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一个窝囊废男人的婚外情。
文∕锦七 来源/范晓晓
01
深夜,好不容易回到家,屁股还未坐热,就见胡力一脸苦瓜相走出卧室。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我没有睡觉。
我哈欠连连,压低声音冲着胡力就一顿数落:“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你不知道我最近忙得要死,非要我回来一趟。”
胡力连连哈腰低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女儿依依在睡觉我真想吼他,唯唯诺诺的孬样,怎么看都不顺眼。
胡力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回搓着手,整个人陷进沙发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好半天才嗫嚅着嘴说:“上次你让我打点依依上市区公立小学的钱被骗了。”
胡力刚说完,我一股怒火往脑门上涌,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胡力早已条件反射地挡住脸。
我把手边能扔的都扔过去,声音也拔高“胡力,那可是五万块,我起早贪黑拼了老命挣的钱,你就这么给造掉了。今年你造掉多少钱了你说?这么多年的一点家底都被你造光了。”
我越说越上火,直接跑到门边拿起扫把就往胡力身上抽,边抽边骂。胡力不敢还手整个人彻底缩成了一团 。
这时我余光突然瞥见站在门边的依依,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尴尬的把手放下。我不自然地看着依依不知道该说什么。
依依眼神冷冷地看着我,“砰”的一声,转身把房门关上了。
胡力早在我停手的时候抬起头,我努努嘴让他去哄依依。胡力敲了敲门,拧了门把手,发现已经反锁。
胡力隔着门喊:“依依,这是我和妈妈的事,不关你的事,你安心睡觉吧。”
我能看到胡力身上的优点,大概就是耐心了。依依很依赖她,跟我却很陌生。
我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大脑已经当掉了。我对着已经坐到我面前的胡力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胡力这回倒干脆,“要不咱给依依上私立小学,就是学费贵点。”
我拧眉不语。
02
我和胡力是自由恋爱的,胡力是属于那种爹不疼妈不爱的主。
我刚认识胡力的时候,他一米七的身高,长得斯文帅气,妥妥的小鲜肉。
除开长相,那时我就是看上胡力的老实,温和,对谁都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我爸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老是拿捏我妈。长大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和我一样性格温和的人。
这样两个温和的人,总会把婚姻经营得和风细雨,岁月静好。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老实没脾气在面对生活风雨的时候憋屈到尘埃里去。
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越来越强势,也许是生了孩子之后,我顿时明白这个家总有一个人出来遮风挡雨。
我越活越像我爸,胡力对我越来越服服帖帖,低眉顺眼。
我们家是我主外,胡力主内。我是开面包车搭客挣钱的,有时候十天半月不着家一次。客人天南海北,只要价钱合适多远我都送。
胡力在家带孩子,养家禽,侍弄十亩荔枝园。
荔枝成了胡力在家的主要收入来源,但不是很稳定。因为我们这边是海滨城市,运气不好遇到台风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如果市场供过于求,这荔枝价格极低。
家里的主要收入就是我开面包车的钱,几年前起的两层楼房也是我起早贪黑挣的。
我是村里第一个开面包车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眼热。他们看我们的生活越过越好,背后不知道用多少唾沫星子流言飞语淹没我。
让我气得牙根痒痒的是,胡力在面对这些流言的不作为。人都说到跟前了还一副我不知道,随你说的怂样。
我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流言,那些人敢说,就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到让他望其项背。这只会让我更加努力地挣钱。
依依今年七岁,我们本来打算等胡力承包的一百亩荔枝卖了之后,再加上手里的余钱到城里买个学区房。房子都看好了,没想到一场台风让我们血本无归。
我还要拿出手里不多的积蓄二十万填补进去,把之前欠的物料费人工承包费还清。
学区房没买成,胡力提议到城里租房,拿点钱打点关系让依依上市区公立小学。
我没想到市区公立小学没上成,钱却被骗了,我气得肝颤。
03
公立小学没指望,现在只能暂时让依依上私立小学。我努力挣个一两年,再借点也能付学区房首付。
这回我和胡力一起把依依送到了当地有名的私立小学,学费一个学期一万五,加上学杂费,社团费兴趣班费各种费用加起来两万五左右。
一个月月末放假五天回一次家。
老师领着我们熟悉校园,跟我们说报名的各个流程。
等到我们去注册缴费的时候发现已经是蜿蜒的一条长龙。
在排队的时候我试图再与依依互动,依依还是不理我对我很冷淡。包里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我整个人顿时焦躁不已。
胡力这回倒挺贴心:如果你忙的话,我带依依报名就可以了。
我摇了摇头,手忍不住从包里掏出手机,68个未接来电,无数个信息扑入视野。
刚想关机,一个熟客的电话打进来。他可是我的伯乐,我刚开始开面包车的时候,要不是他帮忙介绍客人,我可能都做不下去了。
我瞄了眼依依,就到旁边接电话。他家远房亲戚病重,他刚好在外地,需要急用车,村里面的听说是病重的都不敢搭。
那地方比较偏,120的车不熟悉路进去太久了,那地刚好我去过。我哪还能拒绝,略带歉意地跟依依说:“对不起,妈妈工作上有急事,找时间再陪你好不好。”
依依看都不看我,我和胡力打了个招呼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晚上抽空我还给胡力去了电话,胡力在电话里说:“依依已经入学了,叫我不用担心。”
过了两个星期,我从外省回来。想想好久没有见到依依,就直接开车去依依的学校看她。
没想到我报了哪个班哪个年级的学生,那门卫反复查了几次一脸坚定地说:“没有这个学生。”
我打了三四个电话给胡力,在我耐心快要磨没了的时候,胡力接了。我开门见山问他,胡力吱唔好久才说:依依没在那所私立小学读书,她不适应,她还是喜欢在乡下读。
我听完顿时眼前一阵模糊,对着手机就是一通咆哮:“胡力,那你不早点跟我商量。”
我冷静下来后顿感一丝疑惑,胡力这回怎么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就擅自决定了呢。这有点反常。
一股无力和悲哀涌上心头,这么多年拼了命地挣钱。到头来女儿不亲,丈夫敬而远之。我越想越头疼,干脆就不想了。
04
我开车去我妈家,前两天她打电话欲言又止地要我去她那一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妈见我整个人疲累不堪满眼心疼。我一直硬撑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眼泪不知怎么吧嗒吧嗒地流下来。
这么多年,只有在我妈这里,我才能放下所有的棱角做回那个温柔的女人。
等我休息够了。她见我要走,半天才说,你呀终是活成你最讨厌的样子。你不要着急买什么学区房,多回家陪陪老公和孩子,不然迟早出事的。
我看她说话吞吞吐吐,不由得急了眼:“不说我走了。”
我妈告诉我,前两天嫁去胡力隔壁村的一个女人回来说,胡力和他们村的一个女人走得挺近,提醒我多注意。
我听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下意识的不相信。就胡力那样,给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乱来。
我虽这么想,我妈的话已经在我心里起了涟漪。我联想到最近发生一连串跟钱有关的事,我的心顿时紧缩。
难道胡力真的敢在我眼皮底下胡来,我不敢往下深想。
这事只要真存在,纸是保不住火的。只要我有心打听,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了真相后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使劲揉捏,疼痛一阵接着一阵袭来。
胡力早在两年前就跟隔壁村的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来往,那女人平时就靠帮人除草,喷农药,施肥挣钱。
两人这田间地头行走久了,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刚开始两人交往得极其隐蔽,直到后来儿子出生了。胡力知道窗户纸迟早是要捅破,于是想方设法从我这里骗钱。
人说虎毒不食子,我只是没想到胡力会做得那么绝,他连女儿上学的钱都骗。
我一门心思扑在挣钱上,我没想过胡力是个正常的男人,更没有想过有我这个大女人撑着一个家,胡力饱暖思淫欲就多么的理所当然。
要不是旁人看不过眼提醒,我可能就一直为他做嫁衣,拼命赚钱帮他养小三和儿子。
05
我在那个女人家里找到胡力,依依也在。只是依依的眼神木纳,没有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活泼。
我心揪得发疼。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这些,而且是从小陪她长大的爸爸,她怎会受得了。
胡力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 他腰挺得直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样的胡力让我很陌生,仿佛回到了刚认识刚组建家庭那会儿。
我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我开门见山叫胡力把从我这里骗走的钱全部还回,其他的既往不咎。
我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早在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奔波中慢慢的磨掉了。我们更像搭伙过日子,既然他已经散伙了,我何必强求,追回自己的经济利益才是最紧要的。
胡力像听到笑话一样,直接拒绝我了。
我看胡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决定慢慢跟他掰扯掰扯。
“胡力,当初那百亩荔枝准备丰收了,你转卖给别人至少有60万吧,后面说亏了,从我这里骗20万补亏空。这些你承认吗?你把这80万还给我,你利用依依上学骗走的钱,算是我给你儿子的分子钱。”我定定地看着胡力说。
“承认又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胡力用手抠着牙缝里的菜叶不耐道。
“要不是看在依依的份上,我是不会在这里跟你商量,直接报警处理。你这种行为属于诈骗,别忘了当初为了买学区房假离婚协议上写明了,荔枝园的所有收入归我,女儿抚养权归我。”我铿锵有力的把话说完。
胡力眼神微缩,还是不为所动。
那天我接走了依依,依依没有抗拒,这让我的心疼得滴血。
我给胡力发信息,给他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他那么伟大为了儿子的生活宁肯不还钱,那他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呆着了。
我不知道谁给他那么大的勇气,这么来骗我,大概是被新生活糊了眼迷了心。胡力到底是怂了,陆陆续续把钱汇给我。
我把面包车卖了,有了这些钱,足够我和依依在小镇上过富足生活了。
现在我最重要的是花时间陪依依,跟她去看心理医生,学学如何做一个妈妈,也不追求什么市里的学区房了。
经历了这段婚姻,我也明白,好的婚姻是需要两个人相互尊重,拥有平等的人格,这样婚姻才能长久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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