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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传奇Ⅰ的读后感10篇

2018-02-01 21:4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地海传奇Ⅰ的读后感10篇

  《地海传奇Ⅰ》是一本由(美)厄休拉·勒奎恩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页数:23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一):另一种魔法世界

  看惯了高魔的奇幻世界,因为那种类似科技效果的高魔世界,削弱了魔法的神秘,再加上网络游戏的泛滥,使得高魔的奇幻小说往往让读者产生审美疲劳。而像《冰与火之歌》(至少是前三卷)那样魔法低得如同中世纪传说,又会使得读者的阅读欲望下降(文笔好如《冰与火之歌》,也让部分读者产生诸如不如去读真实史料的想法),那么像这本《地海传奇》这样的中魔世界,便很好的协调了魔法的神秘性和故事的真实性两者之间的关系

  此外,也许是一位女性作家,《地海》的细腻笔触和清流一样的文风更使得地海世界成为西方千万个魔法世界中“特立独行”的一员。

  当然,真正让地海显得特别的,还是作者深受《老子影响而形成的地海世界价值观。这种非善恶对立二元论,光明黑暗平衡的架构,使得西方奇幻史诗又迈出了独特的一步。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二):【读品•美目盼兮】Altai:考古将来

  书名取自十九至二十世纪之交英国诗人A.E.Housman的诗集A Shropshire Lad。Shropshire地处英国中西部,朝向大西洋,是英国人口最稀疏,最有原始气息的郡——也是达尔文的故乡

  那个时代,那个地方。一战前的英国,最自信,最乐观的时代;工业革命带来的丰盛,孕育出毕生不用劳动的英国有闲阶级。铁,火和蒸汽;忧郁大自然和不止息的风,这就是Ursula Le Guin科幻世界的底气。

  From far, from eve and morning

  And yon twelve-winded sky,

  The stuff of life to knit me

  lew hither; here am I.

  ow – for a breath I tarry

  or yet disperse apart –

  Take my hand quick and tell me,

  What have you in your heart.

  eak now, and I will answer;

  How shall I help you, say;

  Ere to the wind’s twelve quarters

  I take my endless way.

  ——A.E.Housman: A Shropshire Lad, Poem 32

  Le Guin今年七十九岁,1929年生于美国加州。她自幼喜欢写故事和写诗,二十岁开始积极投稿于各杂志及出版社,但直到1962年,她三十三岁才首次有人买下她的故事,那是April in Paris,收录在本书第二篇。她漫长写作生涯,累积作品无数,有科幻小说、现实小说、儿童故事、诗集、文学批评、电影剧本甚至歌词

  她文风优美,读其作品,享受她的悠悠不绝,充满大自然温柔文字,是学习英语写作的极优秀文本。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教授把她列为美国经典作家之一,并曾获多项文学奖项。日本动漫大师官崎骏深受她影响,他作品的中古风格可谓照单全收。

  《十二个风向》是短篇小说集,包括了Le Guin的17个短篇,写作年份由1962至1975年。结集时,她已享有盛名,书中多篇曾获星云奖及雨果奖,有些短篇日后发展为长篇巨构,例如《地海传说》。

  本书章节根据写作年份安排,隐约勾勒出她的写作心路。《十二个风向》可谓其主题原形,她后期作品和探讨的问题,多发垠于这些短篇。她作品中视野的渐进改变不但是成熟过程,也是慢慢洗脱自我,归回质朴大地历程。她常说:某个故事最初来到她的时候,她并不清楚很多细节,过了好些年后,事情本质才显露给她知道,于是便有了续集、前传、旁篇。她总是认为她写的不是故事,而是某个未来世界的历史。于是,许多作品的写成日期虽然横跨数十年,但仍然保持一致态度和世界观。

  全书大概可分为早期的“硬核”科幻主题、中期的奇幻世界主题和较后期的“心灵神话”主题。这几个写作主题虽然在不同时代开始,但都一直延伸往后期新作之中。

  “硬核”科幻主题可说是她踏入科幻写作的起步点,有很明显的科技烙印,始于六十年代——太空探索最蓬勃的年代,科技带来无数的新鲜事物令人目眩。她透过想象思考科技的可能意义,题材较为常见,例如超时空旅行、黑洞、试管婴儿、外星人等,所以称为“硬核”。但她独特的女性观点,常会由意想不到角度入手,令题材有更丰富的探讨。

  奇幻世界主题是其强项,她擅长以某种的逻辑去构筑一个世界,看这些逻辑扩展,产生社会习惯和思考行为。她的著名系列《地海传说》,起始自短篇The Rule of Names,写一个以话语力量的世界,上帝以一种秘密古老语言创造世界,事物小如一滴水都有它的秘密名字,知道了事物的名字就能操控世界,魔法就是学习这种秘密言语。沿这逻辑,她一步一步构筑这个可能世界的风土人情,里面的机理和故事。Winter’s King则是一个单性繁殖世界的故事,当文明的承传毋须索求于与他者的结合,那爱和恨是甚么?这故事后来发展为名著Left Hand of Darkness。

  “心灵神话”(Psychomyth)这词是她的创造,泛指她想到的一切奇异构想,在日常世界以外的时空。每想到一个奇怪念头:“如果……这样,后果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便开始了。这类作品最著名的要算The Ones Who Walk Away from Omelas,探讨“代罪”这主题。故事没有主角,没有剧情,没有对话,只是一个情境,一个叫做Omelas的城市。这里人人开心快活,文明而先进,只是它有个秘密:它的繁荣昌盛需要一个小孩子活在黑暗、痛苦、污秽不堪中作为牺牲。每个市民在成年后,都会得知这个秘密,并选择要不要这个牺牲,有人宁愿面对不知的未来,选择离开。这故事获1974年雨果短篇小说奖,并成为公共论述中有关功利主义的经典案例。

  Winter’s King这个故事很能表现她独特的女性关怀。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做“冬季”(Winter)的中古文明星球,执政女王有次被政敌绑架十多天后获释,身体虽然无损,但对这段期间的记忆完全失去。她知道这是敌人意识操控术,在脑袋里植入了一些潜意识暗示,以影响她日后施政的决定。她恐怕退位也在敌人的预算之中,便决定传位给她在襁褓中的女儿自己飞往二十四光年外更先进的Ollul星球寻求医治。在那里她顺利地解除了敌人的意识操控,逗留数年学习后回家,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垂垂老去,国家被敌人割据,女儿众叛亲离,躲在王宫负隅顽抗。比女儿更年轻的她便带领族人推翻女儿,光复王国。

  母亲推翻女儿,寻常伦理难以接受,生命目标总在于传终接代、文化的历代相传。若果有人反过来消灭儿女成就的,那人的生命成就的一切,终必烟消云散,一片虚空。

  但时空旅行改变了这个伦理,当时空的变换使人永生,那么生命的本质就不在于承先启后;人的努力、人的奋斗,不是极度自私,就是极度利他。

  意识操控术也是重要的主题,植入的潜意识代表异物的插入主体(penetration),一种意识强奸。女性文学常见这主题,一方面是异物插入主体所伴随的暴力、痛苦、羞辱、污秽;另一方面是异物穿透带来的创新和生命(种子)。Winter女王的退位两难就是这种处境,被介入的主体怎样洗脱羞辱?是把污秽的部分割离吗?

  Le Guin在她1985年的小说Always Coming Home 对这个主题有更深入的探讨。在这本“未来方志”中有一个故事,写一个女人被强奸后,诞下儿子,她怎样在当母亲的过程中接受这个不伦之子,然后接纳自己的羞辱,进而原谅强奸者。这故事暗寓大地之母盖娅怎样为人类所蹂躏,然而这母亲只有无私地接纳她的儿女。接纳,原谅才是洗去污秽,穿越痛苦,孕育新生命的正途,亦是女性主义者透过女性自身的深刻体会

  Always Coming Home中的卷首语《考古将来》最能写出Le Guin文字的那种心灵沉淀

  “当草丛和浅沟下面埋藏的物事,在小铲和笔刷的轻抚下渐渐成形,不知道科学家心情会是怎样的?呀,这里是大门口,那里是一堵墙,还有储物室。……

  我终于找到一直在寻索的小镇。在整整一年毫无结果的发掘后,我终于发现它一直都在这里,在我的脚下。它没有城墙,它要城墙来何用?……

  我现在能走在它的屋宇之间,这里是跳舞的空地,那里是地下室入口,爬梯头美丽的油漆图案还突出地面。……

  用挖掘的方法不能看见这些情境,他们没有留下、埋葬什么东西。你细心静听,但他们的言语早已被遗忘;他们脚步轻细,不留痕迹

  只有一种办法可找到他们,只有一种有效的考古法。你把你的小孩轻轻的抱入怀中,或者商借个小于一岁的婴儿,然后走进那块野麦田,在山坡尽处那棵榕树下,面向山谷,静静地站着。或者婴孩会看见甚么,听见甚么,和某人说一两句,某个家里来的人。”

  Ursula Le Guin: The Wind’s Twelve Quarters, Harper & Row, NY. 1975

  [美]厄休拉•勒奎恩著:《地海传奇》(Ⅰ/Ⅱ/Ⅲ),马爱农、周莉/姚翠丽/石永礼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1月,22元/29元/22元。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三):灵魂之牵绊——论《地海传奇》中的杰德与泰娜(上)

  今天清晨在灯下重温了一遍《地海古墓》,因为是论文任务,因此看的比往日仔细,也感到了一种比往日更为深入心底感动。《古墓》篇尤为独特,在浩瀚、刺激、惊险与深邃的《巫师》之后,《古墓》更多的是给人一种连绵悠长的感觉。地海并不是爱情小说,甚至也不可能有爱情。但其中另有一种情感的牵系,如同深植在作品中的黑暗一般更为古老,也更为牢固。也许,应该用思念或者灵魂的牵系来形容更加合适

  (因为豆瓣要求,以下省略剧情若干)

  在奇幻小说中,《地海》的情节并无特别之处,但普通的故事在勒瑰恩这样伟大作家的笔下,却注入了独特的生命。其中我最感动的片断之一是杰德成为了泰娜的阶下囚,然而泰娜总是忍不住来找他,听他讲外部世界的美丽与奇妙。然而听着听着,泰娜渐渐产生了妒嫉,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些美妙的事物。这时,她性格中自小因为尊崇和压抑养成的乖戾性格突然爆发了,她威胁说要杀了杰德,除非杰德向她展示巫术。杰德冷静地说,真正的法力是看不到的,巫术能够展示在人们眼前的不过是骗人的幻影。当你看到那些只不过是幻影的时候,你还是会发怒,依旧会杀了我。然而泰娜坚持要杰德展现幻影。当杰德施展法术后半天没有动静,泰娜以为他是骗子打算杀了他,低头间,她忽然发现自己长年身着的祭司的黑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精致的丝绸长裙,超凡的美丽中伴随着杰德的微笑

  这一幕几乎令我拍案叫绝,这男人太强了,把一个幻影咒语发挥得巧妙之极,比起周星驰在美人剑下的表现似乎还要高明三分,没有比让一个少女发现自己长久隐蔽的美更加震撼人心的了。类似的情节在宫崎骏的《幽灵公主》也有,就是当珊的剑直指着阿希达卡的喉咙时,阿希达卡微弱地睁开眼睛,喃喃说:“你很美!”,珊受惊的那幕“经典”场面。窃以为宫崎骏肯定受了这一段影响,因为宫老爷子本人就是《地海》的大书迷,其作品很多被人指有《地海传奇》世界的影子。同样是女主角要杀男主角,男主角在死亡当头的时候,却用独特的方式告诉了女主角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而给人以震撼的感觉。

  然而,比起《幽灵公主》的直白,《地海传奇》无疑要更为含蓄,在智慧幽默中展现的是洞察与深邃的情感。

  每个看过的人,都会为《古墓》中杰德与泰娜中不同寻常的关系而动容,同时又感到某种好奇渴望深入探索。那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杰德在成为地海世界“超级大男巫”(顺便说,我觉得这个译名寒得可以)的道路上历尽艰险,当他出发到阿图安墓地去做那趟九死一生旅途时,已经不再年轻了。事实上,泰娜看到的是皮肤黝黑,面上带着年少轻狂时留下伤疤的男人,一个久经风霜,刻下了黑暗、生命与死亡印记的人,而绝非《地海传奇》那部同名电影剧集中的白面小生。(据说作者曾为此深感愤怒,我了解她的感受,我也深感愤怒,那小白脸怎么可能是遇到泰娜的杰德!)杰德对于泰娜,绝不是了解与深入交谈的第一个男人那么简单,泰娜作为女祭司,身居那片男性禁足的土地,度过了十余年的封闭岁月。我写到这里,可能有人看着开始要想入非非,什么禁锢啊欲求不满啊。当然,我不否认有这种情况会有,但这显然不是作者想要表现的。

  杰德的性别只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泰娜禁止了解与踏足的那个外部世界。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泰娜把他从饥渴与垂死的边缘拯救出来,而使他完成了那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从古墓中寻回“艾瑞斯阿克博”戒环。要知道,之前许多年有无数巫师、盗贼前来想带回那个戒环,最终都因在迷宫中迷路饥渴而死。泰娜作为女祭司在墓地的藏宝室目睹的,“每个房间都堆满了白骨”。杰德能够成为千年以来唯一人,没有遇到先驱们同样的命运,是因为他因一种奇特的缘分,在那个古墓与泰娜相遇;泰娜能够成为千年以来阿图安墓地的最后一个女祭司,是因为她命中注定要在地底遇见杰德。这种贯穿着生与死的联系,同时改变了两个人的生命。在小说中,这种邂逅发生在全篇正中间。

  泰娜对杰德的庇护,关系着她自己的安危。泰娜曾经历复杂的内心斗争,然而想起杰德那双深沉而清澈的眼睛,她发现自己无法下手让他死去。她遭到了亲信的误解,也使自己最高女祭司的地位岌岌可危。她没有意识到,过去的全部生活已渐渐在坍塌,但杰德意识到了。杰德虽然身陷囹圄,命悬一线,但仍然把真相告诉了泰娜。杰德说:“你必须做出决定,要么你抛下我,关上门,到上面的祭坛,把我献给你的主人(笔者注:指无名神),然后到高丝尔那儿去讲和,故事就结束了;要么你打开门,和我一起走出去,离开墓地,离开阿图安,跟我到海外去,那会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你要么是埃若,要么是泰娜,不可能同为两者。”

  泰娜感到了犹豫,同时还有恐惧,因为她一直相信那些无名神灵的存在,担心遭到惩罚。然而,和杰德之间一种更强烈的东西,一种名为“信任”的东西,战胜了一切。她对杰德的信任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压倒性的。当她感到世界已经没有人再真正信仰无名神时,当她发现高丝尔祭司偷偷挖掘她假装杰德已死做的坟墓,想借此推翻她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而且去求助的,正是杰德。杰德要她离开古墓,离开她长久生存与成长的唯一地方,离开那儿她便一无所有。泰娜陷入了沉思,这时她一定想到了杰德的眼神,想到杰德以为泰娜要处死他时那种因背弃而孤寂的目光,想到杰德告诉她什么是信任,并且把冒死寻找到的“艾瑞斯阿克博戒环”交给了她,而且把一个巫师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他告诉了泰娜他的真名。

  在地海世界,真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秘密,尤其是对巫师。如果知道了人的真名,就可以操控他的身家性命,那人将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因此真名在一生中只能透露给最信任的人。想起杰德说的话:“我是到这儿来偷东西的贼,是你的敌人,还带着武器,但是你对我非常仁慈,你信任我。而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那只是在墓底洞穴中的一瞥,我就觉得可以相信你。你的脸在黑暗中那么美丽(笔者按:男人啊……毕竟还是感官系的……)你的种种举动都证明了你对我的信任,我却一直没有回报。现在我要交给你我应该给你的东西。”

  当泰娜得知杰德的真名,拿到“艾瑞斯阿克博”戒环的时候,她忽然做出了决定。她说“我跟你去。”

  于是,经过前几章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懈劝诱之后,杰德终于劝说阿图安第一女祭司同意跟他“私奔”。(当然,从性质上不能以私奔论。)看到这里,不由得为他俩感到高兴。伴随着他们的行动,地底迷宫不知是因为无名神的震怒还是命数已尽,在一场及时的地震中倾塌,化为灰烬。故事进行到这里,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但杰德与泰娜的牵系如果在这里就结束,虽然过程中有许多感人的场面,那也不可能令人如此回味良久。事实上,我认为,在他俩逃离古墓之后发生的故事,才是这部小说的高潮,才是作者功力的真正展示之处。

  外部的世界带给泰娜的首先是激动,随之而来也有不安。她发现这个天地比她原先所知更为广阔,而她过去所有的女祭司技艺,在新的世界中毫无作用。她要像个孩子一样去从头学习一切。当他们翻越过西山的时候,一度陷入断粮的境地。泰娜问杰德能不能用巫术得到食物,杰德说巫术得来的不过是食物的幻象而已,并不能真正填饱肚子。除非他通过呼唤真名控制一只兔子主动走到他跟前来,“但是你忍心抓住这样唤来的兔子,扒了它的皮,把它烤熟吗?饿急了也许会。但我觉得那就破环了信任。”杰德说着,把召唤来的兔子放走了。

  这里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节,杰德后来寻了一些牡蛎给泰娜,告诉她敲开牡蛎的壳吸里面的汁水。可是泰娜说“你不煮一下?这样生吃?”接着就扭过脸去。然后,杰德“脸上有一丝羞惭,但并没有停手,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撬开蚌壳,一个接一个地吃着。”杰德这地海世界最伟大的巫师,竟然因为吃个牡蛎被人挑剔,而且还“面露羞惭”,其实牡蛎本来就是要生吃的么。不过问题是换成别的什么人挑剔,他肯定不会像这样放在心上。

  杰德开始教给泰娜群岛的语言,告诉她自己要把她带到哈弗诺尔,因为她是带着人们渴望的和平戒环回去,那里的人一定会欢迎她。

  当泰娜问:“你会跟我一起呆在那儿吗?”

  杰德“过了一会儿”,才说:“泰娜……你明白吗?我得完成我的任务,而且我只能单独前往要去的地方。我会陪你待在哈弗诺尔,直到你不再需要我。那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再次需要我,只要呼唤我,我就会来。只要是你呼唤我,我会从坟墓里赶来,泰娜!但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所以也叹一声女人啊(虽然我也是女人),很多女人要的总是一个明确的答案,即使是谎言也没关系。而巫师,他们可能会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表达,但他们说的一定是真话。杰德的话,我觉得已经够披肝沥胆了,感动得要死,但是泰娜仍然不安,因为外部世界的陌生,她无形之中对杰德产生了依恋。她并没理解杰德话的真正含义。因此一旦杰德说要离去,她便认为杰德依旧在骗她。如同杰德用真名召唤那只兔子时利用了她的信任,把她从地底赚出来之后又要置她不顾。她再度地拿出匕首,想要刺杀杰德。

  面对这样的泰娜,杰德一瞬间面容呈现出痛苦的神色。然而他既没有防卫,也没有反抗。看到这一幕想到什么?还是《幽灵公主》,在湖心小洲上,小珊拔下阿希达卡给她的玉石匕首,朝喜欢的人逼近的时候。所以,宫崎骏啊宫崎骏,你还让我说什么呢?当然,《地海》里没有像阿希达卡“以大无畏的爱的勇气感化珊”这样直露的情节,杰德只是以平静的声音呼唤泰娜的名字,然后说:“是时候了……我们该出发了。”

  当他们乘着远眺号出海的时候,泰娜忽然哭了起来。她哭是因为“她虚耗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被无用的邪恶所奴役。”同时也“因为她自由了。”

  杰德毫无疑问是这部作品的男主角,泰娜则是女主角。然而地海中男女主角之间的关系却是被割裂分隔的,这是非常奇特的,没有多少本书敢这样处置男女主角,这也导致地海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小说之一。

  在《古墓》的最后,当泰娜带着“艾瑞斯阿克博戒环”牵着杰德的手,走上了哈弗诺尔的街道,受到人们欢呼。这似乎就是一个完美童话的结尾,然而,结局并不是王子和公主终于在一起了。事实上,在称为《地海三部曲》的前三个故事之中,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杰德是一个巫师,巫师永远只能独自一身。就如同他自述的一样,虽然知道泰娜的依恋,但他不能长久与泰娜在一起,这是一件不允许的事。直到作者后来又写了《特哈努》(另译《地海孤雏》),用一种令很多fans痛苦的方式,为杰德与泰娜划下了一个结束与一个开始。

  在去了哈弗诺尔之后,根据泰娜的愿望,杰德将她送到自己的老家贡特岛,交给年老的师傅奥金照顾,然后继续去进行冒险。而泰娜在成长之后,终于嫁给了当地一个普通的农夫,成了农妇,日出而作,生儿育女。这是令许多喜好浪漫故事的读者大跌眼镜的。他们之后的故事在《彼岸》中极少提到。然而,泰娜与杰德之间,仍然存在着奇妙的牵绊,但只有在经过沧桑物换之后,才能再度显现出来。前三个故事之所以经常被人称为《地海三部曲》,是因为二十多年后出版的《特哈努》,实在与过去的故事太不一样。

  而这个故事,则是杰德与泰娜的再度相遇。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四):名字的重要意义

  地海系列最喜的就是《巫师》和《探索者》。

  关于名字的重要意义,其实中国古代的哲人就有“必也正名乎”,又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先秦时期的“名实之辩”也算很早的哲学争论,至于后来衍生出来的语言哲学,不懂,也就不去说他。

  官方对于名实之辨的看重大概在于对于正统的维护。而民俗对于名字的看重也非同小可。古今中外皆然。

  《巫师》中名字和真名是两个系统,真名的重要性之大,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对于巫师而言,如果对手知道自己的真名,简直就是掌握了自己的死穴。

  想到中国民间鬼故事中如果在寂静的深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也不要回头,不然就会灵魂出窍之类的。虽然小时候在惊惧的同时也产生过疑问,万一这个人名字有好几个呢以前叫xx现在叫yy,随便哪一个答应了都会灵魂出窍不能归来吗?但是这种传说还是很恐怖。没有考证过这样的民俗到底衍生于何时,但是时间应该不会短。也可以看做古人对于名字的重视吧。

  外国也有过这样的故事。比如某个曾经得到巫婆帮助将稻草织成金子的王妃,付出的代价是要交出生的第一个小孩。但是如果能够告知巫婆的真正名字,就可以取消这份交易。最后王妃终于知道了巫婆的名字,小孩自然不用交出去,巫婆也因之而死。这样倒和《巫师》中被对手知道真名之后处处受掣的巫师有些大同小异了。

  这样看来,对于民俗中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和作用,实在也可以好好查资料写篇文章嘛。

  又:郑文光老先生有过一篇短科幻,叫《海豚之神》的,对于“名”这个东西就有很形象的刻画。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五):东方不败之岛

  这边成年人的童话是武侠,那边是奇幻。自托肯恩发毕生之愿整合了欧美的奇幻体系架构之后,奇幻世界生长的速度绝对是几何级数的,三天一种族,五天一设定一点不夸张。而奇幻作者亦然,按各个圈子的统一规则,岁数大的就往宗师身上靠,年轻一些就是中坚,再年轻就是新锐。但是一些年来,最好看的奇幻小说,好像还是那几个人的那几个系列。

  人情练达即文章,如果跟经典武侠作品相比的话,做个不恰当的比喻:萨尔瓦多的作品有点像金庸小说,人物阵营善恶分明,打戏精彩,场面也够大,但角色们的关系相对简单,炒冷饭现象比较严重,而受神加持的主角太多罔顾笑而不语的DND造成圣斗士般的不死神话这点属于硬伤,造成老萨的作品往往过程很惊险,结局很童话,适合东方口味。而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则在卷帙浩繁而策略诡谲上很像黄易发挥好的时候,但情节发展之妙想天开处则又有点古龙的影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敢写快点么。时光之轮,开头平淡无奇,从二三部开始渐入佳境,从设定到文笔都是佳作,其中的歌谣很有托肯恩的味道,但收尾的草率确实有点像梁羽生了。

  而写《黄金罗盘》的普尔曼,写《星尘》的盖曼,和《地海》作者勒瑰恩因为被翻拍的不是很好的电影牵累失去了多少读者,实在不好说,在女作家里,除了横扫泰半市场的罗琳女士,知道的也就是写了《刺客》《火枪手》《活船》好几个三部曲的罗萍女士,还有勒瑰恩女士了。实在还是看得太少,加上英文不好,造成刺客第三部还在对着词典龟速阅读中,后面又排了时光之轮。

  由于一个不想锻炼身体的下午,叨b叨终于叨到了地海, 受了电影的误导,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地海是那种类似《哈利波特》和《纳尼亚传奇》的童话奇幻,金童玉女,误放魔头,度过试练,终成眷属之类。所以在准备看它之前加塞了很多书。大年初一重看围城之后看得它,本以为珠玉在前,地海不免失色少许,但终于看完之后,掩卷一叹,确实是好书啊,而且,虽然也算是个好结局,但确实不是那种像童话的童话,和不像童话的童话的路子。看似童话其实也是童话的,类似纳尼亚传奇,而看似童话其实结局比童话还童话的,类似黑暗精灵--崔黑子的一生。

  以下为剧透。

  主角雀鹰自从来了个洪太尉误走妖魔害死大法师并落个大疤瘌之后,所到之处如柯南般横死不断,当他去西方岛屿寻找厄瑞亚拜之环的途中,邂逅转世灵童女祭司,双方互生情愫之后,作者忽然抖出了法师皆不能人道这个包袱。而把人生地不熟的女祭司推给了他的老头师傅。但千防万防,美丽的雪白女士还是敌不过荷尔蒙,宁可不学法术自愿委身从未出过场的一个早夭富农,还生了一个村妇和一个败家子,这一段情节对女主角之狠其实在雀鹰在学院的好友之妹的归宿可以隐隐看出,但敢于在这种幻想文章中如此作践女主角,怕神雕侠侣的小龙女之外,雪白女士也能进大排名,更别说之后还有被不良法师如索多玛120天的桥段当狗使唤了一阵。以前一个纯爱H游戏下级生2女主角是非处的设定让愤怒的粉丝抓狂,尹道爷开了荤之后读者来信雪片般飞向明报总裁,想必勒瑰恩女士那段日子也不好过。雀鹰在作出一个个壮举之后力量尽失,只能靠当倒插门和放羊来维持生计。而他和恬娜干柴烈火之下并未生养,养女是个被火烧伤上半身的龙之女,但并不像席尔梅斯或躯那样遮挡,而是选择露出来把不知如何应对的尴尬带给面前的每一个人。

  整个六部曲的前一半似乎是一个非主流的奇幻故事,而后半部分变成了对生死的党小组扩大会议,人解决不了就龙上!不过个人最喜欢的角色还是变龙之前的蜻蜓。以及每天受到亡妻和亡师等诸多灵魂纠缠,在王宫像个土包子一样被欺负了一通之后回到他的从女巫那边讨来的小猫身边对它心平气和的吐嘈:“我跟你说啊,我见到王了哦。”的修补师赤杨。

  如果想要享受稍微不主流的奇幻小说或者想要对目前的身体状况如胖瘦相貌身高之类更加满意的话,地海,绝对是很好的选择。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六):恐惧之书与其他

  I·巫师

  地海系列的基调,是冬日大海的阴冷与苦涩。从杰德幼年的受伤开始,我们看到时光之手如何慢慢将他治愈。而药渣留在了记忆中,所以连空气都是苦的。

  一开始,我以为勒奎恩想探究的是一个人要犯多少错误才能成长,然后发现这是一个关于如何对抗恐惧的故事,到最后顿悟两者其实是一回事。卡尔维诺有句话:“人总是蒙住眼睛经历现在。他只是被允许感觉和猜测他实际上正在经历的事物。而要到后来,当蒙眼的布解开时,他才能瞥见过去并发现他所经历的是什么,这些事物有什么意义。”成长的残酷就在于在此过程中,我们既不了解世界,也不了解自身。尚未成熟的心智使我们可以看清具体的事物,而隐藏在具体背后的真实,却常常因为超出眼睛和相信的范围而显得不真实。而哲学家这样归结恐惧的形式:一、对不具人格的未知事物有所恐惧;二、对“不存在”感到恐惧;三、对死亡和消失的恐惧。由此可以列出一个对等式:成长=未知=恐惧

  杰德生来强大,没有可以打败他的外在对手,然而早熟者的悲哀都近似,这个沉默的少年眼里的心里的栅栏,可以拦住欲望的逢春与繁茂,却不能战胜人性弱点投影在心理上的种种恐惧。直到他悟出人自身的存在是开放性的,作为一个巫师可以与更高的存在联合在一起,以弥补自身的不足,这下获得了强大的精神力量。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一个普通人如何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在古代东方的“天人合一”,西方的“神人相调”统统被现代人遗弃了之后。

  黑暗的中世纪,两次大战的二十世纪,当下的二十一世纪,哪个不是恐惧的世纪。精神创伤无处不在,笼罩一个又一个半卷残生。那些关于血腥杀戮的现实,思想贫困情感颓废的心理图景,高贵精神在世俗化的生活中的退席,无处不在的核威胁和环境恶化,每个现代人所背负的重量,都几近于把世界扛在肩头在北非海岸边散步的亚特拉斯。

  人必须认识到自己的有限及不足,从而保持对未知世界的敬畏,而不是草率地把自己看作终极,以为自己能够承担一切。真正的情形是,人被置身于一个他自己无法左右的世界中,再也不能靠自己有限的力量从恐惧的茧中突破出来,他必须承认人不是自己生存者,他必须相信这个世界有一个比自己更大的存在,只有籍此来守护人的生存,活着的意义才能得到证实。

  道理说起来真简单,可是谁能做到?恐怕只有奇幻故事里的巫师才行。

  Ⅱ古墓

  所有潮湿而阴暗的小说都让我高兴,这个也一样。不过这样的故事不能讲给孩子听,因为它有点病态。勒奎恩的成长模式总是拒绝团队合作的个人奋斗,没有伙伴,没有同行者,至多是启蒙与被启蒙者的关系。主人公泰娜是无神殿最尊贵无上的大祭司,在封闭环境中长大,直到遇到某种机缘得以离开,却没有破茧而出的蜕变。这个过程一直是被动的,没有生命的威胁她根本想不到要离开古墓,没有杰德的诱导她不会反省黑暗信仰的荒谬。那么这种觉醒意义何在?真寒,抽掉魔法和历险的那些因素,这根本就是一个宣扬幽闭美的、似是而非的女性主义文本。

  勒规恩认为自闭状况的结束就意味着生死的转换,环境代表了身份的阶段性结束,觉醒意味着死亡,这是她特有的女性辩证逻辑。我深深认同这种逻辑,因为孤独才是存在中最没有道义负担的一种纯粹状态。不过我这种变态女文青的看法根本不足取。

  《地海传奇Ⅰ》读后感(七):巫师的成长和祭司的反省

  当初曾有过读完整个地海系列的计划,但不知为什么读完第2本后就感觉坚持不下去了,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也不知何时能恢复。

  第1本《地海巫师》讲的就是格得作为巫师的成长记(顺便说句,读前按之前的了解我习惯叫他雀鹰,但读后只会叫他格得了),如果再说得具体点就是格得战胜他自己“影子”的故事。格得的“影子”其实就是他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格得是个很有魔法天赋和技能的人,却也因此让他听不进别人对他的劝告或容不得别人对他的刺激,这些都促成了他自身阴暗面的形成。格得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正因为如此终于有一天这“影子”给他闯下了大祸……经历过这次事件后,格得认识到了“影子”的存在,但为此也让他对“影子”产生了恐惧,由于内心不敢正视自己的阴暗面,导致格得每次在跟“影子”的斗争总是失利。直到格得开始意识到该去正视“影子”的时候,情况才逐渐有了转机。最终格得终于认识到了这“影子”其实就是自己,这样一个结果其实是宣告他终于战胜了“影子”——也就是自己的阴暗面,同时也宣告了格得的真正成熟。

  年少的格得不愿安于欧立昂给他的安排,欧立昂也理解格得这时是什么心思,于是就给他指了一条路。成熟后的格得应该能理解师父当年这么安排的用意了,而这时的格得也在逐渐变成欧立昂……

  第2本《地海古墓》的内容较少。恬娜被选中在古墓担任祭司只是因为命运的安排,但这种安排却让她失去了作为自我的存在,这时的她只有作为一名女祭司而坚守在内心的信仰。格得的到来,其实就是告诉她你内心所坚守的信仰到底是什么东西,同时为她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实际就是为她找回了自我。破除了内心枷锁的恬娜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但此时的她却还不足以能完全正视这些,所以最后格得给她安排了一个能够让她去重新认识自己的地方。

  我最初读的是从网上找到的台译本,后来又买了人文翻译的版本(不过只是大体翻看了一下没有细看)。总体来说这两个译本我都不满意。后来还听了BBC的广播剧,听完后我发现:

  开篇那首诗我还是倾向人文版的译法,因为台译本的这首诗虽然翻译得很有古韵味但读起来跟原文的节奏完全不符;然而人文版却也只有结尾出现的版本翻译得好(尽管在我看来这个版本仍有待改进的地方),开篇的版本翻译得也不怎么样:

  只有在沉默中,才有语言;

  只有在黑暗中,才有光明;

  只有在死亡中,才有生命:

  鹰隼像一道亮光,

  划过空旷的天空。

  ——厄阿的诞生

  Only in silence the word,

  only in dark the light,

  only in dying life:

  right the hawk's flight

  on the empty sky

  - The Creation of Ea

  (顺便说句,在广播剧和有声书之间我是倾向于广播剧的,因为对我来说听有声书不如直接看书)

  最后谈有关宫崎骏动画的东西。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读“地海”的时候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宫崎骏动画里面的东西。比如说在读格得的成长经历的时候我居然联想到了阿西达卡的经历(《幽灵公主》),还有恬娜重新知道自己名字的情景让我想起了白龙告诉千寻名字的情景(《千与千寻》),甚至《天空之城》的昔日魔法王国“拉普达”很大程度上就是地海世界的翻版。跟宫崎吾朗的那部“地海”动画相比,宫崎骏居然能这么得心应手的把“地海”的要素用在自己的作品里,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宫崎骏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去执导跟“地海”有关的作品,于是他就交于别人执导,但真不该交于吾朗执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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