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受命经典读后感有感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受命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1-03-28 03:41:0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受命经典读后感有感

  《受命》是一本由止庵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受命》读后感(一):受命

  

这部小说的视角很有意思,全书釆用的是第三人称叙述,但又不是传统的“全知全能”第三人称叙述,而是“有限视角”的第三人称叙述,其中还有一些微妙的视角转换,使整个小说复杂起来。例如女主角叶生,虽然是用第三人称叙述,然而基本由男主角冰锋的视角呈现出来,带有主观性和局限性,仔细琢磨,这个人物隐隐有一种飘忽的不确定感,感到在表象背后还存在一些强有力的东西,对此,作者在视角转换中作了很隐微的暗示。挺有意思的。

  《受命》读后感(二):受命:一位医生对复仇使命的背负

《受命》是一部关于复仇的长篇小说。书中有两条线:一条现实线、一条历史线。主人公陆冰锋是一位口腔科医生,父亲在多年前自杀,留下了一条线索:《史记》里所载伍子胥的故事。父亲曾被人举报打成右派。冰峰身负为父亲报仇的使命,展开了一系列的复仇计划。

我们行走在历史中,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陆冰锋的父亲为此付出了生命,复仇的任务落在了冰锋的肩上,他从计划实施到晚年的时候都背负了这一任务带来的重压。

老北京 图片来自网络

书中伍子胥的故事贯穿始终,与现实缠绕,在陆冰锋的心里不断生根发芽,影响了冰峰的恋爱和生活。他碰巧跟仇人的女儿叶生恋爱了,后来芸芸走入了他的生活,他放弃了芸芸,接近叶生,但结局还是跟叶生分道扬镳。

故事聚焦于刚刚改革开放的北京,写了很多那个时代的北京生活以及改革开放下海经商的浪潮,这本书也是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深情回望。故事里交织的爱恨情仇源于政治、深埋于生活、植于人的心间。对冰锋的父亲来说,他不被历史认可,在文革中自我牺牲,心有不甘。他把复仇的任务通过《伍子胥列传》交到了儿子身上,冰锋作为本书的主人公,他看到的、感受到的、做到的,都是给父亲的回复。

本书以口腔科的日常为开头,以冰锋的视角往下叙述、故事详实丰满。冰锋离开医院去叶生家复仇的情节动人心弦,然而故事在此戛然而止。冰锋是否复仇成功通过最后一章的叙述具体交代了,冰锋对祝部长没有动手,他和伍子胥都留下了遗憾。

冰锋作为医生,内心是充满慈爱和善意的。他不想伤害叶生,但又要完成父亲的遗愿,因而经常为此处于徘徊纠结的状态当中。他对叶生的感情与对祝部长的恨常常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对矛盾。所以我们在本书中能看到大段大段的爱与恨的纠缠。

止庵先生叙事详尽,画面描写清晰,对小说的写作是比较老道的。小说中的环境描写和心理描写都很细节。作者在书里表现了一个复杂的人,一个想拥抱幸福又背弃生活的矛盾者。

我们都行走在历史的深处,有意无意中都扮演着一定的历史角色。历史会重复,会有高度的相似性。古人与今人在某种意义上会心有灵犀、精神相通。《伍子胥列传》是父亲与冰锋的连接纽带,冰锋不愿意割断与父亲的纽带,他在现实面前寂寞又沉沦。

  《受命》读后感(三):止庵:北京故事

2021-03-20 《文汇报》

我在北京住了六十来年,关于这城市,这里的生活,还要数一九八〇年代最熟悉。之前先是年纪太小,虽然亲眼见过崇文门、西直门、安定门和东直门。印象最深的是崇文门,有一回母亲带着我走过那门洞,我用手触摸城墙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上小学时学校挖防空洞,组织我们去正在拆的东直门搬城砖,城砖又大又重,每人捧着一块,排队走回学校。来搬砖的各校师生很多,简直热火朝天。听说当初砌城墙时用了江米汤,我看砖上确实沾着些米粒,有的还刻了制砖人的名字。等到考上大学,课程繁重,城里各处去得少了,连家中柴米油盐之事都无暇留心。到医院和报社上班后,有几年自己买菜做饭,遂对日常生活了解较多。九十年代在公司打工,稍有空闲就待在家里写点东西;最近二十年搬到城外,每天多半都在书房,与城里未免有些隔膜。前年为看话剧进城去隆福寺街,没想到这个当年不知来过多少回的热闹地方,如今竟衰败如斯,整条街和附近几条胡同,两边墙都贴上了仿古面砖,令人哭笑不得。唯有东城区工人俱乐部的红色拱形铁皮屋顶,仍是旧日的模样。

三十年前的北京,大致不出三环路的圈儿,我自己通常活动的范围还要小得多。我家先住西颂年胡同,后住红星胡同,都在东城。逛商场去东四人民市场、百货大楼、东风市场,买菜去朝内、北新桥、东单菜市场,买书去王府井、东四新华书店,看电影去交道口、明星、长虹、红星、大华、儿童电影院和东城区工人俱乐部,看话剧去人艺、青艺剧场,看画展去美术馆,逛公园去北海、景山、中山公园,生点小病去北新桥医院,找张地图看看,不过北到北新桥,南至崇文门而已。大学后半段在人民医院、口腔医院实习,宿舍分别在羊肉胡同、草岚子胡同,上班先在积水潭医院,后在健康报社,均属西城,顺便在新街口、西四至西单和鼓楼一带转转。前门以南,只偶尔去一趟大栅栏、琉璃厂和花市。我不会骑自行车,出门不是走道儿,就是乘公交车,那时好像还很少有人叫出租车。彼此联系只能写信,打公用电话;若要打到外地,得大老远跑趟西长安街的长话大楼。城里成片都是老房子。前年陪《午夜北平》的作者保罗·法兰奇去看一九三七年被谋杀的英国女孩帕梅拉位于盔甲厂胡同一号的旧宅,他对那一带了如指掌,却不能确定原来的院门何在。实际上是个门洞,早已改作一家人的住房,破开院墙另开了大门,此乃房管局解决住房紧张的一项举措,我们长年住在胡同里的人一看就知道。那老四合院也变成了两个大杂院,现在的门牌是一号和三号。胡同里的生活殊无写意之处。大小便要去胡同里的公共厕所,最早叫“官茅房”,冬天的夜里,下雪下雨的时候,都相当不便。冬天屋里生炉子取暖,很脏,还可能中煤气,火灭了特别麻烦,临睡前封火须格外用心;夏天赶上大雨,连去院里自家搭的小厨房做饭都得打伞,更甭提屋顶没准还会漏水。气候也跟后来不大一样,冬天很冷,手脚常生冻疮;春天风沙大,女人走在路上,都用纱巾裹着脑袋;夏天干热干热的,太阳特毒,谁家也没有空调,人手一把蒲扇,傍晚下场豪雨,夜里就凉快了,睡觉要盖毛巾被,桑拿天则到一九九〇年代后期才出现。没有个人电脑,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没有数码相机,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快递服务;电视只有几个频道;电影院放场新电影,或者哪里有什么演出、展览,都比现今更受关注。路上或公交车上,大家嘴边总挂着两个词儿,一是“劳驾”,一是“借光”,译成英文都是excuse me,这些年不大听见这种客气话了。前些时整理书柜找出一部卡尔维诺著《意大利童话》,内夹一张发票,写明一九八六年四月购于王府井书店。此书分平精装,前者二册,定价七元五角,后者一册,十元。买书都按原价,不打折。当时我月工资五十六元,加上洗理费、书报费、奖金等,一共不到七十元,但咬了咬牙,还是买了精装的。这真可谓豪举,只是想不起来那个月剩下的日子怎么过的了。拉拉杂杂讲了许多,无非是说尽管去今不远,人们的生活环境、生存状态与现在几乎是两码事,就连想法与行事也有很大差别。谈起过去的事情,有记忆的说出来未必准确;若是不曾亲历,兴许连理解都不大容易。

那些年里我写过几篇小说,发表在报刊上,末了一篇写于一九八七年。前几年有出版社约我编成一个集子出版。为标注篇末写作日期翻检旧日记,看到那以后构思的一部长篇小说的提纲,人物小传,以及一些场景的片断,都有详细的记录。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未能动笔,结果一搁就是四分之一世纪。前些时我写文章说,我迄今写了二十几本书,还编订了周氏兄弟和张爱玲的作品,算得上兢兢业业,做的似乎也够多了,非虚构写作不妨告一段落,另外倒是有个许久之前想好的东西,一直未能忘怀,将它完成亦无不可。所讲的正是这回事。花了将近三年重新酝酿,前年夏天起手,去年年底把它完成了,取名《受命》。讲的是一个关于当年人物的带点悬念的故事,以一九八四年春至一九八六年初的北京为背景。如前所述,我对彼时彼地还比较了解,容或写出一点特色。我早先的小说也都以北京为背景,但那会儿写的是当下,身边有些东西常被忽略;待到时过境迁,涉及人物时地、衣食住行,不免要多添些笔墨了。今之视昔,人固已非,物亦非是。但故事时间有上下限,有些内容写不进去,譬如北京游乐园一九八七年四月十八日开业,二〇一〇年五月十二日停业,我也就无法安排男女主人公去坐摩天轮。总而言之,在不超出人物关系与情节的前提下,希望为我生于斯长于斯亦将终老于斯的城市,为已经改变的往昔的生活,记录下一点什么。当然如果说结构与人物是骨,此等细枝末节只是肉,但我倒是一向喜欢那种骨架结实,肉体也丰盈的小说。为此专门去图书馆逐日查阅了那几年的地方报纸,又找了些参考材料,如当年出的《北京街巷交通图》《北京城区街道图》,还有《北京市街巷名称录》《实用北京街巷指南》和《实用北京街巷地图集》。各区的《地名志》分量更大,但刊行稍晚,只能审慎利用。相关地点也都重新去看了看,多半面目全非,只是唤起我一些记忆而已。

我写的不是自传体小说,所有情节与我的经历无关,也没有一个人物是我的化身。说来在北京生活了这许多年,倒不是没有什么可回忆的,但还没想好是否值得一写。举个例子,前人曾有文章题曰“初恋”,其实我也有过一段类似经历。东直门南小街上的副食商店,我们习惯沿用早先的名字称为“大庆家”。卖肉柜台有个女售货员,顶多二十出头,皮肤白皙,面容娟秀,还很洋气,高个子,大概留的是长发,鼓鼓囊囊地塞在白帽子里。戴着蓝布套袖,围着蓝布围裙,上面都沾满了油污,脚登一双又大又笨的黑色雨靴。从后面架子的大铁钩子上摘下半扇猪肉,抱过来搁在大案板上,看上去有点吃力。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她修长的手指老是包着不止一块胶布,或许都是不小心割伤的。一向落落寡欢,甚至心不在焉,还有顾客嫌她服务态度欠佳,去找组长提过意见。我那时在上中学,放了学就到这儿买菜,然后回家。要是她在柜台后面,我就感觉很快活,甚至有些许激动,这在我当时黯淡乏味的人生中,可以形容为世外投来的一线亮光了。但自始至终对她说的只是“来一毛钱的”或“来两毛钱的”,从来没有别的话。她照例连眼睛都不抬,只是顺着案板上那块肉的一边切下窄窄一条,或薄或厚,往秤盘子里一扔,然后包上张纸递过来,就转而应付下一位了。我总希望在我前面排队的人多一些,这样可以远远地多看她几眼。如果赶上她没在,我就先回一趟家,推说肉不好,待会儿再去买。我上大学后有几年不去这铺子,从此再没有见过她。四十多年过去了,至今记得有这么个人,淡淡的像个影子,然而确实曾经存在。前人文中所说“在我的性的生活里总是第一个人,使我于自己以外感到对于别人的爱着,引起我没有明了的性的概念的对于异性的恋慕的第一个人”的话,似乎可以照搬过来。只不过对方全不知晓;在我也是读书至此,偶然想到。

二〇二一年一月二十八日

  《受命》读后感(四):复仇,何日挥雄剑?——读止庵《受命》

  复仇,何日挥雄剑? ——读止庵《受命》

  文/ 冀宏伟 《受命》是一部思接千载,历史气息扑面而来的怀旧之作,是潜伏在个人心里的一场隐秘暴动,是跨越历史时空,在替父复仇的刀刃上独自舞蹈的一个传奇故事。上至两千年前楚国的伍子胥,下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文艺青年,偏执、单纯、书生意气、冰与火两重天,爱与恨浸透纸墨。友情、爱情、诗歌、理想、复仇、暴力,伴随着青春期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在伤痕年代的废墟之上,像一枚缓缓释放的烟雾弹,幽暗中留下杂花生树的历史症结,给人以持续的心灵隐痛,久久挥之不去。 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负伤。像历史人物伍子胥一样,做一个替父复仇的英雄人物,是主人公冰锋千回百转的隐秘理想,也是苦苦折磨他的一段重负。为了完成个人与父亲的双重使命,复仇大业,冰锋机关算尽,蓝路毕缕,时时活在罪与罚的边缘,甚至不惜牺牲事业、爱情、身家性命。但是事与愿违,复仇计划迟迟难以实施,复仇行动只开花不结果,冥冥之中,现实遭遇仿佛总是和他开玩笑,兜圈子,复仇之剑总与他失之交臂。就像浮士德一样,冰锋空有一腔复仇的火焰,手中的长矛只能用来刺杀空气。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母亲,在秘密透漏了致父亲服毒自杀的仇人之后,从此陷入了遗忘之中。随着母亲的死亡,“不仅丧失了唯一的知情者、当事人,甚至连正在谋划的复仇之举,也没有可以告慰的对象了”;父亲生前的见证人贺德全贺叔叔,对父亲的遭遇在棱模两可,莫衷一是中早早辞世;好不容易在自己工作的医院见到了父亲的仇人祝国英部长,因为祝国英部长转院,正在实施的复仇之计只能半途而废;通过认识仇人女儿祝叶生,终于如愿以偿与仇人单独面对,却也只能像哈姆雷特一样“始终不曾在行动上表现出来”,复仇之剑尚且不知如何挥舞,又将陷入爱情的纠葛之中,为了复仇而及时止损,结束了爱的纠葛,甚至放弃了考研、南下深圳;图穷匕首见,与叶生再次重逢,带叶生重返父亲绝命自杀的地下室 ,却早已物是人非,化作了一片记忆的废墟,面对的只有强烈的,虚无的,真空般的丧失感…… 无巧不成书,冤家路窄。冰锋与仇人女儿叶生的意外邂逅,为冰锋艰难的复仇行动开启了另一扇窗口,却也让一对意中人陷入了情何以堪,难以释怀的悲情世界。在爱与恨、罪与罚、善与恶之间徘徊,在历史与现实之间摇摆;在伍子胥与冰锋之间伺机替父复仇,冰锋近乎偏执极端的书生意气,英雄情结,犹如伍子胥灵魂附体,那种不抛弃不放弃决绝的复仇姿态,与父亲所处的时代遭遇是一致性的遗传,都是时代悲剧性的写照。悲剧是揭示人性底色的出口,复仇是发人思考的入口。由于替父复仇而铤而走险,牺牲一生的幸福,利用欺骗仇人女儿无辜的感情,值不值得?这不仅仅是价值取向的难题,也是道德伦理的拷问。 叶生与冰锋各有心机,作为一对单身男女,相互都谨小慎微地相处,始于纯真,止于复仇;始于错误,死于复仇;陌路相逢,又痛失吾爱。与他们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由于父辈的纠葛横亘在两人之间,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说到底,叶生与冰锋从一开始的相识就是一种错误和错位,但错的不是他们。也许冰锋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极端自私的懦弱者,如果叶生从一开始就知道冰锋复仇的真实目的,他们的结局又会怎样呢?在爱情、亲情之间,叶生会作出怎样的抉择?作者无暇顾及另一种假设,也没必要在仇人与复仇的假想里迟疑不前。就像冰锋与伍子胥相逢,与叶生的邂逅聚散,一切都交给了命运,一切都是命运。 叶生、芸芸、Apple,作者在女性角色的塑造里,可谓针扎线缝,不遗余力,下足了功夫。尤其是叶生与芸芸,这两个与冰锋发生密切联系,截然不同的女人,叶生活得那么简单。除了感情什么都无所用心;芸芸活得那么精细, 将人生规划得如此周密,甚至感情都被置于这一规划之下。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就像冰锋的两种人生。一种是与现实相去甚远,只能做一个伍子胥式的替父复仇的隐秘英雄;一种是回归现实,做一个养家糊口,修身养性的平凡男人。叶生渴望在冰锋的诗剧里,能够安排一个角色,一会儿是渔夫、浣纱女;一会儿是伍子胥的妻子;一会儿是吴王的两个宠姬。预示着叶生与冰锋之间若即若离,聚聚散散,无问归期,剪不断理还乱的宿命。同时也反映了走在险象环生,艰难曲折的复仇之路上,冰锋时刻面临着何去何从,路在何方的困境与抉择。 冰锋活得真累,因为要完成替父复仇的大业,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爱,包括爱情、亲情、友情……或者说,因为要替父复仇,他暂时把爱屏蔽了。冰锋既背负复仇的枷锁,又面临感情的抉择。为了遵从内心强烈的替父复仇的孝道,他必须要在火焰与海水之间活成双面人,一种是秘不示人,完成替父复仇大业的伍子胥;一种是循规蹈矩,爱岗敬业的牙科医生。如果仅仅从复仇的角度来说,冰锋的确是当代伍子胥式的侠士,他的侠义精神,替父复仇的执著,与当年伍子胥得知费无岂被杀,仍旧无所反应,楚王死去却捶胸大哭,恨不能亲手刺杀仇人同出一辙。与伍子胥要对楚王雪洗仇恨一样,冰锋要的是独自面对父亲真正的仇人祝国英,以及对祝国英的询问、审判……这种复仇是冰锋的一己之力和独立行为,不允许任何不干净、不纯粹的外因掺杂,就像冰锋替父复仇不愿意利用欺骗叶生的感情一样,所以冰锋断绝了与叶生的感情发展。为了完成替父复仇大业,冰锋可以不惜一切,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冰锋是一个尽孝大于一切的伍子胥式孝子。而促使冰锋执著地做一个伍子胥式的复仇者,根本原因是:“父亲在这世界上最后发出的信息,隔着生死的界限,竟然被冰锋接收到了。父亲把遗书夹在《史记》这篇文章里,又在上面划了那些指甲印儿,牵扯出历史上那位姓伍名员,以伍子胥闻名至今的人物,又涉及他平生所干的一件大事——为含冤而死的父亲和哥哥报仇雪恨。 父亲将伍子胥介绍给冰锋,自己则隐身在这个故事的后面。显而易见, 冰锋只有真正成为一个像伍子胥那样的人,才能完成复仇大业”。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心仪古人,追慕伍子胥,历史与现实交相碰撞,破解父亲的死亡之谜,却在《史记》里与伍子胥不期而遇,狭路相逢。伍子胥犹如冰锋的精神偶像、英雄情结、尽孝追求。祝国英、陆永志、贺德全等父辈形象伴随着伍子胥、楚平王、费无忌等历史人物与事件一一浮出水面。恰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代背景,在经历了动乱、迷惘、伤痕之后,各种新生事物,新鲜思潮,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更多的是对罪恶的拷问,对责任的审视,以及唤醒集体记忆的丧失,反思历史教训的沉默。 《受命》犹如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北京城的建筑风貌、风景名胜、地理坐标、人情事理、市井气息、人间烟火、时代环境、社会变革、人文氛围、单纯干净的八十年代、伤感怀旧的主色调、历经起伏沉浮的青涩时光,一对有情人难成眷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相思相望不相见,此情可待成追忆。细腻耐心,步步为营的书写,涉猎到一花一草、一枝一叶、一笑一颦、衣食住行、柴米油盐、锅碗瓢盆…… 止庵说:“《受命》出自《庄子》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受命,即接受任务、指令。这是一部向《史记·伍子胥列传》和《哈姆雷特》致敬的作品。” 何日挥雄剑?为我击寒秋。《受命》既受命于个人的命运,又受命于父亲的遭遇;既受命于历史的影响,也受命于时代的记忆。受命,是宿命,也是伤逝。 注:本文版权归作者本人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本人,严禁抄袭,侵权必究。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