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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的救济》的读后感10篇

2017-12-29 20:5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圣女的救济》的读后感10篇

  《圣女的救济》是一本由[日] 东野圭吾著作,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页数:39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一):读完了——一点感想,拾人牙慧

  也许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读者。断断续续地看完这一本后,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文字中那份静谧的女性气息。虽然和一般侦探推理小说相比,显得太平淡波澜不惊,但总算是个有头有尾完整故事

  我也同意豆瓣上“人物刻画不深刻”这样的评论。不过反过来说,作者模糊的刻画其实也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在本书几位女性角色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宏美。在道德眼光面前她当然是渺小的;但是在失去心爱之人并且自身受怀疑的情况下,她的应对显得很平静,甚至展现出了一种勇气。我其实很喜欢作者对宏美的描写(“如果当初他们两人并非那样相遇,他从一开始就是和绫音一同现身的话,或许自己想法就会有所不同了”),这些描写让宏美真实具体

  说到诡计,我在阅读时候并不急着想知道,因为作案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确了。当汤川缓缓把诡计说明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后面还会有个大反转,因为这个诡计实在是“太日常”了,丝毫没有带来惊心动魄的阅读效果。但是结合着后面对于作案动机的叙述,还是逐渐体会出这诡计的精妙。我很同意书最后面的解说:这个犯罪事件是建立在一种日常生活的框架或者是秩序之中的。在这样的框架之中,真正让人心惊胆战的不是诡计,而是诡计之后那些锋利的思绪

  关于书名中的“救济”。我个人到觉得这个小说还是配得上这个词的。绫音决心和真柴结婚,“然而这决心却并非只是想和他一起生活这么简单,而是为了让自己心中的爱与恨这两种彼此矛盾感情相互妥协”。在家中布置下致命的机关,却又守着这机关不让它被触发。这样扭曲的行为背后,是“不合逻辑的思考”——即爱又恨,即想去惩罚又想去守护,即寄予期望压抑不住巨大悲观。这样复杂情绪,或者的确是女性独有的。

  最后我想说:我不太喜欢书里“卖腐”的内容。在读到内还前往广岛调查时“听着福山雅治的歌”,不禁觉得眼前一堆黑线。当然这也可以算是小说与电视,通俗读物与视听娱乐的相结合。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二):预知犯罪的难度在于痕迹的抹杀

  犯罪手法和魔术师不同,你明白差别所在吗?"见薰摇头,汤川接着说道,"当然了,这两者都不有诀窍的,但处理的办法完全不同,魔术的话,演出一旦结束,观众也就失去了识破诀窍的机会。然而对于犯罪手法,警方是能够对作案现场展开充分搜查,直到满意为止。只要设过陷阱,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必须讲这些痕迹给彻底抹杀掉这一点,可说是犯罪手法最为困难的一点了。"

  汤川的这一段话基本概括了预知犯罪手法的难度,也正因为这样这个犯罪手法才能算是一个完美犯罪,一年前就已经设计好一年后会发生的案件,虽说只存在理论之中,但想法也算是别出心裁。虽说是《嫌疑人X的献身》续集,但除了立意之外,无论是人物设定还是故事叙述都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三):我只是想吐槽圣女好吗?!

  很多人说工作以后看书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一开始我还嗤之以鼻,现在发现除了快餐式的小言小说,其他书还真是越看越少了。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现象,持续下去一年已经看不了多少书了,鉴于此,今年的愿望之一是推理小说阅读至少50本。

  先来说今年看的第一本小说,早在成都逛书市(梨花街书市都还没搬走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本书,自06年后,东野在国内一直都是大热作家。当时才看完了《白夜行》和《嫌疑犯X的献身》,但看了看豆瓣的评价,并非交口称赞,加上书的名字让人提不起兴趣,于是一直没有下手。

  在花行论坛上看了本书的txt版本,花了一个晚上看完了,观后感属于:哦,还行吧……

  本书打着《嫌疑犯X的献身》的续集旗号,属于伽利略的第二部长篇小说,由于福山雅治在日剧中的演绎,东野在本作中也努力的做到和影视方面的接轨,诸如内海薰在车里用ipod听福山雅治的歌这样的小细节来引起大家的会心一笑,代入感还是相当不错的。

  草薙在这里被用上了老梗——爱上女嫌疑犯。很多看书的同志们表示这段感情描写的太突兀了,完全不知道凌音的魅力从何而来,互动又少,相当生硬啊。

  不过呢,看完书以后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草薙是否真的爱上了嫌疑犯,完全属于内海薰向汤川学撒下的饵料,君不见内海薰这么一说,果然成功的引起了汤川学的好奇心了么?

  所以我们就不要纠结于草薙是不是真的单相思了吧。

  但真要比较,本书的诡计听起来真的很牛逼,所谓虚数解,指看起来有解答,但在实际生活中可能根本无法实施的情况。和《X》的一环套一环的模式不同,《圣女的救济》里属于反其道而行之毅力才是最最重要的一环,否则这个计谋根本无法实行。

  尽管在书里已经给义孝贴上了:不喝自来水啊,自己绝不动手做食物这样的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不存在的神设定,逻辑上依然无法自圆其说。既然已经只喝瓶装水了,那就再抽风点,坚决不喝自来水啊。

  又或者小三儿若山宏美也不小心喝了自来水也是完全可能的啊,反正她又不是只喝瓶装水的。

  那么千辛万苦设下的这个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讲所有的宝都压在老天爷身上完全不像是凌音这种一丝不苟美女做的出来的事啊!

  事实上,直到书的三分之二处东野才借他人之口宣称凌音是个东方美女。在之前的阅读中,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欧巴桑好吗。

  所以再次我想吐槽的不是什么诡计的可行性啊,而是凶手的——动机!

  没错,看完以后我只有一个最最强烈的疑问:究竟义孝何德何能啊,引得三个美女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啊?

  就因为他是个男人

  英俊多金、温柔体贴神马的设定都没有啊,不是家务全包的食草男,也不是帅的要死的小白脸,唯一可以对得上号的只有有钱两个字,但是拜托,这个是小说好吗。义孝并非用情专一,唯一的原则是绝不同时踏几船罢了,而且目的性很明确,只想要个孩子的妈。

  换言之,其实只是想要有个孩子,至于谁生的,根本就不重要。

  况且义孝就这个生孩子的目的是开诚布公的,你情我愿好吗,从这点来说,我觉得义孝渣是渣了点,但是够坦白啊,人家就是奔着孩子来的,凌音你不接受换个男人就好了啊,为什么非得要下毒手呢?

  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妄图以自己的逻辑改造另一个人,除非被改造的人心甘情愿,否则成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凌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好朋友的小三儿,明白真相后非但没有吸取教训,远离人渣,反而动了改造人渣的念头。

  于是好友自杀时使用的砒霜成了凌音救赎之路的最后利器。

  就让我们以一年时间为限,让我证明你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为你生下孩子对生育机器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我愿意一辈子这样无微不至的保护你。

  说实话,看到这里,我都要为凌音搭上一辈子的毅力所感动了

  虽然我是不知道义孝这样的渣男哪里值得你一辈子去守护了,但是爱情它盲目啊它么有道理啊它说不清道不明啊,你说你爱渣男我也认了啊。

  关键是你确实生不出来啊!!!

  东野把这个包袱抛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是雷的一阵一阵的啊,凌音根本就没法生孩子,那所谓的救济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我想悲剧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想要孩子所以结婚的男人,一个生不了孩子却试图抓住男人的心的女人

  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唯一的出路是各自找适合的另一半吧?

  对于此次杀人事件,我觉得义孝虽然渣,但是罪不至死,相较而言,凌音简直才是活在自我世界里的无厘头者,最后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悲剧,还自以为搞的比圣母都还伟大

  尽管东野是想塑造一个为爱甘愿牺牲的圣女,可惜看完全书,我再次肯定了一个事实:圣母圣女只存在两种类型,一是全世界都是坏人,都需要我去说教啊救赎啊;二是你们犯的罪都是因为我啊,我悲天悯人啊让我去死!!

  关于凌音,她难道不是因为义孝没有达到自己心中的改造结果而痛下杀手的吗?那就请不要拿爱来当幌子了。

  果然比起魔女,圣女真的是不讨好的存在啊!

  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屁话呢,你看唐泽雪穗不是过的很开心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圣女了好吗!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四):别和流浪猫谈爱情 [依然剧透,依然瞎眼]

  别和流浪猫谈爱情

  评《圣女的救济》及伽利略系列

  涉及多本书大量剧透泄底,包括伽利略系列两部长篇《嫌疑人X的献身》、《圣女的救济》,系列短篇的《预知梦之少女篇》、《坠落》、《操纵》、《指示》、《扰乱》、《听心》,以及东野圭吾另外的作品《白夜行》、《幻夜》。轻度腐,有雷慎入。部分评论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伽利略系列的年表、汤川学的性格时代划分]源自之前《嫌疑人X的献身》评论《[理性与智商]的活埋》,地址为http://book.douban.com/review/5075758/。

  在评论开始之前,我先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

  在第一遍读完《圣女的救济》之后,我突然想起了当时已经分手将近半年的ex。ex是个好人,我不是故意要给他发卡,他的确是一个好人,从各种方面来说,博学温柔优雅,家里算得上多金行列,除了个头不算很高而且体重有点超标以外,作为男友来说算是非常合适的,更何况我本身是那种在感情上不怎么挑剔的人。但是在扣上电子书的那一瞬间,我一点都没去想这些东西,我想起来的是在刚谈恋爱没多久的时候他给我发的一条短信,“以后咱们要两个孩子吧,我是个传统的人,一个家庭必须要有孩子才能称为家”。

  这桥段,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了呢?

  我身体不算很好,当然并不像津久井子和三田绫音那样不能生育,只是长年处于亚健康状态,但是整天挂着个“有遗传可能”的病,换成谁都不好受。我本来想,如果没有百分之百把握,还是不要让我未来的孩子承受我在十五岁起经历的那种纠结,所以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我一直保持足够的沉默。当时ex的话的确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甚至都没想到那么远。我也忘了我当时是怎么绕圈打哈哈过去的了,但是在此之后我就总是感觉一种轻微的不适。不够愉快,总感觉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建立在我自身之上,而是在我的生育能力之上。虽然某畅销书女作家说,一个女人爱男人爱到极限,是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但我显然没这么高的觉悟,也不像她那样,一夜情之后就能怀上。

  在说完那番话的半年之后,他因为我身体不好以及一些其他不太成理由的零碎原因间接提出分手,然后两人好聚好散。那个时候我正在英国交换——看起来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桥段。故事当然就到此为止了,万幸的是我不是津久井润子,要不现在就轮不到我写这篇书评了;更万幸的是,我不是三田绫音,要不现在……不过如果能见到像福山雅治一样帅的副教授或者像北村一辉一样帅的刑警先生,做三田绫音那样的女人似乎也不错哦。笑。

  所以,当我每次把《圣女的救济》电子书扣上的时候,心情都复杂得要命。第一遍读完之后在豆瓣上留了一个简评,现在已经被我给改掉了:“绝对的完美犯罪,虚数解,汤川玩儿蛋去吧!”可以想象那时候我对绫音的计划是多么的激动以及感动。但是现在返回来看看,只能轻轻笑一声,自己怎么会这么幼稚,像草薙一样轻易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因为,我现在知道了,爱情这玩意儿,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

  虚数解:他们之间隔着整个宇宙

  在大家读下去之前,请先原谅这个平均每三天就会陷入一次性别厌恶的人,以及以下这些在她陷入性别厌恶的时间段写出来的话。对自己的性别产生厌恶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而这个家伙平均每三天就会发作一次,长期给自己没事找事。其实我并不是厌恶女人,我只是厌恶女性身上很多不必要的特质,比如纠结,比如没有逻辑,比如过分感情用事。这几点在《圣女的救济》的整个犯罪过程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一项“完美犯罪”吧——完美地,把女性的所有弱点都暴露出来的,犯罪。

  完美犯罪这种事情古往今来谁都想搞定。杀一个人,不被发现,也不必受到处罚,听起来是多么诱人以及上算的结果。伽利略系列的长篇,除了《盛夏的方程式》我没看不太清楚以外,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完美犯罪的可能展开的:《嫌疑人X的献身》是一个完美掩饰的尝试,如果没有汤川的最后解谜,石神就成功了;而《圣女的救济》是一个对完美犯罪本身的探讨,只是这一次犯罪本身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犯罪的背面——也就是什么事都没有的生活。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应该也是比较罕见的吧,所以从这点来说,这个探讨还算是成功的。

  汤川说这个案子是个虚数解,一开始我只觉得是副教授聪明算尽之后找出的借口:虚数并非不存在,只是无法以平时大家惯于见到的实数定义;再说了,物理系副教授为什么要扯些数学类的东西给自己粉饰太平,物理上又不是没有光学概念中的“虚像”,特别是那个时候,某位数学天才已经在他手下挂掉了,难道这样他就可以显示出自己的数学水平了吗?但是后来某天在烧自来水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所谓虚数,也许并不应该按照原著解释为“从理论上讲是可行的,但在现实中是无法做到的”;如果我是汤川,我会解释成答案是实际存在而我们在一般状态下是看不见的,正如同这个案子的手法,真柴义孝果然死了,而我们无法以正常的犯罪理论进行定义[与之相对的是虚像,看得见而实际不存在,就像《预知梦之少女篇》里的半夜自杀试验一样]。而这样的虚数解产生的原因,正是无理的操作——以不杀人来代替杀人,就像我们强行对负数开平方一样。

  副教授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正常的逻辑——或者,我愿意给它起个名字,“实验物理逻辑”。就像一道证明题的反推一样,我们要得到A首先要满足条件B,要得到B首先要满足条件C……以此类推,最后拿到实验的所有器具,再以正常顺序得出结果。实验的目的永远是要达到某个结果,而这是副教授的习惯[另一个习惯!就像他习惯去解题最后把石神给解死了一样]。但是绫音的目的并不是这样,她是一直不希望达到实验结果,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死去,两个人的感情和动机就根本不一致,所以绕不少弯路也是正常的,而副教授觉得这样的解答是虚数解,自然不是毫无可能。《圣女》的案子勉强算个情杀,因为有“情”的介入,什么样的不合理都可以变得合理,就像恋爱中永远是女人说得对一样,无理都要搅出三分。

  可是女人的内心就像虚数解一样,什么时候真正按照汤川所说的逻辑走过呢。副教授的逻辑看似无理取闹,让人内心不爽,但是仔细想想总是那么有道理。这段时间同学中间有心思活络的,我就经常拿出那句“你觉得,是后悔早结婚的人多呢,还是后悔晚结婚的人多呢”来说事,话是不中听,可每次都如同当头棒喝。怪不得副教授和没逻辑的人说话会头痛,因为没有逻辑的人做出的事情根本无法预测,这也是我一直认为三田绫音比石神哲哉更难对付的原因。汤川学和三田绫音本来就是来自两个星球,没用不同的语言就不错了,逻辑与情感之间的争斗,那早就应该升成主要矛盾,而且永远讨论不清谁在上谁在下。

  而逻辑与情感,究竟孰先孰后,那连虚数解都算不上。也许根本就无解。

  三田绫音:没有救济,不算献身

  从第二遍阅读开始我就没觉得三田绫音是所谓的“圣女”,虽然第一遍的时候还会隐隐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了不起,但第二遍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全盘扭转。当然,我很尊敬这位了不起的用近乎不可能的办法杀掉自己丈夫的女人,甚至到了坚持用她本名而不是夫姓称呼她的地步,可我不觉得她是圣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管这本书叫“圣女果的救济”,她不过是圣女果,标准剩女,但不会是圣女。

  我一直怀疑东野从女人那里受过什么刺激,他笔下写得出彩的女角色,除了青春期天真聪慧的女高中生以外,无一例外都是心思邪气、手段高超而又美得让人目眩神摇的成熟女子。唐泽雪穗、新海美冬,我一直认为这俩是东野小说中女性的极限,剩下的作品里也很少有超过雪穗的角色。之前说过的《嫌疑人X的献身》里的花冈靖子,愚蠢不说,也总给人平淡无味的感觉;而因为日剧影响加入伽利略系列的内海薰,在性格气质上可能更像个男子。这样的角色性格形象分配总给人一种“啊如果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法呆了”的感觉,这回来了三田绫音,我也这么觉得。如果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法呆了。

  之前说了,三田绫音的手法是以不杀代替杀,完全逆转了之前出现在伽利略系列里的计谋。我是本格推理苦手,以柯南道尔启蒙之后,勉强读完东野岛田京极三家,到现在依然会被最基本的叙述性诡计闪瞎眼睛,所以不知道这种以不杀代替杀的手法是否在其他书中还出现过。不得不说,这样的计策的确很奇的确很巧,而三田绫音也着实伟大,在净水器里下了毒,就整整一年守着厨房不让外人进去。搞一个延迟一年之后才发动的局,堪比潜伏期非常长的恶性疾病,比如艾滋。绫音就是这种病毒,看似无害,实则致命,只是病毒是以破坏宿主求得生存,而绫音在杀掉义孝的时候,也同时葬送了自己。

  其实整个故事也可以看成是绫音的咎由自取,她从头错到尾。先是不小心第三者插足,彻底拆散了好友和真柴义孝之间不算很牢固的感情;然后又是在义孝提出结婚后必须生孩子而自己又知道肯定没法生育的时候,毅然嫁给了义孝;第三是在两个人的婚姻契约即将破裂时,发动了一年之前就隐藏的机关,导致亲夫毒发身死。如果说第一个错是无心,那么第二个错就是无情,第三个错则是彻头彻尾的无脑。第二次第三次读的时候我几乎气绝:既然绫音早就料到了结果,为什么不从开头阻止自己的贱手?复仇有很多种方式,她偏偏挑了把自己搭进去的那一种。义孝不仁,自己大可以不嫁;当丈夫要抛弃自己的时候决定毒杀,在明知契约的情况下却非要做甩不掉的绞股糖,又怎么能被称为是“救济”?她学了做菜整日守在水池前面,纯属是自己为自己找事,最后入狱也绝对是活该。汤川无法理解绫音的逻辑,其实,何止是严肃的男性理论物理学家汤川,身为文科死宅女的我照样无法理解。

  绫音最大的错误并不是所托非人——非人也并不是只有义孝一个。她太过相信爱情的力量,相信到认为有人可以为她放弃内心的信仰[虽然这信仰其实也不咋地,但是没有孩子对于一个传统一点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巨大打击吧],实在是很傻很天真。与石神相比,她的境界显然低劣了不少;与雪穗相比,她的智商和心计也远远不够。圣女的救济或者绫音的献身,最终不过是压垮自己的稻草,这稻草并不沉,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太过脆弱。

  若山宏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如果要我从这本书里选出一个最可怜的人,我应该会投票给若山宏美。宏美是个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她的一生被夹在真柴夫妇之间,而且一直在被绫音有意无意地操纵着。更可怕的是她自己还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看起来就令人觉得烦躁的操控,最后甚至被绫音说服,要生下她和真柴义孝偷情时怀上的孩子。绫音有何等的力量能让宏美如此死心塌地,甚至代替绫音怀孕生子,延续真柴家的血脉?而如果绫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那宏美自己又应该是何等软弱与无力,才能如此坦然接受绫音这一步步的操控?就这点来说,宏美的确是个可怜的人,她的可怜在于她的无助,而她的无助又源于她的无法自立。

  如果没有绫音,宏美根本无法走到现在这一步,这从原著一开头的家庭宴会上就可以体现出来。但是即使是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依然生活在绫音的阴影之下:作为第三者,也没有非常明显的上位的企图,而是安安静静缩在绫音的身后;作为拼布艺术家,她依然说自己是绫音的学生,就算绫音把她的作品挂在了展览的入口;作为女人,只有绫音抱着她大哭特哭的份儿,而她只能在大家都散了之后才敢伤感几回,如果绫音不流眼泪,她可是半点都不敢动。她是绫音的衬托,而她竟然自己心甘情愿做绫音的衬托,这种温吞水的性格有时真让人好气又好笑。

  是的,绫音是她的恩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必须受到绫音的操控。如果说不敢在人前哭是因为她作为第三者感觉对正室有所亏欠,不敢自称大家是因为她作为绫音的学生感激不尽,那她最后被说服生下孩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正为自己考虑的心思么?而且那个时候,真柴义孝已经死去,三田绫音入狱成为必然,她难道自己没想过一个人要怎么带着孩子生活?这孩子是非婚生子不说,又与这样的杀人事件有所牵连,难保不会遭到人家的白眼;但是她就这样走在绫音为她铺设好的路上,并且甘之如饴。她自己甚至都没有想过绫音是不是为她准备了死路一条——这该是多么可怜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说难听一点,宏美一直在被绫音利用。她是绫音的助手,这是她的起点,也许不算什么,但是接下来的角色一步比一步过分——她是绫音的靠枕,是绫音表现自己对丈夫的深爱的舞台;她是绫音的反衬,她越不忠,越衬托出绫音的宽厚和忍让;她是绫音的子宫,绫音无法怀孕,就让她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只能她养,绫音身在监狱不需要负起半点责任。当所有因素都集中在一起,我差点没把桌子掀掉:醒醒吧若山宏美,你不是白痴也不是少女,你已经成年了啊拜托!你为什么不能离开绫音这棵大树呢?你如果不离开,被利用也是活该啊!

  但是宏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她意识到了,但是没有动弹。于是在故事的最后,自己的情人身死,自己的恩人入狱,宏美只有带着肚子里的拖油瓶四处寻找着最后的归宿。也许真柴家的财产能尽数归她,但是她会幸福吗?她还有可能结束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吗?心甘情愿地被要求一直活在过去的宏美,也许应该是整本书里最可怜的人吧。

  津久井润子:如果当时有天涯豆瓣

  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不是中年单身亚裔女副教授,也不是非典病毒,而是一个人的前男友或者前女友,那种经常被人称为“ex”的生物。前男友或者前女友,他们最大的特点是阴魂不散,好一点的话也许永远活在另一半的心里,是胸口的朱砂痣或者床前的白月光;坏一点的话,随便到天涯猫扑看个帖子或者在豆瓣去看看“我有极品前男友、前女友!”小组,大家估计就能会心一笑,明白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种可怕的生物,我自己也是一只,不过我自认为温良无害也掀不起来大波浪,别人的ex有多么可怕我可是见过,这个时候往往需要天涯或者豆瓣来吐个槽,那样心情会好一点吧。

  其实,圣女的故事到了最后也依然是一个有关前女友的故事,不过这一次和之前大家看习惯的例子有很多不同。津久井润子,真柴义孝那位深藏不露的前女友——之所以深藏不露完全就是因为化成了骨灰——她影响的并不是义孝,而是义孝的妻子绫音。润子和绫音是至交,润子自杀了,绫音受到的刺激一定不小,而更可怕的是,润子还给绫音留下了致命的武器。只是润子没有想到,绫音并没用那些玩意儿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极端的路,直接杀掉了她们都爱过的那个男人。如果当时润子能预见到这样的结局,她估计也不敢把砒霜交给绫音吧。

  男朋友和自己的至交搞上了,还把自己甩了,而且甩掉自己的原因是自己不能生孩子,更讽刺的是自己的那位至交也不能生孩子。润子的故事看起来更像个黑色喜剧,充满了各种重口味的幽默,而润子面对这样的黑色喜剧,最后还是没有活下来,而是一了百了地选择了自杀。如果说她因为真柴义孝的行为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然后就自杀了,那我只能说她和绫音其实是一路人,也是个脆弱的悲剧。如果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啊,原著里都看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原因啊!

  我倒不是说润子犯不上为自己这样的悲剧选择自杀。神经粗如我的人毕竟不多,大家也就是嘴上说说别人的软弱,真碰到自己遇见这种倒霉事情,估计也要哭天抢地一把。只是为情而死这种事情,本身搁在当代就是个极其不靠谱的理由;压抑并不一定非要内向化处理,有时外露爆发出来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以她和绫音的交情,她就算把真柴义孝骂进了地狱,绫音也不会无动于衷,她又何必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去提醒好友不能和那种男人交往呢?

  再说了,故事并不是发生在八十年代,而是浅近的当代——那是在《扰乱》里嫌疑人已经开始用网络造势的时代,那是内海薰已经开始用iPod听着福山雅治的时代,那不是“饿死事小失节是大”的年头,而是一切可以逐渐依靠网络得到解决的年头!姑娘啊,如果你迷茫无助,你为啥不选择天涯或者豆瓣?好吧,就算日本没有天涯没有豆瓣,2ch以及类似的网站什么的,应该还是稍微可以依靠一下的吧——可惜我是个死宅女,不太清楚有什么正常的方式,不过方式这种东西,想有就有,根本不需要多思考。再说了,一个绘本漫画家,这个总有一天会出名的职业,开个博客,应该也有不少人看,不会用信息时代的手段来保护自己,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真柴义孝这样的男人毕竟是少数,会有很多人同情你关心你的,甚至有人会代替你去惩罚真柴义孝的,也许你还会再发展出一段新的爱情。可是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津久井润子最后不也是死了吗。

  草薙俊平:那不过是马路边的流浪猫

  刑警先生恋爱了!这样的消息应该足够令人震惊吧,更何况他爱上的还不是朝夕相处的副教授或者内海姑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而是自己负责的案件里的嫌疑人。不知是要表现三田绫音的魅力之惊人,还是要表现草薙俊平的情感之丰富,或者说就是为了以后在拍电影时给北村一辉多一点戏份,总之,因为某个原因,东野加了这么个桥段,还因为这个桥段,引出了一段草薙刑警在羽毛球社活动室养猫的佳话,以及不少腐女对汤川“‘他有个朋友’就是我”那句话的猜测。不过就算腐姑娘们再怎么无节操下去,东野想在小说里表现一下这段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全部错误的恋爱,这是肯定没跑的。问题在于——草薙俊平和三田绫音之间这档子事儿,这算得上恋爱吗?

  说到这个话题,还得回到汤川提到的草薙在羽毛球社活动室里养猫的故事。按照汤川的描述,草薙在大学时曾经从外面捡回来两只新生的流浪小猫,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们,即使周围人劝他说根本无法救活他也不停手,而是直接甩出一句“那又怎样”。汤川说,草薙在提到绫音的时候,那种眼神表情完全复刻了当时抱着流浪猫的场景,他也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唯一的想法是“那又怎样”。这种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表现也许可以算是草薙恋爱了的证据,但是让我们换个角度来看看——如果说草薙提到绫音和提到流浪猫的时候是同一种表情,那么,三田绫音这个女人,和刚出生的流浪小猫,又有什么两样?

  草薙觉得绫音可怜,就像他觉得流浪猫可怜一样。他是个有爱心的人,即使作为整个人已经黑得不行的刑警,也依然爱心满满。在《指示》里面,他因为自己在石神一案中留下的感情障碍,甚至说出来不愿意去调查嫌疑最大的相依为命的母女这种话,所以在《圣女的救济》里,同情一开始显得非常倒霉的三田绫音,也属于他的正常感情。故事刚开始的绫音的确值得同情:丈夫死了,闺蜜助手和丈夫之间还有一腿,自己还没孩子。从这种纠结复杂的环境里出现一个长得蛮漂亮的女人,还是具有一点吸引力的。但是草薙同情绫音的原因可能更多是因为绫音是弱者,而并非是美貌或者气质;他本身因为强烈的正义感而加入这个职业,扶弱济贫的事情不做实在是不对。所以草薙才容许绫音回去先给花浇水同时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从容毁灭了毒杀证据——如果说他有错,这是他最大的错误,但除此之外,草薙一没有干涉调查,二没有故意引导错方向,他收藏的水壶最后居然成了重要的证物,这不是又对破案歪打正着么。就算说他真的爱上了三田绫音,也没有什么致命性的伤害,更何况他还真不一定是爱着三田绫音,只是觉得她实在可怜需要同情一下而已。

  草薙是汤川的对立面。如果说汤川是完美的理性主义,那草薙就是比较感情用事的那一方。就人物性格设置来说,草薙又是不可缺少的,就算有了内海薰,她毕竟是个姑娘,有些男性化的想法还是不适合让她表现,这时候一个感情比较丰富但是又有原则的男性角色——也就是草薙——就是非常重要的了。在这次没头没脑的恋爱事件里,草薙就始终站在这个感情比较丰富但是又有原则的位置上,被内海姑娘怀疑,被汤川吐槽,最后自己亲手拿出盛满真相的水壶,在庆功喝酒的时候欢乐大于悲伤。草薙的这段经历就像一过性荨麻疹,或者头痛风寒,等到好了之后又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要不他怎么会在《听心》里面又对着自己的手机短信笑个不停还被汤川吐槽说是恋爱了呢?

  内海薰:是谁救了汤川学

  仔细想想,内海姑娘应该是东野所有小说里我最喜欢的女性角色。当然,我说的只是小说里的内海薰;电视剧里的柴咲幸虽然光鲜亮丽,但那种大大咧咧而又略微有点少根筋的性格绝对不是我的菜。能给她这种评价倒是毫不夸张,只是因为她也曾经有一段感到自己性别和职业不相称的纠结时光,同样是作为对自己性别纠结至死的人,我很能理解内海在《伽利略的烦恼》里出现的感情状态:这样一个姑娘,身在男人堆里,难免不会被当成异类。不过内海姑娘应该是比我更可爱一些吧,她敢于用自己“女性的直觉”来解决问题,而我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世界上存在这种东西。

  《圣女的救济》出版后记[也就是豆瓣上这一本书下点击最多的评论]里面有一句话,“解救汤川于困顿的薰”,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比那篇文章里其他的句子都让我印象深刻。如果不再看第二遍,我也就在此闭上眼睛,坚持认为是内海姑娘的永恒女性特质把该死的物理学家从石神悲剧之后的深渊里拉了出来,甚至认为当草薙跑去和绫音进行那段警察和嫌疑人不得发生又不得不发生的恋爱时,我们的副教授也动了凡心,终于像电视剧里一贯表现的那样对内海姑娘产生了好感;但是可惜我手贱了,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于是在每次看到内海摸到第十三研究室开口拜托汤川去查案的时候,忍不住笑得满床打滚;在那一瞬间打动汤川的,真的是内海姑娘吗?

  嗯,没错,当时喝下汤川那杯咖啡的,的确是内海,把案情进展报告给汤川的,自然也不是草薙,而内海甚至强烈要求汤川瞒着草薙去调查,可以说,伽利略老师的这次出山,没有内海姑娘的牵线搭桥,是肯定不会出现的。但是——但是,汤川是听到什么才会下决定的呢?他听到的,是内海的旁敲侧击:草薙俊平前辈恋爱了,还爱上了本案的嫌疑人。就算内海自己身为女性的魅力再大,也比不上她提到的副教授老朋友的名字和近况;就算内海自己的人际关系和交涉能力再强,最后逼着汤川出现的,还是草薙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一事。在这件事情上,内海做得的确有女人的聪明,以女人的观察能力,她毫不怀疑汤川真正在乎的是什么,而且就算夸张也是恰到好处,一下子把永远逻辑清晰精明准确的副教授搞得双眼失焦。但是,如果在这里把内海姑娘换成一个近乎“妇女之友”的男性,汤川受到的打击也不会更小。

  比起之前提到的主要的女性角色,内海的形象显然进了一步——她不再挣扎于单纯的感情对错,而是超出感性上升到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理性层面,这样的结果可能是和在汤川的长期接触中逐渐产生的。在阅读的时候我甚至生出一种感觉:这个内海薰,真的是一个女人么?かおる作为一个中性名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而最后那句被誉为性别宣言的“这就是女人”,似乎也像是内海姑娘被副教授的逻辑逼到穷途末路时甩出来的万用挡箭牌,她在举出来的时候,自己似乎都不一定了解。其实,如果内海能真的以纯粹女性的视角捉摸到绫音的真实动机,这个案子可能还不会拖延如此之久。内海身为女人,却一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性别而受到偏见,以这样的心态来为人处世,她还能保留除了“天生的女性直觉”之外的其他性别因素吗?新三短篇里的内海薰,虽然戏份不多,却已经是往理性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虽然《听心》里的北原对她还存有偏见,但事实证明她能和男人们做得一样好。估计再过不久,内海姑娘就可以成为东野小说里的春哥了。

  汤川学:是或不是副教授

  每次重读伽利略系列的时候都会感叹一下为什么东野没有亲自或者授权别人帮他做一个年表。电视剧和电影里对故事的先后顺序改编太大,比如说把《操纵》的故事放在了《嫌疑人X的献身》之前[实际上,如果没有《嫌疑人X的献身》里石神带给汤川的刺激,汤川绝对不会在《操纵》的最后对友永老师表现出那么大的宽容],而《坠落》这个短篇在电视剧中索性被挪到了汤川草薙二人的大学时代,而且本来在原文里出现的内海薰这次人间蒸发了。把电视剧电影和原著混起来,很多时候就会有一种时间错乱的感觉;更大的问题是,原著本身就充满了各种不统一和矛盾,最大的问题在于副教授的年龄,这个再谈就有点不太合适了。总之,每次提到年表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抑郁,如果能有个年表,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呢。

  为什么要扯上面那段年表问题,是因为我依然想把这一部分的内容扯到汤川学这个角色的性格发展上。两个长篇之中,汤川的各种态度甚至性格完全不同,甚至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明显的对立,如果有一个完整的年表的话,应该是不难看出原因的。汤川的转变在于石神,这一点即使在今年出版的《盛夏的方程式》中都一再被提及。因为石神的悲剧,汤川一度拒绝协助调查,同时也逐渐关心起人的情感,并且称人心是学问。这一点在《伽利略的苦恼》里面得到了充分的表现,而和《伽利略的苦恼》近乎同期的《圣女的救济》[这里又是一个需要年表支持的地方……真是令人伤感啊!]也根本逃不开这种设定。汤川在这里虽然扮演着绝对理性的角色,但是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开始逐渐变化,特别是他和草薙、内海的关系互动上,有了很大的发展和改变。

  就算说在《圣女的救济》里内海的智慧拯救了汤川,体现了永恒女性的美,这也不一定是故事的完整面。与之相对的,早在《伽利略的苦恼》一开篇,在《坠落》里,汤川就已经拯救了内海。当内海争论着汤川是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看不起自己的时候,汤川告诉她,不要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性别身上,很多事情是超越性别的。汤川对有逻辑的人青眼有加,对性别并不十分在意,而这样的态度反过来帮助内海脱离了自己在职业和性别之间的纠结。

  如果说《伽利略的苦恼》里的汤川拯救了陷入性别怪圈的内海,那在《圣女的救济》里,汤川的主要作用就是引导近乎迷失自己的草薙。虽然是内海前来请求,但汤川真正出马的原因,还是因为草薙那没头没脑的感情琐事。草薙这一回的反常行为让汤川意识到这个朋友对自己的重要性,也让他意识到他作为朋友应该给草薙的帮助。于是在这本书里我们很少看到汤川继续拿他的科学理论把草薙耍得团团转——别忘了《嫌疑人X的献身》里草薙刚去第十三研究室就把手给烫了——而是他在破解真相的时候不断告诉草薙他应该履行的职责和应该拥有的身份。汤川学彻底走下了“神探伽利略”的位置,而是作为“给搜查一课帮忙的帝都大学物理副教授”以及“草薙俊平的朋友”继续活跃着,优越感逐渐淡去,更多的是和草薙内海组合的贴近与互助,在这样的工作中逐渐实现自己作为社会人的价值。

  这也就能解释我为什么要在这一章的题目里说“依然是,却又不是副教授”。和初期设定时代与冲击时代的汤川学相比,这本《圣女的救济》里的汤川学的为人处世方式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再也不是理性智商至上,而是逐渐带着一点人情味儿走了过来,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个理科死宅男geek副教授了。但是这样的汤川学却又全盘承自《嫌疑人X的献身》里的汤川学,如果没有《嫌疑人X的献身》里的冲击,副教授也许还会是老样子,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但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所以读完《嫌疑人X的献身》之后对副教授感觉不甚良好的读者,不妨来读读看《伽利略的苦恼》和《圣女的救济》。副教授是个人,他也在改变,他也在成长。这里的汤川学,既是那个副教授,也不是那个副教授——我只能说,他是汤川学,无法被替代。

  最后还是以一个汤草党[或者是草汤党?反正大家都懂的]腐女的人格出现,吐槽两句:

  其实真正打动我的才不是三田绫音,而是汤川学。傲娇什么的[不会正面帮草薙,但是会以帮助内海的名义行动],痴情什么的[听到草薙恋爱的传言整个人大脑回路都乱了],腹黑什么的[找出一切证据把让草薙心思活络的绫音送进了监狱],毒舌什么的[都到最后了还不忘狠狠损草薙一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爱啊!东野先生你从那个时候就腐掉了吗!

  小蝶

  07/09/2011 于香港红磡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五):圣女的救济 保护不被杀死

  1. P44

  “大概……就是她了吧。”草薙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感到心神不宁,他的视线没法从她身上移开。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不安。

  2. P47

  若山宏美是绫音最心爱的弟子。从她让宏美参加家庭派对,就能知道她把她当亲人。要是这样一个女孩上了自己丈夫的床,那简直就是被自家养的狗给咬到了手一般。

  3. P68

  草薙回想起前辈曾经说过的话:一个女人,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弱不禁风,一旦与婚外情搭上关系,就会变得相当棘手。

  4. P83

  绫音看起来是钻牛角尖了,怔怔地盯着半空中的某一点,虽然她拚命要展示坚强的一面,但却令人感觉她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令草薙有种想过去扶住她的冲动。

  5. P116

  “我们也听绫音说过这事。她在结婚之前跑去上了个厨艺培训班,手艺好像长进了不少。我们当时还说,为了能让心爱的人吃上自己亲手烧的菜,那孩子倒也挺努力的呢。”

  6. P120

  第十三研究室就在记忆中的位置。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门口贴着一块去向板,告知此房间的使用者此刻身在何处。“汤川”旁边,一块红色吸铁石牢牢地粘在“在室”的地方。

  7. P157

  “真柴先生生前非常注重健康,从不饮用自来水这一点,您知道吗?”

  听了草薙的提问,猪饲歪着头说道:“他那算是注重健康吗?这一点我也一样,最近几年都没有喝过生水了。”

  看他说得如此轻巧,草薙大失所望。这事对有钱人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8. P159

  “就是说,那家伙虽然整天换女人,但却不会同时和两个女人来往。估计自打他有了新欢之后,就没和他太太过了吧,就是所谓的夫妻生活。因为他之前说过,单纯为了满足欲望而做爱的话,还是等年纪再大些再说吧。”

  9. P160

  听草薙这么一说,猪饲身体大幅度后仰,往沙发上重重地一靠,说道:“不是最大的目的,而是唯一的目的。在他还是单身贵族的时候,就时常嚷着想早点要个孩子。他也曾经为此而热情高涨地寻找合适的对象,他与许多女性交往过,或许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但其实他只是在执着地寻觅一位适合的女性,一位适合成为自己孩子母亲的女性。”

  10. P171

  有一瞬间,绫音的双眸盯着远方,但紧接着便回到了草薙身上。她的双眸中放射出勾人心魂的光芒,令他无法正视。

  11. P208

  quot;......真是稀罕啊,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说吧,有何贵干?”

  12. P209

  “你这个人,还真是从不辜负我的期待,总能说出我预想中的答案来啊。”

  13. P215

  “在刚得知这事的时候,我想到这是几千万年的时间所设下的一个巧妙的圈套。我们无法责难那些发现恐龙遗骨后就把内部泥士清除掉的学者。因为认为仅剩骨头的想法是符合常理的,而且身为研究者,让那些骨头重见天日,将其制作成完美的标本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认为毫无用处而丢弃的泥土,才具有更重要的意义。”汤川合上杂志,说道,“我不是常把排除法挂在嘴边吗?通过把可能的假设一一推翻,最后就能找见唯一的真相。然而假如设定假设的方法本身存在根本性的错误的话,是会招致极为危险的结果的。也就是说,有时也会出现一心只顾获得恐龙骨,反而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排除掉的情况。”

  14. P218

  “所谓讨论,只有在持相反意见的人中间进行,才有意义啊。”

  15. P238

  原来他也会感到焦躁不安啊,她想。或许他正在为自己连毒到底下在哪里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解开而感到恼火吧。

  16. P239

  “上学的时候,他曾经捡过猫,是两只刚出生的猫崽,当时两只都已经相当的虚弱了,谁都能一眼看出是难以养活的了。可他还是把它们带回了社团活动室,不惜翘课照顾它们。他找来个眼药水瓶,千方百计地给 它们喂牛奶。不久有个朋友劝他说,不管如果照料都是活不长久的,而他的回答是‘那又怎样’。”汤川眨了眨眼,把视线投向了半空中,“那天盯着死者太太的眼神就和他照顾猫时的一样。他已经从死者太太身上察觉到了一些什么,而与此同时,我猜他心里也是在想着那句‘那又怎样’。”

  17. P245

  草薙每次见到绫音,都会有一种感觉,一种亲自把尖刀架在喉咙上的紧迫感,令他疲于奔命,令他为之震慑,又令他心驰神往。

  18. P251

  “刚才我跟二位说因为那男老师在博客上发表的动漫形象人受好评,我们公司才找他谈制作动漫的事,而事实恰恰相反。其实是利用那个形象制作网络动漫的计划在先,而作为销售战略,首先让它出现在个人博客上。其次,为了让那个博客广受瞩目,我们还在网络上做了许多努力。等在现实中稍稍有些人气的时候,就和我们公司签订制作动漫的合约。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19. P259

  “虚数解?”

  “意思就是说,从理论上讲是可行的,但在现实中是无法做到的。远在北海道的妻子要让在东京的丈夫喝下毒药,方法就只有一种,但凶手实施过这种方法的可能性却是无限接近于零。听明白了吗?也就是说,其手法是可行的,但要付诸实际行动,却是不可能的。”

  20. P261

  “如果并非虚数解,”他的双眸中蕴藏着犀利的光芒,“你们恐怕是会输的,而我也无法获胜。说明这是一场完美犯罪。”

  21. P268

  辞去拼布教室的工作令她很心酸,而且没有了收入也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只能这么做了。既然向绫音坦白了自己和义孝的关系,却还希望能像以前那样过下去,这一想法本身就是很傻的。即便绫音没有开口说要解雇她,她也不认为绫音会原谅她。

  22. P271

  不久,那男子就来了。宏美让他进了屋,沏了杯日本茶招待他。他一边饶有兴致地在屋内四处观望,一边问这问那:身上既具备成熟男士才有的那种沉稳,又保留着一种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少年性情。稍稍交谈几句后,宏美便感觉到他有着超越常人的睿智头脑。

  23. P272

  回首往事,宏美认为,自己那时候就已经对义孝抱有好感了。宏美依旧清楚地记得当绫音介绍他是她的男朋友时,自己心中萌生出的那种近乎嫉妒的感觉。

  24. P285

  “这还是我头一次接到刑警递来的名片呢,可以拿来留作纪念。”笹冈把手中的名片翻了过来,“哦”了一声,“还写着‘致笹冈先生’和今天的日期啊。这是为了防止他人冒名盗用的举动吧。”

  25. P294

  “说是‘査明’并不贴切,虽然未经证实,不过要说是‘找到了一种可行的方法’这种表述法还是可以成立的。”

  草薙紧紧握住了电话,心想,这家伙说话永远都是这么拐弯抹角的。汤川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表明已经大致找到正确答案了。

  26. P298

  当时他们俩都很瘦,可如今依旧保持着良好体型的就只有汤川一个人。

  27. P300

  “掰手腕时主要用的是爆发力,即便随年龄的增长而衰弱了,只需稍加锻炼,也就可以迅速恢复的。但耐久力这东西却没那么容易恢复到原先的水平,心肺机能也是一样。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多锻炼

  吧。”

  28. P314

  听到草薙的话,绫音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她的目光里透出一种之前不常见的、像是有所企图的芒辉。

  29. P368

  听了汤川的话,草薙的脑子里有东西定格了。这东西,似乎能想起又无法想起,明明见过却又忘了曾经见过。

  这如同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的记忆碎片终于落入了他的思维网中。草薙倒吸一口凉气,直瞪瞪盯着汤川的脸。

  30. P377

  就这样,绫音与真柴义孝相遇了。义孝是一个充满了男性魅力的人,他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表情特别丰富,|可他的眼神中则洋溢着无比的自信。他很擅长逗人说话,甚至只要你和他谈上短短儿分钟,你就会产生一种自己也变得口若悬河了的错觉。

  31. P385

  作为妻子留在他的身边,但掌握着他命运的人却是我——她想把这样的婚姻生活攫获手中。这是一种观察的同时,考虑是否要对他加以惩罚的生活。

  32.P389

  “设想这东西是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的,而是在经过多方的观察和多次的思考之后产生的......“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六):就作品本身的一点看法

  在看完《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后再看这部作品,已没有前两部痛彻心扉的感觉,也着实证明这部的震撼少了很多。

  从整个剧情的设计上还是很不错的,女主绫音自从结婚后便天天守护着丈夫,唯恐他喝了净水器的水,在自己被抛弃后,这种救济也就不复存在了,只能死在砒霜之下。汤川说这是个虚数解,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它有太多的偶然,可就是这么多的偶然被深爱自己的妻子一一解决,书名起为《圣女的救济》也就让人容易理解了。然而我就不懂了,为何一个东方美人,有才情,有事业,却在知道丈夫只是拿自己当做生孩子的工具时不选择愤然而去,而是就这样隐忍着,等待着破罐子破摔的一天。有人说女主深爱着丈夫,希望有朝一日他回心转意,有人说女主做这个完美的设计,是为替她的好友报仇,让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事实是什么,只能“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了。

  然而从细节、情感描写等方面我就不再那么看好了。首先,对女主本人的描写少得可怜,作为整个案件的主角,为何作者如此珍惜笔墨呢?再次,草薙与女主的感情也描写的不清不楚,不咸不淡。如果说是为了把草薙这个形象更加立体化,那么我真觉得并没有。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七):人物性格的非合理性

  豆瓣对于国外的东西总是特别宽容。鲜见有顶在前排的评论是讲如何如何不好的,或者即使有那么几个说“这个作品不好”的评论大多也是一副“那些说这东西好的人都是装B”的态度。这样可不是认真讲理的态度呦。

  以情节为驱动力的小说读起来都讲究顺滑感。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这方面做得算是出类拔萃。虽然只为捞钱而生的作品也不少,但是有口碑的作品也能列成一小排了。《圣女的救济》是这一小排中的一个。

  本书常常被用来作为《嫌疑人X的献身》的续集版。不仅仅是因为伽利略系列,也是因为它的叙事结构——从已知的凶手开始说起,那么这个推理小说吸引人的点就是——犯罪手法。在这点上和加贺系列备受好评的《新参者》有相似的地方。

  故事从“圣女”凌音有了杀意说起,到她看似合理的不在场证明,丈夫与工作室的学生的恋情进展,直到凶杀案正式登场。出场的重要人物有“伽利略”汤川,警探草薙和内海熏,嫌疑人凌音和若山宏美。

  这个时候不得不提到小说里人物性格刻画的几个层次:最基本和无趣的是“脸谱化”,那就是不牵涉这个人的“特色化”的习惯和爱好,仅仅是描绘了他性格中某一个单一的点,笔墨刻画单薄,形成一个“纯粹而简单”的人物形象;其次是刻画人物某一点,但将这一点着墨很多,形成了“除此点性格特征大家对他一无所知”的感受,人物经不起推敲;再之后,是人物比较生动,拥有正常的性格和心理,细节刻画比较丰满,人物也比较多面,易于读者和观众产生共鸣和代入感,譬如绝大部分的小说的主角;最上的人物描绘,是描述一个罕见的人物性格,但是由于逻辑铺垫严谨,语言营造突出,并不会使读者产生异样感,反倒会有“原来有这样的人和态度”的感受,譬如毛姆的《刀锋》。

  交代完上述背景,我们再来看这本书。系列书籍描述的都是“伽利略”汤川,汤川的形象是前后一致(且趋向于完美)的,警探草薙是普通人中的“突出”者,比汤川形象要亲民一些,内海熏,形象介于汤川和草薙之间,算是将感性运用于理性的女性,有距离,但是合理。

  凶手凌音,女性气质突出,着重描写了与“凶杀”有关的“冷静,聪明,理性,克制”的性格,在这样的性格下,仔细推敲这桩“没太多必要性”的案件,就会产生隐隐约约的“不合理性”。这个“不合理性”也是和丈夫的“单一性格”结合在一起。譬如如此“完美”的丈夫,仅仅只有一个且强大到毫无人性的缺点(那就是想要个生育机器),并且在这个缺点的作用下,间接的害死了前任女友并毫无歉疚感,平日与妻子恩爱异常,到此点上便冷酷无情,这些方面产生的矛盾性,东野圭吾并未加以阐释清楚。

  凌音,对待冷酷无情的丈夫和对待丈夫的情人若山宏美之间的矛盾,书里仅仅用一句“这就是女人啊”来掩饰过去,却不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宏美在某个心理状态下忽然心想“我还没有幼稚到会被这种糖衣炮弹给蒙骗的地步”,这种看似“剑拔弩张”的心理对抗,却丝毫没有一点描述到。这里给凌音这个人又蒙上了一层不合理的薄雾。

  不过,最不合理的当属若山宏美了。书里开上帝视角描述的若山宏美在几乎所有的情节里都是温柔善良的形象。虽然她和老师的丈夫发生关系,但细节告诉我们,这是她情不自禁的后果,内心充满了歉疚和自责,虽然也有夹杂着对老师的一点嫉妒,但是都属于正常值范围内。这些,是可理解的,也是第二种人物性格的描述手法。

  但是书在两个地方分别用一句话带过了若山宏美的心理活动——第一点是,认识的人开车顺道送她回家,随便问了她几个和凌音家庭有关的问题,她心里想:“或许他们夫妇是打算从我这里套话,才装好心要懂我回家的吧。”这里的关键词“装好心”。这个词出现的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以至于上下文没有半句能解释和对应的上的。这是一个一直以温柔形象示人和温和的姑娘,非常突兀的来了这句心理活动,这句心理活动和她之前之后的心理活动倾向都有很强烈的冲突。

  假如说这里是因为对话的人是“不那么熟的人”,那在书的下半部分,若山宏美已经在上帝视角下展示给读者一个温和善良胆小的形象后,她与老师凌音——

  ·····宏美耷拉下了脑袋,虽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她还是拼命忍住了。她觉得,自己一哭出来,只会让凌音更加难过。

  ······凌音严肃的口吻令宏美不由得僵硬起来,她再次深深的低下了头。

  ·······宏美轻轻地叫了她一声“老师”。

  ·······听到她这番柔声软语,宏美只有点头。她心中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她与真柴义孝之间的恋情,失去他的悲痛,背叛凌音的自责,这种种情感都已深深的铭刻在了她的心里。

  这部分一直在描述宏美对老师的紧张与负疚,可以说是个很生活化的小女孩形象。然而——

  “宏美,你跟了我几年了?”凌音朗声向她问道。

  “三年多了。”

  “是吗?都已经三年了啊。换了是念初中高中的话,都已经毕业了呢。那么,宏美你也当是从我这里毕业了吧。”

  宏美听到这话并没有点头。她心想,我还没有幼稚到会被这种糖衣炮弹给蒙骗的地步。

  这句话,宏美的形象忽然就矛盾了起来。是矛盾不是丰富。这里上下文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用这么强烈的句子来想一个自己前一秒还负疚惭愧的老师,也没有在追忆往事的时候写出一丁点关于“师徒不和”的事实来。而这句算是“阴暗”的心理从书的开始到最终都是孤零零的被放在一边的。这种令人不快的想象和轻蔑态度,与宏美表象大相径庭。我们可以认为这是东野圭吾描述一个算是“坏女人“的手法,什么表面温顺内心阴暗,但是书中没有在其余的地方有一丁点的提及。这样的矛盾,作者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使得这个角色极为拧巴和扭捏,非常的不自然。

  当然了,《圣女的救济》毕竟是本常规的推理小说,基于篇幅和剧情考量,对于人物塑造出现单一化是情有可原的,然而“矛盾化”的人物性格,不该是东野作品里的才对。

  也难怪有人说,一流的作品刻画独到的人物和一群丰满的人物,二流的作品刻画一群丰满的人物,三流的作品刻画主角,四流·····唉,还是别看了吧。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八):圣女的救济:“婚约, 不过就是一年后的死亡契约。 因爱而起,因恨而结”

  “爱情是这世上难以言尽的无常,他有着诸般化身:爱情交织着谎言,交织着怨恨,甚至交织着谋杀盛放的爱逃不开恨,她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散发出一抹幽幽的血腥”——消失的爱人

  这场案件中,死者的不止只有真柴先生,同时死掉的还有他的妻子,绫音。

  在从头到尾的一年中,她都死了,谋杀,被真柴先生。在爱情中被伤害的人,往往在现实生活中比真正的杀手还要恐怖绝望几分。

  绫音就像一个刽子手,守着在断头台上的丈夫。她的存在,对于真柴先生来说就像“高端的摆设一样,碍手碍脚。”真正来说,她存在一天,真柴先生就活一天,她啊,才是撺紧两个人的命运的人。我甚至对被真柴先生赶走的她抱有同情。

  爱情,对于绫音来说是内心暗涌的温泉,最合适的温度,撒上了她最爱的花,拥有一池子最爱的香味。正当她痴迷于这种享受,她内心的需求贪婪的攀爬时。真柴先生扼杀了她。就像她拥有的所有都被捆绑,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时。她内心的绝望就像拥有剧毒的砒霜。变成苍凉的荒地,片草不生的废墟。那曾经是她的爱情,可在真柴先生那里,不过只是一张契约……“我想他是希望能够有人来延续他的血脉的吧。不论彼此之间再怎么相爱,恋人和妻子在这一点上都只是外人”这是我所听过,最丑陋爱情的模样。

  当她说出,“我走了的时候。”真正的悲剧不是失去她,而是失去你自己。爱情是自由的,不应该是由对方捆绑,在自己的底线上为对方考虑所捆绑的爱情,才叫真正的爱情。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九):有个大的BUG 有没有人发现?

  书的第142-143页上 草警官询问宏美和真柴在周日早上一同喝咖啡(是宏美亲自煮的)用的是哪里的水,即是瓶装水还是自来水,而宏美很肯定的说 是用的自来水。。。。

  回到小说最后的结论,砒霜是放在净水器里,在真柴先生周日晚上一个人煮咖啡是用了自来水煮才中毒的。那为什么早上他们俩一起煮咖啡吃却没有中毒呢?

  如果说自来水和净水器里的水是不一样的话,记得最后定罪的证据,说绫音一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浇花,冲淡净水器里面的砒霜,回到书的中间阶段,59页,倒数第三句话“……却见她正在用水桶接自来水……” 事后证明这水桶里的水是有毒的,那么净水器就是和自来水连在一起的,自来水必然经过净水器。

  那么我的疑问就无法在书中解答了

  是BUG吗 我很好奇~~~

  求解释 求论证 求支持。。。

  《圣女的救济》读后感(十):东野的作品里比较平庸的一部

  或许是神经已经被东野磨炼得比较坚强了,看到再BT再不可思议的情节我都不会太惊讶了~所以我居然第一次很平静地读完了一本东野的书。当然,这或许也恰恰说明了这部《圣女的救济》并不十分出色,至少是之于东野来说。

  罪犯居然一直在“救济”着被害人,而最后,犯罪的方式,只是“不再救济”——这样的犯罪手法确实匪夷所思,这样的罪犯更令人难以理解,可是当这一切“非常”的情节、人物出现在东野笔下时,一切就不足为奇了——因为这就是东野,他总能“想常人之无法想,写他人所无法写”!即便是在他的作品中很难算是上乘之作的《圣女的救济》,依旧能在案情的设计上给读者一些“意外”。

  有书评说,《圣女的救济》是《嫌疑人X的献身》的女性版,想想也确实有一定道理,绫音和石神都有一种单纯的执着,而且他们都一直或曾经扮演过他们所爱的人的“救济者”的角色——他们都爱着,爱得太深太投入太忘我了······而这或许也正是书名中“圣女”一词所指的吧~只是,为爱,石神选择了成为“拯救者”,而绫音选择成为“终结者”——或许并不是她选择了,而是她被选择了——冷血的抛弃让她最终放弃了“救济”。按照东野的说法,这恐怕是只有女性才能想到的、也只有女性才能办到的犯罪手法,或许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吧,虽然身为女性主义者的我实在无法苟同~

  不过,说到东野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就我目前独到的几部书来看,似乎除去一些花瓶式的人物之外(我觉得内海薰也属于这类),还真找不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了!难道这就是东野心目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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