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抢,刻骨铭心的岁月记忆
知了叫,早谷黄,幺姑娘挑水泼道场。原来是土晒场,太阳晒出缝隙起了土皮,泼了水用石磙压平实。
在我的记忆里,每年进入7月份,田野里翻金浪,秧田里泛绿波,人欢牛叫,一年一度的双抢就要打响。
我负责给哥哥他们递谷把子,稻田里的泥水时而溅到裤裆里,一阵清凉。打稻机踏板在大人脚的用力下、使击禾滚筒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和踏板一上一下拍击水的响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丰收的交响乐,也迎来了双抢的第一个曙光。
我插秧时比那个妹子还要假,不敢插正箱子,只敢插边箱余角,还弄得腰是钻心的痛直不起身子。这时大人就训斥我们孩子来了:青娃无颈,娃没腰。实则是鼓励我们小孩要坚持,一点痛算什么。不是吗,他们几十年背负青天手抓泥土,一辈一生,一代又一代。
早晚凉快,是蚊虫活跃之时,白天没蚊虫叮咬,又暑热难受,是双抢季节的真是写照。一季双抢上岸,大家晒得黑不溜秋的,有的还一身痱子。
责任制后,农民种田的积极性是空前的,每家的男女老少都参与其中,发挥所能,在外的也回来支援双抢,多的10多天完成,少的个多星期结束。与每家每人参与劳动外,增加了耕牛农具很重要。责任制刚开始,几家共用一台打稻机,多家一条耕牛,到后来几乎家家有打稻机,二三家饲养一条耕牛,再后来有了耕整机,都是双抢缩短的外因。
我结婚成家后,家里的田块由我耕种,早稻不用打稻机脱粒了,采取撩穗收割,稻草还田均匀。生产队时,散的齐稻草,虽然用铡锹铡成节,但是稻草不容易散匀,整田后还要搭包散凸,撩穗收割免去了,也便于耕整机(机耕犁)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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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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