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里克的语句摘抄
●事实上,把一切功劳归于宣传,就像把耶和l哥城城墙的崩榻归功于约书亚(Joshua) 的号角声←样,是没有多少根据的。要是宣传的力量有人们想象的十分之一,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这些独裁政权就用不着那么暴虐。因为宣传要是有效,这些国家自会动用喧哗吵闹、厚颜元耻的一切宣传伎俩,却不会有秘密警察、集中营和大屠杀。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虔诚者总是呼吁别人应该用感觉丽不是脑子去理解绝对真理。1934 年,赫斯(Rudolph He回)宣誓加入纳粹党的时候,这样对台下的听众说,不要用你们的脑子去追寻希特勒;用心的力量,你们就会全都找得到他。" 当一个群众运动开始去解释其教义,使之明白易懂时,就是这个樨众运动已经过了生气勃勃阶段的表征,现在,它的首要之务变成追求稳定。一个政权的稳定需要知识分子的效忠,而把教义条理化,是为了争取知识分子而不是促进群众的自我牺牲精神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蒋介石的一大败笔就是八年抗战结束后,未能及时找到一千代替日本人的新魔鬼。这位雄心勃勃却头脑简单的将军大概是太自负了,以致未能了解,会让中国群众团结起来的因素并不是他,而是"魔鬼"日本所激起的民族激情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团结性和自我牺牲精神这回事本身就足以诱发仇恨一一哪怕当初它们是以最高尚的手段培养出来的。即使一群人的结合是为了鼓吹宗教宽容与世界和平之类的崇高目标,一样会对意见相左的人极不宽容。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失意者看到有钱人走下坡和正直者受辱,会深感安慰。他们在普遍的没落中看到人类平等的前景。在他们看来,大混乱就像坟墓一样,是平等的温床。他们炽烈地深信,一个新秩序必然会来临,但在新秩序建立起来以前,旧的一切必须连根铲除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我们抛弃自我,成为-个紧密团体的部分时,我们不仅抛开了个人利益,同时也抛开了个人责任。-个人如果没有了恐惧、犹豫、怀疑和是非感,他会变得有多残暴和冷酷,令人不敢想象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看到一些标榜爱上帝、爱基督、爱国家或同情被压迫者的群众运动制造出大量血腥、恐怖与破坏时,我们往往会把这种可耻的扭曲归咎于运动领袖的野心。但事实上,把高贵的动机变形为仇恨与暴力,并不是诡计多端的领导者蓄意操弄的结果,而是由爱上帝、爱国家一类的热忱所催生的团结致之。去个体化( deindividuali;zation) 乃是彻底整舍的前提,而无私的奉献在相当大的程度也是一个去人化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肉体的障碍越大,灵魂越有机会偿还宿债,而得以更快速地达成心灵上的成长。如果能以乐受的态度来克服肉体上的障碍,那么此人的心灵成长甚至会超越拥有一切世俗福报之人;其报偿不是物质形式而是心灵的拓展。在这一世里克服的障碍越多,灵魂回返物质世界磨炼性格的次数就越少。
●勒南指出,自有世界以来,从未有过慈悲的国家。我们大概可以补充说,自有世界以来,从未有过慈悲的宗教或慈悲的革命党。与无私所孕育的僧恨和残忍相比,由自私所催生的冷酷和恶毒显得很没有看头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所有群众运动的领袖都会告诫追随者不要槟仿外人..做那些令人憎恨的事" 。模仿外人被认为是变节和背教行为。"任何模仿外国人的人都是犯了侮辱民族罪, 就如同一个间谍从一条密道引人一个敌人。" 各种方法被用来切断信徒与非信徒的联系。有些群众运动甚至采取极端措施: 领导其信徒走λ 旷野,以使他们在不受打扰的环绕下习惯新的生活方式。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哪怕是在合理悲愤的情况下,我们的恨意主要仍然不是来自别人对我们的伤害,而是来自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一换言之是源于自卑。当我们自感比伤害我们的人优越,我们更可能的反应是鄙夷他们,甚至是可怜他们,而不是恨他们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一个有能力根据自己经验和观察作判断的人,通常不会有殉道的念头。因为自我牺牲乃是一种不合理的行为。它不可能是经过探索和深思的结果。所以,所有群众运动莫不喝力在信徒与其实世界之间拉上一道帷幕。它们声称终极与绝对真理业已包含在它们的教义里,除去这些教义,别无真理可言。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卖国贼一般都是狂热者,他们投身敌营,是为了加速一个他们所恨的世界的倾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很多卖国贼都是大右派。"在极端的国家主义与叛国行为之间,看来只有一线之隔。"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恨意总是潜藏着钦佩。这一点,部分反映在我们喜欢模仿我们所恨的对象。每一个群众运动都会按照宫选定的魔鬼的形象来塑造自己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去伤害我们恨的人,会让我们的恨火上加油;反之,宽大为怀地对待一个敌人,会削弱我们对他的恨意。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炽烈的恨意可以给空虚的生活带来意义和目的。因此, 一个漫无目标的人要是想为生活找到新意义,办法除了献身于一种神圣大业以外,还可以精养狂热的悲愤。群众运动在这两方面都提供了无穷机会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输液的滴答声显示着每一秒,一条小溪的源头,顺着分钟的涓涓细流,汇成小时的江河,年月的大海,和奔流不息的汪洋。 ----德里克·贾曼《蓝》
●直到三名男护士赶来将丹尼尔拖进医院主楼,哭声也没有停止。我一直听着,那抽泣声穿堂过廊,拐过远端转角,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软垫室。
丹尼尔从软垫室放出来后,过了几天昏沉、迟钝的日子,护士们都借机羞辱他。
“你比我鞋上的屎还不如。”
“还以为自己是补鞋匠吗,史密斯?”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殴打’。”
丹尼尔没有还手。
“吃药都吃残了。”埃里克说,连连叹着,上帝保佑。 ----艾玛·亨德森《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我的朋友怎样涉过钴蓝的河水,拿什么去支付摆渡者?当他们在这片漆黑的天空下,出发驶向靛蓝色的海岸时,一些人站着死去。他们向后瞥了一眼,他们看见死神架着地狱猎犬拉着一辆黑色战车么,撞得浑身青紫。在没有光的地方逐渐变成黑色。他们听见一阵号角声么? ----德里克·贾曼《蓝》
●一个彻底团结的群体因为具有高度的模仿性.其弹性和适应能力也十分强大。它要采取革新措施或改变方向都轻而易举。这一点,从团结的日本和团结的土耳其能快速实现现代化可见一斑, 反观中国和伊朗等国家,因为缺乏团结精神,接受新事物的过程就缓慢而痛苦。高度团结的苏联接受新方法和新生活方式的能力,也显得比一盘散沙的沙皇俄国大很多。同样明显的,具有紧密集体制的原始人要比崩溃中的公社与部落组织更易于现代化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因此,显而易凡的是,教义不是让人去理解的,而是让人去信仰的。只有对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们才会有百分之百的信仰。" 一种能理解的教义会缺少力量。-旦我们理解一样东西,它就会像是发源于我们自身。显然,那些被要求抛弃自我的人不会从发源于自我的东西上看到永恒确定性。凡是他们能完全理解的东西,其有效性与确定性在他们眼中都会失色。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黑暗伴随着潮水涌进来,年份滑落在日历上,你的吻濯濯生辉,一根火柴穿透了黑夜,燃烧着而后逝去。 ----德里克·贾曼《蓝》
●热情依附是他盲目献身与笃信的根本,被他视为一切德性与力量的源泉。虽然他这种一心一意的奉献究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生命寻找支撑,但他往往会把自己视为他所依附的神圣伟业的捍卫者。他也准备好随时牺牲性命,以向自己和别人显示,他扮演的真的是捍卫者的角色。换言之,他牺牲性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一种无愧无东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部分吸引力之所寄。在群众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干下流勾当的权利"而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分析,这种权利具有人所无法抗拒的魅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当视网膜被破坏时,你眼睛体验到的白色闪光是常有的。被损坏的视网膜开始脱落,丢下数不清的黑色悬浮物,象一群黑色的琼鸟在黎明中盘旋。 ----德里克·贾曼《蓝》
●自信掌握绝对真理的人会有一张可以覆盖一佣的网。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意外惊奇或未知。所有问题都有解答,所有决定都已作出, 所有最终结果都已预见。忠实信徒不会有惊讶和l犹豫。帕斯卡尔就挖苦说过"认识耶稣的人懂得-切事物的道理。" 这种人把他信奉的教义视为解决世界-切难题的钥匙。世界可以靠这把钥匙给拆开或合起来。苏联的官方历史书这样说:"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力盘在于它.能使党在任俯情况下找到正确的方向, T解现行事件的内在关联,预知其趋势,而且不只可
以看出目前的发展方向,还知道它格来怎样发展。" 忠实信徒胆敢从事史元前例或不可能的任务,不只因为教义给了他一种全能感,也是因为教义给了他对未来元穷的信心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别拦他。”我们听见威尔说。
布莱克本小姐听后浑身一颤,仿佛要争辩。埃里克指着一堆堆废土,我们听见:“别跑了。”然后又听见:“别拦着他。”
三个大人,还有我们,也包括学生志愿者和大巴司机——他已将轮椅卸下,但还没把病人抱上去——我们一起看着丹尼尔,在一堆乱石周围疯狂绕圈。
“我是逆时针跑的。”他过后说,“我以为跑得够快便能逆转时间。”
一圈一圈又一圈,丹尼尔努力越跑越快,那一刻,他或许是世上不听话的孩子里,最忧伤、最落魄的一个。 ----艾玛·亨德森《我从未爱过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通过在追随者心中点燃和煽起凶猛激情,群众运动可以防止其追随者回复内在的均衡。它们也会用直接的办法延长信徒与自我疏离的时间。它们不但会把独立自主的宝活说成是空虚无聊,还会说成是堕落和罪恶。一个单独生存的人是无依无靠、可怜兮兮、罪孽深重的生物。他只有一个得救的机会:弃绝自我,在一个神圣组织(教会、国家或政党)的怀抱里过新生活。反过来这种对自我的诋毁又可使激情保持在白热状态。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声音从干缩的蓝色油画颜料中释放。 ----德里克·贾曼《蓝》
●没有了可供热烈献身的对象,他感到漂泊和被遗弃。在他看来, 宽容是一种软弱、轻浮和愚昧的象征。 他渴盼那种来自完全顺服的心安理得感,渴盼全心全意依附于一种信仰和主义。对他而言重要的不是一个运动的主张和目标,而是它可以让他完全献身,并与一个集体发生联系。他甚至会愿意参加一个反对他前一个信仰的群众运动,但前提是那必须是个真正凶猛的运动一一不妥协,不宽容, 声称占有唯一和独一的真理。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