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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精选

2021-05-03 02:23:1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精选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是一本由伊沙 / 韩敬源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页数:3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一):那些夾雜私貨的講義

  書中提到的「事實的詩意」「現場感」等名詞全是伊沙的後口語圈子裡的說法,書中充滿門戶之見,在常識中悄悄夾帶私貨。

  讀者本書相當於咀嚼伊沙吐出來的東西,它會讓你在從未詳細了解過近現代文學的情況下就做出許多草率的人結論。對於初學者來說此書的缺陷是致命的。

  然而對於進階讀者來說,我也想不到讀此書的必要。此書充斥著傲慢與偏見,但是作者並沒有納博科夫的才華,因此只剩下無聊的自吹自擂,千篇一律,毫無營養,令人厭煩。

  同類的作品有木心的《文學回憶錄》,雖然同樣夾雜私貨,同樣有一股傲慢,但一切都是字裡行間的,正如每個人都有其不可避免的偏見,這種細微的缺點也透露出可愛:木心無意當什麼理中客。但是伊沙的王婆賣瓜是泛濫的,不加節制的,近乎對同行的侮辱。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二):精神世界的一次地震

  等等,先让我缓缓,从早上读到刚才。抱着排斥和怀疑打开了书,一页一页翻起,到40页的时候被征服了,到1/2处彻底拜服。老师,您太自恋啦!招人恨又招人爱。

  此刻我脑袋里还满是诗人作家的名字在打转,什么写作的讲述啊文学上的解剖内容灌满了我这记忆散乱的大脑。你真的是个狂人,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自信,让非科班的喜欢写作的我都自卑了,本来是抱着审视的态度读你的言论,没想到自己被审了个天昏地暗。我构筑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就变得浅薄且贫瘠,您强大的文化内核真是震到我了。文学视野变得开阔,对周遭世界也诞生了新的想法,精神世界发生了一次地震,从读你的书40页之后就开始微微晃动,直到合上最后一页写下读毕的时间彻底崩塌。我变得渺小而平凡,真是颠覆性的打击了我。您是英雄,可是您没有那么柔弱而敏感的心,您的心是刚毅豪情的,您是大丈夫的心,我开始怀疑你的诗来,是否有可以引起人性脆弱的共鸣。我想是没有。

  您这种对待环境的精神,是我所缺乏也一直在寻找的力量。只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心底里就是比较狭隘的,抒情,自然是最重要的,其次文学不文学在另外说吧!

  还有啊!您太能说实话了,讲到诗人们的诗作时,地位作用虽然是文学的真相,可是却不是人性的真相,文学是为人服务的,那么只要有人可以因为这个服务而有所放松,那么就不该严厉看待这个服务的质量和时间。学到了很多,包括一些思维,受益良多,今后啃书的路上可以少废许多气力。你的同学也太用心了,你都不写一句感谢他的话,真是有点自大。还是那一句:让人又爱又恨。我总感觉你那么高高在上,会导致自己接近不了真实的芬芳。就失去了人间颜色。

  本来想写书评写得专业一些,出于此刻表达的混乱,看来自己的文学素养太低了。只好真诚再真诚的说心里话。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三):文学的老师伊沙《观音在远远的山上》

  读过诗人伊沙编写的《新世纪诗典》,知道这位诗人,但是却从未读过他的诗,这也是第一次读他的文章。

  伊沙在西安外国语学院,是一所二流的大学,在一所外国语大学中教中文写作。伊沙却对自己的生存环境没有抱怨,并且非常自信的告诉自己的学生,你们遇到的是一位一流的写作老师。

  如果你看了这本书,你一定会觉得伊沙老师说得没错,他真是中国第一流的写作老师,不仅仅是第一流的,甚至可以说是第一的写作老师。

  这本书就是他的一个学生,在西外上学期间四年一直追着伊沙老师听课,然后整理成的一本书。一个写作老师的课堂实录。

  我学过中文,也学过写作,在大学的中文系中,写作是一种很边缘的课程,无足轻重。写作老师的地位照比文选、语言学、文学史要差很多。写作的课堂也非常枯燥,就是讲各种文体,各种写作方法,在小学,在中学都学过了,在这里还要再讲一遍。

  不过伊沙的写作课,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写作里面竟然蕴藏这如此多的美妙,伊沙是诗人,是作家,所以教写作能教出不一样的风格,可惜中国的写作老师,不要说作家,就是能够拿起笔写东西的都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看看伊沙,你就知道什么是写作,“你要让知识长成你身上的肉,而不是装在你口袋中的一块羊肉,你须是先把羊肉炖了吃了,长成你的血肉、你的骨头,否则揣着口袋里明天就馊了。”

  只有自己动笔写的人,才知道写作并不是公式,而是心灵的表达,是用自己的语言,也就是自己的灵魂在说话。

  作为一个学生,遇到伊沙这样的老师真幸运,我虽然没读过正规的大学,但是能够作为一个读者读到伊沙的书,也是一种幸运。放下书赶紧上网搜索伊沙还有什么大作,赶紧买来,抓紧读。

  最喜欢的是伊沙品评针砭那些作家们,伊沙真是毫不客气,该扔到垃圾桶里的,他毫不留情,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时候他不是老师,而是一位诗人。他的课堂也不在是写作课,而是一首诗。听了伊沙的写作课,才知道那么多那么多的书,其实都算不上是文学。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四):听牛人伊沙讲课

  伊沙这个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因为我不懂诗,很少关注诗歌。但看了《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这本书,很佩服这个人。我搜索了伊沙的微博@长安伊沙 。他是诗人、作家,西安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教师。他微博的图像就是他本人的照片。看他的照片,身体很结实。头像中有着一股自视甚高的感觉,有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感觉。伊沙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他自认为很牛,有牛资本。百度文库对他介绍,罗列了很多的成就。

  伊沙为什么自视甚高?他是两条路走路的人。一方面,他坚持在教学一线,教写作,有理论。另一方面,又笔耕不错,有实践经验。所以,他在给他学生授课的过程中,就透着股傲气。谦虚使人进步,骄傲就未必使人落后。牛气而高调的人大有人在,并不妨碍他继续牛气。

  看过一些书,作品选或者文学史,从来都是这个作家了不起,那个作家代表作很经典。只见优点,不见缺点。因而对这个作家的了解也是不充分的。那么多作家,谁更优秀一些,虽然是文无第二,武无第一。但在同类型的作品,比如小说,比如喜剧,应该是还是区分一下一流和二流。我是第一次在这本书中直言某些作家的优缺点。某些作家因为政治的因素,位高而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伊沙是直言不讳的,作家最终靠作品说话,而不是作品之外的人品啊之类的东西。伊沙也为我们区分了一流、二流作家。汪国真的诗歌曾经很流行,我也背过他的诗。但在伊沙眼里,汪国真的诗是不入流的。我信伊沙个观点。我认为他的境界却是高过一般人。还有,伊沙对金庸的讲课,认为金庸的历史知识出了不少错。我也倾向认同这种观点,真正的写作还是需要专业科班知识的。伊沙对鲁迅是很推崇的。一般人对鲁迅怎么评价?夸其伟大,也可以夸得不到点子上。伊沙既对鲁迅推崇,指出其优秀的地方,认为读者好好学习,是真正的大家。但鲁迅的性格,决定了他写不了长篇。我觉得伊沙的观点颇有点站得高看得远的意味。试问有多少人足够的水平评论知名作家,又有几个人敢这样臧否知名作家,给他们的水平分级?

  伊沙有着对诗歌的独特的理解,我认为,他是能真正理解什么是好诗的。对写作有深刻的了解,能给写作者指出条明路。

  这本书是伊沙的讲课精华。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我们最好是取乎其上,伊沙就是上。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五):授课的魅力°

  ——评《观音在远远的山上》

  文/蓦烟如雪

  在我印象中,这是我看的第二本“授课文学”,第一本就是陈丹青的写的文学回忆录,那里是木心开讲的“世界文学史”,而当时陈丹青整理了五年五册的听课笔记,共八十五讲,超过四十万字。而这本书《观音在远远的山上》也是一个学生的听课笔记,韩敬源在2001年至2005年的四年间,听了作者讲授的“基础写作”“现代文学”“文学创作与批评”还有“新闻写作”等四门课程后,自己记录了四十万字的听课笔记,形成了这本书的初稿。

  可以说,韩敬源是伊沙教书二十年里遇见的“最佳学生”,而陈丹青也是木心生命里的缘分,如果当时没有没有把那些观点记录下来,我们就会缺失这份木心留给世界的礼物,同理,如果韩敬源只是一个埋头苦读的孩子,这本《观音在远远的山上》也不会出来。

  这个学生韩敬源现在也是一名教师,在作者伊沙的视角里,他觉得他会成为中国80后诗人中最有才华与实力的以为,因为他对自己有需求,对文化对知识有饥饿感,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是“学”决定了“教”,可还是很多人觉得教很重要,这违背了传道授业解惑的真理。

  因为学生用老师的笔记当作讲义,他走上教学岗位上也大受欢迎,也许是机缘巧遇,也许是这份教学与科研成果的机会,伊沙把学生的笔记开始整理,前后五次,将四十万字的话语精选出了十八万字,他在去年新浪微博逐日发出,历时六十八天发完,期间引起了大众的广泛热议,同时点击率也在逐日剧增。

  当然好作品必然会有好伯乐。从最初的“听课笔记”变成了“讲义”再到如今的成书,这之间兜转了多年,也是一位老师二十多年的授课精华,它关于写作,关于文学甚至是人生。

  在伊沙先生的理念中,写作开始于怀疑,怀疑是很高的智慧。而写作中,经验比观念可靠,因此,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身体在场的写作才是可靠的写作。

  同理,在优秀作家中,他觉得那一定是最具有表达原欲的写作者,当然也是最有创造力的写作者,平庸的作家没有强烈的表达原欲,怀着是功力的视角,所以他们写作也不过是社会流行观念和集体无意义的大杂烩。

  他在回到身体现场这篇上,还讲到了自恋转化成自信的依据,他谈及,如果你一生都不知自恋为何物,那你活得太可怕了,活着生来就有残缺。如果你永远沉浸在自恋中,那也非常可怕——一个潜在的疯子。有时候我说我对自己永远比你们对我残忍,说的就是写作中对自恋的抑制和反拨。

  他的观点很鲜明,他不崇尚跟风,相反,在中国文化中强烈的趋同上,他的建议是你代替不了任何人,文化中固有的趋同性让我们成为受害者和迫害者。所以,他建议回到原初,回到生命的现场,重新开始。

  在面对恐怖事件上,他谈及中国人的幸灾乐祸,他说,如果一个民族觉得这是出了自己心头的一口恶气,那就太狭隘、太丑陋、太无理性、太无人性了。理性对民族甚至是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在语言如此重要上,他解析了文学创作,他说,创作中的思维就是高度语言化的运动,作家拥有这种思维,他生动的用医学解剖的方式去分析它,在这在谈及母语的时候,他还会用诗歌去结尾课程。

  作者伊沙是一个很有自我态度的人,他甚至谈及了现代诗歌的起点很低,他说大陆的先驱者、开拓者食指从未打破过镣铐。他认为中国美学,老爱把宏大无比的自然风光束缚在一个画框里,变成了恐怖的盆景,认为这是畸形之美。

  当然每个人的看待都会不同,伊沙先生的讲课和我所见的一些课程还是多有不同,从大而泛,再到细节,他都拿捏得有分寸,也不过于浮夸,一个作者必然要有自我的言论在里面,如果只是泛泛的跟风,这本书不看也罢。

  而恰恰,这本书,有了自我的意识在里面,所以它鲜活,有生命。

  文学是可爱的。这本书,也是可爱的。

  不好意思,刚发现里面有错别字。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六):我的老师诗人伊沙

  人生之幸,成为伊沙学生! 文学关乎人生,他的课是文学课堂,更是人生课堂。在心灵生长、成熟的年纪,遇到伊沙,这是多么的幸运!

  西安外国语大学有一位大师级的诗人,但是西外人自己很少知道。因为他在学校非主流的一个系——中文学院教书,外国语大学的主流是各类外语系嘛!中文系成立之前他在“社科部”,给外语系的娃儿们教教《大学语文》、《汉语实用写作》之类的课。更早的之前,他在《西安外院报》里做编辑。就是在这样的小天地里,他依然做得很好,听说《外院报》他在编辑的时候,可读性很强,而他的《汉语实用写作》课老校友们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还念念不忘。但是仍然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位“开风气之先”的大诗人。所以有时候我想,西外真的不应该,西外无论在招生还是对外宣传方面,都没有很好地利用伊沙的品牌效应,别的学校没有大师、没有名人强拉着别人做他们的“客座教授”,我们学校自己有,但是没有好好利用。

  他讲课的口若悬河来源于他对文学的透彻理解以及对外国、对当代、对古代文学的渊博的基础以及他的才气。很多作家、诗人都是不太读书的,但是伊沙绝对是一个勤奋的人,不仅表现在据他讲(我相信他是诚实的)学生时代的刻苦读书以及后来献身于创作之后的不断地补充,而且表现在他创作的多产和投入的时间上——对文学,他是真正的专家,既有理论素质又有创作经验,而不像某些大学教授的死读书、读死书,如果他发表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有可能是偏激的或者不成熟的,但是绝对是经过他一定的思考甚至是深思熟虑的,决不是单纯地从甲书引用到乙书。所以他的课的特点是完全个人化的、性情化的,全国在没有第二个伊沙,所以也就没有第二个人这样讲课了。因为“个人化”所以喜欢他的课的人喜欢得要死。

  他的课的第二个特征就是批判性很强,这里所说的批判性不是指的“说不好的一面”,而是带有自己的审视之后的结论,不管什么,我们都要重新用自己的眼光来评价。他所编著的《现代诗经》(漓江出版社,2004年),《被遗忘的经典(诗歌卷)》(太白文艺出版社,2005年),《新世纪诗典》(1-3季)就是这样的产物,用独特的、自己的眼光来看待文学史,而不是道听途说。所以这种批判性对很多“文青”很有吸引力,有的同学听了他的四年课——别的班、别的年级的课也去听,参加他在陕师大的讲座、诗歌朗诵会等等,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一些同学已经崭露头角,比如诗人、作家李勋阳(西外汉语言文学2000级,现居云南丽江),比如诗人韩敬源(西外汉语言文学2001级),诗人李异(西外汉语言文学2001级),诗人崔征(西外法语系2000级)。相信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浮出水面的。

  伊沙的课第三个特征是没有教案。不过据他自己说,每次讲课之前,会在书架前面沉思一两分钟,大概确定一个主题,讲课的时候也是大概围绕这个主题展开。不过据我的观察,往往是一个事例详细程度或者说所占用的时间远远大于观点。他一般不会要求学生做笔记,不像很多教授一样,把书上的东西抄到讲义上,再要求学生把讲义上的东西抄到笔记本上,然后回去背诵笔记——这种做法害了多少人,浪费了多少时间!有的同学也抄笔记的,因为他的语言、观点实在太精彩了。伊沙好几次问大家:“刚才讲到哪里了”之类的话,不过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不是经常发生。他善于把很多事情串在一起,比如文学和足球就经常纠缠在一起,但是丝毫没有生拉硬扯的痕迹。这么说可能还是一种很浅薄的描述,实际效果远远要好的多。他的这种总是偏离主题的叙述方式我比较着迷,而且后来发现很多很好的小说也使用这种叙述方式——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了,于是自然也让我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读本书,你也会认为,西外的中文学院的同学们是幸运的。所以,当我们面对很多名校的的名中文系学生的时候,我们真是一点自卑感都没有啊,我们的底气很足啊。

  伊沙的必修课、选修课《基础写作》、《文学创作与批评》的考试方式令西外的众位兄弟念念不忘:考试就是一篇文章,一般还不命题。有时候命题,也是大概给出一个主题,不会确定题目。回家自己写好了,定于某年某月某日之前交到文学教研室,也可以代交。这让很多为选修课大伤脑筋的兄弟感觉到天上掉馅饼了,因为伊沙一般也不点名,偶尔看逃课的太多,点一下,顺便认识一下同学们。不过这些混学分的兄弟,有一次差点就栽了。

  那一次还是选修课《汉语实用写作》,因选伊沙课的人太多,教室从主楼教1的小教室(题外:那个小主楼兼做女生宿舍楼,楼道里啊,常常彩旗飘飘,晒满了女生的花内衣),更换到教2的1622大教室。上了半年课,教2楼1622教室里的人一般就维持在三分之二左右。可是临到考试前的一周,也就是说伊沙要布置作文题目的那一周,教室里忽然来了不下200人,不仅座位的满了,过道也满了,楼道里都站着人。伊沙直接怒了。他于是开始痛骂其中的一部分“混子”,并劝导他们勇敢的面对一次,主动背包走人,从此不再做一个混子。

  因为那段时间教学改革,学校选课管理略乱。听说上一学期的课就出现这种情况,实际参加考试的远远超过实际选课的,伊沙收到200多份试卷,差点累到吐血。不过还是没有人站起来离开,看来谁都不愿意主动承认自己是一个混子,既然都厚着脸皮来了,怎么能轻易走开,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是一个“混子”?

  伊沙点了一支烟,说:既然没人走开,那大家就这么耗着吧。沉默了很长时间。他说,“这次的作文题目是《本学期的写作课》。你能混你就混吧。作文写好了,于某日之前交到3楼文学教研室”。说完就走了。顿时傻了一大堆。这怎么写啊?没听课的真傻了。

  关于他,写这么多显然有点少了,有时间得用一本书来写他。而他这个人又有很大的争议,如果我在这篇文章中夸他,有人跟着贴子就骂他,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的老师伊沙就是这样一个很清晰的人,让所有喜欢他的人和不喜欢他的人都变得清清晰晰的。

  再说句得罪人的话:和伊沙相比,你们所说的木心算什么呀!

  伊沙微博

  《观音在远远的山上》读后感(七):读书笔记

  要从精华中挑精华。——伊沙

  一个人的写作如何开始,会呈现出无规律可循的千差万别,但一个人开始写作的动机和起因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他未来写作的成色。

  在写作者身上,写作联系着自身与外部世界,写作者试图借此达成自己同外部世界的特有联系。这种联系建立得越多,对写作越有帮助。

  身体写作是一种十分高级的写作,也是一种十分危险的写作,因为一旦你身体的感觉不对劲,你的写作将得不到任何保障。

  在写作中强调身体在场,关注来自身体乃至生命的全部感觉以及生命最原始的冲动的所有人性的欲望,你冷静审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狭小的自恋便得以超越。

  身体写作如果不能从“形而下”通向“形而上”,就是极其危险的写作。

  文化是要刺激和激活一个民族的生命力的,文化如果对一个民族的生命力没有这种作用,甚至反其道而行之,对生命力形成压迫和摧残,这种文化就是病态的。

  你的心灵躁动不安,才会有诸多可能性。初学写作,你可以不考虑风格、意义、流派,你把那些搅动你感觉的碎片一块一块地从心尖上削下来。生命的唯一和感觉的丰富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你。

  在追求思维陌生的过程中走向创作上的不断“发现”,落实到语言上,自然就会出现陌生化效果。

  写作中的结构,从外在看属于“技术”层面的问题本质上却反应出作者理性的思维能力。

  好的写作应该是一次目的明确却不断中途下车的探险。

  其实如果你对什么事情都有看法,你的看法就无足轻重了。

  没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彻底解决掉生活的烦恼。

  首先要找到自己的风格,再试图改变,从本色演员到性格演员,从演自己到演人类,从千人一面到千面人。

  我们学习西方文学,不是概念似的照搬,也不是拿中国的概念和外国的概念去做无谓的碰撞,重在学习他对你惯性思维的冲击和打破。

  学习的目的是自我摧毁,摧毁你没有任何创造力的惯性。

  人类的心灵是可以相通的,这才是生命与艺术最伟大的奥秘和最有价值的信念,代购并不存在,存在的是制造沟渠的僵化思维。

  你不要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或一种东西,让他或它来决定你的一切——你不能让这样的东西存在于你的生命中。

  文本细读+史料分析

  文学评判必须指向写作本身。

  当诗被人当作史的一部分来了解的时候,这诗已经被宣告了死亡。

  好的研究者,就是能够用未来的历史的眼光提前审视当代,把你认为注定要在历史中升值的那些作家挖掘出来研究,不论他们现在在当代文坛上的地位多么卑微,多么遭受漠视,多么一钱不值。

  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是一个人全部的人生与智慧的综合表现。

  自由与自律结合得最好的人将会成为收获最大的人。

  小说的关键在于叙述,老用对话来代替叙述,这是反小说的。

  让我们从生活的细枝末节处去理解上一代人,理解周围的一切,而不是从理性的分析中——这大概才是属于文学的方式。

  讲究的情节、精致的细节都是一个优秀小说家所要追求的。

  与诗歌、散文相比,小说的语言要松弛一些,越长越要放松,收得过紧的语言不利于展开来表现很多东西,你的语言收紧其实是你的状态收紧。

  做一个小说家没有捷径可走,你必须面对它的专业性,你得研究“小说学”。

  写作中的个人习惯与写作本体之间的关系值得讨论。

  当你写作的敏感度下降的时候,就是你诗意的生活在缩减。

  语言的味道对任何层次的写作者都极为重要。

  “诗到语言为止”,其产生革命性意义的前提是当年“主题先行”,“文以载道”横行,在矫枉过正中产生了它的革命性意义。至于十多年后有人脑子进水地将其发挥成“诗从语言开始”——就是屁话了。

  知识分子是一个民族的头脑,民族的强大必须有一个精英知识分子群体,知识分子要让国家改变,往进步的方向去改变。

  被迫的乐观主义是深刻的,主观的乐观主义很浅薄。

  流行文学产生与这个社会既得利益者引导下的老百姓的价值观。老百姓作为一个群体是没脑子的,完全受既得利益者价值观的左右。

  既有价值观一定会成为有抱负的文学家的靶子。

  一个人到一生的终点时要感谢谁?感谢一切与他生命有关的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说关系,说陪伴,一种关系之外的对于生命的陪伴。

  学习人文科学的人一定要避免思维的简单化和教条化。

  新闻写作要用逻辑思维来指导,用形象思维来体现。新闻写作是用事实说话——其思维方式就是要用事实说话。我们把新闻写作定义为表现新闻的一种艺术,一是遵循了新闻写作用事实说话的基本规律,二是体现了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的指导。

  感觉和语言是提高写作能力的两把金钥匙。

  你要在写作中表现出深刻,就要对周围的人产生兴趣,你要对他们有了解的欲望,与此相应的是你生活的世界。得承认人的有限性,正因如此,才要尽可能多地去了解。

  文学不是发现真理,文学是在通向真理的道路上所看到的一道文字的彩虹。伟大的作家都有一种内在的不得志,往往陷入自己难于察觉的悖论中,他追求真理却追求不到。

  我对整个世界的兴趣,高于我对孤立的文学的兴趣,这才是大诗人、大作家的真相。

  宣告式的诗,非常危险:再往前一步就是口号。

  高级的诗,诗人不需要站出来说话,而让意象放出自身的光华,无言地诉说。阅读诗歌要学会欣赏意象组合的美妙,不要除了“意义”一无所感。好诗是对你智力的挑战,你要迎接这种折磨,好东西在智力上一定带有折磨性。

  生命的短暂在于你的生命意识越强,它就越发显得短暂。

  比起古汉语那个博大精深的系统,现代汉语还没有成熟,诗人们用这种不成熟的语言去写新诗,在表达上是要受影响的,于是这八十年来的诗人就必须担负起一个很大的使命,就是要让现代汉语通过他们的诗歌逐步走向成熟。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起先是无趣,然后是机械,再然后是迂腐,最终走向愚蠢。

  写作不是一个单纯的行为,而是一个过程。

  专业写作就是善于把日常生活转化为作品。

  你的感觉比那句苍白的概括大意有用得多。

  要会观察,不要瞎看:整体观察和分解观察,静态观察和动态观察。学会理论、把理论学活的人,会把理论学成方法论——就是在给你“教招儿”。

  好作家从心理上、态度上应该是一个行动主义者。理想的作家状态就是在你跑得动的时候尽量给自己创造体验的现场。

  每个诗人都必须过的一关:三十岁以前可以靠天赋和生命力写,三十岁以后就得靠全面的文化素养和生命体验来写了。

  写小说要有某种绝对的禀赋——较强的叙事能力,小说就是叙事的艺术;诗歌是抒情的艺术,感觉要非常敏锐,甚至要有点神经质,对语言超级敏感。

  经济的迅猛发展加保守的意识形态“卡住”的是雅文化、纯文学,“卡住”的是一个民族精神中质地最坚硬的部分,我们现在的文化构成是失衡的,知识分子正在充当这种失衡的帮凶。

  纯文学作家在设计人物关系以及矛盾冲突的时候,很多因素是经过分析之后再去涉及的;通俗小说家则有一种条件反射,一般人怎么想他就怎么写。

  在纯文学家手里,一定会在写人物的命运时将各种压力——家庭出身、文化背景、社会地位、性格因素等等叠加上去。

  文学史是个墓园,是杰出者的墓园,由其作品的成色决定他们是否可以入住。

  用诗歌直接描写当时发生的社会革命,导致抒情性减弱,叙事性增强。

  只有在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出现之后,诗歌中的叙事才有了湿润性的抒情功能。

  不要先抱定一个结论再去认识一个作家,咬着后槽牙非要读出鲁迅的伟大来,这样会遮蔽很多丰富的细节。鲁迅是丰富的,比他的伟大更重要。

  一定要将理论知识引向感情经验、人生体验,否则理论对于创作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现代小说在鲁迅手中开始,又在鲁迅手中成熟。

  一个作家,如果没有理论上的自省与自觉,没有自我认知能力,缺乏基本的理论素养,通常进入不深也行之不远。深厚的文学修养是创作者的一笔财富。

  全面深厚的文化素养对一个作家实在是很重要。

  写思想要有能力,写性就不需要了吗?

  传统并不停在过去,留在唐朝——这种回望姿势毁了很多人。只有当你真正先锋起来,大步向前走的时候,你才会一头撞见传统。

  只有生命诚实才会灵感不断,只有追求永恒才会步入神殿。

  在口语诗写作中,幽默、语感等这种写作经验已经在大家心里形成一张潜在的配比表,这张配比表成为笔头上的隐秘经验,不写诗的人你跟他讲他也不懂。

  一个天然的诗人很容易犯这种错,就是根据人生道路来调整写作。

  政治的铁家伙不要去碰,诗人、作家跟它的关系只能是隔着玻璃房子看一下。

  诗只有好与坏的区别,没有是与不是的绝对界限。

  对于诗歌本体来说,对于诗歌发展而言,你要贡献出规范化的文本。

  实际情况是今天我们还是爱读鲁迅的文章,陶醉于其闪光的思想和漂亮的语言中——正是这些东西成就了鲁迅的伟大。

  狭隘的求道主义者,知识分子的责任感绝对不是体现为整天咬紧牙关,追求真理。

  一个人,有形而上的求道,也有吃包子拉人屎的快乐。

  莎剧中的人物貌似都是抒情诗人,都是深刻哲人,所有的人物都像莎翁自己,文学最巅峰的状态就是自己跟自己说话,所谓“独语”。

  大作家一定有文学之外的暧昧、糊涂甚至于白痴。

  书读多了,靠背名人语录来生活就太恐怖了,政治家语录不能背,大师语录也不能抽离其语境。

  我们要学习第一代留学生老老实实学西方的精神,因为你现在没有让自己的文明发出夺目的光芒,那么踏实学习无疑是最负责任的态度。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更需要的是异质,因为你的基因中没那东西。

  有一套很成熟的对于文学的看法——你的文学是否上升到了自觉的层次?有无理论是个重要标志。

  朱光潜:“文学是一个国家民族全部生命的表现,文学只有好坏之别,没有新旧左右之别。”

  无产者看资产者的眼光永远是有问题的。无产者认为资产者的诗歌是无病呻吟,从根本上否定了人的精神生活。

  要发现古典,与传统相遇,先玩通现代再说。

  争议性才能体现文学的价值。争议性来自读者的正常反应,常读常新。

  穿越时间在时间中幸存是非常困难的,难于上青天,他的物质基础就是“常读常新”。

  鲁迅的杰出在于他的遗世独立,卓尔不群——他的极端。

  一名优秀作家,在其本民族语言方面一定有大的建树。

  一个只懂母语的人,不具备从另一种语言反观母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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