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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树下》观后感10篇

2018-07-09 03:3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牛奶树下》观后感10篇

  《牛奶树下》是一部由Andrew Sinclair执导,理查德·伯顿 / 伊丽莎白·泰勒 / 彼得·奥图尔主演的一部喜剧 / 剧情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牛奶树下》观后感(一):伯顿对故友的一个补偿

  唉,原来伯顿对狄兰托马斯的感情深到了这个地步啊。《牛奶树下》的导演辛克莱最开始只筹集到了30万美元,根本不够。当奥图尔把辛克莱介绍去伦敦汉普斯特德找到伯顿时,伯顿同意他和泰勒以各1万英镑的超低片酬接这部片子

  为了凑齐这部片子所需要的全部经费,他准备了30万英镑,合100万美元的预算完全是自掏腰包的。

  他明知道这部威尔士乡土片不可能赚到钱,但为了实现把狄兰的作品搬上大银幕梦想,达成补偿狄兰的夙愿,他还是做了。

  因为在53年狄兰想把《牛奶树下》的版权以400英镑的价钱卖给他时,他拒绝了。这间接导致了几个月后狄兰在纽约的死亡,令伯顿悔恨终生。

  伯顿对导演说,这么多年来,他无论是醒着还是睡了,《牛奶树下》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更严峻问题在于,伯顿从57年开始了税务流亡者的生涯,每年在英国的时间不能超过90天。此前因为在伦敦拍摄恶人》已经用掉了一大半,他现在只剩下21天可以继续居留在英国的时间了。

  这很危险,他的私人律师强烈要求他拒绝这部片子,他担心伯顿如果在三周内的拍摄工作没有结束,很可能会滞留在英国继续拍完,然后乘坐他的私人飞机悄悄离境。

  一旦被税务局发现,他之前十三年的避税生涯将会被怀疑每一年都有超时滞留的行为。这样伯顿不但要补缴高达700万英镑(合2500万美元)的个税,还会被处以几倍于原税金的巨额罚款,伯顿将会在一夜之间破产。

  而且西方人迷信13这个数字将会带来噩运,现在刚好是伯顿迁居瑞士开始避税的第13年,这很不吉利。

  但是出于对《牛奶树下》的热爱,伯顿还是冒着破产的风险坚持留在英国,到威尔士用了21天的时间将这部戏拍完。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以免误事,他将每天固定的三瓶伏特加削减到了一瓶,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和戒酒没什么区别了,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做得到。

  在律师每隔一个小时就打一个电话的拼命催促之下,他卡在最后时限完成拍摄,飞离了英国。 这部电影果然是不卖座的,因为它不能称作一部故事片,而是散文诗的风格

  它将原著里的那些发生在威尔士乡下的琐碎故事照搬过来,演员几乎没有台词对话,全靠狄兰原著的文字内容进行旁白叙述,不懂威尔士的人根本看不懂它。

  但是当这部电影在美国放映之后,伯顿却得到了影评家们的一致好评,因为他的旁白,因为他对狄兰作品的最佳解读和诠释

  其中《纽约客》的专栏作家这样写道,“毫无疑问,伯顿是为狄兰托马斯的作品而生的,他生来就是为了朗诵狄兰托马斯那华丽流畅现实诗歌,以及优美浪漫的散文的。当他的声音在银幕上流淌时,可以一直渗透到每一个观众的内心最深处。” 伯顿虽然为钱拍了很多烂片,但他也有单纯为了自己喜爱艺术作品而放弃金钱时候

  比如在53年,他拒绝了20世纪福克斯公司给他提供的100万美元合同,宁可和好莱坞最有权势的人闹翻,承担被扎努克在好莱坞封杀的巨大风险,就因为他想回到英国舞台

  他对扎努克说,“你一旦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就无法离开它了。”

  在他离开好莱坞之前,他的好友亨弗莱鲍嘉警告他,“据我所知,每一个演哈姆雷特的演员最后都死的很惨。”

  然而他还是坚持放弃了他在好莱坞的大好星途,返回老维克剧院,以45英镑的微薄周薪演《哈姆雷特》。

  比如在74年,他因为喜欢《小王子》这部作品,拒绝了同名电影,而是从加州的《大王龙》片场乘车赶去纽约的录音棚,抱病录制了《小王子》这个后来让他获得格莱美奖的专辑。即使他拿到的钱仅仅是他演电影所通常拿到的片酬数目中的极小一部分。 在70年底决定自掏腰包拍摄《牛奶树下》时,伯顿的电影事业其实正在开始走下坡路

  70年开始,好莱坞的大环境糟到了极点,在电视业的冲击下,旧好莱坞制片厂彻底被打垮,每一家公司都在拼命低削减开支节衣缩食,用不起巨星大咖了。

  而英国电影业也陷入最低潮,大量制片厂倒闭,伯顿夫妇一下子陷入了无片可接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伯顿坚持不肯降低身份去演电视剧,让自己退化成一名电视明星,他仍然坚持拍电影。

  在这种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有剧本接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甚至自降身价,在不拿固定片酬,只拿票房分成的条件下接拍了《突袭隆美尔》和《恶人》这两部小成本电影。

  在71和73年之间,他只能在欧洲各国的电影工作室里接那些合拍片,外语片。这也是他为了钱不得不拍了一堆糟糕电影的原因,他需要工作。

  所以,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冒着一夜破产的危险,坚持留在英国拍《牛奶树下》,这个决心该是多么大啊。

  70年夏天拍摄《恶人》期间,他病了,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威士忌送服,同时接受了《纽约时报》的采访

  他对记者说,“声名有害的,金钱也是有害的。”

  这位记者在文章里哀悼了他开始没落的电影生涯,“尽管他的声音没有变,风格也一如既往大胆。但他现在显得很脆弱,甚至是虚弱。不知怎么的,过去的阴影现在在他身上加深了。这位酒鬼,曾经英俊大众情人世界名人,现在变得疲惫不堪光环不再了。”

  疲惫不堪的伯顿仍然保持着他一贯的奢豪。

  他在别墅里办了一场400人参加的晚宴。罗伯特哈迪回忆说,连屋顶露台上都挤满了人,一张桌子上堆着小山一样高的鱼子酱,多到根本吃不完。

  凌晨四点,伯顿对着所有宾客高声宣布,“好了,我现在要去操我的妻子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哈迪说,真希望有部摄像机能够把当时的这一幕拍摄下来。

  伯顿的任性,让他把自己的人生活得比电影还精彩。 配图为《牛奶树下》拍摄花絮

  《牛奶树下》观后感(二):狄兰托马斯的死与伯顿的强迫症

  狄兰托马斯的死,应该不应该怪伯顿呢?威尔士最伟大的演员,害死了威尔士最伟大的诗人

  狄兰是伯顿的好友和偶像,两人的友谊应该是始于40年代中期。狄兰是那种不会赚钱只会花钱的流浪主义诗人,伯顿当了演员开始赚钱之后一直都在资助他的各种花销,无数次借钱给他。当然,每次说是借,其实是从不指望狄兰还的。

  53年6月,伯顿从好莱坞回来,9月,在老维克演《哈姆雷特》。这个时候狄兰再一次过来找他借钱,借的也不多,200英镑(合现在4万人民币)。

  这时候的伯顿比以往更有钱,他刚刚把1500英镑分发给他在威尔士的一大群兄弟姐妹,给他们每一家都买了新房子。其余的钱存在银行里,大约也有几千英镑。

  然而这一次伯顿拒绝了狄兰,扯谎说自己没有这么多钱。

  他认为狄兰每次借钱都不是做正经事,都把钱挥霍在喝酒和嫖妓上,这样下去是个无底洞,总不能永远这样。

  狄兰当时是真的捉襟见肘了,他很绝望,甚至提出要把他的新作《牛奶树下》的版权以200英镑的价格卖给伯顿。但伯顿还是拒绝了。

  狄兰最后只得登船去了美国,在纽约进行诗歌朗诵。11月2日,心情苦闷的他在一家酒吧里喝下了18杯威士忌。酒精中毒,加上纽约严重雾霾造成的支气管肺炎,一周后,他死在了医院。 伯顿回到威尔士参加了他的葬礼。他的尸体大洋彼岸运了回来,因为威尔士人有个传统,那就是无论死在哪里,都要落叶归根,都要葬在家附近30英里以内的地方

  伯顿非常悲痛,他后来对记者说,“这是威尔士人的死法,死于酒精和忧郁……葬礼上,我们像秃鹫一样地聚集在一起,包括那些根本不关心他的人。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健谈的那一个。我花了无数个小时和狄兰在一起,只是为了听他说话。”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他一直养着狄兰,突然有一天他不养了,狄兰就死掉了,于是表面上看起来凶手的确是他这个为善不终的人。

  这大概也是伯顿一直供养着他在威尔士的整个家族四十三口人,和泰勒二次离婚后他几乎失去一切财产,却仍然继续供养他们的原因,他绝不能让第二个狄兰的悲剧重演了。

  伯顿为了弥补对狄兰的亏欠,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在宣传狄兰的作品,多次朗诵《牛奶树下》;甚至在72年自己投资,和泰勒,和奥图尔一起演了电影版的《牛奶树下》。

  但无论多少弥补都是无济于事的,做再多也无法减轻伯顿心中浓重罪恶感和负疚感,他的精神状况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开始举止异常了。 狄兰死后,他渐渐有了一种神经质的举动,每见一个朋友,不管对方贫穷富有,他总会主动问对方,“你是不是缺钱?需要多少,我借给你。”

  这次问完,下一次再见面,他又开始问了,好像总是在担心别人缺钱却不好意思开口问他借一样。

  这让他的很多朋友受到了侮辱,他们不理解伯顿为什么变得这样神经兮兮的,对他很是反感。不知内情的人甚至认为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炫富,企图做他们的施恩者。

  连菲利普都受不了他的这种强迫症行为了,每次伯顿去纽约见他,都会拿出一些50面额的美元往他面前放,非要送给他。拒绝多少次也没记性,下次再见面又会拿钱出来。

  这让菲利普感觉受到了极大羞辱

  当年,伯顿的生父老詹金斯用50英镑的价钱把伯顿卖给了菲利普做养子,如今伯顿又总是给菲利普塞钱,这勾起了菲利普对于这件往事的很不好的回忆。

  伯顿是个情商极高的人,心思细腻,有着极敏锐观察力,很是善解人意,能讨每一个人的喜欢。但这种行为他却完全控制不住,很显然他受了狄兰之死的刺激,开始有强迫症的表现了。 74年拍摄《大王龙》期间,因为和泰勒的婚姻即将破裂,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甚至曾经流着泪向一个朋友求助

  在这个情况下,一大群记者跑来片场,拍到他苍白的脸,满眼血丝茫然笑容之后仍然不肯放过他。

  为了刺激他,好让他尽可能多地说出一些疯言疯语,给他们做天才自毁的新闻,他们围着他追问,故意戳他的痛处,“能不能和我们谈谈威尔士,谈谈狄兰托马斯?”

  伯顿开始大笑,开始疯狂地谩骂自己,说当演员是多么的娘娘腔,多么的下贱,他讨厌演戏,讨厌当演员,他是个酒鬼。 其实他最后的结局还不如狄兰,狄兰死后得以落叶归根,和一代代故去的威尔士人一样,长眠于故土

  只有伯顿是个例外,他被葬在了瑞士,远离他一直深爱着的故国。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甚至猜测这是他的遗孀和泰勒争风吃醋的结果

  他的律师出来公布了他的遗嘱——之所以放弃归葬威尔士,是因为他想给女儿留下尽可能多的遗产。如果葬在威尔士,遗产继承人则要按照英国的遗产税标准缴纳数百万美元。

  早在66年,他就在日记里写,“我非常担心我们没有钱的事实,我担心我死后不能再照顾我的妻子孩子。”

  果然,害怕朋友和家人们钱不够花,怕他们会吃苦受穷的这个强迫症,一直伴随他到了最后。他把自己当成了一部赚钱的机器,从不把自己当人。

  葬礼上,他的遗孀萨莉将一本狄兰的诗集放在了他棺盖上的花环之中,这是他唯一的陪葬品。 图一为60年代中期,伯顿在录制《牛奶树下》的广播剧。 图二为《牛奶树下》的专辑封面 图三为狄兰托马斯

  《牛奶树下》观后感(三):伯顿与原著作者狄兰托马斯的往事

  关于伯顿和狄兰托马斯的死有关的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点意外。

  狄兰是他的威尔士同乡,是他一辈子最爱的诗人,他能背诵狄兰的所有作品。

  狄兰同时又是他的好友,然而在53年时向他借3500英镑,他没有借,狄兰只好去美国演出赚钱。因为内心苦闷,在一家酒吧里酗酒,硬生生地把自己喝死在了酒吧里。

  伯顿因此非常负疚,后半辈子一直在想方设法补偿故人,各种宣传狄兰的作品,自掏腰包给狄兰的《牛奶树下》拍成电影,甚至死后唯一的陪葬品也是狄兰的诗集。

  媒体每次采访醉醺醺的伯顿时,为了讨他欢喜,打开他的话匣子,总会先以狄兰开头。“嗨,理查德,能不能给我们谈谈诗歌,谈谈狄兰托马斯?”总能引起他的谈兴,套得他更多的疯言疯语。

  对于伯顿当年为什么没有借他钱的这件事,传记作者的解释是53年时伯顿还在老维克领死工资,当时戏剧演员的薪水不高,3500英镑也不是小数目。

  可我还是觉得奇怪,就算薪水不高,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吧,毕竟那时候伯顿刚刚签了亚历山大柯达,在好莱坞演了三部电影了,不可能没钱。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吝啬吗?又不是超出能力范围的数目。所以他才会在狄兰死后那么负疚啊。

  然而当我看到当时英国对于演员征税的可怕数目还是吓到了。我虽然知道战后英国特别穷,征税很高,但也没想到苛刻到这样的地步,突然间可以理解当初伯顿为什么吝啬了。

  57年伯顿已经签了20世纪福克斯,在这一年拍了三部电影,分别是《戏国王子》《暴雨晴天》和《一代天王亚历山大》,一共收到82000英镑,合计30万美元,每部10万,是好莱坞一线明星的片酬了。然而按照当时执政的保守党的税收规定,他最后只拿到手6000英镑,也就是2万美元。

  不得不说,这是黄世仁对杨白劳的盘剥方式啊,简直是辛辛苦苦全给国家忙活了。 这样看来,在四年之前,狄兰问伯顿借的3500英镑确实是一笔大数目,伯顿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闲钱借给他啊,也是无奈。

  也难怪那个时候伯顿试图把他的同性恋小男友,那个二十岁的威尔士男孩借住在他那位双性恋恩师埃姆林家里。因为伦敦的房租实在太贵了,他的收入这么低,自己还住在演员宿舍里,哪里有闲钱租房子金屋藏娇啊。

  伯顿询问了律师之后,带着老婆搬家到了瑞士来逃避如此高昂的税收。英国政府因此公开批评他,他回应说,“每一名国民确实都应该给国家交税,但不应该包括演员”。显然是指英国对演员的盘剥太多严重,他一分税钱也不想再交了。

  一般人认为,伯顿在70年没有得到真正的封爵是因为他的避税,然而另一位避税的名人还是在当时得到封爵,伯顿还吐槽过此事,说他们夫妇给英国的学校和慈善项目捐款很多,还比不上个避税者。

  所以因为避税而无法封爵这一说是不成立的。

  另一种推测是,英王室认为他这人太轻佻,当年和泰勒的丑闻弄到梵蒂冈教廷都公开谴责批判,实在不是什么正面人物。更让白金汉宫不高兴的是,伯顿夫妇和温莎公爵夫妇玩得太好(因为公爵曾经是威尔士亲王,伯顿认为他是他们威尔士人的国主),等于打脸白金汉宫宫里的王室们。

  我觉得这种推测比较靠谱。毕竟封爵这东西是人的好恶在作祟,得罪了王室自然得不到封爵,和纳税不纳税没有太大关系。

  图一是伯顿夫妇和玛格丽特公主,伯顿曾经骂她是个蠢货。图二是蒙巴顿伯爵在给理查德伯顿颁发英国电影学院最佳男主角奖。两张图都是67年的。

  《牛奶树下》观后感(四):不要温柔地走进那个美好的夜晚

  狄兰托马斯《不要温柔地走进那个美好的夜晚》,理查德伯顿朗诵。真是太动人的声音。http://music.baidu.com/song/296854752?share=1&fr=app_android&__v=2

  伯顿眼睛里的红血丝,不止一次被人提到。苏珊斯特拉斯博格在58年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曾经美丽的绿眼睛,现在被曲张的红色血管所包围。”

  在74年拍摄《大王龙》期间,一名美国记者惊讶于他的堕落,毫不客气地写道,“他的虹膜是亮丽的绿色,四周几乎完全被深红色的血丝侵占了,白色部分可以忽略不计。”

  71年底,在彼得奥图的介绍下,《牛奶树下》的导演安德鲁辛克莱来到伦敦汉普斯特德区,伯顿的家里。

  伯顿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绿眼睛望着他,显然喝多了,他笑着问他,“你知道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对吗?”

  就像在四个月后,他在英国驻匈牙利大使馆的宴会上喝下36杯马提尼之后,讽笑着对大使夫人说的那样,“能见到我,一定让你很感到荣幸吧?”

  当伯顿同意出演这部影片时,终于认真了一点,对辛克莱说,“我不想在这部电影里再烂醉如泥了,我保证每天只喝一瓶伏特加,这样我可以在两个小时内酒醒。而我通常每天喝三瓶。”

  合作过程很愉快,辛克莱说伯顿非常地专业,唯一的麻烦就是为了遮掩伯顿那双严重充血的眼睛,在拍摄手法方面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伯顿告诉我,《牛奶树下》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无论是醒了还是睡了,它的声音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了一千遍。” 因为这是狄兰的最后一部作品,也是伯顿掩藏心中多年的隐痛。

  在53年伯顿从好莱坞返回伦敦排练《哈姆雷特》的时候,狄兰找到他,问他借300英镑。约合现在8万人民币。

  伯顿有这笔钱,一直以来他都在资助狄兰的生活,说是借,其实从来不要狄兰还钱的。这种行为从他48年刚刚做演员领周薪就开始了,已经持续了五年。

  这一次,伯顿却拒绝了。他说他没有这些钱。实际上他不想再花钱供狄兰喝酒嫖妓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

  狄兰当时确实捉襟见肘了,他提出要把《牛奶树下》的版权以这个价格卖给伯顿,伯顿依旧拒绝。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美国登台朗诵赚钱,并且在三个月后死于酒精中毒合并雾霾引起的肺炎,那时候纽约的雾霾太严重了。 伯顿请假回威尔士参加了他的葬礼,他非常悲痛,内疚。

  他说,“这是威尔士人的死法,死于酒精和忧郁……葬礼上,我们像秃鹫一样地聚集在一起,包括那些根本不关心他的人。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健谈的那一个。我花了无数个小时和狄兰在一起,只是为了听他说话。”

  狄兰之死给他带来的伤痛,持续了很多年,就像后来的许多悲剧给他带来的伤痛一样,累积在一起,但他很难说出口。直到这一次拍摄《牛奶树下》,他才最终和辛克莱吐露。

  实际上,他的朋友,甚至他的养父菲利普早就发现了狄兰之死带给他的沉重打击。他得了一种强迫症——到处发钱。

  他太害怕有哪位亲友明明缺钱却不肯问他借,最后重复狄兰那样的悲剧了,所以他每次见到朋友,都会主动发钱,理由很可笑,“今天我心情不错,你需不需要钱”,然后拿出一叠美钞来。

  他的这种可笑行为引起了很多朋友的不满,认为他是故意炫富,侮辱他们。 伯顿一直以来都以惊人的挥霍和慷慨著称,加上他每一次离婚都会净身出户,所以当84年他去世时,人们都猜测他是不是已经身无分文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依旧当着百万片酬的主角,钱没了还可以继续赚,他还是有一笔丰厚的遗产留了下来。

  只是在清点他的遗物时,一份一直收藏在他那里的狄兰手稿不见了,下落不明。

  我猜想,应该是被萨莉装在那只信封里,和狄兰的诗集一起,陪他下葬了。

  他应该喜欢和狄兰的物品葬在一起的,只是这场葬礼因为他的世界名人身份而不可避免地演变为一场闹剧。

  教堂被无数人包围,广场上观者如堵,以至于灵车不得不在距离教堂50米的距离时停下来,试图步行进入,但还是失败了。尽管瑞士当局派出了大量jc阻拦疯狂的人群,他们仍然不得寸进。

  最后只能绕到教堂后院的围墙,一群人七手八脚的,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的棺材从墙头递送过去,穿过花园,从教堂的后门抬入。 只有100个座位的教堂里,挤进了300多人。安保人员竭尽全力,才阻止了大群摄影记者的涌入,以保证瞻仰仪式不被拍摄成影像流出,以维持他最后的体面。

  大女儿凯特站在棺前,为他朗诵了狄兰的一首诗歌,《不要温柔地走进那个美好的夜晚》,用威尔士语。

  不知道,当分别31年之后,威尔士最伟大的演员,在天堂上重逢威尔士最伟大的诗人时,是会流泪,还是微笑。

  他并不会寂寞,因为那里除了狄兰,还有亨弗莱鲍嘉,斯坦利贝克,还有他的哥哥艾法。这五个酒鬼,又可以聚在一起喝酒了。

  在未来,还会有理查德哈里斯,彼得奥图的加入。

  还有他的伊丽莎白,她一定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们的酒鬼狂欢。

  也许在这群酒鬼朋友的包围下,他再一次望着她,“伊丽莎白,你愿意最后一次嫁给我吗?” 听听这首动听的诗歌朗诵吧。 辛克莱说,伯顿对狄兰作品的诠释之所以永恒流传,“是因为他的声音似乎包含了我们这一类人所有的激情和力量,所有的疲惫和弱点。听他说话,就是在倾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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