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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与哲学家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1-05 20:0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僧侣与哲学家经典读后感10篇

  《僧侣与哲学家》是一本由让-弗朗索瓦•何维勒 / 马修•理查德著作,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9.00,页数:34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一):《僧侣与哲学家》读书笔记

  告诉我哪里寻得到智慧

  -----引子

  本书比较有意思地方在于僧侣和哲学家是父子二人。哲学家是法国的让.弗朗索瓦.何维勒,文学哲学专业出身,曾经写过风靡欧美的哲学专著,后转而进军政治界,是法国有名的政治评论家。作为僧侣的儿子——马修则颇有一些传奇经历。马修先是在法国的知名大学学习生物学,并以优秀的论文拿到了生物学的博士学位。但是博士毕业之后,突然就出走西藏,出家学佛。父子二人大概从此以后就过上了不一样生活,因为信仰不同,也并不互相理解。本书以对话为主,其精彩之处就在于秉持不同价值观的出色人才的互相辩驳,互相一针见血的指出对方想法之中的漏洞,并从自己扎实的专业体系出发来给出相应的观点你来我往,有着高手过招的架势。读者则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这里特别鸣谢一下借给我这本书的师兄,解答了我很多关于佛学和哲学的疑惑,精彩之处甚多。

  书中大多是哲学家在发问而僧侣在回答,哲学家的立场自然是站在西方哲学的基础之上,西方的哲学其实已经不复辉煌。从文艺复兴开始,哲学已经被渐渐取代。哲学在最开始的希腊起源中,意思是爱智慧(sophist)。它倡导的是寻求一种健康美好的生活方式以及对大自然知识。哲学的第一个功能由宗教、政治取代。宗教是试图解救单个的人,通过信仰、忏悔,获得最终的救赎。政治则是寻求一种智慧建立科学民主的社会制度,以期通过这样的方式尽量让社会中的每个人获得幸福的生活。哲学的第二个功能对大自然的知识则是由科学代替。随着近代科学的崛起,科学成为了另一种信仰。

  僧侣则是站在佛教徒的角度上,他修习的应该算是西藏的密宗,大乘佛教的一种。佛教于我而言更是博大精深。其实这本书读起来略微有些吃力,哲学家的反驳和回答一般来说读起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僧侣的回答偶尔会看不懂。就我能理解的部分,打动我最深的简记如下。佛教追求的是一种解脱,从执着欲望、苦痛之中的解脱。他不是哲学也不是宗教,而是一种生活方式。这跟西方的哲学家是不同的。它远非我们理解的求神拜佛的迷信,而是一种身体力行的修行。

  所谓修行就是学习,唤起智慧,消除无知和无明。佛教提出一种直接体验式的直觉式的学习方法,不是科学所提出的探索,而是唤起自己的回忆。这些智慧和知识是本来我们就已经具备,不需要向外求,只需要打开自己的心就能记起。(苏格拉底也有同样的论点呢!)

  去寻找“空性”,这蕴含在所有的现象中。特别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每个人对于“我”的执着,没有“我”,生生世世的轮回流转里面也不是“我”。这本就空性的一种体现。在现象界中,没有一个地方一个物件是单独、固定且实质存在的。这些不是真实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能感受的到呢?是因为附着在现象中的心。若说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对的。但是因为每个人的感受程度不一样,我们每个人又都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着不同就是心境所造。空性不是虚无,不是什么都没有,是一种可能性。空性之中隐含了一切的可能性,且这种可能性是相互依赖的。我们又该如何去发现这种空性?这就需要修行,通过各种训练建立一个坚强独立、有执行力的自我,然后再发现一切的空性,包括我们自我的空性。

  痛苦更多的来源心态,而某种心态、情绪的产生则是因为无知和无明。并不是简单的深呼吸、抑制情绪就能解决自身所面临的种种窘境。其根本还是因为无知,因为无知而产生的累生累世的习气秉性,固执而执着的自我,对自我的喜爱和迷恋。驱散这种无知、认清每个情绪背后的原因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上述大概就是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些论述了。这些理论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被提出、辩论,不仅仅是东方还有西方,它们如此深邃而又充满智慧!而我们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学习。而可叹的是人生是如此短暂,只觉前路尚远,不知是否能寻得到那美妙的智慧,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语句摘抄:

  1、 那次经验珍贵的就是和任何抽象性的观念揣测无关,是一种直接的经验,一种“我就是知道”的经验,一种可以亲眼看到的,这绝对超过一千个形容词。

  2、 先用一些减轻欲望强度的“解药”,再去认识欲望本身内在的空性,最后把欲望转化成智慧。在这个过程的结尾,欲望再也无法奴役人心。它会让步,让一种内在的喜悦显现,这种喜悦是不变的,没有任何执着。

  3、 所有心理事件、情绪和直觉就像是一棵树的树枝,如果你把他们砍掉,他们只会继续长出来。但是如果你从根拔起这棵树,消融对自我的执着,所有的树枝、树叶和果实就会全部掉下。

  4、 当你发现这一点的那一刹那,那个念头就会消失掉。这称为“通过认识年头的本质来解放它”,意思是要认出念头的空性。我们一旦解放一个念头,就不会产生连环作用,反而像是从天空中飞过去的一只鸟,消失了,却不留痕迹

  5、 这种训练的内容入下:当你试图降服意念,会发现非常困难。你的意念就像是从悬崖上狂坠的瀑布,甚至会觉得你的念头比平常还要多。这并不表示真的比较多,只是现在才开始意识到有那么多。下一个阶段就像是一条河流,在往下游行进的过程中,又是碰到急流,有时比较平静。这表示你已经到达了一种状态:除非感官被外在的事物刺激,你的心基本上是平静的。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心就像风平浪静大海。妄念的涟漪偶尔会吹过他的表层,但是深层地带永远不被干扰。通过这种训练方式,你可以达到一种叫做“清晰意识”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心是完全清晰的,不会不断的被妄念所缠住。

  6、 不是完全打断意识,只是暂时终止妄念以及概念的联想。

  7、 极乐就是痛苦的伪装。它带来疏离,带来不满足,终究是痛苦,永远都感觉少了什么。它会毁灭一个人的心理,并把他带到生理毁灭的边缘。

  8、 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说:“原子,甚至于次原子粒子,都没有真实性。他们形成一个潜能或可能性的世界,而不是一个物体或事实的世界。”(这个大概就是现在量子力学的先声吧)

  9、 我们可以完全放纵自己的冲动,去毁灭、拥有控制,但是这种方式之下的所得到的满足都是短暂的,它永远没有办法带给我们深沉、稳定,以及长久的喜悦。

  10、我们说佛有“三身”。“法身”超越所有的限制和观念,“报身”是纯粹的爱和智慧,而“化身”就是佛的本人。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二):一场有趣有意义的对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岁末年初交替之际,大家考虑的问题似乎有些变化。2016年的第一期读书会上,提到哲学相关书籍的比例大幅增加。

  本期读书会其中一个环节,是每个人分享2015年读过的书中自己最为推荐的一本,我推荐的正是这本《僧侣与哲学家》。

  这是一本对谈实录,谈话双方是一对父子。父亲是哲学教授,院士,著名政治评论家,坚定的无神论者,朋友圈都是思想文艺界的各色大咖。儿子在令人艳羡的教育背景下长大,师从诺贝尔生物医学奖得主,以极优异的成绩读完了博士。就在大家都觉得儿子即将站上生物学的最高领域有所作为时,儿子做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决定,他放下一切,移居亚洲,剃发为僧,跟随藏传佛教的大师们,开始了二十多年的学习与修行。

  这样的两个人要展开一场关于科学、哲学和宗教的对话,听听就觉得好有趣。

  关于这次人生的重大选择,儿子是这样解释的:他在成长过程中接触了许多极有魅力或是在自己领域中极富才华的人,但这些才华却未必能让他们成为好的人。在科学的道路上走得再远,研究了再多细节,也无法解决生命最基础的问题。这使他对佛教大师们身上散发出的“圣人”气质着迷,从而决定从物质研究转投心灵研究。

  基于对话内容的特性,整个对谈大部分是儿子在回答父亲关于佛教的种种疑惑,一章章读下来,发现自己对于佛教的问题,包括此前固有的和随着阅读而产生的,都被父亲一一提出,并由父子俩进行了详细的讨论,这是以往阅读中并不常见却非常棒的体验。

  任何事,要得出结论容易的,要保持思辨的态度是难的。所以更难得的是,全书本身并未试图给出任何结论,只是纯粹地将两位不同领域的思想家的思辨碰撞过程呈现出来。他们会有他们的结论,但你不必,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启发和看待问题的不同角度。

  我是理工科出身,习惯的是摆证据,讲道理,所以无论任何宗教,能说服我的部分实在不多。我能理解皈依某种信仰之后获得的安全感,毕竟人生的困惑实在太多,若能全盘接受某种信仰下的世界观,似乎可以便捷地为所有困惑找到答案和出口,这自然可以让人有极大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可还是会本能地抗拒,总认为真正的幸福并不能如此整齐划一。我害怕轻易被某一种价值观或人生观洗脑,害怕自己陷入到并不能完全自知的状态,害怕从未看清自己的内心。这些害怕都让我始终保持警惕,从不敢停下思考。这个过程称不上有多么愉快,却能让我更加踏实

  父亲最后这么写道:“以一个智慧系统而言,我越来越欣赏佛教;以一个形而上学系统而言,我越来越怀疑它”;“智慧永远只能是一种推论”,但“智慧的根据不是科学印证,科学印证也不导向智慧。虽然如此,两者存在,永不可缺,永远分开,永远相称”。

  是呢,科学能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多,可在寻找生命的意义这个普世命题面前,科学能做的事着实有限。或许,把佛教作为一个智慧系统来学习,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本书引用了《佛陀》中的这么一段话作为某章节的导语:“当信仰离开理性,就变成迷信,当信仰背叛理性时更甚之。但当信仰与理性合并的时候,就能够防止理性变成一种纯粹知识性的游戏” 。

  共勉之。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三):个人评分:76.全书看完后,也没有获得确信佛教的证据,只是讲了佛教的一些观点,没有达到预期的阅读目的

  书评: 生物博士毕业的儿子去喜马拉雅出家,二十年后和哲学家父亲的一场对话为本书的内容。

  父亲试图以科学的特质来说服儿子研究科学更有意义。儿子反驳科学对人生来说并不是最优先的。

  佛教和科学,在某种层面上有点像一个大人在欺负小孩,这个小孩就是科学,目前人类的科学还在一直发展并且还有许多科学所无法解释等待研究的领域。在形而上这个层面上佛教有完整的理论体系来吊打科学。

  儿子经常拿佛的相关话语来佐证自己的话,这种层面的佐证对于持怀疑态度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

  全书看完后,也没有获得确信佛教的证据,只是讲了佛教的一些观点,没有达到预期的阅读目的。

  本书结构: 以父子俩的对话推进全书。

  这本书讲了什么: 一

  科学无法解释世界的本质。无法解释快乐、痛苦。智慧可以

  不要迷失在纯粹的理论中

  佛教的智慧是让现实世界的本质清晰。

  二

  痛苦,一种深沉的不满状态。

  痛苦来自欲望、执着、憎恨、骄傲嫉妒、缺乏识别力以及所有被指定为“负面的、障碍型”的心理状态。

  对自我的执着是负面情绪的根源。

  受到攻击时应当是避开或者制服,但都是无愤怒的,慈悲的。

  佛教中没有灵魂

  三

  在上万吨的书籍中,目前尚没有可以理性证明上帝或者灵魂的书籍。

  真理是所有人可以见到或者经历的。

  四

  行为的动机比行为本身更重要。

  儿子主张不是要切断人性的情绪,而是要得到一个宽广而平静的心。

  讨论佛学和哲学、科学的一些联系

  五

  父子之间探讨冲突的发生,衍生出关于一神论和多神论宗教的讨论。

  任何完全独立的个体无法创造其他任何东西

  佛法认为意识来自前一世,不会由化学反应所产生。

  六

  儿子认为佛教与科学是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帮助人类。

  讨论了佛教和哲学、其他宗教对世界的影响和态度

  七

  佛教的目的是为了完整和究竟地地理解外在和内在的现象世界。

  佛教不回去压迫任何人。

  八

  讨论慈善、慈悲、爱。

  讨论面对暴力的态度

  九

  以存在、不存在、真实、不真实的方式来讨论罪恶。

  十

  西方世界17世纪以来,哲学已经跟不上发展的脚步,无法提供更多的心灵上的东西。

  利他主义

  十一

  由儿子讲述佛教的发展

  概述三乘

  十二

  讨论佛教对仪式的态度

  十三

  讨论佛教对死亡的态度

  十四

  讨论人权问题

  十五

  父亲以心理分析的角度与儿子讨论佛教的思维模式

  十六

  儿子表示佛教的思想是宇宙性的,不受影响的

  十七

  佛教接受一切,包括科学、创新,这符合佛教的目标:认识各个层面的真理。

  十八

  讨论生命的意义,父亲给出西方的三个观点:1、宗教性;2、哲学性的道路,追求智慧和内在的平静;3、“革命”的念头。

  科学无法给人带来快乐。

  哲学家的结论:越来越欣赏佛教,越来越怀疑佛教。科学与佛学思想是不同的领域,佛学思想依然很难让哲学家信服。

  僧侣的结论:佛教指出了科学所没有指出的:生命的意义——快乐。实践出真知。

  读这本书的动机: 对佛教感兴趣

  读这本书的目的:

  作者: 让-弗朗索瓦•何维勒 / 马修•理查德

  书中的感兴趣点:

  这本书的阅读方式:

  对我的影响:

  评分: 76

  相关书籍: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四):一本教导父子如何相处相知的好书

  在书架上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一对父子时隔二十年的重逢。“当自己爱子养到二十几岁拿到生物学博士学位正要展开充满各种辉煌可能性的人生时,突然有一天告诉你自己要出家,而且是到遥远未知的喜马拉雅山,你会作何感想?”

  是啊,我会作何感想?会以死相逼要他重回“正途”,还是努力让自己理解尊重并祝福呢?以我现在的理性,我会努力选择后者。但这样的理性需要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带着这样的好奇啃完这本大部头,除了哲学意义上的启迪,我看到的却是父子间情感交流的过程:态度的转变,不同人生、认识、信念的包容,以及那之后所获得的深深满足幸福

  成长是一生的事,按佛陀的教导甚至是生生世世无限延续的事。孩子,于父母,不应该是占有和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教导,而应该是同伴甚至相互为导师。很高兴,书中两位优秀的父子前所未有的彼此理解尊重,也希望和我的儿子能有这样通透的幸福!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五):一场通过理性辩论证明非理性存在的柏拉图式试验

  1972年,26岁的马修·理查德取得了细胞遗传学的博士学位。他的答辩委员会主席是杰出的诺贝尔奖得主法兰索瓦·雅各布,授予他学位的则是由微生物学奠基人巴斯德创建的巴斯德研究所。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位极具潜力的生物学家能在未来取得令世界瞩目的成绩。

  但此时的马修却在为另一个问题所困扰:为什么知识和才华并不一定意味着人性的完美?

  “一位伟大的诗人可能是一个混蛋,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可能对自己很不满,一位艺术家可能充满着自恋的骄傲”。

  如果才华和技巧都不能使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对学问的钻研还有什么意义?

  抱着这个疑问,马修选择了一条令人意想不到的道路。取得博士学位后不久,他离开了故乡巴黎,只身走入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区。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到科学界,佛学成为了他一生的追求。

  24年后的1996年,曾经的年轻生物学家已成为深具智慧的藏传佛教僧侣。这一年的5月,他和父亲让-弗朗索瓦·何维勒——法国著名哲学家及政治评论家、法兰西学院院士——相聚在加德满都的山上,进行了一场关于“佛法与西方”的对谈。

  佛学究竟是什么?是一种哲学还是一个宗教?它如何解释生命的意义?

  不同于大部分充满宗教术语和布道感情的佛学书籍,父子所受过的严格学术训练,使他们从一开始就把佛学对象化,以严密的逻辑和刨根问底地追问探究佛学的真谛。

  作为发问者,父亲把对话的主题设定为“生与死”、“物质与意识”、“信仰与迷信”、“空性与虚无”等最基本也最难以回答的哲学命题;而作为生物化学博士,儿子在回答时也常常引用新近的科学研究成果。

  “对谈”这一形式,为读者提供了两种阅读此书的可能性。已经皈依的信徒可以假设,若是自己身处儿子的立场,将要如何回答来自哲学界的提问。而那些对佛教不甚了解甚至心存怀疑的读者,则可以跟随父亲的思路,以演绎逻辑的方式接近祛神秘化的佛教。

  随着对话的展开,读者会发现,对于同一问题,西方哲学、科学定律和佛教教义给出的解释常常惊人地一致,但也会碰到无法跨越的界限。

  秉持启蒙思想的精神,父亲坚持只有抛开主观经验的独立证据才能作为推理的依据;

  儿子却相信,“客观”并非必不可少,只要某种主观经历——例如内心绝对空灵时的极乐状态,或者转世喇嘛指认出了生前的仆人——是真正被体验过的,它就可以被视为真正的证据。

  这正是父子的根本分歧所在。只有相信“自我”不过是一种幻象,“空”才会被视为一种理想的精神状态,但这两者都是无法被验证的(虽然可以被一部分人体验)。

  因此,在父亲看来,佛教面对精神救赎的方式“不是客观知识的基础,而是根据一个对它有帮助的假定”。

  作为佛教基础的“假定”是什么呢?

  就本书的内容而言,大致可以概括为相互关联的两点。

  首先,佛教认为没有一个具体的、永恒的、独立的“自我”存在。“我”只不过是一个幻觉,一切痛苦、恐惧皆由此而起。佛法修行的精华,即是使人认清“自我”的虚幻性,从而放下“我执”。因此,作为终极状态的“涅槃”并不是一切的毁灭,而是对一切事物本质的最终认识。

  第二,佛教认为意识是一种非物质性的存在。根据佛法,意识如同一条永远流动着的河流,从一辈子持续到下一辈子,与一具又一具身体实现暂时性地连接。如同“能量既无法被创造,也不会消失,只是被转换”的物理学原理,“每一个生命都有一个持续状态,意识的潮流是会改变的,就像是河水可以被污染或者净化。透过转换,一般生命的混乱状态能够转成为佛陀的觉醒状态。”作为佛教基本教义的“轮回说”,即建立在此一认识之上。

  在佛教中,这两个“假设”以真理形式存在,以此为出发点,所有教义才能圆满自洽。

  对于这种自由心证的超自然经验,父亲表示了尊重,却并未被完全说服。“除非你身处某一种宗教信仰的体系中,否则要证明一个在定义上属于形而上的观点,永远会发现少了点什么,形而上的观点是永远无法被完整证明的。”

  但这并不能遮蔽佛学的价值。回到开头部分,当26岁的马修开始怀疑知识生产的意义时,对此问题感兴趣并且能够给出回答的只有佛教。即便是哲学家父亲也不得不承认,面对人类的心灵问题,佛教的存在之所以弥足珍贵,部分原因正在于西方哲学的失败。

  直到笛卡尔的时代,哲学还包括两个方面的实践,一是科学层面,一是智慧层面。但从18世纪开始,科学层面逐渐被天文学、物理学、化学等具体学科所取代,而原本旨在发掘生命意义的智慧层面则转移到政治领域,关注如何通过组织一个正义的社会实现每一个个体的快乐。

  于是,被掏空的哲学与实践完全脱离,沦为一种复杂却空洞的知识游戏。

  如父亲所说:“哲学被它自己的成功杀掉了”。

  佛教却正与此相反。佛法要求概念世界与个人生活的统一,坚持“任何心灵道路如果想创造出真正的内在转换,就必须有实际的实践方法。”

  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可能生活在抑郁之中,但一位佛教老师本身就应反映出他所倡导的完美。这种把思想与行动之一致视为一切之根本的态度,让人联想到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这场漫长的对话,以及这本近20万字的对谈记录,是一堂佛教入门课、一次西方哲学史的回顾,也是一场通过理性辩论证明非理性存在的柏拉图式试验。

  和哲学家父亲一样,直到最后,我仍对作为形而上学系统的佛教心存怀疑,但佛教对于知行合一的无条件追求,则着实让我有当头棒喝之感。

  正如儿子一再追问的:“求知的欲望必须运用到值得奉献一辈子的事情,而这种‘智慧’应该能促使科学家们做更好的人,也能够让他们帮助别人做更好的人。要不然的话,这算什么智慧?无论多么超然,好奇心本身能成为目标吗?”

  相比起吸引信徒,本书的真正目的更在于全面展现佛教的复杂性,从而增进大众对佛学的理解;而意识到生活并非一次次知识竞赛,实为一场漫长的修行,或许正是阅读此书的最大意义所在。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六):我爱胡说八道。

  这对父子名曰哲学家与僧侣,但其实,两人在本位上都并非出类拔萃。用佛教的话说,都不算有大成就。父亲熟稔哲学史,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形而上的理论系统和视点,但却沉迷在对“科学”的幻想和一个个光辉的概念里难以自拔,对一切哲学上真正的问题都只能用各种概念搪塞,无力提供答案,于是偏向于悲观的哲学史论。僧侣以藏传佛教为本位,封闭在自己的系统中,努力要在“心灵”和社会、科学、宗教之间寻找平衡。某种程度上来讲,僧侣在东西方的文化里来回闪避,“心灵科学”是他想要立足的中间地带,只是这个中间地带在佛教是执相,在西方算不得科学,两头都不大认可。 父子之间的讨论大多是自说自话,哲学家常因为僧侣的一些话在自己思索的问题上得到提示和解答,而僧侣并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给予了这种答案。父子之间的讨论有很多技巧,僧侣大多数时候依赖父亲的信任和理解而得到赞同,僧侣对哲学家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哲学家说,十七世纪以后西方哲学舍弃了对心灵和生活方式的阐释,而对世界的阐释也让位于科学,哲学被尴尬的架空,变得无力。于是哲学开始诉诸于“自我”以外的事情,并企图否定“自我”。将个体解构的结果一方面承认了一切个性,另一方面一切自我的意义被消解。哲学家认为上个世纪的哲学的主流企图建立一个体制来规避个人的恶并依靠体制来谋求群体的幸福,进而完成个人的幸福。然而一个个政治乌托邦的瓦解,也让哲学的这个层面坍塌了,虽是值得铭记的灾难经验,但却更加没有了方向。“革命”将每个无意义的个体对幸福的追求凝聚起来,许之虚假的承诺。这在中国胡适那一代也很明显。 这样的说法是一个“科学”为本位的说法,承认科学让我们认识物质世界。僧侣讲了一个例子——他在书里除了比喻就是例子——说我们闻到花香,香味是这朵花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我们捕捉到气味来自于我们的神经系统。佛教讲的六尘,好像是来自于神经系统受刺激后发出的气味信号,而非自然。所以,两个人都不谈科学,但却一个以哲学为名信奉科学,另一个以智慧为名否定世界。 我对藏传佛教没有系统的了解,心灵的修行对其当然至关重要,但不知是否是唯一重要。僧侣在本体层面用各种方法强调“心灵修行”,继而深入到各种小的类别中讨论起来,充斥大量的方法论。其中有一个解开了我一个疑惑。禅宗里的许多公案会讲到“狮子”的意向,很费解。这位僧侣提到有两种方法,一种像狗一样,丢一点肉便吃一点一路吃到跟前;另一种像狮子,丢一块肉,狮子便会直接扑向丢肉手。一下子解开了许多疑惑。这其实就是渐修和顿悟的区别,禅宗强调顿悟为主,渐修为辅,所以禅宗的“五叶”禅风都十分刚猛,公案也就云里雾里,充满机锋。有时倒不如藏传佛教的简单直接易懂,当然,禅宗也不追求人人易懂,还是有根器之别。 我从12年开始去参加禅修,看一些佛教的经籍文章,任何这样的人大概都会思考佛教和宗教、哲学、科学的关系。 罗素讲说科学、宗教、艺术是三种认识世界的方式,他把哲学藏在背后。如果说认识世界的方式可以分成几大系统的话就不再有唯一的权威性。权威性被解构掉,科学和宗教便都令人怀疑。严格来说,佛教更像是一门哲学,但他却要根植于自己的社会土壤,而不是现实社会,所以他永远无法验证,佛教徒也永远在追求。这是一种乌托邦吗?怕也不是。它要从每一个个人身上挖掘出普遍存在的永恒性,来自然的呈现出一个“社会”,而不是有目的的集结起一个“社会”来规范个人。 佛教、科学、艺术都是可以自己解释一切事情的,只是佛教的智慧系统得到验证的唯一方式是自己的和前人的经验。从科学的观点卡来看,个人的事实无法成为定理,从哲学的角度来看,逻辑的自洽最多也只是一家之言。 佛教并非宗教很大原因是因为它大半是无神论的。佛教讲的诸佛菩萨、夜叉魔鬼是它自己的世界观,它的六道轮回是动态的平衡,每一个生命体都有可能是夜叉,也都有可能是菩萨。这取决于这个生命体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并非来自于一个绝对命运式的审判。 它的宗教色彩在于它把佛教的“普度众生”等诸多信条“神化”,把它认为的“真理”神化,这在本质上与科学一样,但因其无法得到普遍的证明而神秘化。当然还来自于复杂的仪式、神秘化的特异功能(天眼、涅槃)等等。当然在传教的过程中,神秘化的东西更吸引人,也不是每一个僧侣都能理解佛教的教义。 佛教相对于其他宗教与政治联系甚少,所以在他的根本教义上始终没有太多改变,改变的大都只是不同的法门。所谓的十二宗,所谓禅宗的一花五叶,都是不同的侧重法门,细究下去,释迦牟尼说过有八千四百法门。然而这些法门指向的“月亮”是同一轮。佛教很像是中国的文化历史,从一开头立住了,往后便是细分再细分的漫长演化,是一个悠长的退步。但佛教不认为是退步,因为他们认为那是究竟真理。然而一开头的境界再也达不到——佛教自己也预示了末法时代的大劫,在它的时空观里,一劫足够人类文明毁灭千八百次了。 科学相反,从零开始,到一步步完善对世界时空的认知,这个也是不可能达到的。我们的数学原理是一个巨大的逻辑自洽,是一个个方法论,而无法成为真理。哲学是逻辑的游戏,艺术是世界的奴隶。所以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这本书在两种不同的文明之间碰撞,但事实上两种系统的相似和分歧都是无法对话的,都有各自发展的历史。我们无法纯粹的把佛教当做是心灵的慰藉,而科学当做是物质世界的准则。他们父子讨论的越多,越让人觉得彼此在”真理“层面上无法对话,而在方法论的层面上也无法具化。 但这样的对照还是十分有意义,功德无量。如果再有人将东文哲学和文化与佛教、西方哲学相对照的话应该会更有意思。当然,“对照”并不是对比,几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光是保持自己的纯粹已经很难了,要从各种复杂的条理中辨认出真理和怀疑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些碰撞、观念也都已经有人讨论过了,印度的克里希那穆提的《生命之书》等许多著作更是直接提出了一种非常个性又十分世界性的,博采众家之长的生命修为的方法。克里希那穆提可能是这本书里提到的那类完全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来生存的人,十分有趣,值得阅读。 胡说八道这半天,其实是从书里得到很多具体的启发。两人对生活方式有过一个共识:人可以完全的按照自己所选择的信念和准则生活。这样的人很可敬,但谁也无法评判。在宗教里,一不小心就成为迷信。在科学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人一生完全信奉科学的准则而生活。但是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勇气来选择一条道路。 佛教有许多的仪式,藏传佛教更有许多秘法,看上去十分可畏。我刚到寺庙禅修时不习惯一系列复杂的跪拜,也不习惯吃饭时完全的平静安静,这种不习惯因为其时的气氛和人群而被凸显。经常因憋话憋笑憋得面红耳赤。这就是佛教徒最基本的功课,去他执和我执。很神奇的是,在一次五公里拜塔的过程中,长时间不断地跪拜中个人的情绪竟然真的消失了,说笑声也没有了。我想起小时候练字也是这样。我的经验是,这样的繁重的机械式的重复往往会使人过滤掉一切杂念,全部精力不知不觉的放到眼前的这件事上来。我不知道着是不是苦行僧的道理所在,但是这样单纯的体力活动确实会抑制大脑活动,而后便如禅定一般把心念全部维系在某一件事上——无论这事是什么。净土宗的初级追求便是把全部心念维系在口中不断的“阿弥陀佛”声上。所以,如果按照佛教的种种仪式来做,看上去有些狂热的迷信,但其实是一种让自己平静的方法,而这便是佛教的最基本的追求。这也是为什么说人要完全按照自己信奉和选择的准则行事的原因和重要性。 你看,在阐明佛教观念时,还是只能用自身的经验来做解答。 13年的时候在扬州文峰寺禅修,僧人的辈分和寺庙的一切看起来都跟大陆的大部分佛寺一样属于临济宗。但它的课程却不一般。它请了跟随一行法师修行的的一众梅村僧团来为我们开示,请香港大学的一为僧人教授来讲解佛教与历史、哲学。一行法师来自越南,本来是南传佛教盛行的地方,但他在禅宗的寺庙出家,而他毕生的“事业”却是在欧洲传播佛教。这样一来,他便有了南传佛教、禅宗、西方三种背景。 僧团的开示十分有意思,比如我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绕着几十平的场地走路,当速度慢到抬脚需要半分钟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失去了速度,自己竟然是站不稳的。这一发现非同小可,我们以为人怎么会站不稳,又不是小孩子。然而事实确实站不稳,我们的平衡是在行动的速度中动态实现的。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是我们坚信但事实上却是误解呢?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被打破的呢? 这种方法是典型的小乘佛教的方法。然而僧团还会教我们唱歌。在禅宗寺庙禅修的时候早上去听僧众的早课是一种享受,一众人以极熟练的音调和速度吟唱起来,你能听到每个人的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口音,但在这些声音中,这些没有乐谱的经文本身的韵律却自然的流露出来了,形成一种强大的和而不同的音调。这种音调在一个还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我听来,一下子好像直接穿越了时空。你能感受到这音调好像是从遥远的古代一路传下来,还会传到遥远的未来。这音调放到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不觉得有任何突兀,你可以想象无论在深山老林的禅房还是万仞宫墙后的国寺,亦或是嘈杂市井,都可以听到它,而且都会被它抓住。我一度怀疑佛经和梵文是否在编写时就考虑到了这种韵律性,或者说这种语言本身就具有相对的韵律。 然而梅村的僧团教我们唱的歌不是禅宗的韵律,而是来自于基督教的圣歌——或者说来自于伟大的古典音乐。歌词当然与教堂的歌词不同,但这些歌里却把佛教信奉的种种信条神化了。这是一行法师的法门。 我对一行法师的在欧洲为佛教的努力知之不多,但从这些亲身经历和观察来看,一行法师尝试了许多世俗化的结合其他文化的方法,但这些或多或少都会扭曲掉佛教的本义。民国时太虚大师深感人间苦难,又适逢佛经讲的末法时代,便提出“人间佛教”的概念,将佛教世俗化来改善人的生活。如今星云法师将其推广,净慧法师也提出“生活禅”将禅修在大陆普遍开来,这是佛教整体的”世俗化“的一系列尝试。而这本书旨在达成一种佛教与西方的沟通,与一行法师一样,都可以看作是”人间佛教“的尝试。 这样的尝试至今好像取得了很大的成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佛教。可是这些尝试背后种种法门并不都奏效,也遮蔽了许多佛教的本义。大多数人加入佛教的禅修甚至皈依并不是出于对佛教教义的体认,相反,他们在崇敬的姿态、个性的经验、大资本社会的三重影响下各怀心思,佛教越来越成为一个心灵的避难所和休息站,鲜少有人认真的去阅读佛教典籍了解佛教复杂的“真理”,而他们也不知道真正佛教的修行道路是更加凶险艰难、刚猛威烈的,并不是一副拈着花笑眯眯的面孔。当然,其实科学、艺术、哲学面临的问题也都类似,只是宗教因其神秘经验而更加难以被看到。所以,但愿这些尝试能打开了一些窗子,成百上千的禅修者们能有一个人认真的研究也是功德无量了。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七):速读的思考

  20161129,囫囵吞枣的一遍。一位是治学严谨、德高望重的哲学家,一位是有着西方生物学博士训练背景的佛教修行者,二人围绕西方与佛教展开的对话着实令我兴奋。

  关于佛教。第一遍速读,说实话很多观点不是特别理解。但有了模糊的认识。比较好奇的几点:

  为什么快乐是人的最终目的?

  为什么快乐的原则是利他?特别是在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时代,利他要求不求回报。当然撇开志愿者等宏大的慈善行为不谈,如果只是做一些对身边人有益的小恩小惠,有些人是因为自私,不会发在内心的感谢你的帮助。毋宁说,有时你越是付出,别人越是发好人卡给你,认为你的付出其实也没什么价值。面对这样的情况,快乐从何而来呢?或者说,快乐来自于你的利他行为,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关于科学。科学讲究实证。但本书和《禅与摩托车》中提到,科学知识只是特定时代我们认为正确的对世界的了解。科学的部分假设,也只是假设而已,无法证实,而从其延伸出我们以为完全理性可实证的东西。

  那心灵的科学为什么就不能提出一个假设,而从其发展出理论呢?心灵的科学更多的证明方式是个体经验。如果多次经验证明有效,应该可以认为是正确的/可行的。

  科学无法回答如何快乐的问题。

  哲学毁于自己的成功。哲学到17世纪发展出现代科学后,逐渐衰落,原先包含的关于生活美学的思考也让位给并不怎么受到社会重视的道德家。到目前为止,世界更加偏向物质,科技的进步带来了物质世界的丰富,是否按照进化的理论,物种发展到现在就需要一个时期着重于物质方面?我们之前许多世界推崇的美德是否依旧适用?卡夫卡所认为的人的异化是否其实是人的进化?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八):对话的鸿沟

  挑书的时候,乍一看,是五星的选题。

  可惜,父与子的对话,从形式上不大符合我个人的阅读习惯。当然,对话体也有好处:问题聚焦导向;如果双发都充满诚意,可以演绎出理论的核心争点。

  苏格拉底的思想,不就是通过对话加以展现的吗。

  可是,对话体的应用,个人觉得,比较适合于譬如说教、理论间的桥梁建构亦或是思想争鸣。后者有一个要求:对话双方对于对方的思想了解得比较深入。

  以此来考察此书,书中的父亲,至少作为一名跨学科对话者,是不太合格的。

  首先,书中父亲采取了比较敌视儿子——对话的另一方——的态度。

  其次,书中的父亲对佛教的宗教视野以及哲学视野了解得太少,加上第一点原因,于是让人感觉二者不是在对话,而是在争辩。这也就是我题目中所说的“对话的鸿沟”了。

  那么,作为佛教徒的儿子,他的思想如何呢?

  可惜,许多观点并没有深入下去。而且有一种以偏概全的嫌疑——譬如,动辄说“佛教观点是”云云,然而大小乘之别鲜有提及。即便从宏观角度论述,也应当增加更多的论据。因此在话语形式上,作为对话者一方的儿子也是不大合格的。

  那么,是否意味着此书不值得一看呢。

  个人以为,对这个话题思考比较深入的同学可以跳过这本书了。

  如果比较感兴趣这个话题,这本书倒是不错的一个引导。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九):僧侣的回答让我困惑弥深

  朋友送我的书,在年前回乡的高铁上开始读。原本指望借书催眠,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从北京到南京,就读了一百页,在北京累积的倦意也顿时烟消云散。

  不过,很惭愧,作为一个接触藏传佛教已经八年的居士,我却压倒性地倾向于哲学家的逻辑,这令我困惑。

  问题出在了哪里?是佛教的叙事体系太过于陈旧落后了,以至于无法说服受现代教育的我们了吗?还是压根就是因为佛教的信仰文明缺乏证据文明的支撑?

  现代文明建立在充分的怀疑精神至上,但似乎无论是佛教还是儒教,都严重地缺乏怀疑精神。这使得本土化的中国佛教成为了迷信、讹传、神话、惯例等等的大杂烩。

  由于缺乏必要的科学观、证据学和专业历史主义地去伪存真,佛教真谛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被一层又一层的神秘主义、蒙昧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泥沙包裹,这使得佛教在今天对知识分子缺乏吸引力。

  同时,佛教的教化方法,历千年而不变,同样的隐喻、类似的故事、含糊的开示,很难说服今天的知识分子。

  相对于宏大的拯救众生的誓愿,目前佛教的教化方法是在用一种成功概况极低、极易反复的个人体验来解决数量庞大、刚强难化的众生面临的问题,这真的能成功么?

  面对无穷无尽的现实问题,佛教的答案总是那样的一句。这种精神催眠术在困难来时慰人有效,在顺境时却极易破灭。

  直指人心,只能解决个人的问题,却无法解决社会问题。所以西方哲学的智慧之学为政治学所取代,压根就放弃了个人的救赎之路的探寻。这可以说是西方哲学死亡的标志,但佛教并没有提供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读罢全书,我依然对很多根本性的问题感到困惑,僧侣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中道是佛教真滴,为何本性和世界本身都是完美至善的?从完美至善中又为何会生出邪恶和痛苦?为何利他是高尚的?为何涅槃是可欲的最终归宿……

  读完本书后,我更加迷惘了。或许,我应该绕过全部二手的资料,重新去阅读佛教最基本的经典。

  《僧侣与哲学家》读后感(十):非常受益

  非常受益。替我理清了西方哲学的发展脉络,以及佛教的主旨。父亲的观点是,西方以推动全人类发展的西方科学实证和人文主义更能增加人类福祉,佛教只能作为一种心灵哲学辅助人类的个体道德进步(父亲认为开悟不能被实证,只是个体经验,所以非常怀疑其真实性,但认为知行合一的心灵哲学正是西方哲学发展到近代后丢失的);而儿子的观点是佛教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真理,因为佛教认为只有个体认清“自我”并不存在这个绝对真理(人的痛苦是对表象世界的执着而产生,所以才会有嫉妒、憎恨、愤怒等情绪,只有放弃“我执”,才能解脱),那么世界就会因为每个个体的改变而改变(儿子认为个体经验也是实证的一种,只不过西方只认科学实证(可复制),但非洲部族人也无法相信现代的科学发现,所以谈论的对象必须有一个共同的心理架构。)

  从人类的整个历史发展进程来说,我觉得我认同佛教的理念,但如果只看短期历史,佛教发展这么多年,如果证悟的人确实在在轮回转世,普度众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观察到的获得证悟的人应该更多才是,但并没有(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佛教在近代东方社会的式微,也许西藏那边就很多);或者证悟的人仍有可能在意识的河流中跌落,回到 “业”的轮回。

  总的来说,我感觉一个人如果能坚持对某个理念或信仰的信心,就会更容易获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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