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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铁卢读后感10篇

2018-05-12 21:2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滑铁卢读后感10篇

  《滑铁卢》是一本由[英]伯纳德·康沃尔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甲骨文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9.00,页数:47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滑铁卢》读后感(一):著译俱佳的精品决定法国或欧洲命运经典战役,读起来如身临其境

  作者把整个滑铁卢战役的过程错综复杂局势,瞬息多变的战况,讲述条理清晰,读之如身临其境。作者从宏观把握细节描述,到节奏控制,就像一场多幕剧,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尽管已经知道战争结局,但读起来依然扣人心弦。在每一章之前,作者都会配合本章的内容,提供相应的地图,给出双方的态势、兵力配置。同时也给出大量的插图,非常精美

  除了常规军事因素,打仗比的是谁失误少。在滑铁卢战役中,拿破仑方面可谓一误再误:四臂村战役奈伊未能及时攻占四臂村,从而彻底分割英荷与普鲁士联军是第一误,利尼战役埃尔隆未能从侧翼攻击普军,形成侧击之势,从而击败普军是第二误,威灵顿从四壁村撤军时奈伊(包括拿破仑)未能及时追击英荷军是三误,圣约翰山战役奈伊指挥不当,格鲁希未能隔离、阻挡普军,及时增援滑铁卢战场是四误(此外,拿破仑对战局的把握也有失水准)。有此四误,拿破仑焉能不败。

  滑铁卢战役是一场名留青史的战例,是欧洲政治局势的一个十分重要转折点,同时也是世界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掩卷之后,不由对拿破仑的失败感到惋惜,对威灵顿的坚毅感到赞佩,对不吕歇尔的顽强感到钦敬。

  关于滑铁卢战役胜败原因分析讨论已有很多,作为外行,我不敢班门弄斧,只有几点感慨

  1.将星凋零。当时,拿破仑的元帅还有20人,其中4人忠于路易十八,4人投奔联军,有2人(包括贝尔蒂埃)不肯出山。在剩下的元帅中,达武作为陆军大臣,留守巴黎,絮歇被任命为阿尔卑斯军团总司令,马塞纳卧病在床,三人均未随拿破仑参战。

  2.用人不当。右翼选用格鲁希是一个错误实际上在任命格鲁希之前,达武就曾极力反对,但拿破仑坚持己见,事后证明格鲁希确非独当一面的帅才。奈伊在滑铁卢战役中也一反常态,从勇士中的勇士、厌战、效忠路易十八,到再次回到拿破仑身边,参加此役,奈伊已经不是原先的奈伊了。如果让达武指挥右翼军团,絮歇指挥左翼军团,滑铁卢是否会有另外一种结果,也未可知。

  以上看法纯属一知半解个人浅见,不足外人道也。

  陆大鹏的翻译可谓译著质量保证,为本书增色不少。翻译质量绝对一流(全书发现一处文字错位的编辑错误),增加的译注以及对原书的纠错,也大有益于读者的阅读正确理解

  《滑铁卢》读后感(二):“无与伦比故事登峰造极的讲述……不可能美妙了。” 马克斯•黑斯廷斯,《星期日泰晤士报》

  伯纳德•康沃尔,英国畅销历史小说家,《滑铁卢》是他第一部非虚构作品。他最有名的作品应当是“沙普”系列小说,共24部,讲拿破仑战争时期一名英国军人沙普的传奇故事。同名电视剧(16集)中,主角沙普的扮演者是肖恩•宾,他还扮演过《魔戒》里的博罗米尔和《权力游戏》里的奈德•史塔克公爵。

  褐贝丝(Brown Bess)是滑铁卢战役时期英军步兵的主要武器,是多种型号前装滑膛枪的绰号。一般射速每分钟2到3发,射程短,精度不佳,100码外命中率很低,不精确的主要原因是游隙(windage),即枪管内径与弹丸直径的差距。弹丸在枪管内飞行的时候会不断蹦跳,最后一次蹦跳将决定它出膛后飞行的方向

  米歇尔•奈伊元帅,1769-1815,被拿破仑赞为“勇士中的勇士”。令人畏惧的猛将,性情如火,满头红发,激情澎湃。拿破仑从厄尔巴岛回国的时候,奈伊曾向路易十八承诺,要把皇帝关在铁笼子带回巴黎。但后来他投奔了拿破仑。他凭借超乎寻常英勇振奋人心领导才华而闻名,但却不是个头脑冷静的人。

  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幼时是让母亲烦恼的“笨儿子”,后成为名将,在印度和半岛战争(西班牙、葡萄牙)表现精彩。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赞他为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1814年有人问他是否因未曾与拿破仑交手而遗憾,他答:“不遗憾,我还为此高兴。”他鄙夷拿破仑这个人,但仰慕拿破仑这位军事家。

  奥兰治亲王威廉,1792-1849,荷兰王储,绰号苗条的比利,在威灵顿公爵麾下参加了滑铁卢战役。此役中荷兰军队不少人来自比利时法语区,甚至有人曾是拿破仑的老兵,因此威灵顿对荷军不很信赖,将其拆散,与英军混编。威廉不是出色将军,但后来成为一位思想开明的贤君,即荷兰国王威廉二世。

  73岁的布吕歇尔元帅在滑铁卢战役中指挥普鲁士军队。他久经战阵,享有“前进元帅”的美誉,深受将士爱戴。他以狂热坚定信念,率军去迎战拿破仑。他粗犷豪爽、英勇无畏,虽然不是最聪明将领,却能明智地任用才华横溢下属。而他与威灵顿公爵互相的高度信任,是打败拿破仑的一大关键

  苏尔特元帅,1769-1851,经验丰富。拿破仑曾说他是“欧洲最伟大的机动作专家”,但苏尔特在西班牙指挥作战时,多次被威灵顿巧妙地打败。他不易相处焦躁易怒又傲慢自负,而且他有没有贝尔蒂埃的行政才华。在滑铁卢战役中,他担任拿破仑的参谋长,表现应当说不如他自己独当一面时。

  托马斯•皮克顿,威尔士人,英军猛将,战绩辉煌,极其英勇但脾气暴躁。“粗野、满嘴脏话家伙,”威灵顿公爵这样说他。1814年,他因长期作战而承受极大心理压力。他躺进一座刚挖好的墓穴,说:“我觉得这个地方合适我。”他在滑铁卢战役阵亡,是此役中死亡的军衔最高(中将)的人。

  阿克斯布里奇伯爵(1768—1854),威灵顿的副将。战斗前夜,他问威灵顿明天的计划是什么。威灵顿问:“明天谁会先进攻?我还是波拿巴?”“波拿巴。”“那么,波拿巴还没有把他的计划和我分享。我的计划取决于他的计划,所以我怎么能告诉你,我的计划是什么?” 伯爵在滑铁卢失去了一条腿。

  奥古斯特•冯•格奈森瑙,1760-1831,普鲁士军事改革的重要人物。曾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为英军效力,汲取了不少经验。不过这段经历让他对英军的评价很低。滑铁卢战役中,他担任普军主帅布吕歇尔的参谋长。他不信任威灵顿和英国人,而滑铁卢战役中联军能否打败拿破仑,就取决于英普双方的通力合作

  格鲁希侯爵埃马纽埃尔,1766-1847,拿破仑封的最后一位元帅。格鲁希出身贵族幸运地在法国大革命腥风血雨中逃得性命。他凭借骑兵作战闻名遐迩,如今拿破仑将北方军团的三分之一兵力交给了他。然而在滑铁卢战役中,格鲁希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及时赶到主战场,这是拿破仑失败的原因之一。

  卡尔•冯•穆弗林男爵,1775-1851,滑铁卢战役中普鲁士军队派驻英军的联络官。后晋升为元帅。有一个时期,他是占领巴黎的联军部队的指挥官,1821-1829年担任普鲁士军队的总参谋长。他关于战争艺术和历史的著作很多。他的回忆是滑铁卢战史的一个重要史料来源。他发明了某一种晕滃法(Hachure)绘制地形图的方法

  英王德意志军团(King's German Legion)是拿破仑战争期间唯一一支始终反对拿破仑的德意志军队,在汉诺威组建,汉诺威和英国拥有同一位国王。KGL在滑铁卢战役表现不俗,威灵顿可以信赖的战斗力够强的部队主要就是英国兵和KGL。1816年,KGL解散,部分单位并入汉诺威陆军,1871年成为德意志帝国陆军的一部分。

  第95来复枪兵团是英军第一个正式装备线膛枪(贝克式)的步兵团,始建于1800年,穿绿色军服,而不是英军普通步兵的红衣。“沙普”系列小说和电视剧的主人公沙普就是英军最早的来复枪兵之一。来复枪兵往往承担狙击、侦察、散兵等任务。该团的3个营参加了滑铁卢战役。

  约翰•科尔伯恩,第一代西顿男爵(1778 -1863)在滑铁卢战役期间指挥英军第52步兵团。经验极其丰富,参加过半岛战争全程。在那个时代,大多数军官的晋升都是买来的,用金钱为自己的攀升铺路,而科尔伯恩的每一步晋升都是凭借战功。滑铁卢战役期间,他自行决定率全团离开主战线,从侧翼向进攻的法国近卫军发出几轮齐射,将其击退。这是英军打赢此役的一个关键时刻。当然,他的功劳究竟有多大,颇有争议。科尔伯恩最终军衔陆军元帅。

  老近卫军(Vieille Garde,昵称Les Grognards,抱怨者)是拿破仑帝国近卫军的部分精锐单位,老近卫军的所有成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享有特权,身穿与众不同的制服,对他们负责守护的皇帝赤胆忠心。根据传统,近卫军一般担任预备队,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才参加战斗,向敌人发出致命一击。自然而然地,法国军人对近卫军享有的特权颇有些怨恨,但绝大多数士兵还是渴望被选入近卫军。近卫军的绰号是“长生军”,这有点讽刺意思,因为很多战役中,近卫军根本没有参加战斗。

  热罗姆•波拿巴(1784-1860)是拿破仑的小弟,在大哥的扶植下成为威斯特法伦(今德国西北部一地区)国王,在滑铁卢战役中担任第6师师长。他奉命进攻英军据点乌古蒙,拿破仑本意是让他牵制敌人,迫使威灵顿调兵增援乌古蒙从而削弱威灵顿主力,但乌古蒙反而拖住了大量法军,却没有达到削弱威灵顿中路的效果。拿破仑对弟弟的评价是:我讨厌你。你的行为举止让我恶心。我没见过比你更低贱、愚蠢怯懦的人;你没有任何美德、才华和头脑。

  巴特勒夫人1881年的名画《永远的苏格兰!》刻画了滑铁卢战役中英军苏格兰皇家灰骑兵团(Royal Scots Greys)冲锋的壮观场面。巴特勒夫人利用丈夫在军队的关系安排让该骑兵团向她冲来,她则坐在画架前。灰色高头大马全速驰骋,由一名挥舞利剑的军官率领,一大群骑兵径直向观赏者的眼睛冲杀而来。这是从敌人的视角看的,令人魂飞魄散。这幅画有一些史实错误。英军7个骑兵团2000多人参加了这次冲锋,冲垮了法军的攻势,但随后又被法军骑兵打散。

  让—巴蒂斯特•德鲁埃,埃尔隆伯爵(Jean-Baptiste Drouet, Comte d'Erlon,1765 -1844),中文语境下常误译为“戴尔隆”,其实他的伯爵封号为埃尔隆。他是木匠的儿子,青年时代曾当过锁匠学徒,但在1780年,年仅十七岁时,加入了革命前的军队,晋升为下士。大革命让他崭露头角,此后平步青云。到1815年滑铁卢战役时,他已经是伯爵,指挥着拿破仑北方军团的第一军。6月16日,由于阴差阳错,埃尔隆的整整一个军2万多人在四臂村和利尼两个战役至今来回奔跑,没有参加任何一场,白白浪费时间和兵力,使得拿破仑未能歼灭普军。18日的战斗中,埃尔隆第一军首先在中路主攻失败。后来王政复辟,埃尔隆得到赦免,最终获得法兰西元帅军衔。

  1815年6月15日晚,也就是拿破仑率军攻入比利时的前夜,英国里士满公爵夫人在布鲁塞尔的一座举办了一场舞会,威灵顿公爵麾下的大部分高级军官都参加了。这可能是历史上最有名的舞会了。男人们风流倜傥、军服光鲜,披挂着蕾丝、金线、肩章和绶带之中,贵妇小姐们莺莺燕燕、身穿低胸晚礼服。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们中的有些人将殒命沙场,并且死时还穿着丝袜和舞鞋。批评威灵顿的人当然会吹毛求疵,说他明知法军在前进,就不应当参加舞会。但公爵做事素来有自己的理由。首先,他知道大家的目光都在观察他,所以必须表现出自信。其次,他需要发布紧急命令,而他的军队里几乎所有高级军官都在舞会上,这样就比较容易找到他们,并向其发出指示。因此,舞会实际上是一个集合军官、发布命令的场所

  《滑铁卢》读后感(三):血肉磨盘滑铁卢

  初四在家,痛快淋漓地看完了陆大鹏翻译的《滑铁卢:四天、三支大军和三场战役历史》,掩卷良久,窗外传来阵阵鞭炮声,竟让人觉得恍如穿越:难道是滑铁卢的枪炮声?

  这本书期待已久。之前读过译林出版社的《葛底斯堡战役》,也是聚焦一场战争中决定性战役,按时间顺序展开的。但《葛》虽翻译得很不错,但全书无一张地图等配图,用纸粗糙,排版也不太走心,读后真是扼腕叹息。《滑铁卢》仿佛就为弥补我这个遗憾,全书装帧非常精美,每章之后都配有战场形势图、将领画像、战争美术作品等,封面设计考究,真不愧为甲骨文手笔。虽然陆大鹏是如此高产的译者,但凭借娴熟语言功底和军事历史知识积累,其译笔仍保持高水准,甚至还不时纠正原书中一些小的史实错误。

  回到原书本身。作者伯纳德康沃尔是英国著名畅销历史作家。他的这本厚书有三点让我印象最为深刻:一是成书不易。这本书就像一张百纳布,作者无疑搜集并整理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史料,在当事人卷帙浩繁的回忆和历史叙述中,经过对比、筛选(可以想象,这一过程必定十分艰苦),重构出那惊心动魄的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拿破仑、威灵顿、布吕歇尔三位统帅,法军、英军、普鲁士军三支大军,在仅仅三平方公里的狭小战场上浴血厮杀,作者对战役的还原是如此有现场感,以至于让习惯于代入某一阵营的读者“心力交瘁”——一会儿想象着“世界上最壮美”的胸甲骑兵闪着金光决死冲锋,几乎喊出“皇帝万岁!”,一会儿对威灵顿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亲冒矢雨鼓舞士气、了解形势(与高高在上的拿破仑是鲜明对比),才能守住圣约翰山、等来布吕歇尔。二是拿破仑与威灵顿截然不同的风格。拿破仑是帝王,他视人命如草芥,他发动战争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皇位,而不是为了他的臣民。而威灵顿则是军人,虽然他也无情地命令他的士兵死守死战,但当战役胜利后看到伤亡名单时,他几乎痛哭失声——“没有什么比打了胜仗却失去这么多朋友更痛苦的了”。三是这三支军队极强的荣誉感。19世纪的军队充满浪漫气息,至少在被击溃前是这样。各军都为夺取或保卫军旗殊死搏斗,因为军旗从罗马时代起就是军团荣誉的最高象征。法军老近卫军和胸甲骑兵面对毁天灭地(这个词译者很喜欢用)的炮火,高喊皇帝万岁反复冲锋,而英军军官则要求士兵不要在炮火下低头或作出胆怯的行为。他们视荣誉如生命,又高于生命。另一个值得一提之处是,每一章结尾作者都像评书先生似的,留下一个特别勾人的包袱,让你不得不马上翻开下一章。

  读完此书还有两个想法。一是一定要去滑铁卢战场参观,二是此书中文版定价79元,考虑到相当精美的装帧,这价格真是良心价。

  《滑铁卢》读后感(四):试读:前言

  前言

  关于滑铁卢战役,为何要写一本新书?这是很好的问题。对滑铁卢战役的叙述已然汗牛充栋,它其实是史上受到研究最多、产生著作最多的战役之一。1815年6月那个恐怖之日结束之际,所有参战者都认识到,自己从中得以幸存的,是一个重大事件。成百上千的回忆录和书信应运而生,描述了他们的体验。但威灵顿公爵的那句名言肯定是正确的。他说,撰写一场战役的故事,仿佛讲述一场舞会的历史。参加舞会的每一个人都对它有迥然不同的记忆,有的是愉快回忆,有的人则感到失望。在歌舞升平、美艳华服和打情骂俏之间,如何能写出一份连贯有序的记述,去准确记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时发生以及当事人是谁呢?但滑铁卢战役是19世纪开端的决定历史走向的大事件,自此以后有许多男男女女尝试写出这样一份连贯有序的记述。

  对于大致的情节,大家已经有了共识。拿破仑攻击威灵顿的右翼,企图将公爵的预备队吸引到战场的那个地段,打算然后向公爵的左翼发动全面进攻。拿破仑的这个企图失败了。这场大戏的第二幕是法军向威灵顿中路和右翼发动迅猛的骑兵冲锋。第三幕是随着普军抵达战场左侧,“战无不胜”的法兰西帝国近卫军在绝望之下发动了最后的猛攻。在这些主线情节之外还有袭击乌古蒙和拉艾圣陷落的支线情节。作为一个框架,上述的概括自有优点,但这场战役比这简单的故事复杂得多。对在场的将士来说,此役并不简单,也难以解释。我创作本书的缘由之一,是尝试让读者感受一下,在那个混乱的日子身处火线是什么感觉。

  有人认为,滑铁卢战役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即便拿破仑打赢了这场战役,仍然会被实力远远强于他的敌人压倒,最终一败涂地。滑铁卢战役的幸存者听到这种理论,一定会嗤之以鼻。这种理论也许是正确的,但绝非板上钉钉。如果皇帝突破了圣约翰山 ,迫使威灵顿仓皇撤退,他仍然需要对付正在进军法国的强大的奥地利和俄国军队。但历史不是这样的。拿破仑受阻于滑铁卢,这就赋予了滑铁卢战役重大意义。此役是历史的一个转折点,如果我们说就算拿破仑打赢了滑铁卢战役,历史仍然会转向不利于他的方向,滑铁卢战役本身的重要性也不会减少一分。有些战役什么都改变不了。滑铁卢战役却改变了几乎一切。

  军事史可能会让人一头雾水。以罗马字母命名的单位(如第IV军) 迎战以阿拉伯数字命名的单位(如第3师),这样的标签可能会让不熟悉军事的人糊涂。我努力做到清楚明晰,不过我可能也增加了混乱程度,因为我把“营”和“团”混为一谈,而这两个概念显然不是一回事。团是英国陆军的一个行政单位。有的团只有1个营,大多数团有2个营,有些团有3个甚至更多营。英军某个团下属的2个营极少在同一场战役中并肩作战。 在滑铁卢战场,只有2个团享有这样的殊荣。第1近卫步兵团的第2、第3营都参加了此役,而第95来复枪兵团有3个营在场。其他各营都是其所在团唯一参加此役的营,所以我说第52团的时候,指的其实是第52团第1营。有时为了表达清晰,我使用“近卫军战士”这种说法,但在1815年英国近卫军的列兵仍然被称为“列兵”。

  在滑铁卢厮杀的三支军队都编组为若干个军。英国—荷兰联军和普军都分成3个军 。法军有4个军,因为帝国近卫军虽然不被称为1个军,但事实上相当于1个军 。1个军的兵力在1万到3万人不等,或者更多,被当作一支独立的部队,有能力部署骑兵、步兵和炮兵。1个军又编若干个师,所以法军的第一步兵军分为4个步兵师,每个师4000—5000人,还有1个只有1000多人的骑兵师。每个师有自己的支援炮兵。每个师分为若干个旅,如第一步兵军第2步兵师下辖2个旅,其中1个旅下辖7个营,另一个旅下辖6个营 。营分为若干个连。法军的1个营下辖6个连,英军的1个营下辖10个连。本书中最常见的单位是营(有时称为团)。滑铁卢战役中英军最大的步兵营有1000多人,但三支军队里营一级的平均兵力为500人左右。所以,简单地讲,军队架构从高到低是:军团、军、师、旅、团、营、连。

  我使用了“英格兰军队”这样的说法,而事实上它指的显然是“英国军队”,有些读者可能会因此生气。我使用“英格兰军队”的地方,全都是在引用原始文献,我没有将法语“Anglais”(英格兰)翻译为“英国”。当然根本不存在“英格兰军队”,只有“英国军队”,但在19世纪早期这种说法还是很常见的。

  1815年6月16日和18日的两场战役是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历史绝少对历史小说家客气,为他们提供清楚明晰的情节,让伟大人物在限定时间内活动。所以我们历史小说家不得不扭曲一点历史,才能让自己的故事情节发展下去。但我在写《沙普的滑铁卢》 的时候,我的情节几乎完全消失了,被战役本身的伟大故事所取代。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故事,不仅参战者是英雄好汉,战役的形态也非常威武雄壮。不管我读过多少次滑铁卢战役的故事,它的结尾仍然充满悬念。不败的法兰西帝国近卫军攀登山岭,逼近几乎处于崩溃边缘的威灵顿的残兵。在东方,普军在撕咬拿破仑的右翼,但假如近卫军能够突破威灵顿的战线,那么拿破仑还有时间转身去对付正在抵达的布吕歇尔军队。这一天差不多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日子,此时还有两个小时的白昼时间,足够拿破仑歼灭一支,甚至两支敌军。我们已经知道滑铁卢战役的结局,但就像所有的精彩故事一样,这个故事也常读常新。

  那么,就这样开始吧,这场战役的故事。

  《滑铁卢》读后感(五):滑铁卢

  2016年我读完的第一本拿战著作

  很难说清滑铁卢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参战的20万人,必然有20万种不同的心志,有的按照命令执行,有的惧怕死亡中途逃脱,有的只是捍卫自己的尊严。。。任何一种行为都无可厚非,因为那是战争,那是残酷的人间地狱

  所以书中引用大量人物(主要是英国)的笔记,来阐述一个个关键的时刻,这样的写作方式并不稀奇,战争的历史用这样的方式叙述,更让读者身临其境

  甲骨文的印刷精美不必多说,小本书籍捧在手中依然舒适,每章开篇的地图更方便阅读时的查阅,陆大鹏先生的翻译更让人得以顺利的阅读,这无疑是一部好书

  书是英国人写的,自然观点和立场以歌颂威灵顿公爵的果敢坚毅和英国军队的顽强为主,对拿破仑的描写稍显不足

  这样一场决定19世纪欧洲命运的大战,曾在我的梦境中无数次出现。如果我在战场想必也是阵亡者之一,但真的可以决定一切的又是什么?大概只是时间本身

  《滑铁卢》读后感(六):读后感

  滑铁卢战役结果对欧洲乃至世界历史的重要性不言而言,本书《滑铁卢:四天、三只大军和三场战役的历史》由英国作家完成,对此次战役做了详实、细节的描写,对我们了解这场战役起了很好的作用。

  但是我自己看完此书,对滑铁卢战役有些体会,本人一直认为,读书应该读活,应该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现在随便谈谈。

  一、为什么法军在1815年6月15日之前,有一举拿下四臂村(此地对分割英普联军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的能力和有力条件。其中一是军力有4万;二是具有突袭效果,威灵顿还没能判明拿破仑进攻反向;为什么拿破仑派出的元帅奈伊迟滞不前,错失良机?本身法军总兵力没有联军多,拿破仑原本战略计划就是分头消灭英、普东西两支军队。历史没有假设,拿破仑没能在有力条件下及时占领四臂村,而是浪费时间和人力将其拿下。说明再好的计划也必须有人完美的推动执行。

  二、1815年6月17日,奈伊元帅的部队在弗拉内村距十字路口以南不到3英里露营,但奈伊元帅没有命令军队去攻击在撤退的联军。

  三、普军参谋长格奈森瑙对英军不信任,为什么法军不能采取有效措施分化联军?历史上,普鲁士的俾斯麦就是玩战略分化的高手。说明法军在打仗时,没能充分利用其它手段。

  四、布吕歇尔派普军第四军去支援威灵顿,但唯一的道路着火,耽搁了两个小时。说明:在任何任务执行的过程中,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体现出预案和平时演练的重要性。可以了解一下墨菲定律。

  五、在滑铁卢战役中,法军精锐骑兵的冲锋是极大的浪费,既浪费时间,也浪费人力。可以想想,用骑兵去进攻高低是什么结果。同是,老近卫军是总预备队,在1815年6月18日晚投入战斗,是拿破仑的不得不的选择,他没有办法。但是总预备队投入的晚不晚?

  六、总体来说,拿破仑在战役中是失败了,但为什么没有后续力量,难道不说明一些问题吗?

  最后,要想详细的了解这场战役,最好的方法就是多看一些相关书籍,重点可以看看法国大革命的相关历史。

  《滑铁卢》读后感(七):棋逢对手之战

  《滑铁卢》宣传片

  那一场著名的战役,让滑铁卢——这个普通的比利时小镇名留青史。自从1815年6月之后,这里便成了一个朝圣之地。历史跟拿破仑•波拿巴开了一次残酷的玩笑,让这位几乎战无不胜的军事天才狠狠摔了一次跤,他倒下了,然后在大众的缅怀中不断“重生”。关于滑铁卢的小说、影视、传记、艺术创作从来都不缺少,然而再多也不嫌多,人们津津乐道这个故事,他的传奇是旁人无可企及的巅峰,他的陨落必定也带着历史的悲剧美感。

  《滑铁卢》读后感(八):诸神谢幕,我们登场——历史和文化意义上的滑铁卢战役

  本文原载经济观察报 书评栏目。

  作者:克罗采和春天(高凌)

  图文版请点本链接

  一、滑铁卢,不止是一场战役

  滑铁卢?1815年的滑铁卢战役为什么到2017年还需要一本新的历史?这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更有意思的是,《滑铁卢:四天、三支大军和三场战役的历史》的作者伯纳德·康沃尔,前言里首先回答的也是这个问题。

  在历史上的战役里滑铁卢无疑是最时髦的:文学巨匠雨果——这个拿破仑大军团的军二代,在《悲惨世界》里离题万里地去描写滑铁卢大战、拉海圣的争夺战、莫斯科亲王和近卫军骑兵在圣约翰山的突击、老近卫军的慷慨赴死;司汤达这个拿破仑的老兵,在《巴马修道院》里描绘了滑铁卢战场上传来的隆隆炮声;司汤达描述的炮声对夏多布里昂来说肯定不陌生,他是拿破仑送进法兰西学院的诗人,那时却跟随路易十八的宫廷逃亡,在前往布鲁塞尔的路上,他听到从远方战场传来的如同夏日闷雷般的炮声;在他骑马经过的地方,一个英国人正焦虑不安地等待着战场的消息,消息传来,他马上飞奔到海峡乘坐最快的船赶回伦敦,利用时间差捞到了拿破仑战争里的最后一桶金,这个人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伦敦支系的创始人。

  滑铁卢战役太重要了,以至于关于它的一切都被人铭记并反复提到。战场上的统帅自不待言,拿破仑在滑铁卢以前很久就已经被神化了,滑铁卢是他巨人生涯的最后谢幕;而威灵顿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被创造出来打碎拿破仑神话的人——“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也成了传奇;抱怨威灵顿行动迟缓的普鲁士元帅格奈森诺;被威灵顿抱怨姗姗来迟但终究还是赶到了战场的普鲁士元帅布吕歇尔;被拿破仑反复催促但最终还是没赶到战场的法国元帅格鲁希;走向滑铁卢战场的道路上的连日阴雨;滑铁卢会战当天的“奥斯特里茨的阳光”;关于这场战役的一切都名垂史册。从政治史到外交史,从传记到回忆录,从绘画到文学,滑铁卢无所不在,甚至连《魂断蓝桥》里费雯丽寻短见的大桥都叫“滑铁卢大桥”。

  那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还要在时隔两百年的今天,再去读一本关于滑铁卢战役的书,再去关注滑铁卢战役。作者从政治史和军事史的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按下不表。在此笔者要从另一个角度——文化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谈一谈为什么我们应该关注滑铁卢战役。

  二、欧洲最后一位悲剧英雄

  对我们读者而言,历史就像风景,距离越远细节就越模糊,但“主题”或者说“戏剧性”也就越突出,所以历史越悠久,距离我们越远,“伟大的英雄”也就越多。这种英雄是古典史诗式的英雄,他们要么是从天而降的;即使不是从天而降也是天降大任的,虽然在生命的开端,他们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的这种“天命”,但命运会引领他们走上一条追求荣誉、伟业和权力的闪光道路,他们在前进中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力量和个性,伟业成就后,最终迎来悲剧般的结局。这种题材构成了我们熟悉的那种古典和中世纪的史诗,从特洛伊到迦太基,从诸神的黄昏到英灵殿,从熙德(注:罗德里戈·迪亚兹·德·维瓦尔 1043年-1099年,人称熙德El Cid,卡斯提尔贵族,瓦伦西亚的征服者和城主,西班牙民族英雄)到唐克雷德(塔索的史诗《耶路撒冷的解放》里的英雄,陷入对穆斯林女骑士的爱而迷失了方向),而拿破仑的生平则是这条英雄的、半神人的系谱的最后一页,离我们最近的一页。

  这个矮个子科西嘉人从土伦闪亮登场,打到伦巴第,打到埃及,在金字塔下、在红海边、在布伦大营眺望不列颠,然后风驰电掣地跨过欧洲在乌尔姆打败奥地利,在奥斯特里茨的阳光下打败沙皇,在耶拿打败骄傲的普鲁士,一路前进直到莫斯科,然后形势急转直下,在莱比锡战败于团结起来的整个欧洲,最终在1814年被迫退位,被贬为厄尔巴岛上的国王。但拿破仑的史诗在《告别鹰旗》之后还没有完,就在那一年,他率领一千人在法国登陆,然后一路高歌猛进,“衔着三色旗的雄鹰从一个钟楼飞到另一个钟楼,最终在巴黎圣母院降落”,奇迹般地凭借一己之力征服法国,然后率领他的军队向准备四路入侵的敌人进攻,最终在滑铁卢战役功败垂成,黯然离去魂归大西洋。这是拿破仑生平的史诗版本。在这个版本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传统的英雄,一个赫拉克勒斯式的英雄、一个超越了血肉之躯的大理石浮雕般的英雄,其原因何在?

  原因就在于被距离湮没的细节。我们知道凯撒曾经放浪形骸,被高利贷的债主围追堵截,但我们不了解细节;我们知道奥古斯都也有一个疯狂的早年,但我们依然不知道细节;我们知道凯撒跨过卢比孔河时说“骰子已经投下”,但我们不知道他沿着大道奔向罗马的时候有没有后悔。那些古代的英雄生命里大部分的色彩和经历已经被历史掩盖,他们脱离了他们的舞台被写进史诗,失去了血肉和温度,变成了浮雕和铜像。甚至连史诗本身也可能是一种误解,爱伦坡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史诗,相反只是一系列的抒情诗和短史被叠加在一起成了史诗。

  但是拿破仑距离我们并不远——这正是拿破仑的奇特之处,在近代的历史上史诗式的英雄已经不多见了,整个十八世纪可能只有俄国的彼得一世和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越过了“英雄”与“史诗般的英雄”间的鸿沟,前者是因为俄国当时还偏处欧洲的边缘,人们并不了解这个国家和这个人,所以给了文人更大的发挥空间;后者则自己就是一个文人,了解文人的方法和趣味,投其所好才取得如此成就。

  那么拿破仑呢?拿破仑在一个疯狂的年代登场。在文化上,此时的欧洲被庞贝城的发现所带来的复古热潮推至疯狂;而政治上,革命与共和国成了文化上复古潮流的原动力。这是一个在18世纪末的巴黎召开元老院会议的年代,这是一个18世纪末的元老院议员在自己时髦的礼服外边扣上更时髦的罗马托加袍的年代。整个欧洲都被史诗般的热忱所激动,而拿破仑在这个时代横空出世,以惊人的速度爬上社会的金字塔,同时作为一个军事家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在政治上用法国革命的理想满足欧洲的文人,用法国的武力降服欧洲的君王,奇迹般地征服了欧洲人的心灵。彼得一世无意中越过的、腓特烈二世小心翼翼地越过的那条鸿沟,被拿破仑昂首阔步地跨过了,并成了历史上最后一个跨过去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滑铁卢战役永远不会被我们遗忘,因为它是一个分水岭,拿破仑和他所代表的那个史诗般的英雄梦想,如同雷霆一般席卷而来,想要越过“圣约翰山”,莫斯科亲王内伊和他麾下的近卫骑兵,就像是这个巨人的拳头,带着他的咆哮挥舞过来,但功败垂成。1815年聚集在“山的另一边”的那些人,无论是高地步兵还是苏格兰灰衣骑兵,还有他们的统帅威灵顿公爵,并不是另一个这样的英雄——相反他们是一群普通人,威灵顿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杀戮和伤亡,他会紧张,也会恐惧,会抱怨“时针缓慢到肉眼无法辨别的程度”,支撑着他的是意志和责任,而不是对这些疯狂行为的爱。他不会沉醉在战争里,这把他和拿破仑区别开来。

  这是一场小人物和伟大英雄的战争,1814年聚集在维也纳的那些欧洲最有权势的人,英国的卡斯尔雷、俄国充满理想但是意志薄弱的沙皇亚历山大、普鲁士严肃方正到缺乏生气的腓特烈·威廉三世国王、和他同样缺乏特色但是勤劳肯干的首相哈登堡,再加上两个公认的“连基本的道德品质都不具备”的伟大政治家,奥地利皇帝风趣幽默、通达明哲的机会主义宰相梅特涅,更加通达明哲、更加风趣幽默、红透维也纳半边天的路易十八的外交大臣瘸子塔列朗。他们也都不是拿破仑那样的英雄,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甚至连成为英雄的想法都没有。这些聚集在维也纳,原本吵成一团的人听说拿破仑回到巴黎,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团结起来准备开战!他们把英、普、俄、奥四强国的四十万大军送上战场的时候,并没有改变世界的念头,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理想,相反他们只想结束之前二十二年里的史诗故事,并杜绝类似事件的再发生。

  三、贵族战争的落幕

  经过这决定性的一天,当硝烟散去,一个时代永远地结束了。诸神谢幕,而“我们”——普通人登场,史诗隐去而历史随之而来。这是对1815年发生在滑铁卢战场上的事件的概括,而滑铁卢战役本身也是19世纪的一个缩影:19世纪是普通人的时代和英雄的时代的分水岭,而滑铁卢战役是19世纪和18世纪的分水岭。从时间上说,19世纪从1801年就开始了,但是从1801年到1815年,这十几年完全是18世纪的延续,拿破仑的时代横亘在两个世纪之间,就好像贵族的时代横亘在19和20世纪之间。1801年已经到来,但是19世纪尚未苏醒,19世纪的历史还没有展开,它所有的主题都在幕后等待,等待着滑铁卢的炮声,那炮声就是夏多布里昂、罗斯柴尔德远远的听到的炮声,他们属于19世纪,那是他们登场的信号。

  1815年滑铁卢战役让拿破仑的形象隐去,新时代随之到来:这是专业化和进步的世纪。在这个世纪里军队的组织和装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义务兵役制原本是革命的法兰西共和国和拿破仑帝国为了对抗联合起来的欧洲而搞出来的制度。1815年以后各国纷纷恢复了传统的募兵制,只有弱小的普鲁士犹豫再三,最终引入了这种拿破仑式的制度。普鲁士的这支义务兵组成的军队在1866年的普奥战争和1870年的普法战争中,连续战胜了奥地利和法国的职业军队,迫使奥法两国相继引入义务兵役制。

  1841年普鲁士军队又率先采用了后膛枪,后膛装弹的步枪大幅度提高了步枪的发射速度,也改变了步兵战术。在滑铁卢战场上,虽然训练有素的英国步兵发挥了惊人的火力,但是战役的决定性武器依然是刺刀,双方排成方队或更为密集纵队的步兵,互相用步枪齐射之后,就高举上刺刀的步枪冲锋是整个拿破仑时代的步兵基本战术。但是后膛枪让“火力”取代了刺刀,1866年普奥战争中,奥地利和萨克森联军采取了滑铁卢战役中法军式的刺刀冲锋战术,但是联军的进攻被普鲁士步兵的“弹雨”扫荡,很快被遏制和击退。在交战之后不久,写给皇后“茜茜公主”的信中,弗朗茨·约瑟夫皇帝描述了普鲁士手中“可怕的步枪”和步枪造成的惊人杀戮。步枪之外是弹簧和液压制退复进系统的引入,大幅度提高了火炮的发射速度,滑铁卢战场上双方炮兵一天发射的炮弹数,可能被新式火炮在一个小时里打完。快速射击的枪炮制造了威力惊人的火力网,但是也制造了惊人的弹药消耗。在滑铁卢战役里,双方军队所携带的弹药车已经庞大到惊人的程度,125000法军和350门大炮所需要的弹药车已经让滑铁卢战场的交通不堪重负,所以当法军最终溃败时,这些被胡乱停在路上的弹药车彻底堵塞了道路,以至于拿破仑皇帝的座车,还有车上的私人物品,包括拿破仑所有的勋章,都被抛弃在战场上,成为联军的战利品。而滑铁卢的弹药消耗量只是未来战争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唯一可能的解决途径是铁路,英国人史蒂芬森在1814年发明的蒸汽机车,在1830年代传到欧洲大陆,1863年的丹麦战争中,丹麦军队还完全没有考虑使用铁路,在撤退中丹麦军队沿着铁路徒步行军;但是1866年的普奥战争中,普鲁士军队就开始使用铁路运输部队和军需;1870年战争中更是利用铁路快速集结了一支惊人规模的军队投入到法国边境。宣战之际被临时通知向部队报到的后备军人,由于通过铁路运输,反而比法国的职业军队集结得还快,这个奇迹宣告了铁路时代的降临,同时也改变了传统的军事指挥模式。

  在整个拿破仑战争里,拿破仑几乎是独自一人统帅着他的“大军团”。伟大的法国参谋长“纳夏泰尔和瓦格拉姆亲王”贝尔蒂埃更多地扮演得是一个伟大的秘书的角色,他能够理解拿破仑的意图,并把拿破仑简短的只言片语变成详尽准确的命令,而很少有失误,拿破仑在滑铁卢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也在于贝尔蒂埃不在他身边(随同路易十八出逃的贝尔蒂埃在滑铁卢之战前的6月1日,在班贝格坠楼身亡)。但在没有拿破仑式英雄的普鲁士,格奈森诺和沙恩霍斯特将军设计了集体领导的参谋制度。普鲁士军人试图以各司其职的专业化来战胜拿破仑的天才,这种制度在滑铁卢战争中并没有表现出它的优越性,但在军队高速膨胀、后勤困难暴涨、动员极其复杂但又必须追求速度的19世纪终于取得了成功。滑铁卢战役以后不到一百年的坦南堡战役里,战役的主角已经从统帅拿破仑和蹩脚的参谋长苏尔特,变成了天才的作战处长霍夫曼上校和总揽全局的参谋长鲁登道夫。旋风般席卷一切,摧毁一切的英雄消失了。滑铁卢之后是芸芸众生的历史,创造出十九世纪的奇迹的是这些紧密合作的普通人,毁灭这个世界的依然是这些紧密合作的普通人。

  这就是为什么2017年我们仍然应该关注滑铁卢战役,应该抽时间一览康沃尔绘制的这幅浓墨重彩的全景画,因为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后滑铁卢的时代里,生活在进步和专业化的时代,是这个分工与合作的社会里的一员。我们之前的那个时代在1815年的那个六月,在圣约翰山前,以一种最戏剧性、最英雄气概的方式告别了我们的世界。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滑铁卢战役,如果拿破仑和他的帝国、他的大军团在1812年卫国战争、1813年莱比锡战役,或者以1814年退位的方式离去,它都无法成为一个时代的终结,无法成为一个分水岭。那条在普通人和史诗英雄之间的鸿沟上搭建的桥梁以一种最绚丽的方式坍塌了,拿破仑这个来自科西嘉的炮兵军官,兄弟姐妹一大堆、而且异常抱团的凤凰男,成了最后一个越过它的人,他站在鸿沟的那边作为“不朽者”向我们鞠躬谢幕。而通过康沃尔的这本书,我们饱览他的告别演出,并默默地挥挥手,告别那个已经不属于我们时代的英雄梦。

  《滑铁卢》读后感(九):本书所叙滑铁卢战役经过

  拿破仑逃离厄尔巴岛,组织兵马向北进发。

  法军面对之敌为威灵顿率领的英军(实际是效忠英王和愿受英节制的各国联军)和布吕歇尔率领的普鲁士军。

  拿破仑的政治意图非常简单,利用其神奇重回法兰西的高涨政治人气和士气,将英、普两军击溃,创造一场大捷,巩固帝位。为服务于他的政治意图,拿破仑在军事战略层面上,需要以劣势兵力战胜两位对手,他的唯一取胜机会,就是利用英、普军之间的矛盾和缝隙,将其截断,各个击破。

  为此,拿破仑首先在利尼村向普军发动突然猛攻,与此同时,为阻止驻扎在布鲁塞尔的英军向东支援,拿破仑派奈伊元帅率领一支部队夺取唯一通道、战略要衢四臂村。然而奈伊元帅却没有贯彻拿破仑的意志,迟迟没有向守备薄弱的四臂村发动进攻。这给了在布鲁塞尔莺歌燕舞的英军以时间。英军在接获准确情报后,向四臂村方向急行军,赶在法军进攻前抵达了四臂村进行防御。

  奈伊元帅在英军开到之后,才对四臂村展开进攻,英军组织了有效的防御,击退了法军的进攻。奉命前来支援的格鲁希元帅被拿破仑召回了利尼战场,使得英军始终掌握四臂村。

  利尼战场上,拿破仑击败了普军,布吕歇尔本人也负伤。普军虽败,但主力仍在。普军参谋部内部出现了东撤还是北撤的分歧,最终布吕歇尔力主北撤,以便寻找机会和威灵顿合兵一处。

  威灵顿见普军失败后,主动从四臂村撤退,法军对这一撤退没有发动成规模的追击,甚至没有意识到英军的撤退。这使得威灵顿得以以较少伤亡撤退到圣约翰山上。

  拿破仑率军和奈伊元帅在四臂村回合后,将法军也开抵圣约翰山,双方在此展开决战。

  格鲁希元帅奉命追击普军,继续执行拿破仑“分割敌军、各个击破”的战略。但是法军被利尼之战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普军一定会东撤,因此格鲁希部追击方向出现重大失误,拿破仑下达的追击命令也自相矛盾,使得格鲁希部(3.3万人)始终没能找到普军主力,更没能将其与英军分割,反而客观上使得自己和主力部队长期分割,无法参加圣约翰山的决战。

  圣约翰山决战法军胜利的关键要素在于趁普军未能赶到之前攻上山岭,击败英军,如果让两军合兵一处,那么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的法军便一定会失败。

  由于前一晚下过雨,地面泥泞,大炮无法发挥威力,决战时间被迫延后两个小时。11时许,法军终于发动了进攻,法军先开始进行炮击。由于英军大部分部署在反斜坡上,因此没有受到重大打击,但法军的炮击整体上可以较好压制英军炮火,英军火炮也奉命不得还击法军炮火。

  法军首先从乌布蒙开始进行佯攻,以使威灵顿从中路调兵增援,但是英军利用乌布蒙的石头围墙和要塞坚持防御至决战结束,法军反而源源不断投入兵力,进而在此消耗兵力。

  在中路正面,法军发动了三次总攻。第一次是法军步兵发动的总冲锋,人数局部占优、士气高涨的法军经过艰苦行军本已到达山岭,正在变换队形过程中被英军骑兵利用其变阵脆弱期发动冲锋击溃。第二次是法军在奈伊元帅的坚持下,对山岭发动了骑兵总冲锋,英军迅速变为方阵接敌。法军骑兵多次冲锋后仍无法突破任何一个英军方阵,反而自身付出惨重代价。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普军赶到战场,法军拿下了拉艾圣,胜负关头到来。拿破仑分出一部分最精锐的近卫军抵抗普军,派另一部分近卫军则向圣约翰山发动最后一次冲锋。以往攻无不克的近卫军在一个小时内被英军击溃。至此,法军全线崩溃,士气全无,各部队自发逃跑,普军进行了追击。滑铁卢战役结束。

  此后,拿破仑企图征集军队再战,但军事上的惨败摧毁了他的政治能量,不得已只好退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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