厚禄去卖命,彼此都是冲着利益而来的。韩非子立论的着眼点,人都是自私,利己的,都是趋利避害的。韩非子没讲爱情,但是套用他的思路说,男女爱情的本质,也无非是男人提供衣食住所,女人则为共同的未来而生养,双方合作,生儿育女为着以后有人养老。这可真应了民间的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虽说这是部分人眼里庸俗的爱情观,不过,现实的生活似乎总是在支持这个结论,比如《曼荼罗•红》描绘的“爱情”大致如此:当男主角在女主角眼里是个勤奋上进的男青年的时候,女主角看他怎么都顺眼,每天临出门之前,还要求他亲吻自己……但是景况一转,当男主角穷困末路的时候,女主角看到他就厌恶,双方之间,除了冷战,对峙,就是冷嘲热讽。

  有个“剩女”对我说,她再也不想去参加任何相亲会了,现在的相亲会基本上成了骡马交易配种市场:男的一上来就看女的长相,女的一上来就问对方月薪多少。我告诉她,人生的真相就是如此,还没到上相亲会的年龄,大家还不着急,还可以互相挑逗,勾引,讨价还价;一到相亲会的阶段,就是直接摊牌,直奔主题的时候了,合作就要谈条件,还有啥客气的?

  诗人海涅年轻貌美,也得不到贵夫人的爱;贵族歌德成了老朽,还春心不减,继续勾引少女。原因就这么简单,现实:海涅是个草根,穷吊丝,文艺男,没钱,没身份,没地位;而歌德是贵族,权臣,大文豪,有钱,有身份,有地位。

  《水浒传》里面有提到明朝时期的追女条件,王婆对西门庆说:

  “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的大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

  这王婆果然是行家里手,职业媒婆,他对女人的需求可谓洞彻骨髓,用现在的话来说,男人追女的条件无非就是,长的帅,鸟大,钱多,殷勤,有闲工夫。这些条款到现在也未见过时,何也?人性如此。

  《曼荼罗•红》里面,男主角拷问道:

  “我开始反思一个问题:我和她之间维持共同生活的基础是什么?性?爱?共同的志趣、爱好?建立家庭,享受天伦的权利并承担世俗的责任?还是,仅仅为了找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一点。从自然的生理需求、现实的生存需要,到世俗的社会责任、宗教的伦理秩序,各种动机一应俱全。”

  实际上,无论是世俗的生活,还是宗教的伦理秩序,最终还是要到人性的本质中去找原因。那么,人性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这个众说纷纭,但是佛陀对于人性的思考,却足以启示我们对于爱情的认识。

  众所周知,佛家是不讲爱情的,佛陀也不谈爱情如何伟大、神圣,佛陀把人的世俗本质归咎为一个字眼,欲望,佛经里面经常讲五欲:财欲,色欲,名欲,食欲,睡欲。除了食欲和睡欲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之外,对于财富,名誉和色欲的满足之中,包含着人的价值选择,也包含着普通人理解中的爱情。谁也不敢说自己对爱情的选择之中,没有财富、名誉和美色的考虑。实际上,男女之爱就包含在财欲,色欲,名欲之中,相貌,财富,地位,不正是权衡世俗爱情的砝码吗?谁又敢说自己的爱情观念里没有这三样东西?

  正因为男女之爱的本质是一种欲望,所以,它既不高尚,也不卑鄙,而只是一种自然行为。佛教是否定欲望的,认为欲望让人沉沦,因此,佛陀拒绝谈论爱情。也正是因为爱情是一种欲望,因此,它包含着对于欲望的占有、满足和攀比心态!你的女朋友漂亮,有钱,有地位,我要找个更好的压倒你;你老公是高富帅,我更要找个贵族,王子,如此等等。

  《曼荼罗•红》是一部严肃的经典文学,原因就在于此,作者以深刻的洞察力剖析了男女之爱的本质,描绘了各种各样的爱,男主角与少女的爱,少妇的爱,甚至中老年妇女的爱,但所有这一切对于爱欲的剖析都不是虚假、伪烂的煽情,而是基于对人性的洞幽烛微。爱欲里包含着占有,或者说,爱欲的本质就是占有,因此,爱欲才因为这种占有而疯狂,这种自私、阴暗的占有才是爱欲的基础,正因为如此,爱欲才是如此的浅薄而脆弱。当男主角知道女主角不再属于他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到要杀死她,和她同归于尽,而不是诚心诚意地祝福她。当然这个男主角或许太偏执,但是“爱情”的华丽外表掩盖了这种自私的占有,才让我们看不清“爱情”的卑鄙实质。

  说到“赤裸裸的生存与血淋淋的爱”,世界文学里恐怕没有超过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那种撕碎一切虚假和伪善的尖锐与疯狂!那种彻底颠覆一切人性中玫瑰色幻想的绝望,往往让人怀疑人生。也正是如此,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残酷的天才”。我觉得,《曼荼罗•红》在某种程度上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绝望与疯狂,作品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和陀氏的那种病态的疯狂相比较。至于作者本人是否受到过陀氏的影响,不得而知。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作者肯定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作,起码,那种病态的心理分析就有陀氏的影响。

  在这部作品里,基本看不出多少中国传统文学的影响,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佛教的虚无主义,当然,严格地说,佛教是印度式思维。作品整个体现出来的那种悲哀、沉重、阴郁是一种俄罗斯式的罪孽与拯救的痛苦选择,正因为它沉重,所以他属于少数人,至少它不是通俗文学。但严肃的经典文学之所以存在,就在于它通过剖析人性的阴暗和人生的痛苦,揭示了世界的真相,成为我们领悟人性,理解人生的路标。只要人类存在,人总会思索自己的人生,那么,包含着深刻、深沉、深重的思考的经典文学就会永恒。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五):ZT逼格很高但不值得读的书~

  这本书从文章本身而言,虽然只读第一章,但是不得不说作者掌握着很好的写作技巧,人物的描写深入人心,一个个平凡普通,世俗功利,亦或是难以自我救赎的悲剧形象跃然纸上!场景的刻画方面也是极尽能力的生动,使人身临其境,甚至对于每一个细节的把握,刻画都细致入微。对于人性的揭露,生命的思考,青春的悼念方面也是十分的娴熟,而且可以说是青年人所接触的生活的一副画卷,虽然说画风不太明朗,但是不得不说,对于不甚了解社会的人而言,或者是那种自傲,没有经过挫折的青年人而言,也许是一剂药也说不定,但是,那个是建立在读者愿意读的基础上。

  这个作品真的可以算作是我们平常人广义上的那种作品,但是说实话,个人认为属于小众读物。如果编辑想要这本书有所畅销的话,个人觉得不靠谱。我个人的文学水平有限,所以只能站在读者角度来看这本书,希望建议能够有所帮助。

  这样说吧,虽说这本书逼格很高,但是,就光从故事情节而言,就是一个大学毕业后各种不顺心的一个苦逼青年的人生自白,然后就感觉主人公各种看破世俗,看什么都带着有色眼镜,世界一片黑暗,人性的反面根本压抑不住,随时爆发的猛兽,而且人的自制力薄弱的要命的一段历程,而且整个大纲的基调阴暗,说实话,真的不太适合很大一部分人看。

  如果是编辑的话,你可以自己切身体会一下,你去看这本书是带着怎样的初衷去看的,你希望从中获得什么。

  你希望青年人,尤其是大学生,大学毕业生来读,或许和主人公有所联系,关联,可是如今社会竞争压力大,生活本就没有什么乐趣,就业压力也是巨大,看完这书是想颠覆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美梦破灭,务实与现实,然后迅速成长吗?可是对于那些待业青年而言,或者是应届毕业生而言,需要的难道不是正能量吗?或许那个所谓的正能量是精神鸦片,但是,对于初生牛犊而言,刚出来的人对未来充满幻想瑜希望,并且是冲劲十足的,对于一本给他们上眼药的书,你说他们是否愿意看。对于待业青年而言,这个书感觉无疑是雪上加霜的,而且书中是以第一人称的方法自述的,人物的各种心理确实是许多人心中的真实反映。可是,也许就是太真实,才使得人们不愿意接触这一类书,人是虚伪的动物,太真实的描述会暴露人性的丑陋之处,然后对生活失去希望啊。

  其实说实话,那个主人公“我”的生活可能是很多人的生活,或者正在经历,或者已经经历,对于这些人而言,这样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深渊,地狱,教训,还是一段可以救赎的回忆,不知道,也不得而知。但是,就我个人而言对这样的书却是敬而远之的。

  你希望中年人来读,那你是想让他们来回忆自己当初那段放荡不羁的无法回首的青春吗?还是想让他们来思索人性,思索生活思索未来,思索死亡。当然说笑了,这本书的标签就是青春,这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还有就是,现在的读书很大程度上属于快餐文化,而且是那种读者需要什么就写什么的时代,十分的功利世俗,想要读者去深层次的思索人性,思索关于自我救赎的问题显然有点强人所难,关于作品的价值所在应该是很少人去关注,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许多名著都束之高阁的原因。而且,就是层次问题。我想都喜欢悲剧的人,不会少,为什么,有它的价值。这本书里面有他自称的那些关于生命,理性,各种思索,纠结,甚至救赎,可是,那要针对什么人了。感觉一味地强调了艺术性,个人的价值体现完成不了,那么就只是个阳春白雪。不过说实在的,应该会有人喜欢这本书,偏好不同,而且存在即合理,可能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书的存在,毕竟这本书确实有独到之处。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六):《挪威的森林》和《曼荼罗•红》关于爱欲描写的尺度比较!

  《挪威的森林》很早就读过,当时上大二的寒假,放假没回家,一个人呆在宿舍吃酸菜泡面,一边看这本书,大约看了三天这样,因为这书也不是很长,而且行文风格轻快、简洁,其中,关于爱欲的描写也很直接,坦荡,丝毫不扭捏、掩饰。

  这当然和作者的艺术见解有关系,据村上春树自己说,“我是想把它写的纯净些的。生殖器也好,性行为也好,越现实地写越没有腥味。”

  《挪威的森林》无论是描写死亡,还是描写性欲,都是一副平淡、冷漠的态度,骨子里倒很有些佛家勘破一切世俗的烟幕,凡事“八风不动”的超脱意味。当然,现代资本主义,或者说后现代社会也把人们都磨练成了世故、坚韧的“单向度的人”(马尔库塞的概念),成为商品和机器。商业时代不需要爱情,而我们偏偏又自做多情,需要用爱情来自欺欺人,于是就有了伪烂小资的无病呻吟。《挪威的森林》的真挚之处,就在于写出了工业时代和城市丛林里的空虚寂寞冷,所以能赢得万千城市小资的共鸣和追捧。

  大学毕业很长时间了,年前,又是冬天,陆续花了一个月读《曼荼罗•红》,当时是一个学新闻的MM推荐的,当然,这次,不吃泡面了,改吃火锅了。

  《曼荼罗•红》是什么意思呢?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据作者自己解释说,“曼荼罗”代表心灵的世界、宇宙,而“红”表示青春和欲望。从书本的内容看,这个题目也还切贴,基本描绘了一个时代的年轻人的青春历程,有欢娱,有沉沦,有痛苦,有解脱。但总体上,全书的格调比较悲哀,文本中氤氲着一缕贯穿首尾的、浓郁的忧伤与幻灭感,有点川端康成的风格。

  《挪威的森林》和《曼荼罗•红》这两本书都是写年轻人的恋爱、成长,遭遇,痛苦和幻灭的,但是后者的悲怆和幻灭感,要远胜过前者,而且反映社会的广度和深度也不可同日而语。简单地说,《挪》是忧伤的青春小夜曲,《曼》则是悲怆的青春交响乐。两部作品虽然在爱欲描写上都很有一些篇幅和容量,但基调不大一样,前者简洁、坦荡,后者缠绵,唯美。

  试比较一二,可知其中区别和艺术风格的差异:

  “她相当激动,也很混乱,她渴望我的慰藉。我于是关掉电灯,缓慢且温柔地褪去她的衣服,也褪去自己的,然后彼此拥抱。在这下着雨的暖夜里,我们赤身裸体,却没有些微寒意。

  黑暗中,我和直子静静地探索对方。我吻她,轻轻地用手覆着她的乳房。直子则握住我硬挺的阴茎。她的阴道已然温热湿润,渴求我的进入。

  但当我进入她体内时,她痛得很厉害。我立刻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直子点了点头。我突然感到有些困惑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木漉和直子早已发生过关系了。我将阴茎推进最深处,就这么静止不动,好一段时间只拥着她。见她平静下来以后,我才慢慢地抽送,久久才射精。最后直子紧抱着我,叫出声来。在当时,那是我所曾经听过的高潮时的叫声当中最悲哀的声音。”(《挪威的森林•第三章》)

  这个版本大概是台湾赖明珠的译本,比内地林少华的版本更直接、裸露,虽然内地版标明是“全译本”,但是和台湾的译本对比起来,还是委婉、含蓄很多。这段描写基本可以用直白、露骨来形容,“阴道,阴茎,抽送”之类的字眼都出来了,而内地版则含蓄为改为“变硬的东西,下部”,“抽送”那一段则直接全删,改省略号了。虽然如此,这种近乎裸露的“白描”,在中国人看来,还是尺度太大。

  再看看《曼荼罗•红》里面的爱欲描写:

  “她的双颊变得绯红,浑身热乎乎的气息,绵绵地传递到我身上。她伸出右手,抚摩着我的额角、耳朵,而后俯身下来,用心地亲吻我……我们的热情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我们如同昆虫蜕皮一样,蜕掉衣物,这尘世的遮蔽体,然后,把它们铺在草地上。她翻身伏在我身上,热情洋溢地亲吻我的脖颈、锁骨、胸口,小浆果一般的乳头,然后逐渐向下,肚脐、小腹……那种敏感的刺激,如同浑身的神经枝梢被柔软的羽毛反复撩拨一样微妙,我忍不住轻声地呼唤起来……

  在猛烈的身体搏击中,灌注着全部的青春和热情……她恣肆地呼喊着、扭动着,似乎身体内部的火山熔岩喷发了。我的热情和能量终于冲破闸口,奔泻着,落入洪荒时代的山谷和原野……倏然之间,宛如一道电流从下体沿着脊椎直通到脑髓,然后沿着全身的经络,豁然扩散到四肢百骸。一瞬间,我焕然变成一朵璀璨绽放的花朵,伸出千万层的花瓣,直至宇宙的边缘;然后,开始融化,融化成朵朵洁白的、轻柔的白云,散入白光闪烁的梦幻一样的虚空……”《曼荼罗•红》(第一卷,第二章)

  这一段描写,完全没有一个露骨的字眼,而且文笔细腻、优美的如同散文诗一般。这种丰富、细腻、敏锐的感受性与优美、典雅的表现力,让人想到屠格涅夫和普鲁斯特。他们都是感受性极强的作家。

  再比如这段:

  “这样子持续一阵子后,她的右手渐渐往下,透过我的内裤碰我那里。当时我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了。说起来好羞耻。湿成那个样子是空前绝后第一次。怎么说,我以为自己在性方面是属于冷淡那种,所以变成那种局面,连我自己也有点茫然若失。然后。她那又细又柔的指头伸进我的内裤里面,按着……哎,大略知道吧:那种情形我实在说不出口。那种感觉,跟男人用粗硬的指头做的完全不同。真的美妙极了:就像被人用羽毛搔痒一般。我的脑中保险丝快要飞掉、灵魂将出窍了:不过,我那发楞的脑袋还是想到,这样做是不行的。一旦做过一次的话,以后就会绵绵无了期地做下去了,而且若是怀看这个秘密,我的脑筋势必又会乱成一团。然后我想到我的孩子。被孩子看到这个场面怎么办是好?星期六,孩子会到我娘家玩到下午三点钟才回来,万一有事发生突然提早回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我用尽全身气力挺起身来喊“住手,求求你!” 然而她不住手。当时她已脱掉我的内裤,正在进行口交。我因害臊,甚至不允许我丈夫这样做,那时竟然让一名十三岁的女孩在我那里舐来舐去!我输了,而且哭了。那种滋味美妙得如登仙境啊!”(《挪威的森林•第六章》)

  这段是描写女同性恋口/交的场景,用第一人称叙述的方式,写的也很直白。

  再看《曼荼罗•红》的描述:

  “早上七点半,我又被她弄醒了。经过昨天晚上的狂荡,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早已荡然无存了。此刻,她如同猫一般蜷伏在我身下……那种敏感的身心刺激又把我身体里残存的能量激发、聚集了起来。

  我半闭着眼睛,身心迷醉地接受着她用身体献祭的礼品,浑身发软……模模糊糊地,恍然感到自己正躺在南太平洋深处的某个岛屿的沙滩上。透过头上枝叶婆娑的棕榈树,看到的是阳光下碧蓝的晴空;耳边回荡着平稳而庄重的涛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奴正跪坐在我身边,我像个部落酋长一样,悠闲而惬意……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翻身坐在我的小腹上,俯下身用舌尖撩拨着我小浆果一样的乳头,我被刺激得忍不住轻声喊出来。她狡黠、邪恶地笑了笑,狂放地一挺身,坐到我的胸口上,用两只手生硬地、恶狠狠地揉搓着我的脸颊;然后,再纵身向上……一种生鱼卵一样的咸腥味淹没了我,让我生起一股复杂的、隐忍的、爱恨交织的逆反与厌恶:至少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和心理承受能力吧!竟然这样粗鲁、邪恶地强迫我……”(《曼荼罗•红》,第三卷,第四章)

  这段关于爱欲的描写里面也是关于口/交的,但是意思点到为止,也没有一个露骨的字眼,而是注重描述主人公的直觉感受和心理状态,充满想象的图景和唯美的诗意。尤其是那种意像化的处理,把性爱活动中男女彼此之间企图征服和奴役对方的深度心态揭示出来了,相当高明。

  爱欲是文学作品中一个普遍的主题,因为这直接关涉到人最本质的东西,人的存在感受,和对世界的理解。按照精神分析学说,生命最基本的力量,爱欲和死欲,主宰着人的本能生命活动,心理力也就是这两种力量之间的张力。这也就是人类基本的情感状态——爱恋与仇恨。文学作品以情动人,自然离不开对于爱欲和仇恨的解析。但是,在描绘爱欲的艺术方法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比如,作家陈忠实谈到自己创作《白鹿原》时说,“我给性爱描写确定了三条原则:第一,不回避。第二,撕开写。过去不少作品对此羞羞答答,不敢直面。第三,不作诱饵。我以为不作诱饵就是把握必要性和不必要性的界限。在《白鹿原》中,我对性描写的把握原则,就是有利于揭示这个民族在灵魂痛苦时追求光明自由的过程中,在婚姻和性爱问题上其文化心理结构不能回避的那部分。如果性描写的内容,不涉及到文化因素和道德因素,那我一句都不写。”可见,陈忠实把爱欲的描述纳入了对于文化和道德的反思和批判范畴之内,这样,才具有社会性内涵,而非单纯的自然本能活动。

  《曼荼罗•红》里面也有诸多关于青春与欲望的描写,但是这些描写都和人物之间的互相搏斗、征服和奴役的心理冲突有关联,这就证明爱欲不仅是一种自然本能活动,更有人类所特有的社会性内涵。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七):中国文学的中的“多余人”?

  多余人是指俄国19世纪前半期文学中的一组贵族分子形象。他们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找不到自己的社会位置;不满现实,却又不能挺身反抗社会;想干一番事业,又没有实际行动;想得多,做得少,最终一事无成,成了整个社会多余的人,无用的人。

  “多余人”这个词最初见于屠格涅夫1850年发表的《多余人日记》,1851年赫尔岑在评价奥涅金时,称他为“多余人”,以后这个词就专指一种人物类型,并形成了俄国文学中的多余人模式。一般认为,多余人形象有奥涅金(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毕乔林(莱蒙托夫《当代英雄》),罗亭(屠格涅夫《罗亭》),拉夫列茨基(屠格涅夫《贵族之家》),奥勃洛摩夫(冈察洛夫《奥勃洛摩夫》)。

  中国文学中的多余人还没人在整理过,估计西门庆、贾宝玉一类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纨绔子弟肯定算。当然,现代中国文学没多大成就,也没有塑造出什么经典人物,就没法评价,一定要说有的话,巴金小说《家》中的觉新大概算一个。

  不过读过《曼荼罗•红》这本书的人,大概都不会否认,这里面塑造的男主人公方序实在一个标准的多余人形象:他“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找不到自己的社会位置;不满现实,却又不能挺身反抗社会;想干一番事业,又没有实际行动;想得多,做得少,最终一事无成,成了整个社会多余的人,无用的人。”

  无论是在人物性格,人生轨迹和生活态度方面,几乎就是中国版的“多余人”典型,好歹也算填补了一个文学画廊里的空白,呵,很值得思考。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八):闷骚、苦逼、压抑!

  适合在社会底层挣扎的蚁族阅读,看过之后可以找到很多共鸣的地方。

  公民是被忽悠的奴隶。奴隶知道自己是奴隶,公民是以为自己是主人的奴隶。本质上公民和奴隶都是奴隶,只是公民貌似更自由,但是因为没钱还是没有选择的自由。奴隶是人身自由受限制。公民人身自由不受限,但是因为经济问题一样是寸步难行,只能心甘情愿的被奴隶主压榨。但是还误以为自己是国家社会的主人。相比起奴隶,公民更可悲。普通中国人自认为是奴隶,不是分不清,而是没有那些自以为是公民的奴隶那么幼稚。只有奴隶主和帮凶(比如公知)喜欢鼓吹公民理论,那样的话奴隶们可以更乖乖的接受压榨,而且在被压榨的同时还以为自己就是主人呢。公民理论不过是统治集团在新时代愚弄被统治者的理论。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九):精神的觉醒:《曼》中的意识流分析

  意识流文学对于中国人来说,完全是个舶来品。

  中国古典小说,包括现代文学,基本都是重视故事情节,重视叙述,重视人与物质的关系,人与人的伦理关系的通俗性、故事性很强的作品,很少有深入探究到人物的精神世界,人的精神追求的作品。

  这主要是信仰和文化的差异导致的。西方人有宗教信仰,而宗教信仰是一种精神性的活动,而且是一种深邃的精神活动,专门探究人与终极存在的关系,所以西方人发展出了精深的哲学和宗教神学,但中国完全没有这些东西。

  印度人的文化也是宗教文化,所以印度有泰戈尔,我们读泰戈尔的诗歌,觉得那么深邃,动人,就是因为里面有精神性的东西,宗教信仰。

  俄罗斯文学如此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原因也是如此,这和东正教的罪孽与拯救有直接关系。

  中国人因为没有宗教信仰,所以中国人的文学,没有对终极关怀的精神追问,人生的目的和结局,不是成为困囚于物欲的禽兽纵欲主义,比如《金瓶梅》,就是消解一切的彻底虚无主义,比如《红楼梦》。而且,文学的内容也基本是围绕着封建家庭的人际关系展开的,没什么精神含量,基本都是鸡毛蒜皮的琐碎家事。谩说心理分析,就是基本的心理描写也很少见。

  近代意识流小说传入中国,也有人照瓢化葫芦,模拟学习西方的意识流小说艺术,但是因为没有深刻的精神追求,所以最后都没有什么成果出来。

  为什么意识流小说会出现在西方?

  简单地说,西方文学对于人性本质和精神世界的极端化追求,迫使西方人搞出这种东西来。

  在经典意识流文学出世之前,《红与黑》已经是一部心理分析小说了,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西方现实主义文学的心理分析已经接近意识流文学的边缘了,托尔斯泰的心灵辩证法被认为是意识流的前奏,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理分析已经深入到潜意识、下意识,被很多现代派当成意识流的鼻祖之一。

  在此基础上,普鲁斯特、乔伊斯、福克纳相继出世,成为二十世纪意识流文学的三位大师,由此,意识流文学达到了顶峰,但同时也意味着终结,原因很简单,如果再继续下去,必然使得作品游戏化、碎片化成为琐碎、乏味、无意义的文字娱乐,最终走进死胡同。其实,乔伊斯和福克纳在《尤利西斯》《喧哗与骚动》中的文学试验已经有些故弄玄虚、自娱自乐的意味了!那些不分段落、不分标点的长篇心理“绵延”在大部分人眼里根本就是扯淡,就是买弄,毫无价值!

  这就是形式脱离内容的恶果!

  意识流文学之所以出现,是出于人类探索自身隐秘世界的艺术需要,其初衷是要更深刻地剖析人类精神层次的深度,而不是纯粹的为艺术而艺术的买弄和实验。泰戈尔的小诗比如《飞鸟集》《流萤集》,简明、清新,深刻、优美,不见得就比长篇大论在拨动心灵的艺术成就上逊色。所有为了艺术而艺术的形式主义最后都不免流于肤浅的炫耀,除了供给少数文人骚客在沙龙里做点缀之外,毫无用处,最后无不化为尘土。

  同样的道理可以说明为什么在《曼》一书中的意识流分析,不是以前我们看到的中国人对于西方意识流文学生硬、蹩脚的模仿,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关于中国人内在精神的觉醒,因为这里面有精神的真谛:自由,自由的灵魂对于人生终极价值的深邃思考和“上穷碧落下黄泉”式的追问;在这里,自由的灵魂没有边界,不是任何意识形态或宣传机器的附庸,而是直面人生的反思,对于存在本质的虚无和无意义的灵魂拷问,对于生存的悲剧性抒发出来的“真挚而热烈的心声”。

  古希腊人指出,智慧源于痛苦。有大痛苦的人,才有大悲悯,大智慧,大思考,大感悟,大境界。人当然有很多痛苦,但最根本的痛苦,莫非有限的生命与无垠的宇宙之间不可弥合的永恒的鸿沟。死亡把一切一笔勾销,把一切创造价值的努力彻底抹杀,但人活着又不能不追求价值,这就是存在与虚无的悖论。

  我们看看这种终极性的悲哀在文本中的反思:

  “可是,一旦在某个瞬间,我会问自己:我为什么活着?一想到我会渐渐老去,最终化为尘土,这种可怕的虚幻感就会抽空我的身躯,让我变成一块轻巧、干枯的木乃伊。是啊!我为什么活着?一想到若干年后,我终将化为虚无,此时此刻的艰辛挣扎与无谓的奋斗,于我有何意义呢?我终将死去……我同时清楚地知道:人人都将衰老,最终死去。那么,我在今天死去,此刻死去,和以后的某个时刻,比如三、四十岁,或者乐观一点,六、七十岁死去,终究有何区别呢?”(《曼》一卷,一章)

  这才是真正透彻骨髓的虚无与悲哀,也是真正让人反思和惊醒的终极难题。佛家讲,因为有“生老病死”,所以人生是苦。但人自生自灭,而天地宇宙恒常如故,这样,人就产生了深重的幻灭感,比如:

  “我们生活在一个如此空虚、荒谬而毫无意义的世界上,这个冷漠的自然世界,从未关注过人类的理想、信仰、追求和价值。”(《曼》一卷,三章)

  严格地讲,世界本身既不荒诞,也不冷漠,他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自然而然的存在。人之所以产生空虚、荒诞、无意义的感触,只是因为自己的价值和理想被现实消解而产生的一种被异化、被排斥的自卑感。

  人的精神世界的无限广阔来自理性赋予我们的认识能力。人知道地球是园的,知道地球围绕太阳转,知道太阳系在银河系的位置,知道银河系之外的天体,因此,人迫切需要明确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人要对现实生活进行整理,整理出秩序,价值,并把对价值的追求变成信仰,从而成为人的生存之根本。

  思想者不断地反思固有的价值体系,批判,扬弃,并寻求新的价值,这是由人在宇宙中的地位决定的。因此,人需要思考,人的精神世界无限广阔,人的内心无比深邃,只要我们去发掘他。

  古人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伟大的思想者,能够通过对他所处时代的思考,进而超越这个时代,成为对“永恒、无限”的思考,因为他的精神世界是高远而深邃的,因此,能够支撑起丰富、充沛的心理活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读雨果、托尔斯泰的作品,总是感觉他们说教太多,议论太多,其实,这是过度丰富的精神世界自然流溢的结果。他们不局限于对具体经验的描述,而是渴望表达关于永恒、无限的东西。

  在《曼》一书中,关于各种哲学和宗教的思考很让人联想到雨果和托尔斯泰的那些充满长篇大论的作品,不仅如此,作品中还有诸多关于描述内在心理连绵的意识流。始读之下,感觉冗长,沉闷,但仔细阅读,却可以领悟到意识的饱满和充沛。意识的本质是精神,精神的本质是自由。丰富而充沛的意识流,正是这种反思的自由精神觉醒的直接显现,体现了精神生活的深度,这正是《曼》一书的价值所在。

  “人必须思索终极关怀,但是思索之后才发现,这种思索其实是没有答案的:即使我们对人生,对世界,对一切存在的舞台——悠远、浩瀚的宇宙,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思辨、求索,条分缕析地剖析、总结,然而,对于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如此毫无理由地存在,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答案。如果我们领悟了这个问题的实质,我们就理解了上帝的精神。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不是上帝!就比如我在思索时空形式的时候所意识到的那样:人不能对自身的规定性进行解释,这是上帝的权利。正因为如此,人类才需要信仰,需要宗教,这也正是为什么所有的哲学思索在达到顶点之后,都必然导向宗教的原因。宗教是超越理性的,它企图用直觉去领悟在理性范围内无法分析的问题,它的最终结局就是保持沉默,在安宁的心境中仰望星空。”(《曼》三卷,十二章)

  这既是一个人所能领悟到的宗教哲学的顶点,也是人类的终极思考最终的结局,从这个意义上说,作者的思考大概快接近佛教的“涅磐”了。难怪有人说,这作品的主人公或者说作者自身的最终结局,大概除了当僧侣、教士,估计再没有更好的职业适合他了。

  《曼荼罗﹒红(上)》读后感(十):性、哲学和印度人的宗教!

  从本书的序言和后记都想象不出到底是写什么的,只是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大谈特谈哲学,宗教,天地,宇宙,等等。不过翻过之后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此,在一种普鲁斯特式的繁冗和琐碎的心理剖析中,折射着一个人格分裂者的精神呓语。

  全书充斥着连绵而密集的关于性、爱欲的描写和剖析,中间又穿插着长篇大论的哲学思辨和精神感悟,更奇怪的是,关于爱欲和哲学,肉体与灵魂,感觉与理性的冲突,背谬地结合在男主的精神冲突之中:此人沉沦苦海又贪恋肉欲,厌弃尘世又渴求美色,幻想成仙成佛又放不下娇妻爱侣,盲目自大又自卑自贱,妄想成为超人、圣哲又自怨自艾,顾影自怜,总之,两种完全对立的冲突性格在撕裂着人性,这显然是一种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状,就比如虐待狂和受虐狂这种两种极端的性心理往往却能同时集中于一个人身上。

  看看男主对性的厌恶又渴求的矛盾心态:

  “性欲实在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人的道德完善和精神升华在很大程度上都消耗在克制性欲的身心活动中了。据说,列夫•托尔斯泰被性欲折磨了一辈子,因之,列宁以不乏嘲弄的口气说,老托尔斯泰一面吃着菜饼子、穿着树皮鞋,下田劳动,过着清教徒的生活,一面拍打着胸脯忏悔自己的罪过:“啊!我下流,我好色。”人在被炽烈的性欲灼烧的过程中,就是在经受精神上的炼狱!……无疑,在一切束缚于人的东西之中,性欲就像个可怕的痼疾一样难以治愈。”

  这男人自己被性欲煎熬,还要把托尔斯泰也绕上,呵,给自己开脱!很可笑,当然,人有欲望,这也非未必就是罪恶,关键是只要符合一定的伦理规范就行,可是这个男主偏偏又害了妄想症和自大狂,一心想成仙成佛,这样,他的欲望对他来说就成为自我折磨:

  “在无数次仰望星空的静思默想中,总感到尘世的一切是何其地卑微与荒谬……这世界上的种种成败利钝,相对于浩淼、悠远的宇宙时空,又何足挂齿呢?于是,我决心要成为宗教领袖,成为耶稣、佛陀一样的精神导师,成为世世代代、亿万群氓顶礼膜拜的神圣偶像。”

  这就很可笑,可悲了,一个人陷溺在欲望的泥淖里仰望星空,渴望成仙成佛,如此极端的人格必然就是精神分裂者的精神状态,因此上说,这书其实是剖析了一个精神分裂者的幻想和呓语。

  轻度的人格分裂人人都有,简单地说,每个人都有作为社会成员光鲜、华丽的一面,但也有作为私密个体真实、阴暗的一面,这是人性的辩证法,任何圣贤、导师都不可避免,龙树菩萨、奥古斯丁这样的大圣哲年轻的时候都曾经荒淫放荡,萨特私通自己的女学生,如此等等。但是一个完整的人始终能保持人格的统一性,如果人格分裂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精神分裂症。情况往往是,一个人越是过分的压抑自己,他的欲望往往会以另一种扭曲的形式爆发出来。

  能够洞悉这种人性的深度分裂的天才,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老陀塑造的那些角色,几乎都充斥着善恶矛盾冲突的人格分裂者,而作为一种文化,这种性格分裂和极端化的倾向在印度宗教文化中更为突出:

  “从社会的观点来看,印度斯坦却不是东方的意大利,而是东方的爱尔兰。意大利和爱尔兰——一个淫乐世界和一个悲苦世界——的这种奇怪的结合,早在印度斯坦宗教的古老传统里已经显示出来了。这个宗教既是纵欲享乐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主义的宗教;既是崇拜林伽的宗教,又是崇拜札格纳特的宗教;既是僧侣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马克思《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

  马克思这个批评是很尖锐的,体现出哲人的深刻洞察力,印度宗教文化中正是充斥着这两种极端化的倾向,极端的禁欲苦行与放纵淫乐的诡异结合。为什么会这样呢?物极必反,因为这两种行为都过于极端,必然会走向自身的反面,最后形成这种极端分裂而又统一的宗教文化。其实,这也正是人性中欲望和理性,肉体和灵魂的终极性冲突,他构成了人性中根本性的心理张力,敏锐、深刻的天才对之挖掘越深刻,越透彻,就越能成就伟大的艺术,原因就是如此。

  因此,初读《曼荼罗•红》这类精神分析式的心理小说,惊讶于人性的扭曲与分裂,不过仔细考虑,这正是人性的诡异与幽暗之处。文学是人性的精神秘史,始终透射着人性的底色和基质,原因就是如此。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