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拉康的名言名句
1、当主体以为他可以被他的我思所言尽时错失的东西-他所错失的就是有关于他的不可想象之物。
2、实在客体的精确定义:一个本身并不存在的原因-它只能呈现于一系列的结果之中,但总是以某种扭曲的、位移的方式呈现出来。如果实在界是不可能的,那么,要借助于其结果去把握的,恰恰就是这种不可能性。
3、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女孩不拥有菲勒斯,“在没有任何象征材料的地方,就会在引发认同——这对于主体之性欲的实现至关重要——的方面出现一个障碍,一个缺陷”。换言之,女性之性的根本特征就在于它是“一种缺席,一种虚空,一个空洞”。它不像男性之性,后者拥有一个威风凛凛的玩意 儿,一个以挑衅之姿势为其最高荣耀的肿胀之物,总是欲望着通过另一性来为其消肿,而女性之性的虚空性、空洞性使得她总是只能渴望另一性来填充她的欲望饥渴,她代表了一种根本的欠缺,她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象征之物来指认自己的位置,使自己的欲望象征化,所以对于她而言,“女人是什么”永远是一个谜,“她的位置本质上是成问题的,且一定程度上是不可同化的”。
4、潜意识是人类行为的源头,我们所有的感受,判断,分析和选择都源于潜意识。所以,既然梦是潜意识的释放,那么我们所说的现实只是虚幻,梦才是真实的。 ----《催眠师手记》
5、性别差异的问题根本上涉及的是主体的性别位置,即主体在语言结构或社会秩序中借以定位自身欲望及欲望满足的方式。
6、原乐:第一,所谓原乐,指的是人对过度亢奋状态的追求,是主体对使兴奋降低到最低限度的快感原则的追求;第二,原乐是对因欠缺而来的欲望的享受,所以是维持欲望的东西;第三,原乐是一种僭越,是对法或者说法的僭越,对快感原则的僭越,故而也是一种罪、一种纯粹的恶;第四,法、能指、快感原则等属于象征界的一切固然是原乐的禁止,可也是激发原乐追求的祸因,正是建立限制的法令和法则为原乐的僭越提供了参照和方向;第五,原乐的产生与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描述的子民对原始父亲的谋杀有关,与父亲功能所代表的阉割和乱伦禁忌有关,所以也与菲勒斯有关,“匪勒斯是赋予躯体原乐的东西”
7、面对阉割威胁,男孩最终放弃了对母亲的欲望,转而认同父亲而欲望母亲以外的另一性别,而女孩依旧认同于父亲,欲望从父亲那里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当这一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时,她又转而欲望拥有一个孩子,把孩子当作补偿自身欠缺的对象,用拉康后来的术语说,当作一个想象的菲勒斯,在想象的层面来定位自己的性别位置,女孩只能以另一性的形象作为其认同的基础。
8、这就是说,作为陈述主体的“我”只是一个起着转换或指示作用的符号,它只表示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言说主体存在,但并不能说出那个言说主体的任何真相。那么言谈主体的真相在哪里可以找到?按照精神分析的逻辑,在言语的断裂处,在话语的缝隙中,在弗洛伊德所讲的那种种语言过失中,我们都可以看到言说主体的真相的蛛丝马迹。
9、在镜像阶段,自我与力比多之间有一种类似于跷跷板的游戏。自我本来是力比多投注的结果,可它一旦形成,自身便成为力比多的贮存库,不仅把自己想象为一个理想的“我”,还进而以这个理想形象占据他人的位置发挥其功能,以自我的欲望形式去想象自我与他人和世界的关系,把异于自身的世界想象为一个内在于自身的统一世界。殊不知这个自我本质上就是一个他人,这个自我的欲望其实就是他人的欲望,当它以自已的欲望形式来想象他人和世界的时候,那其实已经是一种误认。也正是因为这个误认,在自我与他人和世界之间就开始了一场无穷无尽的求证过程,自我总想从他人那里辩认出自身,殊不知其本身就是一个他人,而对他人形象一次又一次的认同带来的并非自我欲望的满足,而是欲望在他人那里的一种达成。
10、言语是这样一个维度,通过它,主体的欲望被真正地整合到象征的层面。一旦欲望在他人的场 中被表达、被命名,它--不论它是什么--就在最充分的意义上被确认了。这不是欲望满足的问题…而恰恰是欲望确认的问题。
11、这个剩余、这个不可象征化的残留物到底是什么?它指的就是原初的、已然失落的对象,是在前主体阶段的欲望对象-母亲或母亲的欲望。尤其是,所谓“原初的、已然失落的对象”实际是经历了创伤经验的主体事后回溯的结果,是主体在自身的失败中构建出来的而不是原初真的有这么一个对象存在,只是后来失落了,在此用符号a用来标记这个对象-原因乃是强调其有回溯性建构中呈现出的已然失落、永久失落的独特品质,也是为了强调该对象-原因的不确定性和未知性,强调它是不可象征化的,是能指的网络所无法捕捉的。
12、正是在这里,弗洛伊德与笛卡儿之间的不对称性显现出来了。这种不对称性不在于在主体基础上建立确定性的最初方法上,它源自这样一个事实,即在这种无意识领域中,主体“在家”。
13、从主体的方面说,主体为了维系其与不可能之物的凝视之间的距离,总想用幻象来掩盖创伤,用眼睛来取代凝视,用替代性的对象来置换真正的对象-原因,视界的驱力就在这一系列的两者之间重复往返,以满足其求原乐的意志。然而,在这所有的替代以及由此而来的满足中,总是有某个东西从主体那里滑脱,每一次的替代和满足最终总是把主体引向与凝视的错失的相遇,主体最终只能发生一声绝望的哀叹:“我所看到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看的。”
14、欠缺的对象就无意识欲望的最终指向而言,它的确就是欲望对象,但就主体的欲望构成而言,它恰好是欲望生成的原因,因为正是对象的欠缺,一体引向了寻求欲望满足或可提供满足的对象的道路。可否这是因为对象的欠缺和匮乏--它使对象乭不可能的对象--使得寻求满足的过程变成了主体与欠缺和匮乏的一次次相遇,并因此而把主体引向了一个又一个对象替代,后者作为具体的欲望对象恰是菲勒斯能指运作的结果。菲勒斯作为能指乃是欲望的能指,它通过对另一个能指的替代或压制来表征主体,故而它也有想象的维度、象征的维度与实在的维度:它对另一个能指表征主体的时候就呈现为象征的维度,而那另一个能指呈现的就是想象的维度,至于其实在的维度,指的就是母亲的实在的欠缺,即实在之洞。
15、没有僭越,就无法通向原乐。 ----《雅克·拉康:阅读你的症状》
16、精神分析治疗的目标就是让受分析者在象征的维度去确认其欲望的位置,在精神分析实践中,重要的是教会主体去命名、表达、阐述他的欲望。
17、对象a是象征性切割的剩余,是主体在他者场域的构成的剩余,故而与语言能指有着密切关系,其与能指的悖论关系可简单地表述为:没有能指,对象a就不可能出现,但对象a又是抵制象征化的东西,确切的说,它是对在能指界域中总是呈现为失落的东西的一种象征化。对象a是一种不可为想象和象征所吸纳的剩余,它是属于实在界的不要能的对象,是实在之物。
18、这个针对他人的欲望其实就是要求得到他人的确认或承认的欲望,希望他能代表的价值正是他人欲望的价值,希望他的欲望得到他人欲望的认可。
19、虚言则涉及主体与分析师的当下关系,在此,主体迷失于语言系统的运作机制,迷失于他多少置身其中的文化语境所赋予他的指涉系统的迷宫中。
20、梦的工作机制跟语言的运作机制是一样的,它们都遵循能指的法则。
21、“能指是一种不指涉任何对象的记号” 也就是说,能指与对象或意义之间不存在确定的一一对应关系,能指不指涉对象,相反,它指涉的是对象的缺席,“它也是一种缺席的记号”
22、主体性的认同中,既涉及主体(自我)的想象性认同(理想自我),也涉及主体的象征性认同(自我理想)
23、症状是一种隐喻,是说主体症状-在拉康那里尤其是指神经症状-机制有着隐喻的结构,因为所谓的症状就是替代物的形成,在这一过程中,被压抑的东西以另样的形式呈现出来,在这个意义上,症状亦要看作是被压抑物的返回,是其剩余意义出现在替代物中,而这正是隐喻的运作方式。
24、正是父之名在那个位置上的缺失,才在所指中打开了一个洞穴,并由此引发了能指的一连串变迁,而想象中那日益扩大的灾难就是从这些变迁中产生的,直至最后能指和所指在一个谵妄的隐喻中稳定下来。
25、无意识的主体说到底也是欲望的主体,只是这两种说法的切入角度稍有不同,前者更多地是从无意识的语言构成来讨论主体的结构化,后者更侧重于从无意识的驱力机制来揭示主体的命运,前者是构成论的,后者是动力学的,就是说,对无意识主体的动力学阐述根本上就是对欲望的阐述,由此可以想见,欲望理论在拉康的精神分析学中必将占据核心地位,就像埃文斯说的:“如果说有一个概念堪称是拉康思想的核心,那就是欲望概念。……欲望既是人类存在的中心,也是精神分析学的核心。”
26、用,结构着婴儿的原初认同。当然,镜像中的这个小他并非现实母亲的物理镜像,它是原初的性欲力比多投注到对象身上形成的一个对体、一个意象,因而,按照拉康的逻辑,婴儿对这个镜像的认同是一种自恋的想象性认同。
27、正是由于男人和女人的功能的象征化,正是由于那一功能真正地脱除了想象的领域而进入了象征的领域,任何正常的和完整的性别位置才得以实现。
28、如果说对于女孩以及男孩而言,阉割情结在造成俄狄浦斯情结方面皆起着关键作用,那这恰恰是因为菲勒斯作为父亲的功能是一个根本没有对应物、没有等价物的象征。这属于能指方面的一种不对称性。这一意指作用的不对称决定了俄狄浦斯情结下一步将要采取的道路。
29、个人主体的层面而言,对象的缺失是与主体进入象征秩序、进入语言的世界联系在一起的,是与父之名的阉割功能联系在一起的,由于菲勒斯能指的作用,主体在认同父亲位置的同时,必要放弃对母亲的欲望,拉康称这个母亲-对象是在能指动作中被切割的对象,是在语言的意指游戏中脱落对象,是被父法禁止的对象,是主体在象征性认同中被近牺牲的对象,也是主体追求欲望萍踪时的对象剩余,更确切的说,是主体不可能的欲望满足的残留物,之种对象缺失是引起欲望的原因,并把这一引起欲望的对象命名为“对象a”
30、虽然对主体而言是一种失之交臂的相遇,可终究还是一种相遇,一种可能谋面但却不为主体所知的相遇,或一种未及谋面却已经从主体身边滑过的相遇;而对于实在界而言,它总是要在相同的地方返回,总是会回到相同的地方,在实在界中总有一些根本点,一些可称之为遭遇的根本点,它们总是出现在主体心理现实(如梦的表象)的原发过程中,使主体把心理现实视作是“悬而未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