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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 蜜蜂》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3-27 21:3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狂喜 蜜蜂》读后感精选10篇

  《狂喜 蜜蜂》是一本由[英] 卡罗尔·安·达菲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元(全二册),页数:22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狂喜 蜜蜂》读后感(一):诗在远方,亦在我心上

  文/林染書

  读卡罗尔·安·达菲的诗,我感觉到爱情的苏醒。

  卡罗尔·安·达菲是当代重要的英语女诗人,曾荣获多种奖项。当然,她最令人瞩目身份是341年来英国首位女性“桂冠诗人”。

  《狂喜》和《蜜蜂》是卡罗尔·安·达菲的诗歌合集,《狂喜》里的诗大多以爱情为主题,而《蜜蜂》里的诗所涉及题材较为广泛,风格亦多样化。她的诗大多以情感作为自己始终不渝表达对象,一如英国19世纪之初评论家威廉·赫士列所言,“恐怖是诗,希望是诗,爱是诗,恨是诗;轻视,忌妒,懊悔,爱慕,奇迹,怜悯,绝望疯狂全是诗。”

  阅读《狂喜》的过程,有“狂”有“喜”,也有“哀”与“伤”,达菲的诗,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炙热的灼伤,像一个深刻的吻,沉醉,深情之后,带着一丝血的咸腥,悠然持久。诚如,我想念你,所以“我听见你的名字/像一声声咒语/和每一样事物押韵”(《名字》),因为思念,但凡有关你名字的字眼儿,都能引发内心悸动,任何事物都能让我牵肠百转地联想到你;我恋着你,如果我死了,但是“我发誓你的爱/将使我起身/走出我的坟墓,以血肉之躯,像拉撒路;渴求于一次,一次,又一次,你活生生的亲吻”(《如果我死了》),爱情能拯救我所有的苦,没有你的爱,我就像行尸走肉,空洞无助寂寞着。而你的爱,你的吻能予我生机,让我重燃希望,再次听到那动听心跳声;我爱着你,因此“我们数千秒地亲吻/你的头发像地上的珍珠/麦得斯之光正将你的肢体变成金子/时间慢下来,因为此刻我们是百万富翁,拒挡着这黑夜”(《时辰》),我对你的爱超越时间,超越物质,虽然时间无情,但,爱却有情。在我们炙热的爱情面前,时间变得黯淡无光,爱就是我们的金子、财富珍宝,哪怕现实中我们一无所有……对爱的表达,达菲从不吝啬自己丰盈的情感,最美的词汇以及丰富想象。爱情在她的诗句中表达出一种所有人经历爱情时的共性,超然浪漫,却又浑然天成,没有半点雕琢的痕迹。从她的诗中,我看到曾经恋爱时自己的样子

  如果说,诗歌仅仅只用来歌颂爱情,对于一个有创作野心的诗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太局限,会使得自己的诗情以及灵感干涸。卡罗尔·安·达菲是一个热爱改变,并喜欢不同的改变中汲取养分的人。从她的另一部诗集《蜜蜂》中,我们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广博以及思想沉淀

  较之而言,《蜜蜂》里的诗歌更具有深度,其中意味,十分深长。《蜜蜂》涉及题材范围较广,有明星,反战主题,时事政治以及环境生态等,全书56首诗,风格各异,但从结构形式上来讲,并不散漫。因为整部诗集中,有一只“蜜蜂”总是以忽明忽暗方式贯穿在大部分诗作中,就像带着使命一般,看尽世间的各种时态,人情。在我看来,蜜蜂是卡罗尔·安·达菲的灵魂化身,被分割成各种角色,振翅发声。诚如她在诗集开篇的《蜜蜂》一诗中写的,“这些是我的蜜蜂,肆意,纸上的污迹,迷糊;嗡嗡之词,舞蹈着它们完美、空幻的地图”。蜜蜂,是她的灵魂发言,可以突破客观事实的拘泥,超越时空与物我之间的界定,让世界上一切值得歌颂的人、事、物有了夺目的光彩,成为焦点

  在《人形蜂》一诗的最后,卡罗尔·安·达菲写到,“但是我不会飞,也没酿出蜜”。我想说,虽然您没能酿出蜜,但是您却酿出了一首首语句优美,情感浓烈,想象丰富而极具深度的诗,足矣!

  《狂喜 蜜蜂》读后感(二):情感·语言·形式

  作者复杂感情经历让她写的爱情诗不同于我以往读过的,它独特,但也不跳脱。个人经历有别,千万人有千万个故事遇见的是千万种脸孔,而情感却彼此相似,爱与恨,喜悦伤痛。她说:“诗的力量不在于叙事,我处理的不是事实,我处理的是情感。”所以她诗里的情感才可以引发怀揣千万种过往的人的同一种回响吧。

  我对诗的印象几乎是“难啃”,各种反语法、反自然现象的词组和语句让大脑理解急转直下。她的诗相对来说顺利地读下来了,感谢它让我重新对自己的智力抱有希望。没有晦涩的语言,也丝毫不减诗的灵性,这是一本素颜的诗集。不敢说完完全精准地理解作者创作当下的情感和意图,但这又有何妨,作为一个读者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某种养分,这就够了。这里面也有译者的功劳翻译是戴着镣铐跳舞,这里没有奇怪的翻译腔,也没有吃掉诗的美感

  最后说说形式吧。你知道诗可以倒着写吗?而且冲击力增强了好几个等级。全书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倒下去的士兵》,倒着写的诗,原来画面感这么强。明知道时间不可能倒流,还是愿意暂时在作者营造的幻象里待一会儿。像歌里唱的“你看见你想看见的,你将它发生”。但它没有发生,这种形式带来的无力感和遗憾强烈且直接。

  愿世界和平

  《狂喜 蜜蜂》读后感(三):不押韵的橙色——卡罗尔·安·达菲的《蜜蜂》与《狂喜》

  拿到这两部被一张书封嵌连在一起的诗集时,译者李晖对我说,达菲的诗可能更适合年轻一些的人来读。当我读罢《狂喜》,也就明白了她所指为何。

  《狂喜》曾获2006年艾略特诗歌奖,评委认为它“重新鼓舞和延续了诗歌关注爱与失落悠久传统”,就像是在扉页上征引的莎士比亚一般:“现在除爱情以外,我不听任何话语;现在我可以打破三餐与歇息,只要提到爱情的名字。”整部诗集的52首诗歌都围绕着爱情这个最为古老话题,不眠不休地歌颂着爱的温暖残酷。有时候达菲对爱人名字和爱情这个词语执着会令我想到聂鲁达的《二十首情歌与一首绝望的歌》。不过,《狂喜》并未唤起我对爱情的渴望,反而让我对爱情的种种“常见病症”更为畏惧:譬如思念(“一整天被你想,并想着你。”《狂喜》),对爱人的崇拜(“你就在那,在床上,像一份礼物,一个可触碰的梦”《你》);“何时你的名字 从一个专有名词 变成一个魔咒?”《名字》),因渴望与对方确认而产生的自我空虚感(“我拇指按下的空无,也都会被收悉。”《短信》),对情欲的迷恋(“粗糙的树皮摩擦我的后背,我为那一切呻吟。你站着,在一条水深至腰间的溪流里,拉我进去。”《森林》),卑微(“我开口,终至无语,终于遇到爱,干渴于行旅这么久,羞于一次祈求。”《河流》),爱情极乐中产生的幻境与宗教感(“你登上秋千的那一刻,荡出去进入银色的空气,那无尽的确定蓝色,像来自世外仙境之物,来自天堂。”《秋千》),争吵时的痛苦(“你的脸失去表情,像擦掉了字词的纸页,我的手紧握自己,动词一般燃烧”《争吵》),这一切可以想象的描述,加上达菲自然主义式的比喻,让她想努力服从并证明神圣爱情变得非常日常且平庸,恰巧失去了激情和狂喜。

  整部诗集中反而是倒数第二首《无爱》让我觉得有种恰如其分味道,它写的是一切事物失去爱的想象和支撑之后所剩的面目。冬天的树木,亲吻并抛弃了树叶,从受伤的面颊开始结冰(第一段);钟表放弃了对时间的珍惜之目的,而眷爱黑暗教堂失去了灯塔般的指向而成为海上的幽灵船(第二段);心形石的形状毫无意义,只是完美而冷酷星星亦是冰冷而死气沉沉(第三段);河流不断改变自己,花园成为夏日的坟墓,只剩下寸草不生的惊惶和撕裂的蛛网(第四段);最后一段则这样写道:“学习我们日常的生计:无休止的雨,根本不像泪水;无爱心的云,缺乏爱的语言;甚至这陈旧的空气,所有无爱的空间,你曾经在这里。”虽然最后一句仍有些过露,但这段在残忍之中反而不失优美。似乎一首反写,胜于全篇的正面直抒。读到《爱情诗》时,我不禁钦佩译者在翻译中所花的注释功夫,此诗全篇由各时期的爱情诗句拼合而成,是典故的合集,李晖则完美地注出了作者每一个引用的出处,让读者得以完全了解作者的精妙用心。《狂喜》的注释不多,李晖的注释功夫在《蜜蜂》中更为凸显,我也更喜欢《蜜蜂》。

  比起《狂喜》的刻意为之,《蜜蜂》整本所收录的诗歌题材较为驳杂松散,全篇划分也是用诗句完成的。达菲并没有对“蜜蜂”这个意象过于集中地诠释,这反而让蜜蜂的隐喻更具魅力,当然,蜜蜂、蜂蜜花朵,与诗人、诗歌、字句紧密相关,也关乎性和身体,这也是达菲一直致力描述的。在《人形蜂》中,诗人自己就是拿着小魔棒和细颈花粉瓶的蜜蜂,但比起飞动,人形蜂则是“走到果园”,整个采蜜和播粉过程非常具体化,带有性的色彩:“浸蘸而轻挠,捉弄而扭拨,循着花瓣的指引,下到柱头。”而花朵和果实色泽宛如字句,不时出现“不押韵的橙色”,然而蜜蜂生涯退休时,诗人对自己的工作并未感到满意:“我有我的葡萄酒,来自寂静的藤蔓,并且懂得了爱,并攒了一笔财富——但是我不会飞,也没酿出蜜。”(这里也让我们想到桂冠诗人定期从皇室得到的俸金——十年任期内可以有5000英镑,和俸酒——一桶雪利葡萄酒)诗人对自己的认识评价可说是坦诚的。同时,蜜蜂也是祈祷者:

  为此,

  让花园生长,这里,所有直线终止,

  叹息于玫瑰、番红花、醉鱼草的花朵;

  那里,蜜蜂跪地祈祷,在梨树、李树上

  歌唱赞美

  甚至,蜜蜂还是一串串念珠,成为“一只散乱的蜜蜂手链”。我们从诗歌的题目中就很容易找到那些关于蜜蜂的诗歌,它们贯穿在整部诗集中,为诗集增加了特殊金色甜蜜

  在《蜜蜂》中我们还能看到达菲对时事发出的评论(多半是关于战争),以及她使用娴熟并富于趣味的倒叙体,这在《军人葬礼号》、《预兆》中都有体现。在前者中,诗歌从死亡开始,然而死者吃惊地站起来,看着“淌下的血污从烂泥处向上流进它的伤口”,接着年轻男孩们从战场退回到家中,唱歌回家,最后,“诗人将他的小册子放进口袋里,微笑”。后者达菲写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从死亡开始倒叙,甚至她带到病房的花束都重新变得鲜艳,而蜜蜂则晕眩着退出一朵玫瑰,母亲的手变得比自己还年轻。这种倒叙更让人感到生命可贵

  《蜜蜂》中,达菲没有将自然与爱僵硬地对应,而是从自然出发,随意抛掷线头般的意象,处处可见她对自然真正的谙熟与喜爱,光是绿金色苔藓、野毛茛、玫瑰、番红花、醉鱼草这些词汇本身造成的视觉效果都如同一座花园,《隐形墨水》的最后一段也是如此:

  我一边走,一边

  从树上折取一根嫩枝,感觉

  它的笔尖一次又一次浸吸

  墨水,一份天赋的初稿——

  然而无名——自心灵发送

  到嘴唇;而我的手将一支魔杖

  投进这欢畅、闪烁的溪流。

  从嫩枝到“它的笔尖”,已经无形中将嫩枝比作了笔,而笔尖浸吸墨水,则是在笔的意象上出发的一个动作,同时,这种隐形的“墨水”又是诗中的另外一个意象,它的本体是空气,这种空气墨水又是供鸟儿人们书写的源泉。嫩枝是陡然出现的,然而最终,嫩枝又变成了魔杖,通过一个我们都能想象的投掷动作,回到了溪流(同样是水却有不同的流动的水)之中。

  达菲在诗集中大量地描写了冬日和雪,或许因为生于十二月,她对这个季节格外偏爱,下笔也格外有感情:“缓慢,倾斜,寂静,一场巨大的撤销,降落,撕碎的言辞,落定……它像死神,但不是死神;更可爱”(《雪》);“整个花园被封冻——一块银白色粗绒呢 除了这簇冬天的蜜蜂”(《蜜蜂颂歌》);“它感觉好冷啊,雪球在我手中哭泣,而当我在雪中滚动它,它渐渐变大 直到我可以坐上去”(《冷》)。这些句子都让人愿意反复诵读。

  同时,我发现达菲对爱情的否定反而每次都准确而优美,《在巴利纳欣奇》中,伤痛如此动人

  我自己的死神向更远处溯流而上;

  此刻那沉睡的呼吸——在我身边

  我们受伤一般横躺着——那个人

  他根本就不爱我,

  他从没爱过我,没有;

  也永远不会爱,我知道

  诗集中也收入了给自己母亲和女儿的诗,比如《咯吱咯吱》、《金鱼》、《冷》、《冬天的传奇》、《预兆》、《水》,其中的生命力怀念之情都令读者可以感同身受。而一些写人物或者社会事件的诗歌也都生动有趣,充满俏皮或辛辣,譬如《斯科菲尔德太太普通中等教育证书》、《诗歌》(其中,诗人说她“无法直视一个修女”)、《衬衫》、《乐施会》、《大麦约翰》(类似于一首啤酒颂歌)。我特别喜欢《多萝茜·华兹华斯死了》这一首,女诗人将另外一个女诗人写得栩栩如生,作为一个附属者,华兹华斯的缪斯妹妹是那样富于女性色彩,她的灵性仿佛是从她对哥哥的顺从之中流溢出来的,哥哥对她的爱、兄妹间这种相依为命般的关系以及她的死都被达菲写得令人怜爱又悲伤:

  但她还是被爱,

  敏锐的女子,留心者;耳听八方,多年,

  为了门闩上风的拇指;

  第一个察觉——哦,妹妹——

  玻璃上月亮的眼睛,两颗眯着眼的星星……

  冷冷地在她的床上

  说出花朵,獐耳细辛,水仙,银莲,

  番红花,

  像一具尸体一般

  在圣·奥斯瓦尔德教堂的庭院

  她哥哥种的紫杉树下;

  吃力地行走或待在他边上直到他激动起来。

  除了达菲的诗歌之外,我同样感到因为译者字斟句酌、追求完美而体现出的翻译的精准与优美,句子不曾因为多余的词语而臃肿,译者精心选择的词语完全可以将我们送达含义的目的地。捧起这两册薄薄的诗集(一个诗人曾说,诗集就该是薄薄的呐!)读的时候,会想起李晖在阁楼上的那张书桌,其大小似乎是床头柜的尺寸,刚好够放一台笔记本电脑。书桌背后侧向是窗户,冬天的时候,苏州的寒气会顺着窗缝爬进背脊,楼下的院子里结着鲜红鲜红的石榴,冬月也不曾掉落。这两册历时十个月的诗集,就是在那张桌子上译出来的吧。

  《狂喜 蜜蜂》读后感(四):诗歌的公共使命与自我指涉

卡罗尔•安•达菲,现任桂冠诗人,也是数百年来获此殊荣的第一位女性。

  别致的小诗册,是我所爱。《狂喜·蜜蜂》极小巧。晚间、睡前、灯下,不盈一握,心意翩然。如何评价,有些犯难。虽制一本,实为两册。《狂喜》通往私人内心,《蜜蜂》通往公共场域,主旨大相径庭,审美各有千秋。

  《狂喜》是情诗集。人们为何写诗?诗歌创作最初的、偶然的冲动是什么呢?

我想叫你汝,一个吻开始时的形状的发音——像这样,汝——之后,接着说,吾爱,汝,吾爱,汝吾爱,而不是我爱你。

  反复絮叨的语词,构成爱情独特的《文法》。

它的三个原音像我呼吸的纤维上的三颗宝石。它的辅音擦过我的嘴唇像一个吻。……我听见你的名字像一声声咒语和每一样事物押韵。

  恋人的《名字》仿佛魔咒。

像是从一个死去的女人手上脱落的三个戒指,冰凉,晦暗的金子……我摩擦一番,直到它们在我掌中微微发亮——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仿佛它们崭新如初。

  《发现词语》,发现逝去的爱。

  我们都可以认出这种情感,那就是普遍存在的,仿佛瞬间天启的,我们都会为之颤栗、为之哭泣、为之喜悦的爱的天赋。诗情纷涌,词语相互呼应,以美妙的比喻夺人,以不寻常的语法相结合,好像就是我们自己的经历,好像就是我们自己思绪的吐露。

  作者卡罗尔·安·达菲身份有点特别。自从本·琼森在1619年成为“桂冠诗人”以来,这项荣誉的获得者就代表了英国最著名的、最具影响力的诗人,包括约翰·德莱顿、罗伯特·骚塞、威廉·华兹华斯、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等人,他们均为男性,达菲是英国首位女性桂冠诗人,她在2009年5月接受任命,任期十年。《蜜蜂》就是她的桂冠作品。

  成为御用的“诗仆”,她的职责就是要代表人民发出疾呼。她要替《倒下去的士兵》敲响丧钟,她要为《尼罗河》挖掘“文明化的淤泥”,她使用拟人化的动物戏谑《议会》,她写下《云的命名者》歌颂科学的伟大发现者……在这里,诗歌担当一种公共使命,成为武器。

  T.S.艾略特曾经慨叹比战争灾难更严峻的是整个人类文明的“荒原化”。英国诗歌的现实主义倾向在20世纪中叶之后趋向衰落,当代桂冠诗人的部分职责里可能包括了现实主义的回归。每时每刻都要完成社会家的职责,他(她)要视受迫害者(包括人类,也包括自然)的情况而发挥诗歌的力量。

  政治诗歌并不好写。固然直白有时会带来雷霆般的命中,但诗歌在大多数时候追求凝练的意象,与架构这一事件的匠心独具的韵式之间形成的张力。

  朵渔在序言里盛赞了《军人葬礼号》。这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诗歌。仿佛电影的回溯镜头,从后往前,时光倒流。

  正如朵渔所言:

‘倒着讲’不仅是一种形式上的创新,更体现了一种愿景,一种从战争重回和平、让牺牲倒回日常的祈祷仪式。

  这首诗歌具备成为经典的能力。真理藏在它们赖以存在的媒介里,从

你站起来,吃惊,看淌下的血污 从烂泥处向上流进它的伤口;看见一排又一排英国男孩退回到他们的战壕,亲吻从家中带来的相片——母亲,心上人,姐妹,年幼的兄弟,现在不是要进入去死去死去死的故事。

  到

你斜靠在一堵墙上,你们数百万人仍有可能活着被爱、工作、孩子、才干、英国啤酒和美食填满。你看到那诗人将他的小册子放进口袋里,微笑。假如诗歌能真实地从后往前倒着讲,那么它愿意。

  它让我想起了博鲁克写于1914年的《兵士》:

如果我死了,只要想到我一点:那就是外国土地的一角变成了永恒的英格兰。

  《军人葬礼号》远比《士兵》更有意象,更有诗意的力量。

  达菲没有直截了当的承诺,她婉转地表达了这样的暗示,诗歌生就了专门可以让有意义的生命在坟墓中复活并且无限度地存在于人们脑海中的本领。

  《狂喜》在2005年获“T.S.艾略特诗歌奖”,颁奖词称之为

重新鼓舞和延续了诗歌关注爱与失落的悠久传统。

  《蜜蜂》因对象范围的扩大和主题的多样化,比之《狂喜》清晰的流脉,稍显纷乱,不过,《蜜蜂》的气质同样符合以上颁奖词。

  好的诗歌在一定程度上总是某种与自身有关的情感。即使是着眼于公共性质的诗歌,也要有某种自我指涉的体验。

  《狂喜》与《蜜蜂》在总体上都是内省的,诉诸于情感与理性的融合,展现了达菲多方位的诗艺,既要横眉扬声,也有低徊呢喃,构成了更加丰富的诗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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