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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楼小抄》的读后感10篇

2018-08-10 05:33: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念楼小抄》的读后感10篇

  《念楼小抄》是一本由钟叔河著作,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80元,页数:28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念楼小抄》读后感(一):钟叔河小文大滋味

  很早就开始关注清华出版社出版的“下午茶”系列书,旧历年拿到钟叔河的《念楼小抄》,看着浅黄色雅致封面,竟产生惊艳感觉。这本书读了很久,从2013年读到2014年。不是内容不吸引我,是书的品质太好了,无论是装帧还是文字,都是极品。记得在当当网购这本书时,读一些评论,看到一句:“书中空白地方太多了,遗憾!”当时即笑了,书不在厚薄,文不在长短,不知评者有没有阅读这本书?

  《念楼小抄》分七个部分,收录了钟叔河十几年来发表报纸专栏上的随笔,分别是《长沙晚报•橘洲》24则、《文汇报•笔会》15则、《文汇读书周报•茶话》9则、《深圳商报•广场》14则、《新京报•书友》53则、《深圳特区报•书香》14则、《南方都市报•大家》14则。每则少者不过几百字,多以一段史料白话文引发一番感慨议论,但以小见大平实、耐读,更精彩

  于是,有《念楼小抄》的日子里,随身包里就是它了。闲时读上一则两则,才觉得这是书,真正的书,静心养心。如果要精确概括出阅读《念楼小抄》的感觉,我想,P209《读<冷庐杂识>》的一段话正合适。这段话是钟叔河谈看古人笔记消闲的好处,他是这么说的:“一则内容五花八门,尽管任意挑选;二则文字简短,看来不费工夫;三则随便翻开哪页都可看,不想看了又随时可以放下。”

  阅读中,和一位外地认识不久的书友联系,跟他说我正在读的书,正是钟叔河的《念楼小抄》,感叹道:真是小文大滋味!

  读《念楼小抄》,爱极钟叔河那些读书的文字,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如在P54《青灯》一文中,钟叔河先翻译了《东坡续集》卷五《与毛维瞻》一首,然后把东坡描绘的读书生活与宋濂、顾炎武、陆放翁的相比较,展露出一幅“夜深人静时”“竹屋纸窗下”“青荧灯光照着摊开的书卷”的美好画面实在亲切温暖

  《念楼小抄》亦古亦今,或借古道今,也是深刻无比。如在P166《那两年我靠谁》一文中,先介绍古今谭概•专愚》中一个弱智“啃老”的人,因算命先生算出父亲寿高八十,他也会活到六十二岁,但父亲比他大二十岁,父亲死后还有两年无人养活自己,于是大哭“还有两年,那两年我靠谁啊!”钟叔河说,这儿子虽弱却不蠢,懂得算计,如果及早训练学会独立生活,也许就不会如此号啕了。由此谈到社会上的一些特权阶层,如果教子不当,娇惯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少爷小姐,临终怕也是放心不下了。其实,就是普通家庭,也有一些“啃老”的故事,养了一代,还要养着下一代,实在让人感慨。

  而在P25《庄子化蝴蝶》一文,钟叔河则先引用《庄子•齐物论》一节,说庄周梦蝶之事,猜测庄周如此时复活,肯定不会用手机电脑,但其思想写作能力,肯定还是比我们强得多。然后话题一转,谈到台湾某人自认为白话文比文言文好,而自有白话文以来,某人又自认写的文章是最好的。钟叔河笑问道:“庄子在梦中变为蝴蝶,此人当然也会做梦,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想必总会变成在进化树上比蝴蝶等级更高的某种哺乳动物罢。”幽默语言令人不禁莞尔一笑。

  《念楼小抄》读后感(二):《念楼小抄》:我喜欢看真正的书话

  近读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钟叔河先生的《念楼小抄》一书,作者在《古来早就有书话》一文中谈道:“我喜欢看真正的书话,不喜看通常所说的书评。我以为,书话该是以书和读书生活为题材小品文,是个人感情流露点点滴滴;而书评则要对书的内容进行分析,属于社会文化评论或学术随笔札记的范围。”说到书话,我国现代书话名家唐弢先生有“四个一点”之论,即 “一点事实”,一点即可,无需堆砌,避免冗长;“一点掌故”,富有知识性,且非尽人皆知;“一点观点”,要有独特独到之处;“一点抒情”,笔端带情,带有书卷气。此论虽系一家之言,但可能是为当下多数读书人认可的对于书话特征的大致概括。

  《念楼小抄》虽未题以书话之名,但收辑的143篇文章,多数为书话。“念楼”者,作者居所名,视为书室可也;“小”者,谓其篇幅小,每篇千字之内;“抄”者,每篇都有作者撷取自常人很少涉猎的诸般古籍中精妙之处入文,而后发表自己的议论,或针砭时弊,或褒贬风气,或溯源考证,或订正谬传,平实自然古朴酣畅,又不失儒雅诙谐,知识性丰富,书卷气氤氲,尽显书话之性、之味、之趣。

  书中《狗比主人凶》《跟不跟着走》和《听音》三篇文章分别讲到了“宋仁宗妙拒谗言”“晋文公善纳良言”和“魏文侯不废忠言”三则故事,读后使我良久沉吟,感叹不已。自古当政者能够广开言路纳忠言,虚怀若谷从善言,明辨是非拒谗言,都是一件说易行难的事。

  第一则引南宋王明清《玉照新志》中记宋仁宗修了新宫殿,百官赋诗祝颂之事,但有的诗中出现犯忌之句,被检举呈达圣上,仁宗只看了一句,便说“器量如此,何足观耶?”故意说器量太小,不值一看,便丢在一旁不再理会。此事反映的其实是仁宗不愿鼓励朝中互相揭发,不想让写诗人因言获罪罢了,绝非仁宗疏忽粗陋,不辨就里。我一直窃思北宋的包拯不惧权贵、铁面执法而能在朝廷立足并充分施展,必是遇到了难得的开明包容之君。今日读罢此文,更加确信了有宋仁宗之君、才有包龙图之臣绝非虚论。

  第二则讲到《国语·晋四》中记载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在当初以公子重耳之身出国流亡时,一名叫头须负责收藏财物未成年仆人没有跟随,重耳回国即位后,头须前来求见,重耳不愿见他,让仆人回复说主公正在洗头,无暇接见。头须说:洗头时需低头,心是倒着的,考虑问题就想不明白,难怪不愿见我。跟着走的人是牵马拽镫的仆从,留下来的人也在为社稷做事,何必怪罪他们。国君要记平头百姓的仇,那感到害怕的人就太多了。仆人将此言报告,重耳立即予以了接见。另据《左传·僖公二十四年》记载,重耳出逃时,头须“窃藏以逃”,但所窃财物尽用于设法让重耳回国之事,重耳却不知此情。但头须也未讲明原委,只是讲了一番道理。晋文公重耳权衡利弊,认为在理,遂幡然改变初衷。晋文公确非等闲之辈,服从道理,着眼大局,不计私怨,妥稳人心,难怪能够成就春秋霸业,于此可见一斑

  第三则说的是《战国策·魏一》中谈到田子方陪魏文侯饮酒,旁边奏起音乐,魏文侯说道:这编钟的音没有调准,左高。田子方笑,文侯问为什么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则乐官,不明则乐音。今君审于声,臣恐君之聋于官也。”臣听说,贤明的君主乐于政事,不贤明的君主乐于音乐。您如此精通音律,我担心您在政事方面会听不清楚。听罢,文侯曰:“善!敬闻命。”如此当面批评直言不讳,不留情面,不讲究方法,在中国官场上,恐怕堪称不合时宜之最了。特别是面对具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国君,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然而魏文侯竟欣然称善,从善如流,如此的胸怀与雅量,实在值得后人镜鉴。我以为,今天要推崇“田子方”,更要倡导“魏文侯”,如果各级领导首先成了“魏文侯”,那就不会缺乏田子方那样的下属了。

  (发表于人民日报,作者乔志明)

  《念楼小抄》读后感(三):“杂家”的趣味

  “杂家”的趣味——评《念楼小抄》

  慧远

  钟先生一向推崇洗尽铅华本色文字,以为有内涵的文字根本无须靠繁华绮丽打扮,他对“散文家”“做”出来的文字尤为反感。在《念楼小抄》的自序中,钟先生将自己随手写下的这些小文短章称作消闲之作,说它们“跟别的老人去打牌跳舞差不多目的只在消遣剩下不多的光阴罢了”。

  钟叔河先生是一位“杂家”,读书杂,思想杂,写作杂他的文章一如他向来爱读的古人笔记:“一则内容五花八门,尽管任意挑选;二则文字简短,看来不费工夫;三则随便翻开哪页都可看,不想看了又随时可以放下。”钟先生新近推出的《念楼小抄》可谓深得其妙,正是一部能够充分体现出他的“杂家”情趣的著作。

  《念楼小抄》是钟先生近年来发表在《文汇报•笔会》、《新京报•书友》、《深圳商报•文化广场》、《南方都市报•大家》等数家文化副刊的专栏结集,书中收录的大多是一些“文人不屑为,学人不肯为”的小文短章、读史笔记者流。这些文章长不过千余言,短只有数百字,写的都是即兴之作、有感而发,内容涉及的也极为广泛,几乎牵扯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真个是“捡到篮里就是菜”。钟先生读史,首先关心的不是文人逸事、诗词佳话,而是正史中少见缺失的社会史资料,所以,他的文字更为关注古人笔记中所蕴藏着的社会民生世俗百态、世道人心、人情人性,从古人的笔记中引申出来,与现实相互对照,并结合自己的看法略加评点,留下足够空间供人思考由此可见,钟先生读的是古书,引申出来的意思却是现代的,而形诸他笔下的,虽然的确只是一些小文短章,但其中蕴涵的思想、表达意见却不容小觑。

  钟先生读史,所读的其实大都是一些寻常的野史笔记,但他总能从中看出不寻常的东西,见人所未见,发人所未发,可谓目光如炬,见解不凡,有着老吏断狱一般的犀利与剀切。比如,读刘基的《郁离子》,钟先生读出的是前恭后倨的“小人的特征”;读《国语》,读出的是大厦将倾的先兆,进而由晋厉公的结局,联想到墨索里尼和齐奥塞斯库的下场;读宋濂的《龙门子凝道记》,读出的是“视民如伤”远胜于“爱民如子”,盖前者将百姓看作容易受伤的人多加体恤,后者却以“民之父母”自居,多了一股专制家长意味;读赵翼的《檐曝杂记》,读出的是中国古代社会的“超稳定状态原本取决于它的自我调节功能尚书孙子可能成为苦力,苦力的孙子亦可能成为尚书。假若“河东永远是河东,河西永远是河西,秦一世之后一直传到秦十世,秦百世,矛盾积累到最后总溃决,洪水齐天,便会冲毁不合理世界来重造了。”

  钟先生对社会认识透彻,对人生见解深刻,自不待言,这些其实都是与他早年的坎坷经历分不开的。从“偶然”涉足出版业,到落入“阳谋”陷阱,终被打成“右派”;从遭到“双开”,以拉板车为生,到文革期间的十年牢狱生活,其间既历尽沧桑,亦阅人无数,让钟先生深深体验到人性的丑陋政治险恶,发而为文,自然有着非同凡响的思想与气魄。钟先生之所以选择以读史的方式关注时事、干预现实,既是把历史当作一部斫相书,一面镜子,用以还原史实、探索真相,照出人们的前世和来世,同时也未始不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愫,借古喻今,不平而鸣。钟先生感慨苏轼谪居黄州的洒脱和旷达,这样说道:“文人心里有牢骚总会要发泄出来,贬谪和下放是吓不住的。”既表达了自己对苏轼的钦佩之情,又何尝不是他本人的夫子自道呢。

  钟先生一向推崇洗尽铅华的本色文字,以为有内涵的文字根本无须靠繁华绮丽来打扮,他对“散文家”“做”出来的文字尤为反感。在《念楼小抄》的自序中,钟先生将自己随手写下的这些小文短章称作消闲之作,说它们“跟别的老人去打牌跳舞差不多,目的只在消遣剩下不多的光阴罢了”。然而,我们却在钟先生的这些消闲之作中,感受到一种简单朴素的文字之美,感受到这些本色文字背后的良苦用心

  《念楼小抄》读后感(四):不仅仅是观点

  不仅仅是观点

  ——读下午茶书系之钟叔和《念楼小抄》

  ——朱卫国

  这是一个观念时代,人们都在寻找观点。

  不久,很多人一定会注意到钟叔和的《念楼小抄》,一定的。出现在这部书中的文字,都是为报纸而作,风格明白晓畅。乍一看,不甚奇特,可是,就在你放不下,又若有所悟的时候奇迹来临了。你会暗暗地说,这真是一本好书

  我们经常说,俯首甘为孺子牛,可是很多人一写起文章,立即就没有了茶余饭后面孔,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不能简单的说,文章等于说话,但可以把明白如话,作为一个标准重要的就是这个“如”字。如话,就是向说话看齐,因为人际之间沟通,最直接有效的就是相互之间说话,同时,因为是“如”,文章也就有了相对的独立性。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文章是一个开放的,与自然、社会、人生,直至心灵呼吸与共的生命体,只有做到“如话”,才亲切、有味活泼泼的。很多人在生活当中,是生动有趣的人,但是一行字都懒得写,或者写不出,这就是还没有达到文化自觉、文章自觉,以至文学自觉。很早以前,我学文学史,听到老师说,魏晋时代,才有文学自觉,总感到没有懂透。难道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楚辞汉赋,不是文章,不是文学吗?如果没有自觉,哪来洋洋洒洒。

  现在看来,“自觉”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如,很多人也在追求“明白如话”,可是又喜欢引经据典,很快就在阅读之间筑起了一道屏障。而钟叔和这部书,简直就是离了古典不说话,可结果呢,是篇篇有古典,篇篇皆现实。或许有人认为,这有什么难的,把古人写出的一篇好文章,翻译成白话,再缀上几句感想,应该是举手之劳啊。但是,仔细读了钟叔和的《念楼小抄》,又琢磨出一些味道之后,我们就会立即肃然起敬:钟先生厚德载物,却又深入浅出、循循善诱,处处替读者着想,没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是根本做不到这个境界的。书中有一篇《王籍的诗》,讨论的是“蝉噪山逾静,鸟鸣山更幽。”是如何接续《诗经》中的“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如果只从以动写静来说,理解起来,总感到浮在表面。钟叔和先生给出“体贴人情”四字,深味一下,我们就会有一种醒豁之感。文字是人类表情达意的工具,而说话以及语言是人类生命不可分离的部分。不从“体贴人情”出发,对文章、诗歌的理解终究是隔靴搔痒。

  还有,古今中外书籍千奇百怪、汗牛充栋,读书人读书的众生相,也是千奇百怪、光怪陆离,读之不足,话之、评之不已,这就有了书话、书评。那么,书话、书评有什么共同处,有什么显著差异呢?为什么有人爱看书话,而对书评不甚喜欢?《古来早就有书话》一篇,只是援引了几个例子,就把这事说清楚了。书话就是偏于主观一点,“该是以书和读书生活为题材的小品文,是个人感情流露的点点滴滴,而书评则要对书的内容进行分析”,三言二语,就一锤定音,这实在不仅仅是佩服二字就可以归结的。

  这其实是给书话赋予了一种独立的品格。书话即人也,墨余雅趣,甚至就是全部。那么,很多人喜欢读书话、写书话,也就此有了根底了吧。这就是钟叔和写作的重要性所在,三杯两盏淡酒,也就敌得过,晚来风急。

  《念楼小抄》读后感(五):抄书的背后

  看《念楼小抄》,第一印象就是,原来文章还可以这样写。如此写文章,似乎可以多快好省,不必为凑字发愁了。其文体大致就是引述一两段古诗文,然后续上一段议论文字——用作者自己的话叫做“抄后感”。作者钟叔河这样评价自己的文体:“‘念楼小抄’从文体着眼,这是文人不屑为,学人不肯为的,我却好像很乐于为之。自己没本事写长,也怕看长而论道的文章,这当然是最初的原因;但过眼稍多,便觉得看文亦犹看人,身材长相毕竟不最重要,吸引力还在思想、气质和趣味上。”

  《念楼小抄》集合了钟叔河一百四十三篇的短文,这些短文篇幅均在一千字以内,且各自独立成篇,这些短文以前发于报刊专栏,而专栏的名字就叫“念楼小抄”。钟叔河是著名出版家、作家,他最出名的事当属编辑出版周作人、曾国藩的作品了。在中国现代史上周作人与曾国藩是颇有争议的人物,钟叔河在国内最早主张编辑大型系列图书《周作人作品集》和《曾国藩全集》,他自己曾表示在编辑周作人作品的几十年中曾遭遇过自下而上的告密揭发,也遭遇过自上而下的查证限制,就连周家当初也曾对他有所误解。不过,他还是以过人的胆识,顶着巨大压力,最终完成编辑出版。

  周作人就喜欢“抄书”,大段大段地引用,不过,他读书甚多,能达到他那水平也不多。

  为何叫“念楼”呢?因为谐音“廿楼”。钟叔河住在长沙城北一隅的二十楼上,至今其门首挂有“念楼”匾额,出自周作人手笔。他平日很少下楼,只是读书和写作,楼对于他可谓意义非凡。据说,他所选的古文,本是预备给自己的外孙女儿们读的。可如今课孙的对象早都进了大学,而且没有一个学文的,服务失去了对象。他对于古文今译又无多大兴趣,于是便决定在旧瓶中装一点新酒。虽说如此写文章大概不必为缺字发愁了,但是想要写出新意,不流于口水,亦绝不轻松。第一,要有深厚的古文功底,自己都读不懂读不通又如何去生发;第二,要有通识,要想纵横古今,谈笑风生,而不似是而非,没有丰富的阅读量作支撑恐怕不行;第三,要有深厚的阅历,人情练达即文章,文章不是纸上谈兵,应与生活不隔,如此才能让读者产生共鸣。

  《念楼小抄》里的文章清新、隽永、灵秀。作者可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抄不是目的,所抄文字,只不过是个由头。我们读书读到会心处,或掩卷大笑,或拍案叫绝,或急着找人分享。而欲分享的不只是文字,更有自己妙不可言的会意,或是弦外之音。钟叔河就是读古书拣芝麻,读到有感想之处,发出一段意思出来,为的是以古为鉴。所以,不能光看人家抄书,还需看人家抄书的背后。

  为了照顾大多数读者,作者引文时大都直接将古文翻译成白话文。虽然意思还在,但是文字的韵味失去大半,此乃一大缺憾,当然也是无奈之举。我有时写稿也会陷入那种两难境地,直接引用古文,担心不好懂——有的古文,我不看注释也不太懂——但要是引用了古文,再加上翻译,就又太絮叨,并且那可真就有凑字的嫌疑了。钟叔河引述的那些小品文还真是令我神往,只好以后有时间自己找找引述的那些文字读上一读吧。多读读古文这原本也是钟叔河希望的。他曾说:“汉字很难写,尤其是刀刻甲骨,漆书竹简,不可能像今天用电脑写作,几分钟十几分钟就是一大版。故古文最简约,少废话,这是老祖宗的一项特长,不应该轻易丢掉。”

  张中行说钟叔河:“人有至性,对事严谨认真,对人宽厚恳挚……用古语说是诚和敬。话都是发自心腹,有时甚至近于迂”。

  《念楼小抄》读后感(六):直书 ——读“下午茶”书系之钟叔河《念楼小抄》

  直书

  ——读“下午茶”书系之钟叔河《念楼小抄》

  在听管平湖的《潇湘水云》,不明就里,感觉管先生简直就是在乱弹。

  现在看来,凡是内里结构清晰,而外界认为是纷乱的,大约都是绝妙好辞。钟叔河是学问大家,大出版家,如果说话高深莫测,应该是在预料之中。

  可钟先生偏不。

  钟先生的文字总是以清楚明白为上,秉笔直书这四个字,几乎就是为钟先生准备的。按说,钟先生对周作人钻研很深,除了“嘉孺子而哀妇人”与周作人同,在文笔上似乎是两条路上跑的车,各行其道。

  现在世风,连带着文风也甚嚣尘上,而钟先生却执著清朗,真前村明月也。

  车前子说过,“饭后下山,我说:‘前村明月。’”因为喜欢,就引来说读钟先生的文字了,原是可以谅解吧。

  我也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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