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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患癌老公的肾

2020-09-30 12:15:12 作者:耳又又 来源:知音真实故事 阅读:载入中…

预定患癌老公的肾

  这是知音真实故事的第656故事

  字数:6077阅读 :16分钟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我是安妮。刚大学毕业展望新生活时,却突然癌症砸中,想想都觉得可怕,更谈何幸福?可今天故事中的女孩的一系列操作着实令人目瞪口呆……

  1

  2017年国庆前夕,一天晚上洗完澡后,我不经意间按了下腿,突然发现按下的坑久久不能平复。大腿水肿?我第一反应是,水喝多了。

  不曾想,一个星期过去了,大腿不仅仍未消肿,我还出现了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症状意识情况不太妙,我马上前往医院就诊。在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过后,医生诊断尿毒症

  到这个结果,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叫葛悦,1995年出生于江西宜春一个农村庭。爸爸嗜酒如命,在我两岁时,把自己给喝死了。半年后,母亲娘家逼着改嫁。

  之后,我跟着奶奶生活,被她捧在手心里疼。我从小乐开朗性格大大咧咧。初中毕业那年,我以六百多分的好成绩从镇初中考市里最好的高中

  我和奶奶为学费发愁时,村干部主动提出为我向上级申请帮助。在他们的帮助下,有好心人士愿意直接资助我。高中三年,资助人定时将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打入我的卡中。

  高考后,我顺利地考上了南京的一所高校。大学期间,我靠着各类奖学金以及自己勤工俭学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这些年,也有不少男孩子向我表过,我也渴望爱情,但我不轻易尝试

  2017年6月,刚大学毕业的我,进入南昌一家私企从事会计工作打算过两年自由单身生活再考虑婚生子。总之,我打心眼里认为,自己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

  顾不上难过,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住院接受治疗。医生告诉我,目前我可以通过透析进行保守治疗,如果长远考虑,还是要尽早找到合适的肾源。

  住院后,我抱着一丝希望做了肾脏穿刺手术,结果显示慢性肾疾病第五期(终末期或尿毒症期)。这意味着,我的确是尿毒症,且已经是晚期了。

  换肾,将是我的最终选择。可是众所周知,肾源一直以来都是奇缺的资源,即使有匹配的肾源,刚毕业的我,也无力支付高额的器官移植手术费用。

  就这样被宣判死刑?我不甘心,我才不到23岁啊!我还没有结婚生子,没有享受爱情甘甜和美好,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啊!

  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一向活蹦乱跳健康的很,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肾脏有问题,甚至此前在3月出现略微水肿的时候,我也联想不到可能是肾脏的问题。

  幸运的是医生都在讲,我比较年轻,还有逆转的机会。不管医生说的是事实,还是安慰的话,反正我了。

  此后,医生开始给我使用激素等药物大量冲击治疗,一个疗程下来,效果很明显,我的情况基本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让我回家继续吃药维持。

  2

  11月,我趁着周末时间,回家看望了奶奶。

  奶奶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反复说:“我妮儿瘦了……”接着,她不停地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又忙前忙后为我做了一桌子的菜。饭后,陆续有邻居来串门,奶奶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穿了又穿,给来串门的邻居们看。

  看着奶奶和乡邻们喜笑颜开地谈论着家长里短,我的眼泪却忍不住地一次次盈满了眼眶。怕奶奶看见,我赶紧躲回自己屋。或许是刚经历了一场大病,我变得格外敏感。

  回到南昌后,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奶奶。

  我开始热爱生活,每天都很积极地调整作息,有意识地锻炼身体。工作之余,接点零活,为我后续的治疗攒医药费。

  我也开始加入各种病友群,关注各类有关尿毒症的长期治疗及肾脏捐献的话题。

  2017年11月月底,一位病友在群里发言:“或许你们可以找一个同样身患癌症的病友结婚,等他逝世后,以另一半的名义接受他的肾脏捐赠,只要他的病不危及肾脏,血型合适,一般都是符合捐献条件的。”

  群里的病友们,纷纷在后面回复,有调侃的,也有认真询问并认可的。看完他们的对话,我内心忐忑却又喜出望外。

  我以最快的速度编辑了一条征婚启事,群发在了我所在的各个病友群里。

  甚至一些病友也帮我转发,几天后,一个网名叫“静等风雨后”的人在QQ上向我弹出了好友申请。

  我同意之后,对方迅速发来第一条信息:“你的征婚启事是认真的吗?”

  在我给他发了我的病历以及身份证明之后,他发来了他的个人资料,并交换了电话号码。令人意外的是,我们居然在同一城市。

  我们快速地约定了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很快,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公园,我和“静等风雨后”见面了。

  他告诉我,真实姓名叫付平,比我大七岁,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之前生意不错,在南昌有房有车,也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没想到意外从天而降,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静。

  2014年,他查出白血病,彼时儿子不满一周岁,妻子得知他的病情后经常以泪洗面,但还是决定卖房为付平进行骨髓移植。

  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付平的白血病又复发了。他的妻子抛下年幼的儿子和他远走高飞。而这几年网上购物的冲击加上经营不善,付平生意不错的服装店也开始盈利不足。

  付平坦诚地说:“几次想就这样结束一生的折磨,但想到年幼的儿子,还是不忍心。在网上看到你的征婚启事,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挺儿戏的,你比我小那么多,可是你的征婚启事太过于真诚,让我忍不住就想去信任你。

  “我可以和你结婚,我是南昌本地人,我看了你的病历,我们是同血型,等我死后,我会留下遗嘱将肾脏捐献给你。

  “我父母都不在人世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以后你照顾我儿子到十八岁。而我也会为我儿子预留下一笔教育基金。希望你能代替我和他妈妈,帮我看着他长大。”

  我抬头看向付平,才发现在说完一大段话之后的付平脸上蜡黄,没有一丝血色。付平还告诉我,在第二次复发之后,他就放弃了住院治疗,目前只是依靠日常吃药维持血象。

  我刚想开口劝说,付平便抢先一步开口:“我对自己早已不报任何希望,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儿子。何况你还等着我的肾救命呢。”我沉默了下来。

  面对这个同样饱受病魔折磨的可怜人,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3

  2018年元旦,我和付平在南昌市东湖区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因为儿子付梓毅没人照顾,付平便带着他一起来了。办完证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在民政局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里庆祝“结婚”。

  随后,我们签订了一份协议,协议中约定,婚后双方财产独立;若付平去世,自愿将肾脏捐献给葛悦;若捐献手术成功,葛悦将承担起照顾付平之子付梓毅的责任,直至付梓毅成年;若手术失败,葛悦无需担责。

  看着小小萌萌的梓毅,软软糯糯地叫我阿姨,我有片刻的恍惚:或许,我们这样的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也不错。

  虽然我们是协议婚姻,可不知是因为这一纸协议,还是因为病友之间的惺惺相惜,我和付平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

  我租住的地方离付平家不远,我时常在下班或者双休时间上门帮忙照顾小梓毅。

  小梓毅被他爸爸教育得乖巧懂事,在我陪他玩耍时,他会很认真地跟我说:“谢谢,阿姨!”

  等我要离开时,他又会眼巴巴地问我:“阿姨,你明天还会来看小毅吗?”看着他渴望的眼神,我总是忍不住地点头答应。

  付平则开始奔波服装店的生意,希望在最后所剩不多的时间里,给儿子留下更多的教育基金。

  而我每周三次的血透,付平只要有时间就会陪我去。我打趣说,不用这么客气,是不是怕我不陪他儿子玩?他说,必须的啊!为了儿子,也要来啊!

  2018年新年,我怕回家久了会被奶奶发现我身体出现了问题,在家待了两天便以公司有事为由,匆匆赶回南昌。

  或许是因为来回的奔波加上在家没有忌口的原因,回到南昌没几天,我便开始肌酐值疯狂上涨。

  我迅速给自己办理了住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可谓熟门熟路了。可是,由于没人照顾,我时常几顿并着一顿吃。看着自己肿得反光的双腿,我总感觉自己可能等不到付平的肾了。

  于是,我给付平发了一则消息:“很抱歉,我可能要爽约了。”付平很快打来电话询问我,知道我生病入院的消息后,竟然赶来医院照顾我。

  付平每天将儿子先送去早教班托管,接下来便开始在网上学习了解尿毒症患者适合和不适合的饭菜。然后,照葫芦画瓢地学做菜,做好后送往医院给我。有时候,碰上周末,他会带着梓毅一起来看我。

  有一天,病房里有病友感叹:“24床,你老公对你可真好。”我的脸刷地红了。于是,我低声责怪他,我们只是协议夫妻,不用这么认真吧!

  可付平郑重地对我说:“就算是朋友,遇到困难也该相互帮助、互相照顾才是,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的头低得更低了,心里却被这话融化了。

  从小到大,大家都告诉我,我是多么多么不幸,应该早点长大,早点承担起照顾自己的责任。他是除了奶奶之外,第一个没日没夜照顾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安理得地被照顾的人。

  在付平的陪伴下,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我的各项指标都陆续降了下来,腿肿也消了,我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了。

  看着为了我忙里忙外的付平,还有软萌的付梓毅,我极度渴望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家人,过上正常的生活。为了这个目标,我也要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2018年3月,婶子给我打来电话,还没说话,她就先哭了起来。“悦悦,你怎么什么事都不和家里说呢?我们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得病这个事……”奶奶也直哭得说不出话来。

  除了奶奶,婶子是与我最亲的人了。听到旁边的奶奶又是一阵压抑着的低哭声,我似乎看到婶子和奶奶在我对面抹眼泪的身影。

  “啥都别说,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就和你叔叔伯伯们去南昌看你。”

  4

  次日,婶子和叔叔伯伯们果然组团来南昌看我了。

  叔伯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不仅有子女甚至有孙子的,他们来了之后又是对我各种不放心。但是,谁都没有办法长时间的留下来照顾我。

  为了让他们放心,我主动坦诚,说我结婚了。

  我把这件事和付平商量了一下,付平也决定和我一起见家长。

  虽然我们是假结婚,可是这么久的相处,我们之间也有了说不清的情愫。那天晚上,我和付平忐忑地睡不着,我们在手机上反复对着台词,害怕在长辈们面前露出端倪。

  尽管我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但毕竟结婚是大事,叔叔伯伯们还是不太放心。我拿出我和付平的结婚证,选择性地讲述了我和付平认识、恋爱、领证的经过,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挽着付平的手,往付平的肩上靠了靠。

  当然,我隐瞒了付平患病的事实。

  在我起身去厨房的片刻,叔叔伯伯告诉付平,说我是个命苦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生病,我们家也绝对不会让我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虽然谁都不知道我到底能陪他多久,但希望他能好好珍惜我。

  听着叔伯们的话,我的眼泪忍不住地飚了出来。家人始终是我坚实的后盾,只是我怎么忍心告诉他们实情,拖累他们。

  最后,三叔提出:“虽然悦悦身体不好,但是有条件的话,你还是给悦悦办个婚礼吧。”家里的长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很注重形式和礼仪,还是劝说我和付平要办一场婚礼才对。

  付平一直微笑着点头,在听到要办婚礼的刹那,我也在想,或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婚姻,但我可能没有机会办婚礼了吧。

  毕竟,对于两个提前被命运判了死刑的人来说,婚礼实在是奢侈品。

  2018年5月,付平突然浑身没有力气,持续低烧。我将付平紧急送至人民医院。那时,我尚不知道付平其实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看着付平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害怕失去付平的,或许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我早就离不开我这协议上的丈夫了。

  付平看着我愁容满面的样子,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我知道,你还等着我的肾续命呢。”

  医生走进来说:“你的血象显示,最近几天你都没有吃药维持,你这是自己不想活了?真是无理取闹。”

  听着医生的话,我早已泪流满面。

  5

  我上前抱着付平说:“或许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呢。这种你死我活的较量,不是我想要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呢?

  “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么我们必须要一起好好活下去,如果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们离婚吧,你的肾脏我也不要了。”

  付平却安慰我说:“我不是单纯地为了你而放弃治疗的,我真的不想受罪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梓毅,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现在拖下去,到最后我不能给你留下一个肾,以后你怎么办,梓毅怎么办……”

  我打断他:“会有办法的,我们会有办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治疗的,我们可以去大城市看病。你儿子已经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对他再好,也不能代替你啊!”

  正当我们为彼此打气时,一对自称是付平叔叔婶婶的夫妻走入病房。付平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出去,我不情不愿地走出了病房。

  当我还在病房外思考着,我和付平的未来该如何一起走下去时,突然听到了来自病房的激烈争吵。

  我匆忙跑向病房,只看到付平的叔叔和婶婶正指着付平破口大骂。看着我闻声冲了进来,便连我也一起骂了起来。

  付平婶婶指着我:“都是你这个小妖精闹的,要不是你,付平怎么会放弃治疗?怎么会卖了服装店?自绝生路?”

  这时,我才知道,早在4月初付平就转让了服装店。揣着三十几万转让费,付平一次性交清了付梓毅十八年的教育基金。剩余的十万块钱,付平转入一张银行卡里,打算将这些预留给儿子当生活费。

  叔叔婶婶就是因为得知了付平转让服装店的消息,才如此气愤的。自从付平第二次生病以来,这家店一直都是由他们唯一的儿子付亮来管理的。

  付亮是从小被爹妈娇惯长大的孩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接手了付平的店后,完全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店。他从店里拿钱几乎从不和付平打招呼。在他眼里,付平早已是要死的人了,而服装店既然付平交给他,那以后早晚也是属于他的。

  就连他父母也是这么想的,万万没想到的是,付平居然转让了服装店,没通知他们,也没将转让费分给他们。

  付平抬眼看了一眼叔叔婶婶,缓缓说道:“你们也别胡攀咬别人,我转店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些年,我贴给付亮的钱还少吗?你们知道为儿子考虑,难道我就不该为我儿子考虑吗?”

  叔叔和婶婶还要再纠缠,好在护士急匆匆赶到,以病人体虚需要安静休息的由头将他们赶了出去。

  为了防止叔叔婶婶再次上门来闹,我搬去了和付平同住,为了更好的照顾付平和梓毅,我辞掉了现有的工作。

  在我的劝说下,付平开始重新接受治疗。

  我们双方病情稳定后,决定重新拾起老本行,但是更改了经营模式。我们选择了店长直接经营管理,自己每天核对账目即可。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网上开了网店,将一些断码或者滞销的衣物挂在网上售卖,低价走货。

  这样一来既可以防止滞销,又打开了网购+实体店的两条路。

  随着我们共同的店铺渐渐步入正轨,我和付平每天也相互督促吃药,情绪也一直保持着积极乐观的态度。

  去医院做完检查之后,我的肾脏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功能。我也从一周三次的透析减少至一周一次。

  同时,付平的主治医生也说,付平体内的癌细胞得到了控制,没有发生恶化的情况。

  6

  电影《我不是药神》上映那天,我们一家三口买了首映的票前去观影。在电影院里,付平第一次抱着我和梓毅哭得像个孩子。我告诉他,我们一定会更好的。

  2018年的七夕,付平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向我求婚,甚至他还背着我偷偷邀请了一些病友作为见证者。

  2018年国庆,我们在我的农村老家举行了婚礼,奶奶牵着白白胖胖的小梓毅笑得合不拢嘴。叔叔伯伯们每人都还煞有其事地给我准备了嫁妆。大伯说,虽然我们家是农村的,但也得让我们悦悦风风光光地出嫁。

  婚后,随着我们网上服装店的生意好起来,我和付平在经济上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我也一直在帮付平找合适的骨髓,终于在2019年底,一位捐献者和付平配型成功,我陪付平前往上海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术后,付平的恢复情况良好。

  付平总是对我说:“可能我们是上天派来陪伴对方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

  我曾抱怨命运的不公,但我又何其有幸,能遇见付平这样赤诚的人。或许我是用了一辈子的幸运来遇见他吧,遇上就是缘分,而这种缘分,可遇不可求。

  我不知道我和付平还能陪伴彼此多久,但有生之年,我们一定会彼此相扶着走下去。

  本文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作者 | 耳又又

  编辑 | 安妮

  排版 | 茉茉

  校对 | 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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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葛悦就是那种能把一手烂牌打出花来的女子!为她加油!为她祝福的宝宝们,在评论区为她打call吧,安妮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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