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徘徊（16）
尽管如此，当第二个星期日司马红娜主动表示要带他去参观画展时，张钰还是欣然前往了。她在《江河源头》那幅画前面站定身子。
“如果你能领悟这幅杰作的妙处，那么你对绘画这一行也算摸着点门儿了。“
“嘿，太美啦！让咱们在这儿逗留一会儿吧。“然而，司马红娜却无动于衷，漠然地说：“好吧，呆一会儿也无妨。不过别忘了咱们是来这儿看画的，学习大咖的，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学习需要严肃性。”
对于司马红娜的说教，张珏只是含笑地看着，并信步走进了后花园。秋风徐来，空气清新而爽神，张钰颇觉心旷神怡。将近正午的时候，他俩伫立在展室的庭院里，张钰真想学王鹏的样子，扯开喉咙大喊一声：让艺术见鬼去吧！
“我说啊，咱俩一块上街，找家馆子随便吃点什么，怎么样？”张钰提议说。
“那也没关系，可以留着明天吃嘛。你就让我请你一回吧。”
“不知道你干吗要请我呢。”
“我们进去吧。”
“不，我不进去，这家馆子看上去太阔气了，里面的东西肯定太贵。“
她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前走，张钰只好跟了上去。不多几步，又来到一家小餐馆跟前，那儿人行道的凉篷下面，已经有十来个客人在用餐。
“不可能吃到比这更便宜又美味的午饭了，再说这地方看来也挺不错的。还可以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观察他们的表情和言行，就像看热门电影一样有趣。”
虽然张钰对街边餐桌的卫生状况很不满意，不过看到司马红娜一脸开心的模样，还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他们在一张空桌旁坐下，司马红娜难得显出小女儿的兴奋之态了，热情地给端汤端菜，并将四碟子小菜摆放的整齐有致，系着围裙的服务员给他们送上主食春饼卷。正如司马红娜所说，这种街边的饭桌是有他的好处，张钰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过往行人，似乎被他们吸引住了。他虽有几分困倦，却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哎，瞧那个穿短外套的，真逗！”
他朝司马红娜瞟了一眼，使他吃惊的是，他看到她根本不理会眼前的景象，而是盯着自己的菜盘子发愣，两颗沉甸甸的泪珠，正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你这是怎么啦？“他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