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二系列| 来时的路

来时的路

文/王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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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二系列| 似水年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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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有故事的城市，你从来都不是过客，我不知道出自谁的口，也许出自我吧！

        我在大雪中等待艳阳高照，在南飞的雁群中拾忆。人生的路口有很多种抉择，把最真的留在内心深处，弥足珍贵般珍藏。

       2014年的二月底，老男人为我争取到了外出学习的名额，也是老男人为我第一次张口找人。四月嫂子来队，这一次我早已明白嫂子的来意。老男人也已做足了准备，嫂子下了最后通碟，要么继续待在部队，要么选择转业回家结婚。这事老男人早已做了抉择，年初就已经打了转业申请。在很多次交谈中他都提到了买官要官，可还是同他口中听到了该回家了。随波逐流我曾多次把它当成了贬义词，它只是指那些想成功而走捷径的代言词。我也曾多次挖苦老男人，以后还指望你提拔，看来以后还得靠自己。

       与嫂子第一次相见，用开朗大方来形容是最好不过了。给人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姐姐，不用过于拘谨。嫂子给我买了一堆零食，在家属院做了一桌好吃的。那时的我如同一个小孩，嫂子时不时摸着我的脑袋。她说这个活宝嘴怎么这么能说，是不是你排长教你的。这么好的苗子又被带坏了，罪魁祸首肯定是你排长。

       那年的嫂子已经三十岁，他们两个已经走过了十三个年头。从学生时代一直走到现在，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当时就问嫂子老男人是不是挺坏的，嫂子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嫂子立刻揪着我的耳朵问老男人，你怎么教的，不愧一个被窝出来的。老男人对嫂子有的只是呵护，什么事都笑呵呵的跟嫂子说。嫂子说前几年的他俩可以从早上吵架到晚上，有时候赌气说出一些恶语伤人。我说嫂子，换作是我早一脚踢了他，天下好男人千千万万，绝不吊死在一棵小树上，你再看看这如今还是一棵树吗？长的歪瓜裂枣，再看看嫂子，有句话不敢说，嫂子你懂的。老男人眼神犀利，要杀我的表情。嫂子还是说了出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年的五月，老男人踏上了回去的路，六月举行了婚礼，结束了这段长跑。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这才是爱情的结晶与升华，也只是开始，想了很久，也许相濡以沫的答案是把爱情做了保鲜，不失乐趣。

        这几年的时间里，每当我看到他发视频和朋友圈，都能看到他那幽默的表情和话语。两个打酱油的女儿如同小棉袄每天陪伴他，时不时用福建话给嫂子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从嫂子胎教开始，他就一直逗嫂子，发出朋友圈，还是孩子在肚子里好，省事听话，不逃课。

        2014年6月，自己也参与到了离开陕西的决定。图图隔三差五问我决定好了没，最终还是找老家伙（陕北提到的我的班长）开口，说出了我要调回家，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7月，我和图图在西安的街角讨论去哪喝酒。长安区的夜市繁华喧闹，我记不清那一晚干了什么，两个人从第一次相遇学车说起，把那时的他跟现在做了对比，我说牙依旧很白，只是笑的没有那么阳光了。也许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缘故，三年的时间挥洒在了这片土地，它也成了我的故乡。我怀念从陕北转折到关中的点滴，那种成长也印在骨子里，人生需要得到锤炼，随着从到边疆再到基层，也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说这又何不是一种炼钢。十七岁来到陕西，我从陕北看到那片荒凉，2010年至2012年是我人生成长的两年，破旧的窑洞长满了杂草，有时甚至可以看到一棵小树就在屋顶拼了命顽强的生长着。孤零零的如同一种特征，人生不能丢失趣味，孤独何尝又不是一种成长。时至今日，我甚至不知道在那老人贫穷的口中道出了多少心酸。那片黄土高坡，白杨树挺拔寒风呼啸而过的村庄。天空蓝蓝的飘着几朵白云，陪衬着一直随风飘呀飘。黄土与大山给人的感觉总是荒凉，一阵风带起一片尘土，漫天飞舞。成群结队的羊群在蓝天下发出咩咩的叫声，草芥随风摇摆着，几只麻雀站在枯萎的小树上沐浴着阳光，展翅翱翔于天空。 老羊馆拿起手中的鞭子一声声回荡在山谷中，听着那首陕北人都熟知的信天游，那是贫穷者给了自己对生活信心并对得失无所畏惧的一种强大心理，酸苦中透着希望。陕北是自己军旅生涯的第一站温馨朴实，也是多年以后脑海中无法磨灭的时光之火，也正是那样的生活陶冶了自己，褪去幼稚的面孔，对于未来给予信心。成长的道路离不开落寞，离不开失去，但终究离不开背起行囊上路。

        上火车的瞬间自己落泪了，我想起了那些人，老家伙离别时对我说出的年轻就不要怕吃苦，少一点抱怨，有空来西安，西安欢迎我。当自己每次路过西安，总会找一堆人在莲湖区小聚，青春的散场想过很多种方式，2016年老家伙也退出了这个队伍，我特意致电说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一路走好，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后来有一天陕西妹子问我，不回来看看吗？我说回去干嘛，她说请我吃陕西的特色，我说是三套车吗？她说是，而且笑我是个吃货，我说把陕北的碗托给我来一碗吧，西安的三套车留着下次吃，她深表怀疑我是不是忘了三套车是什么，我说是凉皮、冰峰、肉夹馍。后来我怎么想也不对，还是对她说出了，不，是四套车，加陕西妹子才吃的过瘾看的赏心。

       下一篇陕西姑娘，陕西姑娘其实挺美的，不知道谁给我的说的陕西女子不对外，我恨他，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幼小的心灵得到了重创，你还我一个陕西姑娘，让我没能体会到陕西妹子的温柔，下一期再见，愿你迷路到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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