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红巡讲 | 第35集：不能成功的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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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志红巡讲连载·成都场

　　现在还有15分钟，看看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提问一

　　提问：武老师，我在咨询过程当中，因为我看过你的书，使用身体的感觉，在咨询的过程当中用出来，对来访者的效果也很好。

　　但对我自己造成一个困扰，这种感觉，我不像你说的，因为你在书上写过，来访者走之后十多分钟那种感觉就会从你身上走掉，但我不会。

　　有一次有一个来访者呕心的感觉特别强烈，我是心理咨询师，我以前是很深的一个患者，应该这样讲，我以前也自残，也轻生过的。

　　我心想他走了之后，我第二天都还没有消除掉，而且这种事情常常发生。

　　比如说，有一次有一个来访者他的胃很凉，第二遍我的胃还很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要怎么样才可以从我身上走掉。

　　回答：这是一个问题，我们讲了使用身体，包括你们上各种各样的课程，比如像家庭系统排列，甚至也包括意象对话等等，你都得需要找成熟的治疗师。

　　这意味着什么呢？因为他经常有很强的投射，很强的感觉就会出来。当这个很强的感觉出来之后，我们得知道它是什么，而且这个知道首先脑袋上知道，而（情感上）也会知道。

　　这样一来，最好的状态（以我现在所知）你不觉得那是坏的，你不觉得那是糟糕的，你不觉得那是垃圾。

　　所以，你这样不觉得的话，就欢迎那个东西过来。当然我现在是这样做的，我是欢迎来访者各种各样的情况过来。

　　但是以我所知，一些咨询师因为这样会变胖，变成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过去也有，可现在没有这样的问题了，因为随着对人性的理解，逐渐地不太会把痛苦就当作痛苦，糟糕就当作糟糕来对待。

　　引申地来讲，我的说法是逐渐地就能做所谓“炼金术”，来访者给你投了一堆垃圾进来，他认为是垃圾，而最后你把它转成了金子。

　　但是我们没有做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确实需要做到自我保护，所以你看一般学院派的治疗师，他们通常不会像我这样使用身体来做治疗。

　　所以我想说，如果你们按照我的方式去找治疗师的话，你会发现很多治疗师不会用我这种方式来工作，因为这是我个人的方式。

　　如果你使用这个方式，你会觉得不同。比方，你找哪怕很资深的精神分析师，他可能很有感觉，很有情感的东西，但是你会发现它是在这儿给你做分析。

　　当然，有些分析师是非常有感觉的，他一讲你就知道他讲的很到位，他讲的东西能强烈地幻起你的感受，但是通常一般学院派的治疗师不会使用身体来做治疗。

　　首先，大家不要按照这个标准来找治疗师。

　　其次，对你自己来讲，你发现你总是这样，你需要做一些自我保护。

　　提问：但是性质比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些，我以前一天做三个会累得受不了，但是现在要好得多。

　　等于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减弱。但是因为你在书上也写了嘛，我就想在这儿有没有一个更好的方式。

　　回答：有一个直接的方式可以起到作用，我在过去的时候咨询完之后也会这么做，有些在咨询间隙也会这样做。

　　当你咨询结束，比方一天，如果你的个案之间间隔的时间也长，就是当你做完一个个案感觉受到挺大的影响，你就这样闭着眼睛让自己坐的比较正一些，感受身体，一点一点地感受，只做这个工作就可以了。

　　当然你可以在想像中做一些东西，在想像中你觉得一点点的，好像有些黑色的东西在从你身上这样流走，这也是一个清理。

　　但是在我的感知里头，你只做这个感受就好，这样感受一遍，你最后会发现有些东西恰恰似乎就消失了（我们认为），但是在我的感觉里头因为流动之后就转变了。

　　提问二

　　提问：有一种自毁情结，逃避成功的情结。

　　比如挣完钱以后，把这个钱借给朋友或者怎么样，自己平时很省吃俭用的，但是特别容易把钱借出去。

　　我会有，但没他那么严重，而且对方不还了，那种感觉（我看你的公众号里面）是一种逃避或者自毁情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跟人的生物本能应该是完全相对立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回答：我目前想到两种可能性，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找一个咨询师深度地来分析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想到两种解释，当然这也是总结性的。

　　解释一：我们今天来讲因为对儿子来讲儿子成功，他其中有一部分成功有这么一个隐喻，意味着他把妈妈从爸爸那儿夺过来的。

　　所以，有些人不能成功是因为基于这样一种东西，他不能够和父亲这样去竞争。

　　如果你看在你的故事里头，你的父亲没有和你竞争过，其实我们讲好的父亲是有攻击性又有爱的，他可以跟你打闹，可以自己很雄性，但同时你可以去跟他竞争，他有这样的竞争空间。

　　他既允许你竞争，同时又很有力量，能够扛得起你的一些东西。

　　解释二：但是假如你的父亲也不竞争，那就会导致他压抑的这一部分，可能变成你和他竞争的空间也变得很小。

　　我顺着此讲，我想起我一个来访者的故事。那个女孩谈恋爱会有困难，特别是她很难构建一个二元关系。

　　而且一旦她构建三元关系又总说，比方她做了第三者，她的说法是我对对方的太太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后来咨询中，咨询到深处时才发现她有很大一部分在哪儿，她的妈妈也是一个道德僵尸（严重点讲），她的妈妈各方面都在做好人。

　　所以，她的妈妈因为做成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妈妈也没有这种空间允许女儿和她这样去竞争。

　　比方假如这个妈妈是非常有性魅力的，甚至妈妈是一个非常女性这样的女人，那么女儿也可以展现这个女性的部分去跟妈妈竞争。

　　但是因为妈妈活得很干瘪，妈妈连一个女人都不是了，她只是一个好人，那么这个时候女人在展现她的女性魅力的时候就出问题，因为她觉得这样一来对妈妈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竞争，或者是轻松就把妈妈打败了。

　　故此，因为妈妈在做一个道德好人，导致她不能这样去做。

　　听你讲的时候我还有一种感觉，我稍微有一点怀疑这感觉也许是我自己的，因为我有类似的故事。

　　听你讲，看起来我们都很像，我的父亲是这么一种人，他每当挣到一点钱就会出点事。

　　最严重的时候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的钱是非常值钱的，他终于通过贩大米的生意挣到了五六千块钱，就相当于我们家里头终于攒了五六千块钱。

　　然后他又花其中的五千块钱去进了大米（全买的大米），结果另外一个人用赊账的方式把五千块钱的大米要赊走，而且只挣八十块钱，我父亲就跟脑子浸水了似的，他就一定要这么做。

　　结果我妈妈也阻拦不了他，我姐也阻拦不了他，我那时也不在家，但我怀疑我在家也阻拦不了。

　　结果就发现被骗了，对方不还，最后打官司，打官司赢了，但是对方家里破败得不得了。

　　官司打赢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最后那一下我感觉我父亲老了10岁。有很多这样的事，什么做小生意，把钱包放在自行车的前面，结果就发现不见了。

　　这里面关于我父亲有一个很直接的东西，这个我觉得倒不像是俄狄浦斯情结这样一个东西。

　　因为对于我父亲来讲，他和自己爸妈的关系很糟糕，因为我的爷爷奶奶一直在攻击我们家，所以他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儿子。

　　他是在这个敌对的关系里头站在了我妈妈这一边，这样一来，他就觉得在中国的语境之下就做了一个不孝顺的儿子。

　　他会认为如果他成功的话，都像是对这个基本道德，特别是对孝顺道德的一种背叛，对自己父母的背叛，所以就会导致我父亲辈子一直都没有成功，虽然他非常非常聪明！

　　我听你讲的时候会听到一些悲伤的东西在里头。

　　提问：因为我父亲是13岁没有母亲，后来有继母，而且他家是老二，下面又有一个妹妹，就很容易被忽视。

　　而且自己去世的那个奶奶言语上非常刻薄，同时会很有攻击性，爷爷又是军人，是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回答：所以这样讲的话，真的是有点像的部分。或者我们这样讲，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在做“舜”这样的人，做个大孝子，无论怎么样。

　　提问：对，他对自己要求很高。

　　回答：很多时候我们作为孩子需要活在这样的感觉里，你的攻击性是被允许的，你在表达性欲的时候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你的性欲一般都会跟开心联系在一起，比方孩子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你会发现经常是有些性的部分在那儿，特别是3岁以后的孩子，他（她）在玩得很开心的时候会发现女孩（男孩）的那种感觉就会被唤起。

　　如果家庭拒绝这种兴奋和快乐，你会发现就等于拒绝了这些开心的部分，而成功需要攻击性。

　　提问：对，我记得我父亲有什么攻击性，都是家暴很严重，小时候会被爷爷奶奶打得很厉害，印象非常深刻，我小时候也是经历过有什么攻击性或怎么样。

　　所以爸爸有时候这样，我就呆若木鸡，敢有一点的反抗或者怎么样就会招来更恐怖的攻击。

　　回答：所以，你可能是担心当你成功的时候，就会体验到刚才这种讲的呆若木鸡的感觉，所以在你成功之前还不如自己把它给毁了。

　　因为成功是攻击性带来的，所以在你被攻击之前先自毁。

　　提问三

　　提问：我的问题是今天上午武老师提到，中国有一个现象，叫谋杀父亲。这个现象我觉得我还有些体会，可能因为家庭的原因。

　　顺着这个思路我就在想，在这个俄狄浦斯情结里面父母的角色，我们讲的很多是孩子，比如说要弑父恋母。

　　反过来，父母会不会也有这个影响？对孩子可能有恋子（女）这样的情结？这方面武老师是不是可以稍稍展开一下。

　　回答：确实，我觉得在中国事情会变得非常地复杂，首先是多重的。

　　第一重，中国男人普遍在生育的时候会躲走，我想大家如果看我们中国家庭会看到，当一个新生命的降临，会给整个家庭带来巨大的冲击。

　　然后以我所知，我说这个数字一点都不夸张，我觉得70%，甚至80%的中国男性当孩子出生之后，他觉得麻烦得不得了，累赘得不得了，他会逃走！

　　希望自己的妈妈或者希望女方的父母过来带孩子，这个时候很多男性就躲走了，所以，我会认为男性在这方面是有责任的。

　　第二点，无论男性和女性都得意识到当孩子出生之后，就是那个母婴关系，特别是最初的6个月，甚至包括怀孕的最后一段时间也是会出现这么一种现象，叫“母婴共同体”。

　　这时候婴儿会觉得我就是妈妈，妈妈就是我，我们是一个人。

　　妈妈既有实际的需求，她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也接受这个局面，所以就会构成母婴之间牢不可破的这么一种连接。

　　首先这是现实情况，男性需要学习、意识到这个时候这一点很重要。而且对于女性来讲，怀孕和到最后生产、分娩，包括坐月子、包括最初带特别小的孩子的时候，女性是非常非常脆弱的。

　　这个时候，男性需要给女性大量的支持。但是现实中我必须不客气地说一下，我在咨询中、在生活中见到很多中国男性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意识，所以前面的基础真的是打得很糟糕的。

　　反过来再讲到中国的妈妈，中国人动不动就放大到中国人的现象上，但是我的观察我觉得还是比较靠谱的。

　　即是中国人比较难意识到合作精神、民主精神、妥协精神，比方说在女性的观念里头，女性的这种感觉里，可能一旦构建这么一个三角关系，妈妈、孩子和爸爸，如果妈妈和自己老公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她会发现她有一个帮手（她和孩子）。

　　孩子最小的时候可能这个帮手的感觉比较差，但是当孩子逐渐地变大了，孩子会说话了，这个时候当妈妈使用这个帮手的时候是非常容易使用的。

　　所以，女性需要意识到这个有力的武器，如果你把这个武器使用得太厉害，你会发现你很容易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来。

　　这样一来，你确实在吵架，在争吵，在权力中占据了一个优势，但是最终可能老公就在这个家庭中感觉受到严重的排挤，最后导致的结果可能真的是被排挤出去。

　　如果再做引申，这个引申就非常深了，我会认为中国女性（我仍然是这个数据）70%对自己的丈夫非常地不满意。

　　有一次我一个来访者说她妈妈，她说我妈人很好，就是恨我爸。

　　我当时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天哪，这句话好简单，但是非常有概括力。我觉得概括了我周围无数的女性，也包括我自己的妈妈。

　　在2012年的时候有一次回家，我就让我父母说彼此的优点，我爸爸非常简单，啪啪啪说了我妈妈六七个优点，我妈妈就是一个都说不出来。

　　后来实在被我逼得厉害了，我妈妈就说他人很好，其实我爸爸很勤劳，很聪明。如果论相貌的话，我觉得我爸爸也比我妈妈长得好一些。

　　实际上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是在我妈妈那儿死活就说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你看在中国的家庭里头都是孤儿寡母，在历史上非常多，包括我漏了一个人——著名的包公包拯。

　　包拯别说孤儿寡母了，都是嫂子把他带大的，好惨啊！但是人家是包公人家是官二代，父母双全，家庭又挺好的。

　　所以，中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把这个孩子说得特别地惨，好像当孩子特别惨的时候会彰显抚养他的那个女性的伟大。

　　假如我们讲孤儿寡母，父亲到底去哪儿了呢？因为在中国人的心里头父亲只有一个，就是皇帝！每一位女性潜意识心中都觉得除非嫁给皇帝他才满足。

　　这是中国传统女性，当然新时代可能有些变化，过去如果你们跟你们的妈妈们去聊那种感觉，他们总是会觉得自己的丈夫不配她。

　　那我就纳闷了，你也好像好不到哪儿去，到底谁更配你呢？

　　因为实际上我会说中国就是一个生育文化，我有一天想明白这件事之后，我一看规模宏大的紫禁城就和蜂巢、蚁穴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反过来，蜂巢、蚁穴里头也蜂王、蚁王，当然都是雌性，只有一个能够繁殖、能够生育的。

　　紫禁城里就变了，紫禁城只有一个龙王居住在紫禁宫里，然后有成千上万个小家庭都是妃子和她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其他的太监（被阉割掉的男人）穿插其中。

　　所以对那些成千上万的妃子来讲，当然太监不是他们的丈夫，他们认为自己只有一个丈夫，那就是掌握着整个国家生杀予夺大权的那个男人（皇帝）。

　　所以我觉得皇帝梦在中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男人都想做皇帝，女人都想做皇太后。

　　所以女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嫁给皇帝，应该养出个皇太子来，否则其他都感觉不对，所以中国人事事都在争第一，无形中都在争这个东西。

　　这仅仅是我的观察，一般人不会这么说，我觉得这个观察还挺靠谱的。

　　提问四

　　提问：武老师，你上课的时候刚才说到了你自己以前有一个比较得意的时候是没有被看见的，因为没有被重要的父母看见。

　　这样的话，我觉得就算对于我来说的话，我也感觉好像愿望不能够实现。

　　因为我的父母都是那种超级的道德好人嘛，如果我展现出活力的话肯定是不能被他们看见的，但是我感觉这个愿望就会一直在，你总是想往这个不可能的方向努力，我想你谈一谈你的看法。

　　回答：对我来讲确实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因为我们家人都没有谁是坚决果断的。

　　我爸爸、妈妈、我，还有我哥哥，只有我姐姐是好一点，但是我姐姐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会导致她也没法整出这一部分来。

　　所以在我们家里头，老好人的部分（压抑的部分）会在家里头被看见，形成一种共识。

　　与此相反的，像坚决、果断、攻击性的部分就不会被看见。

　　我现在42岁了，我找我的父母去要这个吗？当然不是，但是我就看见我这个坚决果断的部分之所以没有落地生根，是因为没有被父母看见。

　　但是我现在可以自己看见，我可以找我的咨询师看见，而且我那天攻击了我的合作伙伴，我的合作伙伴由衷地觉得武老师，你就应该这样，你看，这也是被他看见了。

　　我们最初的时候需要别人看见，它能够成为一颗种子，但是现在我们作为成年人，在这个时候首先可以自己看见。

　　再一个，如果周围有些人能够看见，那最好不过了。如果还只念在我还是想让父母看见，其实这就是一种执念，我们一直执着在这个不可能的事情上。

　　提问：我觉得讲的俄狄浦斯情结，我现在也能感觉到，我自己因为现在跟妈妈对抗得很厉害，但是我跟爸爸关系很好，我能感觉到我对爸爸是有性欲的，我确实人生中有杀死妈妈的时候。

　　但我感觉这个，也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

　　回答：关于这个我在前面一再强调，首先那个观点是流动而不成为，我们是让这个能量流动起来，但是不可能我们在家里头真的去实现这些东西。

　　再一个特别重要的观点，我讲课的时候通常会强调这一点，我们必须区分想像和现实。

　　我是这样说的，在想像世界里头可以做所有事情，你的想像世界里这都没关系，你可以说人类的电影、电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实这都是我们共同的部分。

　　有一个哲学家是这样讲的，后来我发现卡尔·古斯塔夫·荣格也有这样的说法。你要看整个世界所有人性的部分，你要知道那都是你。

　　也就是说，我们都具备一切这样的东西，你看电影、电视这些东西就更是了，但是你当然要区分这是想像。

　　想像中，我们和父母有这个性的想像，有性欲，而想像中就想杀掉一方，我们当然不可能把它变成现实！

　　所以大家要知道，在现实中其实我们是有克制的，我们是有选择的。它一旦真的构成现实的部分，那就变得构成非常可怕了。

　　如果真的像有这种乱伦的事情发生，或者有和父母之间有强烈攻击性的行为出现，可能内心的罪恶感，内心的那一关就非常难过。

　　我现在在咨询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访者给我讲过他们和父母有性关系的，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讲过。

　　但是有过尝试过杀自己父母的，给自己父母下毒什么的，而且是真的，真的是把父母给毒到医院里去了，这会带来巨大的问题。

　　我们可以去谈这些东西，所以大家要明白我们可以在想像中可以做所有的事，在现实中实际上我们又不会这样去做的。

　　而且一定要知道，如果你有这样的想像，你就不需要为你的想像感觉到很愧疚。

　　比方，你可能今天我讲了这样的课，也许有些朋友今天晚上就会做一个梦。过去从来没有梦见过和父母也性关系，但今天晚上因为是武志红的鼓动，结果发现这些都是可以的。

　　今天晚上你可能会做这样的梦，而且这种的梦如果当你把压抑放掉之后，你会发现非常非常地享受。

　　但是等你在梦里头醒过来会觉得很罪恶，但你要知道没关系，看了那个罪恶感，你知道这是你的想像世界，它不是真实的，你不需要为这个感觉到罪恶。

　　有些朋友可能在梦里头梦见你杀了其中一个，而且那个场面非常真实。

　　有些人就会听我讲这一部分的时候，因为这部分第一次我讲的时候没有这样的经验，结果曾经给有些学员造成巨大的问题，因为他回到家惊恐发作，做了一个梦把全家人都杀了。

　　他醒来分不清想像和现实，其实他的家人都活得好好的，但是他的感觉中他把所有人都杀了，所以惊恐发作就跟精神病一样，最后家里人没办法，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后来我明白，每次讲俄狄浦斯情结的时候我一定会跟大家强调，你要明白想像和现实。这些事只要在现实中没有发生，你要知道这就是想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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