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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与文明》读后感锦集

2021-03-17 00:28:3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锦集

  《疯癫文明》是一本由[法]米歇尔·福柯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7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疯癫与文明》精选点评:

  ●理性尝试解释疯癫,但理性需要证明自身的合理性

  ●重读疯癫与文明又有不同的体验。西方文明的本源是去探求人本身存在一种超越个人的客观的理性,这种理性能够指导人的日常生活实践,且与道德联系在一起,因此,有理性的人便是对个体最高的褒奖。理性无从界定,那么界定非理性变成另一种方式,在文艺复兴时期,疯癫是上帝赋予的不可知的知识;在古典时期,疯癫与道德想联系,故而通过禁闭和肉体归训能够将疯癫隔离开来;在现代,疯癫与疾病联系起来,医生和精神分析师掌握了话语霸权,不可言说之物便成了疯癫的代名词。疯癫与文明类似,都不是生而有之的实体概念,而都是社会和历史构建的产物。不过福柯以界定非理性和不正常来界定和批判理性,却还是在理性这个大框里面打转。

  ●可能我偏传统,对福柯的历史观和历史研究有所保留。福柯自己也拿不出足够证据证明愚人船确曾存在,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证明。关于历史真实这个范畴及引发的各种问题,亟待重新研究。

  ●“它们不可分割的时候,正是它们尚不存在的时刻” “疯人比死人更早地消除了死亡的威胁” “疯癫的根本语言是理性语言” “实际上,它们并没有引进科学,而是引进一种人格。这种人格力量只是借用了科学的面具,至多是用科学来为自己辩护。”

  ●这个是真牛逼,一个概念直接钻到社会运作,意识行为支撑的价值倾向。这样综合的,深入的讨论疯癫,无疑是用边缘的文化历史来剖开其中一条前往真相的道路。

  ●疯癫是提前到场的死亡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一):疯癫体验被各种意象笼罩

  对人的灵魂的12种范畴中:信仰和偶像崇拜、希望和绝望、慈善和贪婪、贞洁和放荡、谨慎和愚蠢、忍耐和狂暴、宽容和苛刻、和谐和纷争、服从和反叛、坚韧不拔和反复无常、刚毅与懦弱、谦卑与高傲。 疯癫的策略及其获得的新胜利就在于,世界试图通过心理学来评估疯癫和辨明它的合理性,但是它必须首先在疯癫面前证明自身的合理性,因为充满斗争和痛苦的世界是根据像尼采、凡高这样的人的作品大量涌现这一事实来评估自身的。而世界本身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它对疯癫的认识,不能使世界确信它可以用这类疯癫的作品来证明自身的合理性。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二):疯癫与文明·书评

  

写福柯的入门读物居然没有福柯自己写的书好读。《疯癫与文明》虽然很难说都读懂了,但因疯癫本身就是个有趣的意象,所以也颇有收获。

最直观的感想是,如今对于疯癫是个科学意义上的病症的认知并非自古有之的。初时是通过水试图净化疯癫,茫茫大海、未知的命运,沉起的漂流,虚无与死亡,疯癫在文学作品中带有浪漫的气息,也是文学作品悲剧结尾的最好素材。后来疯癫成为一个社会问题,成为不道德本身,因为疯癫,所以贫困,无法与群体融合,无法工作,疯癫是耻辱,疯癫应该被禁闭。可在不纯然的禁闭中又似乎带着一丝猎奇与警醒,尊敬与同情,疯癫被隔着栅栏展示,理性的人们既坚定地认为自身与疯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区隔,又将其视作受难的形式,而带有一丝尊重。于是,我们试图拆解疯癫,“疯癫是超越了想象,但又深深植根于想象”,“疯癫借以明确表达自身性质的所有演变都基于语言”“偏离理性'却又坚定地相信自己在追随着理性——这在我看来是完全的发疯了'”。疯癫之人,靠激情萌发出一种心象,靠想象与幻觉作出其合理解释,疯癫之人不再有观赏的价值,反倒是恐惧与危险开始降临。于是,医学界的人们作为护卫者被召唤,避免普通人“受从禁闭院墙渗出的某种晦暗的威胁”。新的打压或者治疗开始了,它或是通过增加疯癫之人本身的负罪感,或是将其视作未成年人,总之,最终达到的目的是服从和尊重,支配与受支配。

从美学或日常现象到排斥与恐慌,再到最终被套上枷锁的驯服,疯癫是否真的走向文明了?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三):几段边读边写的文字

  

理性与非理性只是相对的两种符号,一切意义走向边界的刹那便是一种意义的毁灭与另一种意义的诞生。人在疯狂飞奔至自由的极点的瞬间把灵魂遗弃,从此纯粹受意识支配,也纯粹在精神里遨游。是道德和理性在割裂肉体和灵魂,在疯癫的体系里两者则趋于融合。

疯癫多半源于在人类文明所制造的“真理”幻象之中的沉溺的失控,而当这种失控重新回归自然自有的“道德”中时,人终于学会如何在不停扩张的精神和受种种客观因素束缚的这具皮囊间达到令人得以安顿的平衡。

当疯癫成为某种邪恶与恐怖的具象,被用以进行道德教化并提示理性可以回归的时刻,人们却受这样一种被“驱逐”出理性的存在的吸引。因为这一部分即便是非理性的,却并非是非人性的——即便它走向极点时便脱离了人性,但它的源头根植于人性。疯癫是人类自诩的理性所无法认知的存在,当这种无法认知结合以某种自大之时,疯癫就成为了一种“病态”。但它本身只是一种异常。

对疯癫的认知和定义基于的是自诩为正常人(或者说大多数人)对社会一些存在身上的种种现象而产生的一种异己感。认知是随社会的发展流动的,于是乎疯癫构成了一部文明的历史——像是与光明互相依存的阴暗处。

疯癫存在于人类创设的理性与其本性之背离的缝隙里。理性是一场真实里的幻梦,疯癫却是幻梦里的真实。理性人像照镜子一样,在疯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某种毁灭性结局。

对疯癫的归化,即对疯人的改造常使用“禁闭”手段,从肉身的束缚到道德对精神的控制,本质上来说就是让疯人自己意识到那种被放逐感。这种所谓的“理性归化”常抱以拯救疯人的名义,但这些拯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除疯人以外的人,即与这少量的疯人对立的大多数自诩为正常人的利益。

“邪恶”亦是人的某种感知,当大多数人都对某种行为感到威胁或厌恶的时候,邪恶便诞生了。于是善良也应运而生。

曾经我在结束联合国实习时和某位谈论过,我说我不习惯撒谎,于是我不擅长这样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羡慕你们这些有自信去断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且有勇气做出决断去为了你们觉得更大部分人的利益而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的人。

了解了不同国家的历史和法律等等的某种“危害”是,渐渐摒弃那种由我自己的社会教化而带给我的固定思维,从凭潜意识和情感判断对错的情况下跳脱了出来,而是觉得事实上存在都有其一定合理性。变化的不过是人的意识,但人自身认识的局限性又不一定能让人真正贴近他们自以为的真理本质,但是某种盲目的自大又是推动历史进程所必须的。

自然里有某种天然的道德与天然的理性,这大抵就是我喜爱自然的缘故——那里有某种永恒且纯粹的本质。但这种本质不能像人自我归纳人类的理性文明一样加以语言描述,它只能以我们作为自然的一部分的身份去靠精神感知。天然的道德与天然的理性的形式大抵如把人放在永不能克服的矛盾里、转化里,于是乎产生某种限制与禁闭感,诸如肉体与精神的彼此拉扯的倾向但事实却合二为一的事实等。

人类难以言说自身存在的合理性。疯癫揭示出某种人类精神的伟大,但也预示着人精神的极限与消亡毁灭的大结局。疯癫的不合理性本身便是这个世界难证自身合理性的一个体现。

“疯癫的策略及其获得的新胜利就在于,世界试图通过心理学来评估疯癫和辨明它的合理性,但是它必须首先在疯癫面前证明自身的合理性,因为充满斗争和痛苦的世界是根据像尼采、凡·高、阿尔托这样的人的作品大量涌现这一事实来评估自身的。而世界本身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它对疯癫的认识,不能使世界确信它可以用这类疯癫的作品来证明自身的合理性。”

  《疯癫与文明》读后感(四):疯癫,被逐步PUA的悲剧史

  

疯癫从来不是人类文明的主角,它也不应该是。文明社会靠的是理性。以理性为主导,是因为这种思维模式更加安全可持续,他客观、直接、有效,帮助我们利益最大化,在这个物质世界获得更多价值,而价值越大,掌握的资源越多,越受人尊重和认可,名、权、利也随之而来。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人要玩的游戏规则,因此我们也从来不会否定自己的绝对权威。

然而在这个权威体系之下,疯癫作为非理性的一种极端表现,越来越被边缘化,最后彻底沦为理性社会的牺牲品和陪葬品。在中世纪,从麻风病开始,人们已经开始了对这类人的驱逐和排斥动作,直到现代社会,麻风病人依然被排除在主流社会之外,她们隐居在世外桃源,以集体形式互相关照生存,在日本电影《澄沙之味》中,树木希林就扮演了一个非常治愈人心的麻风病人的角色,让我们看到,在她们怪异的外表之下,拥有的是跟我们一样机智勇敢,充满才艺和智慧的心灵。

而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对疯癫的态度是极其暧昧的,一方面疯癫之物展示了一种来自未知世界的神秘感,似乎是诉说了一种非理性的真理,是一种被禁止的知识和智慧,这种神秘感具有极强的诱惑力,让人心生恐惧与敬畏,但也正是因为对它的恐惧与担忧,更加迫使人们将他们驱逐出境,象征性的愚人船出现了,疯子不再有登岸的权利,只能与大海为伍。但换个思维来看,如果被迫放逐的疯子们能统治海洋,且人数日益壮大,化被动为主动,那也许有朝一日被驱逐的将是陆地上的我们,到了那时,他们将不再是疯子,他们也并不是理所当然的“错误”,而疯了的人是我们,原来我们是错的,只不过我们人数众多,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而已。然而理性社会的力量毕竟在逐步壮大,历史选择了我们,而不是他们,疯癫作为一种异化现象,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悲剧,要么被驱逐,要么被禁闭,从17世纪开始,禁闭医院诞生了,疯子不再具有神秘力量的光环加持,而逐渐变成了虚张声势,开始渐渐在理性面前低头。人们将疯子从海上拉回到陆地上,疯子的地位严重下降到与穷人、罪犯、游手好闲者为伍,并一起投放进大牢笼里,开始了它的驯化之旅,而本书的重头戏,到此时才刚刚开始。

我们常常会憎恨现实生活中的PUA现象,也就是所谓的精神控制,然而在这本书中,从18世纪到19世纪这段时间,整个社会对疯癫病人的PUA手段是不断进化、演变、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的。疯癫病人在被囚禁期间,被当作奇闻怪事来展览,疯子变成了一种耻辱,一种道德层面的反面教材,这种被围观的状态,与文艺复兴时期有根本的不同,疯癫与理性之间已经没有暧昧的较量和对话,它已经被上了封条,变成了孤独的展览品,而失去了交流对话的权利。到了18世纪末,疯子被当作野兽对待,他们带着沉重的脚镣手铐,被置于最恶劣的环境下,但有意思的是,也许正因为被当作野兽,他们身上也展现了一种天然的抵抗力和免疫力,比如可以在严寒状态下裸露身体而不畏冷,比如不怕疼,不怕饿等现象。他们在回归大自然赐予的兽性的同时,拥有了大自然给予的恩惠。

如果18世纪对待疯癫病人采取了物理手段的管制和掌控,那到了19世纪,“好心人”开始展开了对疯癫病人的解放运动,解开了他们的手铐脚镣,将他们安放到风景宜人的疗养院内,俗称疯人院。这个机构有专门的医务人员进行心理安抚和治疗。表面上看是一种对待疯癫病人的人道主义的进步,而实际上却在另一个层面给他们的心灵带上了永远无法解除的紧箍咒,而「道德」这个利器如此好用,它与权力一起,变成了PUA手段里最无形、最高明、也最致命的方式,使疯癫病人在医务人员异常冷静而有耐心的洗脑下,逐步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当病人发病时,无需动用武力,甚至不用医疗手段,只要听到医务人员的平静的恐吓,就会深感内疚与自责,这种无形中处于被审判地位的压抑氛围,大家可以自行脑补《发条橙》这个电影。

而随着心理学的出现,弗洛伊德试图重新展开与疯癫病人的对话与交流,但值得注意的是,他没有否定疯人院里的权力体系,这实际上是一种权力交接仪式,将病人完全的交给了医生处置,让医生取代了庞杂的疯人院系统,处于一种绝对的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无奈的是,科学的进步没有让疯人处于更平等或者相对平等的位置,而是更加强化了权力过大的一方,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人类的理性社会已经完全成熟且充满自信,在这场理性与非理性的较量中,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压向理性阵营。

但是我们真的赢了吗?是不是我们忘记了宇宙的能量守恒定律,物极必反,是不是我们发现大自然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好糊弄,而人类也许最后反噬的是自己呢?疯癫虽然无法作为人类文明的主角,但它也远远不应该被剔除出局,我们文化的边界不应该只包含自己希望看到的世界,也应该包含我们不希望,或者仅仅是我们还不了解的世界,用理性的语言去解释非理性语言,本身就是很荒谬的,一切的根源是我们的无知,而不是他们的有罪。这个社会需要叛徒,需要反对的声音,就像尼采,大声疾呼非理性的珍贵,其实没有这些非理性的源泉,灵感不存在,艺术不存在,所有的精神食粮都嚼之无味,透过现象看本质,真正推动我们物质世界发展的也许是理性,但推动我们灵性世界发展的却是非理性,两者缺一不可。在今天疯癫是病得治,也许到了明天疯癫就是神迹,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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