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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美人》读后感1000字

2021-05-15 02:58:45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香草美人》读后感1000字

  《香草美人》是一本由蓝紫青灰著作,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页数:19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香草美人》读后感(一):《楚辞》里的芳草遗踪

  《楚辞》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浪漫主义诗歌总集,也是以屈原为主导所搭建的一间馥郁旖旎的香草殿堂,因此有关“香草”的意象在《楚辞》中俯仰可见,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离骚》)、“采三秀兮於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九歌·山鬼》)、“故荼荠不同亩兮,兰茝幽而独芳”(《九章·悲回风》)……屈原的离愁别绪与深沉情思在这些纷繁的芳草叶间流露无遗。 然而,多少香花芳草迷失在历史的长河,或更名换姓,或分属不同的文化系统,让人陷入遍观群芳不能识的尴尬境地。在《红楼梦》第十七回中,宝玉喟叹道:“想来《离骚》《文选》等书上所有的那些异草,也有叫作什么藿蒳姜荨的,也有叫作什么纶组紫绛的,还有石帆、水松、扶留等样,又有叫什么绿荑的,还有什么丹椒、蘼芜、风连。如今年深岁改,人不能识,故皆像形夺名,渐渐的唤差了,也是有的。” 倘若你对世间那些不知名谓的芳草确有疑惑,《香草美人》或许是一张极为合适的解密图谱。在《香草美人》中,作者蓝紫青灰上下求索屈原搭建的香草之国,细数我国传统的植物文化。

  《香草美人》读后感(二):从“兰”说起,谈如何造一座楚香亭

  

封面

宋人陈正敏曾说,《楚辞》所咏香草,有兰,有芷,有荃,有蘼芜,有杜衡等等,种类极多,最好能将这些芳草找来,种在栏槛间,造一座“楚香亭”,满目皆是芬芳馥郁的香草,可终日幽对,相看不厌。

不知道陈正敏的愿望实现了没有,挖几棵香草不难,难的是寻绎这些古老名字背后的香草真容。

只说“兰”吧。它从先秦起就是有名的香草。孔子称兰为“王者香”,屈原索性种了九畹(十二亩为一畹)。“兰”自那时起,就意味着芬芳高洁,成了一种精神象征。

然而,你知道吗,隋唐之前,“兰”和我们今天常说的兰花(兰科)没有任何关系。兰花在唐代之后才走出深山,成为国人爱重的名花。

屈原所大力种植并佩带香体的“兰”是佩兰或泽兰(菊科)。它们绝对称不上“空谷幽兰”,不过是山野之草,长势泼辣,蓬蓬勃勃一大片;花也谈不上清雅,或紫或白,像一捧乱丝,所以泽兰又叫白头婆,可以想象它一头银丝迎风凌乱的样子。

它们有别于众草的,不过是通体具浓烈香气。古人用它们煮水沐浴,为“兰汤”;浸泡油脂梳头,为“兰泽”;干燥后磨成粉,与苏合香、郁金香等多种香料混合,为“百和香”,放在博山炉中焚烧熏香——总之,它们的实用价值远胜过观赏价值。

然而自兰花出山,佩兰它们迅速衰落了。到了宋代,已经少有人知。诗人方回独爱古兰,种在盆里,不时赏玩,作了许多首诗,感叹道,当下已经没人认识这古之兰草了,人们改叫它“孩儿菊”(“今代无人识古兰”“时人误唤孩儿菊”)。

兰花

不只“兰”,稍加留意的话,你会发现,其他如“蕙”“薜荔”“木兰”等,都和今人的认知有区别,甚至风马牛不相及。

个人的记忆、民族的记忆都没那么牢固。时过境迁之后,许多事情都变了模样。名字会更新,很多植物在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名字,这很正常;名字被张冠李戴,也是稀松平常。梳理起来,“名”与“实”的历史,实在是纷乱得很。这给我们了解古诗词中的植物,造成了障碍。

是的,要造楚香亭,先得拨开重重迷雾,认得清古老名字后面的花花草草们。这是本项工程的难点。

这本《香草美人》,解决的正是这个难题。辨识植物之后,你会发现,造这座楚香亭并不难啊,因为这些植物,除了“扶桑”“若木”等少数仙界神木,渺不可寻之外,都不是什么名贵物种,不难寻到,所费也不会太多。

杜衡、白芷、杜若、蘼芜……这些美丽的名字,会让人生发许多美好的想象,想象它们是如何美丽绝伦、清雅脱俗的花草。如果读者怀有这种幻想,读完这本书,多少会有点祛魅。如果真造一座楚香亭,以今人看惯各种园艺植物的眼光来看,也许会疑惑道,这难道不是一座杂草亭?

那又怎样呢?俯下身子闻一闻,味香气馥,你可以想象薛宝钗居住的蘅芜苑。屈原所爱重的显然不是后人评判标准中的颜值,而是这草木清芬。在他的评判体系里,香不香似乎决定了植物的品质。香草为善,臭草为恶。香草比君子,恶草为小人。在他的反复渲染之下,香草美人这一影响深远的隐喻传统诞生了……

玉兰辛夷

  《香草美人》读后感(三):香草美人忆《离骚》

中国诗歌有两处源泉,一处发源于现实,劳动的悲喜在其间流淌,那里站着无数面目模糊却真实可感的人,一处发源于想象,离愁与别思充溢其间,那里矗立的只有一个高峰——《楚辞》,“香草”“美人”的譬喻,在不同的时代都深深影响了后世的人。创造了这美好意象的人是屈原,被贬黜的忧思难忘、受排挤的悲怆愤懑、遭诋毁的满腹愁思,在这家国风雨飘摇之际,搭建了一座馥郁芬芳、蓊郁旖旎芳草小屋,在这里徜徉许久的屈原,那深沉情思在纷繁花草之间表露无疑。这本《香草美人》引领我们追溯的不仅是那个香草的国度,更一一历数了我们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最具象征意义的传统植物文化。

毕竟是五千年的历史长河,在其间有无数芳华凋零,无人问津,也有许多花开花谢,后世遗落,或者在诗歌的领域被遗忘,在文化的领域里却恍如隔世,让人遍观群芳,仍未识得,那就是《楚辞》里的它。《离骚》中出现的香草共十八种:江蓠、芷、兰、莽、椒、菌、桂、蕙、茝(同芷)、荃(依洪兴祖补注“荃与荪同”)、留荑、揭车、杜衡、菊、薜荔、胡绳、芰、荷、芙蓉。《九歌》中有十六种:杜若、辛夷、蘼芜、女萝、芭、芷、兰、椒、桂、蕙、荪、杜衡、菊、薜荔、荷、药(“白芷”)、芙蓉。每一个熟悉的名字后面,其实都是一段游历,是诗人沿着长江缓缓前行,沿途采撷所见与所闻,而我们如今读《香草美人》,便是以此“上下求索”,寻得那些被历史掩盖了名字的芳草的真实姓名。

漫溯古今来辨析

以木兰为例,我们会发现,当代人所讲的木兰,和屈原的木兰是有区别的,“日出扶桑”篇以“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开篇,《离骚》里的各种名花异草逐一登场,我们看到了封面点缀的那种清新素雅的花,在原文附注里,便可以找到杜衡,扶桑这两处的花卉。然后,此处的“木兰”是秋季之花,“秋菊”落英缤纷的时节,与我们所知的“木兰”并不相同,我们熟悉的木兰花喜温暖湿润的气候,喜肥沃、湿润而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明显这不是秋日当季的花卉。即使是“倚遍阑干愁似海,杜鹃啼过木兰花”,“木末芙蓉花, 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 纷纷开且落”、“一涧碧云流不去,木兰舟系木兰花”也多是春日的景象,所以诗人对木兰所说,确实让人疑惑。于是,作者在这里给予了翔实的考据,原来,屈原的“木兰”并不是我们现在的“木兰”,作者先从植物的特性开始,“楚韵香风寻辟芷”,分析了木兰的物理属性,兰花其实是在唐代之后才走出深山的,屈原所佩带芬芳的“兰”其实是佩兰或泽兰(菊科)或紫或白,芳泽类似,但是并非同类。古人洗澡常用兰草为浴汤,叫做“浴兰”,在《楚辞》中就有“浴兰汤兮沐芳”,然而兰花出山,自然迅速凋零,后世的人也无缘识荆,慢慢便别于时代。作者在这本书里引经据典,做足了功课,附带上唯美的图片,读来很有味道。

典雅文辞来铺展

毕竟是古典文学,也毕竟是中华诗词的源头,在这里,我们要读到的自然不是一本“诗歌读物”,也不是要一本“植物图谱”,我们其实更需要一部文辞典雅,知识准确,内容详实的文本,《香草美人》的笔触比较细腻,侧重于植物的描摹,而且其中有许多的冷知识,尤其是是花谱里我们常常忽略的那一些,在知识的王国里或许不怎么重要的,但是在我们生活中却随处可见。比如《香草美人·滋兰九畹》,宋代的时候经常也有用“焚香”的方式来做,而一开始的时候,焚香其实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比如明火必须禁止,但是香味却仍绕屋而来,这就很考究我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所采用的植物就决定我们必须用什么方式来熏染我们的居所,即使是被褥、衣物也是如此,种种生活中的情景处处都讲究。作者将古代的时候,“佩兰气息芳香,是最早的药用植物,嗅之提神醒脑,薰之去秽辟味,煮水煎茶涤肺清肠,晒干悬挂除蚤赶虱,用处极多。现在吴地种植佩兰的极少,如非在植物园或草药园否则轻易不能见到,即使是周边乡村也少见。”叙述得十分生动

中外对比谈历史

除了我们中国常见的这些内容之外,作者还以植物的分布来谈世界上其他民族是怎么使用这些植物来装扮自己的生活的,比如像《离骚》里所讲的“桂”,西方人也常用桂皮入馔,不过那是产自香料群岛的锡兰肉桂,而中国则是制作成香料,在配饰上做足了功夫。像我们常见的一些西方电影里,《乱世佳人》里斯嘉丽总是在耳畔点缀的那小花,其实也是桂花的一类,“英美电影《真爱至上》里,“憨豆先生”扮演的百货公司售货员在包装礼品时,加了一根看起来像小树枝的东西,那就是锡兰肉桂皮”,不说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在美的国度里,其实无论是什么时代,什么国度,大家都是一样的喜好,一样的美好。

从整个故事里看来,我们还是很欣赏这样的一本书,没有太多的说教,也不止单纯科普,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又可以用独特的方式来解读,这样的《香草美人》搭配上颜值很高的配图和封面设计,自然显得独特了。

  《香草美人》读后感(四):不读《香草美人》,怎知自己抱错牌位哭错坟?

  

今人好古,从古装电视剧之多就可见一斑。广袖高髻,呼奴喝婢,争相演绎“祖上阔过”的场景。

场景之一是“兰汤沐浴”,美人解衣,奴婢们抬出一桶飘着花瓣的洗澡水……

打住,这号称“兰汤”的洗澡水里,飘的到底是什么兰?

如果想着要颜色艳丽画面好看,是不是要搞点娇艳醒目的热带兰花?

知道文人画里常见的是国兰,要不要对紫砂钵里的君子花下手?

要真这么干了,剧组就全是棒槌。精乖的,压根就不去细拍洗澡水里到底是什么花。不去较真,糊涂过去,才能皆大欢喜。

但是话说回来了,兰汤里到底用的什么兰?

能把这个问题考据出来的人,是真喜欢植物,也是真在意古人。

我们从小学的是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说的是生活中一草一木、一器一物都源远流长,追溯得到至少孔子的时代。在大面儿上,这么说没错;细看一眼褶子里,全是谬误。

因为许多流传下来的,只是一个“名”,而非其“实”。

蓝紫青灰在《香草美人:楚辞芳草图谱》考据了屈原笔下最有名的那两句:“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从屈原落笔的时代,写到后人的以讹传讹,以国兰夺泽兰之名,写到古籍里兰之一物的真实模样和气味,再写到自己与之在云南雨崩的偶然相逢,可以说由虚入实、返虚见实了:

「只不过这里的兰,不是兰;这里的蕙,不是蕙。现在说的兰和蕙,是兰科兰属的兰花和蕙兰,但在古代,兰和蕙和兰科一点都没关系,隔着十万八千里,离得山长水又阔。明清以降,梅兰竹菊四物被文人封为花中四君子,兰花便以君子的雅名博得大众的喜爱,又以清幽淡雅之香赢得国兰之号,生生把孔子说的“王者之香”的桂冠从泽兰那里夺了来,戴在自家头上;又因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开花,以草的模样长在或白瓷或青花或黑陶的高腰身带气孔花盆里,民间通常呼作兰草,这下又把佩兰的原名给占了。算下来,国兰自从下山之后得享大名,已经把两个带兰字的本草碾压了一遍,也是异数。孔子说的“夫兰当为王者香”的兰和屈子说的“滋兰九畹”的兰是菊科泽兰属的植物,现名白头婆。白头婆也叫泽兰或小泽兰,紫茎绿叶或偶有紫叶,白花多数,间有淡紫和粉色,野泽花被,望之如白纱堆叠;“纫秋兰以为佩”的秋兰因这句诗又名佩兰,正式成为它的大名,为了与小泽兰区分,又名大泽兰。大泽兰紫茎紫苞,开花一片红紫,花丝粉白,丛生密植,远观如一片紫雾。两者从外形看并无太大区别,以至长久以来民间都不大分得清,连李时珍都说,吴地之人管佩兰叫作香草或兰草,作为一种常见的草药,人家门前多种之。一般来说,种植的多为佩兰,高三四尺开紫白花;野外的多为泽兰。所谓泽,乡野水泽也,泽兰是野生的兰草。佩兰气息芳香,是最早的药用植物,嗅之提神醒脑,薰之去秽辟味,煮水煎茶涤肺清肠,晒干悬挂除蚤赶虱,用处极多。现在吴地种植佩兰的极少,如非在植物园或草药园否则轻易不能见到,即使是周边乡村也少见。我见到大片人工种植的佩兰在云南德钦梅里雪山下的雨崩村里,那里不通公路,村民进出单程至少步行五个小时,游客需要更多的时间。村里没有医生,村民有小毛小病便采点草药煎汤服下,因此佩兰是种得最多的一种草药。这里的佩兰因生长环境在海拔3000米以上,颜色是深紫色,比平原地区的佩兰深了好几个色号。在家旁边种植佩兰,在吴地没看到,在楚地没看到,在蜀地没看到,却在云南最西北角的梅里雪山山脚下的雨崩村看到了。文化的足迹一步一步,走得漫长而悠远,雨崩村的藏族村民不会想到他们在房前屋后种下大片的佩兰,其渊源可以追溯到上古和先秦,楚国的一位君子为它代言,他几乎就是佩兰的精神象征。」

最难得一句,是她笔锋一转写到母亲回忆幼时洗头的风俗,一句话把古人的风俗直接牵回了时下,告诉我们,历史并未真的抛我们远去,它就藏在记忆的角落里。

今人好古,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如果把“复古”、“好古”相关的教育、娱乐、服装、旅游等正经不正经的买卖统计一下,产值估计不下万亿。

但是再怎么好古,我没见过几个提出要“重学《楚辞》”、“重振屈夫子精神”、“重现屈原时代风情”的;让小儿背弟子规那种歪经的不少,让正经学《楚辞》这种正宗文学经典几未听闻;高中课本里能收录一篇两篇《九歌》或《天问》,已经是很注意兼收并蓄的地方教材。

好古的今人,怎么就对《楚辞》那样无感呢?

或者你可以归结为《楚辞》语句的佶屈聱牙,我们所受的普通话北方发音教育,使得我们无从领略它的音韵之美;

或者我们可以反思一下累积千年的中原上国意识,《诗经》可以作为儒家经典被赋予正统地位,《楚辞》就始终只停留在文学范畴里不越雷池一步。

文学殿堂里多得是后人不复拜读的经典,多一个《楚辞》少一个《楚辞》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我们能不能真实地看到自己的内心,看到自己是真的深爱历史,还是闹着好玩而已。

闹着好玩不是不可以,但是常年累月地这样抱错牌位哭错坟,实质上还是看轻了自己的文化之根,难免对历史生出无法理解的隔膜之感。

当你以为“兰汤”就是拿国兰飘洗澡水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古人有点奇怪吗?

当你以为“兰舟”就是用木兰花树砍倒做的船时,真的没有诧异过为何这样美物,到唐宋之后就绝了踪迹?

隔阂之感既生,读者与作者,今人和古人,又岂能不离心。

所谓古人,不是旁人,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我们的先祖,他们语言和风俗,经由时间这条长河留给了我们,造就了我们今时今日的面目。

抱错牌位哭错坟,我们又该把自己当成谁呢?一个虚无的孝子贤孙?

《楚辞》不易读,就有蓝紫这样愿意不辞劳苦、不怕麻烦的写作者认真考据,从形、意、用和讹变流传入手,还文字一个真实面目,给《楚辞》一个好读的角度。

虽以草木之微,不能舍弃一点求真之心。求真,才是求美的立足根基。

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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