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此后》读后感锦集
《此前此后》是一本由(法)保罗·高更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24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此前此后》精选点评:
●这不是一本书
●喂,这个就是艺术家的脑子啊
●观点并没有传说那样有趣
●又一个画家的书。比《退步集》要好,因为熵值比较低。
●美的静止
●这不是一本书。
●不好懂,但是仅看懂的部分我就觉得已足够厉害
●看完《月亮和六便士》看的,看的有些艰难,但从一堆不是每篇都能理解的文字中还是能提取出一些形象,原来高更是很有思想很有深度的,追求纯粹,却不是看完小说后所以为的野蛮人。
●从此讨厌高更
●人生的决战与一切选择都是一念之间 确定你的方向
《此前此后》读后感(一):好书还要好编辑
书还算有意思,最近出了好几本和高更有关的闲书,都可读,这本也是。但是编得有点儿糙,这怪不得编辑,18块钱一本的书,拿来出已经是为读者考虑了,更多的细节,想都不会想,在这几年的书业现实里,也算正常。
《此前此后》读后感(二):毛姆名著《月亮与六便士》对高更的介绍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曾经是个brasseurd'affaires,我猜你们英语里叫‘证券经纪人’。他有老婆和孩子。他把一切都抛弃了额,只想当画家。他离家出走,在布列塔尼住下来了,开始画画儿。他没有钱,差点饿死。”
“那他的老婆孩子怎么样了?”菲利普问。
“哼,他把他们遗弃了。他离开了他们,让他们自谋生计。他对老婆孩子的行为像个十足的无赖;他的行为一直都像十足的无赖;对待那些帮助过他的人——有时他只是靠朋友们的善心而免于挨饿——他的态度简直太恶劣了。可他碰巧是个伟大的艺术家。”
毛姆在书中还是假“我”之口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你认为你应该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在庸常的物质生活之上,还有更为迷人的精神世界,这个世界就像头顶上夜空中的月亮,它不耀眼,散发着宁静又平和的光芒。”
人的一生,到底应该如何度过?
总有一个时刻,你要面对这个巨大的问题,做出选择,然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里这样回答——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环境里,享受内心的宁静,这就是糟蹋生活吗?
当一个有名的外科医生,每年赚得上万英镑,娶个漂亮妻子,这就是成功吗?
我认为,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你要对社会尽到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此前此后》读后感(三):说在看书之前。
行程终于安妥,而后去三联买书。
看到《此前此后》的时候,心里着实一阵狂喜。
小标题——保罗·高更回忆录。
初生牛犊般的新星出版社。赞。
在《凡高传》里,我认识高更了。
看到在高更绝然离去的那天,凡高割下了自己的耳朵。我屏住呼吸,深深地感到自己身体的对应,就这样,慢慢的不动神色却又毅然决然地——转移了。
那时,大概是初二。
而后,花了很长时间去找他,高更。
(我曾长时间对自己这种类似于劈腿的行径暗自愧疚,但在看过《奋斗》之后,发现原来佟大为也这样,终于坦然。这就是我们年轻本真的自然反映啊,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那爱上一个画家当然也是……呵呵,谢谢石康。)
在艺术史上,高更的名声远不及梵高,在我看来,他的绘画思考性和批判性都过强,因为他贴近原始,反对工业社会的旗帜过于鲜明,便使得评论家极难下手。艺术之所以成为商品,用以把玩和赏看,其很大程度上源于工业进程社会的发展,当艺术家敢于对此进行批判时,评论家们,却要扪心自问的——今晚的饭钱尚在何处。
并且高更并没有在技术对于当时的印象派有太过反叛的举动,让评论家们也难从色调或透视度之类角度进行剖析。因而,姑且放过吧,或只是对他的大胆行径进行一番具有挑逗意味的描述。
评论家呀。且让我耸耸肩膀吧。首先,保证他们能看到大多数画,继而挤牙膏也要挤出点什么来糊口吃饭的地方就是城市,并且是“有艺术”的大城市。他们与高更,呵呵,离的太远了。
在艺术八卦史上,高更大概更为名声显赫,梵高仅仅是圣光棍骑士团的成员罢了,而高更,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典范。抛下银行的工作,抛下妻子和孩子,一次又一次地逃离欧洲,到南太平洋的小岛上建了一个取名为“欢娱之屋”的小茅屋住下;娶了一个当地土著的女人;从最初的音节开始学习发音,与她说话聊天并生下孩子;作画,写作……这一样样看来,都是荒谬可怕的。
但他所做的这一切,却只是为了逃避这个现实世界的所有“屁股道德、宗教道德、爱国道德、士兵道德、宪兵道德”。
是的,我喜欢他。就算是与梵高做比,我仍旧更喜欢他。梵高不过是一个成功的失败者;无论是做牧师,生活还是绘画,他得到的永远都是拒绝的答复,他向现实、他向权欲和名利奔跑过,而成为英雄,那是以后的故事;而高更,他是一个失败的成功者。抛弃银行的高层工作,抛弃收入家庭和声誉,孤独的迈向未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而后,他得到的,更多是误解和痛苦。
梵高之所以割下耳朵,在我看来,并非是对于高更的离开表示抗议,他只是不知道,当如此文雅高洁的高更离开,自己如何回到那潦倒混乱的生活中去。或者他知道,于是他害怕。
而关于他的家庭,不是基督教徒,但是我仍旧赞同,甚至可以说是信奉克尔凯郭尔的主体主义,那种以个人的主体性为终极实在。因此,高更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实践者和伟大的精神先驱。
关于他的文字,
以前我只知道有《生命的热情何在》,他在大溪地一段时间的日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我是在初三的时候买到的,近期好像有看到,也许是再版了;大二时,在并不知道我喜欢高更的情况下,某王同学偶然间友情推荐了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提到此书是写的高更的故事,急急找来看,煞是喜欢。
现在,带《此前此后》去逃跑吧。
“1903年5月8日,一个暴风雨后的早餐,饱受梅毒,湿疹折磨的高更孤独地死于希瓦瓦岛。……这是一个抛妻弃子、进而拒绝整个文明世界的野蛮人最后的内心独白,寄托了他对人世间的全部爱与恨。”
《此前此后》读后感(四):死于正午
1903年五月的一天,马克萨斯群岛,南太平洋正午的热烈阳光洒在葱茏的椰子树和香蕉树上,保罗•高更僵卧在他的“欢娱之屋”里,一条腿还悬在床边。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于一次心脏病发作还是湿疹的长期折磨。这位备受争议的绘画大师留下的,除了那些他作为圣职般完成的画作,还有这本记录了他一生过往的《此前此后》。
正如高更反反复复提醒读者的,“这不是一本书”,因为它毫无章法,凌乱、芜杂,充斥着各种断章和呓语,倒更像一本散漫的日记。尽管如此,这本被出版者冠以“高更回忆录”的作品还是最大限度地洋溢出了一个顶尖的艺术家所需要具备的品质:淋漓的元气。在开篇不远处,高更便毫不掩饰自己对性的强大冲动:“我喜欢女人,尤其是很淫荡又很胖的女人……我总期望有一个胖乎乎的情妇,但是从来没有找到。为了讥讽我,她们总是和一些瘦子呆在一起。”在后文中,“肥胖的女人”这一意象反复出现了多次,按照一种弗洛伊德式的解读,高更旺盛的性欲,构成了他持续的艺术创作力的源泉。而丰腴与瘦弱、道德与非道德、文明与野蛮的冲撞,也遍及全书各处。毫无疑问,高更是个充满了各种矛盾与冲突的人,终其一生,他都在与各种伪道德、优雅的“文明人”作斗争。
与那些居住在巴黎,面容苍白而创作力枯竭的画家不同,高更看到了被教会和科学改造后的欧洲文明世界的匮乏。“文明人”早已疏远了那些原始而粗朴的野性之美,他们被败坏过的品味是如此腐朽,奉行的道德标准又是如此道貌岸然,这让只遵守内心法则的高更无法忍受,于是他以一种尼采反对叔本华式的姿态选择了逃遁之途:从巴黎逃到布列塔尼,再到巴拿马、阿尔勒,最后,有如接受宿命的召唤般来到了文明的不毛之地——塔希提岛,并居留十二年之久。在塔希提岛,高更看到了一种未经驯化的勃勃的生命力,一种酣畅淋漓的自然之美。他毫不吝啬夸奖当地毛利族妇女的言词:她们与生俱来的良好的装饰感、如同狩猎女神狄安娜般匀称的体型,金黄色的皮肤。在他的“欢娱之屋”里,高更热烈地和她们做爱,并且答应她们每个人要给她们作画。
现代人和未开化的野蛮人,究竟谁更高贵?巴黎和塔希提,哪里才是天堂?这几乎是一个卢梭式的问题。卢梭曾经毫不掩饰地赞美过“高贵的野蛮人”,在他们身上,没有被“科学的思维”阉割过的精于计算,没有被高更所批判的天主教会涂改后的可疑信仰和污浊的哲学,没有那种血色全无的空洞的心灵。他们最大限度地和自然融为一体,听任未经雕琢的原初的质朴指引自己的生活。在他们身上,高更看到了艺术和生命力的源泉。高更以一种哲学家的姿态鄙夷胜利、荣誉和财富,虽然他承认自己“喜欢哲学家,但不是非常喜欢,尤其是当他们让我觉得乏味或者他们自我卖弄的时候”。高更的哲学是一种激进的欲望原教旨主义,这种欲望就是不加掩饰的原始的人性,包括所有的粗砺与质朴,在他看来,这几乎是生命的惟一本质。他以一种惊世骇俗的语气谈到自己身上与生俱来的这种品质:他记得他的堂姐有两个漂亮的女儿,其中一个与他同岁,因为“我曾经——似乎——试图强奸她。那时我六岁”。同样,他觉得俄国女皇叶卡特琳娜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她只有一个欲望,她希望一个单纯的,既英俊又强壮的,既多情又足够勇敢的士兵潜入她的房间并强奸她。”
普通读者也许会觉得高更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这将是对他最大的误解。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只是一种宣泄罢了,笼罩全书的戾气都是这种宣泄。高更并不欣赏萨德,那个以写作《所多玛的120天》闻名的侯爵,他更欣赏在书中提到画家德加,一生追求典范的为数极少的大师之一,“他们不尖刻,不嫉妒。他走在人群中是那么安静”。从高更对德加有节制的赞美中,不难看出他对这种淡定从容境界的向往,但高更注定无法做到,他是世俗世界的敌人。柏拉图曾经谈到哲学家的自我保护,因为世俗世界会因为他们的思想而对他们进行迫害。但高更不是哲学家,他无法保持清明的平衡感。正如他的朋友凡高一样,他一生都陷在与俗世的战斗与撕裂感中不能自拔。据高更回忆,凡高在割掉自己的耳朵之前那夜,和高更发生了一场不知所谓的冲突,凡高拿着剃刀冲向他,但最终没有动手,而是回到家齐着耳根割掉了自己的耳朵,把耳朵送到一家妓院以后,凡高朝自己的肚子开了一枪,叼着烟斗,头脑冷静而毫无仇恨地死去了,带着对艺术的无限挚爱。
高更没有像凡高那样选择以决绝的方式结束与现实的战斗,他逃到了塔希提岛。但是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哪里又是文明的化外之地呢?塔希提岛还不是一个殖民地?高更的本性使他无法坐视当地无序的政治和欧洲人对原住民的盘剥,他冲动地介入当地政治,却又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心中美好的原始图景,其实早已在这个“文明的世界”里无迹可寻了。
没有被文明世界的阳光照射过的原初状态,正如一片原始森林,那里有着幽深的景致和科学无法进入的黑暗王国,属灵的王国。高更是黑暗王国的使者,他以自己的画笔触摸人类的灵魂,追求久远而隐匿的力量。但是当世界进入正午的时候,科学、道德和宗教的阳光照射进来,这个属灵的王国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在充斥着“屁股道德、宗教道德、爱国道德”的文明世界的边缘,高更含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