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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詅痴读后感100字

2021-04-09 03:00:2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舞文詅痴读后感100字

  《舞文詅痴》是一本由黄恽著作,东方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30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舞文詅痴》读后感(一):书中探幽趣味多

  作者黄恽擅长在故纸堆中寻找写作的点。虽然,关于民国文人往还的书很多,新见却少。此书分两辑,上辑如梦记,下辑烟云录。如梦记所收文章,都是讲人的故事,一鳞半爪,片言只语,都是碎片。烟云录所收文章,都是讲书的故事,书的得失生灭,于人更是烟云过眼,在此撷取云霞一片而已。

  书与人,人与书,在交往中生成故事,在时间中故事流转。作者的精心爬梳,让读者发现很多新的趣味,这也是读书之乐。

  《舞文詅痴》读后感(二):关于“南玲北梅”

  “南玲北梅”之说是现代文坛一大谎言,曾经在小范围热烈讨论过,现在在止庵和谢其章的微博中,仍然能查到不少相关资料。 这一说法,据考证,最早是梅娘本人在1987年一次采访中提出的,后来在《梅娘近作及书简》(2005年出版)中《北梅说给南玲的话》一篇又说:“1942年末,北平的马德增书店和上海的宇宙风杂志联合筹办了一项读者调查‘谁是最受欢迎的女作家’。结果,张爱玲和我双双名列榜首,从此,就有了‘南玲北梅’之说。” 梅娘这番言论一出,止庵第一个撰文《关于“南玲北梅”》表示质疑,文中提出两个论据有力戳破了这一谎言。其一,张爱玲成名在1943年以后,1942年底前只发表了一篇《天才梦》,不可能有资格被评为“最受欢迎的女作家”;其二,宇宙风杂志在1939年已经迁到香港,不可能去评论沦陷区作家,而且查遍《宇宙风》杂志也没有这一记载。黄恽这篇文章则是通过《中华周报》证明北京在1945后才对张爱玲有所了解,断无在1942年做调查的可能。 除止庵和谢其章以外,当时另外也有些人撰文辟谣,可总架不住以讹传讹的人多,现在仍然有不少人相信,百度上“梅娘”词条至今就还没有修改,而更有北大文学教授,不经考据就写进了文学史,如朱栋霖著《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00》,钱理群等著《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朱书我没读过,钱书我手上有2011年的版本,397页上仍赫然写着“南玲北梅”四字。 关于梅娘编造这一谎言的原因,谢其章说:“自导自演‘南玲北梅’闹剧的梅娘同志,自己与张爱玲同时期成名,眼瞅着张爱玲如日中天,自己却被文坛边缘化,心有不甘。心态一失衡,遂编造了这么一出闹剧。”虽然有些诛心,可恐怕这就是真相。毕竟1987年梅娘67岁,总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记不清事情吧,而且到她2013年去世之前,曾多次提到张爱玲,然而同样都是些禁不住调查的谎言,实在有蹭张爱玲名气的嫌疑。

  《舞文詅痴》读后感(三):关于周福清科考行贿案

  鲁迅祖父周福清科考行贿案,于光绪十九年(1893年)七月发生在苏州。《舞文詅痴》中《〈李超琼日记〉五题》一文,引了当时苏州元和县县令李超琼的日记,和一些未点明出处的“内情”,事发细节上和周作人《知堂回想录》中的记录颇有出入。 日记原文: 二十七日丁未晴白露 犁旦,诣抚辕介祝,投刺而出。以新任府宪王可庄太守于巳刻接印,遂先时往为敬贺。一见后即出阊门登舟,西过枫桥,候送抚军赴金陵监临,午正乃返棹。 浙江主考殷秋樵太常(如璋)、周伯晋编修(锡恩)行抵胥门江干,有浙绅周福清遣人投以一函,附洋票万元于内,求买关节五名。殷公大怒,当将投书之人扣留。适王太尊往拜,遂令交带回讯究。乃福清恃与殷公为同年,径往求见。业已登舟,为其仆从挥斥之,乃退。余等既入谒,殷公备言其情状如此,因慨然浩叹,以为士习之污,官常之败,谓至浙人极矣。而其意若又不忍深究,虑至不可收拾也者。余辈出,再见周编修,则意也略同。亟往谒府宪请示,未得遇也,遂归。梅琴舫、苏静安、李晋溪三大令先后来一谈。 黄恽说: “这里其实还有内情,原来这封信是送错了人,原是要送给周锡恩的,这个仆人不慎,错送到殷如璋手里了。这样,问题就来了,殷如璋知道周锡恩涉嫌关节,周锡恩则要撇清自己,自己坚持严办。殷如璋自然也恼怒,他与周福清仅仅是同年考中进士,关系并不密切,这次送钱买通关节,事先并没有打招呼,可见钱不是送给他的,却到了他的手里。就这样,本身不和的两人都必须撇清自己,不得不选择一个光明正大的办法,即送交当地官员处理。” “他(周福清)与周锡恩关系不错,这次原是要买通周锡恩的,孰料忙中出错,使用了一个鲁莽的仆人,张冠李戴,把钱送到了殷如璋的手中,弄出了大事。” 而周作人《知堂回想录》则说这封信本来就是送给殷如章的,因为周福清与殷如章是同年,素来交好,仆人送信时,“那时恰巧副主考周锡恩正在正主考船上谈天,主考知趣得信不立即拆看,那跟班乃是乡下人,等得急了,便在外边叫喊,说银信为什么不给回条。这件事便戳穿了,交给苏州府去查办。” 孰真孰假,现在真是难辨了。

  《舞文詅痴》读后感(四):铁马读书志:舞文詅痴

  这几天集中精力想把黄恽先生的书一举读完,连续读同样风格的文章,不免有些审美疲劳。但这样坐也有好处,就是各书中重叠的部分可以跳过,节约了不少时间。

  此书依然是谈掌故,未见有眼前一亮之作,属于中规中矩。期间所得,亦随书录下笔记,现摘录一二如下:

  50:温源宁的《不够知己》实为民国人物小传中的精品,其笔调的幽默,其叙述的精巧,其他书无一能出其右。相比之下,张中行的“负暄三话”则显得中规中矩,老气横秋了。

  72:自吹自擂的人最怕遇上真正的行家。当今自夸的人也如此。前不久的切身体会,某自吹自擂之徒不仅常常暗示你要去夸他,甚至想控制你的思想,使你成为陪他消遣无聊时间的陪衬。-- 遂断然绝交!

  115:总觉得苏青活得比张爱玲坦荡,虽属傻大姐一类,但并不做作。相反张爱玲及胡兰成一类,实在是做作得过了头,了解得越多,越让人心生厌意。

  129:因为皮肤瘙痒,留学才两天就回家了,学费也不要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 有钱就是任性!还好,俞平伯在当年的富家子弟里也算是学有所成的了,至少后来成了大学者,亦非一般人所能比。

  156: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民国时不管哪个人,随便写点什么就能发表,如果写得出格一点,还能一炮而红;而读者群似乎也很活跃,对文章和小说的需求量很大。反观今天,人人都可以在网上写,但想引起些许反响,那是比登天还难。真不知幸耶非耶。或许,国民素质文盲化这一浪潮,已经悄悄地来临了吧。

  163:有些人专门以勾引别人的老婆为乐事,有些人专门以拆散别人为乐事(并不为了占有而勾引,仅仅是为了拆散而勾引)......世间的事就是这么不可解。所以秀恩爱是极愚蠢的,那几乎百分之一百会招人暗中使坏。世途可畏,能不慎矣?

  177:会做人命运就是不一样。势利眼在欢场中也是行不通的。看来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些江湖气才能受人欢迎,也才能左右逢源。

  195:鲁迅的祖父行贿,王世襄的祖父查办。世界竟是这么小!

  254: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人,得到的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能把话说得巧妙,说得聪明的人,其思想的深度,非常人能比。我们倡导多读书,从功利的角度来讲,也即修炼思想的深度,修炼说话的技巧,也就是提高了入世的技能。

  《舞文詅痴》读后感(五):一本有趣的小书

  过年假期期间,读了一本小书名曰《舞文詅痴》。初看其书名,我也没搞懂这本书是讲什么的,甚至其中的詅字也不认识,于是,阅读这本书就从查这个字开始。《汉语大词典》中解释“詅”为叫卖,所谓“詅痴”是指“称文拙而好刻书行世的人”,我们联系“詅”字的本义,就知道这个书名的含义了。当然,用此来作书名是作者黄恽先生的自谦。

  这本书不是有系统的所谓的专著,而是一本名人掌故小品集。书中主要写了晚清、民国文化名人的小掌故。时下,这类有关民国人物掌故的书可谓汗牛充栋,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但是这本小书自有其价值。我觉得其最大的价值在于,这本小书提供了很多别的掌故书所没有的有趣的史料。如今,很多人拾取名人有名的掌故,然后剪刀加浆糊就造出了很多此类的书。而读完这本书,我们就能知道,作者手上是有货的,所以才能写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读罢此书,我倒是觉得作者在占有史料的基础上,还可以把其中一些故事写得更丰满一些。比如书中的《失去了儿子的刘文典》一篇,作者通过《大学新闻周报》中的一篇文章,生动地描写了刘文典先生在丧子之后上课的情形,读来令人唏嘘。如果作者能够在前面铺垫一下,写一写刘文典先生与他的儿子之间的父子关系,我觉得就更好了。现今,《刘文典全集》的修订版也早已出版,这些信息是比较容易获得的,我在翻《刘文典全集》时,就看到刘文典先生与他的儿子之间的书信往来,读来也非常有趣。以往,写民国掌故的人写到刘文典先生几乎都会写刘文典先生的学问、脾气,甚至顶撞蒋介石这样靠不住的事情。而本书作者黄恽先生则着重于刘文典先生在丧子之后的心态和行为,读来颇觉“脱俗”。

  通过这一篇我们就能知道本书中的文章风格,书中的文章都围绕着名人生活化的一面来写,这样就使得作者笔下的文化名人非常鲜活,这可以说是本书最大的亮点。以前我看到很多关于文化名人掌故的书,不用翻开,就知道这些书的内容,一提到王国维基本上就是“读书的三个境界”,一提到陈寅恪就是“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等等。可以说,这类书都快成一个套路了。而这本小书,可以算是此类书中的清流,虽然我也觉得它有一点上面所说的问题,但是瑕不掩瑜,这本小书读来还是很有收获的,也非常有趣味。

  另外,作者不仅通过手头上的资料勾勒文化名人的生活情况,有时还在书里进行一番小考据,读来也觉得很有意思。如《陈衡哲轶事二题》一篇,作者就对何其芳一篇文章中提到的嫁入四川的女人做了一番考证,最后作者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就是陈衡哲。引出陈衡哲以后,作者就围绕着陈衡哲与胡适的关系,分析了《十日谈》这本杂志在当时刊发的有关胡适与陈衡哲的八卦文章和胡适的回应文章。那作者认为陈衡哲与胡适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大家到时候翻一翻这本小书就知道了。

  总之,《舞文詅痴》这本小书非常值得一读,它有趣、有料,作为闲暇时候的消遣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舞文詅痴》读后感(六):民国拾遗--评《舞文詅痴》

  民国拾遗

  评《舞文詅痴》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旧唐书•魏征传》

  历史理应是严肃客观的存在,不以人的主观意念而有所改变,所以有时读史书难免感觉枯燥乏味,但又不愿附会野史的调侃。而今有幸拜读黄恽的《舞文詅痴》一书,让一直只愿读正史的我眼前一亮,心生敬仰之情,也开始对野史产生了兴趣。

  我国历史上下五千年,上有专家学者著书立作,下有食肆饕餮茶余饭后,人人都在讲历史,但无论是王立群,易中天,还是桀骜不羁的秦晖,即便见解独特,语言犀利,也未敢越过正史的雷池一步。

  反观《舞文詅痴》,虽是一本讲述民国野史掌故的书,但书中却展示了大量民国时期的原始资料,有诸如《苏州明报》《苏州日报》《申报》等报刊上的文章、报道和启事,也有文史名人的著作、书信和日记,高度真实地还原了民国时期的名人轶事。即便只言片语,也一字不差,并且注明了出处、日期和作者,可谓是有理有据,丝毫没有杜撰之迹,也绝非泛泛而谈,同时还能让读者一窥民国时期的语言特色。

  如作者在《1927年苏州易帜中申听禅的遭遇》一文中,开篇就直接给出了《苏州明报》于1927年元旦刊登的一篇社论文章(节选):

  民国十六年,犹如儿童之十六岁矣。古者以男子十六岁为丁,当立身处世,为社会宣力,为家长扬名。今民国十六年,亦可作如是观。以前之事,譬如儿童之年幼齿稚,完全儿戏,今届成人之年,自当一洗积习,与年更新。来日方长,定有新猷客观。吾愿一般军阀家......庶几大好山河,勿致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为幸也。

  一手资料,原汁原味,回味无穷,既交代了苏州易帜的历史背景,又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民意。为作者接下来的叙述以及发表见解提供了有力的支撑,避免了空谈。而诸如此类的资料书中还展示了很多,由此可见作者藏书之用心,涉猎之广泛。

  再者,作者虽在自序中菲薄自称是《颜氏家训•文章》中所说的 “吾见世人,至无才思,自谓清华,流布丑拙,亦以众矣”的詅痴符(指文拙而好刻书形世的人),但通读完全书便会发现,作者的语言功底其实不输任何一位史学大家,而给本书取名《舞文詅痴》,也颇有些许道骨仙风的大家风范。

  全书分上下两辑,分别讲述人和书的野史,虽看上去零散杂乱,但细细阅读便会发现篇与篇之间还是被细心地做了有关联的安排。比如写张爱玲,则安排了同时期与之齐名的同为海派才女的苏青作为上篇,没有刻意的对比,却相映成趣。

  素有张爱玲传人之称的海派作家王安忆曾在某个访谈中说过:“人是生活在历史的局部的,而生活又都是很具体的......若放弃具体仅仅只是写大时代,那就会因涉及到历史的评判而忽略了历史的细水长流。”

  《舞文詅痴》作为一本通俗易懂却又充分尊重历史的民国掌故小书,虽不能像正史那般让人“知兴替,明得失”,但其作为一本野史读物,挖掘出了众多民国时期的名人轶事,具体到了为人处世,言谈举止。无论是胡适、鲁迅、张爱玲这些众所周知的文学大家,抑或是鲜为人知的苏州名妓金凤、曲园女弟子张贞竹,每一个故事都是跳出了大时代,跳出了正史书上“时势造英雄”的格局,向读者展示了时代名人作为普通人的一种存在。

  这些也恰恰是正史所遗漏的或者说无法涉及的,但又同样是历史长河中璀璨的碎石子儿,同样是可供现代人研究和著书的素材史料。

  《舞文詅痴》读后感(七):缥缈鸿影,有闻回响——读《舞文詅痴》

  文字初生,绝地通天,而中观人世。传说中上古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文字中自有春秋,可微言大义,可亦庄亦谐,而从中我们得以探幽发微。历史匆忙如过客,现场不为须臾而驻足,所幸故纸堆中,自有昔人遗篇,即便断简残章,亦如水退留痕,可一窥世态人情,冷暖悲欢。

  舞文弄墨,多少想见文人墨客游戏文字散淡之姿,而《舞文詅痴》,倒是更足见文人之性情风神。神坛的光环悄然隐退,却淡入了人性的真实,书中人物,有如自家亲人,或憨顽娇痴,或人情练达,或任性恣意,然今日观之,终不过会心一笑。残墨犹存,斯人已作古,我们亦已无由苛责。

  上辑《如梦记》,虽只言片语,然民国时人之爱憎恩怨,本然情性,无不纤毫毕现。民国时期文人往来,正是繁杂纷冗,遗闻轶事,多散落民间,但流传既广,便不免走样,却忽略众生于红尘之中,总有一千种面向,留给我们的视野中多是简化之后的脸谱。而当人物由扁平恢复圆型,二维平面走向多维立体。时空变幻里的真实不虚,那一刻我们有望与它素面相见。

  即便张充和这样一位才女,当年胡适爱才心切,也并未逾矩将其正式录取,只是作为北大的一位走读生而已,倒是今人多有抬高之嫌。精通英文如梁实秋,却一度被北大学生认定英文不好而欲赶下讲台。鲁迅与胡山源、徐懋庸曾有恩怨纠葛,然时过境迁,世事更替,倒更见出鲁迅察人之目光犀利。任性如汪异三,拼死吃河豚,殉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于追求美食来说也可谓是达到极致了。

  下辑《烟云录》,想古今卷帙浩繁,终如过眼云烟,然翻检昔人残卷,时而可见草蛇灰线,历史的宏大叙事消隐为背景,于个体生命的记录中却反而直见本然,所谓微尘大千,刹那终古。

  《许宝蘅日记》中宣统年号的确定与皇帝退位,竟合于黄檗禅师之诗句,是历史偶然巧合还是天机的谶语?陈寅恪学养深厚,但夏承焘于《评〈长恨歌〉》一文中赞扬了他的创见之外,也善意地指出了他“过深过琐”的偏失。陈寅恪被钱锺书指为“书呆子”,其实联想到他晚年遭际,亦何尝不是早有伏笔?

  故纸堆中,作者撷取诸多掌故,汇聚一书,然不落他人窠臼,于笔下人物报以理解与同情,字里行间,如有一抹温和的笑意,静对往事如烟。民国遗风,缥缈孤鸿影,谁为后世知音?以文照人,人文互见,隔世相望,如闻回响。

  ——芷若

  《舞文詅痴》读后感(八):“一书读罢头飞雪” ——春节读黄恽《舞文詅痴》有感

  “一书读罢头飞雪”

  ——春节读黄恽《舞文詅痴》有感

  春节前夕,开车奔赴千里之外的老家过年,收拾行李时,犹豫几番,还是把之前决心要读的几本专业书给拿掉了,独独留下了黄恽的这本《舞文詅痴》。

  因专业是现代文学,自问对现代文人的一些轶事风韵还是熟悉的,但当坐在床头翻开此书时,还是被作者的视角之独特、关注之细腻而吸引。

  黄恽的这本《舞文詅痴》重点是民国时期人和书的夜史趣闻,其中既有大众熟悉的鲁迅、周作人、巴金胡适、徐悲鸿、俞平伯、张爱玲、陈寅恪等名人、亦有大众不太熟悉的陈衡哲、温源宁、张充和、高长虹、刘文典、李超琼等人,但对这些人的轶事趣闻,作者在书中一一娓娓道来,似如身边多年老友一般的熟稔,而所引用的材料都为学界未见或忽略的,读罢让人产生人生如梦、一鳞半爪、片言只语、都是云烟的荒芜感,更为作者阅读之广泛,用心之细致而抚掌不已。

  因读书时正是年三十晚上,故当读到《故纸堆:节日里的作家》一节时,兴趣特高。因专业的缘故,对作家们不自觉的会有些美化甚至是神化,会把作家们的日常生活想象得非常的高雅,在过节的时候,作家自应与我们俗人不同,在他们身上,肯定是一到过节时就给读者碰触一份民俗大餐,让大家把“多样的民俗回味一番,享享眼福,过屠门而大嚼,虽不得肉,聊且快意”,从而让人意兴大发,让中华民族的传统焕发出正能量来。但在作者的笔下,作家们的节日实在是平庸至极,远不如常人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来得快乐。

  如1923年,周瘦鹃在其主编的《半月》杂志上弄了一个新年特大号,他在《新年之回顾》中感慨:“到得马齿加增,一年一年的长大,那新年的乐趣,也就一年一年的减少了”。著名滑稽作家徐卓呆此时的新年感受并没有多少滑稽的成分,而是感觉要多些文字多挣钱,“我是个过日子怕有变化的人,所以对于一年中这特异的新年,不能发生什么趣味,因此新年的趣事,也很少很少了。不过我这种无味的新年观,大约年纪愈大,这年头愈深。在近年来的新年,更是闭门不出,终日在家里执笔,反而比平时要认真很多。”王西神在《我家之新年》中则说:“似新年二字,仅为时令上之一种过渡名词,并无纪念之价值。况生亦有涯,年运无尽,故年逐时新,人随岁旧,以旧人过新年,更有何趣味之可言?吾辈入此五浊世界,强支傲骨,随俗浮沉。当期少时,嘻酣淋漓,视天下事若一无措意,及乎青毡老我,白眼看人,哀乐无端,中年已到,有家室之累人,有妻孥之困我,有人世间一切虚文缛节之酬酢,自恨年光无倒流之法,不能缩吾身复为童孺时代。”

  在这些作家关于过年的文字中,读到的更多是无奈。因为一旦成为了作家,大多数人都脱离了青少 年时代而进入了中年,对中年人来说,新年的意义已经不再是民俗意义上的新鲜感,而是迫在眼前的经济重负,发些牢骚再自然不过。

  读这些文字,不禁联想到自己,半生漂泊,暂且寄身于一无名高校谋生,过年时,看着别人的欢乐总有些隔膜感,仿佛那欢乐和自己无关。在别人的欢乐中,自己倒是更愿意沉浸在作者的这些文字中,年三十的晚上,家人都在守着电视看春晚,抱着手机抢红包的时候,我独坐床头,一口气把这本书读完,等读到《郑孝胥日记》一节时,母亲喂的公鸡已经打鸣,早起的村人已经开始鸣放鞭炮,大年初一开始了。

  一书读罢头飞雪,新的轮回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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