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何处去》经典观后感集
《吾等何处去》是一部由纳迪·拉巴基执导,纳迪·拉巴基 / Claude Baz Moussawbaa / Leyla Hakim主演的一部剧情 / 喜剧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一):吾等何处去
1、印象中第一次看到以这种轻松欢快的氛围为主基调的反战片。没想到严肃题材的作品居然可以这么拍。
2、影片叙述的主题并不新鲜,以黎巴嫩及周边地区基督徒与穆斯林的冲突为背景的电影有很多,尤以去年的差一步在“奥外”中登顶的《焦土之城》水准最为突出。可以说《焦土之城》已经将宗教冲突及战争对大众的伤害表现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了。没想到,《吾等何处去》选择的叙事视角仍旧新意十足,讲述的故事具备很强的可看性。
3、整体看,美女导演(真的很美)纳迪.拉巴基很擅长讲述这种表象轻松、内涵深刻的电影,整部电影的走向一直掌控在导演的手中,不徐不缓的讲述了一个略显理想化的故事。
4、说它略显理想化是因为我真的十分怀疑现实中是否真的会发生电影中的故事。当然,我真心希望电影是真实事件改编。不过,去年看过《焦土之城》后,我曾经很认真的查阅了黎巴嫩国内宗教冲突的资料。据资料显示,现实中黎巴嫩国内基督徒与穆斯林的冲突之烈、矛盾之深实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且维持了数十年之久,两个教派信徒的仇恨程度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从这个角度看,《吾等何处去》中那些可爱可敬的妇女真的不大可能在宗教冲突紧张的地区出现,可能电影想表达的是导演的一种愿望。当然,这也是我们大家希望的。
5、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毕竟任何一种主流教派的本质都是教人向善的,我们真心希望各种信仰的人们都能够和平友善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
6、影片中那些欢快的音乐节奏活泼,很是好听。
:哇!原来居然还真是真实事件改编!!!实在是......太好了!!!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二):《吾等何处去》:放手更不易
(芷宁写于2012年11月4日)
许是因为女性所具有的细腻又温情的特点,黎巴嫩美女导演纳迪·拉巴基在她自导自演的影片中,往往以一种温和柔曼的基调来表述人物的各种遭遇及情感变故,即便情绪再激荡再愤懑,也没有让情绪波动到横冲直撞不可收拾的境地,在不急不徐间,却已将观众引领进正历经着不幸的女性的生活和心灵,一如她07年的作品《焦糖》,全片温润而自然,于柔和甜美中又带着点苦涩的滋味,彷如生活的原味。
而这部《吾等何处去(Where Do We Go Now)》依旧有着拉巴基影片一贯秉持的乐观真挚的态度,整体叙事也比之前的作品更为饱满,且在悲喜交加的叙事中流露出几许迷惘和隐忧,仿佛中东那不明朗的前途和未来。的确,各种因素纷扰、各种利益纠葛已将这块地球村落变成了燃烧着的火药桶,而在这个男性占绝对主导地位的社会体系中,看到有才华女导演的影片,就仿佛打开了一扇窗,将那些女性的隐忍和坚强,黑色面纱后的笑颜与泪目,缓缓展现在观众面前。
本片没有复杂的架构,节奏舒缓而适宜,也没有刻意炫耀的技巧,虽说此番拉巴基也尝试了很多不同类型片的表达方式,并不时地以歌舞交织的形式来体现一种活着的精神,但这些尝试在这部影片中显得可爱而有趣,并不显花哨和多余,在充满地域风情的动听配乐的辅助下,这个略显理想化的故事时常闪烁出一些可贵可敬的东西。有评论认为纳迪·拉巴基在这部电影里提供了一种“消解战争”的方法,更值得一提的是,拉巴基此番影像的初衷是美好而良善的,虽然作为不谙宗教的人,这样的解决途径不见得有多么高明多么成熟,却也是着眼于当下的实际,至少比那些天花乱坠的理论和演说要来得真诚。
有人认为影片主题关乎信仰和死亡,其实,它更脚踏实地,它注重人的生存,在一个坟墓比活人多的村庄,让现有的人存活下去,才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影片具有浓郁的人道关怀情结。影片故事的原型发生在一个孤立的小村庄里,几个不同信仰的妇女因不忍看到乡亲们因为宗教的原因相互残杀无谓送死,选择了以独特的方式试图唤醒男性亲属的感知。虽然片中妇女们变换宗教信仰的做法在现实中很难推行,因为这几乎颠覆了恪守宗教信仰的中东人的三观,但不失为一次尝试,大概因为这层原因,《华尔街日报》认为该片确是一部异常勇敢和有趣的电影。
片中的女人们总是游走在恐慌、心碎与勉力之中,为避免男人们听到、看到有关宗教冲突的新闻,她们不惜关掉广播弄坏电视,即便她们千方百计地维系着邻里和睦,不可预料的事还是发生了,儿子被流弹误杀后母亲心碎的眼泪,阿米拉对在咖啡馆里剑拔弩张的两派男人的怒吼,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这部影片悲痛的核,而为了不激化本已箭在弦上的矛盾,母亲决定隐瞒真相,将儿子的尸体藏匿起来,甚至不惜枪伤了冲动的大儿子,而她闯入教堂对着圣母像声泪俱下的控诉,也让观众对宗教于人类社会中的存在方式感到一丝无奈,宗教原本无碍,可怕的是利用宗教的人。
为了让好战的男人们偃旗息鼓,女人们合伙给他们制造“可口食品”,这场戏被呈现得看似欢乐,每个女人都载歌载舞地忙碌着,但内里的痛在活泼的歌舞中隐隐飘散着。赫尔曼·黑塞说过:“有些人觉得坚持才是坚强,但有时候放手才是坚强。”比起那些动辄就擦拳磨掌的男人,懂得适时的放手的女人才更不易。
(杂志约稿)
http://nicolew.blog.hexun.com/81609698_d.html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三):《吾等何处去》:战争不停,痛苦继续
一个常年处在战争边缘的小村落,不仅掩埋在村庄附近的地雷遍布,随时可以爆炸取人性命,居住村庄内部人们的宗教信仰更是错综复杂,时不时就会爆发激烈争吵。在这个近乎于寡妇村中,女人们为了保住剩下的男人们能够安全存活,主动集资请来一组妖艳女郎,使尽各种办法来套取男人们密谋的计划,特别是枪支的藏匿地点。功夫不负有心人,男人们抵挡不住女郎的声东击西招式,寡妇们成功探取到男人们的计划和枪支地点,并且把枪支全部销毁。但是,一名寡妇的二儿子,还是在一次外出时被炸死,让痛不欲生的亲朋好友们继续深陷在战争的苦难折磨当中,永无尽头。
影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由黎巴嫩女导演纳迪·拉巴基自编自导自演,以一个小山村的视觉来挖掘反战的深刻理念。一群妇女为了不让男人们关注政治新闻和时事,烧报纸、毁电视,就连自己的孩子被炸死都不敢说明真相,怕再次引起一场不必要的纷争。在无可阻挡男人们实施计划的情况下,请来艳女大跳艳舞来短暂分散男人们的注意力,还在食物中加入催眠药物,让大家昏昏睡去,只为争取到短暂的宁静时间。
在2011年第36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此片击败《总统杀局》、《吾栖之肤》、《后人》、《艺术家》等等众多重量级影片,夺得人民选择奖最佳故事片奖。众多女演员们呈上影后级的演技水准,尽管这是一个具有喜感,伴有爱情歌舞,不失幽默的喜剧片,但其中在战争的大背景之下,片头片尾两次出现众人去墓地的场景,特别是最后男人们抬着棺木在墓地找不到下葬地后,问道:“我们现在去哪?”的台词,还是让观众们不得不心情凝重的沉入深深的思索。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四):去哪儿是一种信念
很久没有如此装叉的在深秋夜晚跑去一个四面漏风的露台咖啡厅看这样一部小众的电影了。。被冻得瑟瑟发抖之下,不写点什么太对不起自己了。。
影片的译名太雅,配上宗教和平的主题,我原本以为这是一部悲伤满溢的史诗风格电影,没想到却是一出混杂了歌舞搞笑的轻喜剧?这么说好像也不合适,毕竟死亡和冲突也是影片很浓墨重彩的一部分,只不过呈现的略显夸张。大概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这类片子看起来总是很难亦步亦趋的跟上影片节奏,于是片中那些穿插的歌舞片段就好像中场茶歇一样,起到了很好的调节作用,但整个片子的情节铺陈还是有些杂乱,直到最后结尾点题,突然有种恍然的回味:女人们为了避免无谓的冲突选择了改变信仰,生者打破了看似不容水火的宗教界限,携手为这个年轻的生命送葬,然而死者的灵魂又将安葬何处呢?
死后的归宿应当是所有宗教信仰中最重要的部分,对于虔诚的信徒来说,这大概是终其一生的寄托所在了。影片的立意无疑是反战,却很巧妙的避开了沉重的主题,没有深究宗教冲突,而是用一种独特的视角在偏远的小山村以各种戏谑的方式让不同文化信仰的人能够和平相处。然而导演本身对这种理想化的处理方式似乎也并无底气,这才在片子最后把这个难题抛给观众。片中有一个片段是那个被流弹击中而丧生的孩子的母亲,闯入教堂对着圣母像声泪俱下的控诉,最后抛下一句,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这段陈述似乎是为后来女人们各自改变信仰做的铺陈,使得这种常人(有宗教信仰的人)看起不太能理解的转变看起来不那么突兀。而在我看来,我更愿意将其解读为,生命至上的信念应当高于一切。
可是在大多数人都没有信仰的中国,在谈理想都嫌奢侈的当下,又有谁能够始终如一的坚守内心的信念呢?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我们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那种看似无谓的宗教冲突,但是我们也始终无权去指责他们捍卫信仰的过激行为,至少他们心中有一种无法撼动的信念,不管这个信念是对是错,它都是在这个纷乱芜杂的世界中好好生存下去的动力吧。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五):真的开始写才发现自己语言如此贫乏...
开头很惊艳, 评论有剧透, 慎入.
村子里的女人们为了平息男人的怒火,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自己掏钱出来请酒吧的性感女郎们来村子里住上一周。在她们的心里,男人们被别的女人吸引,甚至出轨了,比起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存在,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比起只因为传统建道德观念的束缚而无怨无悔的牺牲来说,知道什么对自己更重要而有所取舍,更值得我敬佩。再回过头看自己还因为可以理解的原因没有按时打电话而生很大的气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太闲了没事找事。。。
伊桑在发现纳西姆被杀后,疯狂地在家里寻找他的枪,原来被妈妈藏起来了。为了阻止伊桑盛怒之下挑起两个教派之间的战争,妈妈开枪打伤了他的腿。暴躁的男人们啊,你们的眼里只看到弟弟被杀,满脑子里只有复仇,却忘了,对母亲来说,失去一个儿子后,剩下的那个就是唯一了,她怎么可以连这一个也失去?生命里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一个基督徒,对着一群互相厮打的基督徒和穆斯林喊着:“因为你们,使我对上帝和这个村子都讨厌了!”她的心里,该承受了多少的苦才能说出这般对上帝不敬的话。男人们只顾着表达愤怒,却不知道为了村子的和平不受影响,女人们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这些努力包括放弃自己的信仰。信仰在和平面前,在一个普通的完整的家面前,什么都可以不是。信仰如果只能破坏家庭和践踏生命了,没有也罢。
阿拉伯音乐很美。妈妈在安置好纳西姆的遗体之后,冲向山坡上的教堂质问圣母玛利亚那一段,很受触动。
看完电影我想说,向默默付出的女人们致敬!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六):类型何处去
类型何处去
[吾等何处去?]Where Do We Go Now?
导演:纳迪·拉巴基 Nadine Labaki
主演:纳迪·拉巴基 Nadine Labaki/克劳德·巴兹·莫萨巴 Claude Baz Moussawbaa/凯文·阿波德 Kevin Abboud
类型:剧情/喜剧
出品:法国Pathé Cinéma
片长:110分钟
推荐指数:★★★☆ 文_西帕克
黎巴嫩女导演纳迪·拉巴基自编自导自演的新片[吾等何处去?]是一出讲述黎巴嫩现实宗教问题的社会剧。伊斯兰教传统遭遇外来的基督教新势力,黎巴嫩人面对两种不同的新旧信仰,发生激烈冲突,战争和杀戮也随之而起。本片便讲述了两种教派在一座小村中一触即发的紧张矛盾。但这并不代表[吾等何处去?]是一部沉闷而又昏暗的悲剧,事实上,拉巴基用一种活泼轻快的基调,试图将这一题材塑造成悲喜交集的轻喜剧。她用尽了各种方式,稀释主题的沉痛,仿佛螳臂当车一般用美好的愿望改变滚滚而来的现实,给予了本片独一无二的造梦质感。但正如全片标题的疑问一样,电影结构风格上的混搭,究竟把本片带向何处,其实还并不好说。
歌舞何处去?
全片开头拉巴基便将观众带入了一场超现实的送葬之中,一对身穿素服的女人,在歌舞中将棺材安葬,从开始便奠定了本片与众不同的基调。这单独一段,是拉巴基为本片全片悲中带有些荒诞的格调奠基的第一步棋。
但若看完全片再仔细回想,这一开篇却似乎难以在正片中找到有力的支撑。虽然正片结束在墓地,但这一场却和片尾并不搭调,所谓倒叙也难以成立,似乎仅仅是导演为了确定情绪,制造的把戏。这一开头,有些类似奉俊昊[母亲]第一场的诡异歌舞,只不过奉俊昊的电影可以完美衔接,在情绪上也有一定统一,但本片开头的歌舞,却是独立成章,过于游离,并没有非常合理的照应,有生拉硬拽之嫌疑。
除了第一段外,全片大多数时间都回归了正统叙事,只是零星散落了一些歌舞场面,导演拉巴基甚至亲自上阵,展示了一番曼妙舞姿,将舞蹈、劳动和男女之情相结合,是有趣的调剂。最重要的一段正式歌舞群戏,则出现在影片高潮之前,由落难的乌克兰舞娘和村中主妇一起演出,依然是借用了劳动的场景,在特殊的情节语境下,带有一定悬念效果。但客观来看,虽然导演特意增加的乌克兰舞娘形象,让全片更加养眼且对村民的性压抑有一定暗示,但真正能推动剧情人物前进的有效歌舞,则几乎没有。导演没有选择像蔡明亮电影一般在现实时空中,制造内心真实的虚幻歌舞维度,让歌舞成为剧情的补充,却选择了类似印度电影的“暂停,开唱!”模式,仅仅起到了让观众从沉重的叙事中换换脑子的作用,必要性和值得思考的空间则几乎没有。
现实何处去?
相较于有些多余的歌舞场面,本片的的正剧叙事,则算是中规中矩,基本完成了既定任务,其中诸多小细节的设置,不乏精彩的隐喻。首先,通过简单的服饰区分和人物交流,交代了小村中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对立。村民通过全村唯一的电视,得知了黎巴嫩境内的宗教战争与冲突,暗自滋长了敌对情绪。现代科技加速了信息传播,但也打乱了原本淳朴的乡间生活,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仇恨与误解。两个派别用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手段进行着他们的圣战,折射的确是整个黎巴嫩甚至是中东政局的荒谬与无趣。事实上,宗教在他们心中也并非神圣,他们甚至可以假传圣母玛利亚的谕令,佐证了仇恨才是暴力的真正内因。片中流血泪的圣母,展现的是导演对于宗教的真正态度,外来的侵犯给黎巴嫩社会带来的伤痛,其实早已远远违背了基督教真正所坚守的善恶准则。
作为一部女性导演的作品,本片的切入点,也很恰当的选择了小村中的几位主妇,组成的女性小团体。这个原先以基督教为基础的太太团,也随着故事的不断深化越变越大,并通过每个太太看到他们的丈夫乃至整个村庄的整体宗教政治景象。拉巴基本人饰演的艾米丽,是太太团中唯一尚未结婚的女性,这个角色又成了观众将自己带入太太团的切入点,我们随着她的舞蹈进入村庄,又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黎巴嫩不断上演的真实悲剧。虽然拉巴基并没有交待故事的背景,也没有给予村庄以现实存在的地标。但这显然并非是一个架空的故事,全片在黎巴嫩取景,同时也带有对当下混乱的黎巴嫩局势的客观呈现。在这里,冲突、无知以及对西方文化的曲解使淳朴被扭曲,最终矛盾也逐渐失控,只得以死亡收场。
童话何处去?
故事的最大反思,因一位在宗教冲突中被误杀的少年纳西姆而起,为了不激化本已箭在弦上的矛盾,死者的母亲决定隐瞒真相,甚至不惜用枪射伤了冲动的大儿子。但把一切悲痛往肚子里装,也并非完全之策,在和主妇们商议之后,他们展开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大改造,从而让电影在导演的掌控下,进入了不可思议的童话语境。
虽然全片从头至尾都有一定的荒诞讽刺成分,但真正的爆发,确是高潮戏时的大反转,导演用观众料想不到的方式,让女人自己化解了看似不可能解决的矛盾。主妇们在一场盛大派对里,用大麻派让所有丈夫一睡不醒(除了有点狂欢效果外,似乎对于剧情有些多此一举)。第二天又来了一次乾坤大挪移——所有的太太都在一夜之间转变了自己的宗教信仰,信伊斯兰教的改信了基督,信耶稣的也改信了真主。而见到此情此景不知所措的丈夫们,也在妻子们的强势下,接受了这一改变。换位思考之后,一切豁然开朗,曾经的仇恨也可以一笑置之。可惜这看似毫无破绽的完美解决,却流露出导演略带幼稚的一厢情愿。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拉巴基似乎很难以理解宗教的精髓便在于从一而终,如若半路改信了别的神,岂不是自己掌了自己嘴巴,万万难以取信于观众。不同阵营的主妇,本如此剑拔弩张,却在最后甘愿尽弃前嫌,冒着自己死后不得超生的危险,化解矛盾,怎么说都显得有些理想主义的高端。虽然美好,但却不足以让观众信服。拉巴基的这一大反转处处体现了导演本人的一厢情愿,仿佛在没有出路已然绝望的关口,以一己之力,让整个故事走向了童话一般happy ever after的圆满结局。在冥冥中,导演难道想暗示的是,她才是操控一切的上帝之手?
我们何处去?
“吾等何处去?”是全片的最后一句台词。和解之后的村民,终于不用遮遮掩掩,大方的为死去的纳西姆送葬,这一段不仅照应片名,也像是开头的变奏。村民们离开村子,来到荒野,更像是从乌托邦中,第一次来到了纷乱的现实世界。远方便是战乱的黎巴嫩其余村落,只有这里可以偷得清净祥和。但这最后一句台词,却表达了导演对先前自己一手支起童话的怀疑。从字面上看台词里的“何处去”指的是棺材不知道该埋在穆斯林或是基督徒墓地。其带出的确实多层次的反思。
首先,背弃了宗教显然解决了生者的问题,但对于死后的考虑,却少之寥寥,人的心灵归宿依然是空,那宗教没有了救赎的意义,又如何让人再继续信仰,曾经的信徒,自然没有方向。其次,小村的命运也是未知,夹在灾难中的国家,又做出改教这般离经叛道之行,村民其实很难在这等环境下求生,纳西姆之死便是个很好的例子,独善其身,却难免被外在环境所迫害,一时平静,仅仅是绝望中的权宜之策。也许失去方向的,其实是这个国家本身。最后,这也是自主自觉的导演,对观众的告诫,她在电影中所给的出路,其实并不具有现实的可操作性,抱着怀疑去看电影,也许才是[吾等何处去?]用问句做标题的真实原委。毕竟,黎巴嫩如何走上正轨,并不需要政客和霸权国家偶然的灵光一现,其需要的仅仅是人民最尊重内心的自我选择,但这又恰恰是过于理想主义的自欺欺人。
[吾等何处去]是巴拉基的一部野心之作,她希望用形式复杂化和内容柔杂糅化的特殊手段,将祖国的现状,展现给不明就里的世界观众。但她显然过高估计了自己对于时局以及各类艺术的掌控力,既不够现实,也不够美丽,更不够讽刺。作为怀疑论者的导演,更多的是提出了问题,并作出了不那么成功的尝试。但平心而论,若只是单纯欣赏笑料和歌舞,外加了解一下几近陌生的黎巴嫩政局,本片绝对是不二选择。在可看性上,拉巴基已经做到了七八成,但力道不足,却扼杀了本该肆意的天才灵魂。
媒体评论:
拍摄这样一部讲述地区宗教问题复杂问题的电影,导演却选择了一条过于简单的路,虽然易走,但也显得绵软无力。《纽瓦克明星纪事报》
导演对于仇恨很不感冒,但这也导致了本片人物缺根筋般的不完整。《娱乐周刊》
虽然[吾等何处去?]的各种风格之间冲突严重,但确是一部异常勇敢和有趣的电影。《华尔街日报》
(原载于《看电影》特别加映)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七):中东人远比欧洲人实在
中东人自己拍的片子讲一个故事就是一个故事,从不装神弄鬼,要不就实实在在的写实主义,要不就热热闹闹的蒙太奇主义,不像欧洲人拍个中东非洲现状片,神神叨叨拿腔拿调。
我这句话是有所指的,说得就是今年柏林拿了最佳编剧的那个什么《睡眠症》。我至今没有原谅它。
法国影评说拉巴基的这部电影表达了信仰和死亡。似乎稍微流于表面了。我觉得可能更多的是关于人道主义和党同伐异。对于这部影片还是不要剧透的好,否则少了很多乐趣。
拉巴基把这部电影拍得热热闹闹,拍得很梅里爱。她动用了所有的类型片:音乐剧,剧情片,纯喜剧,还有煽情。影片中的和平主义是务实型的,正是这点让人觉得有趣。很多中东片都讲求务实性,这和我们印象中受宗教政治控制的印象不同。比如《十八天》中,在埃及革命里买国旗的小贩,和宵禁军人合影的小孩;又比如说在《Cochon de Gaza》里卖猪精子的老头;又比如说《越位》里化妆成男孩的女球迷。你可能觉得宗教是不能亵渎的,政治是不能逾越的,但是它们颠覆了你的预设,于是剧情就开始变得有趣。影片中的角色也会犹豫是不是会遭受惩罚,但更重要的是眼下的生活,而为了这种生活,拘泥于某种例律的行为反而成就罪恶。所以这些女人们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信仰,其实她们只是改变了宗教仪式和信仰的外貌。
悲喜交加,夸张之至,如同50年代的意大利电影。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八):跳出家庭与信仰而聚集反战的女人
纳迪·拉巴基是个非常具有莎乐美式浪漫主义人文关怀的女性导演,十几岁就修过学士学位,20岁初通过研究生学习后第一部作品就获得阿拉伯电影展奖项。十余年后她的《焦糖》和《我们现在去哪》全然磨合了她对自身所长的理解,并依此担就女性地位和反战类深重题材进行自编自导,站在了世界舞台上。
《我们去哪儿》这个故事以中东地区宗教冲突为背景,虚构了一个信息半封闭的小镇,镇上的男人们受到外界宗教冲突的影响,穆斯林信徒和基督教信徒经常大打出手,还手持枪械。镇里的女性,作为完全不参与外事的穆斯林女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或丈夫在冲突中丧生。最终无法忍受生离死别的女人们团结起来,通过一场场啼笑皆非的暗中行动来平息冲突。
电影的开场和结尾画面是严谨的前后呼应式——葬礼、穿黑衣服的女人、哀歌、形体舞台剧化的表演,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外,还有听觉的并行,导演纳迪·拉巴基再次植入了法式舞台浪漫戏剧的演出手法,然而却弱化了主题的表达效果,于是不得不通过旁白这种最明显的解说手法来增强因女性浪漫而牺牲的戏剧主题突出点。
在故事情节上,纳迪·拉巴基是个非常会讲故事的女人,她的头脑绝对是法国女人那种浪漫之下思维逻辑连贯强势派的,每一个情节的扣接转折都会早早埋下牵引的线索,就像是那种与人交谈中早就把整个谈话走向和内容都设计好,对方无论说什么都最终要将谈话结果引向自己所要的结局之中。片中基督教男孩之死到被人发现因而引发整个小镇再次点燃宗教冲突这个桥段,是导演兼编剧的纳迪·拉巴基最缜密一笔,且非常具有故事性戏剧性,将整个故事推向高潮。
用自己的性别和身份写故事,别说做电影,除了特殊职业,在现在强调平等和无性别差距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人反感生疑。故事中,导演纳迪·拉巴基把男人全部塑造成好战分子,他们的角色定位统一是“勇猛、好战”,就算是前一秒刚和美艳绝伦的女人跳舞喝酒,后一秒可以为了男人间一点不和言语持枪群斗,而女性,片中所有的女人,角色定位统一是“善良的母亲、唯唯诺诺的妻子和沉默寡言的女儿”,她们在日夜的宗教争端中因亲人离散而不顾一切反战反争斗。这种大规模的性别介入定位角色,有点过度戏剧化,这个问题在其另一部作品《焦糖》中更为突出。然而对于此质疑,纳迪·拉巴基说:“用自己的身份和性别来写作和拍电影,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可靠的事情,因为对于作者而言,说出自己的话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写了一个男性的故事,那么我可能会觉得那就是一桩任务和作业,未必会做得这么透彻。”
一个出生在阿拉伯世界的女性,却在事业和人生中不仅不叹息自己的性别,反倒不在乎运用好自己的性别理解力去完成和成就自己的事业及人生,这是极具莎乐美式的自信和独特。
同时,鉴于导演每次在电影中探讨的话题都大涉世界,而非小情小爱,也不得不就戏剧化导演过度性别介入角色定位的问题。知己知彼的对待自己和所要讲好的话题观点,这个从自身切入来说感受会更真实更容易打动人心。因为对于生命,对于战争,我们不可能想对于小情小爱那样有万花筒看世界的千奇百感,和平和冲突一直是最终反复的动向。
论电影中极具浪漫手法的歌舞音乐和喜剧桥段,确实带入了女性柔美的特色而淡化了冲突,比起用真个篇幅用大手笔特技烟火来营造的战争,这种反战题材有些弱势,却一直顺笔于导演植入角色定位的关键性——女性,不是在墨西哥战争中出来的女游击队,而是以妻子和女儿母亲角度来柔情化解冲突的感受,她们渴望家庭完整的悲伤以柔克刚地穿破冲突和武力,至于歌舞,其实如果这不是一部反战题材电影,它真的可以媲美巴黎大剧院里的歌舞剧或者宝莱坞的香艳歌舞,喜剧的剧情也十分能调侃刻画出小镇里朴实生活画面,没有比喜剧更适合乡村,这个可参考东北二人转!
纳迪是个非常懂得用自身所长或特色来谋划人生的女性,与其说谋划,她那浪漫主义手笔又光彩熠熠夺人眼目。比起探讨哲学或雕塑的法国女人莎乐美,纳迪却又将这份自信和夺人眼目的浪漫运用到了人文关怀里,这与她的出生有关。
片尾最后一幕“我们现在去哪”,棺木因宗教冲突导致不知葬于何处的提问,神来一笔地结束了全片,留下了“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我们要去哪”的哲学探讨,这部全片女性构建画面感的电影又仿佛将高更的画作呈现眼前——“我们现在去哪儿?”
宗教信仰也挽救不了的人类战争与冲突,最终归于人性的自我探索和思考,万念粉扎皆因欲念而起。为情感介入进而反思人性反思冲突这一新而现存的角度,细腻真挚的感动而鼓掌。为自身同为女性却无力所为而绝望。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九):谁在庇护谁?
尘土飞扬的乡村小道上,一群面容哀伤的黑衣女子,踩着沉重的步伐,踏着怪异的舞步,目的地是一个被一分为二的墓地。底下掩埋着她们挚爱的家人,丈夫或儿子,父亲或兄弟。除了擦拭相片上的灰尘,献上一束花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缅怀和伤痛。导致这一切不幸的根源是由信仰不同神明而导致的愚蠢至极,且毫无必要的自相残杀。但这不是战争片,电影中没有出现任何血腥场面,所有不幸都是通过侧面展示给观众。
村里的人来自不同家庭,拥有不同信仰,男人们总是分党结对,远没有那一群妇女来的团结。但无论男人,女人,塔克拉的杂货店和艾玛的咖啡馆都是每天要去的地方。在这个两个小空间,让男人们走得越来越远,而女人们也因此格外团结。外界的耳濡目染和内部的小矛盾很快也让男人们站在了对立面,冲突一触即发。
女人们为此想了各种荒谬而可笑的方式——冒充圣母显灵、邀请乌克兰舞女。可这一切并没有让男人们的关系得到改善,反而更加恶化。而纳西姆的死也为女人们提供了一个契机。可悲的是他的死亡并没有由小乡村日渐加深的宗教冲突所导致的。而是借此告诉观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之外,每天有各种持枪或者更严重的暴力冲突在轮番上演。如果村民继续愚昧下去,终有一天会酿成同样的悲剧。
这塔克拉第一次怀疑起她所信仰的神灵,这个悲伤愤怒的女人质问圣母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彻底抛弃了原来的信念,在她的世界里有一种东西坍塌了。所以才有了最后的大反攻,女人们似乎终于赢得了一次胜利。(对这个部分的强调让另一个《人妻冲冲冲》的译名更为贴切。)
当最后抬着棺木不知所措的男人喊出“WHERE DO WE GO”时,一切显得无比可笑。或许冲突在这个小山村会消失,但我并不认为这群愚蠢的男人真正了解了妻子们的用心。
《吾等何处去》观后感(十):向母亲致敬
看完这部片有种奇异的感受,很大的主题,很小的场景,很奇怪的感觉,能耐心把这部片子看完的人都会有些东西一吐为快。
片子的节奏很慢,慢的让人昏昏欲睡,但是其中很多东西都值得我们去反思、去感恩,所谓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是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感受过这种片子,都是去体验那跌宕起伏的剧情,激烈的打斗,超现实的情景,华丽的场面,一线的明星,庞大的投资,可是我们无法从现实中体会这些东西,所以某些时候电影成了我们的梦想,因为我们无法在现实中实现,只能代入主角的身份去体验那一部电影的时光。
这部片子我看了三天,因为没法抓住我的尿点,但是当我看完了以后把以前的剧情重新联系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边的那些人和事,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好了,言归正传。一个民族融合的小村庄,里边充斥了基督徒和穆斯林,关于这俩种信仰的冲突,有兴趣者可以去十字军东征挖坟。这个村庄里女人都饱受磨难,她们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在彼此的信仰冲突中,所以当冲突再度来临时她们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当纳西姆死了以后,纳西姆的母亲对着圣母像扬沙子,对着自己的大儿子开枪,她们为了子女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自己的信仰。在母亲的眼中,她们的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庭。为了家庭,她们可以放弃自己从小到大的信仰,穆斯林捧起了圣经,基督徒捧起了可兰经。她们为了自己的家庭可以放弃一切,她们有的只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但是当冲突发生时,丈夫和孩子都举起了武器,最后留下的只是一个受累的母亲。
我看了很多回帖,谈及了导演、歌剧之类的话题,我是一块朽木,这部电影唯一打动我的就是里边无数母亲的表现。回想到我们的历史,枭雄辈出,名将如云,谋士如雨,但是那些战死沙场的人的母亲从未在史书中有过记载,我羡慕刀光剑影的生活,因为跌宕起伏,刺激,但是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刺激给你乐呵。五千年的历史浓缩成了我们的历史课本,才多厚?但是里边蕴含了多少母亲的悲剧,‘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写出了妻子的感受,但是母亲呢?
值此除夕无法回家之际,借本片的东风,送与父母最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