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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摘抄

2020-11-21 00:27: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摘抄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是一本由余英时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21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精选点评:

  ●nice book

  ●道欲通方,而业须专一

  ●: K825.81/8729-3

  ●《钱穆与新儒家》一篇,分析新儒家很到位。“河间格义心犹故,伏壁藏书世已新”,为师徒两代人自况。

  ●感觉余英时先生还是美化自己的老师了,呵呵

  ●里边有两篇文字似有删节,以《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激进与保守》一文为甚。

  ●推荐《钱穆与新儒家》一篇。

  ●我记得当时一遍帮王老师录入成绩一遍看此书,极其入迷,不知为何

  ●郭沫若可是抄了钱穆不少东西

  ●一如既往的文字。带着门户之见的歌颂,歌颂的却是钱穆的没有门户之见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一):读书随记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广西师大出版社2006年版。台湾版由台北三民书局出版,家里有一本。余英时之于钱穆,仿佛辛德勇之于黄永年。《钱穆与新儒家》这一篇有些难读,日后定当再阅一遍。这篇大概是整本书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对给钱穆先生立门户的人予以回击。此书有助于理解钱穆的学术和思想,而也可以从中窥见余先生的治学取向。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二):一生为故国招魂

  在书中,余英时先生说:“钱先生无疑是带着很深的失望离开这个世界的,然而他并没有绝望。他一生为中国招魂虽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钱先生所追求的从来不是中国旧魂原封不动地还阳,而是旧魂引生新魂。他曾说过:‘古来大伟人,其身虽死,其骨虽朽,其魂气当已散失于天壤之间,不再能搏聚凝结。然其生前之志气德行、事业文章,依然在此世间发生莫大之作用。则其人虽死如未死,其魂虽散如未散,故亦谓之神。’(《灵魂与心》页一一五)这段话完全可以用之于钱先生个人,但是也未尝不能适用于中国这一集体。在这意义上,我们应该承当其钱先生的未竟之业,继续为中国招魂。”。若在广州的话,此书可以去希圣书馆借阅,希圣书馆是文史哲共享型书馆。书馆及借阅详情见:http://www.douban.com/note/301941935/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三):历史的体温

  钱宾四先生之书,大概是每个学历史的都要看的。他又众体兼备,博专得擅,有高深研索,也有通俗讲义,初学之时,正好读之以养精神,以见高明,以知历史之体用。钱先生为文简蔚,泊泊如水,立论严峻,朗朗如山,无论赞同与否,都是绕他不开。我高中草草读过一些,有所感动,虽不能明辨而审思之,已服應其渊博浩大(其中影响尤以《中国思想通俗讲话》为著)。后来奔了历史专业,更用心读了些,诸如国史大纲理学札记之类,但于历史何为究竟思之不深,体之不切,所以也得的有限。后来对钱穆先生,就只有一个囫囵的印象而没有一个切实的认知了。余君英时,受业钱穆,既垂其统,又光其芒,到了这里再读此书,则不能不有所感慨了。知道了上辈学人,于家国之关怀如何痛彻,学问自是在一片好肝胆里长出来,不唯学术可以传之后世绳绳不绝,而此种人格之宏伟壮丽更可光耀万万年而无穷匮。余英时的一些具体的看法,我是不能尽然同意的,这里不便展开,且不赘言,但只看他文笔之风流与情感之丰沛,与夫先师品格与时代转移相为磨荡,已让人运思其间而慕然向往了。这本书里的文章都值得读上一读(互校记之公案近来已劈抉明白,倒是值得做一反思的),其中篇幅最长,也最有气象的,为《钱穆与新儒家》一篇,解决了我之前一直疑虑的一些问题,是要特别加以推荐的。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四):深情的回忆

  在火车上粗略翻过一遍,这套灰色封皮的书,对于当年的自己颇有启蒙之功。这本书真正写钱穆的也就三篇而已,写作时值钱先生刚去世几天,多褒扬发挥,其他多是关于现代中国学术不同侧面的述评。《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激进与保守》一文读来尤令人唏嘘不已,思想上的激进再激进,传统政治伦理秩序得到破坏,而新的政治伦理秩序不能深入人心,思想的激进没有止境,民族主义被政治力量有效利用,以至于到了文革,古今中外一切的社会秩序都成为被诅咒的对象。百年世事不胜悲。爱因斯坦说过,你们在学校里所学到的那些好东西,是经过许多时代所积起来的。这些辛苦得来的东西现在都放到你们手中了。你们要好好接受这份遗产,珍惜它,并且对它有所增加。有一天你们可以再把它交给你们的孩子。但是,在激荡的时代,守先待后谈何容易,所有一切不合时宜的都要被粉碎掉,以至于“一无所有”。这里面引用杨联陞的一句话,也很有启发,足以破人对“外来和尚”的迷惑。美国人研究中国历史的往往富于想象力,如果不加以适当控制,他们可能会“误认天上的浮云为地平线上的树林”。(mistakesomecloudsintheskytobeforestsonthehorizon)

  还有两点也可以反映出钱穆的为人与治学。有一年暑假,香港奇热,钱穆犯了严重的胃溃疡,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教室养病。这时余英时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没?钱穆说:他要读王阳明的文集。余便去商务印书馆给他买了一部。

  另外,钱穆的《国史大纲》确实集众家之长。“我渐渐明白原来他多年在北大等高校讲授中国通史的过程中,读遍了同时史学专家在一切重大关键问题上的研究文字,然后根据他自己的通史观点而判定其异同取舍”,这点也适用于读钱穆的其他著作,其背后不仅是正史、九通之类的旧史料,而且也包含了整个民国时期的史学史。

  《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读后感(五):钱穆,繁华中落寞的老者

  【读品】有容乃大/文

  钱穆在我印象中一直是繁华的,几乎繁华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他不过中学毕业,却自修成为国学大师,从容执教北大;他的著作几乎部部为经典,不唯畅销而且常销;甚至于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中对他的勃然大骂,也不过是从反向维度对其成就的肯定。在钱穆逝世一周年之际,其得意门生余英时著《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一书,系统阐述乃师毕生之学问风骨、道德文章以及对于中国学术的巨大贡献,亦算是对其毕生繁华的盖棺论定。然而在阅毕《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我心目中繁华的钱穆印象,竟悄然生出重重落寞来,细细品味,至少有三重。

  第一重落寞是家庭生活之落寞。钱穆1949年离开大陆,避难港岛,虽然避免了被“思想改造”的劫难,但同时也付出了远离故土、抛妻弃子的代价。据余英时回忆,钱穆初到香港时,曾经与余英时一家观看一场有关亲子之情的电影,向来能够“以理驭情”的钱穆,禁不住想起在大陆的儿女,悄然泪下。中国传统文化甚重父子之情,而此时已中年并且毕生信仰中国传统文化的钱穆,其落寞可想而知。又有一次暑假,钱穆犯胃病,余英时前去探望,发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一间空教室的地上养病”,而此时想读《王阳明文集》,也只有靠学生代买。一个人,孤零零,空教室,地上,我读到这些词汇不禁唏嘘。所幸的是,随着新亚的崛起,钱穆在香港社会的地位也遽然上升,物质环境不再窘迫,生活亦因觅得胡美琪为伴侣而得到照料,然而这一切,真能弥补远离故土、儿女的落寞?

  第二重落寞是游离于“新儒家”之外的落寞。“新儒家”是近二十年来甚为风行的一个概念,设问钱穆是否属于“新儒家”?则恐怕大多数人会回答“肯定属于”,盖因钱穆一代通儒,岂有不是的道理?但是余英时在本书《钱穆与新儒家》一文中,用近四万字力辩钱穆并非传说中的新儒家。余先生首先厘清了“新儒家”在现实中的三种用法,即大陆流行的“二十世纪对于儒家深有研究的中国学人”、“以哲学为标准、只有在哲学上对儒学有发展的人”和海外流行的本义“熊十力学派中人”。并认为第一种用法空洞而无意义,第二种用法因其哲学家标准而不适用于作为历史学家的钱穆,第三种用法则更不适用,因为钱穆与熊十力乃是“论学之友”,并非其学派中人。然后更进一步指出,钱穆虽然入学功底深厚且毕生尊奉儒家为人生信仰,但是与当代新儒家存在原则性分歧,即钱穆并不认同由韩愈创立并为新儒家所信奉的哲学家式的道统说,而是坚持“整个中国文化即为道统”的历史学家道统观,这种分歧甚至到了“千古不合之异同”的地步,故钱穆并非新儒家。

  我对于余先生的论证没有原则性异议,同时对于新儒家的“先秦儒学,宋明理学,新儒学”三期说是否成立存在怀疑,但对于相关人士打起“新儒家”大旗并努力形成门户的行为表示理解,甚至支持。须知自“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以来,西学东来,势不可挡,儒家被国人认为是“弱国愚民”之根源,信徒日减,元气大伤,由原来的官方主流沦落为边缘。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延续儒家一脉,儒教所要做的基础性工作就应该是组建门户以凝聚人心,如此则进可利用组织的力量摄取生存资源,退可消除成员之孤寂感。事实也证明,“新儒家”的大旗下确实招揽凝聚了一批儒学人才,儒家影响力也得到部分复兴。然而,钱穆恪守的是“学必不可有门户”,毕生致力于破除门户之见,自己不肯建立门户,自然也不会侧身新儒家行列,故他的学问虽高、名声虽大,却无可避免同道知己寥寥的落寞。

  第三重落寞乃是根源性落寞,即作为保守主义者的落寞。保守主义是一种强调既有(传统)价值或现状的政治哲学,原本是中性词汇,但在中国近代语境中,“保守”与“传统”“反革命”“右派”等词汇一样,被人为赋予了道德上恶的因素,几乎没有人敢公开承认自己是“保守的”,更没有出现像英国那样以“保守”命名保守党。造成这一历史现象的原因,诚如余英时在本书《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激进与保守》一文中所论述的,清末以降的近百年中国政治现实,无论是君主专制,还是军阀体制以及国民党训政,都不是值得维持的现状,因而保守主义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土壤,而激进主义却在毫无约束的情况下迅速激烈化,而各种激进势力都不约而同地把矛头尖锐的指向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似乎只有破除一份“传统”,才能换来一份“现代化。”而钱穆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高呼“对历史的温情与敬意”,近乎偏激地为传统文化辩护,虽然本意是警告人们不要为一时之快而毁掉长期积累下来的一切文化业绩,但却无可避免的成为逆乎潮流的行为。故当时的共产主义者与自由主义者都视之为封建余孽,不约而同的攻击与封杀他。于是,就有了建国后钱穆著作被禁直到改革开放,就有了向来标榜“宽容”的自由主义者胡适生前封杀钱穆进入“中研院”的举动。另外,即使是钱穆的粉丝,大多也并非他理想中的读者,因为钱穆毕生辛勤著述,是为故国招魂,是培养对中华传统文化抱有信仰的读者,但现实中大多数读者,是抱着一种“鉴赏古董”的心态去对待日益衰微的传统文化,离信仰还很遥远。故而作为保守主义者,钱穆注定要落寞。所以余先生也不无叹息的说“钱先生无疑是带桌很深的失望离开这个世界的”。

  当然,落寞的色调并非总是悲凉,钱穆之所以能造就生前身后之繁华而成为一代宗师,是因为他能独立特行、不畏流俗亦不被流俗引诱,故能忍耐消磨了这些落寞,这其间繁华与落寞之关系,对于有志学术者,确实值得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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