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读丨追忆十二，往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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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苏心 （）·  主播 ｜陆玖

　　各位有书书友，今天我们继续共读《胭脂扣》的第二节：追忆十二，往事情深。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十二少是南北行三间中药海味铺的少东家，眉目英挺，细致温文，可以称得上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也真真是温柔至极的人物。

　　他原姓陈，名为振邦，不过当时的塘西花客为了表示自己出系名门，一家热闹团聚，人口众多，所以总爱添加“十”字，故外面人尊称他为“十二少”。

　　这是袁永定从如花口中听到的十二少，迫于无奈他把女鬼如花带回了自己的家，听她讲述了那段关于十二少与她的往事，对于袁永定来说，这应该就是书上常说的富家公子与名妓之间爱恨纠缠的香艳故事。

　　所有故事的开头都未能避免落于俗套的剧情，一见钟情。可这又大抵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剧情，一段爱情的梦幻开始。

　　如花原是一位琵琶女，但身价摆得极高，有不少富人为求得美人一顾，不惜掷千金。因此，如花成了石塘咀倚红楼中最红的阿姑。她还清了自己的债项，恢复了自由身。如花自恃红牌，等闲之客，从未接待。

　　她曾有过一个花牌，是十二少亲手为她做的，那对联花牌上有云：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这恰好有她的名字，如花。

　　如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那晚有阔客七少，掷金相邀，因其是如花的旧客，便答应了七少的邀约。就是在这晚如花遇上了座中的十二少，许是缘分，许是孽缘，总之二人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不能自已。

　　为此，如花暗示十二少三天之后来找她，十二少也真是不负所托，果真三天之后来到了倚红楼，也从此成为了如花的座上宾。

　　这十二少对如花也是真爱，绵密的花笺、情书就不用说了，他还为如花带来各式各样的礼物，芽兰带、绣花鞋、襟头香珠、胭脂匣子等，甚至送了如花铜床，这床可是代表着他愿意以此为家。

　　从此这二人也算是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携手看大戏，操曲子。

　　好景不长，这十二少非“自由人”，他早有了门当户对，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芳名淑贤。

　　如花自知身世，所以从未期盼过能以正室的身份踏进陈家。她所求的不过是为妾罢了，但是那时的封建社会的家长，自视清白人家，祖宗三代虽有纳妾之风，却断无容妓子入府之例。坚决反对，且严禁二人私会。

　　就像大多数的剧本里所演的，那妓子与少爷分了手，少爷回头娶了表妹，然后很快便忘了情，当作春梦一场。曾盟约的“天荒地老”，不过是句戏言。三五年后，有娇妻为他开枝散叶，儿女绕室，渐渐收了心性，安与家室，至年事高时，含饴弄孙，就此一生。谁又能记得当年邂逅的红楼薄命？

　　如果故事就此结束也就好了，再无以后的多种纠葛。

　　可那十二少偏偏是性情中人，为了如花，与家里断了关系，离家出走。

　　一个少爷，一个红牌妓子如果为了所谓的“爱”洗净铅华，相宿相栖度过一生，也算佳话一段。

　　现实就是现实，他们谁也不敢，不是不肯，是不敢。

　　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这样生活下去，哪怕再是恩爱，终有一天还是会被贫穷打垮，二人形容枯槁，三餐不济，相对泣血，脾气渐坏，身体日差，变成了怨偶。

　　回过头来，他们是不是会彼此埋怨，后悔：“我为什么为你而放弃锦衣玉食娇妻爱子？我又为什么为你而耗尽芳华谢绝一切恩客？”

　　所以，当你明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你就不敢，我们终究还是要为了现实而活。

　　为了生存，那个曾经温润的公子哥十二少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拜师学戏。

　　要知道，曾经的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爷，如今在人门下，屈辱是不得不受的。就此十二少性情有变，没少无缘无故和如花乱发脾气，之后又会懊悔地抱着如花痛哭。最后十二少始终没有红起来，还因为郁闷染上了烟瘾。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真是如何过得一生？但觉生无可恋，二人心一横，决定寻死。

　　在如花的回忆中，知晓她和十二少是一起吞的鸦片，不过她先行了一步，慢慢黄泉路上，她等了他许多年，终是不见他的身影，所以才来寻他。

　　“三八七七”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只为可以来世相约。

　　这段凄美才子佳人的故事到此就截止了，活着的人还在继续努力地活着，死了的人还在不停地寻找。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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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编辑丨鲸鱼

　　主播丨陆玖，典型射手座，喜欢自由，不受拘束，喜欢不同书带来的不同感觉。

　　作者丨苏心，专栏作者，自媒体人。驰骋职场，也热爱文字。关于职场，关于生活，关于婚恋，关于女人，我手写我心。微信公号：苏心（）。新书《在坚硬的世界里，修得一颗温柔心》正在热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