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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经典观后感10篇

2018-02-14 20:2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豹》经典观后感10篇

  《豹》是一部由卢基诺·维斯康蒂执导,伯特·兰卡斯特 / 克劳迪娅·卡汀娜 / 阿兰·德龙主演的一部剧情 / 历史 / 爱情 / 战争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豹》观后感(一):追忆似水流年

  前言

  《豹》是意大利著名导演卢奇诺・维斯康蒂的代表作之一,因同时具有自传性的追忆与客观性的批判,而成为导演职业生涯浓墨重彩的一笔,并于1963年荣获戛纳金棕榈。其原作出于朱塞佩・托马西・迪・兰佩杜萨(Giuseppe Tomasi di Lampedusa)的长篇小说,带有强烈的自传性质,描写一个源远流长的西西里贵族家庭,在动乱的革命时代逐渐淡出历史舞台,最终为新兴阶级所取代。小说于1958年——作者往生后的第二年——发表,是他此生唯一的长篇作品

  关于为何选择《豹》进行改编,维斯康蒂解释道:“登场角色风景、新旧势力的纠葛、神秘的岛屿、宗教权力与封建世界微妙联结、公爵的伟岸形象、与新兴资产阶级勾结的贪欲、安洁莉卡的美、唐克雷迪的投机主义,都勾起了我的创作欲望笔者拙译)。 ”不仅如此主人公与维斯康蒂之间的相似性也是原因之一。在本片中,我们可以察觉在维斯康蒂以往作品中几乎从未有过的自传性,诚如日本电影评论家柳泽一博所言:“维斯康蒂终于在《豹》中找到可以投射自我的角色。 ”

  为了探讨维斯康蒂如何利用电影的视听语言再现小说中的重要元素,尤其是对处于故事中心的萨利纳公爵——旧时代的象征——的精心刻画,本文将主要分析占据本片约三分之一篇幅的舞会场景。选择舞会与萨利纳公爵作为重点分析对象的原因是:舞会作为没落贵族彻底衰败前的最后辉煌,既是对主人公们未来的预言,也是全片基调的缩影;而萨利纳公爵则是联结所有角色、事件、纠葛的中心人物,堪称撑起全片的主心骨。因此,下文将围绕这两个中心,以「暗涌」、「镜像」为关键词,剖析维斯康蒂的细致观察、客观批判、与末世预言。

  暗涌

  舞会中的暗涌有两层意味,第一层是情欲,萨利纳公爵与安洁莉卡之间的幽暗情欲。安洁莉卡说着“顺便问您一些事情,希望您不要推辞时”明显侧了侧头与肩(她的礼服恰是露肩的式样),同时闪过一丝妖媚的笑容,微微低头蹙眉,抬眼望向萨利纳公爵,这一连串细节举动无疑透着勾引与诱惑。果然,公爵毫不迟疑地坐到她身旁(公爵处于正面,安洁莉卡背对观众),安洁莉卡趁胜追击提出与公爵共舞的要求,公爵并没有立刻应允,于是安洁莉卡将右手置于公爵右肩(其中隐含抚摸的动作),并撒娇道:“求您了。”公爵垂眼望了望安洁莉卡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犹豫片刻便一把将其握住,顺势凑到嘴边亲吻。这时维斯康蒂立刻切入一个唐克雷迪的bust shot,他望了望二人的举动,不自然地垂下头,随即移开视线,并从光线充足处走向昏暗之中(这一移动镜头的寓意昭然若揭)。如果方才还无法确定这二人之间的异常,那么唐克雷迪的尴尬与避嫌即是确凿的明证。镜头切回公爵与安洁莉卡(此时安洁莉卡位于正面,公爵背对我们),我们看不到公爵的表情,但能清楚看到他缓缓抬头时,用自己的唇轻轻摩擦安洁莉卡的掌心(这显然超出了礼节性吻手的边界,掺杂着暧昧情愫),安洁莉卡则脸带轻佻的微笑接受这一略微过线的举动。镜头又切回唐克雷迪,微微蹙眉又满头大汗的他努力试图转移视线,却最终还是忍不住瞥向二人。也许是感觉到了唐克雷迪的视线,公爵回头看向他(似在恳请许可一般),又回望安洁莉卡,答应与她共舞华尔兹,安洁莉卡欣然亲吻公爵的唇,之后又咬了咬自己的唇,情欲的暗示已然浮出表面

  之后二人的那场共舞,没有直接的情欲描写,却通过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唐克雷迪、公爵夫人、及女儿孔查拉三人的表情特写,侧面描写二人之间非同寻常的磁场。然而,在这一场景中暗涌的并非仅有情欲,更暗含第二层意味,即政治的隐喻。诚如Emilio Cecchi(意大利著名小说家、评论家)所言:“萨利纳公爵代表着旧体制,安洁莉卡则代表新体制,二人的华尔兹是新旧体制间权力转移的仪式。 ”这段华尔兹是公爵最后的谢幕,作为一名贵族,他即将淡出历史舞台,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安洁莉卡所代表的资产阶级才是新世界的主导者,享有青春生命的希望。

  镜像

  公爵在舞会上共有两次直视镜子,第一次是目睹一群小姐猴子般在床边上蹿下跳嬉笑怒骂时,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将身子靠向镜台。猛一抬头,不经意地看到自己的镜像,他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端详自己片刻,又转头望了望年轻的小姐们。年轻的贵族小姐(象征着青春)与公爵之间无疑形成刺眼的对比,而影片开篇时意气风发的公爵,在这一瞬间,从镜像中看到了自己的衰老

  在影片仅余10分钟时,公爵第二次直视自己的镜像。首先,维斯康蒂通过一个中景描绘公爵站在镜子前,孤身一人,他微微向前倾身,随后镜头切换到公爵的特写,即他眼中自己的镜像(对于看着公爵凝视自己镜像的观众而言,这个镜头有着双重镜像的意味,换言之,我们看到的不是直接的镜像,而是通过镜头所看到的,镜像的镜像)。公爵漂亮的蓝眼睛中流下两行泪,方才喧嚣的乐声忽然消失,在这几秒钟的寂静中,他由镜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几秒后音乐再度响起,公爵拭泪离开,路过放置尿壶的隔间,走到门边,年轻人们正伴着音乐共舞。这一刻他明白,这里已无他的容身之地,自己已然被时代抛弃。作为一个不合时宜的存在,除了离开,他别无选择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原著小说共有八章,维斯康蒂仅改编了前六章的内容。而在原著第七章中,萨利纳公爵罹患癌症,命不久矣。这也是为何这两个镜像中暗藏着显而易见的死亡意象。

  结语

  舞会以萨利纳公爵为中心,通过充斥着隐喻的暗涌与镜像,完成了时代与阶级的过渡与交接。贯穿全片的感伤追忆,在舞会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爆发。我们不难看到维斯康蒂对萨利纳公爵投射的自怜,以及他对旧时代的恋恋不舍

  虽说影片结尾时,维斯康蒂确实有着陷入悲观主义,打破追忆与批判之间平衡的嫌疑,然而绝不能说《豹》缺失客观性的批判。以漫长的舞会为例,这既是一种留恋,希望舞会(旧时代)就这样继续,永远不要结束;又是一种辛辣的讽刺,在这场仿佛无穷无尽的喧嚣中,我们看尽了奢华腐败、堕落、道貌岸然的荒唐景象。维斯康蒂通过一场舞会,向观众道尽了贵族阶级的众生相,在他那暧昧难解的视线中,半分留恋,半分批判;半分追忆,半分道别。

  《豹》观后感(二):Giuseppe Tomasi di Lampedusa(1896-1957)/《豹》

  http://www.china001.com/show_hdr.php?xname=PPDDMV0&dname=RAC9141&xpos=22

  朱塞佩·托马西·迪·兰佩杜萨 《豹》

  朱塞佩·托马西Giuseppe Tomasi di Lampedusa,(1896-1957)帕尔马公爵和第11世兰佩杜萨亲王,西西里作家沉默寡言孤独无伴,把绝大多数时间用于阅读和沉思,常把自己称为“一个爱孤独的孩子”。他以自己唯一的长篇小说《豹》而知名,该书讲述意大利复兴运动时期发生在西西里一个贵族家庭的故事,文字古雅,与意大利现代文学风格背道而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炮兵军官。由於精神崩溃,未能从事他所渴望的外交工作,因而闲居在家,欣赏文艺,并以写作自娱。1955年起开始写作他著名的历史小说《豹》(1958),该书在作者死后才得到出版,并受到赞扬。其中刻画了萨利纳(Salina)亲王唐‧法布里齐奥(Don Fabrizio)的心理状态,他冷眼旁观1860年代西西里政权从古老的波旁贵族手里转到意大利王国和贪婪自由资产阶级手中,但是他的侄子却正相反,不仅投机参加革命,而且与新掌权的阶级联姻。作品支持老亲王的保守观点,富於扣人心弦戏剧情节,且文笔富丽多采,被认为是当代意大利文学中的杰作之一。(http://baike.baidu.com/view/2942256.htm)

  曾祖父是一位天文学家。兰佩杜萨是独生子,孤寂童年养成了内向沉默性格。阅读是他的爱好,给了他许多乐趣

  兰佩杜萨在10岁之前就开始和父母去巴黎旅游,后来,他学习法语,可以直接读法文书籍他喜欢巴黎的文化氛围和法国文学,赞赏卢梭、司汤达、巴尔扎克和普鲁斯特等法国作家。

  1914-1915学年,他在热那亚大学法律系读书。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中断了学习,应召入伍,在战场上受伤,被俘,关在匈牙利的松博特海伊战俘营中。后来,兰佩杜萨越狱成功历尽艰辛,徒步返回祖国

  从1925年开始,他多次去伦敦旅游。这使他和英国文学结缘。莎士比亚、狄更斯、萨克雷等古典作家令他折服。他在伦敦结识了未来的生活伴侣——亚历山德拉·沃尔夫·斯托梅尔西。亚历山德拉是拉脱维亚人,母亲是意大利人。1932年8月24日,一对情侣在拉脱维亚里加城的一座教堂里举行了婚礼。婚后,在里加居留期间,兰佩杜萨学习俄语,阅读俄国文学作品,普希金、托尔斯泰等诗人和作家把他带进了一个新的文化天地

  婚后,他与妻子回到巴勒莫祖屋,但婆媳不和,最后亚历山德拉更决定回拉脱维亚。1934年,兰佩杜萨的父亲去世,而朱塞佩亦成为第十一代兰佩杜萨亲王。1940年二战期间,兰佩杜萨再次被征入伍,却因要打理家族农庄,最后得以回家。此时左右,兰佩杜萨在西西里北部避难时,与妻子重逢并和好。一家人得以团聚,但家族祖屋最后却被炸毁,而兰佩杜萨母亲亦于1946年逝去。

  1953年至1955年,他在家乡私人授课方式聚集了一些有才华青年,和他们一起探讨文学。在这群人中,有的日后成为著名学者。例如:焦阿基诺·兰扎·迪·马扎里诺(兰佩杜萨的义子)成为研究音乐的学者;弗朗切斯科·奥兰多成为法国文学专家。奥兰多写的《回忆兰佩杜萨》提供了许多这一阶段关于老师有价值资料。1955年至1957年是兰佩杜萨致力于文学创作时期。父母的过世、外祖父家府邸被变卖、自家府邸在二战期间被飞机炸毁等事件对兰佩杜萨是很大的打击,令他感到更加孤寂和失落。1954年夏天,他陪表弟——诗人彼科洛参加了在伦巴底的圣·佩雷克里诺举行的一次文学会议。早年就萌发的创作意识此时已日趋成熟,从此,他就全神贯注在长篇小说《豹》的创作之中。该小说以作者祖父的一生为蓝本,讲述意大利复兴运动时期发生在西西里一个贵族家庭的故事。

  作者简介

  朱塞佩·托马西·迪·兰佩杜萨,意大利现代作家,1896年12月23日生于西西里岛巴勒摩城的一个没落贵族的家庭。他本人就是世袭的兰佩社萨亲王。从小时起,兰佩杜萨就表现聪颖的天资、勤奋好学的精神和广泛的兴趣。钵而,他的少年时代并不幸福。由于家庭中不断出现的变故,使他的那段日子充满了孤独和动荡,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毅然应征入伍,奔赴前线,在一次战斗中被俘。后来,他逃出了战俘营,历尽艰辛,返回了祖国。1925年,他从军队退役。当时,正是墨索里尼执政时期。他因不愿为这样一个政府服务而长期旅居英、法等国,直到40年代初才重返西西里,闲居家中。贵族阶级的衰亡使他惆怅,一次次社会变革的失败又使他失望。于是,在极度的苦闷和孤独中,他开始用文学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宣泄自己的郁闷。早年就萌发的创作意念,便日渐成熟。《豹》是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写成的,这是他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这部作品于1958年11月在米兰出版,立即以它特有的艺术力量震动了意大利文坛。评论家们称它为“划时代的佳作”,“20世纪最比秀的小说之一。”然而,兰佩杜萨并没有享受到成功的欢乐。就在《豹》出版的前一年——1957年,当他刚刚抄完这部作品的手稿时,病魔便夺去了他的生命。

  内容概要

  故事发生的时间是1860年5月。在西西里岛的巴勒摩城郊外,在萨利纳亲王法布里契奥的府第,萨利纳亲王一家人在念完了晚上的玫瑰经后,正在用晚餐。在大厅墙壁上,挂着萨利纳家族的王爵纹章,上面画着一只后腿站立的张牙舞爪的豹。年近50,身材高大强壮的法布里契奥,就象这一只豹在威严地统治着萨利纳家族。然而,此时的家族已处处显露出大势已去的哀败迹象。法布里契奥长子法兰西斯科懒散而毫无作为。他最宠爱的次子乔瓦尼也突然离家出走,宁愿做一个小职员,独立生活,也不愿在安乐窝里虚度一生。能在家里陪伴他的,只有三个女儿:卡罗莉娜、贡切达和卡特莉娜以及才仅仅16岁的小儿子保罗。看着贵族阶层的一天天没落,家产的一天天毁灭,他不但无能无力,甚至连进行补救的愿望都没有了。这时,西西里的形势十分紧张。加里波第统领着皮埃蒙特军队正准备大举登陆进攻。可法布里契奥仍然冒着风险,星夜进城去同情人幽会。第二天一早,他的外甥唐克雷迪赶来向他告别,唐克雷迪是法布里契奥姐姐的儿子。他的姐夫挥霍无度,把家产全部耗尽后便一命呜呼。唐克雷迪十四岁的时候又失去了母亲。国王便把他交给法布里契奥监护。唐克雷迪是一个热情奔放、生气勃勃、英俊潇洒的青年,法布里契奥喜欢他甚至胜过自己的儿子。此刻,他正准备去投奔加里波第的军队,向波旁王朝宣战。不久,为了躲避战乱的风烟,萨利纳全家到他们在多纳富伽塔的领地去度夏。此时,加里波第的军队已占领了西西里岛,波旁王朝彻底垮台了。唐克雷迪已是加里波第军队的中尉。正是由于他的关系,萨利纳一家人的度夏旅行在各关卡才得以顺利通过。在欢迎法市里契奥亲王一家抵达多纳富伽塔的晚宴上,当地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全都出场了。其中引人注目的是本城迅速崛起的暴发户、新任市长堂卡洛杰罗和他的女儿安琪莉卡。在加里波第的军队登陆时,堂卡洛杰罗不但积极频繁地活动,而且利用战争的危机高价售出了大批粮食,挣了一大笔钱,购买了大量的地产。他当上了市长,他的财产已经可以同萨利纳家族分庭抗礼了。除此之外,堂卡洛杰罗又是当地自由派的领袖,在选民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但是,由于他是从一个出身低下的暴发户起家的,所以穿着土气,举止粗俗,在贵族社会中没有什么市场。他的女儿安琪莉卡,由于在佛罗伦萨读书期间受过很多的教育,因而言谈举止颇象个贵族小姐。她的高高的、匀称优雅的身材,象乳汁一样白皙的皮肤,浓密的卷发,端庄沉着的仪表,使在场的宾客惊讶不已,更使唐克雷迪销瑰落魄,一见钟情。他很快便抛下了正在追求的贡切达而堕入了对安琪莉卡的情网。一日清晨,法布里契奥收到唐克雷迪的一封信。信中表达了他对安琪莉卡的火一般的爱情,并请求法布里契奥代表他向安琪莉卡求婚。虽然法布里契奥这个情场老手也对安琪莉卡的美垂涎欲滴,但出于对外甥的喜爱,他还是向堂卡洛杰罗提出了这件婚事,美丽的安琪莉卡一日允诺。堂卡洛杰罗不计唐克雷迪已是一个破产的贵族子弟,并且答应给女儿一笔丰厚的嫁妆。于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已经是撒丁国王手下的正规军官的唐克雷迪赶回多纳富伽塔与安琪莉卡订婚。从这门婚事中,两家都得到了好处。安琪莉卡所带来的嫁妆,挽救了法布里契奥家即将垮台的产业。同萨利纳亲王这个大贵族的联烟,也使堂卡洛杰罗学到了贵族的作风和气派,成了一个新贵族。西西里王国和撒丁王国合并后,都灵政府想任命几个西西里的著名人士当者员。在这些著名人士中,法布里契奥名列榜首。但是他婉言谢绝了,并推荐堂卡洛杰罗去当者员。因为新的王国、新的政府、新的统洽,并没有给西西里带来什么新的变化。巴勒摩的上流社会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秩序。整天是名目繁多的交际,花样翻新的酒宴,五光十色的舞会。安琪莉卡同唐克雷迪结婚后,在唐克雷迪的一番指教下,掌握了上流社会的一些礼节和应酬。所以,当唐克雷迪把她引进巴勒摩的社交界时,安琪莉卡在舞会上俨然以一个十分合格的王妃的身份出现,博得贵族社会的一片赞叹。燃而,在这热闹非凡的欢宴和通宵达旦的舞会中,法布里契奥却倍感孤独。他宁愿一个步行回家,去欣赏清晨的街景。一晃26年过去了。法布里契奥感到生命之流正缓缓不停地从自己的体内离去。这只曾经是如此强壮的“豹、在身体状况一再恶比后,终于在1886年,他73岁时倒下了。在以后的21年中,萨利纳家族的人东零西散。到了1901年,在巴勒摩城郊外的府第里,只剩下了三个年近70的老小姐:长罗莉娜、贡切达和卡特莉娜。这时,唐克雷迪已死去三年了。安琪莉卡也年近70。而巴勒摩城正在准备庆祝加里波第解放西西里五十周年的纪念活动,她是筹委会的成员之一。

  贡切达在家中十分空虚,尤其看到还保存着父亲生前最喜爱的狗本迪科的那张皮时,便又勾结她辛酸的回忆。于是,派人把它扔了出去。

  作品鉴赏

  这是一部有着很强的家族自传色彩的作品,它描写的是西西里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在资产阶级的革命风暴中逐渐衰亡,被新兴的资产阶级所取代的历史,小说的乞字“豹”指的是这个家族的族徽。它象征着萨利纳亲王和这个家族的权势及威严。小说以萨利纳亲王法市里契奥一家在时代的动荡和历史的变革中丧失权势、日趋衰落为主线,展开了新旧两个阶级之间为斗争、妥协、联合、更迭的错综复杂的场面,刻画了主人公法市里契奥复杂的内心世界和他周围的各种人物在世态炎凉中不断变化着的种种面貌,反映了十九世纪后半叶意大利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权力交替的一个时代。从公元前735年到公元1860年的近26个世纪里,西西里始终是外族统治的殖民地。希腊、迦太基、东哥特、秤占庭、撒拉逊、诺曼底、西班牙等侵略者纷纷拥来,他们部想把自己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强加给西西里人民,以此来同化西西里人民。从而使这个美丽的岛屿成为历史的根源和外族侵略双重挤压下的畸形儿。19世纪中叶,在欧洲大陆风起云涌的资产阶级革命浪潮的影响下,意大利也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民族复兴统一运动。虽然这场革命遭到了失败,但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毕竟有力地冲击了封建制度,削揭了外国统治者的势力,从而为意大利的统一开辟了道路,1859年,意大利和法国在同奥地利为战争中取得了胜利,这进一步推动了意大利北部和中部的革命浪潮,使意大利的北部和中部首先实现了统一。不久,革命的浪潮又席卷南方各地。1860年4月,西西里爆发农民起义,遭到政府军的血腥镇压,青年意大利党人加里波第闻讯率军赶往援助。他在西西里岛的马尔萨拉登陆,首战告捷,大大鼓舞了西西里人民。加里波第乘胜前进,不久解败了西西里全境,摧垮了波旁王朝的政权。兰佩杜萨的这部作品正是以加里波第登陆前后的大动荡时期为背景,描写了萨利纳这个古老而濒于灭亡的家族在这一历史变革时期的种种表现。由于萨利纳亲王的原型就是作者的曾祖父朱利奥、托马西,所以,作者在对萨利纳亲王法布里契奥这一形象的描写中,无疑倾庄了自己的情感。然而,同情的泪水并没有遮挡住作家那犀利的目光。兰佩杜萨对这个形象的刻画,基本上是冷静的、客观的。作为当时西西里社会中最显要的大贵族,法布里契奥在社会变革的大潮面前,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象水上的浮萍,随潮流任其飘动。而另一方面,他又毕竟同旧的王朝、旧的制度、旧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在不得不顺应历史潮流的时候,他又时常流露出对往昔的眷恋,对逝去的荣华富贵的哀叹。看不惯新的变化又不得不顺应它,怀念过去又不得不抛弃它。

  《豹》观后感(三):完美

  一部完美的电影,与《教父》同辉。伟大的意大利人。

  每一幅场景都保持着油画的质感,除了萨利纳对镜流泪一场,犹如片中一切繁华绚美的背后。

  末世贵族冷眼看穿所致的被淡然掩盖的绝望无奈,堪称自命清高的尊严感与即将无影可顾的自怜。对了,还有对与他们一样孤独的末路英雄(战败的加里波第)的钦佩同情。在对“落水狗”的态度上,常常能体现出狮、豹与豺狼土狗的分别。

  萨利纳与唐克雷迪的老牌开明贵族与新生高级投机家的鸿沟,妥协不会将前者从末路上拉回。“宗教是不朽的”,萨利纳亲口说出的带些调侃的话最后竟成了他唯一指向未知出口的路标。

  无论天崩云动,土地上一切的存在方式永恒不变,亘古的悲剧几乎改不了几句台词。也许一切颠倒一下,再互相回流一点,甚至再倒回去,这就是革命,但即使仅此,人也无法阻挡,甚至难以自保,尚存的贵族也许可以冷嘲轻叹,可顺着阶层往下呢?可能毁灭的几乎全部毁灭,只有瓦釜雷鸣不肖居上,即使瓦中有黄钟,也并不是足赤(恶性土豪暴发投机革命财,狂烈的起义军,畏死的首领,玩忽职守无视军纪与革命纲领的军官,被篡改的公投结果)。更不要提毁灭与新生中两者相互妥协所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

  唐克雷迪的心六分野望,一分半的亲情中血不会太浓于水,二分半的爱狂热短促却还泥沙俱下。安吉里卡只求爱欲与归宿对于贵族阶层的生存与生活都颇有利,真性热烈与温柔贤淑的融合也是她能迷倒萨利纳之处,金钱与对唐克雷迪的宠爱倒是其次,且他也心知此等良人难得再见——哪怕初会时她的大笑让他乍闻之下有些难以接受。只是康特丽塔少女心事除爱之外几乎无他,唯一可寄望的是她的成长,虽然在这个世道中她的成长阵痛必然特殊而几乎难以名状与承受。

  伯特·兰开斯特和阿兰·德龙好帅。

  《豹》观后感(四):《豹》中的精美台词

  萨利纳亲王不愧是贵族中的佼佼者,《豹》这个译名就是他最好的象征。在任何时候,他都像是一只优雅高贵的豹子,他深明事理,几乎洞悉一切,他具有一名贵族所有的优秀品质。这样的贵族,在19世纪就已经是稀有动物了。现在的我们,似乎只能通过小说以及电影才能一窥贵族的真面貌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电影中的精彩台词,算是做个记录。

  萨利纳对宗教的态度让神父很是恼怒,他告诫萨利纳亲王“眼睛失明上帝能治愈,可心灵失明要靠什么拯救?”

  萨利纳亲王回答“ 我们的心灵并没有失明,我们只是乱世中的凡人,我们能做什么?宗教可以永垂不朽,我们作为一个社会阶级,不会永垂不朽。说我们会长命百岁只不过是种慰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我们不需承担责任。但宗教有责任,因为宗教是不朽的。

  神父在酒馆被问及他对萨利纳亲王所代表的贵族阶级的看法。神父说“贵族很难捉摸。他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是他们用经历了数个世纪的烦恼和喜悦创造出来的那些你我觉得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他们却至关重要。我并非说他们是坏人,完全不是,他们与众不同。我们认为重要的事他们不会在意,我们觉得无所谓的事他们反而担心。比如说在萨利纳王子看来,若赶不去杜纳福卡特度假 那简直是个悲剧,但要是问他如何看待革命,他会说并没有革命一切依然如故。”

  萨利纳亲王对爱情的态度:“一年的热情,随后就是三十年的平淡。爱情就是这么回事。”

  新政府希望萨利纳成为参议院,但是亲王回答道:“如果参议员仅仅只是名片上的一个头衔,我会很乐意接受。但它并非如此,所以我不能接受。我是旧统治阶级的一员,无奈的与旧政权联系在一起,但那只是形式上的联系而不是感情上的。我跨越两个世界,在两个世界中都觉得不安。我不能插手政治,那样便不能全身而退。"

  第二天,萨利纳在新政府官员临走前说道“我们是豹子是狮子,但今后取代我们的将会是豺狼和土狗。所有的豹子狮子、所有的豺狼土狗,都会觉得自己很高尚。”

  在最后的舞会上,萨利纳看到一群贵族女子在嬉闹时,他说道:“贵族间频繁的近亲结婚并没有改善他们的血统,看看她们,活像一群猴子,准备爬上烛台摇尾巴并露出屁股。”

  影片结尾,萨利纳单膝跪地,仰望苍穹。“虔诚的星星,何时我才能远离尘世间的一切,在永恒不变的世界中得到永生?”

  《豹》观后感(五):《豹》--那么得维斯康蒂

  Criterion的这张碟拿到手已经快2年了,直到两星期前才终于有机会把它看完。本来去年意大利影展的时候想带她去看的,后来因为该死的G.O.没有成行,不想竟又等了那么长时间才想起,不胜唏嘘啊......

  故事讲的是1860年的西西里,加里波第的红杉军正在轰轰烈烈地席卷亚平宁半岛,哈布斯堡王朝的力量正在逐渐被挤压出局,撒丁王国的精英们则在雄心勃勃地推进意大利的统一进程。面对眼前的剧变,旧时代的代言人萨利那亲王不得不审慎地思考局势,并处心积虑地采取行动以便保护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年轻的阿兰德龙饰演亲王的侄子,一个参与革命却又极富智慧的投机者。影片以亲王家一年一度的回老家度假并促成自己侄子和当地新权贵联姻为主线,刻画了加里波第革命,意大利统一运动背景下,旧贵族和新兴阶级间的相互矛盾,斗争,试探和结合。既描绘了贵族时代在风起云涌的革命中摇摇欲坠与无可奈何的逝去,也对所谓的革命进行了不露声色的嘲讽。亲王的名言“要想保持现在的一切不变,必须改变所有的一切。”便是对此最好的注解。在我看来,这一近乎先验主义的宣言不仅适用于意大利,也是适用于世界各地的。革命后,亲王的侄子和同僚们马上换上了政府军的制服。在最后那场近50分钟,可称冗长的舞会上,因革命而崛起的新兴阶级们,已经自觉地接过了旧势力的权杖,甚至连生活方式都是一样的模仿。变化只在于那城头变换的大王旗,和神似与形似之间的无尽辩论而已......

  quot;我们从前是狮和豹,现在取代我们的将是豺狼和土狗!",高贵傲慢的萨利纳亲王最终还是不得不以“与时俱进”的心态去面对时代的剧变,即便那意味着要牺牲女儿的幸福,意味着要低下高贵的头颅去与暴发户联姻,意味着千百年贵族价值观的崩裂,意味着...... 对于亲王和他的家族来说,高傲地妥协似乎已是最佳的选择,毕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定位了自身利益的代言人。然而,面对自己所在的阶级和时代无可挽回地衰落,亲王内心的失落与悲戚,却又是难以掩饰的。他以自己亦所不齿的方法保全了家族的利益,却在精神上迅速地衰老了。维斯康蒂的镜头语言恰到好处地抓牢了亲王细微而又内敛的心理变化。在结尾那场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舞会后,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的萨利那亲王,拖着孤单而又疲惫的背影,一步步地淡出了我们的视线,也宣告了一个高贵时代的终结。在那之后,一个崭新的意大利出现在欧洲的版图上,后起之秀的她野心勃勃,意图重现古罗马的辉煌,然而裹挟着太多旧有势力的统一,又使他步履缓慢,举步维艰,终于在经历了力不从心的两次世界大战与法西斯的喧嚣滋扰后,撒丁王朝金瓯坠地。做为这一时代剧变的亲历者之一,《豹》这样一部鸿篇巨制,正是维斯康蒂对于其来自的贵族阶级的一曲悠扬动人的挽歌,祭奠着曾经的优雅,奢靡,高贵......

  2007-11

  《豹》观后感(六):如果用来拍蒋氏…

  “我们是豹,我们是狮。取代我们的,是豺狼和土狗。我们,豹子、狮子、豺狼、土狗、绵羊,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高尚。”

  西西里又一史诗,致敬尊严与高贵最后的消亡。

  原著作者是贵族出身,这曲挽歌特别深情,让你不自觉就跟着他的立场走(很像《飘》里的南方视角)。导演维斯康蒂理解这种感情,因此画面、服装、布景无一不精致。盛极而衰的美让人落泪。

  但也正是因为两人太入戏,所以时代背景铺陈不够,默认观众都能感同身受。无形中显得有点倨傲。

  阿兰·德龙的颜赞到忍不住捧脸了半场,但这部片子里略有“花瓶”,最后时间我都在舔“舅舅”(萨利纳亲王),他最后苍老而悲哀的面容,让人跟着难过。

  最后五十分钟的舞会戏,又正应着开头他和神父的对话。“中产阶级不是要消灭我们,而是要取代我们。”

  阶级松动后,揭竿而起的正义面孔,最后也是在觥筹交错下大吹牛逼而已。

  推翻帝制的自诩为皇,反抗资本的耽溺金钱,嘲笑庸常的使劲媚俗——想想还是有点绝望的。

  当然也想起姜文当年《一步之遥》学到了面,没到骨。

  大胆一点的话应该把故事大大方方忘蒋氏身上挂。文本我都想好了。平和点,蒋友柏,《悬崖边的贵族》。不怕死,章诒和,《往事并不如烟》。

  《豹》观后感(七):影片的历史背景--朱塞佩·加里波第<转>

  看这片子得知道一点意大利历史,转载过来一点,希望有帮助。

  早年的冒险

  1807年7月4日下午6时,朱塞佩·加里波第诞生在撒丁王国的古城尼斯,父亲乔瓦尼·加里波第是一个船长,母亲罗萨·雷蒙迪是普通居民。幼年的加里波第虽然家境并不宽裕,但勤奋好学,酷爱罗马史,喜欢冒险和狩猎。1821年起他在俄国两桅帆船"康斯坦察"号上实习,游历了大半个欧洲,他的思想则受到意大利革命党人埃德阿尔多·穆特鲁的影响,一心要把祖国从奥地利手中解放出来。加里波第参加了意大利海军,准备组织起义,但被萨沃纳的奥地利总督破获,加里波第被迫流亡南美洲避难。

  1835年,加里波第抵达巴西,那儿的意大利移民把他当英雄来欢迎,也就是在这里,加里波第积累了丰富的军事经验。当时,巴西由一个叫迭戈·安东尼奥·费由的神父掌权,此人奉行独裁但很注意维护国家统一。南里奥格兰德州是巴西最南部的一个州,面积大约28万平方公里,移民很多,经济比较发达,一向有分离倾向。加里波第到达巴西时,正值该州以反独裁为由,在大地主本多·孔卡维斯·席尔瓦·平托的领导下宣布独立。

  孔卡维斯的智囊是意大利革命党人蒂托·赞贝卡里,加里波第把这场斗争看做是正义事业给以热烈支持。他指挥"马志尼"号炮船为起义军效力,后又接管了帕托斯湖上的一个据点。1839年4月17日,加里波第率14名战士在这里击退了10倍于己的敌军进攻,赢得巨大声望。一连串胜利使孔卡维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不自量力发动了对卡塔林纳的远征,结果削弱了共和国的力量。四年后孔卡维斯被巴西一支骑兵队俘虏,加里波第也被迫流亡乌拉圭。

  意大利军团

  1841年的乌拉圭与阿根廷正处于战争状态。1843年2月16日,阿根廷军队包围了乌拉圭首都蒙得维地亚,城中仅有42000多居民,其中绝大多数是欧洲移民,意大利人约有4200人。由于谣传阿根廷军队会杀光城内居民,所以各国侨民都武装自卫。

  4月1日,法国志愿军首先成立,意大利人也不示弱,成立了由戴维·瓦卡雷扎指挥的700人的志愿军团,下设4个师,加里波第也是创始人之一。起初,意大利军团表现欠佳,蒙得维地亚当局不得不请加里波第出山来指挥这支军队。加里波第走马上任后对军团进行了彻底改组,重新设计了黑色军旗,上绣正在喷发的维苏威火山图案,以激发战士们为自由而战的决心。军团没有统一制服,不得不从一家肉类加工厂搞来屠夫工作服充数,加里波第最初很讨厌这种红制服,但很快就喜欢上了它,"绯红色的上衣,配上一条色彩鲜艳的小领巾,显得十分潇洒"。当地居民亲切地称呼意大利军团为"红衫军",这也就是后来威震欧洲的正义之师—意大利红衫军团的雏形。

  形势严峻,阿军的包围越来越紧,意大利军团反攻并占领了巴拉那河上游的萨尔托城。阿根廷独裁者罗萨斯暴怒如狂,9月20日,命大将乌尔圭扎率军3000人立即夺回该城。连续三天,乌尔圭扎猛攻萨尔托,但付出重大代价也无法得手,加里波第又不断派兵出击,智穷力竭的乌尔圭扎只好撤退。1846年2月7日,双方在圣安东尼奥又展开一场大战。当时,共和国派阿纳克莱托·梅迪纳将军的500骑兵增援萨尔托,加里波第亲率一连步兵(186人)和一连骑兵(100人)到距城7里的圣安东尼奥去接应。不料消息走漏突遭阿军包围,加里波第镇静自若,命意大利军团隐匿在一片废墟里固守。

  阿根廷上校戈麦斯接到的命令是必须生擒加里波第。光在正面他就投入了1500骑兵和300步兵,但地形对意大利人有利,挺立旷野中的阿根廷士兵成了活靶子。加里波第率意大利军团在缺水少粮的情况下从早晨血战到傍晚,毙敌无数。因为缺水,伤员的创口甚至流不出血,但无一人投降或逃跑,这支昔日惹人耻笑的军队已被加里波第训练为一支勇敢善战的劲旅。天黑后,意大利军团突围,与梅迪纳的骑兵汇合后胜利返回城内,倒霉的戈麦斯只好趁夜溜走。

  重返亚平宁

  加里波第虽屡建战功,但权利之争却让他心灰意冷。梅迪纳嫉妒他的功劳,处处作对。加里波第以大局为重,一再忍让退却,可是为军团的将来着想,他不得不开始考虑出路。当时,意大利本土的革命如烈火燎原,割据的各封建王国也意识到统一是大势所趋,各种政治势力合纵连横,以新教皇庇护九世登基为契机,革命运动风起云涌。在这种情况下,加里波第决定率领意大利军团起程回国。

  1847年4月15日,加里波第率63名志愿军战士登上193吨的"希望"号返回阔别12年的祖国,由于缺乏船只,其他士兵只能随后出发。6月21日,"希望"号抵达尼斯,加里波第受到故乡人民的热烈欢迎。当时,撒丁国王卡洛·阿尔贝托对奥地利宣战,猝不及防的奥军被分割包围在曼图亚、维罗纳、莱尼亚戈和佩斯卡拉等几座要塞中,革命形势一片大好。缺乏政治经验的加里波第误认为阿尔贝托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于是宣誓向他效忠,以军团士兵为骨干,招募志愿者组成了一支1000人的军队。

  很快,加里波第向米兰出发,沿路收兵,到芒扎时队伍已扩充到3700人。这时,由一代名将拉德茨基元帅指挥的奥军不顾战线过长,孤注一掷向米兰发动进攻,这种冒险战法居然收到了奇效。米兰轻易被奥军夺占,本来就没有决心作战的阿尔贝托惊慌失措,竟秘密向奥军乞降。消息传来,志愿军出现了动摇,一些人当了逃兵,但加里波第仍然意气风发,拒绝了马志尼让他退兵瑞士的要求,决定展开游击战。8月15日,加里波第率剩下的1000人开到意瑞边境的卢伊诺,以突然袭击方式歼灭一个奥军猎兵营,俘敌400人。

  在拉德茨基元帅看来,加里波第不过是一个南美洲的海盗和冒牌将军。但游击战很快就令这位著名的元帅深感头痛,以至他不得不从第2军和南方战线调来6个旅共19000人的部队由达斯普莱指挥围剿加里波第。强敌压境,志愿军的形势越来越恶化了。8月26日下午,只剩大约800人的志愿军在位于瑞士边界的莫拉佐内村被5000奥军包围,加里波第亲自断后,率志愿军且战且退,部队化整为零,分散撤退,来到瑞士的阿尼奥时竟只剩30人了。

  罗马共和国

  历时一年的第一次独立战争以失败告终,这激起了意大利人民更高涨的革命热情,1848年,罗马人民大起义,推翻了教皇庇护九世的统治,罗马共和国在礼炮声中宣告诞生。

  教皇庇护九世向欧洲天主教国家求援,法国、奥地利、西班牙等国代表聚会西班牙加埃塔,制定了武装干涉罗马共和国的计划。4月,乌迪诺率领的法军9000人在契维塔韦基亚登陆,向罗马进逼,奥军侵占博洛尼亚,西班牙军队逼近罗马以南,两西西里王国(也称那不勒斯王国)军队也向罗马推进,反动力量形成合围之势。

  当时,罗马共和国有一支9000人的军队,包括国民卫队、独立战争老战士和一支伦巴第轻步兵,力量薄弱。关键时刻,加里波第从南方赶来增援。共和国的主要敌人是法军,1849年4月30日,被誉为"法兰西头号元帅苗子"的乌迪诺率5000法军直扑罗马西北的佩尔图萨大门,指望一击得手。防守那里的正是加里波第,虽然只有2500人,但加里波第部署巧妙,以步兵占据四风别墅和潘菲利别墅等据点,炮兵控制贾尼科洛高地,形成纵深防御。法军对罗马城几座大门的进攻很快被击退,经验不足的罗马学生军误认为敌人溃退便展开追击,结果被法军第20团打散,乌迪诺趁机占领了两座别墅。危急时刻,加里波第亲率预备队和伦巴第步兵反击,把法军打得狼狈逃窜,乌迪诺被迫撤回了契维塔韦基亚,并丢下400名伤员。

  法军刚退,两西西里国王费迪南多二世率军12000人又从南方的阿尔巴诺山压来。共和国政府急调加里波第反击,勇猛的意大利军团不顾疲劳,连夜向罗马以南快速机动。为了迷惑混入城内的敌方间谍,加里波第巧施瞒天过海之计。首先,他把出发地点选在波波洛广场,让敌人误以为他们是远征法军;其次,加里波第率部迂回前进,不断改变行军方向。与敌人接近时,加里波第派两连骑兵占领了制高点,在共和国战士势如破竹地勇猛冲锋下,敌军大乱,没放几枪就逃跑了。加里波第当机立断,派出一个营的预备队,上刺刀全线冲锋,追歼逃敌。战斗不到3小时就结束了,敌军6000人被全部击溃。

  尽管加里波第连战取胜,共和国领导集团却对他十分猜疑,另委罗塞利为罗马城防司令,后者在军事上是个庸才,处处干预加里波第的正确指挥。一个星期之后,那不勒斯军队又卷土重来,这次敌军由2万人和30门大炮组成,占据着韦莱特里、阿尔巴诺、帕莱斯特里等战略要地。左翼凭恃大海,右翼背倚亚平宁山脉,控制了通向罗马必经的山谷,在兵力、装备、地形上都占优势。5月16日,罗塞利集中了共和国主力8000人与那不勒斯军队决战,然而狡猾之敌主动放弃了阵地,向韦莱特里一线收缩。加里波第虽再次发挥军事天才,率1500人的突击队消灭了敌军骑兵,予敌以重大杀伤,但昏庸无能的罗塞利不让炮兵及时投入战斗,结果只打了一个击溃战。

  别了共和国

  由于共和国的接连胜利,包括马志尼在内的执政者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热衷于与法军进行和谈,企图不战而屈人之兵。罗塞利也认为乌迪诺不过是三流将领,并认为他不敢破坏罗马的文物古迹。他还用抽签的荒唐办法来决定布防,人为地把共和国武装力量分为三个师,孤守在互不联系的城区,部队没有抓紧时间修筑工事,到处一片歌舞升平,无人理睬加里波第的正确意见。反观法军方面,刚上台的路易·波拿巴给乌迪诺增派了大量援军,还运来了重武器,法军总兵力从9000猛增至30000人,精通工兵作业的瓦杨将军也来到前线协助乌迪诺,敌我双方力量严重失衡。

  6月3日夜,法军背信弃义发动全线进攻,当晚就拿下了当初固若金汤的四风别墅和潘菲利别墅。400名守卫者非死即伤,罗塞利引咎辞职,共和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危急关头,病中的加里波第不计个人恩怨,再次接过军事指挥权。凌晨5点钟,罗马的圣彼得广场上一片肃然,隆隆的战鼓声中,久经沙场的意大利军团排成整齐的方队,等候着加里波第的命令。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赛,3000意大利战士要面对20000装备精良的法军。带病的加里波第身先士卒,"共和国万岁"的口号响彻云霄,意大利军团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反击。7时30分,两座别墅重新回到共和国手中,法军被杀得丢魂失魄。加里波第的红斗篷出现在那里,法军无不望风溃逃。乌迪诺和瓦杨急红了眼,亲督部队反复争夺,别墅周围躺满了死尸,法军甚至用血淋淋的尸体构筑工事。关键时刻,增援的伦巴第轻步兵被罗塞利无理扣留2小时之久,致使两座别墅得而复失。

  投入战斗的法军越来越多,两个纵队突破了斯帕达别墅和圣潘克拉奇奥大门,战斗变得没有希望。共和国的许多领导忙着到英美国家的使馆寻求庇护。7月3日,法军占领罗马大部分城区,共和国寿终正寝了。但加里波第没有放弃,他在拉泰拉诺广场集合了剩下的大约6000名士兵,准备把队伍拉到亚平宁山区的翁布里亚和托斯卡纳去打游击。乌迪诺派法国第1师的7个营、4个骑兵队追击加里波第,希望抓住这个"法国最凶恶的敌人",其它各路反动军队也包围上来。为了对付加里波第,动用了40000法军、20000那不勒斯军队、9000西班牙军队、15000奥军和2000名托斯卡纳部队。加里波第且战且退,与敌人周旋,但是局势越来越坏,队伍最终被打散,加里波第的爱妻阿妮达也死于疾病,他只好第二次流亡美洲。

  再战亚平宁

  6月26日,加里波第乘船到达纽约,受到了意大利移民的热烈欢迎。流亡期间,加里波第仍然关注着祖国。从1852年秋到1853年2月,意大利革命党策划了一系列武装起义。由于采取错误的路线,策略不周,导致起义全部以失败告终,大批志士被捕遇难,党的主要领导人朱塞佩·马志尼的威信受到致命打击。事实证明,单靠革命党已无力领导意大利复兴大业走向胜利。

  在十九世纪中叶的意大利,撒丁是唯一独立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它成为资产阶级自由派集中的地区。1852年出任首相的卡米洛·加富尔进行了行之有效的改革。因此,以撒丁王国为核心、以自上而下的王朝战争为主要途径,便成为意大利统一成功的唯一选择。1858年7月21日,加富尔和法皇拿破仑三世会晤于法国南部小镇普隆比埃尔,双方商定:法国出兵帮助撤丁王国将奥地利逐出伦巴底和威尼斯,而撒丁将把尼斯和萨伏伊地区割让给法国。

  1854年5月7日,加里波第重返热那亚,接受撒丁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的命令,组建一支精锐部队-"阿尔卑斯猎兵团"。1859年5月,意大利第二次独立战争爆发,法国和撒丁联合对奥地利开战,加里波第率猎兵团深入敌后,连战皆捷,成功配合了正面战场的作战。深感震惊的奥军统帅部不得不从第2军团抽出加强有炮兵和骑兵的鲁普雷希特旅来对付他。5月26日,在瓦雷泽到科摩的道路上,猎兵团经短促激战,力挫奥军鲁普雷希特旅。奥军司令部又派勇将卡尔·乌尔邦男爵率6000多人据守科摩顽抗,但加里波第亲率3000人的猎兵团猛冲猛打,仅一个早晨就攻克科摩,乌尔邦带残部一直败退到芒扎才稳住阵脚。

  加里波第充分利用了胜利的影响,大举向前推进,沿途派出骑兵四出侦察,一度兵临布雷夏城,民间谣传他手下有20000雄兵,正欲攻取奥军位于罗纳托的总指挥部,奥军一时部署大乱。在正面战场,法撒联军也在马真塔和索尔费里诺血战取胜,这激起了意大利全国的爱国热情,各地先后发生起义。然而,拿破仑三世出兵帮助撒丁,并不是为了意大利统一,因此,当他看到意大利革命局势很难控制时,便背着撒丁王国与奥地利签订了"维拉弗兰卡"协定,规定奥将伦巴底割让给法国,再由法国转让给撒丁,但奥仍可保有威尼斯。撒丁不得不接受该协定,第二次独立战争就此结束。

  尽管战争半途而废,但撒丁王国毕竟收回了伦巴底,意大利统一的关键一步已经迈出。1860年4月,意大利最顽固的封建堡垒—两西西里王国也出现了革命的征兆,使统一运动再现高潮。加里波第决定组织志愿军去支援当地人民,彻底摧毁封建统治,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千人军"(又称"红衫军")。

  千人军远征

  由于加里波第的声望,撒丁王国对远征未作阻止,加富尔也认为远征有利于增加外交筹码,但为了不惹麻烦,他又下令不给志愿军发武器。这些掣肘自然难不倒加里波第,他率领1000多名战士义无反顾地出发了,去完成加富尔认为是"疯子的事业"。

  两西西里王国是意大利最古老也是面积最大的王国,拥有900万人口,首都那不勒斯。国内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国王弗朗切斯科二世专横无能,但拥有一支10万人的军队,仅在西西里岛就有3个师共25000人和64门大炮。单从数字看,加里波第似乎是以卵击石,他所依恃的只有高昂的士气和巧妙的指挥。5月10日,加里波第率1089人在西西里岛南部的马尔萨拉登陆。他明智地决定不作停留,而是以骑兵和精锐的热那亚宪兵为前导直扑首府巴勒莫。

  西西里王国守岛司令兰迪急命斯福扎大尉率第8猎兵营1800人据守皮安托·罗马诺山阻挡志愿军前进。地形对守军十分有利,加里波第不得不身先士卒与敌反复争夺,他那著名的"红斗篷"成了敌人的活靶子。志愿军战士安东尼奥·埃利亚用身体挡住射向他的子弹,加里波第才幸免于难。经过激烈较量,斯福扎败回巴勒莫。西西里人热烈欢迎志愿军,加里波第的队伍每分钟都在扩大。弗朗切斯科二世急派亚历山德罗·农齐安特将军驰援,使西西里守军增至21000人,后者命瑞士上校冯·米盖勒率3000精兵前出到蒙雷亚莱,与邦南诺上校的三营士兵会合,对加里波第进行前后夹击。形势危急,加里波第巧施声东击西之计,把两路敌人抛在脑后,麾军直捣巴勒莫。农齐安特和兰迪没想到加里波第会有此一招,只得命令冯·米盖勒和邦南诺回援,同时督促部队死守,但巴勒莫全城爆发大起义,守军内外交困。兰迪的意志也垮了,他不愿再战,终于签署了投降书。

  此后几天,没有发生大的战事,敌我双方都在积蓄力量。两西西里王国在墨西拿仍然有克莱里元帅指挥的18000人,还有些要塞控制在他们手中,自然不会轻言失败。7月20日,克莱里命博斯科大尉率3000人进行威力搜索,试探加里波第的实力。博斯科以米拉佐要塞为支撑点,占领志愿军的前哨阵地阿尔基村,并向科里奥洛村进攻。志愿军主力赶到后保住了科里奥洛村,随后在加里波第指挥下,一举夺回阿尔基村。乘胜直扑米拉佐要塞,败退的敌军扔下了2门火炮。博斯科派骑兵冲出要塞,企图夺回火炮,但被预先埋伏好的志愿军挫败。敌骑兵大队长朱利亚尼也被加里波第亲手击毙。

  尽管博斯科不承认失败,但随着科森茨率领5000名志愿军赶来增援加里波第,他惟有忍痛撤回墨西拿。心灰意冷的克莱里元帅眼看大局将倾,只好请求国王允许他放弃西西里岛。

  沃尔图诺河大战

  形势发展很快,随着王国军队撤出西西里,加里波第开始筹划进军那不勒斯,彻底推翻弗朗切斯科二世的统治。8月18日夜,加里波第率3600人在意大利萨尔沃港登陆,乘夜分兵袭占敌军把守严密的勒佐要塞,俘守将加洛蒂。驻防卡拉布里亚的巴蒂斯塔·维亚尔将军急命梅伦德斯和布里甘迪两位将军分率1200人和2500人前往抵抗,但两位将军胆小如鼠,萎缩不前,反而被加里波第分割包围。维亚尔自己坐拥重兵却不敢支援,反而带一连亲兵逃回了那不勒斯。加里波第以大无畏的勇气,只身到敌军大营招降,敌军官兵群起响应,杀死了拒不投降的布里甘迪将军。

  在不到12天的时间里,加里波第就占领了两西西里王国的大片国土,王国军队大多不战而降,胜利震惊了欧洲。9月5日,弗朗切斯科二世和王后被迫离开那不勒斯,乘船前往加埃塔,同时命令仅剩的主力沿沃尔图诺河布防,进行最后顽抗。最初,加里波第以为敌军士气涣散,已不堪一击。然而他抵达沃尔图诺河后才发现,敌人拥有雄厚兵力,而且这支军队清除了无用的废物后,剩下都是忠于国王的精锐。9月21日,王国军队趁加里波第离开前线时发动偷袭,夺回战略要地卡亚佐,毙伤志愿军250多人,士气大振。弗朗切斯科二世命令趁势一鼓作气夺回那不勒斯。

  沃尔图诺河两岸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平原经常为雾气笼罩,沿着蒂法塔山有卡普亚、卡塞塔等据点,战线宽达65公里,有铁路经过。王国军队集中了全部主力28000人,分为两个集团,由里维拉和塔巴基两位将军率领。准备先夺回卡塞塔后,再全力向那不勒斯猛扑。加里波第手下也有20000人马,但成分非常复杂,有些部队并不完全听从命令。由于战线过长,加里波第被迫分兵把口,在右翼篷蒂谷地部署了5650人,在左翼圣马利亚和卡普亚部署了约3000人,在圣安杰罗教堂部署了4000人,另以1800人监视卡塞塔方向。加里波第把司令部设在圣莱乌齐奥,亲自掌握5600人的预备队,同时控制当地的火车站,以便机动兵力。

  9月30日午夜刚过,王国军队迎着大雾从卡普亚城出击了。在主攻方向圣马利亚和圣安杰罗,投入了20000兵力,包括3200名骑兵和56门大炮。另以瑞士上校冯·米盖勒率8000人进攻右翼的篷蒂谷地。由于敌军拥有几倍的数量优势,圣安杰罗十分吃紧。敌军在防线上打开了好几处缺口,加里波第利用铁路把伤员运走,及时调来生力军。他亲率斯潘加罗旅实施反击,并命预备队3000人冒着敌人机枪火力乘火车快速机动,向敌人侧后迂回,米拉诺旅和两个匈牙利骑兵大队也加入战斗。经10小时激战后,敌军筋疲力尽,里维拉和塔巴基两路纵队同时败退,狼狈撤回了卡普亚要塞。

  在右翼,冯·米盖勒的进展也不顺利。他分出5000士兵由鲁伊斯将军率领向卡塞塔老城前进,自率3000雇佣军朝篷蒂谷地挺进。如此一来,他的数量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尽管雇佣军训练有素,但志愿军还是顶住了他的进攻,先是埃伯哈特旅败退下来,接着冯·米盖勒也缩回杜恩切塔去了。倒霉的鲁伊斯不知道情况已发生变化,仍然机械地执行命令,他费了4个小时攻下一座由280名志愿军把守的废弃古堡,然后冲进卡塞塔老城,大肆烧杀,可惜这时主战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加里波第亲率左翼部队和2个撒丁轻步兵营把他们包围起来。短暂交锋后,鲁伊斯率部放下了武器。沃尔图诺河之役是一场十分残酷的战斗,王国军队伤亡3420人,志愿军死伤1850人。

  沃尔图诺河大战后,弗朗切斯科二世保住王位的最后希望也化为泡影。11月7日,撒丁国王维托里奥·埃曼努埃莱在加里波第陪同下进入了那不勒斯。为笼络加里波第,国王任命他的儿子里乔蒂为御前副官,送给加里波第别墅一座、汽艇一艘。但加里波第说得好:我奋战南方,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也不是为了谋取私利。1861年3月14日,维托里奥·埃曼努埃莱正式加冕为意大利国王。

  当时,加里波第积极筹划向罗马和教皇国进军,但他的爱国热情与政府格格不入,双方矛盾激化。加里波第排除万难,再次组织志愿军准备攻克罗马,以致法皇拿破仑三世不惜以战争相威胁。意政府屈从外来压力,准备武力解决加里波第。8月28日,加里波第在勒佐附近高地宿营时,被撒丁军队突然包围。加里波第无意同室操戈,他只身来到阵地前挥动帽子高喊:"不要开枪,意大利团结万岁!"纪律严明的志愿军一枪未发,可撒丁军队却枪炮齐施,一个流弹打中加里波第的足踝,他本人随即被俘。

  进军奥地利

  意大利政府俘虏加里波第后,由于无法对其进行审判,只好于10月5日宣布特赦。随后,加里波第漫游意大利各地,受到人民的热烈欢迎。意大利王国成立后,一直企图夺取威尼斯。1866年4月,普鲁士和奥地利为争夺德意志领导权而发生尖锐矛盾,这给了意大利一个机会。1866年6月普奥战争爆发,意大利乘机对奥宣战,第三次独立战争爆发。6月24日,奥意两军在库斯托扎进行大规模会战,意军由于指挥不善而失利,被迫撤至明乔河。

  quot;国破思良将",在意大利王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加里波第再次临危受命,在卡普雷拉岛组成一支拥有38000人、200匹战马和24门火炮的志愿军,总司令部设在布雷夏城。加里波第的计划是向特兰提诺运动,占领阿尔卑斯山的米迪卡利亚山谷,把战争引向敌占区。但这个任务并不简单,强悍的奥地利将军弗朗茨·库恩·冯·库内费尔德手下有17000名士兵,其中包括3000精锐的蒂罗尔山地步兵,任务就是阻止加里波第。

  6月25日,志愿军经激战攻克苏埃洛山。7月7日,加里波第在洛德罗内又打败奥军,但库恩获得了2个炮队和6连步兵的增援,把志愿军的尼科泰拉旅围困在孔迪诺地区。加里波第亲率第9团实施反击,并命第7团向敌人侧后迂回,双方均遭重大损失,但库恩的意志动摇了,奥军全线败退。7月20日,库恩又得到两营步兵、一队炮兵和一队骑兵的增援,卷土重来,以6000人进攻加里波第的左翼,4500人进攻右翼,企图一举攻占战略要地里瓦。奥军攻热猛烈,歼灭了志愿军的基亚西营,并攻占贝泽卡,逼近志愿军位于斯托罗的总司令部。加里波第率司令部人员坚强抵抗,命第9团拊敌之后,奥军再次被击溃。志愿军乘胜准备攻取拉尔达罗要塞,进窥蒂罗尔,但就在这时,停战的消息却传来了。

  由于普鲁士首相俾斯麦的压力,意大利政府强令加里波第撤出了南蒂罗尔。奥意战争以失败结束后,加里波第仍然为解放罗马奔走。1866年10月,他率领新组建的志愿军打败一支教皇部队,攻占蒙特罗顿多要塞。法皇拿破仑三世再派近万法军在契维塔韦基亚登陆,于10月26日进驻罗马。11月3日,加里波第率志愿军4000人进至门塔纳时,遭法军3500人和教皇军3000人阻击。由于法军装备新式的夏斯波步枪,加里波第所部遭重创,进军罗马受阻。

  1870年7月,普法战争爆发,拿破仑三世被迫撤回驻罗马法军。9月2日,法军在色当大败,拿破仑三世成为阶下囚。意大利政府不再担心法国的干涉,遂派6万大军日夜兼程,严令必须赶在加里波第之前夺占罗马。9月20日,撒丁政府军和加里波第部同时开进历史名城罗马。教皇庇护九世下令军队停止抵抗,放弃世俗权力,避居梵蒂冈。至此,意大利统一大业终于完成。

  孚日山战役

  意大利统一后,政府和人民开始以不安的心情密切关注普法战争的最新进展。当时,意大利左派各党站在普鲁士一方,右派各党则站在法国一方。人们都知道加里波第很佩服俾斯麦,而且又长期与法军作战,因此很多人推断他会趁机对法开战,甚至率领志愿军夺取尼斯。然而加里波第的决定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决定赶往法国,协助这个昔日的对手与新兴的普鲁士对抗。在加里波第看来,拿破仑三世已经垮台,现在是援助法兰西共和国维护独立的时候了。

  加里波第以意大利志愿军为雏形组建了4个旅,兵力约8000人。部署在法国南部的孚日山脉附近,因此也称"孚日兵团"。加里波第非常清楚,巴黎已被普军包围,个别战场的胜利不可能改变整个战争的结局,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他的个性。普鲁士将军冯·维尔德的第14军是普军精锐之一,当时正奉命扫荡上阿尔萨斯地区。在维尔德看来,法军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加里波第的孚日兵团赶到后,这位将军才意识到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法国将军康布列斯和赖伐尔拒绝与加里波第合作,借口保卫里昂向后撤退,其实普军根本没有攻取里昂的打算。加里波第意气风发,率意大利志愿军6000人单独前出到奥顿。11月25日,志愿军的一个旅在第戎西北重创一支普军,毙俘300多人。维尔德很快作出反应,以预备队第4师向肖蒙方向搜索前进,法军热衷于包围被普军占领的第戎,结果反而上了当。普军第7、第14和第2军会合后组成南方军团,由曼陀菲尔将军指挥,对法军实施了反包围。法军狼狈败退,加里波第则趁虚占领了普军放弃的第戎。

  大名鼎鼎的普军自然不会容忍意大利人把荣誉抢走。维尔德命令第61波美拉尼亚步兵师卡特勒旅(6000人、260匹战马和12门大炮)立即夺回第戎。普军果然是欧洲仅见的一支劲旅,士兵们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像一片乌云一样朝志愿军的阵地压过来,甚至在炮火之中也镇定自若,难怪久经战阵的法军也不是它的对手。可惜的是,这次普鲁士人选错了对手。1871年1月,普军连续进攻第戎,但始终无法得手,普军第61波美拉尼亚步兵师一部曾突入城市,但被全歼,还丢失了普法战争中普军在法国丢失的唯一一面军旗。

  意大利志愿军的出色表现震惊了欧洲。俾斯麦则咬牙切齿地说:"必须把加里波第给我抓到手,我要让他在柏林游街!"1月28日,普鲁士和法国临时政府签定了停战协议,但这个协议不包括第戎在内。普军仍向该地区集结部队,要跟加里波第决一雌雄。1月31日,加里波第从容不迫地把人员和物资装上火车,撤进了停战区。普鲁士将军维尔德事后承认:"如果法国的全部军队都由加里波第指挥,那么在1870年战争中,被缴获的军旗恐怕不只是一面了。"大文豪维克多·雨果也说:"我不想出口伤人,但我要说句真话,所有为法国而战斗过的将军中,只有加里波第一人是战无不胜的。

  巴黎公社成立后,起义者曾经邀请加里波第指挥国民自卫军,但这时的加里波第已是百病缠身,无法前往。刽子手梯也尔夺取法国政权后,为此更是把加里波第视为眼中钉,梯也尔下令解散孚日兵团,并命令不许加里波第进入法国。

  卡普雷拉岛

  隐退的加里波第一直闲居在卡普雷拉岛,不再担任任何官职,但他仍是意大利政坛的风云人物。1874年,他的小说《千人军》出版,首次印刷即获稿费21000里拉。加里波第向来对金钱没有兴趣,只靠一点养老金生活,人们不禁想到,如果他当年叱咤风云时稍有私心,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后来,巴勒莫市政府通过决议,每年拨给加里波第3000里拉作为养老金,意大利参议院也批准自1875年起,每年从政府利息中提取5%给加里波第作为生活费,但他一概拒绝。只是到晚年,加里波第经济拮据,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勋章时,他才极不情愿地接受了政府的补助。

  在意大利,加里波第是一个万众敬仰的人物,人民不允许对他的任何诬蔑。1879年,一个叫乔万尼·吉诺·费兰佐纳的记者曾写了两本册子《加里波第的政治色彩》和《忘恩负义的加里波第》对加里波第进行人身攻击,结果该记者于4月19日遇刺身亡。最后还是加里波第亲自发起募捐,为费兰佐纳的遗孀筹集了抚恤金。

  1882年6月5日,加里波第在卡普雷拉岛因病去世,整个世界为之动容。一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他的墓碑两侧,每天都有意大利海军战士持枪守卫。"现代游击战之父"加里波第的卓越贡献  意大利是古罗马帝国的核心,文艺复兴运动的发源地,欧洲资本主义的摇篮。但是,自从中世纪以来,它曾长期陷入四分五裂、内乱不息的局面。从16世纪起,西班牙、奥地利和法国先后入侵意大利。意大利人民为争取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英勇斗争。到19世纪中叶,席卷意大利全境的民族解放战争即将来临。

  第一次独立战争(1848—1849年)。这次战争是1848年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1848年1—8月,革命形势不断高涨,各邦国在人民运动推动下被迫对奥地利宣战。但是各邦国君主作战不坚决,甚至千方百计阻挠和破坏,导致对奥战争失败。1848年1月,西西里岛首府首先爆发人民起义,揭开意大利独立战争序幕。3月,米兰人民发动起义,解放米兰;威尼斯人民起义,宣布建立独立的威尼斯共和国。在各地人民起义浪潮冲击下,各邦君主被迫对奥作战。但是,战至4月底,罗马教皇呼吁停止反奥战争,并从前线撤回军队。西西里起义被镇压,各邦君主的叛变使奥地利获得了喘息之机。6月,奥军得到增援后转入反攻。7月,奥军重占米兰并围攻威尼斯城。8月9日,撒丁王国同奥地利签订停战协定,将伦巴底、威尼斯、帕尔马和莫德纳等地割让给奥地利。

  反奥战争失败,独立战争进入资产阶级民主派掌握领导权的新阶段。

  1848年8月—1849年8月,对奥战争的失败激起意大利人民的愤怒,资产阶级民主派掌握独立运动领导权,将独立战争推向高潮。威尼斯城人民坚守城池,托斯坎纳人民发动起义,成立共和国。1849年初,罗马共和国建立。1849年3月,撒丁王国国王决定重新对奥作战,但奥军7万人重创撒丁军队,撒丁王国的对奥战争彻底失败。奥军乘胜长驱直入。

  罗马教皇向欧洲天主教国家求援,法国、奥地利、西班牙等国聚会加埃塔,制定联合干涉罗马共和国计划。4月,法军1万人向罗马进逼,奥军侵占博洛尼亚,西军逼近罗马以南,对罗马形成围歼态势。加里波第率共和国军多次挫败敌军进攻,迟滞敌军推进。罗马共和国暂时转危为安。6月,法军得到增援后,双方在罗马城外激战。6月23日,法军发起总攻,共和国军损失惨重,无力再战。7月1日,议会决定停止战斗,撤出罗马;3日,法军开进罗马城。1849年8月22日,威尼斯城被奥军攻陷。至此,第一次独立战争结束。

  第二次独立战争(1859—1860年)。第一次独立战争的失利,资产阶级民主派受到沉重打击。50年代,民主派不断分化、瓦解,资产阶级自由派应运而生。1859年4月初,撒丁军队开始动员,月底,奥军开始出击,战争爆发。5月底,双方进行首次交战,联军获胜,加里波第率志愿军深入敌后,连战皆捷,解放大片地区,广大群众揭竿而起,纷纷加入志愿军,加里波第力量不断壮大,有力地牵制奥军作战行动。6月战事,联军损失惨重,其中奥军被逐出伦巴底。对奥战争的胜利,推动意大利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涨,人民起义席卷意大利北部和中部。7月,加里波第解放西西里岛全部,为进军意大利本土做了准备。8月初,加里波第开始进军那不勒斯;8月19日拂晓,在卡拉布里亚登陆;20日发起勒佐之战;勒佐之战后,加里波第挥师北上,直取那不勒斯;9月,进入那不勒斯城,王国守军不战而降;10月,加里波第与西西里岛守军展开激战,由于敌军兵力占绝对优势,加里波第付出重大伤亡后重创守军,守军退却,死守阵地;11月初,南部地区宣布并入撒丁省。战至1861年3月,意大利基本实现统一。

  第三次独立战争(1866—1870年)。意大利王国成立后,企图通过王朝战争,夺取威尼斯。1866年4月,时值普鲁士和奥地利争夺德意志统一的领导权而发生尖锐矛盾。1866年4月,普意结成反奥军事同盟,6月,普奥战争爆发,意大利乘机对奥宣战,第三次独立战争爆发。6月24日,奥意两军在库斯托扎进行大规模会战,意军遭重创,被迫撤至明乔河。

  同时,奥军主力撤回本土,意军免遭打击。加里波第协助政府军作战,深入敌后,连战皆捷。但意大利政府迫于普鲁士首相俾斯麦的压力,强令加里波第撤出奥军战略据点南提罗尔,致使该地重归奥军之手。同时,奥意海军在亚得里亚海附近海域进行一场殊死海战,意军损失惨重,3艘装甲舰沉没,其余舰只撤出战斗。奥军损失甚微。奥意战争结束后,加里波第为解放罗马奔走呼号。1866年10月,加里波第率军打败一支教皇部队,攻占蒙特罗顿多要塞。法国拿破仑三世为阻止加里波第进攻罗马,派远征军经海路在奇维塔维基亚登陆,于10月26日进驻罗马。11月3日,加里波第率部进至门塔纳,遭法军和教皇军队阻击。由于法军装备新式步枪,火力密集,加里波第部遭重创,进军罗马行动再次受阻。

  1870年7月,普法战争爆发,拿破仑三世被迫撤回驻罗马法军。9月2日,法军在色当之战中大败,拿破仑三世成为阶下囚。意大利王国政府不再担心法国的干涉,遂派6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在加里波第部之前夺占罗马。9月20日,政府军和加里波第部同时开进罗马城。罗马教皇庇护九世下令停止抵抗,避居梵蒂冈。至此,意大利统一大业终于完成。1871年1月,意大利王国首都由佛罗伦萨迁至罗马。

  意大利的独立和统一,经历了长期、艰苦而又曲折的斗争过程,唤起了意大利民族的觉醒。1848—1870年的独立战争最终获得了胜利,使意大利摆脱长期受外族压迫和分裂割据的局面,为资本主义发展扫除了障碍,大大推动了历史的进步。

  在意大利独立战争中,资产阶级民主派和自由派之间始终存在着矛盾和斗争。民主派主张“自下而上”的道路,自由派主张“自上而下”的道路。由于民主派势单力薄,加之内部不团结,“自下而上”道路行不通。然而,自由派力量雄厚,政治上比较成熟,因而成为独立战争的领导力量。

  意大利独立战争造就了杰出代表人物,其中首推加里波第。加里波第在战前通过一系列军事实践活动,获得了丰富的经验。在三次独立战争中,他指挥若定,多次打败兵力上占优势的敌军,取得辉煌战绩。他善于发扬革命军队的政治优势,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积小胜为大胜,为意大利统一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后人称他为“现代游击战之父”是当之无愧的。他在军事实践中创立的一整套战略战术,是意大利乃至全世界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

  《豹》观后感(八):少数派的悲伤

  豹很少,世界上大部分是分一杯羹食的土狼豺狗,豹这种少数派大动物,美的就有些凄凉。这似乎是一曲旧时代的挽歌,妙就妙在它并不是美化旧时代那种层次的作品。

  电影的柔和偏左立场透过萨利纳亲王道出:我在心里支持历史更迭的新力量,但我不能投入其中添薪加柴,因为我还是属于那个旧式的阶层,虽然我一点也看不起这个死气沉沉的圈子。这里面隐含的高贵人格为:我不是投机者。

  这有一丁点让我想起了罗伯特·李,政治立场虽然反对奴隶制,却作为一个南方军人加入了战争。如今的世界,保守派之所以被污名化,是因为已没有这样高贵的保守主义者。如今的保守派质量低劣,吃相难看。

  大部分的人其实是没有立场的。求点利益,或至少保个现世安稳罢了。他们今天加入红衫军,明日便可能更弦易撤,换上皇家军队的制服,打捞着时代的潮水浮卷上来的小鱼小虾。比如那个美女的爸爸,有着所有暴发户的精明,以及相伴相生的愚不可及;还有萨利纳亲王的外甥,前者误解了后者的"野心勃勃",他对他最终失望。

  电影的气质隽永,调性悲凉。我们以前常见的描写欧洲贵族生活的影片,大都梦幻奢华,这里的笔触虽然毫不夸张,却因写实而让人印象深刻:热得快厥过去时候的正装扮相,大水鸭子一般聒噪的贵族妇女们,喧闹大食堂似的宴席,疲倦与不知疲倦通宵跳舞后,留下一房间壮观的大小溺桶⋯对这种生活有最深切的无聊体验。

  上世纪的意大利电影实在丰饶,风格立场各不相同,高质佳作却多得吓人。

  《豹》观后感(九):《豹(Il gattopardo)》:狼来了【第1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

  http://blog.xzdy.co.cc/2012/04/il-gattopardo16.html

  Il gattopardo (1963)

  Il gattopardo (1963)

  Il gattopardo (1963)

  本片获得1963年第1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

  电影讲述1860年前后西西里岛贵族的生活。加里波第的军队马上要进入西西里岛,年老的王子身为西西里岛贵族却不为所动,继续日常生活。王子外甥是一个没落贵族,却兴高采烈的加入了加里波第军队。加里波第军队很快进入西西里岛,随后外甥就带着加里波第军队的军官来王子家做客。王子早已经预见到生活不会改变,之后像往常一样带领全家人去渡假。渡假中,外甥与王子的女儿关系越来越亲密。可是渡假后,外甥遇到大地主女儿后,就移情别恋将王子的女儿望诸脑后。王子知道世界在改变,就顺应潮流支持大地主的投票,还代外甥向大地主提亲——外甥想要娶大地主女儿。这一切都让大地主很高兴。政府派来一位官员,想请王子参政去当议员,王子谢绝了邀请,但他推荐外甥为议员的最佳人选。最后,在舞会上王子看着外甥与大地主女儿快乐的在一起以及奢华的场景,他伤心起来,孤独的离去了。

  这部电影看完之后,我根本就没明白编导的意图,因为它太拖沓、太冗长了,让我实在找不到电影的核心。查过网上一些资料后,我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部187分钟的电影是要展示一番意大利贵族的生活,以及新旧制度交替下贵族丧气的心情。这也太过了吧!一部表现某段历史、况且情节如此苍白的电影,没有必要这么费力的拍摄三个小时的吧?何况它表现的仅仅是贵族的没落。总体来说,本片是一部华而不实的电影,内涵没有多深,外在却华丽得让人炫目。这样的电影,观看的时候如坐针垫、昏昏欲睡,真搞不懂电影究竟哪里好,如何获得金棕榈奖的?

  电影拖沓的地方数不胜数,比如片尾将近一个小时的舞会,根本没有具体的情节,除了王子落魄的心情之外,只剩下奢华的场景和绚丽的服装。而且,舞会中大地主女儿使得王子与外甥争风吃醋的场景与主题一点关联也没有,纯属浪费时间,硬生生抻长了电影的长度。还有,王子与神父之间的交往与电影主线也没有什么关联,可是电影对神父的描写非常细致。其中包括表情、动作、语言等等多个方面。我搞不懂的地方是,神父看似如此主要的角色竟然在电影最后一个小时中消失不见,一直到片尾也没有出现,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就让人很费解,如果此人物不重要,何必在前面做那么多铺垫呢?多此一举嘛!除此之外,电影中很多无关紧要的过场都描绘的非常细致,比如上车、下车,出门、睡觉、吃饭,等等等,真服了这部电影!节奏缓慢、叙事拖沓的电影我已经看过不少,但像本片这样拖沓得没来由电影,也算少见了。总之,电影将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竟然抻成三个小时,实在不一般!如此“难看”的电影我都能一气看完,可见我看电影的定力增长不少。

  至于电影表现的主题,并没有给我带来多深的思考。新旧更替,这是历史的必然,在片中的世界也是如此。王子回忆着旧时辉煌时光,眼看着自己的时代过去,心理当然不好受。当看到投机的外甥可以在新世界获得成功后,自然不能放弃这根救命稻草。于是,王子让外甥与新势力的代表联姻,好继续维持家族的繁荣。这一切,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正常的,是不足为奇的。即使将这段变迁的历史拍摄成豪华巨制般电影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总之一句话,电影表达的主题没有吸引力,既不能让人思考,也不能揭露事实,只是记录了一段历史,仅此而已。

  当然,如果把本片看作导演Luchino Visconti对往日的怀旧,以上一切缺点都可以忽略了。毕竟Luchino Visconti这位没落贵族有权利抒发自己的情感,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委青睐的。

  影片拍摄是电影的优点,它在这一方面具有史诗片的气质。电影的服装、布景、道具,镜头的运用、画面的取景,以及恢弘的音乐,这一切都使得电影看起来彷如电影主人公般——高贵、典雅、奢华、华丽,本片堪称一部视觉上的饕餮盛宴。电影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色彩运用,黄色、金色的布景,五颜六色的服装,色彩斑斓的室内装潢,以及那油画般的画面等等,这些都让人感叹本片编导们对于电影技术的运用。很难想像这是一部拍摄于六十年代初的电影。写到这里,让我想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好似有一种拍摄彩色史诗片的风潮,无论是古装历史片《宾虚》、《埃及艳后》,还是近代的爱情故事《日瓦格医生》,或者是反映二战的《最长的一天》,这些电影都极尽能事的用豪华大制作来表现故事情节。这是很独特的现象,不过这种独特的现象在七十年代就消失了。

  本片演员们是由“八国联军”组成的。男主角王子扮演者Burt Lancaster是美国人,他在《纽伦堡大审判》中给我印象深刻。外甥扮演者Alain Delon是法国著名影星,中国人非常熟悉,小时候他的《佐罗》我是没少看。女主角Claudia Cardinale是意大利人,她在《粉红豹》中出现过。看着这些主要演员的国籍,让我搞不懂本片的编导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用非意大利人演绎意大利人呢?难道是因为西西里岛的历史?不过西西里岛与美国人没有任何关系嘛。至于演员们的表演,中规中矩,没有太深刻的印象。给我印象深刻的是,Alain Delon的帅气和Claudia Cardinale的性感,年轻真好啊!最后还要说一句,因为演员是外国人的缘故,所以本片对白是配音的,可是生硬的意大利配音从Burt Lancaster和Alain Delon的口中说出感觉太别扭了!这太影响观感了,这也让演员们的表演大打折扣。

  总结一下。这是一部很无趣的电影,故事无聊、人物无聊,表达的主题也很无聊。影片只有漂亮的画面和两位年轻演员——Alain Delon和Claudia Cardinale——的容貌值得一看。

  序列:0769

  The.Leopard.1963.720p.BluRay.x264-CiNEFiLE

  2012-04-02

  《豹》观后感(十):那场没完没了的舞会

  我想写些旁的,纪念我的观影。

  印象最深刻的是影片中那场没完没了的舞会。

  我曾经去过意大利旅游。在旅途中的一天,我如其他那些天一样,身置教堂,瞳孔上映着满满的雕塑和油画,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刻我想笑出来,就如一日看见一个虔诚的女教徒几乎满含热泪地低头垂视平躺于地面上的栩栩如生的受难耶稣雕塑时,我几乎也要震撼的流下泪来一样,那是一个极度纯洁却又极度肉欲(CHISTIANITY V.S NUDITY)的精神时刻:有时,前者毫无疑问地压倒了你;而往往有时,这种矛盾却令我感到是类似一种戏谑的玩笑。

  在记忆里,总是阳光很好的意大利是一片粉红色的肥沃土地……热情的语言,富于表情的眉眼,血水般的葡萄酒,裹满深色酱汁的面条,搅动脑浆的黑色espresso,猩红色的教堂内饰,金光闪闪的圣器,摄人心魂的圣歌,却又满眼都是肉欲纵横的人体油画和大剌剌表达对美好肉体无比崇拜和热爱的人体雕塑。退一万步讲,耶稣让信徒手戳他肋下血红伤口的各种描绘中也藏有一种晦涩的生理刺激;但一个转身,你的思绪就被裹卷进威尼斯泛着腥味河水中那如人的头发一样骇人的水草里,惶恐间抬起头,却看见挂在教堂类建筑一侧墙壁上的青黑色骷髅头……满目泛滥无际的河水,似乎人的言语都失去了被记忆的可能,一种末世的忧郁将你从头罩住。

  但是即使回到罗马热闹激烈的骄阳下,来根冰凉可口之极的gelato,却在之后不可避免的口腔干燥,四处找饮水池,你依然满脸满眼的疲倦。远处有教堂钟声响起。

  一种物质的喧哗,不绝于耳,却掀起内在一种深深的疲倦。但那物质是如此恣意饱满,这份疲倦和忧郁也是华美非凡。如繁花同时绽放时,空气起了涟动,那似乎是对死亡的呼唤,刹那间芳华尽落,荼蘼之花烂如泥土,却别有一种香气…

  有多么华丽就有多么颓败。

  就如那场舞会。布景不会再过奢华和美艳,人物也不会再多。女人华丽的长裙和充满香气的手帕,男士洁白挺括的衣饰和俊美的黑色身姿,美味可口的食物,永远不停歇的舞曲,不绝于耳的交谈嬉笑声,温度不断升高的房间,疲倦和兴奋在其中交替发酵。最后,萨利纳亲王那如海水般湛蓝清澈的眼睛里,缓缓落下泪来,就如一个有力的手势。似乎有人用手指轻轻划过你的心房。

  是啊,最后的谢幕,最终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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