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官场“跑官歌”

　　当代官场“跑官歌”

　　时下，坊间里巷口口相传着一些以“跑官”为主题的歌谣（或曰“顺口溜”，我们姑且称之为“跑官歌”吧！）。仔细玩味再三，感到这些口头文学虽然不深不雅，但却活脱脱地勾勒出了当代官场中存在的一些怪现状。真是言简而意深，触目而惊心。请看第一首“跑官歌”：

　　人靠外财，马靠夜草，升官就要靠领导；政绩靠“吹”，功劳靠“表”，要想升迁必须“跑”。

　　很明显，这6句歌谣，关键是第三、六两句，其余都是铺垫而已。而三、六两句，点睛之笔又是“跑”，强调“跑”在官员升迁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官员一旦踏上仕途，大概没有不想升迁的。然而，能够升迁的，毕竟只是少数。要想在众多同级官员的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如愿以偿，加官进爵，就必须靠“跑”。与此相对应的一首歌谣，是“官场十大傻”。其中“四大傻”，“凭着才能向上爬的，默默奉献等提拔的，连日加班不觉乏的，积劳成疾不去查的”，其基本特征，都是只管“干”，不去“跑”。结果，就往往得不到提拔，多少年“原地踏步走”。满腹才华，无人问津，直至“廉颇老矣”。所以，才被人讥讽为“大傻”。不仅“傻”，而且是“傻”中之“大”者也。如今，精明者日渐增多，而“傻”者日渐稀少。“跑官”盛行一时，竟然成了当代官场中司空见惯、颇有中国特色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当下，又到了党和政府各级领导班子换届的前夕，“跑官”之风，又将甚嚣尘上。当此之时，盘点一下民间流传的“跑官歌”，晒一晒当代官场“跑官”的手段和现状，当不失为一件很有现实意义的事情吧？

　　所谓“跑官”，就是下层官员利用各种时机，跑上级机关，跑干部主管部门，跑分管领导，跑“一把手”，采取各种手段，笼络感情，暗度陈仓，邀功请赏，请领导“多多关照”，以谋得晋升的机会。君不见，那些掌握干部升迁大权的领导干部的家门前，尤其是每到领导班子换届时节，总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熙来攘往。那里面，“跑官”者十居八九。而真正不怀功利主义的目的，单纯去请示汇报工作的，则是凤毛麟角矣。更何况，工作上的事情，尽可以在上班时间，到办公室去谈嘛，又何必非要跑到领导家里去呢？舍近求远者，必另有所图也！

　　这就奇怪了：西方的一些官员，想当什么大“官”，往往是官员找议员，议员找选民，往“下”“跑”，跑到老百姓那里去，或慷慨陈词地演讲，或顿足捶胸地许诺，目的无非是让大家投他一票罢了。而我们这里则恰恰相反，想升官的，都往“上”“跑”。“跑”到领导那里去，“吹”政绩，“表”功劳，送“红包”，拍胸脯，表忠心。出现这种现象，确实也难怪哪个人，政治体制使然也。

　　然而，“跑官”的“跑”，毕竟不同于“跑步”的“跑”。“跑官”的“跑”，是一个内涵十分丰富的概念。那么，“跑官”的“跑”究竟包括哪些内容呢？请看第二首“跑官歌”：

　　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职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真是直白坦率，言简意赅。它告诉那些只知道一味傻“跑”的求官者，你把“跑”的概念理解得太过单纯了。在官场，不跑不送，“默默奉献等提拔”，“凭着才干向上爬”，当然是痴人说梦。其结果，只能是原地不动。但光是一味地傻“跑”，也无济于事。“跑”和“送”压根儿就是一对儿联体婴儿，永远联系在一起，紧密不可分割。只跑不送，那是没有弄懂“跑”的真谛，没有取到“跑”的真经。傻小子一个。即使磨破了鞋底，最多也只是“平职调动”而已。如果真想被“提拔重用”，那就只有“又跑又送”这“华山一条路”了。企图“空手套白狼”，“唾沫粘家雀”，在官场，那只是一相情愿的白日美梦，根本行不通的。仔细品读这第二首“跑官歌”，不难品出个中三味。中国的中药学不都讲究“君臣佐使”吗？这“跑官”也是讲究“君臣佐使”的。要想升官，需要“跑”和“送”这两味药材，缺一不可。但主药还是“送”，“跑”只是“药引子”罢了。一副药如果缺了“送”这味主药，那不过是清汤一碗，不会有什么药力的。

　　说到“送”，那学问可就大了。首先是“送”的时机的选择。在善“送”者看来，时机的选择，非常重要。时机选对，事半功倍；时机不对，功夫白费。那么，这“送”，究竟以什么时机为最佳呢？送礼时机的把握，从宏观上看，可分为两大类：

　　一种是寻常岁月的感情投资。“万丈高楼平地起”。平时的感情投资，是为升官做铺垫、打基础的。与那些一言九鼎的领导者的感情，需要平时一点一滴的日积月累。要想让手握人事大权的领导，在关键时刻给一把力，投你一票，必须十分注重平时的感情投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临渴掘井，那是绝对不行的。作为平时的感情投资，这类“送”，可供选择的范围比较大。例如，中秋、春节等中国的传统节日，父亲节、母亲节、圣诞节等外国的“洋节”；例如，领导的生日，领导的父母、妻子、子女的生日，领导出差、卧病，领导的家人头疼脑热，领导子女的婚嫁、生育，等等，都是“送”的绝好时机。此时送礼，“师出有名”嘛！既不显山露水，使领导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受贿”、“卖官”的嫌疑，又可以使领导明白了你的用意，在一片充满人情味的寒暄之中，不露行迹地培养和加深了与领导的感情。至于这诸多时机中，哪个时机最适合你，那就看你的具体需要、和领导的私交、你本人的身份等诸多因素来决定了。

　　另一种是关键时刻的“爆破”。所谓“关键时刻”，不外乎领导班子换届前夕，或者是上级领导岗位出现空缺的时候。平时的感情投资，那是“养兵千日”；此刻的重点“爆破”，才是“用兵一时”。至于这种“爆破”时机的选择，尤其应该慎之又慎。因为每到此时，各级纪委都在严防死守。“送”时稍有疏忽，露出马脚，或被群众举报，或被纪委觉察，都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抓不住狐狸反惹一身骚”，不但自己名声扫地，还会牵连有关领导。不但自己的升官梦化为泡影，就是平时的感情投资也将付之东流。至于具体时机的选定，当然要以行踪诡秘、避人耳目为“硬道理”。因为这等事，无论对谁都见不得阳光嘛！我国古代东汉年间有一位“跑官”者，山东昌邑县令王密，在自己昔日的老师，如今在朝中做了高官的杨震，来山东视察的时候，趁夜深人静，匆匆跑去送上一份厚礼，请老师“多多关照、提携”。老师质问他为何深夜来访，他坦率地回答老师，“暮夜无知者”嘛！看来，我们的先人也是十分讲究“跑官”送礼时机的选择的。

　　“送”的时机选好了，还有更关键的一条，“送”什么。送土特产品？不行，领导家里早已堆放不下；送名烟名酒？不行，领导家的名烟名酒还要送到“礼品商店”去代卖呢；送名牌服装？也不行，领导家的名牌服装都可以开一家“精品店”了；送金银首饰，更不行，领导及夫人为人处事一贯低调，从不珠光宝气，招摇过市。那么，到底“送”什么呢？请看第三首“跑官歌”：

　　骑着黄（胄）驴找门子，提着齐（白石）虾进圈子。“驴”到成功摘桃子，送上齐虾换帽子。

　　这不是告诉你，眼下，官场送礼，“送”点名家字画、文物之类的东西，最为时髦吗？这些东西，一则文化味儿浓，至少表面上少了些“刺鼻”的“铜臭气”，可以让领导显示一下自己“高深”的文化素养，似乎他们品味高雅，并非酒囊饭袋的等闲之辈。二则便于收藏。你送几件老大体积、老大重量的东西，领导放也没处放，收也没地儿收，消费又消费不掉，收藏又没有什么升值的空间。你这哪里是“送礼”？分明是存心为难领导嘛！说不定，领导一转手就赏给秘书、司机了。而送字画、文物，就不同了。这些东西，领导可摆、可挂、可收藏：摆出来，满室生辉；挂起来，附庸风雅；收藏起来，价值连城，历久弥珍。领导能不赏识你吗？于是，升官的“门子”，你就找到了；更高的官“帽子”，很快就戴上了。善哉，善哉！但是，你且慢高兴。送名家字画、文物，风险是很大的。最大的风险，就是此类东西赝品很多，真假难辨。倘若你一不小心看走了眼，花大价钱买了赝品送上去，那可后果自负哦！反正有一点明白无误：骑着“假驴”是摘不着“桃子”，提着“假虾”也是换不了“帽子”的。岂止是摘不着“桃子”，换不了“帽子”，就是以后的日子，你也不会好过了。(感动的故事 www.wenzhangba.com)

　　那么，到底有没有万全之策呢？有的。请看第四首“跑官歌”：

　　10万元保位子，20万元挪位子，30万元选位子。

　　这首歌谣，意思是提醒“跑官”者们，别再为送什么犯愁了。最好还是送“钱”。“钱”是“硬通货”，是财富的象征，财富的符号。除了“钱”之外，你送去的所有东西，即使再绞尽脑汁，再精挑细选，都只是具体的财富，都只有一个、或少数几个特定领域的使用价值；惟独“钱”，却是抽象的财富，它可以在转瞬之间魔术般地转化为主人所需要的一切。有了它，领导就像鱼儿畅游在海洋里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一切领域里消费，可以为所欲为地享受他感兴趣的一切。而且“钱”这个东西，它有时是几沓实物，有时又会变成银行账户上几个抽象的数字符号，必要时还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把上面的污秽“洗白”，甚至可以把它存储到万里迢迢之外的他乡异国。于是，“钱”的这种特殊禀赋，使它几乎成了现代官场中“跑官”者送礼的首选。

　　“跑官”送钱，也得有个价码呀！数目太小，杯水车薪，买不来领导的“金口玉言”；多多益善，也未必妥当。如今是市场经济，什么东西都讲“明码实价”。第四首“跑官歌”，开列的就是这样一个价目单。

　　当你的工作出现了闪失和纰漏，甚至是重大失误，酿成了严重事故的时候；或者是缺德少才，政绩平庸，群众严重不满的时候，上级板起面孔来“问责”，你的位子即将不保的节骨眼儿上，你提10万元到领导那里去“跑”一“跑”，也许，领导就能给你撑起“保护伞”，帮你迈过这道“坎儿”。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区财政局局长明方贵，一心想高升一步，进区级班子。偏偏当年高坪区的财政工作在南充市排名倒数第一。时任南坪区区委书记的杨毓培大为光火，明里暗里放出话儿来，要撸掉明方贵的局长职务。明方贵一下子慌了神儿。在一个夜色如墨的晚间（你看，他也懂得“暮夜无知者”的“硬道理”嘛！），他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来到杨家“跑官”。杨毓培不在，杨妻接待了他。明方贵说：“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请杨书记多多关照。”杨毓培回家后，打开塑料袋一看，“小意思”居然是20万元现金。从此，杨书记再也不提财政局长换人的事了。明方贵一颗悬着的心暂时落了地，但仍不敢“松懈”，不久又趁热打铁地送去4万元。当年年底，高坪区部门负责人面临调整，年龄控制在46岁以内。马上就到46岁的明方贵属于可去可留的“边缘人”。为确保留任，他又于次年1月以“拜年”为名，再次向杨毓培献上20万元。轮番发动的“重金攻势”果然奏效。换届后，明方贵如愿以偿留任财政局长。

　　有时你的职务属于人皆向往、富得流油的“肥差”，自然会有人觊觎你的“宝座”，想把它“买”走。此时，你送10万元给领导，你的位子也许就不会被领导“卖”掉了。深圳市城建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李育国，在该市各级班子换届时，为了保住自己日进斗金的位子，向下属公司索贿90万元，托人到“上面”“跑”关系。终于如愿以偿地保住了位子。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区的交通局长，不识路子，手也生涩了一点，只送给区委书记杨毓培2万元，就没能保住位子。一个好端端的“肥差”，被杨书记以15。5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镇党委书记。自己却被从交通局长的位子上调整下来，无可奈何地服从“组织需要”，到了水瘦山寒的农工办，当了主任。整天哼唱着“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过起了清汤寡水的生活。

　　当你肯于“翻番”，提20万元去“跑”的话，也许，你就可以“挪挪位子”了：当然是从穷地方挪到富地方，把少油没盐的“瘦差”换成显赫实惠的“肥差”了；如果你咬咬牙，再加加码，提30万元去“跑”的话，领导就会大开恩宠之门，让你自己“挑选”位子了。如果说，前两个价码换来的还只是被动的“受封”，那30万元换来的就是主动的“挑选”了。这真让昔日那个“几千元挂个号，几万元才报到”的老价码相形见绌了。“领导公平不欺我，一分钱来一分货”。谁能说领导不讲“诚信”？当普通的老百姓得知个中内幕，愤怒地指斥这种腐败行为“形同于旧社会的卖官鬻爵”时，恐怕即使巧舌如簧的人，也讲不出“新旧社会有着本质不同”的理由吧？“卖官鬻爵”，在旧中国的封建制度下，也是官场中最黑暗、最腐败的行为。这种行为的出现，就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样，往往预示着一个腐朽王朝末日的到来。即使这样，封建王朝的卖官行为，也大都属于国家行为。其收入中的绝大部分都上缴了国库。而当代官场的卖官，则完全是个人行为，其收入尽皆落入了卖官者的私囊。由此可见，当代官场的卖官行为，比之旧社会更加腐败肮脏。

　　另外，善良的人们千万不要认为，“跑官”者们提到领导家中的那10万、20万、30万的现金，都是他们的个人财产。用私人财产去行贿，那是十足的“呆头鹅”。时下，哪里还有破费个人财产“跑官”的“傻瓜”呢？“跑官”的大宗费用，基本上都是巧立名目、侵吞而来的“公款”。前面提到的四川省南充市高坪区的财政局长明方贵，为保住自己的位子，行贿区委书记杨毓培，先后几次，总额达44万元之巨。他前脚送走，后脚立即吩咐下属弄来假发票，冲账报销。还有一种“跑官”者，筹集“跑官”经费的路子就更为奇巧。黑龙江省绥棱县原县委书记、大贪官李刚，从1996年到2000年6月，为自己“跑官”、“买官”花费了人民币42万元，美金1万元。转手之间，他又通过向下属“卖官”，先后收取了131人的贿赂219万元。收支相抵，竟然还净赚一百多万元。真让人瞠目结舌。

　　这些“跑官”、“买官”者，“保位子”，“挪位子”也好，“选位子”也罢，一旦尘埃落定，乌纱戴稳，必然一改行贿领导时的一副温良恭顺的面孔，疯狂地以权谋私，掠取钱财，以尽快地“把当年的损失（其实，他们当年并没有“损失”自己的一根毫毛，“损失”的都是公款啊！）补回来”。当年“送”出去的是公款，今日“补回来”的可就都是“私房”了。用公款“跑官”，既升了官，又捞了钱，无本生意，赚得盆满钵流。记得前几年，《人民日报》发表过一组散曲，内中一首云：“买官我投资三百万”，“买一顶乌纱，买八抬大轿，买回避肃静，买旗锣伞扇，买一方斗大黄金印，印大胆大手遮天。”“一本万利，无赔只赚，只要稍微眨眨眼，日进斗金有何难。”

　　第四首“跑官歌”，告诉“跑官”者们的似乎是一个“万全之策”。然而，“万全之策”并非“万全”。前文提到的那个东汉时期的“跑官”者，“怀金十斤”，乘夜暗无人跑到他昔日的老师、今日的上司杨震居住的馆驿，向老师说明了“请多提携”的来意，并一再强调此事“暮夜无知者”。他兴冲冲地满以为会不虚此行。但他万万没想到，回答他的竟是老师的一声断喝：“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让这位“跑官”的学生狠狠地碰了一鼻子灰。后来，得知了此事详情的当地百姓，钦佩杨震的满腔正气，特地为他修了一座庙，并起名“四知庙”，以警后人。当代官场，类似杨震这样正气凛然的领导干部还是大有人在的。你提着一大包现金到他们那里去“跑官”，岂止是自讨没趣儿？他们还会将你的行为记录在案，在日后考虑你的“使用”问题时倍加警惕，闹不好还要诉你“行贿罪”呢！你费尽心机地“跑官”，到头来却碰得鼻青脸肿，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彻底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说它不“万全”，还有一层意思。你带那么多现金到领导家“跑官”，领导“笑纳”了。但是，“跑官”的又不只你一个人，而是不绝如缕。领导家的现金岂不要积柜盈箱？一旦风吹草动，睡在堆满现金的房子里的领导，难免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如果东窗事发，那些现金，领导嚼又嚼不烂，吞也吞不下，藏又藏不住，还无法说明其合法来源，岂不是犯罪？当年你这个温良恭顺的“跑官”者，岂不变成了领导的送命无常？领导身陷囹圄，能不牵连到你吗？原黑龙江省绥化市市委书记马德卖官一案，共有265名官员涉案，其中包括绥化市下辖的10个县、市的众多处级以上干部，光是绥化市各部门的“一把手”就有50余人。卖官的黑幕一旦被揭穿，不但“跑”来的“肥得流油”的新位子保不住，就是想回到原来那个“瘦一点”的老位子上去也不可能了。很可能还要追究他们的行贿罪。到这时，他们也就只有顿足捶胸地慨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份儿了。

　　对于“跑官”、“卖官”在某些地区和单位的猖獗及造成的吏治败坏，党和人民早已深恶痛绝。为了有效地制止和打击这股歪风，党中央和许多省、市、自治区的党委都做出了坚决禁止“跑官”、“买官”的决定，并提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同时还揭露和惩治了一批查实有据的“卖官”、“买官”者。这既大得党心、民心，又大得绝大多数领导干部之心。应该肯定，党和国家的绝大多数领导干部都是真诚地反对这种“跑官”歪风的。这既是因为，这股歪风破坏了党的干部工作的优良传统，导致了吏治的腐败，危及了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又是因为，这股歪风搅乱了领导干部正常的工作秩序和生活节奏，搞得他们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不堪其忧，不胜其烦。我们坚信，随着党中央和各级党委一系列决定的不断落实，党的任人唯贤、五湖四海、公开、公平、公正、透明的干部工作传统一定会得到进一步发扬光大，人民群众热切期盼的吏治清明迟早总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