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命名术读后感锦集
《夜的命名术》是一本由【阿根廷】阿莱杭德娜•皮扎尼克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元,页数:29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一):短小感想
皮扎尼克 无眠的夜晚总是想起皮扎尼克,她是我的失眠女神(做现代人的好处就是随时造神,滑稽),观感奇特,非要形容便是:我近乎透明地赤裸,因而可以看见血管汩汩流动,我尽我所能地虔诚,以祭祀的姿态踏进一间由破碎镜子建造的房,不管哪个角度,看到的都是破裂的自己,甚至看到冰冷的横断面径直切断血管。 有时会藉由她的氛围在夜的边缘探索,一圈一圈,直至抵达我的黎明。倘若佩涅罗佩的织物代表一种循环时间,那某种意义上,作品是创作者永生之替代。 诗是诗人的染血之织,以她哭了又哭的血织就,最后替她沸腾着生命。而我有时近乎凶残地裹着这织物入眠,满怀愧疚而面目可憎地醒。她写“假定神的死亡面无表情”,我无处猜测,目睹一切的她是否面无表情。 皮扎尼克关于夜的诗句终究会在我体内拂晓,关于死的诗句在我枕下安眠。(幸运吧)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二):诗歌不能拯救诗人,但能拯救众生
如其绝命诗所言:“我别无他求/只想/一直走到底部”,阿莱杭德娜的全部诗歌都是朝向死亡的凝望,这种凝望呈现为对深渊、虚无、寂灭、沉默的反复吟唱。她是以如此严肃的一种态度思考死亡的主题,她说:“我并不是想与死亡调情/我只想终结这极致的痛苦”。正是这种真诚,使得阿莱杭德娜的诗歌具有了光辉的品质,它们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一个真正痛苦的人发自内心深处的共鸣,诗歌创作本身,只是她的自救尝试,最终并未成功。在极致的思考中,阿莱杭德娜创造了某些独特的联系,在万物中打通了某些通道,比如,“我们创造了/鸟和大海的布道/水的布道/爱的布道”;比如,“任何禁区的彼岸/都有一面镜子照出我们透明的悲伤”;再比如,“反叛是望着一朵玫瑰/直到眼睛粉碎”。思想的涌现,是一种纯粹灵感的方式,这使她赢得真正诗人的荣耀。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三):夜的命名术
这是汉语语境里首次完整译介这位西语世界最富传奇魅力的女性诗人之一。同时,这部涵盖皮扎尼克一生作品的诗合集也渴望逾越“被诅咒的自杀诗人”神话,展现出其中饱含的艰巨劳作:她的诗歌是一座用智慧与耐心建筑的高楼,以大量阅读造就了坚定批判、跳脱传统的笔触与目光。 皮扎尼克的人生是一个热切的、被诗歌点燃的故事。终其一生,她不断撞击着那堵名叫“诗歌”的墙,在她几乎全部的作品中都饱含着一种提纯、精炼、不断向中心靠近的意愿和努力。自创作生涯伊始就围绕内心阴影写诗的她以无可否认亦无可比拟的生命烈度燃烧出女武神的声音,写出“准确得恐怖”的诗歌。在文学和生命之间,她选择了前者。到最后,这场旷日持久的缠斗,是她自己放弃了拯救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诗歌用词语命名不可言说之物的本质。她全部的努力在于把诗歌视为存在的唯一理由。她想成为一位完全的、绝对的诗人,毫无裂缝与伤口的诗人。某种程度上,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完全,而《夜的命名术:皮扎尼克诗合集》旨在呈现这一完全。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四):我爱大段大段的死亡
最爱的是皮扎尼克大段大段的灵魂,像是惊惧着印刷在午夜:一片寂静唯有印刷机的嗡响,你抬头看到了用自己印制的磷光字体。
我不要成行地读诗,我要整段整段地吞下她最危险的隐喻,让黑夜在我的肚皮下发光。
上次有类似的体验还是在读《未知大学》的时刻。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些拉美诗人和其它人的区别——不克制,不克于与性,不克制于恐惧,热切地凝视死亡,而后把一团混沌直勾勾地泼在纸页上。
如同波拉尼奥写到——
“不顾恐惧,我出发,把我的脸 贴上死亡的脸。 我无法闭上眼睛不看 那奇特的景观,缓慢而奇特, 即使嵌进一种极速现实: 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就像我,没胡子 或有胡子,但都是拉丁美洲人, 把自己的脸挨上死亡。”
呓语的控诉,美丽的自杀,绚烂的酷刑。鸟的头骨堆砌大海的基座,让星球如夜莺歌唱如死亡。
“我重又记起了童年的太阳,浸透死亡,和美丽生命。”
她确是一切禁忌花园的主人。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五):夜的命名术
“希望一夜之间所有的镜子都破碎,曾经的我燃烧殆尽,等我醒来已经是我尸体的继承人。” 诗人充分燃烧了,在她静默的夜世界,幻象是一种美感,也是一种撕裂,竭力在沉寂中发出稠密的渴望。诗人也终于逝去了,我愿意相信她的离去是如译者所描绘的——1972年的那个秋日,天空是她喜欢的灰白色,亲爱的阿莱杭德娜走进了有如梦境般最美的房子,感觉自己完全被接纳,如同她在巴黎写的那首《童年》。 风以丁香之名/宣读天真的讲演,有人睁着眼睛/走进死亡,像爱丽丝在已见之物的国度。 诗人“受邀走向底部”,她抵达了。 她的炽烈、她的悲惨在黑暗里繁生出锋利光彩的语言,长着狼牙的夜晚,被阿莱杭德娜的语言填满、命名设计成了新的夜晚,这些文字割伤人,也修复人,于诗人而言,它们是有着丁香色玻璃彩窗的房子,也是易燃的羽毛,她最终亲手点燃,如范晔老师所说:“她是殉于诗歌的女圣徒,被毁灭祝圣的传奇,我们看见她的黑暗,也看见她的火焰。”
我有幸看见了燃烧的光,暴烈的风袭过,仍是一团不竭的火焰。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六):身在地狱却仰望天堂
夜的命名术 这本诗集来自一个十八岁就开始与精神分裂作斗争的女诗人:皮扎尼克。上述的那两句诗深刻的刻画了一个勇敢的精神病人反复在生死中挣扎,却坚持不放弃生的希望。
这本诗集不适合悲观的人读,因为他可能看到的是深渊而坠落不可回。
这本诗集不适合乐观的人读,因为他根本无法去理解一个病人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挣扎的痛苦。
这是本写给坚持的人读的诗集,一个十八岁就患上精神分裂、饱受折腾的灵魂,能够去抵抗死亡的诱惑,继续生之痛苦,这是多么值得敬佩的事迹,那现实还有什么痛苦可以击跨我们呢?还有什么痛苦能阻止我们去向光明未来而坚持努力呢?
这是本写给心被囚牢的人读的诗集,有什么囚牢比死亡更牢固呢,死里求生都不可惧,那还有什么囚牢是可以禁锢你那颗心,让它不能去追求光明和幸福呢?
诗集里一个孤单的灵魂在呼喊着爱与光明,死亡仿佛才是永恒的安宁,活着却更加的痛苦,但坚持活着才是真正的勇敢,活出自己真正的光彩才是莫大的荣光。
致这位虽逝但却永远活在诗中活在他人心中的可敬女士!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七):《夜的命名》
今年看完的第一本书《夜的命名术》,皮扎尼克,阿根廷诗人。上个世纪30年代出生,从小到大都失眠和幻觉困扰,少女时期就接受精神治疗,最后还是因为抑郁症,大量服用安眠药自杀,她的生命定格在36岁。从这本书里面就能看到大量使用夜、死亡、少女、另一边、丁香等词语,表现喜欢黑夜的世界,讨厌白天的洗礼。可能正因为身体的困扰,让她的心灵感受更强烈,更能写出那些文字,这是这些文字,才能不断抒发她的感情。当她不在创作的时候,就是她离去的时刻。她的最后一首诗词是首无名氏,祈祷中的造物,冲迷雾发怒 。写在黎明,对着昏暗,我别无他求,只想一直走到底部。哦~生命、哦~语言、哦~以西得罗。 我从这首诗词里,看到她已经对生命完全的看透不说透,只想一心追求灵魂深处的世界 ,摆脱一切的束缚,离开她最爱的人,最爱的语言,在黎明破晓前我将离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夜的骚扰,只有日的抚慰。 《夜的命名》 夜盡噬血藍瘋石 的另一邊零失落 命雨秋濃寂迴聲 名魂做愛灰稠蜜 ——————倉木殊雨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八):原谅我,不把你的癌当春药
凑单加购的这本《夜的命名术》在手中片刻就沦为了废纸:撕去封膜,扫了下目录,看一眼译序,然后直接切入最后一辑,接着像洗扑克或验钞那样从前至后筛过一遍——在整个简单粗暴的翻阅过程中,它(文字)不能为自身辩护,它所来自的那个生命主体也不能为其辩护——作为也许经验不足的验尸官我所目睹的迹象是:一个写作者失控于文字犹如一个工匠无法操控手中的工具,笼罩其上充斥其中的是惨白小情绪的迷雾。 一方面,这种自我沉溺的情绪早就过时了,另一方面,它还会迎来蜂拥的朝拜者,因为永远都不缺少盲目而热血的年轻魂灵。在这块恶托邦的土地上,苦难和痛苦从来都不稀罕,真正稀罕和高贵的是对苦难和痛苦的有效自治。无谓的同情助长的是平庸之恶,无谓的对自我的同情滋生的是不堪忍受的庸俗。放纵自我沉迷于痛苦并走个人极端主义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精神癌变——患者无辜、患者有辜、患者已去,心有阵痛的是意识到自己生活在把癌当作春药鼓吹且需求者众的自我麻痹文化氛围中、自知身心不健但却崇尚健康的人,心照不宣的是那些不断探索并最终找到有效途径还原健康本色的人。文学艺术不是老弱病残疯魔收容所,而应该像所有被期待的领域那样贯彻一种严格的专业精神。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九):Nombrar las noches
总的说来一切始于一种根本性的不安:恐惧陷入静默;要词语;要声音,要开始说话(「她害怕不懂得命名/那不存在之物」)。于是她在夜晚收容词语,分娩诗歌,渴望着夜的另一边——那里有她作为诗人的名字,真正的第一人称单数。
但既然生命注定是一场给词语的献祭,每一次成诗便都在掳走她部分的生命,留下死去的名字和女孩的骸骨成堆,直到生命被诗歌耗尽,语言因无能被放弃(又或者是从一开始,语言就放弃了她),赖以生存的夜晚最后一次败给黎明。 她只是要把生命提纯为诗歌,诗歌却回报她死亡。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她的诗歌,但我肯定,晦涩决不应成为它们被贬斥的理由。这样的诗篇尽管是艰涩的(来自夜的另一边的词语尚且不属于夜晚,遑论白日?),但却总有个中词句,时时迸射出灿烂的暗色光流,其中有无数倏忽急逝的印象,争先恐后逃离书页的囚禁,叫嚣着复活了诗人的所有夜晚与画面,电光火石般闯入脑海,扑闪、熄灭,余烟缭绕,终日不散。 这些惊人诗句之所以挥之不去,大概正因为它们的纯粹。那是最能在一瞬之间击中灵魂的纯粹,道出了同时折磨又抚慰所有诗人的共同欲望——在虚无、死亡、恐惧的三重胁迫之下,仍有对声音和名字的追寻,在长夜里如滂沱豪雨,不竭地灌溉词语的渴。
《夜的命名术》读后感(十):《夜的命名术》之万物命名术
合上诗集的一刻,有种阅遍诗人一生的感觉。不同于博尔赫斯,这位阿根廷天才诗人的作品在国内还是首次引进,而就是这样的一本单行本,给我带来的震撼也久久不能平复。 这本诗集中有许多首以名词为诗名的诗歌,“黎明”、“黄昏”、“记忆”等等,颇有一种为万物正名的气概。诗人纯粹炽烈的情感通过她的诗歌在我的脑海中建立起一座座超现实主义语言大厦,每当我深入去品读这些令人惊心动魄的诗歌时,那些狂妄跳脱的宏伟建筑一次一次提醒着我,语言边界的可能性永远等着我去探索。 到了后半本诗集,受困于精神与心理疾病的折磨,她笔下的诗,越来越接近和死神的较量,每写一首诗,都是一种此刻还活着的宣告(在书后附录中得到了印证),那一个个诗人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词,句,无不是以巨大的精神力透支换来的。因此读这些诗的时候,内心会油然升起一种敬佩之情,首先是关于诗人对语言无可比拟的珍视,其次才是她划伤一切的诗歌语言。这里引用诗人本身的一段诗歌吧: 我多想只活在出神里 用我的身体做成诗歌 用我的日子和我的星期救回每个句子 把我的呼吸融进诗歌 让每个词语的每个字母成为生之典礼的献祭 二十岁,诗人就曾在诗中追问上帝“死亡远远的。它不看我。/为什么?这么久的生命”。诗人在三十六岁时服安眠药自杀,说不定这对于她而言已然太久了吧,与自己的斗争,与疾病的较量,与社会的争斗。诗集中曾不止一次提到过的超现实主义诗人洛特雷阿蒙,也是早早的在24岁结束了他的生命。我无法理解他们作为诗人所承受的重压,但我能确切地感受到一部诗集对我而言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