眛

　　这两天又开始喝中药，自成都回来后，脸就开始各种莫名其妙的过敏，打吊瓶都不管用。我极力回忆究竟何因造成此状，思而很久不得。这一年，脸根本不敢擦任何东西，还好一直相安无事。医生说，过敏不是一种原因造成的。我皮肤天生敏感，再加上护理不当，日后留下隐患，现在想起极为后悔。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这世间真的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有具体的缘由，但真实地错在。就像我对文字的痴迷，就像对晨昏的喜欢，就像对各种花儿的钟爱，就像心里每天都会像雾一样缭绕着各种难以解读的情绪，它们从何而来，因何而存在，如何面对和接受它们，内心始终是彷徨的。

　　这几天，一直在读许地山的《空山灵雨》，当初买下这本书，只因为喜欢书的名字，还有学过许地山的那篇《落花生》。什么果实是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高挂枝头，使人顿生爱慕之心等等。还有那句～做有用的人，不做只讲体面，而对别人没有好处的人。印象很深刻。这种借物喻人的写法，目前还在各种使用中。我们的课文《早》《只拣儿童多处行》等等，都属此类文章，借蜡梅喻鲁迅，借海棠花喻孩子。

　　我们总愿意把对花的一些认知与人挂上钩，联系起来。其实，花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现在对这种老套的写法特别不喜欢，但一直还在写作中占有相当的位置。不过当初学许地山的那篇《落花生》的时候，因为文中父亲的赞扬，让我对花生充满了好感。乃至对一切埋在地里的东西都心生喜爱。一直延续至今。例如马铃薯，地瓜等。觉得它们真是踏实而动人。

　　我喜欢踏实的东西，这点始终没变。这应该是我一成不变的底色吧！而那些短暂易逝的美好，只能作为文字里书写的意象存在。它们之所以能够成为书写的理由，是因为够美，是因为太短暂而难得。但实际上，那些踏实的东西，不轻易呈现却长久地存在着。这种感觉也同样说不清道不明。就像许地山的文字，短小，充满禅意，很多描述隐晦而曲折，它们稍纵即逝，却被许地山敏锐地捕捉到，记录下来后，充满了哲思。

　　但我在文字里，又分明读到了更多的纠缠与困惑。生命的短暂与飘忽，世事浮萍般的命运等，使人充满诸多的不确定感。就连人物之间的对话，都夹杂着几许凉意，这“凉”究竟是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是对生命，生活的解读和开悟吧，总隐约着几许疼痛在里面。或许，空山灵雨，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作者的心思，空与灵的韵味和境界，热烈与沉寂，生命虚无和真实的存在，都已在作者宗教般的情怀里。或许吧！

　　没有办法用真确的语言进行肯定，很多东西都是多面的，有时越读越困惑，内心却越来越宁静。或者，这就是文字的功效！能解惑也能存疑，能沉淀也能飞升，能嫣醉也能清醒。都在一念之间。只是，我真的说不清楚，它的变化与真实就像曙曦里那些微妙的存在，风起云涌间尘埃落定，又波谲云诡，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