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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的间隙》读后感10篇

2022-04-09 03:33:5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10篇

  《迁徙间隙》是一本由董劼著作,后浪丨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80元,页数:2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一):【读来读往】半开口的闭环

  也许你见过那种半开口的戒指,可调节大小,像一只残(新)月或者字母“C”。你甚至可以把它掰开,每掰一点儿,这个半开口对应的圆的内径就大一些,可能因为材质的关系,最终它掰不成直线。也可以反着来,就是无限地内收,缩小它,如果你手指够细,这么做会更加合理。再夸张一点,收成一盘小蚊香,不,是蝴蝶的口器。总之,这套可大可小的金属体操很考验戒指的柔韧度,在这一点上,《迁徙的间隙》的品控是优秀的。 书中很多故事是由“CML”这样的自产乐高积木搭建而成。小时候,很多孩童都会涂抹一些无人能懂的符号,或者乱哼几首自创的歌曲。这些符号与歌曲,自由而混乱,过目即忘,没人重视它们,包括孩童本人。随后,成长到来,逻辑入侵。风筝断线,水母失水。所有湿哒哒的白日梦,都被阴干在成熟一隅,仅供一哂。而在《迁徙的间隙》里,我们欣喜地发现,这种童真的“随机性原创”被精细地保留了,在不伤害内部构造的基础上(类似“巴氏灭菌法”),作者对其进行了优化。自我王国里,他显然是一位明君。元素被发掘、捏造,接下来的是变形、循环、二次使用、混搭,形成漫不经心的闭环。铁圈、恒发士多、机场震动的桌子等等,先陌生化,再熟悉化。先新,再分批次变旧,旧里的新仍在。这是一种顽强的思维活性,是童年余韵的变调,是回溯至天真的想象力升级。线条是稚嫩的,但笔触老到,作者用儿童画上剪下的块体进行了复杂的拼贴。 《迁徙的间隙》总让我想起我非常喜欢的那本《塞拉菲尼抄本》。自我经营是勇敢的,需要极大的耐心与定力,以及在自信与自省之间不断跃动的自我调校。没错,语言是媒介,有人亲自发行文字货币,以此混入流通,小范围地改变着场。我有幸读到它,读完它,被它鼓舞。惟愿今后的书写更加私人化,私人化之最大化——纷繁多维的小宇宙。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二):浮华还需要真实

火之组

  无意间看到了后浪发的那个动态,看到了用心编写的那篇文章,实话说还是很有感触的。我还记得我选择这本书的理由:朱大师的书也充满了想象力,大师推荐的书不会错,还是对《迁徙的间隙》比较感兴趣,并不是前面的不好,只是......最后一本可能说不出的联结更深一些。

  后浪·说部·火之组

当时看到的三本书的简介

  我选择这本书真的是凭借第一感觉,虽然当时对前两本也相当的感兴趣,但最后一本《迁徙的间隙》真的可能对我来说有些联系的情愫吧。我是北漂,可能更能理解这个书名,也可能有共鸣,人每时每刻都在迁徙,离开家上学,离开学校工作,甚至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各个地方跑来跑去,这不就是迁徙嘛,之所以是迁徙而不是漂泊,我理解有两点:1.迁徙最终是有固定的点,比如家和学校,家和工作的地方,有固定点,而漂泊多用于没有固定的地点;2.迁徙是有方向性的,而漂泊大多是无方向的。可能这个书的名字更契合我的想法吧,利用奔波的间隙,在公交、地铁上通勤的间隙,我就这样读完了这本书,正如书名一样。

  在来说这本书,这本书开始给我读的感觉很像朱岳老师文章的感觉,应该是那种臆想,幻想的。可能作者在这个年纪有很多梦,写出的的也带有那种迷幻的色彩,开始我还能捕捉到一些东西,但是越往后越有点感觉味道不对了,前面两篇和后面的诗我认为是相当好的,说实话文章感觉还是参差不齐,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有些文字虽然很优美,但是还是少了那么一丝韵味,后来我想明白了,是那种深刻,缺少了的深刻,一切的一切看着那么浮华,但是又有些空洞。

  我认为这种文章有三个方向:1.在地面上,就是实际作为支撑,这种的一般比较稳;2.彻底脱离地面,彻底在天上,这种就像是飘在天上,不受束缚,但是里面却蕴含了深刻或者说是一种思考;3.飘在地面上,但是又没有到天上,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像这本书里面的一些文章,你看出了它已经离地了,但是又不在天上,感觉想脱离地面但是又飞不到天上,这种感觉有些怪异。可能作者放飞了想象力,但是还没有深刻的东西去辅助想象力去让它飞的更高。也许这是作者年龄的问题,还没有积淀下更多的东西,文学一方面是靠天赋,另一方面就靠积淀和升华。可能每个年龄段就像那三种阶段,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表现,但是可以看出作者的潜力,假以时日,可以散发出应有的光芒。

  书的后面也写了,这本书是作者先签合同在慢慢完成的,开始只有两篇。后面的都是慢慢补充的,可能这也是良莠不齐的原因,但是里面写的一些东西真的很有趣,比如:绝版收藏册、灰星等等

  其实我在读这本书的同时,也看了一些另外的两本书,看完了《大河深处》的第一篇,很喜欢,也对火之组其他的两本书感兴趣了,也准备把那两本书读完,感谢后浪让我发现了感兴趣的书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三):不会写小说的冒险家不是一个好导演

  第一次翻到这本书时,一看作者的履历就忍不住感叹:啧啧,1996年,当真是年轻的肉体啊!

  导演著书写作这件事,倒也并不稀奇。不论写而优则导、亦或是导而优则写,其实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类的人物里面,中国有王朔和韩寒,两位都以文风犀利著称,看他们的电影也是非常有趣的事。

  19篇短篇小说组成的短篇集。这应该是我读过的短篇小说集里短篇数量最多的一本书。《迁徙的间隙》只是其中一篇,讲了一个和游牧民族迁徙有关的故事。

  虽说是短篇小说集,但实际上里面故事并不完全独立,例如《迭代之行》和《露天往事》很多故事里反复提到的人物李提和张小莉,所以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本随笔。

  《白色的故事辑》由很多个小故事组成,看完之后会有一种一头雾水的感觉。其中有一篇《鲤鱼的眼》,鲤鱼的两只眼睛各有各的功能:左眼感受饥饿,右眼负责眨眼。一个人去捡落水的手表,遇上了鲤鱼后被捉走了灵魂。我大概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我不太能理解这种表达的方式。另一篇《耳机》更像一篇文艺版的耳机说明书。

  《大型幼儿园》是一篇必要的短篇,因为作者在个人简介里写了 “念过两次幼儿园大班”,只要是写进过个人简介的经历,一定是有特别故事的经历。而这个经历之所以特别,我想应该是因为 那个掉进幼儿园天台排风口的霸道小圆寸陈光光应该实际上就是另一个“我”。

  《工地食堂仪式指南》是一篇游荡在梦里的故事,与其说是一篇小说不如说真的是一篇“指南”。食堂的七道菜,每一道都充满寓意和故事,第二道菜叫做蛋壳。这道菜名,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很硌牙。

  《地表之上》是摘选了几则日记,每则日记不过寥寥几笔,但这并不像普通日记,更像是科幻故事,因为日记的时间横跨2008到2041年——这当然不是真实的日记。因为,未来还没有来。

  我认同戏剧是电影的灵魂,所以我也认为,情感是故事的灵魂。

  写作风格很有个人特色。用第一人称的口吻,但却写出了一种第三人称冷眼旁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像在梦里。像诗又像梦。看书的时候总是很好奇,好奇写出这样文字的导演拍出来的电影是怎样的。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最后几篇短诗,同样天马行空,但是更容易阅读。

不过我想,绝大多数的回忆都不一定需要什么理由才能被提取出来,我也不可能准确地说出中学的几年里我具体想起过什么或者没想起过什么。 “想起” 本身是一种不太好被记住的行为,这就使得被想起的事物总是很迷人。当一件事情彻底被你忘记时,你就根本不会再想起它,也根本不会觉得你把它忘了。

  这段话摘自书中的短篇《铁圈少女》,也是这本书里最击中我的一段话。

  正如董劼在后记中写到的那样:

至于说为了什么而写作,我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也会在动笔写某一篇之前问自己它是否值得去写,可越往后我越认定这些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我选择写作,在很多时候是除了影像之外的一个出口。电影与文学完全是两种语言,我并不试图给它俩建立什么联系,我要说的是:相对于写作,拍电影太麻烦了,且裹着太多与创作无关的事。我无法吃饱饭了就找来一队人说拍就拍,但我可以自己打开电脑写些什么。写小说是很私人的,所以也很奢修,电影不太能这样奢侈,尽管我也挺想的。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发现我的写作有哪些称得上神圣的原因,并且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写作都出于一些不起眼的动机出于无聊,出于过剩的性欲,出于对一段记忆的着迷,出于攀比,出于挑衅,出于疑惑不解或愤怒,出于想象的快感,出于虚荣心,出于自卑和自恋,出于许多不一而同的瞬间。

  希望董劼可以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诚实的无聊、诚实的着迷、诚实的想象。这也是我所期望我自己能达到的样子。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四):一小块石子

  本文为本书后记,稍作修改

  一七年四月份最后一周的某个下午,我结束一场疲惫的睡眠,从寝室的床上支起身子,几秒后下到桌前开始写一篇关于我与儿时邻居玩伴的小说。那时我刚刚拍完一个大费周章的短片作业,勉强补过一觉后,我决心先把这个片子搁在一边,做点与影像毫无瓜葛的事情,于是时隔半年,又重新写起文字来。

  我花了两天时间写完这篇小说,目前它是这本集子中的第二篇,同时也应该被定为了书名。完成之后,我将它发给朱岳老师询问意见,他表示满意,并提出可以出版小说集的想法。对此我当然没有准备好,事实上我总共只发过两个短篇给他,真正开始写作也才只有一年的时间,算得上完成的文字仅仅五六万字而已。但老师却说可以先签合同,再慢慢写,在一个宽松的期限内完成就可以。我相信这对于一个刚刚开始写作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幸运的事情,几乎是中了奖,太诱人了。

  我必须诚实的说,“出书”二字对我确实有着不小的吸引力,毕竟在我决定学习电影前,初中时也做过作家梦,当然无非是因为爱看些课外书,写作文能多拿一颗星而已。到了此刻,面对这个真正交出些什么的机会时,我复杂并犹豫,兴奋且惶恐,它大致包含着:虚荣心、表达欲、试图留下痕迹、不自信以及许多其他杂念。

  在正式定下出版这件事之前,由于拍完作业,我获得了一个三周的假期。利用这次间隙我回了一趟上海,当然是想休养生息一番,四月和五月的上海是气候宜人的,我已经不记得那两周里我具体做了什么,去了几次曲阳图书馆是一定的。在返回北京的途中,我在南京逗留了一晚,结果被事先约好的朋友放了鸽子,我于是到先锋书店里闲逛,毫无预兆的,就在那里遇到了胡波师兄。那是我第一次与他见面,此前他不认识我,我也只在课上看过他上学时拍的作业。那晚我们聊了些什么我也不太记得清楚,印象最深的是无关紧要的一个话题:我给他递了一根我爱抽的卡斯特,他说哦,这个烟,学校附近有家店有卖。我至今没有去验证这个说法。在那晚之后,第二次见到他就是在十月的葬礼上了。

  在胡波的葬礼上,王红卫老师说,“纯粹也许不是一种品德,但它是一种天赋。”我反复想到这句话,我想这正是我尊敬胡波的原因。我们是秉性上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我相信我拥有一些才华,并浅薄乐观。但在纯粹这一天赋上我远远不及他,我经常清醒,时而抽离,时而审视,同时拥有太多杂念。其实,我刚刚回忆起我的第一位女朋友,她在初中时曾说我太感性,太情绪化。可到了大学,我的同学和老师们常说我是理性的典型,像个理工生(但不必怀疑,我的数学是很差的)。我无意于在此梳理我性格的构成或变化,我想大伙没有听我慷慨陈词作自我剖析的义务,这未免太自恋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对自我的认识与怀疑伴随着我每分每秒的创作,它们不可分离。

  五月,经南京回到北京后,我与朱岳老师见了面。第一次去后浪公司的感觉挺奇妙,因为这些年每个学电影的人都一定或多或少的拥有过后浪的“电影学院”系列。坐在办公室里一张白色沙发上我们签了合同,那之后的大半年里我就开始了比较密集的写作。说是密集,其实也不过一个月一篇,至多两篇而已。我应该算不上多产的写作者,也不愿意为了出集子做凑字数的事,所以也就不紧不慢地写了。

  至于说为了什么原因而写作,我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也会在动笔写某一篇之前问自己它是否值得去写,可越往后我越认定这些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我选择写作,在很多时候是除了影像之外的一个出口。电影与文学完全是两种语言,我并不试图给它俩建立什么联系,我要说的是:相对于写作,拍电影太麻烦了,且裹着太多与创作无关的事。我无法吃饱饭了就找来一队人说拍就拍,但我可以自己打开电脑写些什么。写小说是很私人的,所以也很奢侈,电影不太能这样奢侈,尽管我也挺想的。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发现我的写作有哪些称得上神圣的原因,并且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写作都出于一些不起眼的动机:出于无聊,出于过剩的性欲,出于对一段记忆的着迷,出于攀比,出于挑衅,出于疑惑不解或愤怒,出于想像的快感,出于虚荣心,出于自卑和自恋,出于许多不一而同的瞬间。这本集子(包括这篇后记)中的不少字甚至是我用手机打出来的,而这些都不足以决定作品的结果,如果一定要我说出一条创作的准则,那我想也只有诚实了。诚实的无聊,诚实的性欲,诚实的爱或恨,诚实的着迷,诚实的挑衅,诚实的想像。诚实是很难的,当我审视到纯粹与真诚的问题时,我就一定已经有了不诚实的杂念。但无论如何,我必须与之斗争,必须行动而非反思,我不可以向它认怂,不可以停止写或拍。艺术是真刀真枪的事,生活亦是如此,而我甚至希望他们是一体的。

  最终在去年年底,我向出版公司交了稿,算是完成了这本集子。那之后到现在,我没怎么写小说,主要是在完成毕业作品的短片,偶尔几个瞬间,会在手机备忘录里写那么几行字,你可以说是诗,或说是几个句子,或着什么也不必是。我想我应该会永远是一个业余的写作者,与其说能力,不如说是状态——如果当真要谋生计那必然得另寻他法,靠写作维生应该与我关联不大——业余的状态于我是很好的事,因为尽可能纯粹且不受拘束。这些小说必然不该是完美的,但它们应该自由且生猛,并携带我的基因。这些基因让它们彼此独立的同时相互联结,共同描绘的是记忆、空间和意识的形状,捕捉一些事物的空隙,重估我们的日常。

  这第一本集子是我手中的一小块石子,我希望将它丢进一片大湖,于是可以观测涟漪的形态。不论如何,我都一定会继续写下去,因为仍对我自己和这个世界都抱有浅薄的乐观,也甚是喜爱,我愿意接着重估和发现此二者。如果还有人们愿意接着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不知道会是这块石子先触及湖底还是涟漪提前消散,不过在这期间,我预备再拾起一根树枝,也可能试试游去湖的对岸。

  董劼

  2018.5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五):火之组的缘起

  火之组的缘起

  朱岳

  “火之组”,是后浪文学近期推出的一个小系列,我名之为“火之组”,是受到动画片《火影忍者》的影响,其中总是将三位忍者划为一个小组,两男一女,他们各有所长,可协同作战。本来,我想请设计师设计一个熊熊烈火图案作为火之组的标志,设计师经过研究思考,设计了一朵可爱的小火苗,送给了他们(见内封)。我们觉得,这倒也很贴切。

  下面容我散漫地分别介绍一下三位作者的情况。

  《隐歌雀》的作者不有,在三人中年龄最长,85年生,是我最早认识的朋友,我们曾经在同一个论坛混过,虽然那时还不是很熟,但算是一起写小说的伙伴。加之他也是北京人,我们平时交流就比较多。“不有”这个笔名能反映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存在感不太强,我曾经说他低调低得都没调了。写了十几年小说,可能即便在圈内,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吧。他的小说较多样化,就是说风格很难概括,有“纸镇”这类完全诗化、超现实的,也有“没有龙”这种从现实猛然过渡到超现实的,还有接近现实题材的,如“瘦舌”等。此外,他还写了几篇虚拟文本类的小说,对小说、语言,做了类似自然科学的研究,如“小说检索表”、“病句与谎言”,其形式仿佛论文。我特别喜欢的是“报平安”和“人面鱼”两篇,前者的特质在语言方面,作者特意放缓了叙事速度,每一句话都在遣词造句上下了很大功夫,阅读过程中,对读者的时间感受会发生微调,会体验到故事在安静地一点点推进,而结局是令人吃惊的;后者则写出了幽玄的味道。

  不有曾告诉我,他出生时头被产钳夹了,所以很窄(可能有点像小头爸爸),但我想,这也挤压出了他丰富的兴趣爱好,他写诗,热爱观鸟(写有一本专门讲观鸟的《坛鸟岁时记》),还喜欢利用工作之便随船远航。去年10月的一天,我失魂落魄地在父母家小区附近徘徊,收到他的微信,说要去趟南极,很危险,常有人掉到冰窟窿里,中国的探险队很厉害,都爬出来了,外国的就有爬不出来的。所以,我当时让他把未来的遗稿赶紧都发给我,我来做一次布罗德的工作。他问,如果他不幸……,书是否可以卖好点?我说有一定作用吧。

  去南极的船是从上海出发的,于是不有来到了上海,见到了同为“火之组”的东来,也就是《大河深处》的作者。他们之前并不认识,火之组也许是唯一的交集。东来生于90初,具体初几,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在豆瓣上发现的作者,也好像是有人推荐给我的,记不清了。当时我刚开始着手开发本土原创小说这个产品线,还不知道水深水浅,上来就把她签了。现在想来还是很幸运的。东来的文字清丽、简洁,同时没有那种闺秀文学的酸文假醋之气,写的多是现实题材,但又有一种超现实的意象和灵气,眼界也比较开阔。

  这些年,每天每天上班下班不停读小说,读啊读,我有一点体会:纯文学的小说不好读,通俗小说又多缺少文学性。说实话我不想读得很累,但也不想往大脑里灌水。我想沉迷于某种意境里,读后获得启发或像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梦那样满足。是否可以有一条调和的道路?我觉得东来的创作就是在这一向度上的一次探索。我相信,她未来的创作会有更广大的空间和更多的可能性。

  最后介绍一下董劼,《迁徙的间隙》的作者,生于96年,目前还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大四,正在完成毕业作品的阶段。他和东来同为上海人,但他们还从没见过面,以后应有很多机会。他也是我在豆瓣上发现的作者。记得当时谈起写小说、出书,他还提到曾经在先锋书店参加了胡迁的新书宣传活动,因为算是师兄弟,他们还有短暂的交流,胡迁劝他别写小说。这让我想起,我跟胡迁也有一点儿交集,我那年做“破壳计划”的初审评委,曾经给他的作品评过分。据说,当时是要授给胡迁首奖,但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小说已经出版了,不再符合“破壳”的要求。

  我查了一下,我最早给董劼留言是在2017年2月,到现在两年过去了,我向董劼约稿之后,他又写了一段时间。他的小说给我的突出印象是,没有任何条条框框的限制,写到最后有一种迷幻的感觉。从整体看,他也是在诗化小说这个路子上走。我想,以写诗的形式来写一篇小说,在现代,或许是没什么必要的,那等于是将小说分行。但以写小说的形式去写一个实质上是“诗”的东西,却是可行的。实际上前人已经做了类似的事,洛特雷阿蒙(虽然被认为是散文诗)、别雷、阿尔托、贝克特、哈尔姆斯、布劳提根、巴塞尔姆、孙甘露……这些作者大相径庭,但一个共同点是,在作品中都给予了语言以最大限度的自由,而往往视意义、思想为窠臼、陷阱,所以,用我们被驯化的寻找课文“中心思想”思维去“理解”它们,肯定会是一头雾水。董劼的小说也承袭了这样的特点。但他大概并没读过这么多小说,而是从直觉出发这么写的。他在语言方面还须下更大功夫,但作为一个那么年轻的作者,写到这种程度,已显示出了他的潜力。和这样的年轻作者合作,我感到自己都年轻了几岁,好像头发又开始生长了。

  去年,我写了一篇“我们分到了土地”,讲我对本土原创文学的理解和理想,说了许多豪言壮语,然而马上就遇到了削减书号等一系列打击。前几天,北京哗啦啦下着冷雨,与几个朋友坐在一间平房里聊天,谈到目前的出版形势,一位友人忽然想到了一首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宋 蒋捷)

  借此机会还想多说两句题外话,限制、缩减书号,可能让一些没市场的烂书做不下去,但有市场的烂书还会大行其道。同时,没市场的好书的空间会进一步压缩,像所谓曲高和寡的,或者新人的严肃作品,都很难了,这就是文化的尖端和新鲜血液给截断,一旦垮掉再想恢复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而有市场的好书,当然理想,但是哪有那么多?求之不得。结局就是资源集中于有市场的烂书,这市场很多大概也是宣传攻势硬造出来的。造成资源最大浪费的当然是没市场的烂书,但造成最大危害的恐怕还是有市场的烂书。

  而我们的年轻作者(我跟不有说,你们三个,你85,东来90初,董劼96,是老中青三代,这是笑话),在文学成就上,还没法跟历代大师对决,在市场上,更是连腰封文字都不知如何下笔,他们怎么办呢?

  我不想靠扶贫。

  那怎么办呢?

  帮我推推吧。

  2019年5月5日急就于纳福胡同

  《大河深处》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3420831/

  《隐歌雀》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3420823/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六):石子的涟漪

  《新千年幻想》的豆瓣书评:【天真与经验匮乏之歌】 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review/9993585

  《迁徙的间隙》读后感(七):有时候在床上睡觉前,拿手机打一段字(访谈)

  董劼刚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本科毕业不久。他的毕业作品,据说是伪纪录片风格,我也以此风格呈现此次访谈(不过好像是真纪录片风格)。

  朱岳 13:52

  开始?

  董劼 13:52

  就绪

  朱岳 13:53

  是这样,我问你一些问题,都不用回答的太严肃,回答很严肃往往没人看。同时你也可以问我一些问题。

  董劼 13:54

  好的,是不是不能发表情,发表情是不是也看不到

  朱岳 13:54

  我不会转换,还是别发表情了

  董劼 13:54

  [表情]

  董劼 13:54

  可惜,好的

  朱岳 13:55

  能否讲一下你目前的作息?

  董劼 13:55

  哈哈哈哈哈,希望我爸妈不要看到

  朱岳 13:55

  你爸妈上豆瓣吗?

  董劼 13:55

  一般是三四点睡,11点起

  董劼 13:56

  我爸好像注册了一个号

  董劼 13:56

  关注了我

  朱岳 13:56

  具体的日程安排方便透露吗?

  董劼 13:56

  最近的情况特殊,八点准时有电钻

  董劼 13:56

  什么日程啊

  朱岳 13:57

  不叫日程,叫每天的活动安排

  董劼 13:58

  董劼 13:58

  计划是这样,但也没有100%执行

  朱岳 13:58

  这么厉害!

  朱岳 13:59

  我们知道你刚刚大学毕业,那么是否准备考研?

  董劼 13:59

  但比如刷豆瓣的时间就不在里面

  董劼 13:59

  暂时不考

  董劼 13:59

  之前有考虑过,不过还是先干一两年再说

  董劼 13:59

  有需要再考

  朱岳 14:00

  是准备开始创业?我记得你上次说过

  董劼 14:00

  不能在学校被保护太久哈哈哈

  董劼 14:00

  创业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没有融到资)

  董劼 14:00

  但是很好玩

  朱岳 14:01

  那对未来有什么具体打算?

  董劼 14:01

  最近有见一些公司和聊一些项目,电影和网剧的,还在选择

  董劼 14:02

  可能是自己写剧本创投,或者有特别感兴趣的项目就接了

  朱岳 14:02

  据说现在电影行业不太景气。

  董劼 14:02

  确实

  董劼 14:02

  不过感觉什么行业都不太景气

  朱岳 14:02

  (尽量回答长一点)

  朱岳 14:03

  (我问五个问题就结束了)

  朱岳 14:03

  (展开说说)

  董劼 14:03

  ...

  董劼 14:03

  我想想

  董劼 14:03

  虽然不景气,但其实机会还是比以前多

  董劼 14:04

  而且至少我目前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了,展映之后,有不少机会,之后也应该还会有

  董劼 14:04

  (乐观估计)

  董劼 14:05

  如果没有片拍

  董劼 14:05

  就

  董劼 14:05

  写小说

  朱岳 14:06

  嗯,你可能得组织下语言,一段话说长点,半句半句的,我最后还得合并为一段。

  董劼 14:06

  好的

  朱岳 14:07

  还有具体点,就是目前生活状况,具体有机会啊,在做什么啊,有个画面感。

  朱岳 14:07

  你回答就像“挺好的”,嗯,都挺好。

  朱岳 14:08

  需要一些见解、想法什么的

  朱岳 14:11

  ?

  董劼 14:11

  在写!

  董劼 14:11

  目前就是刚毕业,一个人呆在北京,其实已经一个人租房子两年了,还比较习惯。不过前段时间是有一些焦虑,确实要面临身份转变的问题,但我觉得我这个专业选择读研或者出国都或多或少有点逃避的倾向,还是先进社会干几年会比较好。毕业展映之后有些师哥师姐和外面的公司也有联系我,类似于一些编剧工作啊,也有导演网剧这类的,还有青年导演的扶植计划,这段时间主要就是在做选择,不过想想有选择其实已经算很幸运了。

  朱岳 14:12

  对对,就是这样的一段话。

  董劼 14:13

  我觉得不用太急,这一两个月可能会先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包括最想拍的最想写的,有时候太着急会让注意力变狭窄,匆忙就下决定了,沉住气先。

  朱岳 14:14

  是的,我记得我毕业后在家呆了一年呢。

  董劼 14:14

  然后去做律师了

  董劼 14:15

  那一年写小说了吗

  朱岳 14:15

  嗯,在准备考试,第一次没过,在家复习了一年。

  朱岳 14:15

  那时候还没开始写小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

  董劼 14:18

  现在这种状态的写作应该是从高中毕业开始,之前或多或少都不纯粹,比如是准备艺考时候写故事之类的。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我在回老家的高速公路上无聊,就拿手机写了很短的一个故事,两百字可能,发在朋友圈了,后来搞了一个“随便打的字”系列,在朋友圈发了七八篇,后来也有朋友一起参与,我觉得这就算开始“业余创作”了,当然这个系列没有在这本集子里。

  朱岳 14:19

  就是说,你一开始写作就是在用手机写?

  董劼 14:20

  后来,是大一开了门课,叫小说鉴赏与人生体验,那门课的老师看到我在朋友圈公众号的小说,说写得不错。我就很高兴,因为一直不知道这么写到底行不行,然后就开始比较频繁地写,发在公众号,但真正开始有计划的写,还是和您和后浪签了合同之后。

  董劼 14:20

  对,手机,我用印象笔记写,手机电脑可以云端同步,很方便,电脑上写累了,就换手机。

  董劼 14:21

  有时候在床上睡觉前,拿手机打一段字,第二天就把它当开头,继续用电脑写完,不少时候都是这样。

  朱岳 14:21

  有一本书叫《小说鉴赏》,还是我们公司很多年前出版的。

  董劼 14:22

  好,此处可以附上豆瓣链接

  董劼 14:23

  但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鉴赏小说

  朱岳 14:24

  我记得我最开始写东西,还是用稿纸写。不知道这种写作媒介(介质)的差异对文字感觉有没有影响。

  董劼 14:24

  会有影响,至少对我个人

  董劼 14:24

  我会依赖思维的速度和手的速度的匹配程度

  朱岳 14:25

  你现在还是用手机写作?

  董劼 14:25

  不是,大多数还是电脑

  董劼 14:25

  因为电脑打字最快,也可以迅速修改

  董劼 14:26

  我觉得打字的状态比较接近思绪流动的形式,手写总感觉比较慢

  朱岳 14:26

  手机好处是走到哪儿都能写,比较松弛。

  董劼 14:28

  有些时候也会用手写,在需要延长思维的过程的时候,就用本子,画来画去,到处连线那种

  董劼 14:28

  主要用于剧本构思阶段,但事实证明效率比较低

  朱岳 14:29

  好,最后三个问题。

  董劼 14:29

  没事,慢慢问

  朱岳 14:31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年轻作者的作品,他们比较喜欢校园题材,比较写实。你的作品就很不同,都经过高度变形,这是基于你的阅读或观影经历,还是一开始就秉持某种创作观念?

  董劼 14:31

  好,我组织一下哈,您先刷刷豆瓣

  朱岳 14:32

  正刷呢:)

  董劼 14:43

  这个形式或者说风格应该是边写边形成的。其实在艺考的时候,为了应试写过一些现实题材的故事,甚至包括那种乡土的,还有所谓的叙事散文(范本是《背影》),写到后来,就不想写了,感觉是在用一些现成的路径和符号组成千篇一律的东西,服务于一些陈词滥调,而且那些题材离我很远,我觉的这些并不是真诚的创作。

  董劼 14:43

  后来开始没有目的、不加以事先构思的写,主要是依据直觉。我发现写出来就是或多或少经过变形的,很多时候不是刻意地变形,而是因为日常的叙述并不能最“真实”的表达出意识的状态。这个阶段,其实影响我最多的是美术史。我阅读经验不算多,这我很清楚。所以与其说受到一些作家的影响,不如说毕加索、梵高、塞尚甚至罗斯科、博伊斯对我的影响更大。我觉得我自己写小说更像是在画画,它实际上是一种观看的方式,是提供另一种认知周遭世界的途径。

  董劼 14:43

  (还没完)

  董劼 14:46

  其实语言就是我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它是一个符号系统,是语言使用我们,而不是我们使用语言,我们理解世界,永远要在既有的这套语言体系里打转,我们的字词组合、造句逻辑就规定了很多思维方式。但很多时候,我们的记忆、梦境、思绪都不是使用这套语言的,可我们需要用这套语言把它们表达,这难免让它们定格、流失。但它们其实应该和我们平时的语言平起平坐,它们很多时候更逼近所谓的真相,混沌的而非清晰的。

  朱岳 14:48

  因为你是学“导演”专业的,印象中应该比较重视“故事”,但是你的小说很跳脱,有些很难总结为一般意义的故事。这中间有没有矛盾,有没有人说过看不懂,或者要求你写得更完整?

  董劼 14:49

  这期间,电影也确实给了很多灵感。因为影像又是另一套语言,影像的呈现方式,比如塔可夫斯基的东西,又或者今敏的东西,不管是所谓长镜头还是蒙太奇,又能提供不一样的感觉。很多时候,我是在用文字语言去做这样的尝试。

  董劼 14:49

  好,等等哈

  董劼 14:56

  我写剧本肯定和写小说不一样,比如这次拍得毕业作品,也是在讲故事、讲人物。矛盾不至于,因为我觉得这是两种不同的路径,没有非此即彼的。电影里也有很多不讲故事的,像阿彼察邦的东西你很难用故事去定义,小说里自然也有很多强情节的,塑造人物的,都只是不同的路吧。

  董劼 14:56

  对我自己来说,小说因为是我业余干的事,我其实更自由,会更奢侈,说实话我写的时候没太考虑别人的接受问题。但拍电影、剪电影的时候就会考虑表达的有效性,这展开讲可能就太多了。至于看不懂,肯定有人说看不懂,包括我父母也说看不懂。但其实还是像画一样,有人会说看不懂莫奈的画吗,我觉得不会。因为“懂”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是被选成了课文才有的东西,因为要总结中心思想。

  董劼 14:56

  我其实觉得我的小说是真正的零门槛,不带任何预设和目的去感受和体验是最好的,但现在好像零门槛反而成了一个门槛。对于很多人,你得告诉他有一个门槛,他才知道怎么去踏入这个门。

  朱岳 14:59

  在交谈中,我感觉到你对目前的文化生态,或者未来(?)还是有一种乐观的心态。但是我其实已经很悲观了,我不知道这是年龄的原因,还是视角不同,还是运气问题,还是才能问题……

  董劼 15:00

  可能因为我的确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其次,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进入社会吧,被打击得还不够哈哈哈。

  朱岳 15:01

  我也是一个很乐观的人。

  董劼 15:01

  嗯,毕竟成立了秃顶会。

  朱岳 15:02

  每次想到自己的乐观,我都想哭。

  董劼 15:02

  哈哈哈哈哈

  朱岳 15:03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到你的作品里也包括诗歌,小说也比较接近诗,你是否收到某些诗人的影响,对诗化小说怎么看?

  朱岳 15:03

  受到

  董劼 15:10

  诗人的影响应该没有吧。我觉得诗应该是每个人都会写的,就像每个人都会在课本上涂鸦一样。

  董劼 15:10

  诗化小说我是真的说不出来了,诗化电影我可能还知道一些。我没法用理论方面的东西去阐述,只能说,我觉得所有好的作品都会有诗性、音乐性,艺术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们一直说文学和艺术,文学和艺术,好像两个是分开的。可能也因为我读的书比较少,更多的养分来源是视听的东西,所以在我的认知里文学和艺术完全是一个东西,小说绘画电影音乐完全是一个东西,到最后,它们也都是诗。

  董劼 15:10

  就是这样

  董劼 15:12

  还有游戏,对,还有游戏,哈哈哈

  朱岳 15:15

  再补充一个问题,就是在《迁徙的间隙》出版后,你有什么期待吗?是不是感觉挺落空的,因为现在新人原创作品其实关注的人很少。(有时候我也怀疑,做年轻人的作品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不考虑读者和市场,状态可能更好更自由,出版反而得不偿失。)

  董劼 15:23

  没有不好的影响!怎么说,说得不要脸一点,因为我还有电影。写小说本来就是兴趣所至嘛,您找我之前是没想过真能出版的,已经运气很好了。

  董劼 15:23

  不过,也确实是有期待的,我非常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也非常希望收到认可,尤其是那种作品被真正理解和进入的认可,而如果受到批评也会非常难过。 我不是也投了理想国的那个奖嘛,其实也是希望能有更大的机会让别人看到,出版前其实在这方面还有些害羞,但出来之后就比较明白了,既然做出东西了,就要尽力地让它继续生长。再说以后拍电影,更是需要面对观众的活计了。

  董劼 15:23

  但如果是对用写作”谋生“,或者更专注于写作的年轻作者,现在对他们的关注可能确实很少,每个人的想法可能不一样,我只能说作为创作者不能拧巴,如果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东西就要鼓足勇气,如果真的完全不在乎,那也很好。

  朱岳 15:24

  好,我整理一下发在豆瓣

  董劼 15:25

  最后,以我的性格来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要出,能出就要出,我不相信任何曲线救国,不相信任何自我合理化的退缩。出!

  董劼 15:25

  好滴

  董劼 15:27

  不过记得您也说话,可能是以另一种形式出,这个有点像电影是送电影节还是上院线

  董劼 15:27

  好像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只是觉得不能放弃哈哈

  董劼 15:28

  *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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