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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凤凰的日常:落花时节又逢君

2018-06-01 20:18:49 作者:摩羯大鱼 </span&g 阅读:载入中…

一窝凤凰的日常:落花时节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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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问一窝凤凰的日常啥样?那可真的是很热闹啦。

  秀恩爱撒狗粮,偶尔虐心,时时欢脱,搞笑幸福一家,看完心情都变好~~

  第6篇:一窝凤凰的日常:落花时节又逢君

  1

  “大王大王。”小妖有些兴奋蛮横地拽起地上被捆仙锁五花大绑的仙人,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像菜市上拉开架势准备卖瓜的王婆,“你看看这身条,这皮相,这毛发……嘿,还是个白毛。怎么样大王,你喜欢吗?”

  榻上的女子不说话,懒散地靠在软枕上,低头端详自己的手。猩红的指甲,尖细纤长。

  台阶之下被下了禁言咒的仙人不断挣扎,是个飞升不多时的狐仙。约莫是修为不够,尚不能全然化成人相,长发保留了本相的白,此时有些狼狈地铺陈一地。

  四周蓦地静了一瞬。

  他艰难抬头,看到了倏然降至身前的魔尊。

  没有丝毫血色,白得近乎病态的脸,然朱唇殷红似血,晶莹饱满,在烛火下闪着别样色泽

  狐仙看过了她的唇,便有些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不看。

  狐族女子最擅媚术,妖艳不在少数。可是谁身上也没有凤迩这样妖冶到骨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股媚态,和这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目光若有若无流连在他脸上片刻,极尽妖娆

  凤迩嗤笑道:“这等下贱货色也配入我的眼吗?”说到最后一个字语气中已隐隐带了怒意。

  小妖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问:“那依大王的意思——”

  “扔了。”凤迩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转身又要躺回去。

  小妖挫败地冲几个手下挥挥手:“兄弟们搭把手,今晚的下酒菜有了。”

  话刚说完小妖便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又落在地上滚了好几滚。纵使他皮糙肉厚,也禁不住吐出一口血。

  凤迩火气十足地道:“我方才说什么你听不见吗?我说,扔——了。仙界的人,吃了你也不嫌恶心!”

  她脸上的嫌恶之意明明白白,令那狐仙不禁觉得有些屈辱

  2

  凤迩这厢刚刚躺下,又一个爽朗声音传了进来。

  “小凤凤,我又来瞧你啦。”

  凤迩闭眼假寐,权当没有听见。

  自从千年前在昆仑山下一夕成魔,仙界中人就视她为异类和眼中钉。唯有凌阳对她当日手持巨斧劈山的行为崇拜不行。不惜放低老祖宗身价,要与她做个忘年交。三天五日便要来魔族串个门儿。

  起初凤迩是抗拒的。

  然君子斗不过坏人,坏人斗不过小人,小人斗不过赖皮脸。况且陵阳是赖皮脸中的鼻祖——狗皮膏药式赖皮脸。

  俗话说千年的那啥万年的那啥,陵阳仙君身为一个活过了那啥和那啥的祖宗,别的本事没有,黏人的功夫六界中他若称第二,盘古大神的棺材板儿恐怕都要压不住了,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

  总拿热脸贴人家屁股这种事要脸的人干不来,不要脸的人贴上一两回见对方屁股仍旧冷冰冰多半也就作罢了。

  陵阳仙君却一贴就是一千年,不光是贴魔界头子的,连其下面的小兵小将他也不放过。对待敌人时刻像对待自己同志一样温暖,连续蝉联多年“感动六界十大人物第一名”。排除他自己就是评委之一这个不重要因素,此事足以说明陵阳仙君是十分有恒心爱心的人。六界祖宗之表率非他莫属。

  以上都是本文作者在仙界报社兼职打工时候被陵阳仙君威逼色诱——呸,不是,威逼利诱着写的,作者的良心到现在还在痛。

  所以真实情况是,陵阳整日这么四处闲逛,一方面是脸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向来小于等于零;另一方面,他实在太太无聊了。

  那一群在恋爱中的人谁也不想带他玩,谁能了解单身狗的痛。

  他认为凤迩就能。

  “小凤凤,睡觉有甚意趣,起来嗨呀?”

  凤迩纹丝不动

  “上次你与我说到,他让你相信一见钟情,后来呢?挖坑不填的都是渣。”

  凤迩随手扯过两个抱枕捂住头。

  陵阳把抱枕抢走:“我怎么听你手下说你最近对美男子十分感兴趣,你看我怎么样?”说完凹了个造型,朝她抛了个媚眼。

  凤迩静静地看着他。

  陵阳绷不住,老脸一红:“啊,忘了你是个白发控,不喜欢我这种又帅又可爱的。”

  “你有事直说。”

  陵阳无辜地道:“我没事啊,日常过来给你温暖而已。”

  凤迩冷笑一声,她底下的人前脚刚抓了人,他后脚便跟了来。顾左右而言其他,真当她凤迩是傻子不成?!

  凤迩起身就走。

  陵阳见瞒不过,便也肃了脸,拦住她道:“你抓了个狐族的孩子是不是?听我话,把他放了。”

  凤迩直到此时才拿正眼瞧了瞧他,似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笑话:“听话?你叫我听话?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陵阳丝毫不恼,语气却是无比严肃:“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你自己原来是谁。”

  凤迩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声音比先前阴狠三分:“多谢提醒不然我还真是忘了自己是谁!”

  手上毫不留情地朝陵阳脖子上抓去,陵阳被她逼着后退几步,欲抬手相抗,眼前突然烧起一道火墙。三昧真火上魔气蹿动,硬生生将他隔绝在外。

  凤迩站在另一端,看他的神情跟千年前成魔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样的孤傲绝望

  “别以为你可以在我魔宫自由出入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我只是没将你放在眼里罢了。你的自作多情到此为止,即日起若再敢踏入魔族地界一步,当人人可诛!”

  陵阳急道:“井井!”

  凤迩离去身影猛然一顿。

  陵阳叹道:“前些日子是你母亲的寿辰,你大概也是忘了罢。所有的孩子都到了——除了你。当着众人的面老凤后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井井,一个母亲思念孩子的眼神是瞒不过旁人的。还有凤栖,自小你就最疼他,你怎么能——让他们为你如此神伤?”

  凤迩一愣:“什么意思?”她怔愣的工夫,火势顿时小了下去。

  “你纵容手下滥杀无辜凡人,触怒天帝,当即便要派天兵下界拿你。是凤栖硬要为你辩驳,说此事不能就此盖棺定论,他说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恳请天帝允准他下来彻查。哎,这孩子也是莽撞,他性子向来和顺,从没听他对谁说个不字,那日却对天帝不依不饶言辞凿凿。

  “天帝正在气头上,再加上他跟衡阳不清不白的关系,难免被有心人编排说他恃宠而骄,目无尊长,是为大不敬。更有甚者说他暗中与你魔族勾结,有不轨之心。天帝盛怒之下,便罚了他天雷之刑。

  “当时衡阳在场,他只要多说一个字,凤栖莫须有罪名便算坐实了,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陵阳看着眼前涨势喜人的火苗,忙道:“冷静冷静,凤栖没怎么受伤,他凤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是佛祖弟子

  “最主要的是衡阳当时的眼神实在太变态了,众人唯恐再逼出一个魔王来,开始纷纷给凤栖求情。于是天帝就坡下——咳,那什么,他大抵也觉得过意不去,就准了凤栖彻查的请旨。不过彻查之人却不是凤栖,他总归要避避嫌。”

  陵阳说到这里,略略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大家都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就算要泄愤,也不该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更不该选在你母亲寿辰这一天。凤迩,你是——故意的吗?”

  听他这样问,凤迩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是了然,最后化为一个绝然又得意的冷笑:“怎么,你才知道啊。呵呵,凤栖那个傻子,我让他去替我申诉了么?纵使他受罚又与我何干?别什么都赖在我身上,便是他就此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凤迩!”陵阳喝道,“覆水难收,有些话你可想好了再说!”

  “啧啧。”凤迩看他的眼神都变得讽刺了许多,“别在这儿假仁假义了,仙君,我做都做了,还会怕人说吗?”

  “假如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青阳,你也会如此无所顾忌吗?”

  “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火势忽然大涨,凤迩的脸在那黑红交加的光影中逐渐凄厉狰狞,“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帮凶之一。你不配提他!”

  凤迩一扬手,火光顿成包围之势,将陵阳圈在其中。

  “天帝他要派兵拿我是么?恰好我也想会会他。方才让你滚你不滚,那就留下好了,正愁没人祭旗。”

  陵阳:“……”

  他跟其他三位仙君不一样,原身是棵植物,属木,天生畏火。

  此时心里的苦水比海还要深:“为什么每次做这种事情的都是老子?不怕魔一样的对手,就怕神一样的队友啊。”

  他谄媚地望着歪在软榻上的女魔头:“小凤凤,其实我还有个绝活不曾给你展示过。就是可以滚得非常圆润,不如你让我给你滚一个看看?姿势真的特别标准。”

  凤迩兀自闭目养神

  “你不为我想想也应该为作者想想,我就是友情出演一下,委实不必占用这么长的篇幅。你再不让男主角出场,作者怕是又要被读者小天使吐槽凑字数了。”

  凤迩屈指一弹,火圈立时向他进缩了一半,火星子眼看着燎上了陵阳的外袍,吓得他嗷嗷直跳脚。

  凤迩不紧不慢地道:“无妨,我丧偶。”

  短短五个字听得陵阳一怔,眼前一阵风起,回过神来时哪还有凤迩的影子

  陵阳:“你这么说走就走,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3

  落花时节,人间香海飘雪。

  酒肆的店家有些担忧地看着店中唯一一位女客拍开了又一坛烧刀子豪爽地大口灌下。

  哪有这样喝酒的人,哪有这样喝酒的姑娘,进门就要店中最烈的酒,一喝就是好几个时辰

  且这姑娘好生美艳红衣似火,长发黑亮如瀑,眉梢眼角皆是万种风情

  旁边客人见色起意,涎着脸凑上前来调笑:“小娘子怎的一个人出来喝酒,不如和咱们大家伙儿结个伴呀。”

  烈酒入喉,凉意一路从喉咙延伸到腹底,滚烫再由腹底炸开来,冲到脸上。

  凤迩点头,两颊绯红,顺从地跟着那人走,任凭泛着油腻的手揽上纤腰。

  忽然另一只手将凤迩抢了过去。她侧过头,醉眼蒙眬中,看见一个淡淡清影,白衣胜雪,及踝长发胜白衣。

  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眸色幽深,沉寂无声。

  她便痴痴地笑了:“青临,你来迟了。”

  来人不看她,对不怀好意的男子道:“拙荆向来任性,若是给诸位添了麻烦,在下替她道歉。”

  他虽看着清瘦,但说出来的话似淬冰浸雪,无端使人发抖,再加上一头雪白长发,怎么看都不是常人

  一时竟没人敢上前招惹,由着他带走了烂醉的姑娘。

  街上不知哪家乐坊里有歌姬在唱:“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凤迩从前家里有个弟弟唤作十一,最擅饮酒,宣称酒能解忧,亦能壮胆。

  凤迩此刻觉得很是。

  不然她怎能有机会再见到青阳,哪怕只是做梦也好。

  于是她又重复道:“青临,你来迟了。”

  面前的人仍不说话,手倒是牢牢顾着她,防她歪到出游的行人身上去。

  凤迩见他迟迟不答话,索性不走了。她忘了她已是叱咤风云的大魔王,还当是在昆仑墟上,不觉就露出些小女儿形态来。

  歪着脑袋瞧他,扯着他衣袖不撒手:“青临,你一人孤坐在那人不行、鸟不飞之地,冷不冷?”

  “他们有那么多人,人人都比我本事大,却无一人肯救你。”

  “不过没关系,你有我足矣。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我的翅膀给你。”

  她说着,一双巨大黑色翅膀从背后延伸出来,紧紧裹住眼前的人。

  他二人原本就因样貌迥异引得行人纷纷注目,此时凤迩一现原形人群顿时尖叫着慌乱逃散。

  凤迩浑然不觉,她将对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还有我的心,我的心也给你。”

  手掌下的胸膛一片冰凉,死气沉沉

  凤迩慌了:“不对,我的心——我的心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了?”

  她胡乱地将手捅进胸腔,伸出来的手沾满了鲜血,却是空空如也

  凤迩看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自言自语道:“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心,我和青临说好了的!我的心呢,心呢——”

  她神情涣散地满大街寻找她的心,拉着一个人便问:“你看见过我的心没有?”

  “是你偷走了我的心吗?”

  “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吗?”

  “求求你告诉我——”

  “是谁——”

  有胆小的凡人直接被她吓晕了过去。

  最后,这个手染鲜血的魔尊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明明三魂七魄被夸父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抽出来、放干了全身血液的时候都没哭;被千人所指、佛祖的发鞭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没哭;被阿爹亲手刺穿了心脏说不要她的时候没哭;看见他一点点在自己眼前消逝的时候也没哭。

  如今却为了一颗丢弃了好久的心哭得不能自已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泪眼婆娑:“怎么办?我把我的心弄丢了,我明明答应了青临的。”

  “我把青临也弄丢了。”

  “还有凤栖,还有我阿娘,我好想她。”

  “我没有用,我亲眼看着他消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随后她跌入一个温软的怀抱,他有些拘谨地圈着她,很温柔很温柔地道:“你的心没有丢,它在我这里。”

  “什么?”

  “你可以摸摸看。”

  她犹豫着,小心翼翼地将血淋淋的手贴上他的胸膛。

  半晌,脸上泪痕犹在,却发自肺腑地笑了。

  他道:“我带你回家。”

  “回家?”凤迩脸上的神色又重新迷茫起来,摇了摇头,语气也说不上多黯然,平铺直叙地道,“我没有家。”

  “从今日开始有。”他牵起她的手。

  4

  凤迩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大魔王也经不起宿醉的摧残。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中一张陌生的床上,到处弥漫的烟火气昭示着这还是个凡人的房。(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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