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阿勒泰
我不会想到,在新疆有一个叫阿勒泰的当地,让我一见如故,爱之弥深,魂牵梦绕。
不用说喀纳斯美得令人窒息的湖水,我三至方得见真颜的卧龙湾,也不用说可可托海战功卓著的三号矿坑,两两偎依似相濡以沫的夫妻树……我只想说随意走在阿勒泰的小路上,遇到的群群牛羊,腼腆憨厚的少数民族朋友,一片老树林,一片戈宝麻地,一块少数民族特色点心……都让人倾慕兴奋,如数家珍,不舍离去。
来到阿勒泰阿拉哈克镇。本来我认为阿拉哈克镇只要眼前的一条大街那么长,参加了阿克齐村和塞克塞吾勒村的美食和民族团结活动,才知道小镇和村庄都那么不显山不露水地延伸开去。
阿克齐村口的大片树林,巨大旺盛的枝叶从路两头向中心延伸集合,构成天然的翠玉宫廷,傍晚的落日从枝叶的缝隙里斜射下来,一道道光线模糊可见,瞬间恍至仙界。
进入阿克齐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锅,也第一次见这么大一锅羊肉,全村的乡民都来了,只要镇长和书记能说一些汉语,但言语不通一点都不阻碍沟通,浅笑是最好的言语,咱们对望,浅笑,许多乡民来找咱们拍照。
一大盘精华里有羊头羊肉还有肥肥的羊油,书记说这羊油养胃,不腻。关于吃,我向来是不甘人后的,勇敢来一口羊油,公然进口即化,不知不觉滑进胃里,分外舒坦。一小伙子娴熟地用刀给咱们盘子里分着肉,乡民热心肠劝,咱们畅快地吃。
餐后哈萨克朋友教我用羊毛纺线,那但是地道的纯羊毛,织块披肩、挂毯,必定极具民族特色,美不胜收。
丝巾蒙头上是为了防晒,在新疆,我每天更黑一点,友称我黑珍珠,我自称黑又亮
塞克塞吾勒村里,友好热心的乡民把民族特色点心包尔萨克做出了把戏,不光外形各异,光用油就有羊油,清油,酥油三种,显贵的女人长者戴着白色的绣花头巾,男性长者坐在前排的方位,乡民欢欣鼓舞,脸上洋溢着开心知足的欢笑,让人看了浑然忘我,只想随之欢唱起舞,咱们离别的时候,又被拉回去再多喝一碗浓郁的奶茶,还给装了好多包尔萨克。
窝依玛克村哈萨克朋友的美意在这满桌的包尔萨克、奶疙瘩、酥油、奶茶、和哈萨克斯坦的精巧糖块里。知道我是来游览的,医师阿拍和教师阿嘎问我新疆好不好,我说景佳人好瓜果香,当初只想来两周,没成想待了两个月还舍不得走,大家开怀大笑。
第二天,我去寻觅通往阿克齐村心心念念的那片树林,没有导游,没有火伴,酷日暴晒,我只带了一瓶水,穿过镇上那条仅有的主大街一向向北,凭着感觉出发了,在路的尽头,几个剽悍的汉子把八九辆摩托车停成一个弧形,在聊着什么,我心中忐忑,放慢了脚步。
小智(一个遇到若干次,智力稍有妨碍,总会对着我孩提般的笑,有时也会随行一段的哈萨克小伙,当时不知道他的姓名,我就叫他小智)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咿咿呀呀地跟我说着什么,那几个剽悍汉子不再聊天,都昂首看我,明澈的目光中满是好奇。
目光明澈的人必定是仁慈的人,我放心肠前行了,再会那片树林,我停住脚步张大了嘴,那半枯半荣直指蓝天的造型多像神话城堡里的岗兵啊,我童心未泯地原地转了两圈,模仿进入一个奇特国度。树林里静寂荫凉,如诗如画,偶有骑摩托车的人通过,后面别着铁锹等务农东西,都回头猛盯着我看,所以我收敛了自我陶醉,有人通过期便规规矩矩走我的路。
遇到一位割草的乡民,我问这些是什么树,有多少年了?他说是他爸爸年轻时大约七八十年代种下的,是榆树和柳树。美丽新疆通过几代人勤劳开垦贡献,依然保持了这份原汁原味的美,向日子奋斗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问候!
天色渐晚,再现沐浴金光的林荫道可遇不可求,我想回去了,在路边向开过来的小车望了一眼,古丽巴合提配偶就热心肠停下车,所以幸运地搭了便车,真的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就敞开了咱们友谊的《传奇》。
回到住处,一位离家在外的读者在大众号给我留言:阿克齐村,我的家,想念。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我眼含泪花,我因他深重的故土之爱感动,也因自己的文字能让游子想家而感动。
回到深圳的日子里,我的睡前阅览是阿勒泰作家李娟的《冬草场》,边读边咂摸,经常在静夜中兀地咯咯笑起来,如同我也和他们相同用一切长长短短能保暖的衣物把自己裹成个麻包,和李娟、居麻一家在冰冷粗陋的的冬草场里牧牛放羊,取雪化水,啃馕喝茶,困难而充实地自得其乐。
我无数次想起阿勒泰,怀念它,怀念那些信马由缰遇到的一切惊喜,哪怕只时间短共处或相视一笑而过憨厚踏实的笑脸,草场的牛羊,盐池的飞鸟,白桦林公园的羊驼与白桦树,戈宝麻花海里王洛宾歌曲中吟唱的美丽姑娘……它们共有一个难忘的姓名——阿勒泰。
我巴望重回阿勒泰,巴望再会那些说不上为什么就想念的小路,树林,村庄,一张张不必定多了解却难以忘怀的亲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