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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舌头》影评精选10篇

2018-01-17 20:2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蝴蝶的舌头》影评精选10篇

  《蝴蝶的舌头》是一部由何塞·路易斯·奎尔达执导,费尔南多·费尔南·戈麦斯 / Manuel Lozano / Uxía Blanco主演的一部剧情 / 战争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蝴蝶的舌头》影评(一):政治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与电影《没有最后一课》故事发生时间点同出一个时代,前者的悲凉与后者的漠然同样让人心里发冷。巴勃罗对待法西斯的手段像极了法西斯的双生兄弟人类的屠杀活动野蛮时代留下来的火种,强弱的拉锯战倒向一方,另一方就要遭殃。政治向来是人类社会最肮脏的东西,师生同袍可以出卖,父母兄弟也可以宰杀。望祖这个年幼的孩子,从老师那里探得了知识闪光的东西,片尾在政治环境的挤压下听从了母亲的怂恿,向老师放出了恶言,捡起地上的石头向老师方向的车辆掷去。电影最后定格在西班牙1936年内战开始的序幕,我们不禁要问,望祖从老师那儿得到的精神食粮是不是从他举起石头那一刻开始一并埋掉了?人们无法忍受政治的对立面,拷问的是一个孩子的良知!

  我国这样的例子又何其少,文化革命期间,师生同袍迫害不鲜见,子女检举父母都有。全国上下尽是癫狂的偶像崇拜者,人世间如同火炕,稍不留意掉下去就会烧的灰飞烟灭

  《蝴蝶的舌头》影评(二):那个中国女孩

  我这个人,不是因为了解西班牙才想去西班牙,而是想去西班牙,才开始了解西班牙。

  通过音乐文字和电影去接触西班牙。

  越看,越觉得应当要去。

  电影里的中国女孩是一种象征吧。

  黑色的辫子,结实的身体

  红色的中国,向往中国女孩的安德烈斯。

  他说,我喜欢中国女孩,中国女孩比较漂亮,我大一点时要去中国取一个。

  然而却终究发现原来那美丽的中国女孩子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美好情愫如同昙花一现。她在路边的山坡上同他挥手告别,他却只是哭泣。

  实在是不愿意去回想电影结尾的部分

  自己小心保护的人,向自己举起石头。

  太残忍

  要去西班牙。

  看看这个也有过红色革命的国度。

  《蝴蝶的舌头》影评(三):共和国挽歌

  只要看到电影涉及1930年代的西班牙,那么它的悲剧意味就昭然若揭了。

  1930年代西班牙推翻帝制,经历了短暂的共和国时期即被法西斯推翻。三十年代的共和国成为西班牙人的昙花,它之后西班牙再无有力的左翼运动。直到1975年独裁者佛朗哥死后,无后,继任者胡安卡洛斯一世国王上台后才逐渐在西班牙恢复民主。

  在这种意味下审视该片,就不难理解前部分田园诗的共和国乡村生活以及后半部杀狗片段的政治寓意。

  对于何以西班牙会在全世界左翼狂飙的四十年中沉默,维持法西斯统治的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冷战、国内保守势力、经济压力等等。

  导演对该问题的思考,通过影片中老师的退休演讲表达出来:

  “如果我们让一代的孩子,只是一代,在西班牙自由成长,那没有人可以再夺走他们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偷走他们拿这份财富!”

  而影片结尾男孩们的表现即悲剧性地预示,三十年代西班牙失去的不只是国家,还有更宝贵的东西。

  《蝴蝶的舌头》影评(四):散文加呕吐

  好像看的很多片子都似散文一般,没有主心骨,也没有起伏,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出现这么一笔的情节,但是少了就不行,因为人活着就是这样的,除了一心想要做的事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和不一定要做的却一定要做的事,比如说小男孩和朋友去偷窥男女之事。

  通过小男孩交代了当时环境与人物。看似纯粹也早熟的孩子,最后也是朝着他喜欢的老师,破口大骂着自己不太理解的词汇,奋力砸着同许多孩子一起弯腰捡的石头。

  不知道在那时间,孩子都愤怒是出于哪里,不知道老师会是如何的心绪,但这时内战才刚刚开始,很多感情都会被恐惧磨灭,孩子可能会因为恐惧而愤怒,老师恐惧会少些,但一定是心酸着平定的,老师是德高望重的,也是柴米油盐的,他会在20岁左右失去妻子就“简言之,孑然一身过一生。”也会大概猜到自己会被迫害时,一个人在柱子边呕吐,我一直认为呕吐是人崩溃的符号,为这里的呕吐划一个界限,不是指身体生病时必须的呕吐,但包括喝醉酒之后的呕吐。比如《断背山》里恩尼斯只能与杰克分别时,一个人扶着墙痛苦地一吐再吐,人极度难过与崩溃时,胃里翻江倒海地想要呕吐是很正常生理反应

  所以老师也会怕,也会难过,会心痛,也会死心,他最后的平静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强忍心酸,但结局都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只是孩子不知道。

  《蝴蝶的舌头》影评(五):高下立判的最后十分钟

  高下立判的最后十分钟,立意一下就高了起来,并且把前面的片段串了起来,各种对比,各种隐喻。嘉美娜的狗,这个隐喻真是妙不可言,当第一次嘉美娜的男友和她爱爱的时候,泰山总是在一边捣乱,当嘉美娜和男友分手之后,男友刺死了泰山,你可以把泰山看成是阻止男友做爱的一条狗,也可以把泰山看成是民主的隐喻,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一种聒噪,就是一种你在做爱的时候在旁边给你捣乱的聒噪,民主死于暴君之手!!若果没有最后十分钟的升华,这只是一部还没有蝴蝶出彩的儿童教育片,但导演高明的地方就在于,把前面的一切都隐藏于小男孩的视角之中,而后把他再升华拔高。一部很好的关于民主的片子,好吧,算是和教育有关

  《蝴蝶的舌头》影评(六):象征 细节 对比 悬疑 和其它

  【琐细的象征】

  上学前夜,Moncho几乎彻夜不眠,瞪着眼睛在想,叫起哥哥来问,老师打不打人。

  哥哥挨过老师打,爸爸挨过。

  但高老师从不打人。

  可是还有个家长,冲进教室来,叮嘱老师管教他家的孩子,说:“不打不成器。”

  ——对暴力的记忆、恐惧,拒绝与执迷。

  法国和西班牙边境上,有只公鸡下了蛋,算谁的啊?——高老师问孩子们。一个起来说:西班牙。——为什么?——因为我们更凶嘛。

  孩子们大笑。

  然而我们不确定孩子们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有几个像小Moncho一样想到,公鸡其实是不下蛋的。

  ——左派和右派,其实都在争这么一个公鸡蛋。争的是什么不清楚,都是先就要凶起来。

  第一天上课回来,Moncho兴奋的向妈妈哥哥广播高老师讲的各种新知——马铃薯从哪来?

  他说:我喜欢高老师。

  然后妈妈就问他:你在学校也祈祷吗?

  ——高老师吸引Moncho的,是儿童的好奇心、也有对探究、追究生活之本源的成分。

  (西班牙人最先开发美洲,应该熟知马铃薯是后来引进的作物,但民间竟忘了,竟问“那之前我们吃什么?”——当时西班牙人对历史、对自我的认识与塑造,可知。四两拨千斤的细节。)

  ——Muncho的妈妈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像爸爸是个共和支持者。

  但妈妈在此间也有两个表现,殊堪玩味。

  一是,Moncho问:“上帝为什么不杀死魔鬼?”

  妈妈说:“上帝不杀人,Moncho!”

  二是,妇女们弥撒前聊天,一个年轻点的妇女说“他们在巴塞罗那焚烧教堂”,

  另个年老的妇女说:“共和党人是那样的。”

  妈妈说:“他们不会焚烧教堂。多亏他们,我们女人才能投票。”

  年轻妇女:“是吗?我只会投基督我王一票。”

  妈妈:“上帝不是投票选出来的。”(说着还挺妩媚的一笑。)

  ——妈妈象征着西班牙没被信仰烧掉的那部分智商,没有被智商取消的那部分信仰。

  不禁想起崔健的《红旗下的蛋》里那句:“爸爸是个旗杆子/ 妈妈依然活着。”

  (可同是这个妈妈,最后却变得歇斯底里,虽然她只咒骂“渎神者”,别无它词。)

  狂欢节,熙熙攘攘小镇融融。突来大雨,一切被搅停。

  高老师带Moncho和Roque捕到了蝴蝶,他们多么想看蝴蝶的舌头啊!那大象的鼻子一样蜷曲、探入花心吸取花蜜的舌头。

  可是高老师说,得要显微镜,而显微镜从马德里邮购,“你知道,马德里一切都很慢”;

  而且,蝴蝶只有在飞着的时候,才能伸出舌头,你抓着它,它伸不出的。

  ——现代化的、可靠的体制,要从马德里来。可是马德里一切都很慢。

  ——只有自由的时候,蝴蝶才能伸出舌头,吸取到花蜜。

  显微镜终于来了,他们再去捉昆虫。除了蝴蝶,还有“飞鹿”。

  头上巨大的犄角。“全欧洲最大的甲虫”。

  ——倘若蝴蝶象征自由,那么甲虫呢?而它,又是“欧洲最大的”……

  【绵密的细节】

  妈妈领着Moncho去学校。地面上孩子们狼奔彘突。

  孩子们嘈杂的身影的后面,时隐时现是两个推单车绕圈跑的孩子。后面的是正牌的单车,而前一个,是个木轮子的木单车。孩子们都追逐后面那个。

  ——后一个是Jose,前一个是Roque。Roque的父亲是最后带头保卫市长的酒馆老板,被Jose的有钱有势的爸爸告密,被搜捕、关押、处决。

  ——这时走过来的高老师,边走边在看报纸。报纸的刊头闪了一下。最后也闪了一下。Moncho的妈妈惊慌中,夺过Moncho的爸爸的报纸烧掉的时候。同一家报纸。

  教堂弥撒前聊天时,也有Jose的爸爸一个镜头。

  他抽着烟,说:“事情在变糟糕。可是我知道解决的办法。”

  ——跟他一起的,就是神父。

  就是接着叫住高老师,叫来Moncho,用拉丁文跟他几问几答以后,又忠告似的跟高老师指出Moncho对祭坛圣仪没了兴趣了的神父。“他本来是要做祭坛助手的。”

  Moncho就跟Roque的妹妹Aurora去玩了。

  神父觑见,说:“我明白了。”又拽拉丁文。

  高老师也用拉丁文回话:“自由激励人的心灵。”

  ——他们想牢牢控制住下一代。

  “你知道世界上有种族吗?”Moncho抱着课本问哥哥Andrés。

  接着Moncho说:“老师说我们全都是一样的。”

  ——联想当时是哪一年,德国是谁上台,在搞什么。

  蜗居小镇、教着小学生们的年届退休的高老师,其实是多么有眼界而又用心思的一个老师

  关于乐队。

  乐队邀Andrés和弟弟加入,兄弟俩兴奋的在饭桌上跟爸妈形容。

  哥哥说,他们给巧克力商做广告,唱歌的空当里,就喊:“艾士巴朱古力最好!”

  妈妈:“那真轻浮。”

  爸爸:“为什么跳舞音乐的乐队要严肃?”

  狂欢节上,乐队演出,Andrés吹着萨克斯。

  妈妈:“你看到了吗?”

  爸爸:“你还不想让他吹来着。”

  妈妈:“我不知道他会吹啊!”

  乐队唱的是,“如果你想寻找一点乐趣,给自己买包花生吧……长夜寂寞……”

  ——花生最初传入,带着神秘感,其实人们当它有春药的功效的。

  所以乐队在小镇里,相当于哪个色彩,连带着妈妈说的“那真轻浮”,就点到了。

  而妈妈从不支持,到兴奋地说“我不知道他会吹啊!”似乎也在暗喻某点变化

  中国女孩。

  乐队受邀出国演出,其实也就是穿越边境,到对面的法国演出。

  住在镇长家,马棚里一位哑巴姑娘,给他们沏咖啡

  那就是Andrés从Moncho课本里看到的、一见倾心的中国女孩。一模一样

  诉说着她四岁时的被狼咬过的遭遇,从此不会说话,Moncho问:“为什么她是中国人?”

  镇长:“谁?“

  Moncho:“你女儿。”

  镇长:“那是我老婆”。

  这里,也夭折了Andrés的爱情

  开花的原野上,女孩跑过,跑过花,跑过草,跑到崖下路边,默默的向车上的Andrés挥别。

  ——一直跑着的女孩,忽然让我想起了《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的最后,那个一直跑着的前士官生、现猎人。他跳越沼泽,翻过灌木,只为遥望见他的爱,马车驱驰在天边。巧的是,他也叫安德烈。

  ——中国女孩约莫也就20岁,推算来,应该是一战中,赴法的华工,遗留下的孩子。

  【鲜明的对比】

  Jose爸爸拎着鸡来找高老师,撂下,说“你不会拒绝我吧?”“你得把数学塞进他脑袋!”

  高老师还是没要。

  但他却接受了Moncho爸爸的西装。因为Moncho爸爸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Roque和Moncho跟踪了年轻人两次。

  第一次:他来Roque爸爸酒馆买酒配春药,讲他挂上了嘉美娜。“她是一团火啊!”

  Roque拉着Moncho跟踪年轻人,目睹了“一团火”。

  只是嘉美娜的狗老跟着嘉美娜,快要入港时又闯进来,年轻人失败

  第二次:年轻人又从酒馆喝得烂醉,握一只梭镖去嘉美娜处。他们又跟过去。

  可这次,他是诱狗出来,一下扎死了它。扬长而去。嘉美娜出来,抚尸痛哭。

  ——嘉美娜是“一团火”,可是Roque爸爸就从没见过她。

  年轻人说:“她要陪着妈妈。妈妈卧病在床。”

  后来妈妈死了,嘉美娜来找的是Moncho的爸爸。原来她是Moncho的异母姐姐。

  ——妈妈避居镇外,因为她是犯了淫罪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儿又重蹈覆辙。

  妈妈下葬时,送葬的只有嘉美娜、Moncho爸爸,和那条狗。

  嘉美娜震骇于妈妈的命运,决定拒绝苟合,只和狗一起过。

  年轻人失恋了,所以烂醉。就泄愤,去杀了狗。而嘉美娜,从此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

  同一片池塘,Moncho的两次入水。

  第一次是还在春游认识大自然时,哮喘突发,喘不过气来,高老师抱他浸水里,呛过气来。

  第二次是小女孩们在池里洗水,高老师叫他做一个“迪拉云哥”,去把花儿送给喜欢的女孩。

  两次都是高老师。

  Moncho的爸爸的两次爱情。

  ——史前史,只能靠想象来追溯。

  两个爱情的结晶,——三个孩子:嘉美娜、Andrés和Moncho的爱情。

  ——有意识的递进、对比,虽然不是主题,但点到且有力。

  【未解的悬疑】

  Muncho去高老师家送西装,注意到高老师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

  高老师说:那是我的妻子,她离开我时,才22岁。

  ——可是前两天,狂欢节,高老师还扶着个老太太一起来的。

  Roque的爸爸带着一伙人背着枪,来找Moncho的爸爸,喊说:“市长需要我们!”

  这个裁缝躲在里屋,让老婆答门:“他不在。”

  当夜,他们被开着汽车来的长枪党人堵在窝里,一伙都拖出来。

  第二天,他们都被押上了去处决的囚车。他们是市长、Roque的爸爸、乐队的成员、高老师。

  而Moncho的爸爸前几天还在Roque爸爸的酒馆里,和他们一起喝酒。

  Moncho的哥哥也是乐队的一员。

  而这一天,这俩男子汉都在群众中间。

  ——单单放过了他们,是因为他们没有加入保卫市长、保卫共和的“暴徒”;

  可是又是谁告的密、透露的窝点呢?

  ——是Jose的爸爸,以及处决现场中喊着“上帝宽恕我们!”的神父。可是他们怎么告的密呢。这点,不再有正面的交代,似乎留给观众去补齐了。

  【其它】

  好的象征和坏的象征。

  好的象征,是从事件,从人的眼里看象征。它溶刻在故事本身,叫人日后回想,觉得这事件,于我,可还有特殊的一点预示,是我人生的一个节点,或者顿悟?

  令我们不舍的自己的故事,都是有象征的。

  《悲情城市》里,开头一边是女人在痛苦的分娩,一边是男人起来抹黑喝水。灯,这时亮了。

  当家男人说:“干你娘!现在才来电!”

  一旁打出一行字:“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台湾脱离日本统治五十一年。”

  本省人和大陆人相争,死伤枕藉里,只取了客车上一个景:本省人带着镰刀大棒,一个个盘问旅客,你是哪里人?听口音,动家伙。文清是聋子,听不到问什么,好容易才说出一句:“台湾人。”

  本省人又问:“哪里人?”——这次用的是日语。

  好的象征,都是如此。故事本身是真真实实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你说这里用日语,有象征,是的;但这象征,一点不显突兀。它不是额外来的,不是intended的,可以各种读解的,加深的是各人的理解,不是官方扣上的那个最强音。是从人眼看故事。不是拿人当棋子。

  同样,《甜蜜蜜》有没有象征大陆与香港,再而与美国的关系呢?是有,但一点不觉“外”。从大陆到香港,再到美国,遭逢过那样沧桑变故的人,对各地的感触,是不可能没有的。

  ——如果多说一句的话,这种一语多重意义的细节,使我想到评论建筑时,一个词“multivalence”(Charles Jenks)。

  西班牙和爱尔兰。

  看这部电影时,同时也在重读乔伊斯的《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乔伊斯生当其时,而这部电影的小说原著的作者,是生于1957年,内战爆发二十年后。

  tephen的家庭和Moncho那么像。都是爸爸倾心于共和,而妈妈虔心于宗教。

  但爱尔兰的这一幕,是发生在平安夜的餐桌上。剧烈的争吵,撕裂的国家。

  在Moncho的家里,爸爸和妈妈是没有争吵的。爸爸会在妈妈说完“圣水”走开后,悄悄给老师眨眼睛说:“她好神秘的!”

  而囚车押走老师和乐队以后,人群里,还看得到爸爸妈妈悲不能抑,相拥而泣。

  随后内战开始。爱尔兰也参与干涉,派军支援叛军。

  童年变故。

  这部电影之所以另外感触尤深,是它首先,是一场童年变故。

  直到故事结束,才是一行字:“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

  在内战开始之前,一个童年眼里的世界,就已经戛然而止,再不敢认了。一切颠倒破碎。

  而内战开始之后,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

  悲剧不是内战本身。而在内战之前。

  内战的爆发,只是悲剧走上前台、心里的地狱,走上现实罢了。所有欠下的债,此刻该血来索、来还罢了。

  而Moncho最后追着囚车,喊出的“迪拉云哥!长鼻子!”也只是无意识的,虽然日后他会想起。

  下面是想写这篇影评时,最初的一段字:

  小Moncho从懵懂上学起,到目睹已经荣休的亲爱的老师,连同昨天还一同欢乐的邻居、乐队,一个个在咒骂声中,被押上囚车,开走处决,也才短短几年的时间。而这时,“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而电影也就戛然而止。就像另一部回溯西班牙内战的电影,《海》里那几个男孩说的:“We stopped being children on the day.”这是一部本乎童年变故的电影。在加入咒骂的人流、追逐着囚车掷过石头之后,小Moncho的脸庞永远的定格。那是一张忧郁的小脸,大眼睛本是清澈,然而越清澈越是禁不住那风,那虽是几十年前、其实隔代在生前的微波而至于巨浪,在西班牙人心底的烙刻(电影根据Rivas小说改编,而Rivas生于1957年,内战爆发20年后)。那双眼睛告别的是当时的过去,告别他的老师、他的童年、他的“迪拉云哥”、“长鼻子”,然而更是在看向当时的未来,那从此惊变、不可知的自己的、西班牙的未来,——观众们的已知,——留给观众去想象,去想象这“已知”,其实是怎样的未知。

  《蝴蝶的舌头》影评(七):情怀

  有一种电影叫做情怀。《蝴蝶的舌头》,1999年西班牙影片。西班牙是个很特别的国家,在我的印象里,它不似其它欧洲国家那么温顺,它是自由而奔放的,甚至带有一点狂野,像毕加索笔下线条的不羁,像唐吉柯德长矛指向的韧性,像巴斯克乡野的神秘,也像弗拉门戈的张扬,那里是斗牛的故乡,也是三毛魂系的地方。这是一部关于战争的电影,几乎全部篇幅却是在刻画一个孩子在老师的影响下所看到的身边的人和生活,严格意义上影片甚至不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而是由一个又一个生活的场景组成的,表面看起来平缓而温暖,一如我们的童年,细细体会,就会发现其中暗流涌动,终于在影片的最后几分钟高潮骤起,然后用一句“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戛然而止……这是近期看过的电影里最喜欢的一部,五星推荐

  《蝴蝶的舌头》影评(八):斯坦伯格:朋友总是会原谅你的一切

  采访|何安琪、麻赢心

  稿件|麻赢心

  阿根廷人里卡多·斯坦伯格拥有录音师、制片人、电影学院老师等多重身份,他的名字常常与智利/西班牙电影导演亚历杭德罗·阿梅纳瓦尔连在一起,两人一起合作了四部电影,包括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深海长眠》,关注“地下电影”题材的《死亡论文》,汤姆克鲁斯看后说什么也要自己拍一个美版的《睁开你的眼睛》以及在全世界范围内取得巨大成功的《小岛惊魂》。

  谈及成为电影人以及此后的戎马半生,65岁的里卡多·斯坦伯格(Ricardo Steinberg)认为只能用偶然来解释:23岁为了音乐的梦想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来到西班牙首都马德里,误打误撞进入电影圈,之后再没有离开。从80年代至今,斯坦伯格参与、见证了西班牙电影过去三十年的兴衰,职业生涯贯穿了西语世界多位电影大师的名字,卡洛斯·绍拉(Carlos Saura), 佩德罗·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亚历杭德罗·阿梅纳瓦尔(Alejandro Amenábar)、乔塞·路斯·奎尔达 (José Luis Cuerda),他们在探索中创作、前行,成就了西班牙电影一段闪光的日子。而今回顾入行的开端,斯坦伯格笑称“那真是关于声音的史前时期”:那时同期收音尚未成为共识,而今应用最为广泛的电影声音剪辑软件Pro Tools尚未问世,斯坦伯格和他的朋友们尚不知道他们有一天会迎来从胶片到数字的技术变革,开始一个新的世界。

  如果我们可以把凝视人生的镜头拉得高一些,去看每个人的人生全景,我们一定会看见那些环环相扣的偶然事件,缺一不可,注定了后来的每个际遇,斯坦伯格的故事里也是如此,一系列的偶然,注定了他和多位电影人与阿梅纳瓦尔的相遇,以及《深海长眠》、《睁开你的眼睛》、《小岛惊魂》等多部杰作的诞生。

  就在斯坦伯格来到西班牙的同年9月,智利爆发军事政变,不满一岁的阿梅纳瓦尔不得不随父母举家迁往西班牙,同年10月,维克多·艾里斯(Victor Erice)导演的《蜂巢精灵》上映。两年后,独裁者佛朗哥去世,胡安·卡洛斯一世加冕成为国王,之后卡洛斯·绍拉最后一部在佛朗哥政权期间拍摄的电影《饲养乌鸦》上映,新政府先后废除了剧本和电影的审查制度,许多曾被禁止的影片涌向荧幕,西班牙电影一度呈天下大乱之势,艺术电影,商业电影,粗制滥造的色情电影轮番登场,新气象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来临,以阿莫多瓦为代表的“马德里新潮运动”标志着年轻人重新开始拥有自由以及对艺术的好奇。1980年,阿莫多瓦的《烈女传》上映。

  一年之后,卡洛斯·绍拉开始了与安东尼奥·加德斯(Antonio Gades)和制片人埃米利亚诺·彼德拉(Emiliano Piedra)的合作,在观看了音乐剧“血婚”后,绍拉决定把它变成电影,并就此了开启了一个新的歌舞电影的流派。《血婚》之后,三人再度合作《卡门》,该片在1983年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最佳外语片,并提名奥斯卡。《卡门》的成功,使绍拉决定完成他的“当代西班牙音乐三部曲”(也有说法为“弗拉门戈三部曲”),因而马不停蹄地开始《魔恋》的拍摄。

  就这样,1985年,初入电影圈的斯坦伯格进入了《魔恋》的剧组,尽管只是担任话筒员的工作,这段经历对于斯坦伯格却是非凡的。“在阿根廷的时候,我就在看卡洛斯·绍拉的电影,因此当我有机会在他身边工作,我很感激那个过程,受益良多。卡洛斯·绍拉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关心所有的细节,他有非常明确的的个人喜好和审美,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有明确的美学想法的导演一起工作。”也是在《魔恋》的拍摄中,斯坦伯格认识了他的第一个合伙人丹尼尔·戈尔德斯坦(Daniel Goldstein),两人有了成立制片公司的想法。

  斯坦伯格电讯工程师出身,最初的志愿是投身音乐而不是电影,那时的他是一个影迷,热爱研究电影中的音乐,不曾意想到,工程师和影迷两种身份的混合,竟无意中埋下了他与光影世界产生联系的种子。“70年代的阿根廷电影和今天的西班牙电影一样糟。”斯坦伯格戏谑地回忆道:“我说它很糟主要是缺乏资源,天才的人是一直在的,有时多一些,有时少一些。在西班牙也是一样,尽管一切条件都是不利的,我们还是看见了卡洛斯·绍拉、费尔南多·楚巴(Fernando Trueba)、维克多·艾里斯,马里奥·卡穆斯(Mario Camus)等等,不过那确实是一个艰难的时代,就声音来说,大部分的电影都是后期配音,而不是同期录音,当我开始在电影行业工作,正好赶在了那个变革的当口。”

  “这种变化是一点点发生的还是?”

  “是一点点发生,不过有一个加速的时刻,很多导演开始想同期录音,尤其是费尔南多·楚巴和卡洛斯·绍拉,他们深受法国新浪潮电影影响,后者在有限的情况下开始现场收音,那是一个大事件,意味着我们开始有演员在表演之中的声音,那是电影的核心部分之一。”斯坦伯格至今说起这种变化还是兴奋异常, 他认为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声音是演员表演的一部分,后期配音会大大削弱演员的表演,“在早期的美国,很多电影会同时在一个巨大的摄影棚拍摄,东边在下雨,西边在哭,场面非常壮观,不过那时都是没有声音的默片。”

  “阿莫多瓦很肯定他并不肯定”

  当斯坦伯格完全适应了电影行业的工作,并开始作为录音师和阿莫多瓦这样的导演合作时,阿梅纳瓦尔刚刚结束了他在马德里南部小城赫塔菲(Getafe)度过的少年时代,正对电影产生极大兴趣。1990年, 凭借出色的成绩,阿梅纳瓦尔被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Universidad Complutense de Madrid)的信息科学系录取,然而由于感到课上的内容过于理论,不够实用,最终自行辍学。当时决然离开大学、打算出去大干一场的阿梅纳尔瓦不会想到,几年后,他会回到母校拍摄他的第一部长片。

  斯坦伯格对阿莫多瓦的评论是:“他是一个独特的人,有自己独特的世界和对一切的独特反应方式。我和他处得来,基本上,他的电影的很多部分是依照他自己所选的音乐来设置。他有很好的音乐品味,也喜欢和很多出色的音乐家合作,比如坂本龙一(Sakamoto)埃尼欧·莫里科内(Ennio Morricone), 艾尔贝特·伊格莱希亚(Alberto Iglesias),当我们在《捆着我,绑着我》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他当时正在成为一个重要的导演,我在他身上学到了另一种工作方式,对于音乐,当时是有固定的审美倾向的,但对于声音是没有的,虽说音乐是声音的一部分,不过并没有限定任何,还是很自由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一个对话是关于电影的声音应该是怎样怎样。那次的工作经验很有趣,那部电影也是大制作,尽管之前阿莫多瓦已经做了一些很棒的电影,但这部的规模是更大的,是法国制作,最后的混音是在伦敦完成的。”

  “阿莫多瓦是一个乐于倾听的人吗?还是他对一切很肯定?”

  “他对一切很肯定,但是同时,他很肯定他并不肯定。听起来像个中国谚语,是不是?毕竟导演不是技术人员,有时他会说他不理解一些事,那么你必须解决这些事,不过这种情况发生在所有合作中,并不只是和他。”斯坦伯格笑着说:“他不懂技术,这点是不必避讳的吧。”

  “结束胶片时代的那天是个节日”

  “90年代的声音剪辑是怎样的?”

  “我们那时正式建起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了杜比4:0的声音剪辑室。1992年Pro tools在西班牙问世,我第一部使用Pro tools剪辑的电影是阿莱克斯·德拉·伊格莱希亚(Álex de la Iglesia)的《铁面战警》,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也是西班牙第一部使用pro tools剪辑的电影。自那起,技术改变了一切,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这个行业。 ”

  “美国更早使用Pro tools吗?”

  “不,几乎是同时。但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开始用DAT(数码录音带)录音,《捆着我,绑着我》是西班牙第一部采用DAT做现场录音的电影。”《电影院之死》一书的作者保罗·乌萨伊(Paolo Cherchi Usai)说,数字革命将使35毫米胶片成为历史。斯坦伯格持相同观点:“当数字出现,胶片就结束了。”

  时至今日,数字与胶片之争仍是电影界的一大话题。被问及数字还是胶片时,斯皮尔伯格、格林格拉斯、埃德加·赖特、亚历山大·佩恩、诺兰都是激进的胶片派,诺兰甚至反问:“你是选黄油还是人造黄油?毕竟,电影制作就是Filmmaking(胶片制作)。”温和派则如李安,认为“两者就像香蕉和桔子,各有长处”。对此,斯坦伯格立场十分鲜明:“我常常和我的学生说,你们生在数字时代是何其幸福。胶片是另一个世界,是声音的史前时期,自1981年开始工作,到1993年使用数字,不知道是否可以这样说,但那个时刻对我来说是个节日,我第一时间就知道,革命来了。”

  “你会不会怀念胶片时代?”

  “一点也不。胶片有它的优点,有人认为模拟录制的声音带着更暖的色调,我也确实觉得模拟录音非常精细。不过技术变革改变了一切,资源、成本,质量,今时今日,你能从一场演唱会的录音中听到所有细枝末节,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在数字时代之前,为了做到这些,你需要及其昂贵的设备和资源。”

  在斯坦伯格享受技术革命的快乐时,西班牙电影界也有大事发生,费尔南多·楚巴的《四千金的情人》在1993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同年提名的还有《霸王别姬》,而在1991至1995年期间,开始正式投身电影的阿梅纳瓦尔先后拍摄了四部风格突出的短片,被斯坦伯格的好友、导演乔塞·路斯·奎尔达发掘,他的短片和剧本《死亡论文》让奎尔达十分惊喜,立刻问斯坦伯格,咱们要不要给这个孩子制作一部长片?“是奎尔达最早发现亚历杭德罗的,当时恰逢我们想成立一个制片公司,包括奎尔达,制片人艾米利亚(Emilia Otegui),摄影指导胡里奥( Julio Madurga),丹尼尔和我,亚历杭德罗出现得正是时候,我们就这样开始了。”

  那一年的八月,阿梅纳瓦尔、斯坦伯格、奎尔达在康普顿斯信息科学系的走廊和教室里来回奔走,趁着暑假赶工拍摄那个发生在校园里的黑暗故事,待电影问世,阿梅纳瓦尔一鸣惊人,成为评论界和观众的宠儿,并获得1997年的戈雅奖最佳电影及最佳剧本。“之后我们又制作了三部,分别是《睁开你的眼睛》,《小岛惊魂》以及奎尔达的《蝴蝶的舌头》,那之后我们停止了合作,因为我们做了所有我们想做的。”斯坦伯格如是满足地说。

  “《小岛惊魂》是一部西班牙制作”

  “《小岛惊魂》是不是其中比较特别的?因为它是由美国人制片。”

  “不,《小岛惊魂》是一部西班牙制作,是我们制作的。”斯坦伯格解释道:“这个项目始于我们,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和温斯坦兄弟、汤姆克鲁斯、妮可基德曼达成了一种合作,全部使用西班牙团队,并在西班牙拍摄,而他们做的是提供资金和发行。”

  “但剧本是用英文写的,对吗?”

  “没错,但最初并不是如此,最初版本的故事发生在智利。当时的情况是亚历杭德罗正在考虑小岛惊魂的故事,正巧碰见汤姆克鲁斯,他们俩曾因《睁开你的眼睛》结识,想一起再合作,于是就开始了。”

  汤姆克鲁斯在看了《睁开你的眼睛》后立刻有了重新拍摄一部美版的想法,于是购买了版权,并邀请阿梅纳瓦尔执导,而后者回绝了这个想法。美版《香草天空》上映后,汤姆克鲁斯曾和女主角佩内洛普一起回到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宣传,两人均坚持,虽然是同一个故事,但是是不同的电影。

  “说到《香草天空》,你怎么样看这部电影?”

  “很有趣,我不会说我不喜欢它,它很吸引人,毕竟它和《睁开你的眼睛》是同一个故事。不过它更中规中矩。”斯坦伯格最后略带顽皮地说:“我不记得它是谁导的。”

  斯坦伯格最喜欢的导演可能是奎尔达。“朋友总是会原谅你的一切。”斯坦伯格如此开场:“作为朋友、工作伙伴,我们之间非常熟悉,了解彼此的想法,所以有时候,不需要说什么,我们总是能达成一致,这是电影工作中最难的一环。作为导演,奎尔达的世界非常私人,非常独特。作为合伙人,我们一起做了很多成功的电影,我很感激。”两位老友最成功的合作是《蝴蝶的舌头》,斯坦伯格作为声音指导,阿梅纳瓦尔负责原创音乐,电影以西班牙内战为背景,取自曾获西班牙国家小说奖的同名作品。此后在2008年,奎尔达又执导了另一部同样以内战为背景的电影《盲目的向日葵》。奎尔达的作品风格突出,代表作《活树林》曾获戈雅奖最佳剧本以及最佳影片。

  “并没有声音设计这回事”

  末了谈及“声音设计”以及声音在电影中的作用,斯坦伯格率直地说:“我不懂什么是声音设计,对我来说并没有声音设计这回事,只有声音制作。你可以对整部电影的声音有一个基本的想法,但是你不可能在看到画面之前设计你的声音。现在很多人会说声音设计师,只是为了听起来比较酷。”他强调:“声音是电影的一部分,不是为了提升画面,补充画面而存在,不是画面的附带品,在很多电影里,声音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很多时候,声音指导的名字甚至不会出现在字幕开头。在IMDB上也是一样的情况,所以我自己去上面把自己的名字添加到我做的每部电影。”

  “王家卫重新发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访问的最后我们聊起了中国电影和斯坦伯格的故乡,令人意外的是,这两件事竟有一个交集点。

  在成为录音师后,斯坦伯格曾回到阿根廷做了四五部电影,与尤安·乔斯·加西德(Juan José Jusid), 爱德华多·米诺列加(Eduardo Mignogna)等阿根廷导演合作,“就像是一个圆圈,走回了出发的地点。阿根廷是我的国家,那里的工作方式和西班牙很像,所以我并不会有奇怪的感觉。”

  斯坦伯格说:“有一个时期,我很喜欢看张艺谋和侯孝贤的电影,但是,我发现在不懂另一种语言的情况下,我很难判断演员的表演,而演员的表演很大一部分是取决于他的声音,所以后来看得少了。此外,我不是很喜欢年代电影,大场面,史诗性的故事。因此我特别喜欢王家卫的电影。”

  “王家卫和阿莫多瓦,两人的电影有一种类似的气质,你同意吗?比如他们会选一样的音乐。”

  “是的,王家卫的音乐品味很西方。”

  “《春光乍泄》是在阿根廷拍摄的,作为一个阿根廷人,你怎么看?”

  “那部实在太棒了,整个故事讲得非常好。此外,那是我的故乡,我来自那里,但是《春光乍泄》展示了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像是再次发现一个城市,他看待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视角,使布宜诺斯艾利斯变得光彩夺目。”

  作者简介

  麻赢心,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法律系硕士,麻赢心电影工作室创始人,现居马德里,从事导演、编剧、独立制片工作。

  微博:@麻赢心

  《蝴蝶的舌头》影评(九):革命之路

  背景:1931年,西班牙君主政权没落,取而代之的是西班牙共和国。在接下来的5年里,新政府不时的收到来自保守的教堂、军队、地主,和法西斯主义的威胁。西班牙人民渴望得到新自由,但是,传统势力被夹在中间……

  整部影片很田园很平淡的描绘了Mocho的学校生活,以及他的老师Don Gregorio;期间也有如背景中所述的同学的家庭所代表的传统势力。最能代表师生关系的一段故事就是老师带他们去山上找蝴蝶和各种昆虫,那是大自然的意蕴,与政治无关。然而,这与海报中的小男孩愤怒的表情形成了强烈对比。平静美好的生活总归是铺垫,因为老师在退休仪式上,讴歌和赞美了共和,当法西斯势力上台时,还是要算旧账。他只是愤怒于愤怒的人群,即使是他最心爱的老师。

  蝴蝶虽美,可怜脆弱,更需要小心呵护。

  《蝴蝶的舌头》影评(十):愿我们都有一个无忧的童年

  最开始的温情,老师的鼓励,两人之间友情的萌芽,博学的老师,教会莫曹各种知识,就像一个移动的百科全书。体弱的莫曹,很多活动都没有办法参加,老师带他去捉昆虫,让他融入同龄人的圈子。让我莞尔一笑的部分:

  1.老师和莫曹在捉昆虫的时候,莫曹听见有人在水里嬉戏的声音,看了老师一眼,竟毫不犹豫地装身向河边跑去。(老师转身后,没有看到莫曹,我竟为他感到心酸)在水里玩的是,莫曹的青梅竹马和她的小伙伴,她们嘲笑莫曹的体弱,唯有他的青梅竹马静静地看着他,莫曹转身离开,老师看见了,随手在路边找了一朵白色野花递给莫曹,并鼓励他下水。莫曹下水把花送给了青梅竹马。(这算是 撩妹要从娃娃抓起?)

  2.莫曹哥哥的萨克斯老师教导他说,要像抱着心爱的女人一样抱着萨克斯。他总是不得要领,直到他见到了那个中国少女,就像开窍一样,我动听的音乐就像情话直说给你一个人听。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也有让我心疼的地方,最后莫曹拿起石头,大声地骂着远去的老师时,老师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他是在思考自己的教育是否还算成功,还是孩子们都是社会混乱的牺牲品呢。

  平淡如水的情节,这是在讲述一个西班牙混乱时期的普通故事,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无数相似,无数相异的故事。这不是最好的故事,但是一个案例。只有在和平年代,孩子们才有自由成长的氛围,赤子之心才不至于蒙上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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