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奴
文 | 默小西 图 | 网络
◆ ◆ ◆
「默小西:专注写故事的磨人小妖精」
十月,秋高气爽。
学校的梧桐和银杏纷纷落叶,铺满一地,似乎在比谁落的比较多。江翊就喜欢这样的季节,她觉得秋天的大学比任何时候的大学都显得温柔。
她哼着许巍的《我的秋天》,慢悠悠地走在校园外的小路上。她下午是约了驾校教练练车的,时间看错了便出门早了些。
学校外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地摊。她看到上次赶去上课之时看中的迷你水晶球,那个飘着落叶的水晶球真是好看啊,只因上次路过得太匆忙。
江翊拿过那个水晶球,跟帅哥摊主撒了个娇,还了五个块钱的价,高高兴兴的捧着自己的新礼物往前走去。
“姑娘…”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胳膊好像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
江翊回过头,看见一个满脸笑容的大姐,她撑着腰杆挺着大肚子,大得好像快掉下来一样。
“姑娘,你知道这地方怎么走吗?”大姐拿出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
“宁远路…唔…”江翊仔细的看着地图在思考:“你往前走,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左拐,在那搭车,307、216好像都可以到,在终点站下车,大概二十来站吧。”
“这么远的啊…”大姐面露难色,皱着眉:“那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这肚子可经不起这番折腾,谢谢你了啊姑娘。”
“不客气。”江翊笑了笑。
江翊正准备转走继续走时,那大姐突然扶着她发出阵阵呻吟:“哎哟…我这肚子…又开始了…”大姐攒紧了江翊的衣服,似乎非常难受。
江翊扶着大姐在旁边的石墩暂时坐了下来。
“要不喊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吧?”江翊建议道。
“哎,我那老公,哪会管我哟。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说着便起身,刚刚起身大姐又难受的坐了下来:“不行不行,我得缓缓。”
江翊看了看时间,现在下午一点,跟教练约的两点,还有点时间:“我送您回去吧。”
大姐受宠若惊:“真的吗,不耽误你吗?”
“没事的,不耽误。”江翊摆了摆手。
“那真是谢谢你了,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大姐开心的笑着。
江翊搀着大姐起身,往她指的那栋小区走去。
拐了两三个大弯之后,她们走到一个岔路口:“走这边。”大姐往旁边的小路指了指,马路很窄,勉勉强强也能过两辆车,路边种了一排排的树和待拆迁的围墙便再无其他。
现在的城市像这样种满茂盛的大树的街还真是少呢,希望这里拆迁之后,树木都还能得以保留。江翊心里感叹道。她似乎正享受着这片就算是秋天依旧绿油油的一片生态,丝毫没有发现正停靠在前方的白色面包车。
等江翊发觉这辆白得晃眼的面包车时,她已经在车子旁边了。车门被打开,江翊毫无防备的被车上一股强力拉上了车的后座。
江翊慌了,她用尽全力去挣扎,大声喊着救命。车里那中年男子便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她很害怕,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情急之下大力咬了一口捂着她口鼻的手。她以为这样可以顺势挣脱魔爪。
“啊——死婆娘你咬老子。”中年男子用那狰狞的面孔狠狠的瞪着她,猛地一巴掌向江翊扇过去。江翊脑子嗡嗡作响,半晌没反应过来。
“别墨迹了,快点绑起来。”只见那大姐把肚子里的硅胶假肚皮给拿了出来丢进车里。又从后面拿出麻绳麻袋丢给那男的。
江翊根本想不到,这个前几分钟还那么“柔弱”的孕妇的肚子居然是假的。随后,她的手脚被绑了起来,像菜市场被打包好的鸡鸭。
“求求你们,放过我…”江翊挣扎到筋疲力尽,她躺在后座上无助的说了这句毫无意义的话。
她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她被拐卖了。
她始终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一开始只是要去练车。明明只是在路边摊买了个水晶球,明明只是想送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回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恬不知耻的利用人的善良和同情心。
没有为什么,他们只是枉为人。
江翊被他们灌了下了一瓶水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她咋还没醒?”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那人说是灌多了药,时间得长一些。”旁边的老头回道。
“那这也太长了,都快三天喽。”
“莫事,再等等。”
江翊在朦胧中听到一男一女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可她听不出这是哪里的口音。
等到江翊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大概二十平左右,四面用黄泥砌的房间里。房间只有桌子椅子床,甚至连床被子都没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出校门时的衣服还在身上,她背的小斜跨包也在。包里的手机、身份证、学生证和现金都被拿走。留下那个飘着落叶的迷你水晶球。
江翊战战兢兢的走到房间的门口,出门就是个类似客厅的房间,中间有个很大的圆桌,该是吃饭的地方。
此时此刻,那圆桌上坐着三男一女,一个胖胖的老妇人,一个老头子,和两个看似年轻力壮的中年人。他们看见江翊从屋内出来,转头看着她。
“哎哎,醒了醒了,莫事了莫事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见江翊指着她兴奋的说道。
“哎哟,还以为几千块钱白花喽,嚇死人喽。”一旁的老妇人高兴得连拍了三下大腿:“这大城市的娃就是嫩嘞,皮子白得跟雪一样。”
江翊站在那,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开始止不住的抽泣。
老妇见状走上前说道:“哭啥子哭,只要你生个男娃,我们都不得亏待你。”
江翊猛地跪下:“求求你们,你们放我走吧,你们花了多少钱我让家里人双倍给你们好吗。你们也有儿女,我的父母也在担心我啊,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她一边哭一边磕着头。
“那我们又要去找一个女娃带回来,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搞起回来的,哪能说放你回去就放的。”老妇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背:“万一你报警咋办,我们那不是更麻烦喽。”
江翊诧异地看着这些人,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这是犯法的啊!”
“那又咋样,我们村都这样买媳妇,老子花了钱,你给老子生娃,天经地义。”坐在圆桌前的老头说得理直气壮。
江翊目瞪口呆,使劲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哭得越发撕心裂肺。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无知到这种地步,她知道这些人是讲不通的了。她想逃,于是她起身奋力往门外跑。几个男人把她抓回屋内,上了锁。任由江翊在屋内嘶吼。
“走吧,喊累了就不会喊了。”这老头还真是有经验。
江翊不停地在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无知的蛆虫。”是啊,她就像跌进了一个满是蛆虫的粪坑。
江翊躺在没有被子的床上,她仔细环视了四周,唯一的出口就是那张上了锁的木门。倒是有个窗,在左面墙上,大概快到屋顶的位置,窗口竖着四根铁棍。这房间,就像个牢房,不,这就是牢房。似乎它的作用就是让住进来的人心如死灰。
不久天色暗了下来。老妇端着饭菜进来,身后尾随着一个女人。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头发乱糟糟的,鼻孔黑漆漆的,脸上也很脏。
“来,吃饭。这位是你嫂子。”老妇放下饭菜,转身拍了拍抱着婴儿的女人的肩:“你跟她好好说。”然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江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还是吃点吧。”那个女人开口说着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反正你也走不掉。”
江翊起身盯着她:“你…你不是这里的人?”
“我跟你一样,也是买来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里的婴儿:“我嫁给了他们家大儿子,李宪明,你要嫁的是二儿子李国明。”
“我不嫁,把我杀了我也不嫁。”
“这根本由不得你。”她停顿了下,轻拍着怀里的婴儿:“这里的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像这样的房间,就像是这个山村的一个传统建筑。这种房间,都关着像我们一样被买来的女人。只要娶不到老婆,他们就会买。”
那女人目光转向江翊:“我逃过无数次,我在这大山里试过不同的方法。每次都被不同的人抓回来,这大山里只有十三户人,可每家都会互帮互助,不让任何一个被买来的人逃走。你的每一次逃走,换来的都是一顿毒打。相信我,打你算好的了。”
这时,江翊才发现,她鼻子里黑黑的东西,是鲜血结了痂。
“你让她劝啥子劝,有毛病吧。”门外传来一番吵闹声:“李正莲,说完了莫,说完了就滚出来。”
女人突然握住江翊的手,慌张的说道:“我不叫李正莲,我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我甚至不记得我在这里待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大儿子已经5岁了,你一定要记得自己叫什么,记得自己家在哪,一定要,如果有天你能逃出去,一定要帮我和我的孩子,还有……”
话还没说完,门外的李宪明踹开了门:“他妈的,叫你说,臭不要脸的。”他揪着李正莲的头发把她拖了出去。
那老妇站在门外,看见李正莲手里的婴儿快要摔落,急忙上去接着,眼神担忧的只顾哄着自己的小孙子,丝毫不管在地上正在被拖曳的李正莲。
江翊隔着一堵墙,清晰的听见隔壁李正莲的惨叫。虽然她不叫李正莲。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李国明进了房间。他看着蜷缩在床头的江翊,便抽了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明天家里办我们的酒席。”李国明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只要你听话,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滚。”
李国明觉得这女人讲不通,不耐烦地甩门走了出去。
而所谓的婚宴酒席,也不过是关着这个“新娘”,全村人在外头喝酒庆祝。
到了晚上,李国明强行拉着江翊去“新房”施行“入洞房”。江翊使尽全身解数反抗,她拿头撞着墙,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这种蛆来玷污她。
李国明束手无策,愤愤的走到屋外抽烟。哥哥李宪明看这婆娘性子还挺烈,于是和他爹走进这个牢房,死死地摁住江翊的手脚,江翊不停的嘶吼,李国明便脱下内裤堵住了她的嘴。
几秒钟,他们就扒光了她的衣服。人生如衣物,如此容易被剥夺。
李国明压在她身上,奋力的发出撞击。撞破了那一层薄膜,撞碎了她的梦。李国明完成了他的“洞房”。但接着是李宪明。然后是他爹。
江翊瞪着眼前这三个人,那种眼神里不仅掺着泪,还掺杂着诧异、愤怒和绝望。她不再嘶叫,也没有力气嘶叫。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她只是不能理解,人的三观到底还可以颠覆到什么程度。
他们这些人,只求传宗接代,只要孩子跟自己姓就好,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甚至可以一家人共享。多可怕。多愚昧。
可在这些人眼里,这不是愚昧无知,不是罪,不是恶,这就是他们的观念,是常态,是本地风俗,是天经地义。
后来,江翊不再反抗,每天乖乖吃饭、做家务,也下地干活。
“婆婆”可以在一旁肆意的羞辱她。
“公公”和“大哥”可以随时进她和她“老公”的房间来实施“天经地义”的强奸。
“嫂子”每天都在无缘无故的挨打,而她只能在嫂子被打之后给她上点药。
后来,她了解到这个山村每一户嫁过来的女人都会舍弃自己的姓,跟男方姓,他“公公”叫李景德,“婆婆”叫李秀红。而她在这个村里的名字叫李海媛。但她一直记得,“嫂子”让她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家。
她了解到,这个村里还有七八个跟她一样被买来的女孩。有的从始至终都被关在那个每个家里都有的“牢房”中。有的顺从的沦为全家人的性奴,就像自己一样,还有的像狗一样被锁链锁着。有的已经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让人绝望。
她了解到这个山村与外面唯一的联络就是村口的小卖部。这里唯一的商店。每周三的下午一点左右会来一辆小货车,都是商店需要的货品,送货的是县城里做生意的人。
或许这是她的一条出路。江翊这么想着。
等她摸清楚了这些信息之后,她开始逃跑。她的计划是去求每周三送货的那个人,让他带自己出去,她想着县城里的人至少正常一些。可无奈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这村里那户姓陈的那家的儿子。
于是陈家跑到李家去告密,她被拖了回去一顿毒打,打完之后扒光了衣服丢进猪圈,跟着猪一起同吃同住,吃的糠。
安分了一段时间,她又在晚上的时候逃跑。这次她跑到了公路上,她害怕又碰到山里的人,不敢去拦截任何一辆车。可还是被小卖部的赵老板骑着三轮车追到了。
于是她又被拖了回来。这次他们用烧红的铁块,在她背部、腹部烙上了“李”字,他们希望以此让她时刻记住,她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她终于知道了“嫂子”的那句“相信我,打你算好的了。”可江翊,还是尝试着,一次又一次的逃跑。直到有一天,她怀孕了。
江翊感到深深的绝望,她第一次尝试自杀,她知道一旦自己有了孩子,那将是她永远的羁绊。
她把衣服、裤子打上结都连起来,挂在悬梁上试着上吊,可她头都没挂上去就被发现了。之后被李秀红死死的看住,直到她生下一名男婴。
终于,这个孩子还是成了她的羁绊,她舍不得丢弃的一个软肋。
她再也没有尝试着逃跑。第三年她又生了一个男孩。到了第八年,她怀上了第三个孩子。
她眼前的这些田野瓦砾,让她几乎快忘记了自己曾生活过的城市。
忘记了她大学秋天满地的银杏和梧桐叶。
忘记了她的梦想。
忘记了她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位稀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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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西米宝宝迷路了不知道,原来的话题互动跟灵魂摆渡都被挪到第四条去了哟,今晚的话题互动是那些年被淘宝坑过的我们…… ,快去第四条下面留言吐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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