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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精选

2020-12-31 02:07:3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精选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是一本由CASTANEDA, CARLOS魯宓譯著作,方智出版的19970000图书,本书定价:NT$ 280,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精选点评:

  ●这样的书真是看完一本少一本 等我一套都看完了 还有神马书能满足我的奇葩口味????

  ●猎潜和做梦,不带同情心的帮助

  ●乱

  ●Nagual

  ●「战士的完美无缺是让他们成为他们想要成为的,并支持他们。」「如果对方不是完美无缺的战士呢?」「那么你的责任是你自己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战士,不要说一个字。」

  ●导师离去后的门徒们。这本真的能懂的太少了,有些东西灵光一闪,又消失了。似像非像。

  ●唐望和哲那罗穿过黄昏的裂缝,进入了那个世界,因为他们喜爱美丽,他们为了纯粹的喜悦去了那里。卡斯塔尼达跌跌撞撞,也开始渴望不可名状的事物。很多时候,读着文字,想巫师和战士的世界真是完美无缺,很多属于那个世界的词语也在自己的语言系统中生了根。哈哈,这辈子不生孩子了,防止自己的锐气被偷走……

  ●注意力:tonal和nagual的核心;nagual:第二注意力;主要修行方法:做梦、潜猎;

  ●没有4好,但是女门徒的出现的确是亮点。

  ●看完了,没看懂。。。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一):Nagual的挑战

  在特尔提克传统的巫士世界中,Nagual至少有两个层次的意义。首先,它代表了第二注意力。与人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身体注意力(第一注意力、tonal注意力)完全不同,这是在意愿主导下的非常规注意力,它所关注的是非当时当下的世界(时下更流行的说法是“平行宇宙”)。第二注意力可以与第一注意力并行不悖(既然人可以同时出现于两地,那么第一二注意力共存自然也属正常),巫士们做梦或是潜猎都会使用到它。尽管所见并非即是全部,但注意力可以透过对意识的影响来创造和改变观察者本人。

  人的第一注意力处于表象但容量惊人,身体、思维和精神上的影响都被储存在其中,我们觉察到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第二注意力比第一注意力更内在,范围也更广阔,有时甚至透过第一注意力在说话,运用得当,能够扩展人类狭窄局限的眼界,加深对未知世界的觉察力。在普通人死亡之时,因为解除了躯壳的束缚,平常处于隐藏状态的第二注意力将会显现。当然,第二注意力也有危险的一面:可能让人过度依赖沉迷,陷在其中不自知。

  第二,它是对印第安巫士团体领导人的一种尊称。Nagual是精通第二注意力的人,他们在不同世界之间来去,经由命运或说力量的指引,逐一地找出他的门徒,训练他们,最终带领他们达成超越现实、几近奇迹的目标。在一般人眼里,Nagual本人可能笼罩在一种权力和荣誉的光环下。但是它绝不证明就是更优越安逸的地位,相反,意味着艰巨的考验、严格的自律、重大的责任和必然的义务,Nagual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巫士追求的不是日常世界中权力的满足,而是对内在精神层次的精通,身为Nagual一定要时刻的警醒反省,不失时机地顺应趋势,善用清晰意志的力量明智地前进,以引领团体进入一个新境界。

  一个Nagual的天资和潜力非常重要,所以没有为此进行彻底的历炼、必要的准备,是不够格成为新的Nagual;甚至为此进行的尝试也应该量力而行,遵循合理适当的原则,不然难免招来可笑的失败,比如帕布力图(从望·马斯特的角度看,也许这种失败对他是有意义的);平衡矛盾冲突的团体中各成员力量的考量也无处不在,不够成熟完美的人将不能顺利带领一个团体,这也是卡罗斯遇到的问题。另一方面,与团体方向不一的人也必将会离开,无论以何种方式,索莉达女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以巫士们的观点,索莉达女士接受了危险的任务,并完美实践了自己的力量,仍然是值得称赞的。

  所有外在的乱局、团体成员的纷争和对抗,都跟卡罗斯在唐望离开之后迷茫困惑的心境有密切关系。即使有着夸张化的戏剧性,和普通人的生活也并非没有相似之处。tonal世界的凌乱茫然、无序失控,终究是人性中无可逃避的陷阱。所以,成为Nagual是一场至为严肃的挑战,每一步都为着跨越人性的界限,指向终极的自由。这世界和每个个体都充满了自己的面纱,假装无知的卡罗斯和善于教导的望·马斯特看似处于不同阶段,他们朝向不同方向的努力却一样值得尊敬。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二):巫士的传承开始需要更多双视角的分析了

  卡卡做为传承唐望教诲的第二代智者,现在开始需要独立通过自己的理性和言语来转达如此宏大的新世界,虽与精通言语的唐望一起经历14年的奇妙,但现在开始,他将需要更多的力量。那个看起来笨笨的卡卡,无论何时都在诚实的面对自己,即使是这一条,真的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卡卡成为团队的nagual ,不是理性世界电影猫妖传里的李隆基所宣称的他就是梦境大师,也不是在河道里埋下一块石头,就可以席卷成千上万人心智,获取跟追的起义者。这是一群力量无比强大的人,有着需要结伴寻找未知道路的艰辛,所面对力量也远比在理性世界的所谓团队面对的力量要更为强大,他们面对的是无限的世界,而不是沉迷在理性和言语的不完整世界。

  遇见唐望的女门徒过程,是一次精进准备多年的计划,就像索丽达女士所说的;这是一次针对理性的巨大冲击,更像是唐望说的,当你在tonal和nagual之间的时候,要仿佛旧世界存在的一样行动。需要击碎理性也需要不断获得知觉力量的提升。

  我们大部分都是通过阅读卡卡记录的唐望教诲,来开始唐望的学习,但实际上真正做到极致阅读的,又有几个呢?

  译序里提到了本书延续了前一本书「力量的传奇」中的巫术观念tonal与nagual,并且更进一步说明了tonal与nagual在巫术知觉上的意义;知觉的「注意力」是tonal与nagual观念最主要的核心。 在我们与生俱来的知觉能力中,除了日常的注意力之外,还有另一种同样基本,但却被忽略的知觉力量,被简单地称为「第二注意力」,也就是nagual注意力。 唐望唤起第二注意力的作法被归纳为「潜猎」与「做梦」两大范畴。本书对于这两个项目都有了初步的介绍,但由于卡卡显然还摸不着头绪,因此只有片面的描述。

  在本书中现身的女门徒们,揭露了唐望巫术中另一性所具有的重要地位。男女性由于生理结构的不同,在现实知觉上也有所差异。这种差异在日常已是十分明显的现象,在巫术的范畴中,则更有戏剧化的影响。卡斯塔尼达曾经在不同的场合说过:「子宫是女人的第二个头脑」,明白表示了女性在巫术中所占有的优势。(力量的传奇6.tonal之日里提到:“当然可以,”唐望说,“而且她们甚至比男人更适合走上知识的道路。不过男人比较有耐力。但是我要说,总而言之,女人要占一点点优势。)

  卡斯塔尼达在本书中一如以往的惯例,除了建立更清楚的巫术观念之外,也继续打破及否定了自己在先前著作中建立的观念。巫术中的神秘力量「同盟」的观念,先前是容易造成误导的神怪具象,在本书中又重新回归为抽象,的确是观念上的成熟与进步。

  前言

  唐望与唐哲那罗已经不在了,他们的离去对卡卡造成了最迫切的需要,需要卡卡一头栽入那显然无可解决的矛盾之中。

  卡卡回到墨西哥去见帕布力图和奈士特,寻求他们的帮助来解决我的冲突。但是在这次旅程中所遭遇的情况可算是对于卡卡的理性的最后打击,由唐望本人所设计的强烈攻击。他的门徒根据他不在场的指示,几天之内,以最有系统与准确的方式摧毁了我理性的最后防御。在那几天中,他们向我揭露了他们巫术两项实际应用中的一项,做梦的艺术,也是本书的主要核心。

  潜猎的艺术,他们巫术的另一项实际应用,也是唐望与唐哲那罗教诲中的精华,则在接下来的探访中对我做了示范,这可算是他们巫术世界中最复杂奥妙的一面。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三):一些想法和总结

  至此,我依然在怀疑真实性,我还是个缺少灵性的人类,抛不开理智,形态和言语的牢笼。

  在南美神秘巫术、人类学研究、致幻植物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带着哲学光环的,我想记下、梳理的,我认为有趣的一些概念/定义/教诲:

  语言的局限性:也在今年一门课里经常提到,包括身体的局限性。语言是身体局限性的产物,没有办法分享的感知思想,只能靠语言传递。比如此刻,即使我在写,我还是有很多讲不清的东西,阅读者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同盟:一种存在,没有实体,无法描述的/力量

  界限:寻找界限和突破界限,我们是一种感觉,一种被关在里头的直觉,界限即是身体、理智的实体

  人类原型和人类形象:再次,局限,以及那部分无法表述的,非实体和非理性可以了解的

  二元论:tonal和nagual,男人和女人,肉体和明晰体,梦境和现实,looking and seeing,理性和意愿,做梦者和潜猎者…

  身份:巫士,恩人,智者,战士,猎人…

  智者:永远都无法全部掌握的知识

  战士:做到完美,死亡一直存在,让所有的可能的最后一战都完美。平衡做人的恐惧和做人的奇妙。

  死亡:只有意识到死亡一直存在,才可能平静地让行动自然发生,不产生无用的情绪,利用死亡,做到完美。很有存在主义的意味,如果我没有误解什么的话

  “不做”

  看见,想要相信的和真实存在的,“「Nagual告诉我们每个人同样的事,」奈士特说,「问题是,我们都不愿意注意听他的话,或者说,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来听,只听到我们想要听的”

  选择: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办法退出了

  放纵:过分执迷在一种情绪,其实都没有意义的,不会改变什么的

  象征意味,征兆,”奇迹”,小概率事件

  缝隙和凝固:思考可理解的实际的世界

  笔记:是他与他的世界的唯一联系,是工业产物的实体,是习惯的行为,是“回来”的契机

  亲近自然,自然的力量,包括黑塞的作品里也是,顺从地回到自然,从自然中得到力量

  有过孩子的人身上的空洞:将自己的一部分制成了孩子,使用在孩子身上,弑父,并且还要弑母,反之为了要回力量弑子,这是我觉得最没法接受的部分了…

  “你已经死了”:但我更喜欢我的人类形象

  作者/主角:他真是太有意思了,有点像热血漫或者武侠小说男主,主角光环程度的强,但傻得要死不开窍,老师还对他关爱有加的样子。把替身搞出来打人,问别人我替身啥样咋回事啊,还有用笔记本打同盟什么的真的很像是会做出来的事。废萌,本想混个论文结果被打开了新世界,然后上贼船几十年修仙。觉得人家喜欢他关心他,又发现人家瞒着他其实根本对他无所谓,又是一种小说剧情即视感。不过是个很真诚、很有钻研精神的人啊,也就是因为他太想搞懂了所以才傻…觉得还挺神奇的,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些的话,绝对无法或非常难再回到“人类世界”了,无法和“普通人”交际了…他是inbetweeness,他脚踩两个世界,他什么都不是,无法清醒的半疯,有时候真的觉得有点可怜,但这个感情也是没有必要的。他丧失了identity,但好歹巫士是一个可以装他的分类。

  时间:感觉西方人60s70s真的跟小行星撞过地球外星人来过一样,到处都是疯子和神仙,太有意思了。关于场景我想的一直是yes专辑封面们那样子的,感觉很没违和感

  我不太、也不敢公开发表自己对书的想法,这类“严肃”一些的discourse,我害怕谬解,我了解的东西还是浅…我希望没有太大出入。而且容易加入很个人的东西,又会关注反馈

  “前往依斯特兰的旅程,象征着一种未完成,也永远不会完成的学习过程,而这种学习其实是一种身心重建的过程,需要身体力行的尝试。”

  《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读后感(四):走在有心的道路上与孤独高飞的鸟

  1.索丽达女士的变身

  (没有再次前往墨西哥的时间)卡卡有预感帕布力图和奈士特不在家。他驾车回到墨西哥中部的城市,寻找半天的唐望后,第二天早上继续前往帕布力图的家。在中午到达, 卡卡见到了索丽达女士,她是帕布力图的母亲。通过她,卡卡确认了,唐哲那罗和唐望离开了。在索丽达的房间内,这位老印第安女人露出了她的生殖器,彻底把卡卡吓坏了。「把一切都告诉我。」卡卡说。她说她只是在遵照唐望的指示。他曾经命令她要变成一个战士,才能帮助卡卡。她说她为了完成这项指示,已经等了好几年。卡卡在车子行李箱拿礼物的时候, 感觉到一只柔软,毛绒绒的手在摸卡卡的颈后。 卡卡再次被吓的全身颤抖,腿部的肌肉紧缩。接着是索丽达女士的各种表演。卡卡想开车逃跑,没有成功,逃回屋子发现自己晕了头,再次跑向车子,在车后座的大狗同样吓坏卡卡。被索丽达堵住逃回屋子的路,车子里锁住了大狗,卡卡想办法在逃离。「现在你不可能离开了。」她说。索丽达面无笑容地审视我。「我将要向你示范,想离开是多么无用的一件事,」她说,从床上跳起来。「我将要帮助你。你需要什么?」她站在床上,随意地让披肩落下,露出丰满的胸部。她也懒得遮掩自己,却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哦,你注意到了吗?」她说,摇动她的身体,彷佛感到很满意。「我总是把头发扎在后面。Nagual叫我如此做。头发往后拉,可以使我年轻些。」卡卡原来以为她一定是要谈她的胸部。话题的改变使我惊讶。「我不是指头发往后拉会使我看起来年轻,」她以迷人的微笑说,「头发往后拉会使我年轻。」「那怎么可能呢?」卡卡问。她以问题回答我的问题。她想要知道我是否了解唐望所说的,如果我们有坚定不移的意愿,任何事都是可能的。卡卡想要更准确的解释。想要知道除了绑住头发之外,她还做了什么使她看起来如此年轻。她说,她躺在床上,使自己的思想和感觉完全空白,然后让她地板上的图案把她的皱纹拉走。 卡卡在找长木棍,索丽达则在帮助他。卡卡又被狗吓得冲回屋子里。「妳对于风知道多少,索莉达女士?」卡卡问「只有Nagual所告诉我的,」她说,「我们每个人,我是指女人,都有一个特别的方向,一种特别的风。男人没有。我的是北风;当北风吹起时,我就变得不同了。Nagual说一个战士可以用她特别的风来达成她要的一切。我用它来使我的身体苗条,重新塑造一个身体。看看我!我就是北风。当我穿过窗户时,你可以感觉我。」索丽达说:花了四年铺好地板。卡卡问「妳是如何烧这些黏土的?」「Nagual叫我挖了一个坑。我们在里面堆满了木柴,然后迭起黏土片,间隔着扁平的石头。我用泥土和铁丝封起了土坑,然后点燃木柴。烧了好几天。」继续问「妳怎么使黏土片不会卷曲?」索丽达答「我不能。是风使黏土片不卷曲的;烧烤的时候,北风一直吹着。Nagual教我使坑对着北方及北风。他也教我朝北挖四个洞,让北风可以吹进坑中。然后他教我在中央留一个洞,让烟可以冒出。风使木柴烧了好几天;等坑冷了后,我打开来,开始打磨整理烧硬的黏土板。花了我一年时间才完成足够的黏土板来铺地板。」卡卡继续问「妳怎么想出图案的?」「风儿教我的。当我铺地板时,Nagual教我不要去抗拒风。他教我如何顺服风,让风儿引导我。他花了许久时间才教会我,好几年。在开始时我是一个很困难,很愚蠢的老女人;他自己都这么告诉我,而他说得没错。但我学得很快。也许是因为我老了,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在开始时,使我困难的是我的恐惧。光是Nagual的在场就使我颤栗晕厥。Nagual对所有人都有同样的影响。他的命运就是令人畏惧。」Nagual改变了对我的态度。汤碗掉到索丽达脚上而没有溅出来,这向他表示了力量把我挑了出来。我知道他是怎么对待他的女人。」「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说的是拉葛达(La Gorda).」我所知道唯一的「拉葛达」是帕布力图的姊姊,一个极肥胖的女孩,绰号「葛达」(西班牙文『胖子』,拉葛达是胖女人之意)。我一直有感觉,虽然没人告诉我,她不是索莉达女士的女儿。「有一天我一个人在房子前面,」索莉达女士说,「我正在阳光下梳头发,用唐望给我的梳子;我没有发觉唐望已经来了,正站在我身后。突然间我感觉他的手抓住了我的下巴。我听见他很轻柔地告诉我不要动,免得折断脖子。他把我的头向左扭。没有扭很多,只有一点点。我非常害怕,尖叫着想要挣脱,但他紧紧地抓住我,很久一段时间。当他放开我的下巴时,我昏了过去。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等我醒来后,我躺在地上,就是我现在坐的地方。Nagual已经走了。我感到非常羞愧,不想要见任何人,尤其是拉葛达。有一段很长时间我认为Nagual根本没有扭我的脖子,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卡卡几乎忘了这件事。在他门徒生涯的初期,有一次唐望曾经在墨西哥北部山区中生了两堆火,相隔约二十尺。他要我站在离火堆二十尺远处。他以很自然轻松的方式扶着我的头,使我面对一堆火,然后他从我身后把我的脖子转向左,使我的眼睛对着另一堆火,但肩膀仍然朝着原来的火。他以这样的姿势扶着我的头好几个小时,直到火堆熄灭。新的方向是东南方,或者说,第二堆火的方向是东南方。我把整件事当成是唐望的古怪行为,他的莫名其妙仪式之一。「Nagual说我们每个人一生中发展出一种注视的方向,」她继续说,「于是那就成为灵魂的眼睛方向。经过多年之后,那个方向已经使用过度,变得衰弱贫乏了;而我们被固定于那个方向,于是我们也变得衰弱贫乏。那一天Nagual扭了我的脖子,直到我害怕地昏了过去,他给了我一个新方向。」「Nagual还对妳做了什么?」卡卡问。「改变了我的方向后,Nagual才真正开始向我谈起力量,」她说「一天他会带我去做短程的徒步旅行。然后另一天他会带我坐巴士到他在沙漠中的故乡。渐渐地,我习惯了跟他一起外出。」继续问「他有没有给妳吃过力量植物?」「有一次在沙漠中,他让我认识麦斯卡力陀。但是由于我是个空虚的女人,麦斯卡力陀拒绝了我。他等待关于我的特定指示已经等了好几天。但是力量不愿意顺从。情急之下,我猜,他就让我认识了他的葫芦,于是我见到了麦斯卡力陀。」「我的情况不同;麦斯卡力陀告诉他,绝不要再带我来了。Nagual和我必须急忙离开那里。我们没有回家,却朝北走。我们搭了巴士到莫西卡里,但我们在中途的沙漠就下了车。当时已经很晚了,太阳落在山后。Nagual要越过公路,徒步朝南走。我们站在路旁等待车辆经过,突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前面的路。我看见一团飞舞的尘土。一阵风把路上的灰尘卷了起来。我们看见它朝我们而来。Nagual跑过马路,风儿便把我卷入,使我慢慢旋转起来,然后风就消失了。这就是Nagual在等待的征兆。从那时起,我们到山中或沙漠里去寻找风。风儿起先不喜欢我,因为我还是旧的我。所以Nagual就致力改变我。他先叫我盖了这间房间,铺了这个地板。然后他要我穿新衣服,睡在床垫上,而不是草席上。他要我穿鞋子,买了满柜的衣服。他强迫我走好几百哩的路,并教导我安静。我学得非常快。他也叫我做一些完全没道理的怪事。有一天,我们在他故乡的山中,我第一次听到了风儿的声音。它直接进入了我的子宫。我躺在一块大石头的上面,风儿在我四周飞舞。那一天我已经看到它在树丛中穿梭,但这次它来到我身上,停了下来。感觉起来像是一只鸟降落在我肚子上。Nagual要我把衣服脱光;我一丝不挂但不觉得冷,因为风儿使我温暖。」卡卡问「妳害怕吗,索莉达女士?」「害怕?我吓呆了。风是活的;它把我从头舔到脚,然后进入我全身。我像个气球,然后风儿从我的耳朵嘴巴及我不想说的地方出来。我以为我要死了,要不是Nagual把我压在石头上,我会跑掉。他在我耳边低语,使我安静下来。我躺着让风儿为所欲为。于是它告诉了我该怎么做。」卡卡继续问「什么该怎么做?」「该怎么处理我的生活,我的房间,我的感觉。起先不十分清楚。我以为是我自己的思想。Nagual说我们都会如此。但是当我们安静下来后,我们就会知道是别的东西在告诉我们事情。」卡卡继续「妳听到一个声音吗?」「不。风儿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活动。Nagual说那是因为女人有子宫。一旦风儿进入了子宫后,它就会把女人提起来,告诉女人该做什么。女人越安静与放松,结果就越好。你可以说,突然间女人会发现自己在做一些她完全不了解的事。从那天起,风儿时常来找我。它在我的子宫中对我说话,告诉我一切我想要知道的事。Nagual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北风。其它的风绝不会如此对我说话,虽然我学会辨认它们。」卡卡问「有几种风呢?」「有四种风,就像有四个方向。当然,这是针对巫士而言。四是巫士的力量数字。第一种风是微风,早晨的风。它带来希望与光明;它是白日的前锋。它来去自如,可以进入一切之中。有时候它是温和而不显眼;有时候它则是唠叨而惹人烦。「第二种风是严厉的风,或冷或热,或两者兼具。正午的风。充满能量而又令人盲目。它会吹破门,冲倒墙。要非常强壮的巫士才能应付严厉的风。「然后是下午的冷风。悲哀而疲倦。这个风永远不会让你安宁。它会冻僵你,使你哭泣。然而,Nagual说这个风非常有深度,因此很值得去寻求。「最后是热风。它带来温暖,包围保护一切事物。对巫士而言,它是夜晚的风。它的力量与黑暗并存。「这就是四种风。它们也配合四个方向。微风是东方。冷风是西方。热风是南方。厉风是北方。「四种风也有性格。微风是愉快灵活与善变。冷风是多愁善感,苦思焦虑。热风是快乐放任,活绷乱跳的。严厉的风是具有能量,发号施令,没有耐心的。「Nagual告诉我,这四种风是女性的。因此女性战士寻求它们。风儿与女人是相同的。这也是为什么女人要比男人优越。女人若能找到她们特定的风,学习会进步神速。」卡卡问「一个女人怎么知道她的风是什么?」「如果一个女人能安静下来,不对自己说话,她的风会抬起她,就像这样。卡卡问「她必须赤裸躺着吗?」「那会有帮助。尤其如果她是很害羞的。我是个肥胖的老女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脱光过衣服。我睡觉穿着衣服,洗澡时也穿着内衣。对我而言,向风儿展露我的肥身体就像是死掉似的。Nagual知道这一点,于是利用到极点。他知道女人与风儿的友谊,但他介绍我去认识麦斯卡力陀,因为他被我搞胡涂了。在那可怕的第一天,Nagual扭了我的头之后,他发现我成为他的责任。他告诉我,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我。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不要一个肥胖的老太婆在他的世界里乱闯。Nagual说他对我的感觉很像对你的感觉。他被搞胡涂了。我们两个都不应该在这里。你不是一个印地安人,而我是一个老太婆。老实说,我们俩都是废物。但是现在看看我们,一定有东西发生了改变。当然,女人要比男人柔软多了。在巫士的力量下,女人很容易就会改变。尤其是像Nagual这样有力量的巫士。根据Nagual,男门徒是很困难改变的。譬如说,你的改变就没有像拉葛达那么多,而她成为门徒的时间远比你晚。女人较柔软与温和,而且更重要的,女人像个葫芦;她能承受。但是男人能控制较多的力量。不过Nagual从来不同意这一点。他相信女人是无可匹敌的,顶尖的。」「拉葛达与艾力高在哪方面不一样呢?」卡卡问。「Nagual告诉了我一切,」她清脆地说,「他没有秘密隐瞒我。艾力高是最好的;所以他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了。他没有回来。卡卡听索丽达说,跳崖有四人的时候,发现自己所不知道的新门徒:班尼诺。「你是说你不知道班尼诺是哲那罗的门徒?」卡卡问「班尼诺后来怎么样?」「他很好。他也许要比其它人都过得好。你会见到他的。他与帕布力图与奈士特在一起。现在他们是不可分的。哲那罗的标记印在他们身上了。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女孩们身上;她们也是不可分的,Nagual的标记也印在她们身上。」「帕布力图没有什么姊妹。她们都是Nagual的门徒。」她的透露使我大吃一惊。「Nagual警告过我关于你的古怪,」她突然说,「当时我不懂他的意思,现在我懂了。他告诉我小心不要激怒你,因为你是暴力的。我很抱歉没有那么小心。他也说只要你能写字,你就算下地狱也会没有感觉。我没有打扰你写字。他又说你很多疑,因为言语会把你缠住。我也没有那么做。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不缠住你。」「女孩们是Nagual的孩子,就像你和艾力高是他的孩子。他造就了六个孩子,四女二男。哲那罗造就了三个男孩。一共有九个。其中一个,艾力高,已经成功了,所以现在该你们八个去尝试。」「当你跳下悬崖时,你瞥见了另一个世界,」她继续说,「但也许那一跳把你搞胡涂了。真不幸。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你身为男人的命运。女人在这方面就比男人要好。她们不需要跳下悬崖。女人有自己的方式,有自己的悬崖。女人有月经。Nagual说那就是女人的入口。在月经时,她们会变得不一样。但Nagual坚持说在月经时女孩们会注意到一切事物。他会在那几天带她们上山,与她们在一起,直到她们看见了世界之间的裂缝。Nagual无所畏惧,无所疑虑,于是他无情地驱策她们,使她们能够自己发现女人身中的一个裂缝,隐藏得很好的裂缝。但在月经时,不管多么好的隐藏都会脱落,女人就暴露了自己。Nagual驱策我的女孩们,直到她们奄奄一息,裂缝才打开来。她们做到了。他使她们做到了,但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卡卡问「她们怎么成为门徒的?」「莉迪亚是他的第一个门徒。一天早上他在一间破烂的小屋中发现了她。Nagual说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从早上便有征兆要他去那屋子。微风一直在骚扰他。他说当他想离开那地区时,风吹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所以当他看到那屋子时,他知道有东西在那里。他在一堆稻草树枝下发现了一个女孩。她病得很重,几乎无法说话,但她仍设法告诉他,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她要继续在那里睡觉,如果她不醒来也没有人会在乎的。Nagual喜欢她的精神,用她的语言对她说话。他告诉她,他将要治疗他,照顾她,直到她恢复健康。她拒绝了。她是个印地安人,只知道艰辛与痛苦。她告诉Nagual,她已经吃下了她父母给她的所有药物,但没有一点帮助。她说的越多,Nagual就越了解征兆把她挑出来的特殊方式。那征兆更像是一个命令。Nagual举起女孩,放在肩膀上,像背小孩子,把她带到哲那罗的地方。哲那罗为她配置了药方。她睁不开眼睛。她的眼皮像是黏在一起,肿了起来而且流着脓。它们发炎了。Nagual照料她直到她痊愈。他雇用我来照顾她,为她煮饭。我用我的食物使她恢复健康。她是我的第一个宝贝。过了几乎一年之后,她复原了,Nagual要把她送回到她父母处,但那女孩拒绝离去,却要跟着他。」「在他发现莉迪亚后不久,我仍然在照顾生病的她时,Nagual发现了你。你是被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带来的。Nagual看见那人的死亡就在他头上盘旋,他觉得非常奇怪,这样的人会用来指出你。你使Nagual发笑,于是他就对你设下了一个考验。他没有马上接受你,却叫你去找他。之后他一直在考验你,他对其他人都没有这样。他说这是你的道路。」「有三年之久,他只有两个门徒,莉迪亚和你。然后有一天,当他拜访他的朋友文生,有一些人带来了一个疯狂的女孩,一个整天哭泣的女孩。那些人把唐望当成了文生,把那女孩交到他手上。Nagual告诉我,那女孩跑过来抱住他,好像认识他似的。Nagual对她的父母说,他们必须把她留给他。他们担心费用,但Nagual向他们保证一切是免费的。我想那女孩是如此的麻烦,他们不在乎能甩掉她。Nagaul把她带来给我。那真是地狱!她真的是疯了。她就是约瑟芬娜。Nagual花了好几年才治好她。但是直到今天,她还是很疯狂。当然,她对Nagual感到疯狂,莉迪亚与约瑟芬娜争斗得很厉害。她们彼此憎恨。但她们两个我都喜欢。不过当Nagual看到她们处不来时,就对她们很严厉。你知道Nagual不会对任何人生气的。所以他就把她们吓得半死。有一天莉迪亚生气而离去了。她决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年轻的丈夫。在路上她发现一只小鸡仔。牠才刚孵出来,迷失在路中央。莉迪亚把牠捡起来,因为她在沙漠里,旁边没有人家,她想这只鸡是没人养的。她把牠放进衣服里,在她的胸口来保持温暖。莉迪亚说她开始跑起来,于是小鸡滑到了旁边。她想要把小鸡移回到中间,但她抓不到牠。小鸡在她的衣服里乱跑,跑到背上旁边。小鸡的爪子起先使她很痒,然后使她几乎发疯。她发现她抓不出小鸡时,就尖叫着跑来找我,要我把那鬼东西从她衣服里弄出来。我脱掉她的衣服,但是没有用,里面根本没有小鸡,可是她仍然感觉得到鸡爪在她皮肤上乱抓。于是Nagual来了,告诉她,只有当她放弃了她的旧自我,小鸡才会停止乱跑。莉迪亚疯了三天三夜。Nagual叫我把她绑起来。我喂她,清洁她,给她水。第四天时她变得非常安详平静。我解开了她,她穿上她的衣服,当她穿好后,那只小鸡便跑了出来。她抓住小鸡,抚摸牠,感谢牠,带牠回到了当初发现牠的地方。从此以后,莉迪亚再也不打扰任何人。她接受了她的命运。Nagual就是她的命运;没有他,她不会活下来。所以为什么要去拒绝或改变一些只能接受的事呢?接下来的是约瑟芬娜。她真的对于发生在莉迪亚身上的事感到害怕,但她很快就忘记了。一个星期天下午,当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片枯叶掉到了她的披肩上。她的披肩编织得很松。她想要把叶子拿出来,但她怕会损害到披肩。所以当她回到屋子后,立刻试图弄掉叶子,但是弄不掉,它卡在里面了。约瑟芬娜一怒之下,就紧紧握住枯叶。她想捏碎后会比较容易拿出来。我听到一声惨叫,约瑟芬娜就跌倒在地上。我跑过去,发现她无法打开手掌。那片叶子像刀片般割进了她的手心。莉迪亚和我帮助她,照顾她七天。约瑟芬娜要比任何人都顽固。她差点死掉。最后她终于在心中决定放弃了旧的自我,于是打开了她的手,她的身体到现在仍然不时会感到疼痛,尤其是她的手,因为她的丑陋旧自我仍然有时会回来。Nagual告诉她们两个都不要相信她们的成功,因为对付旧自我的战争是要持续一辈子的。莉迪亚与约瑟芬娜再也没有吵架了。我不认为她们喜欢对方,但她们可以处得来。我最喜欢这两个。她们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她们也爱我。」卡卡问「另外两个女孩呢?她们怎么来的?」「一年后,伊莲娜来了,她就是拉葛达(胖女人)。她可以算是最糟糕的一个。她的体重有两百二十磅。她是个绝望的女人。帕布力图收容她在他的店里,她洗熨衣服来维生。一晚Nagual来找帕布力图时发现了这个胖女人在工作,而有一圈蛾在她头上飞舞。他说那群蛾绕成一个完美的圆圈给他看。他看见那女人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但是那群蛾一定是有天大的信心,才敢给他如此的征兆。Nagual赶紧行动,带了她回来。刚开始时她还好,但是她所学到的坏习惯实在是太深了,她无法放弃。所以一天Nagual请风儿帮助她。这是帮助她或干掉她。风开始吹袭她,一直把她吹到屋外;那天她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风儿把她吹过山丘,进入河谷,把她摔入一个沟里,在地上的一个洞,就像个坟坑。风儿把她压在那里好几天。当Nagual终于找到她时,她已经设法止住了风,但她虚弱的说不出话。 拉葛达比其它人的改变都要剧烈。她是空虚的,事实上比我还要空虚,但是她锻炼她的精神,使她变成力量本身。我不喜欢她。我怕她。她知道我。她能进入我之中,知道我的感觉,这使我不安。但是没有人能对她怎么样,因为她永远不会放松戒备。她不恨我,但她认为我是个邪恶的女人。她也许是对的。我想她太了解我了,我不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完美无缺;但是Nagual告诉我不要担心我对她的感觉。她就像艾力高;这个世界不再能触及到她了。在Nagual找到拉葛达几年之后,他找到了艾力高。他告诉我他与你到他的家乡。艾力高来看你,因为他对你感到好奇。Nagual起先没有注意到艾力高。他从艾力高是个小孩时便认识他了。一天早上,Nagual走路到你等待他的房子,他在路上碰到了艾力高。他们一起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一块干仙人掌刺到艾力高的左脚鞋子上。他想要踢掉它,但是它的刺就像钉子般刺入鞋跟中。Nagual说艾力高伸手指着天空,抖动鞋子,那块仙人掌就像子弹般飞向天空。艾力高以为这是个大笑话,就笑了起来,但Nagual知道他有力量,虽然艾力高自己都不怀疑。这就是为什么毫无困难地,他成为了最完美无缺的战士。我很有幸能认识他。Nagual认为我们俩在某一件事上是相同的。一旦我们抓住了某件事,我们就不会放手。认识艾力高的幸运是没有人能与我共享的,甚至连拉葛达都不能。她认识艾力高,但不真正了解他,就像你也是如此。Nagual从一开始就知道艾力高是独特的,所以他隔离了他。他知道你和女孩们是在铜板的一面,而艾力高自己是在另一面。Nagual与哲那罗的确非常幸运能找到艾力高。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当Nagual带他来我的屋子时。艾力高与我的女孩们处不来。她们既恨他又怕他。但他完全不在意。这个世界碰触不到他。Nagual尤其不要你去接触他。Nagual说你是那种应该敬而远之的巫士。他说你的碰触不带给人舒慰,反而带来破坏。他告诉我,你的精神会俘虏人。他对你是又反感而又喜欢。他说当他发现你时,你比约瑟芬娜还要疯狂,而现在你还是一样。」「他容忍你,」她继续说,「是因为力量命令他这么做。于是,身为完美战士的他自然乐于从命,去做力量吩咐他的任何事。」「在Nagual找到艾力高一个月后,他找到了罗莎,」她说,「罗莎是最后一个。他找到了她之后,他就知道他的数目已经完全了。他去他的家乡见班尼诺。他快走到时,罗莎从路旁的树丛中出来,追着一只逃跑的猪。那只猪跑得太快了。罗莎撞上了Nagual,追不上那只猪。于是她就把气出在Nagual身上,开始对他大叫。他做出要抓住她的姿势,她准备跟他大打一场。她辱骂他,激他不敢动她一根汗毛。Nagual立刻喜欢上她的精神,但是没有出现征兆。Nagual说他等了片刻才走开,然后那只猪跑回来,站在他身边。那就是征兆。罗莎用绳子套住猪。Nagual就直接了当问她是否对她的工作感到快乐。她说不会。她是个女佣。Nagual问她是否愿意跟他走,她说如果是她所想的那样子,那么答案就是不。Nagual说是为了工作,她就问他要付多少钱。他给她一个数目,然后她问是什么样的工作。Nagual说是跟他一起在维拉库斯(Veracurz)的烟草田中工作。于是她告诉他,她刚才是在考验他;如果他说是要她当个女佣,她就会知道他是个骗子,因为他看起来像个一辈子无家可归的人。Nagual对她非常满意,告诉她,如果她想要脱离她现在的陷阱,她就要在中午之前来到班尼诺的家。他也告诉她,他不会等她超过十二点;如果她要来,她必须准备过困难与艰辛的生活。她问他那烟草田多远。Nagual说要坐三天的巴士。罗莎说如果是那么远,等她把猪放回猪栏中,她马上就会准备好。而她没有食言。她来到这里,每个人都喜欢她。她从来不会发怒或打扰别人;Nagual不用强迫她或诱骗她去做任何事。她一点也不喜欢我,但她要比其它人都照顾我。我信任她,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而当我离开时,我最想念的就是她。这你可比不过吧?」卡卡问她,她与唐望在一起,做他的女人或门徒有多久了。她取笑卡卡的谨慎用词。她说有七年。(心得:索丽达先是照顾莉迪亚,知道1960年卡卡成为唐望的门徒,这次见面发生在1975年,也就是1968年索丽达才成为唐望的责任)然后她提醒我,我已经五年没有见到她了。 他们躺在床上,接着索丽达要掐死卡卡。卡卡反击。「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她虚弱地说,「Nagual设计好要我等你的;即使要花上二十年我也必须等到你。他给我指示,教我如何引诱你,偷取你的力量。他知道迟早你会来看帕布力图和奈士特,所以他告诉我要利用这个机会迷惑你,把你的一切都偷走。Nagual说如果我的生活完美无缺,我的力量就会在没有其它人时把你带来这里。我的力量做到了。今天你来的时候其它人都不在。我的完美无缺的生活帮助了我。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取走你的力量,然后杀了你。」「妳为什么要做这样可怕的事呢?」「因为我需要你的力量来继续我的旅程。Nagual如此设计的。你是适合的人选;毕竟,我不真正认识你。你对我毫无意义。所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从一个毫无意义的人身上取走我迫切需要的东西呢?这是Nagual自己亲口告诉我的。」「Nagual为什么要伤害我呢?妳自己说他在为我担心。」「今晚我对你所做的,与他对你或我的感觉毫无关系。这完全是属于你我之间的事。今天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事没有任何旁人目击,因为你我都是Nagual的一部份。但是你个别从他身上得到了一些特殊力量是我没有的,而我迫切需要的。Nagual说他给了他的六个孩子每人一些东西。我找不到艾力高。我不能从我的女孩们那里取得力量,所以只有你可以成为我的猎物。我使Nagual给我的力量成长茁壮,它改变了我的身体。你也使你的力量成长了。我想要那股力量,所以我必须杀你。Nagual说即使你没死,你也会屈服于我的力量下,成为我终生的俘虏,只要我想要。不管如何,你的力量都会是我的。」「我的死亡怎么会对妳有益呢?」「不是你的死亡,而是你的力量。我这么做是因为我需要一臂之力来推动我;否则我的旅程将会十分艰难。我没有足够的胆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拉葛达。她年轻,有充分的胆量。我老了,对事情犹疑不决。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真正的战争是在我与帕布力图之间。他才是我的死敌,而不是你。Nagual说你的力量会使我的旅程容易些,得到我需到的东西。」「帕布力图怎么会成为你的死敌呢?」「当Nagual改变我时,他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首先,他使我的眼睛方向是对着北方,与你的相反。你和女孩们是一样的,而我与你们都相反。我将会前往到不同的方向。帕布力图,奈士特,和班尼诺是与你一起的;他们眼睛方向是与你相同的。你们全都会前往犹加敦(Yucatan)的方向。帕布力图是我的敌人,不是因为他的眼睛与我的方向相反,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这就是我必须告诉你的,虽然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必须进入另一个世界。也就是Nagual所在的地方,哲那罗与艾力高所在的地方。即使我必须毁掉帕布力图也在所不惜。」「妳在说什么,索莉达女士?妳疯了!」「不,我没有。进入另一个世界是我们生物最重要的一件事。这对我是千真万确的。要进入那个世界,我生活如Nagual的教导。若是没有那个世界的希望,我就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我以前只是个肥胖的老太婆。现在这个希望给了我引导,给了我方向,就算我不能取得你的力量,我也仍有我的目标。」「今天刚开始时一切都对我有利,」她说,「当你开车到门口时,我有点害怕。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好几年了。Nagual告诉我你喜欢女人。他说你是女人的容易猎物,所以我就下手了。我以为你会中我的计。Nagual教我要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抓住你。我用我的身体来引导你到那个时候。但是你感到怀疑。我太笨拙了。我照Nagual的指示带你到我的房间,让我的地板来困住你,使你软弱无助。但是你骗过了我的地板,你喜欢它,仔细地观察它的线条。只要你的眼睛注视着线条,它就没有力量了。你的身体知道要如何做。然后你用吼叫吓坏了我的地板。像那样的突然噪音是致命的,尤其是一个巫士的声音。我的地板力量就像火焰般熄灭了。我知道它的力量,但是你不知道。那时你准备要离去了,所以我必须阻止你。Nagual教我如何用手抓住你。我试着这么做,但是我的力量太缓慢了。我的地板很害怕。你的眼睛使地板的线条麻木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注视过我的地板。所以我没有抓住你的脖子。你在我还没有掐住你之前就跑掉了。于是我知道你快要溜走了,我就尝试最后一击。我使用了Nagual说会影响你的最大关键─恐惧。我用我的尖叫惊吓了你,于是我有足够的力量制服你。我以为我逮住你了,但我的笨狗兴奋了起来。在我几乎要制服你时,牠笨得把我撞了开来。现在我回顾起来,也许我的狗其实并没有那么笨。也许牠注意到了你的替身,于是冲向它,只是却把我撞开了。」「妳说那不是妳的狗。」「我说了谎。牠是我的王牌。Nagual教导我要永远有一张王牌,一个出奇不意的计谋。我知道我将需要我的狗。当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时,其实是去见牠;那只狼是我的女孩们的朋友。我要我的狗闻闻你。当你跑进屋子里后,我必须对牠很凶。我把牠推进你的车子里,使牠痛苦地大叫。牠太大了,几乎挤不进去。那时我就告诉牠要把你咬死。我知道如果你被我的狗咬得很惨,你就会完全无助,我可以毫无困难地解决你。你再次逃过了我的狗, 但是你也无法离开屋子。这时我知道要有耐心等待天黑。然后风向就会改变,我就可以稳操胜算。Nagual告诉我,他毫无疑问地知道你会喜欢身为女人的我。只是要等待适当的时机。Nagual说一旦你明白我偷了你的力量后,你会杀了你自己。但是万一我失败了,或你没有杀死自己,或我不想把你留作终生的囚犯,我就要用我的头巾来绞死你。他甚至让我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丢弃你的尸体,在山中的一个无底深渊,离这里不远,山羊常在那里失踪。但是Nagual从未提过你可怕的一面。我告诉过你,我们俩有一个要在今晚死掉。我不知道会是我。Nagual让我觉得我会赢。他真是狠心,没有让我知道你的一切。」卡卡问「想想我,索莉达女士。我知道的甚至比妳还少。」「这不一样。Nagual让我为了这个准备了许多年。我知道一切细节。你是我的囊中之物。Nagual甚至示范给我看怎么保持那些叶子新鲜,好随时用来使你麻木。我把它们放在水盆假装是香料。你没有注意到我在我自己的水盆中放的是另一种树叶。你落入了我所安排的一切。但是你可怕的一面在最后还是赢得胜利。 Nagual说如果我完全失败了,我就要把他的讯息传达给你,」她说,「他要我告诉你,他在很久以前已经更换了你的身体。现在你就是他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巫士。他进入了你的旧身体,更换了它的明晰纤维。现在你的光芒就像Nagual一样。你不再是你父亲的儿子了。你就是Nagual本人。」

  2.小姐妹们

  莉迪亚用脚发了个强硬的信号,要她闭嘴。她似乎是发号施令的一个。看到了她脚的动作,让我想起了我与唐望之间的一种奇异的沟通方式。在我们一起漫游的无数时光中,他不经意地教导了我一种秘密沟通的系统,用脚的动作发的一些暗号。我看到莉迪亚给了罗莎代表恐怖的暗号,这个信号是当发号者看到了什么不愉快或危险的事物时发出的。在这里指的是我卡卡记得了当他第一次见到唐哲那罗时,唐望就给了我这个信号。 莉迪亚把身体靠到门上,不让我打开。「Nagual说得没错,」她喘着气说,「你光是想。你比我以为的还要笨。」「Nagual给我们命令要招待你,把你当成他自己,」莉迪亚说,「我们都是Nagual,但你甚至更是Nagual,没人知道为什么。」卡卡发现: 这些年来,我都是要依靠他来安抚我的恐惧。我对他的依赖带给我平静与安全。但这已经是不可得了。唐望已经走了。他的门徒没有他的耐心,或他的老练,或他的控制。女孩们带我到另一个房间。窗户对着东南方,床也是,床是一个厚垫子,一块两尺长的龙蛇兰茎部被切开来使纤维部份做为枕头,中央部位凹下去,表面十分平滑。身体所感觉到的舒适感及满意程度是非比寻常的。躺在唐望的床上,卡卡觉得非常安全与满足。 吃完饭的交谈,卡卡问「这个见鬼的见证人又是谁呢?」「奈士特就是见证人,」莉迪亚说 。卡卡击打了罗莎,卡卡发现脖子后面的奇异声音是他清楚觉察到的。唐望把这种声音描述为速度改变时的声音。卡卡隐约记得与唐望在一起时曾经体验过。 卡卡把眼中看到的黄绿色荧光物质从索丽达和罗莎身上剥离下来。卡卡带两姐妹离开,瞥见了莉迪亚脸上的不屑,这立刻停止了我的自怜。卡卡首次开始完全明白,我们相互的失望是多么的强烈。显然她们也是习惯于唐望对情况的控制。对她们而言,从Nagual本人换成我,一定是一场大灾难。卡卡也知道当他碰触那黏稠的胶状物质时,治疗了她,那些物质是我在打击她和莉迪亚时,留在她们身上的某种能量。卡卡想要打这两个女孩一顿时又感觉到那阵奇怪的颤抖传下来,先是头顶上的麻痒,然后沿着背脊到达我的肚脐位置,于是卡卡知道了她们住在何处。这阵麻痒感像是一道屏障,一层柔软,温暖的薄膜。我可以从身体上感觉到,散布在我的生殖器及腹部区域。我的怒火消失了,而由一种奇特的清明所取代,一种疏离超然,同时很想发笑的感觉。这时我领悟到一种超越升华。在索莉达女士和小姐妹的行动冲击下,我的身体停止了判断;以唐望的话来说,我停顿了世界(详见「伊斯特兰之旅」)。我连结了两种分离的感觉。在头顶上的麻痒赶及脖子后的干燥破裂声;在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停顿判断的途径。卡卡与这两个女孩坐在车里,在一条荒芜的山路上,第一次完整地体验到停顿世界。这个感觉使我回忆起数年前的一次类似的体验,与头顶上的麻痒感有关的。唐望说巫士必须培养这种感觉,他费了一番工夫加以描述。根据他的说法,这是一种搔痒,不舒服也不难受,产生在一个人的头顶。为了让我能在理智上了解这种感觉,唐望分析描述了它的特性,然后为了让卡卡能实际发展出这种身体感觉及记忆,让卡卡从一排树枝或岩石下跑过去,头顶离树枝或岩石只有几吋距离。好几年来,卡卡试着遵照他的指示练习,但是一方面我不了解他的描述,另一方面我照他的实际步骤,从他选择的树枝岩石下跑过,却无法得到适当的身体感觉。那一天卡卡开着高平台的卡车在那建筑物中绕了好几个小时,让自己的身体有机会储存那种麻痒感的记忆。带小姐妹们到一个屋子,卡卡问「妳会嫉妒拉葛达吗?」「我以前会,但现在不会了。」继续问「妳的命运是什么?」「我的命运…我的命运是成为一阵微风,成为一个做梦者。我的命运是成为一个战士。」卡卡问「索莉达女士说她是空虚的。她像我吗?」「不。她腹部的洞非常巨大,两边都有,这表示有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空虚了她。」「拉葛达甚至要比索莉达还要糟糕,」莉迪亚继续说,「两个女人空虚了她。她腹部的洞曾经就像一个深谷。但是现在她已经关上了它。她又成为完整的了。」「Nagual告诉她一些事情,不告诉其它人。她能看见。Nagual说你也能看见。约瑟芬娜,罗莎和我不能看见,但是我们五个都是相同的。我们是一体的。」 约瑟芬娜出现的形象显然吓着了卡卡。 「Nagual给我们这间屋子,」她说,「但这不是一间用来休息的屋子。我们以前有一栋真正美丽的屋子。这间是用来充电的。那些山丘会使你发疯。」「我们都生来就是懒惰的,」她继续说,「我们不喜欢强迫自己。Nagual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一定知道这地方会逼我们跳上墙头。」在厨房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约瑟芬娜过来,「她是在练习潜猎的艺术,」莉迪亚说,「Nagual教导我们使人困惑,人们就不会注意到我们。约瑟芬娜很漂亮,如果她独自一人夜行,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如果她又丑又臭,就没人会打扰她。」「她认为她是世上唯一有问题的人,」莉迪亚打断我,「Nagual告诉我们要不留情地逼她,直到她不再为自己感到难过。」卡卡回忆起唐望的教诲:「这是个很简单的步骤,你只需要提醒她,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病人。因为她死到临头了,所以她有力量。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她已经失去一切了。当一个人失去一切时,就会有勇气。当我们仍有东西可以执着时,我们才会胆怯。这会给她所需的动力,然后她必须用左手把疾病推走。她必须向前伸出手臂,手指像是在握一个门钮似的。她必须一直向前推,同时口中大声说出去,出去,出去。这样告诉她,由于她没其它事好做,她必须把她剩余生命中的每一秒钟都用来实行这项动作。我向你保证,她可以爬起来离开病床,只要她想要,听起来简单,其实不简单。为了能这么做,你的朋友需要完美无缺的精神。」接着是三姐妹把卡卡扑倒在地板,疯狂的啃咬。卡卡的替身出现,他也看见了拉葛达的到来。卡卡回忆起早起的教诲,几年前,唐望与唐哲那罗曾经改变卡卡的知觉,使我经验到一种不可能的双重知觉;我感觉唐望把我推到地上,压在我身上,同时我感觉我仍然是站着的。我实际上是同时身处二地。

  3.拉葛达

  她首次露出了微笑,她的眼睛变得柔和闪亮。她不是像约瑟芬娜那般俏丽,但她是其中最美丽的一个。拉葛达解释说她们在Nagual离去后的这些年来一直努力,现在她们已经很熟悉Nagual交付给她们的任务了。卡卡要离开,她说我需要听她说完,她愿意与我一起坐车,直到她把Nagual嘱咐她要说的话都告诉我为止。「我要去墨西哥市。」卡卡说。「如果必要,我会跟你去洛杉矶。」她说,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好吧,」我考验她,「上车。」她迟疑了片刻,然后她面对她的屋子安静地站着。她的双手交迭在腹部,然后她转身面对山谷,手部做出同样动作。卡卡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对她的屋子及周围那些惊人的圆山丘说再见。拉葛达实行的道别姿势与唐望教我的稍有不同。卡卡想起唐望的教诲:他说双手祈祷般地合起来,轻轻地或很迅速地,甚至拍出很响的一声。不管如何,合掌的目的是要把战士希望保留的情感抓住。一旦手合起来后,就抓住了那股情感,然后有力地把手靠在胸前,那股情感就变成一把匕首,战士把它刺入胸中,彷佛用双手握着匕首。「妳不把手放在胸前吗?」卡卡问。「男人才这么做。女人有子宫。我们把情感储存在那里。」拉葛达在卡卡之后上了车,当她上车时,我注意到她的作法像是钻入一个山洞中,她用爬的进去。唐望也是如此。有一次我看见他爬进车中,就开玩笑说我的方式比较有效率。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对汽车不熟悉的关系。他解释说,汽车是一个山洞,如果我们要使用一个山洞,就必须用这种方式进入。在任何山洞中都隐藏着精灵,不管是天然的或人造的,要接近精灵必须要有敬意。爬进去是唯一能表达敬意的方式。拉葛达说:如果我通过了索莉达女士与三个女孩的猛烈攻击,Nagual给了她特别的指示告诉她该怎么做。然后她随意地说,在我们前往墨西哥市之前,我们必须先去山里一个特别的地方,是卡卡和唐望以前常去的,在那里她会对我透露Nagual从未告诉我的所有资料。经过了一段长途的行驶,及下了车后劳累的步行,我们终于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在一个山谷深处。谷底已经几乎是黑暗的了,而太阳仍照耀在旁边的高山上。 进入山洞之前,拉葛达小心地用树枝扫着地面,像唐望所做的,好清除石头上的虱子小虫。然后她从附近灌木砍了一堆枝叶,放在岩石地面上,像个垫子。她示意我进入。我总是让唐望先进去,表示尊敬。我想同样对她,但她拒绝了。她说我是Nagual。我像她爬进车子般爬进了山洞。「不完整是什么意思呢?大家都说妳是唯一能解释的人。」卡卡说。「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她说,「一个完整的人是从未有过孩子的人。」「一个不完整的人在腹部有一个洞,」她继续说,「一个巫士能看见它,就像你看见我的头一样清楚。当这个洞在腹部左边时,造成这个洞的小孩是同性的。如果是在右边,小孩是异性的。左边的洞是黑色的,右边的洞是深褐色的。」「当然。有两种方式看见它。一个巫士可以在做梦中看见它,或直接去注视人。能够看见的巫士可以毫无困难地看出明晰体上是否有洞。但是即使不知道看见的巫士也能透过衣服辨认出洞的黑暗。」「Nagual说你会写下一切,然后不记得写了什么。」她以指责的腔调说。(心得:感觉卡卡甚至不知道表达什么,所以永远的智慧都零落的到处都是,以至于我们都在纠结他是否完整的获得了教诲,完整的表达出来了。如果只依靠卡卡的笔记,我们是死定了,还好唐望说了,我们可依靠的只有自己)「那是一种明晰体的填补。没有其它方法可以描述。Nagual说像他一样的巫士可以随时填起那个洞。但那种填补只是一块没有明晰纤维的补钉。任何能够看见或做梦的人都可以看出它只是像块铅板,镶嵌在黄色的明晰体上。「Nagual填补了你和我和索莉达。但是他让我们自己去把明晰纤维补回去。」「他放进我们身体里的,是他自己的明晰纤维;他用他的手伸进我们的身体里,把他的纤维留在那里。他对他的所有六个孩子都这么做,也包括了索莉达。他们全都是一样的。除了索莉达;她要另当别论。」「索莉达是什么呢?」卡卡坚持问道。「这很难说,」经过我诱劝后,她说,「她与你我是一样的,但她又是不同的。她有相同的明晰纤维,但她不是与我们一起的。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现在她比较像你。你们两个都有像铅块的补钉。我的已经不见了,我又是一个完整,明晰的蛋体。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有一天你成为完整后,我们就是完全一样的。现在使我们几乎相同的是Nagual的明晰纤维,以及我们俩的方向是一样的,我们俩过去都是空虚的。」「你喜爱一个小男孩,所以你不想了解Nagual的意思,」她指责我说,「Nagual告诉我,你有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女儿,而你又爱那个小男孩。一个取走了你的锐气,另一个钉住了你。你把他们融合在一起了。」卡卡记忆里那个男孩子,再次翻出。回忆唐望的教诲: 我说既然他是一个巫士,也许他能帮助我重新得回我的小男孩,来安慰我。「你错了。一个战士绝不会去寻求安慰的,」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然后他开始摧毁我的论点。他说一个战士不会把任何事留给机会的。一个战士会实际地运用意识与坚定不移的意愿力量来影响事件的结果。他说如果我有坚定不移的意愿来帮助和保护那孩子,我会采取措施确保他与我在一起。但是事实上,我的爱只是言语,一个空虚的人无用的发作。然后他告诉我关于空虚与完整的道理,但我不愿意听。 接着卡卡回想起洛杉矶回他办公室路上,遇见的贫穷的母子的故事。卡卡从唐望身上学到了「回报人的精神」这件奇妙的行为。有一次当我震惊地发觉我永远也无法回报唐望对我所做的一切,便问他在这世上是否有任何事我可以做来扯平我们的关系。「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他说,「但是如果你仍然想回报,就把你的回报存入人的精神里。那是一个很小的户头,不管存进多少,总是够用的。」卡卡告诉拉葛达,我对那小男孩的爱会一辈子存在,即使我知道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这个力量的约会是什么?」我问。「Nagual告诉我,你和我在这里与某件事物有约。你首先与索莉达有约,然后与小姐妹们有约。她们试图摧毁你。Nagual说如果你生还了她们的攻击,我就必须带你来这里,我们可以一起赴第三个约会。」

  「唐望为什么要摧毁我?」我问。「他不是要摧毁任何人!」拉葛达抗议地叫道,「你是他的孩子。现在他要你成为他自己。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是他。但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Nagual,你必须赢得你的力量。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细心地设计让索莉达与小姐妹们潜猎你。他教导索莉达如何改头换面,变得年轻。他使她在房间中建造了一个邪恶的地板,一个无人能抗拒的地板。你瞧,索莉达是空虚的,所以Nagual要她去做巨大的事。他给了她一项任务,一项最困难与危险的任务,但也是最适合她的,就是去干掉你。他告诉她,没有任何事要比一个巫士去杀掉另一个巫士还要困难。要一个普通人去杀掉巫士,或巫士去杀掉普通人,都是比较容易的;但是两个巫士就唱不起戏来。Nagual告诉索莉达,她最好的作法就是出奇不意地惊吓你。这就是她所做的。Nagual使她成为一个吸引人的女人,于是她能引诱你进入她的房间,那张地板就会陷害你,因为如我所说过的,没有任何人能站在那地板上。那地板是Nagual为索莉达准备的精心杰作。但是你对她的地板做了某种事,使索莉达必须改变她的计策,根据Nagual给她的指示,如果她的地板失败了,她就不能再惊吓你,她必须与你谈话,告诉你一切你想要知道的。Nagual训练她的口才,作为她最后的手段。但是索莉达仍然无法藉此制服你。」拉葛达诉说自己的故事。帕布力图说他的老师看见一群蛾在我头上绕成一个完美的圆圈。他也看见我的死亡在我身上盘旋。因此他才闪电般行动,改变了我眼睛的方向。帕布力图也说Nagual把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身体里,不久后我就会不同了。 唐望告诉拉葛达:她的任务是去给予我所未从拥有的,也就是爱与情感,我必须去照顾小姐妹,莉迪亚与约瑟芬娜,要比照顾自己还要周到。 她继续说:「我开始我的改变,比照顾自己还要好地照顾莉迪亚与约瑟芬娜。我做了Nagual叫我做的一切,于是一晚,就在这个峡谷,就在这个山洞里,我发现了我的完整。我在这里睡觉,就在这个位置,然后一个声音吵醒了我。我抬起头,看见了我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苗条,年轻,新鲜。那是我的精神回来了。起先它不愿意靠近,因为我仍然看起来很糟糕。但是后来它忍不住,就过来了。那时我在一瞬间明白了Nagual辛苦好几年想告诉我的。他曾说,当我们有小孩时,那个小孩就取走了我们的锐气。一个女人有了一个女儿,就表示她的锐气没有了。像我这样有了两个女儿,就表示我完结了。我的力量与我的幻想都到了那些女儿身上。Nagual说,她们偷了我的锐气,就像我从我的父母身上偷了这股锐气。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一个男孩从他的父亲身上偷走了最大的锐气,女孩从母亲身上。Nagual说有小孩的人可以发觉,如果他们不像你一样顽固,他们有东西不见了。他们以前有的一些疯狂,一些紧张,一些力量都不见了。他们以前有的,但现在到哪里去了?Nagual说是在那些到处跑来跑去,充满活力,充满幻想的小孩子身上。换句话说,完整的小孩子。他说如果我们观察小孩,我们能看出他们是无畏的,他们的步伐是跳跃的;如果我们观察他们的父母,我们能看出他们是谨慎,胆怯的。他们不再跳跃了。Nagual说我们的解释是,那些父母是有责任的成年人,但那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们失去了他们的锐气。」「空虚的男人总是会利用一个女人的完整,」她继续说,「一个完整的女人,她的完整性是危险的,比男人更危险。她是不可靠,情绪化,紧张的,但同时也能够做剧烈的改变。那样的女人能够随时抽身而出,到任何地方。她们什么都没做,因为她们什么都没有开始。另一方面,空虚的人不能像那样的跳跃,但他们比较可靠。Nagual说空虚的人像小蠕虫,要察看四周一番才会前进一点,然后会后退一点,再前进一点。完整的人总是在跳跃,向前腾空翻滚,几乎总是以头着地,但是他们不在乎。Nagual说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人必须要完整。要成为巫士,必须要有完整的明晰纤维;没有洞,没有补钉,而且要有精神上的锐气。所以一个空虚的巫士要重新变成完整。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必须要完整才能进入另一个世界,Nagual与哲那罗等待着我们的永恒之中。」「但妳是如何得回妳的完整?」卡卡问 「我必须拒绝那两个女孩,」她说,「Nagual有一次告诉你如何做,但你不愿意听。他的重点是,我们必须偷回那股锐气。他说我们当初是用偷的得到那股锐气,所以我们要用同样方式来取回它,用偷的。他引导我进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拒绝我对那两个小孩的爱。我必须在做梦中进行。一点一点地,我学会不喜欢她们,但Nagual说那是无用的,一个人要学会不去关切,而不是不喜欢。当那两个女孩对我不再具有意义时,我必须去见她们,注视她们,把我的手放在她们身上。我必须轻轻拍她们的头,让我的左边意识来窃取她们的锐气。」卡卡问「她们会怎么样呢?」「不会怎样。她们什么感觉也没有。她们回到家,就像两个成年人。也像她们周围的人一样空虚。她们不会再喜欢儿童的作伴,因为她们不需要儿童了。我说她们要比以前还好。我把疯狂从她们身上取走。她们不需要疯狂,而我需要。当我把它给她们时,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况且,她们仍拥有从她们父亲身上偷来的锐气。Nagual说得不错;没人能发觉到什么损失,但我能发觉到我的获得。当我从这个山洞望出去时,我看见我的所有幻想都列队排好,像一队士兵。这个世界变得明亮崭新。我的身体及精神上的沉重都被提走了,我成为一个新的人。」 拉葛达让卡卡让她的裸体,催促着卡卡靠近些检查她。 「当然我是对的,」她说,爬回山洞。「这个子宫从来没有生过任何东西。我已经做下了决定,我的目标是不可动摇的。我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就进入另一个世界,如Nagual告诉我的。为了如此,我需要我精神上的所有锐气。我需要我的完整。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我进入那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接着继续叙述唐望教导索丽达和姐妹们的计划。「我告诉过你我不一样。我是平衡的。我的空虚曾经是我的缺点,现在是我的优点。一个重得完整的巫士是平衡的,而一个总是完整的巫士,就有点不对劲。像哲那罗就有点不对劲。但Nagual是平衡的,因为他曾经不完整,像你和我,甚至要比你我还不完整。他有三个儿子与一个女儿。小姐妹们就像哲那罗,有点不对劲。大多数时候她们都绷得紧紧的,不知分寸。」卡卡问替身像什么。「像你,还像什么?但是它很大而且凶恶。你的替身会杀了她们。所以我进来阻止了它。我花了最大力量才安抚了你。小姐妹们帮不上忙。她们失败了。而你非常愤怒暴力。你在我们面前变了两次颜色。有一个颜色是如此暴力,我怕你也会杀了我。」卡卡继续问「那是什么颜色,葛达?」「白色,还会是什么?替身是白色的,白黄色,像太阳。」她继续说,「我们都是太阳的一部份。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是明晰生物。但我们的眼睛看不见那种明晰,它非常微弱。只有巫士的眼睛才能看见它,而且要经过一辈子的努力才会发生。」

拉葛达让卡卡见识了她微弱的光芒,「我想是时间来赴我们的约会了,」她说,喘着气。「我的飞行打开了我们俩。你的腹部感觉到了我的飞行;这表示你打开了,准备好去见四个力量了。」卡卡问「妳说的四个力量是什么呢?」「Nagual与哲那罗的同盟。你见过它们。它们是很惊人的。现在它们自由于Nagual与哲那罗的葫芦之外了。另一晚你听见其中一个在索莉达的屋子附近。它们在等待你。天一黑下来,它们就无法被控制住了。其中一个甚至在白天都到索莉达的地方找你。现在那些同盟属于你和我了。我们将各取两个。我不知道是哪两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Nagual只告诉我,你和我要靠我们自己来收服它们。」卡卡见到的第一个是唐望的同盟;它是一个黑暗的长方形物体;第二个同盟是唐哲那罗的,那是一个长脸孔,秃头,非常高,发着光的人; 另外两个同盟要更隐晦。卡卡只看过它们一次,一只巨大的黑豹,有黄色的发光眼睛,和一只野蛮庞大的狼。这两只野兽都极为凶狠有力。豹子是唐哲那罗的,狼是唐望的。他们到一个新地方,拉葛达用披肩打成8字,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在夜晚他们共同见到了唐望的长方形同盟。在用完尿液后,卡卡想逃跑,拉葛达说我们必须把头放在我们的手臂之间,大腿靠在腹部地蹲下来。这时我记得几年前唐望也叫我做过同样的姿势,那一晚我也是被困在墨西哥北部的荒野中,有某种同样未知,但同样真实的东西困住了我。那时候,唐望说逃跑是无用的,唯一能做的事是以拉葛达所描述的姿势停留在原地。卡卡否决了这个方案后,他提出了一个出其不意的方案:拉葛达站在卡卡的肩膀上来走。接着又换新的行走体位,拉葛达这次撕裂自己的长袍,又裸体了。在他们前方也许二十尺远的小径中央,站着唐哲那罗的一个同盟,那个有长脸与秃头的奇异发光人。拉葛达的行动打破了我对那人的注意力。她把我的脸转向左边,然后又转向右边。在我的左边几乎碰到我的腿的,是那只有黄色眼睛的巨大黑豹。在我右边我看见发出磷光的巨狼。在我们后面,几乎碰到拉葛达的背,是黑暗的长方形物体。卡卡发出了唐望教他的一种特别的叫声,获得同盟的回应,接着用唐望教卡卡的一种很特别的噗哧声。他说那是蛾的叫声。要发出这种声音,必须用左手的侧面和嘴唇。卡卡知道谁会跟着他。他们去唐哲那罗的住处,在溪边拉葛达用手捧住我的头,把她的手指插入我的喉咙,就像个护士在对待小孩般的准确,使我真的呕吐起来。她解释说人类在腹部有一圈很微妙的光芒,总是会被周围的一切所牵引。有时候牵引太强,像与同盟的接触,或甚至像与强悍的人接触,光芒会被刺激,改变颜色或甚至整个消失不见。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所能做的只是去呕吐。在此时,卡卡发现:我一直愿意以半信服的方式来应付唐望的世界;因此,我一直是个半调子的巫士。我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用来逃避理性的空洞渴望,彷佛我是在一所学校,从早上八点研究到下午五点,时候到了,感觉劳累了,就回家了。拉葛达说「Nagual留话给我,要是我们生还于同盟的攻击,我们应该开始寻找完美的葫芦,必须要像左手的拇指般大小。那就是Nagual的葫芦大小。」对卡卡想出门见豹子同盟,拉葛达拉住卡卡说「它们是力量,它们能把你吸光。Nagual说一个人除了自己的目标与自由之外,最好一无所有。有一天当你完整后,也许你会选择要不要保留它们。」卡卡问「妳是说妳不会再把它们看成人了?」「不。不会了。Nagual告诉你,同盟是无形无状的。他是对的。一个同盟只是一种存在,一个帮手,什么都不是,但又是像你我一样真实。」「Nagual告诉我,只要一个人执着人类的形象,就只会反映那个形象,由于同盟直接吸取人腹部的生命力量,通常会使我们感到难受,于是我们把它们看成笨重,丑陋的生物。」他们谈起了人类的原型,卡卡回忆:唐望说我是在「做梦」中遭遇了人类的原型。他解释,巫士在「做梦」中有通往人类原型的途径,而人类原型是一种实体,当我们有力量时,有些时候可以看见它,而当我们死亡时,我们所有人都会看见它。他把人类原型描述为一种源头,人类的起始,因为若是没有人类原型来聚集生命的力量,那种力量不可能自己聚合成人的形体。拉葛达说「它靠水维生。没有水,就没有原型,我知道Nagual有规律地带你去水洞,希望能让你看到人的原型。但是你的空虚阻碍你去看见任何东西。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我身上。他时常要我赤裸地躺在一块石头上,在一个特殊的干水洞的正中央,但我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我吓得半死。」「妳曾经看见过人的原型吗?」卡卡问。「当然,当我又完整后。一天我自己又去了那个水洞,它就在那里。它是一个光芒四射的明晰生物。我无法直视它。它使我盲目。但是有它在场就足够了。我感到快乐强壮。其它一切都无关紧要了,没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我只想要在那里。Nagual说有时候我们有足够的个人力量来瞥见人类的原型,虽然我们不是巫士;当那种情况发生时,我们会是说我们看见了上帝。他说如果我们称它为上帝也没有错。人的原型就是上帝。当我成为完整后,世界的力量开始拉我,于是我知道Nagual是对的。人类的原型是上帝。你认为呢?」拉葛达继续她说:人类形象身为一种力量,在经过了一场严重的内在战斗后,才离开了她的身体。这场战斗以疾病的形式表现出来。问「失去你的形象有什么意义呢?」答「一个战士一定要放弃人类形象才能够改变,真正的改变。否则就只是空谈改变,就像你。Nagual说一个人要想改变习惯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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