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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害10个内衣女工的男人,搓澡都能搓出生理反应。

2020-07-20 11:47:36 作者:暖叔的生活观 来源:暖叔的生活观 阅读:载入中…

侵害10个内衣女工的男人,搓澡都能搓出生理反应。

  文/云夕何兮

  工厂永远机器轰鸣。

  长长短短,一刻也不肯停的,刺得人耳朵生疼,像受刑一样

  秋萍穿过一的裁床区,进到后面的平车工位

  最靠门边的光头打着赤膊,看见秋萍进来了,故意把伸手抹两把胸口的汗,朝秋萍的方向甩。

  秋萍里一阵厌恶

  绕开光头的机子朝后面走。

  可光头还是不放过她。

  转头着秋萍眨巴眼笑。露出一口黄牙,上面还有一点发烂的菜叶已经萎靡

  “咋没歇午觉就来了?”

  秋萍不想和光头说话。

  但光头是她们平车组的组长

  平车工都是计件算工资,平时光头拿到上头发下来的货单,要是惹到光头,他就会捡一些特别难做,费事单价又低的活给人穿小鞋

  甚至,根本不给你货料,晾着你一个月没钱挣。

  秋萍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开光头视线,站在一堆填充内衣海绵边上回:“我,睡不着,干脆就来赶货。”

  光头猛地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浓痰,用脚在地上擦。

  “就你手上那活,干死你也就挣几千。”

  “要我说,那么拼干嘛?”光头话里有话。

  秋萍轻轻咬着牙,开了平车机不理会光头。

  “不然老哥帮帮你,把手上这单大的,单价高的活给你干?”

  秋萍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光头。

  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占便宜

  果然,光头说完话,就起身从旁边的样品娄里捡了一件性感情趣内衣。

  粉红色蕾丝镂空,他用食指挑着,一屁股坐在秋萍的平车上。

  “你看,这货怎么样?”

  秋萍不着痕迹的咬了唇,“嗯。”

  “别嗯啊!”光头笑得更开,“我问你好好看。”

  秋萍没说话。

  光头把内衣挑着指尖,有意无意用鼻子嗅,眯着眼看秋萍说:“就这款货,我们厂来了几十万条。要是给一个人做的话,够做好几个月。一条三毛,你想想这一个月,做的那个得赚多少?”

  秋萍眼睛亮了亮,瞬间又暗下去。

  满脑子里都是她妈打的那个电话,爸的病,得手术

  不然,落下病根,以后下地都是问题

  秋萍咬咬牙,忍住翻涌的恶心,转过头冲光头笑了一下,“光哥,不然这货你给我做吧。”

  光头阴笑两声,先说:“好啊。”

  转头又靠近秋萍要捏她的脸:“但你总得给我点什么想头吧,不然,我凭啥?”

  “光哥,我爹从后坡摔断了腿,要手术。我真缺这钱!”秋萍关掉机器,认真和光头商量。

  光头却只是笑:“这年头,谁不缺钱?”

  光头用手上的甩着的内衣擦了脸上的油汗。看着秋萍又阴笑着说:“真给你也行。”

  他把那件酒红色蕾丝镂空内衣塞在秋萍手上,“但这款式吧,复杂。”

  “你最好晚上啊,拿着样品到我单人宿舍来找我聊聊。”

  午休到点的铃声叮叮当的想起。

  有工人陆续从外面进来。

  光头不疾不徐的从秋萍的工位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机器采购经理陈诚从外面进来。

  他一身黑衣服,脸也黑沉着,路过光头,目光朝光头身上扫,“穿上衣服!”

  光头一愣,脸上有点不情愿,但手上还是抓起旁边的汗衫套,“陈经理,要我说你也太讲究。你天天坐空调房,是不知道我们普工的苦。这天热得……蒸笼一样。”

  “这里是平车区,有女工。”陈诚没有好脸色。

  光头张张嘴,脸色变得难堪,也不说话了。

  陈诚习惯性扫一眼车位,问了前面几个大姐,最近机器有没有使用故障。

  几个大姐都说:“没有没有,陈经理买的机器,好使的很勒。”

  秋萍远远的看着陈诚,下意识咬了唇。

  想起之前,她和陈诚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个时候,她刚进厂,因为没经验,被人事分进塑胶。

  塑胶区常年都是胶臭,秋萍刚去的时候,闻到那个味就咳得厉害。

  饭也吃不下,还得熬大夜班。

  是陈诚发现秋萍,他皱着眉说,女孩子不要干塑胶,去平车。

  秋萍低着头,她摆手回:“我就干塑胶,我不会平车。”

  陈诚却说:“不会可以学。”

  “没人生来就什么都会。”

  那天过后,是陈诚手把手教她使用平车。一点一点教她踩车,扎线。

  她渐渐喜欢上了陈诚,也误以为陈诚也喜欢她。

  还每天打饭送餐……去办公室门口守他下班。

  可陈诚发现了苗头后,却很直接告诉秋萍,他已经结婚了。

  明明那么真实的回答,偏偏就刺痛了她的心。

  秋萍咬着牙,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哪怕他骗骗她……

  她奋力甩甩头,想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边秋萍一个宿舍的姐妹阿春也来了。

  阿春眼睛红红的,一屁股坐在工位上开始踩机器。

  秋萍看出异样,问她:“怎么了?”

  阿春摇摇头,红着眼睛说:“没事,就我妈又问我要钱了。她说,我弟要参加暑假培训,得交学费。”

  秋萍一下起火,站起来想说什么,可看阿春那个软糯样,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一个人一个性格,她不是没有劝过阿春别再管她的吸血鬼父母。

  但秋萍今天实在没心情管别人的事。

  地上被黑布盖着的那件蕾丝内衣,像是定时炸弹一样。

  前面,光头时不时还回头过来冲秋萍笑。

  齿缝间的烂菜叶更加融腻。

  晚上,工厂的机器大部分都歇下了。

  难得的一片寂静中,有夏蝉止不住鸣。

  秋萍摸黑上了男工单身宿舍楼。

  光头住在三楼,这楼人极少,光头一个人靠着走廊,杂物堆得楼口密不通风。

  秋萍就在这堆杂物里,脚长了刺一样,半点动弹不了。

  可她爸爸的病,等不起了。

  秋萍一咬牙要推门进去,可脊背上的骨头就像一双大手在用劲折!

  黑暗中,对面的高级职高楼走廊上,林诚正站着抽烟。

  他看见秋萍,眼睛眯起,愤怒一瞬间点燃空气。

  身影一晃,就朝着秋萍走来。

  很快,陈诚就过来了。

  他伸手,一把拽着秋萍,语气威严到不能反抗,“走!”

  这种事,他在厂里见过。

  秋萍没动,脸上有破罐子破摔的故意作给林城看的劲。

  林城一眼看见,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的就扇在秋萍的脸上。

  屋里头,光头听见动静出来,林城拉过秋萍冲着光头低吼,“滚!”

  林城拉着秋萍下了楼,朝着女生宿舍走。

  林城路上一句话没说,他沉默的把秋萍送回了女生宿舍。

  秋萍眼泪沉默的掉,麻木的往回走出几步。

  林城忽然追上来,他拉着秋萍的手,他说:“你这辈子给我记住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要作践你自己!”

  “因为你一旦作践自己,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想有人能善待你!”

  “听懂了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去……”秋萍倔强的抬起头,直直看进林城的眼里。

  “我就不能是去和光头理论的吗?”

  秋萍红着眼,愤怒和羞辱涌上心头。

  她一把推开林城,飞快的跑远了。

  第二天一早,秋萍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是她爹打来的。

  秋萍父亲文化不高,但他是个硬骨头的人。

  从小家教甚就严,对她却是最疼爱。

  一开口,她爹就说:“医药费我们收到了。我让你妈专门看了,是个姓林的寄来的。是不是你问人家借了钱?”

  “你妈也是,女人家心性,一点事就急了找你。其实没啥,你在外头要顾好自己。”

  秋萍有些愣,不明医药费是怎么回事。

  但她还是装着嗯了一声,对她爸说:“你放心,这工友人挺好。”

  见到林城的时候,是中午。

  路过秋萍的工位,他低低朝她说:“昨晚……”

  秋萍歪过身子,林城继续说:“你说的理论虽然是绝不会起作用的。”

  “但揭露,也许是一条路子。”

  秋萍动了动,还是没抬头。

  “你会写字,你就可以写投诉信。”

  林城写下一串号码告诉秋萍:“这是大厂子的车牌号。”

  上午,厂里全体开会,说明天大厂子会来检查。

  小组组长挨个通知说:“明天,谁他妈都不能给老子添乱。”

  “谁要是乱说话,老子弄她!”

  秋萍咬着牙,心里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厂里在举办热闹的欢迎活动时,她带着一封举报信,偷偷在车库里,一圈一圈溜达。

  信里是她写下的所有关于光头的龌龊事,威胁,逼迫,欺压女工的事。

  她很快找到大厂长的车,小心翼翼把举报信塞进去。

  她知道,有些公平,得靠自己。

  如果找大厂长不行,她就想办法报警,就要告光头,告副厂,告所有工厂里踩在女工身上作威作福的人!

  这个世上,不能连基本的公平,都捏在恶人手上。

  她总有办法,博回一场。

  可第二天晚上,秋萍还没有等来光头被开的消息,就先等来了阿春接了那单货的消息。

  光头揽着阿春的肩膀,阿春缩着头站在平车边上。

  光头一只手不规矩的摸,他说:“阿春人不错。”便说,光头便拿白眼瞄秋萍,“至少,比某些人懂事。”

  秋萍两眼死死看着阿春。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和阿春说话。

  一天下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阿春端着饭盒来找秋萍。

  秋萍只瞅了一眼阿春,端着饭盒起身就要走。

  阿春忽然就拽着秋萍的衣摆,哭着说:“秋萍姐,你别怪我,我不比你。”

  “我爸妈天天打电话,一个弟弟高中,一个初中……都要钱。”

  “那你呢?”秋萍问。

  阿春不明白,泪还挂在脸上。

  “我?”

  “对,你。你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你拿了这钱,你除了几个钱,又还能有什么?”

  阿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功夫去管这些。我知道秋萍姐你一直很照顾我,我就是觉得我拿了这单子,有点对不起你……”

  秋萍扬头,把铁饭盒摔得炸响。

  她看着阿春,一字一句的说:“不,你错了。”

  “我从不认为,那些单子就该是我的。更不认为,那些单子就不该是你的。我们都是女工,都是平车工。”

  “公平一点来讲,只要谁能做好,就可以是谁的。”

  “我绝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那你……”阿春一脸迷惑,“那你到底气什么,整整一个星期,你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了。”

  “我气的是,你作践你自己!”秋萍眉心凝重。

  “可我没办法……我爹妈不是你爹妈,我要是不拿钱回家……”阿春哭着说,“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这样的爹妈还有什么意思?他们不放过你,我要是你我还不放过他们!”

  “你也别怪别人不爱你,是你先开始作践的你自己。”

  身后一阵巴掌声,是老厂子来了。

  老厂长身后,还有悄无声息的立着的陈诚。

  老厂长说:“没想到我这厂里还真有这么个姑娘。”

  “是个人才。”

  陈诚也点头,他说:“嗯,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秋萍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希望着,陈诚老厂长是为了整治光头而来。

  可事情并不如秋萍预料。

  却又从另一个方向,顺着秋萍想的方向走。

  她是第二天被老厂子送去外头专业的平车学校学习的。

  陈诚送她去,叮嘱交待了她许多的事宜。

  下车的时候,秋萍问:“为什么没有直接处置光头那一伙?”

  陈诚轻轻的笑,他说:“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你只管好好去学手艺。”

  秋萍心里窝着一口气,像气老厂子,又像气陈诚。

  后来,她在培训学校学了几天平车,却和隔壁的一群上电脑培训课的姑娘打得火热。

  她不好意思得寸进尺,像老厂子提出改学电脑。

  而电脑课的费用,她也交不出。

  秋萍却不气馁,天天上完平车班的课,就厚着脸皮去电脑课的后门听墙角。

  因为电脑课比较特殊,要实操训练。

  她没有电脑,便一笔一画用本子记下来,把老师的每一句话,同学的每一个问题。

  然后趁着老师下课走的几分钟,摸一把电脑。

  陈诚悄悄去看过秋萍几次,在学校的长廊后门,看见秋萍猫一样躲着偷学电脑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他到底知道,她的内心有她的高傲和自尊。

  所以,他只是塞钱交待了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冬天的时候,秋萍学完回了厂。

  厂里的老员工跟她说,就是她学习的那段时间,老厂子大动了厂里的筋骨。

  把原来一大批类于副厂和光头这样的人劝退了。

  补了点钱,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也没闹出什么事。

  很快,老厂长在陈诚的建议下引进新一批刚毕业的大学生。

  然后整顿厂纪厂风。

  秋萍一回去,老厂长就安排她在样板房替设计师缝样品。

  设计师是个大姐,人厚道,也肯教。

  路过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经理林杨,正在骂文员,做事拖拉。

  眼看着要用报表,文员却压根还没弄。

  林杨让文员现场马上弄,文员却娇气哭着说:“我不会……”

  文员说,她上学的时候,多半都是谈恋爱玩游戏去了。

  老师的课,她根本就没怎么上过。

  林杨直接气得脸都青了。

  外面,秋萍敲了敲玻璃,她说:“我会。”

  “给我半个小时,就可以。”

  半个小时后,秋萍做完报表,还多弄了一个数据描红分析交给林杨。

  林杨若有所思的看着秋萍,问她:“你是哪个部门的?”

  秋萍说:“平车。”

  林杨有些疑惑,“平车女工?那你怎么会电脑?”

  秋萍淡淡的甩手说:“谁规定平车女工就不能会电脑呢?”

  林杨好像意识自己说错了话,脸上有些讪讪地。

  “你叫什么名字?”

  “秋萍。”

  “我,我现在有事,着急开会。晚一点去平车区找你。”林杨说。

  秋萍看着林杨,林杨忙解释:“别误会,我是觉得你很不错。想跟你聊聊到文员这个位置。”

  秋萍笑着点头,淡淡然出了办公室。

  晚上,林杨果然约了秋萍出去。

  就在厂区附近唯一一家咖啡厅里。

  林杨递给秋萍一杯咖啡,告诉她:“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秋萍抿了一口,眉心都皱紧了,“真苦。”

  “难怪你会问我喝不喝得惯。”

  说完,秋萍又抿了一口,眉心又皱紧。

  林杨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爽大方的姑娘,不禁笑起来:“喝不惯你还喝?”

  秋萍说:“我怕浪费,我家农村的,小时候吃饭掉一粒米,我爸就让我被悯农。”

  林杨大笑,拍手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

  秋萍摇头说:“不是这首。”

  “是悯农二,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你爸也真有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写悯农的诗人最后是死于剥削老百姓。”

  秋萍点点头回说:“知道了。”

  “现在知道了。”

  两个人在咖啡厅,笑得眉眼弯弯。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陈诚。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扎小辫的女孩,身后还牵着一个文静清秀的女人,推门的时候陈诚正回头跟女人说:“老婆,明天我请假带你和甜甜去……”

  话还没说完,见着是秋萍和林杨。

  目光交错,秋萍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浇了一盆滚烫的热水。

  一下子变了形。

  还是林杨先和陈诚打了招呼,陈诚很快恢复平静,笑着拉过身后的女人朝林杨和秋萍介绍:“这我媳妇,这我女儿。”

  林杨也笑着回:“是嫂子啊!嫂子好。”

  秋萍愣了愣,没说话,还是林杨戳她的胳膊,她才掉魂似的跟着喊:“嫂子好。”

  那天之后,陈诚常带着老婆孩子在厂里进出。

  秋萍也慢慢从平车工位转到了文员办公室,成了林杨的助手。

  再后来的事,是陈诚主动申请调走去了别的城市。

  而秋萍和林杨之间的发展,也并不复杂,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升温就像春天到夏天。

  自然又热烈。

  但厂子里闲言碎语很多,不久就有流言蜚语传出。

  厂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议论说:“就她配人家大学生,还是本地人,我听说人家林杨父母都是双职工退休,哼,她秋萍是山鸡想变凤凰。”

  “也不先多往自己尾巴上插毛。”

  “就是,过不了多久,准得难堪……”

  秋萍不管,别人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她依然和林杨好好的。

  有时候林杨气不过,会替秋萍不甘,秋萍就往林杨嘴里塞一块西瓜。

  “理她们干嘛,她们又不嫁你。”

  林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闪亮亮的,拉着秋萍就说:“对,那你干脆嫁给我算了,我看谁还说闲话。”

  “得见过父母,你父母同意祝福我们,我父母也同意祝福我们。”

  林杨攒局,亲自定了机票去秋萍的老家接了秋萍的父母。

  又把自己的父母请出来,两家人坐在一起,林家父母态度温和,席间一直亲切对秋萍父母。

  但第二天一早,秋萍却收到了林母的电话。

  “我不是不同意,我是怕,学历的差距,以及你空缺的那几年校园时光,日后会在你和扬扬感情消退后,成为痛点。”

  秋萍深深吸了一口气。

  半晌,她对着电话说:“阿姨,你顾虑得很有道理。但现在,林杨对我正在热恋中,我不好做什么,让他受伤。”

  “因为我害怕,少年的那颗赤诚心,一旦受伤,将大半辈子都毁在我的身上。他会一直记得我,记得他所遗憾的我。阿姨,这对他不公平,对我也是 ”

  “所以,我想和林杨再多处一段时间。等我们都从彼此的热恋中平静下来一点,再谈其他问题。”

  林母挂断电话,满脸都是笑,她绕过沙发拍了拍正在看报纸林父的肩膀。

  她说:“林杨喜欢的这个女孩,真不错。”

  “尤其她说少年那颗赤诚的心,不能受伤的时候,我的话都化了。”林母欣慰的摸着胸口,“我没想到,现在的女孩还有这么纯粹懂事的。”

  林父放下报纸,揉着太阳穴玩笑说:“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孩,没有机会上大学。不然,我们林杨不一定就配得上人家。”

  半年后,秋萍已经不在原来的厂里上班了。

  她辞职找了个写字楼的工作,从文员一步步做起,越发凭着头脑和性格在这个城市站住了脚。

  林杨也很上进,自己开始了创业,大半年下来,公司也稳步开始发展了。

  又一年后,秋萍已经完全成了小公司的核心,主管着公司的销售部。

  年薪也从十几万到了几十万。

  年底的时候,秋萍把父母接到了自己买的小公寓准备过春节。

  她知道父母这一辈,长久定居城市可能性不大。

  她们不习惯离开家乡,就像大雁,飞再远也要回家一样。

  所以,她只是打算逢年过节把父母接过来一起。

  林家父母知道了,硬是大包小包的带着礼品来探望。

  除夕夜,两家人坐在餐桌上,林杨牵着秋萍,发秋萍为每个人准备的新年礼物。

  气氛轰得热烈,有亲戚问:“瞧瞧,这两个年轻人站一起,多配啊!”

  “就是,你们啥时候结婚,我们一准包个大红包!”

  林杨握着秋萍的手,张嘴就要说。

  秋萍懂事的拉住他,笑意浓烈给一个小孩子发糖,扯开话题说:“今年除夕,我们公司发的年礼是一瓶好酒。”

  “等会我们亲自给长辈们倒上。”

  林母心思细腻,看得出秋萍是为了当年自己的话考虑。

  生怕人多一闹,自己不得不答应。

  林母的心暖暖的,她站起来,拉过秋萍的手,佯装生气的冲林杨说:“就是,我都急着想抱孙子了。你怎么还不跟秋萍求婚啊!”

  林杨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和林母咬舌头。

  “我求了,是秋萍还没答应来着。”

  秋萍也只是笑,顺着林杨的话说:“怎么会。”

  林杨这才激动的反应过来,抱起秋萍说:“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两家人都在热闹的商量结婚事宜,热闹的词一个一个往外蹦。

  婚纱,酒店,请帖……

  秋萍的身处热闹之中,又仿佛这些热闹与她无关似的。

  她端着酒杯,看这个城市被五彩烟火照得斑斓。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在工厂里的长廊,差一点走错路的那个晚上。

  原来那个拉住她给了她一巴掌的人,早已与她走散在了人海。

  可他拉的一把,却几乎改变了她后来的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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