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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生活》经典观后感10篇

2017-12-24 20:19: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甜蜜的生活》经典观后感10篇

  《甜蜜生活》是一部由费德里科·费里尼执导,马塞洛·马斯楚安尼 / 安妮塔·艾克伯格 / 阿努克·艾梅主演的一部剧情 / 喜剧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一):La Dolce Vita

  - What is the scene in Stainer’s place shows us?

  When Marcello and Emma attend a salon at Steiner's place, the scene firstly seems to show how amazing this group of intellectuals are. They have very abstract, emotional discussions; they are fond of what Susan Sontag defined “camp taste”- the artifice and exaggeration, the love of unnatural. When the sound of nature comes out from the tape, no one seems to care about it. The only one who is interested in the sound of birds, wind, water- which, like the pretty young girl, might represent the innocent sweetness in the world- is Emma, the selfish, suicidal, anti-artistic lover of Marcello. On her insistence, Steiner plays the tape, rain and thunder flood the room, while the artists sit there like stones. I love this scene.

  Moments later Steiner talks about living in “a state of suspended animation like a work of art”, and life and peace as “an outer shell, hell is hiding behind them.” This statement together with the impressive scene in the living room, give me a sense of destructiveness of art- if their luxurious crazy lonely lives counted as art. Maybe we can never totally separate the material pleasure with art.
 After the heavy statement about life and death, Steiner goes to the kids’ room. Before he kisses them, the silence, movements of white curtain and the empty, ghost-like setting made me nervous. For me this scene foreshadows Steiner and his kids’ death.

  ource:
Notes on “Camp”, Susan Sontag http://www9.georgetown.edu/faculty/irvinem/theory/Sontag-NotesOnCamp-1964.html

  - What is the camera style in this film and why Fellini chose that?


  There is a contrast between the camera style and the big partying Rome. When Fellini portrays the every-night bizarre revelries, the camera is mostly stable, balanced and no distortion. The theme of his movies changed over time, but the neorealist style seems remained more or less. In my opinion, the contrast between Fellini’s camera style and the theme of La Dolce Vita is brilliant and ironic. He is trying to present a documentary of desire and despair (existentialism?).
I’m going to research more about this question.

  - Where can we find the Oedipal alienation in this film?


  The episode about Marcello and his father. For most of the episodes we view Marcello as decadent playboy and womanizer, but how he deals with his father arouse my sympathy. Marcello looks at his father in a very emotional way, almost admired. He wants to satisfy his father, but there is clearly distance and failure of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m. When the father refuses to stay and goes catch the taxi, Marcello runs after the taxi, his back looks pitiable.
 Als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rcello and Emma is unusual. How she tries to control him, how they fight with each other but end up sleep together show Marcello’s Oedipus complex. Emma wants to mother someone while Marcello, who is lack of fatherly love, needs her possessive, clinging, maternal love, though he himself does not realize.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二):费里尼的天真

  不知怎的,费里尼不能说深刻,不要用思想去定义费里尼的电影。电影和小说不同,小说必定有一个中心的指向,然而电影是流动的,像潮水一样,分分钟中宣泄着思绪。然而无论文学作品还是电影已经确定的部分注定不了他的伟大。一个作者提供的内容越准确,他要表达的主题越清晰,一部作品就离伟大越远。一部文学作品的精华在文字没写出来的部分,一部电影的精华在于场景变动的停歇里。

  费里尼的电影主体部分是指向怀旧色彩而非批判性的。甜蜜的生活中充满了个体的寥落情绪。对于纵情声色的生活更多是带着即刻的陶醉,即刻的超离。比如温泉中的那场有名的戏。于是乎在这种角度看,费里尼的了不起正在于内心深处忧愁,还有那些流淌着的意识流的片段,还有捕捉到的那尽情于期间而孤立于其外的生命时刻

  电影中的马塞罗带着某种中立,他的个性游离在电影边缘,暧昧。清晰表现了导演内心投射的游移,精神与肉体,理性与放纵矛盾

  总体而言如果你要了解费里尼,那么甜蜜的生活是不得不看的优秀之作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三):化蜜为甜

  我们想知道多少年才会有这样的电影充满了睿智、意味以及基本的道德,正如《甜蜜的生活》吸引了如此众多的观众。

  谁能真正理解费里尼?我很困惑

  满目的欲望之躯,充耳的迷迭之音,在抽象的戏剧流中,重点在悄悄成形。只有片尾的餐厅女服务生的微笑才可以图释《甜蜜的生活》。

  在费里尼的罗马,那确实是一个失却了希望与信仰,充斥着歇斯底里的简单肉体与欲望激流在抛弃着时日吗?集体的纵欲狂欢,人仰马翻的把酒言性,除了男主人公偶尔幡醒,其他角色都处于一种吸毒之后的迷醉假死状态。着装得体的绅士,在喷出袅袅烟雾之时,同样喷射出高傲的怜态。踏着妖娆舞步的女士,甩着金色曲发,却在被人愚弄之后,睁开靡靡之眼,察觉出生活的背弃。

  蜜可以让人融化成一团软体动物失去精气神,便可以任万物践踏,被空洞的欲望摧残而死。甜蜜的愿望本好美好的,带着渴望追求上流阶层的虚荣、媚态、轻浮,这并非可称之为甜蜜,相反,一个餐厅女招待的微小心愿——学习打字,在完成之后,可以用大海信念为凭,用甜蜜的微笑为证:生活是甜蜜的。

  还有笑容,对抗着一张张迷醉的丑态之脸,为生活加点甜蜜。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四):喧嚣中的现代荒原

  因为我在古米亲眼看见西比尔吊在笼子里。孩子们问她:你要什么,西比尔?

  她回答道:我要死。

  ——艾略特《荒原》

  费里尼给这电影的副标题是:现代荒原:罗马。

  两架直升机轰鸣开来,地面上的孩子雀跃追逐,飞机由远及近,巨大的耶稣像仿佛从天国降临,旋即远去。

  这著名的开头,多年后被安哲在他的《雾中风景》中给予了致敬,码头上水中升起的巨手,指引方向的手指断裂……剧中的奥瑞提斯(名字取自古希腊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的《俄瑞斯特亚》三联剧的主人公)喃喃吟诵里尔克的哀歌:若我呼喊,谁会,在天使的序列里,听到我?

  罗马的荒凉,马切洛的悲剧,有着与安哲电影的悠远凄清完全不同的调子,它表面上是如此喧哗,以至于让主人公陶醉迷恋,流连忘返。甜蜜生活,逐幕展现。

  第一幕:欲望之名

  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夜夜笙歌,曲曲尽觞。马切洛飞舞花丛,以记者的身份合理地窥探,劫取,满足自己追逐甜蜜的欲望,玛达莱纳惊艳出场,满脸都是厌倦的淡漠和冷感。她轻撩裙裾,款脱秀履,无声潜行如猫。街头随便邀请一个妓女上车,兴之所至去她家喝咖啡。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忽然起兴做爱,不设定的一切,如同罗马的夜风,倏忽来去。

  春宵一刻之即,那边厢痴情女友艾玛却服毒自尽,疲惫归来却面对一具昏死的躯体。欲望以不同的名字呈现自身,内里却总是如一。艾玛想要独占,马切洛想要更多。

  更多的更美的,从飞机的喧腾中降临,每一个人都毫无吝啬的献上自己的殷勤,全意大利都拜到在瑞典女神的脚下,她——西尔维娅,谁会不想要她,她金发飞舞,狂狼无边,她丰盈的躯体如春水激荡,沙哑的嗓音有着孩童般纯真的魅惑。女神降临,哪个男人平静?马切洛捡回她踢飞的高跟鞋,在美人失意时快步跟随,全仗着那热切眼神一秒未松的密切关注。罗马的街巷,每每驻留时,他想倾吐的爱语,却总被一些美人随时游走的兴趣阻断,他不得为她偶然捡到的流浪小猫去找牛奶,在街头左奔右突,狼狈不堪。归来时却见美人嬉水喷泉,一副绝世美景毫无预告地蓦然出现。

  她在水流中行走,水幕就在她身后,她迷惘而沉迷的表情,是一个谜。

  他想高诉她:你是造物主在第一天创造的第一个女人,你是母亲、姐妹、情人、朋友、天使、魔鬼、大地、家园……她,就是他想要的那更多吧。然而,她好像并没有听见,他看到行人愕然的注视,这才意识到,喷泉水停了。

  梦醒了。

  天亮了,又一个黎明。

  他送她回去,在旅馆门口,被等待的未婚夫施以老拳。只因她是如此彰显的欲望符号,以至于每个染指的男人都必须受到惩罚。

  艾略特的《荒原》中,情欲的泛滥也是现代荒原的肇始和表征。

  第二幕:信靠之地

  “圣母显灵”,马切洛、艾玛和摄影记者帕帕拉佐一起去看个究竟,采访中,见证神迹的孩子的家人被指示摆出各种姿态,老人在一本正经的叙述中忽然停下问,需不需要我抽只雪茄?神圣事迹片刻被颠覆消解。

  癫狂的群众,烧钱的大场面,费里尼的神奇的调度能力,艾玛远远看到显示神迹的树下抱着病孩的妇人在祈祷,又眼见大雨中人群随着孩子们指示东奔西跑,结束时,病孩却死去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人们相信神迹存在,许愿树的枝条被蜂拥而上的人群疯抢。艾玛也冲了进去,她抢到了一枝,不管怎样,宁信其有。

  这就是他们的信仰,马切洛在高高的摄影架上,只看到了混乱,神并没有出席。

  游走中马切洛又随一个相识的模特搭上了去乡下的车,一行人各色各异,玛达莱纳居然也在其中。在城堡的大厅里席地而坐,谁认识谁,谁是谁,好像都没那么重要。忽然有人提议去附近一个古堡探险,幽冥的古建筑中人影越发扑朔迷离。被玛达莱纳牵引,马切洛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玛达莱纳却把他留下,自己绕到隔壁,通过传声孔,向马切洛吐露真情。她说,她想嫁给他。惊觉爱情,原来以往的露水情缘都是为这一刻而存在。马切洛心潮澎湃,不由得大声说出自己的爱。他不知道的是,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玛达莱纳所说的游戏,隔壁房间里,她的情人正拥着她窃笑着听着这真心告白。黑暗中,一双手拉住马切洛,不是玛达莱纳,马切洛却也没有拒绝这好意的邀请。

  天亮,又一梦醒。回途中,玛达莱纳已不见人影。

  信仰和爱情尽是虚妄,但也有人活得真实幸福。马切洛眼中,斯坦纳就是如此。他忠于内心,纯粹清明。家庭幸福,其乐融融。这正是马切洛想要的一切,从斯坦纳身上,马切洛看到了自己的空虚和堕落。客厅中艺术家齐聚,听斯坦纳录下的雷声,自然的声音。看那一双美好的小儿女,卧室中睡得恬静。面对马切洛的羡慕,斯坦纳却说,最悲惨的生活都好过于在一切事情被精确计算好的有组织的社会里受保护的生活。

  第三幕:荒凉之夜

  父亲来了,马切洛有点不敢相信。父亲要在有限的时间里重温罗马的繁华夜生活,马切洛找来摄影记者朋友陪伴,同去熟识的酒吧。费里尼的高明在于用朋友的嘴巴,巧妙地讲出电影没有交代的前文,父亲这个角色,在马切洛心目中,基本上是失职的,除了能惹母亲生气,离家出走之外,好像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父亲显然并没有留意到朋友的讥讽,他全身心沉浸在酒吧的欢快气氛中,迅速被法国艳舞女郎深深吸引,以至于要跟人家回家过夜。马切洛无奈,只得随后跟从,然而他身心俱疲。想要偷偷溜走之际,却被酒吧舞女叫住,原来父亲在她房间中人事不省了。

  父亲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声息,在这宁静的一刻,马切洛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有很多话想跟父亲说,他想把从前岁月中的那些伤害和误解,痛苦和委屈都倾吐出来,他想跟父亲和解,有一次真正的父子交流。后来,父亲忽然醒了,醒来的父亲却只想离开,想赶上夜行客车回家,无论马切洛如何挽留,父亲还是不管不顾地走了,在街头送父亲上车,他追出几步,怅然停下。

  身边最近的人就是艾玛了,然而两个人却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同坐一辆车,吵闹不断,艾玛屡次下车,又被劝回,最后,在艾玛的温柔恳求下,马切洛却再次爆发,把艾玛从车上揪下,扬尘而去。艾玛独自一人在路上彷徨,车声渐进,是的,马切洛又回来了。

  这就是情侣不是吗?相爱相杀,片刻不得安宁,却离不开斩不断。到了还是会睡到一张床上。

  警察局忽然打来电话,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斯坦纳自杀了,子弹穿过太阳穴。就在那天宾客云集的客厅上。还有两个孩子,他一并带走了。迷惘之际还得带着警察去车站接回斯坦纳的外出的妻子,她对一切都还一无所知。媒体是贪婪而堕落的,他们不管别人,只要新闻,斯坦纳的妻子被狂拍时还以为记者认错了人,她怎么活下去,这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第四幕:怪鱼与天使

  怎么办?

  艾略特在荒原的最后所言:舍己为人。同情。克制。

  马切洛却选择了逃避,躲到浮世的喧哗里,在更深的无聊中去躲避无聊,用更多的泡沫去掩盖虚空。脱衣舞,众人围观下亲昵暧昧,马切洛骑在一个姑娘身上,把酒洒满她的全身,把从破垫子里掏出的鸡毛鸭毛粘上去,马切洛是否是想要造一个天使,带领自己飞升?

  又见黎明。大家都跑到海边去了,有人说,渔民捞到了一条大鱼。

  这是一条怪鱼,它庞大的肚腹朝向天空坦露,奇怪的眼睛注视着人群,马切洛感觉那鱼在看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注:鱼的古希腊文正是人子、救主的缩写,因此鱼和十字架一样,成为基督教的象征。)

  那个女孩,在轻轻呼唤,那是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马切洛在一个餐馆里看到过她,她的侧面跟某个教堂里的画像极其相似。然而,他听不清她的话,隔得太远?还是周遭太吵?

  马切洛还是随着昨夜狂欢的人离去了。女孩轻轻一笑,转身走开。

  他拒绝了天使。也许他原本就不相信有天使。

  浮华之后,大地荒芜,费里尼的荒原景象,带着他自己的狂欢色调,萨克斯手悲凉的演奏之后,一挥手,那些气球蹦蹦跳跳地跟随他到后台去了。这神妙的一笔,恰如电影的整体意蕴:现代荒原中唯一可以凭靠的就只是这人造的幻觉。

  光影的绚烂,就是费里尼对人世荒凉的最后拯救。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五):甜蜜的生活

  罗杰.伊伯特在《伟大的电影》说过:一个把思想放在画面之上的导演注定只能达到二流水准,因为他所地址的正式电影这种艺术的本质。铅字才是思想的理想载体,电影则是为了影像而诞生的,最杰出的影像必定能引发无数自由的联想,而不是受制于某些狭隘的特定目的。

  《甜蜜的生活》是我在费里尼逝世20周年的纪念展上我看的最后一部片,在经历了《阿玛柯德》、《舞国》、《八部半》的洗礼之后,《甜蜜的生活》是我看的看最为愉悦的一部。因为慢慢地,我想我开始理解和懂得欣赏费里尼了。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天才也是。费里尼在成名前作为新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可以说,他的崛起在于他自己的付出。成名之后,上流贵生活对于他来说变得司空见惯,各种纸醉金迷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地位的象征,但对于一个曾经奋斗在底层的艺术导演来说,在这种阶层当中却并不一定能够很好的找到他自己的定位。金钱对于费里尼并不是最大的追求,欲望和艺术成就才是。

  我推测他是个欲望强烈同时又愤世嫉俗。一方面,他厌恶上流社会的虚伪、糜烂及空虚;但同时他也一定不愿再返回到底层生活当中,《阿玛柯德》只是他经历了巅峰创作期之后的一部美好回忆录。

  成名作品当中《八部半》是他叙事技巧及镜头的巅峰,《甜蜜的生活》在我看来则是电影艺术的巅峰。记者马尔切诺的遭遇成为贯穿整个上流社会的线索。一步步,一环环衔接的有条不紊,精彩纷呈。尤其喜欢西尔维娅那段舞蹈,黑、白、灯光、运动镜头的运用甚至让色彩都变得黯然。

  在尘世中愤世嫉俗注定在消耗生命,更何况对于费里尼这种欲望如此强烈的人。我想再过20年,费里尼的作品当中,最值得留下的3部会是:《八部半》、《甜蜜的生活》以及《卡比利亚之夜》。

  2013年12月22日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六):《甜蜜的生活》:小丑还是名流

  费里尼说,甜蜜的生活乃是反讽。本在揭露上流社会的空虚与无聊。

  安东尼奥尼的《夜》也是同一时期同一主题的作品,但是两者却大相径庭。在后者的电影中,主人公的空虚与无聊一目了然。而费里尼却没有给我们看到这些,相反,他一如既往的,将他最喜欢的马戏团式的场景搬演进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如果说每个导演的一生都只在表现一个主题,那么费里尼的马戏团与小丑,似乎就是他永远的主角了。我们既可以在表现下层生活的《大路》中直接与那些流浪艺人接触,也可以在表现上流社会的电影里再一次与他们相遇。或许,对于费里尼来说,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马戏演出吧。

  梦是唯一的现实。是费里尼的名言。他喜欢在罗马影城的摄影棚里编织他的梦,那就是电影,他自觉唯一真正的生活。布努埃尔同样如此,在他的表现资产阶级的可笑嘴脸的一系列电影中,他在现实与梦之间自由穿插,常令观众不知置身何处。布努埃尔老时,最喜欢做梦,不能做梦是他最担心的事。而伯格曼说他钦佩塔可夫斯基之处乃是:捕捉生命,一如梦境、一如倒影。

  梦是这些大师们挥之不去的。这也许正是他们参破人生如梦,电影的梦工厂的本质。

  在后来《八部半》中,我们看到费里尼已经可以自如的将梦境融入现实,篱笆一经打破,便长驱直入,而在此前的《甜蜜的生活》里,我们看到的仍然是一个调皮的大孩子,在敏锐的观察生活,并对现实中荒谬可笑的部分加以调侃戏谑,对于他执着的梦境并没有涉及。

  那些所谓的上流人物在费里尼的镜头下面,也如同小丑一般疯疯癫癫,却并不令人觉得突兀。他的主角是一位娱乐记者,接触的都是名流与明星。把主人公放到这样一个风口浪尖,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上流社会的群戏,便紧锣密鼓的上演了。主人公马塞洛是参与者,无法独善其身,而我们是窥视者,与他一起冷眼旁观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

  流线形的剧情,以马塞洛贯穿,人物不停的变换,将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网罗其中,保持了结构的开放性,与内涵的丰富性。于是直令人感到应接不暇,就像看了一场真正的马戏团好戏一样大呼过瘾。

  看似高贵的名流与明星,其实也是小丑,在其行为的荒谬性上,他们并不差。

  对于人生,不知道费里尼是悲观主义者还是乐观主义者。他所喜爱的小丑,乃是给平淡的生命带来喜悦的人,自然也是以自己的滑稽与落寞来博取众人欢心的人,小丑是一个奉献者。而小丑似的名流,则充满荒诞意味。

  费里尼爱开玩笑,在人们眼中,费里尼口若悬河而妙语连珠,喜欢吹嘘艳遇,但是又无人不知他对妻子朱丽叶特的深深依恋。在1993年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舞台上,他说的最感人的那句话就是:亲爱的朱丽叶特,不要再哭了。

  费里尼的内心无疑是诚挚与严肃的,但是他表现出的却与之相反,毋宁说他是个悲观主义者,他看出人生的虚无与荒谬,但却要竭尽全力的去发掘其动人的部分,使自己也使别人可以活的更轻松,在苦闷的人生中,在他的电影里暂时躲避,做一个盛大的美梦。

  在童年时,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是马戏团给了费里尼安慰,于是他也想把这美梦送给更多的人。

  一场狂欢之后的几声枪响,是一个警示录似的存在。上流社会的深层次问题就在浮华过后毫不留情的暴露。

  而紧随其后的,是费里尼式的幽默,妻子不但没有为杀了两个孩子之后自杀的丈夫难过,反而开起了party,和朋友们一起庆祝新生活的开始。而晚会上,马塞洛往一个到罗马追逐明星梦的女孩身上贴枕头里的羽毛的场面,也足够反讽,醉眼蒙蒙的女孩还索性在地上爬,学起了牛叫。这些都令人想起布努埃尔刻画的那些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画像。

  圣灵显灵的戏里,大雨中,人们被两个声称看到圣灵显灵的孩子支使得团团转,在大雨中拼命抢躲着显灵的树枝,根本不懂兄弟之爱,那讽刺意味就非常浓了。

  费里尼只是描摹,他叫他的主人公们在一场盛大的演出中忘我投入的演出,其可笑自然会有观众会心。而那一个个画面所引发的思索在电影落幕后却才刚刚开始。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七):对甜蜜生活的期待和失望

  好的电影让人感觉就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哪怕是外国的,哪怕是半个世纪前的。

  就象是导演选了身边一个熟人一段时间的生活经历,勾勒出罗马一个圈子的众生像;马切罗的爱情,亲情,友情,工作,社交,理想,冲突,希望,幻灭,尽在其中,噢,对了,还有宗教和诗歌,音乐和舞蹈。。。

  马切罗和他的女友。可能交往好几年了,甜蜜期已过,马切罗对女友的感情陷入复杂的纠结中,看不起她,受不了她疯狂的举动,不稳定的情绪,强迫性的自以为是的爱。他说,我受不了你的自私,你以为的爱根本不是爱。争吵,愤怒,分手,又无可奈何的和好。他把女友一个人留在黑夜中,我真希望他就此不再回来,黎明时分一辆车来开回来,又希望是他让朋友来接女友的,直到片中他们相拥牵手而眠,我只有在心中一声叹息,不是想他绝情,而是想他决断。

  马切罗和他的工作。他希望写作,也有写作的天份,瞧不起自己的工作,又耽在其中享受工作的带来的好处。爱情和工作都如此纠结,快乐的生活在哪里?他找到一个偶像,偶像的房子、妻子、孩子、朋友、学识都是他想往的。还有希望!只要向着偶像的目标靠近,甜蜜生活一定会来到的。等到偶像杀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后自杀,马切罗对生活的希望完全幻灭,放弃希望只能顺着本能活下去,在又一个无聊的通宵派对后,是马切罗的一张疲惫,倦怠,空虚的面容。

  甜蜜的生活在哪里?又如何寻找?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八):《甜蜜的生活》

  译名: 甜蜜的生活 片名: La Dolce Vita 别 名: 露滴牡丹开 年 代: 1960 国家: 意大利 / 法国 类别: 喜剧 / 剧情 语言: 意大利语 / 英语 / 法语 / 德语 导演: 费德里科·费里尼 主演: 马塞洛·马斯楚安尼 / 安妮塔·艾克伯格 / Anouk Aimée / Yvonne Furneaux / Nico 简介 马切罗(马塞洛•马斯楚安尼 Marcello Mastroianni 饰)是某杂志的专栏记者,他曾试图成为一名作家但是事与愿违,只得终日为明星绯闻奔忙。马切罗经常出席一些社会名流的交际酒会,于是他暗自和摄影师勾搭,设计拍摄明星隐私然后公诸于众。马切罗有一个女友元玛,在送她回家的途中,搭乘了一位妓院老鸨,后者对他讲述了很多风月场中的轶事,这让他对名利场更加厌恶。在基督教的某个仪式上,一位从美国来的名模总是对着媒体搔首弄姿,后来马切罗的批评家朋友斯泰纳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虚伪之处,这让他逐渐认清了上流社会的腐朽,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他发现自己并不热衷奢华的生活,而且对于那个自以为是的元玛也并不满意,并进行了我行我素的反抗…… 费里尼代表作,与早期的新现实主义分道扬镳。构图和光影绝佳,叙事有意识流的影子,内容上结合了社会批判和精神分析,揭示了罗马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生活背后精神上的无根状态。吊耶稣像的开头(后被《尤里西斯的凝视》《再见列宁》借鉴)和结尾海滩段落充满象征性,大喷泉、古堡魅影、圣母显灵、淫乱狂欢,面对孤寂空虚的精神世界,现代人的出路何在?影片的塑造的灵魂人物斯坦纳,给我们呈现出一副和美生活的假象,在完美的背后是恐惧,他的自杀让马切罗的精神世界幻灭了;而父亲的出现,还原了马切罗的童年,父亲的匆匆到来,和匆匆离开完全不顾马切罗企盼的眼神,暗示着他可能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爱(这也许就是他缺爱的原因);最后妮娜带他了王子的俱乐部,让他看到有名望和财富的人,不过也是一群盲目的寻求刺激的可怜人罢了。马切罗在现实无尽地狂欢中人群里找不到自我,理想的标杆斯坦纳的自杀又让他无法寄托于精神世界。他只好放弃了一直摇摆不定的“新闻和文学(现实和梦想)”,让把自己彻底沦落为一个致力于维护关系的人——公关,什么都不想,虚伪地配合。 影片有两个片段与整个影片的风格不同,一是在斯坦纳的房子里,他们讨论着艺术和生活。这个颇像太太的客厅,让马切罗那颗敏感躁动的心得以平静,他表露出自己的焦虑和对自己选择的迷茫,“我应该换个环境,我应该换很多东西,你的房子真是个庇护所,你的孩子,你的妻子,你的书,你的那些不凡的朋友。而我呢,我在靡费光阴,看我干成了什么?我曾经也有野心,但好像我把他们全丢了,把他们全忘记了。”斯坦纳一直没有看他,低着头抽烟:“别以为有个家就有安全感了,别学我。”然后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做为门外汉我太严肃,作为专业的音乐家我又实力不够。就这样。……相信我,最悲惨的生活也比受社会保护的生存要好。所有的事情都计算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很完美。马切罗,我只能做你的朋友,所以我没法给你建议。”夜,黑得纯净。他们走进孩子的房间,在静谧无声、纯真无邪的孩子的世界里,斯坦纳袒露了他的恐惧,“有时候在晚上,这种黑暗、这种沉默重压在我身上。平静让我恐惧,我害怕平静甚于其他一切,这种平静……对于我来说就好像只是个外壳,而地狱就藏在背后。我想过我的孩子将会面对什么,他们总说‘世界将变美好’,凭什么?一通电话……就能毁灭一切。人们应该抛离激情甚于感情,生活在一种完美艺术品所拥有的和谐当中,生活在迷人的有序当中。我们应该学会深爱彼此,以使我们不朽,超然物外……超然。”马切罗收到了启迪似得,逃离了一切写作,追求自己的理想。他遇见了一个青春单纯的少女,拥有着简单的快乐,和他遇到的一切女人都不一样。她简单、脱俗,身上没有名和欲的影子,美得不自知。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他是心动的,所以他给Emma打了那通分手的电话。 艾玛在分手之后疯狂的诉说着这自己的爱,这是个把爱当做一切,并且深深陶醉其中的女人,她说,“那些男人和你不一样,他们发现有人爱他们就会很高兴……当两个人相互爱着对方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马切罗,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怕你无望得可悲的理想。你难道不觉得你期望我过一种蠕虫的生活吗?你终日只会谈论烹饪和睡觉,如果一个男人能接受这些,那他就是废人,是条蠕虫!我不相信你强加的、纠结地、母性的爱!我不要这种这种爱,它对我没用!”他几乎咆哮着说,“这不是爱,是兽性!你什么时候才明白,我没法这样生活!我再也不想要和你一起过,我想要一个人生活!” 他吼叫着,把女人扯下车,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过了几个小时后还是没忍住,回来接了她回。可是费里尼在分手过程中却安插了两个片段,一个是父亲的来访,一个是妮娜带他参加王子的俱乐部。父亲是马切罗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触动了马切罗最深处的记忆,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等待父亲的来临,相比他也是缺爱的,在长大后他依然在祈求着父亲能够多呆在他身边一些,好让他们的父子情深一点,然而父亲拒绝了他;所以他心又开始摇摆起来,后来迷迷糊糊了俱乐部,遇见玛德琳娜,互诉衷肠却对婚姻闭口不谈,因为他内心深处他知道这种欢愉是短暂的,肉体的。 在这两段后,马切罗分手时说出的狠话和最后的心软又都是可以理解的了。周围环境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周围所有的朋友都带着他远离那个有理想的自己,父爱的缺失让他无法离开艾玛…… 所以,影片的一切其实不是散漫的,而是对称的。中心人物是斯坦纳和女孩儿,这两个人原本可以把抚平马切罗长期皱成一块的眉,让他变成一个快乐充实的人。影片前半段铺垫出了一个荒诞的世界,只有享乐纵欲的贵族和盲从的群众,置身其中寻欢觅爱的马切罗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后来在遇到他们两个后,他躁动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开始思考他的选择。然而在后半部分,由于内心的软弱摇摆,和艾玛分手失败,随之而来的斯坦纳死亡彻底击垮了他,他终于彻底沦落为一个躯壳了。 影片最后,女孩儿朝他快乐地挥舞着双手,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因为那个敏感的马切罗,有野心的马切罗,有梦想的马切罗已经完全消失了。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九):roger ebert 的评论

  I have heard theories that Federico Fellini's "La Dolce Vita'' catalogs the seven deadly sins, takes place on the seven hills of Rome, and involves seven nights and seven dawns, but I have never looked into them, because that would reduce the movie to a crossword puzzle. I prefer it as an allegory, a cautionary tale of a man without a center.

  Fellini shot the movie in 1959 on the Via Veneto, the Roman street of nightclubs, sidewalk cafes and the parade of the night. His hero is a gossip columnist, Marcello, who chronicles "the sweet life'' of fading aristocrats, second-rate movie stars, aging playboys and women of commerce. The role was played by Marcello Mastroianni, and now that his life has ended we can see that it was his most representative. The two Marcellos -- character and actor -- flowed together into a handsome, weary, desperate man, who dreams of someday doing something good, but is trapped in a life of empty nights and lonely dawns.

  The movie leaps from one visual extravaganza to another, following Marcello as he chases down stories and women. He has a suicidal fiancee (Magali Noel) at home. In a nightclub, he picks up a promiscuous society beauty (Anouk Aimee), and together they visit the basement lair of a prostitute. The episode ends not in decadence but in sleep; we can never be sure that Marcello has had sex with any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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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other dawn. And we begin to understand the film's structure: A series of nights and dawns, descents and ascents. Marcello goes down into subterranean nightclubs, hospital parking lots, the hooker's hovel and an ancient crypt. And he ascends St. Peter's dome, climbs to a choir loft, and to the high-rise apartment of Steiner (Alain Cuny), the intellectual who is his hero. He will even fly over Rome.

  The famous opening scene, as a statue of Christ is carried above Rome by a helicopter, is matched with the close, in which fisherman on the beach find a sea monster in their nets. Two Christ symbols: the statue "beautiful'' but false, the fish "ugly'' but real. During both scenes there are failures of communication. The helicopter circles as Marcello tries to get the phone numbers of three sunbathing beauties. At the end, across a beach, he sees the shy girl he met one day when he went to the country in search of peace to write his novel. She makes typing motions to remind him, but he does not remember, shrugs, and turns away.

  If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scenes are symmetrical, so are many others, matching the sacred and profane and casting doubts on both. An early sequence finds Marcello covering the arrival in Rome of an improbably buxom movie star (Anita Ekberg), and consumed with desire. He follows her to the top of St. Peters, into the bowels of a nightclub, and into the Roman night, where wild dogs howl and she howls back. His pursuit ends at dawn when she wades into the Trevi Fountain and he wades after her, idealizing her into all women, into The Woman; she remains forever just out of reach.

  This sequence can be paired with a later one where children report a vision of the Virgin. Marcello races to the site, which is surrounded by TV cameras and a crowd of the devout. Again, we have an idealized woman and the hope that she can solve every problem. But the children lead the faithful on a chase, just as the Ekberg led Marcello around Rome. They see the Virgin here, and then there, as the lame and the blind hobble after them and their grandfather cadges for tips. Once again everything collapses in an exhausted dawn.

  The central episodes in "La Dolce Vita'' involve Steiner, who represents all that Marcello envies. Steiner lives in an apartment filled with art. He presides over a salon of poets, folk singers, intellectuals. He has a beautiful wife and two perfect children. When Marcello sees him entering a church, they ascend to the organ loft and Steiner plays Bach while urging Marcello to have more faith in himself, and finish that book. Then follows the night of Steiner's party, and the moment (more or less the exact center of the film) where Marcello takes his typewriter to a country trattoria and tries to write. Then comes the terrible second Steiner scene, when Marcello discovers that Steiner's serenity was made from a tissue of lies.

  To mention these scenes is to be reminded of how many other great moments this rich film contains. The echo chamber. The Mass at dawn. The final desperate orgy. And of course the touching sequence with Marcello's father (Annibale Ninchi), a traveling salesman who joins Marcello on a tour of the night. In a club they see a sad-faced clown (Poidor) lead a lonely balloon out of the room with his trumpet. And Marcello's father, filled with the courage of champagne, grows bold with a young woman who owes Marcello a favor -- only to fall ill and leave, gray and ashen, again at dawn.

  The movie is made with boundless energy. Fellini stood here at the dividing point between the neorealism of his earlier films (like "La Strada'') and the carnival visuals of his extravagant later ones ("Juliet of the Spirits,'' "Amarcord''). His autobiographical "8 1/2,'' made three years after "La Dolce Vita,'' is a companion-piece, but more knowing: There the hero is already a filmmaker, but here he is a young newspaperman on the make.

  The music by Nino Rota is of a perfect piece with the material. It is sometimes quasi-liturgical, sometimes jazz, sometimes rock; lurking beneath is the irreverence of tuba and accordions, and snatches of pop songs ("Stormy Weather'' and even "Jingle Bells''). The characters are forever in motion, and Rota gives them music for their processions and parades.

  The casting is all typecasting. Anita Ekberg might not have been much of an actress, but she was the only person who could play herself. Lex Barker, a onetime movie Tarzan, was droll as her alcoholic boyfriend. Alain Cuny's severe self-confidence as Steiner is convincing, which is why his end is a shock. And remember Anouk Aimee, her dark glasses concealing a black eye; the practical, commonsensical Adriana Moneta as the streetwalker; Alan Dijon as the satanic ringleader at the nightclub; and always Mastroianni, his eyes squinting against a headache or a deeper ache of the soul. He was always a passive actor, and here that quality is needed: Seeking happiness but unable to take the steps to find it, he spends his nights in endless aimless searching, trying to please everyone, the juggler with more balls than skills.

  Movies do not change, but their viewers do. When I saw "La Dolce Vita'' in 1960, I was an adolescent for whom "the sweet life'' represented everything I dreamed of: sin, exotic European glamour, the weary romance of the cynical newspaperman. When I saw it again, around 1970, I was living in a version of Marcello's world; Chicago's North Avenue was not the Via Veneto, but at 3 a.m. the denizens were just as colorful, and I was about Marcello's age.

  When I saw the movie around 1980, Marcello was the same age, but I was 10 years older, had stopped drinking, and saw him not as a role model but as a victim, condemned to an endless search for happiness that could never be found, not that way. By 1991, when I analyzed the film a frame at a time at the University of Colorado, Marcello seemed younger still, and while I had once admired and then criticized him, now I pitied and loved him. And when I saw the movie right after Mastroianni died, I thought that Fellini and Marcello had taken a moment of discovery and made it immortal. There may be no such thing as the sweet life. But it is necessary to find that out for yourself.

  《甜蜜的生活》观后感(十):这是一个荒诞的世界,智者也无法前行

  因为深深地被《八部半》里的导演意识流式的画面吸引,费里尼的名字就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看他的电影是种绝妙的享受,《八部半》里呈现一个接一个混乱思绪的画面、《甜蜜的生活》中看似杂乱无章的一个又一个充满风韵的女人们精致的妆容、或优雅或放荡的衣服和他们荒诞的生活。这是我第一次看完电影后需要专门搜导演而非演员的电影,我眼里,他是个任性的孩子,是一个只写自己故事的编剧,一个只导自己故事的导演。

  其实应该先看《甜蜜的生活》,再看《八部半》的。因为在影片《甜蜜的生活》里,费里尼收敛了自己的想象力,只把一部分的自己藏在马切罗里展示在我们看。

  马切罗,一个在现实的狂欢和精神的安宁中间摇摆不定,以记者的身份游走在的衣香鬓影,酒色撩人的上流社会和盲目的信教求神的社会大众里,在女人的裙裾中迷失了自己又在自作家好友斯坦纳找到精神上的慰藉。

  费里尼在自述《甜蜜的生活》创作衷曲时曾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影片是一种自我忏悔。五年来,不论是由于职业需要和个人的好奇心,我一直生活在一个与影片中那种表面的兴奋和真正的好逸恶劳很相似的环境中……从表面上看,一些日常事件是富于运动性的,有时还有冒险性的。但当人们深入的去看事物时,人们所见到的主要是空虚烦恼和焦虑不安……”

  一部伟大的影片脱离不了当时的时代,在费里尼生活的那个罗马,做为一个有名望的导演,他流连于各种高级聚会,看见他们为了摆脱无聊绞尽脑汁,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却在回首时蓦然发现,浮华背后的是无尽的空虚和麻木。

  上流社会里玛德琳娜代表着关系混乱,爱的缺失和对刺激(性只是一个象征)的渴求;处在演艺圈顶峰的西尔维娅,用看似天真活泼的音容给我们展示了一场娱乐圈的视觉、听觉组成的狂欢以及狂欢戛然而止,人和人之间的难以逾越的鸿沟(马切罗一次又一次沦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永远在觅爱追欢,心里留下的爱太少);两个小孩的童言,谣传圣母降临,带我们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聚集的一群乌合之众,被戏耍的团团转,而马切罗的未婚妻艾玛,也已经绝望到祈求圣母显灵。

  影片的塑造的灵魂人物斯坦纳,给我们呈现出一副和美生活的假象,在完美的背后是恐惧,他的自杀让马切罗的精神世界幻灭了;而父亲的出现,还原了马切罗的童年,父亲的匆匆到来,和匆匆离开完全不顾马切罗企盼的眼神,暗示着他可能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爱(这也许就是他缺爱的原因);最后妮娜带他去了王子的俱乐部,让他看到有名望和财富的人,不过也是一群盲目的寻求刺激的可怜人罢了。

  马切罗在现实无尽地狂欢中人群里找不到自我,理想的标杆斯坦纳的自杀又让他无法寄托于精神世界。他只好放弃了一直摇摆不定的“新闻和文学(现实和梦想)”,让把自己彻底沦落为一个致力于维护关系的人——公关,什么都不想,虚伪地配合。

  影片有两个片段与整个影片的风格不同,一是在斯坦纳的房子里,他们讨论着艺术和生活。

  这个颇像太太的客厅,让马切罗那颗敏感躁动的心得以平静,他表露出自己的焦虑和对自己选择的迷茫,“我应该换个环境,我应该换很多东西,你的房子真是个庇护所,你的孩子,你的妻子,你的书,你的那些不凡的朋友。而我呢,我在靡费光阴,看我干成了什么?我曾经也有野心,但好像我把他们全丢了,把他们全忘记了。”

  斯坦纳一直没有看他,低着头抽烟:“别以为有个家就有安全感了,别学我。”然后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做为门外汉我太严肃,作为专业的音乐家我又实力不够。就这样。……相信我,最悲惨的生活也比受社会保护的生存要好。所有的事情都计算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很完美。马切罗,我只能做你的朋友,所以我没法给你建议。”

  夜,黑得纯净。他们走进孩子的房间,在静谧无声、纯真无邪的孩子的世界里,斯坦纳袒露了他的恐惧,“有时候在晚上,这种黑暗、这种沉默重压在我身上。平静让我恐惧,我害怕平静甚于其他一切,这种平静……对于我来说就好像只是个外壳,而地狱就藏在背后。我想过我的孩子将会面对什么,他们总说‘世界将变美好’,凭什么?一通电话……就能毁灭一切。人们应该抛离激情甚于感情,生活在一种完美艺术品所拥有的和谐当中,生活在迷人的有序当中。我们应该学会深爱彼此,以使我们不朽,超然物外……超然。”

  马切罗收到了启迪似得,逃离了一切去写作,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他遇见了一个青春单纯的少女,拥有着简单的快乐,和他遇到的一切女人都不一样。她简单、脱俗,身上没有名和欲的影子,美得不自知。有那么一瞬间,我想他是心动的,所以他给Emma打了那通分手的电话。

  艾玛在分手之后疯狂的诉说着这自己的爱,这是个把爱当做一切,并且深深陶醉其中的女人,她说,“那些男人和你不一样,他们发现有人爱他们就会很高兴……当两个人相互爱着对方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马切罗,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怕你无望得可悲的理想。你难道不觉得你期望我过一种蠕虫的生活吗?你终日只会谈论烹饪和睡觉,如果一个男人能接受这些,那他就是废人,是条蠕虫!我不相信你强加的、纠结地、母性的爱!我不要这种这种爱,它对我没用!”他几乎咆哮着说,“这不是爱,是兽性!你什么时候才明白,我没法这样生活!我再也不想要和你一起过,我想要一个人生活!”

  他吼叫着,把女人扯下车,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过了几个小时后还是没忍住,回来接了她回去。

  可是费里尼在分手过程中却安插了两个片段,一个是父亲的来访,一个是妮娜带他去参加王子的俱乐部。父亲是马切罗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触动了马切罗最深处的记忆,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等待父亲的来临,相比他也是缺爱的,在长大后他依然在祈求着父亲能够多呆在他身边一些,好让他们的父子情深一点,然而父亲拒绝了他;所以他心又开始摇摆起来,后来迷迷糊糊去了俱乐部,遇见玛德琳娜,互诉衷肠却对婚姻闭口不谈,因为他内心深处他知道这种欢愉是短暂的,肉体的。

  在这两段后,马切罗分手时说出的狠话和最后的心软又都是可以理解的了。周围环境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周围所有的朋友都带着他远离那个有理想的自己,父爱的缺失让他无法离开艾玛……

  所以,影片的一切其实不是散漫的,而是对称的。

  中心人物是斯坦纳和女孩儿,这两个人原本可以把抚平马切罗长期皱成一块的眉,让他变成一个快乐充实的人。影片前半段铺垫出了一个荒诞的世界,只有享乐纵欲的贵族和盲从的群众,置身其中寻欢觅爱的马切罗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后来在遇到他们两个后,他躁动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开始思考他的选择。然而在后半部分,由于内心的软弱摇摆,和艾玛分手失败,随之而来的斯坦纳死亡彻底击垮了他,他终于彻底沦落为一个躯壳了。

  影片最后,女孩儿朝他快乐地挥舞着双手,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因为那个敏感的马切罗,有野心的马切罗,有梦想的马切罗已经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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