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捲烟》的观后感大全
《手捲烟》是一部由陈健朗执导,林家栋 / 白只 / 袁富华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手捲烟》观后感(一):看完秒写的直观感受
1.整体故事节奏偏慢,商业片的质感(荒野交易那场戏的灯光简直堪比《银翼杀手2049》美炸翻天!)但内核却是抒情的文艺片。
2.影片以超哥几十年的五人哥们之情开始,就已经奠定这缓慢的故事节奏,甚至后面超哥和文尼的交情戏份有些过分拖沓。
看到后面不禁都在想,这兄弟情义在故事上可以出现多惊人的故事反转(一个兄弟持刀上场杀个片甲不就,毕竟之前也是当兵的)结果作用只是塑造超哥重情重义的个人形象。
这些本可以简简单单插入在故事情节中,与他争锋相对的男人竟出现在超哥的床头,还是当兵搂肩的亲昵模样,观众便一目了然。
3.导演编剧极具人文关怀,每个人物都有自己背后的故事。超哥在阿顿去世后自己不断帮助阿顿老婆,两人在漫长的时间里难免会产生“违背道德/兄弟情义/不知如何开口”的情愫;白只扮演的反派老板的兄弟在老板反咬一口的时候决定亲手杀死老板。太保饰演的大哥最后道出点题一句“你们都是自己人搞自己人”。小到朋友哥们,大到社会不都是这样吗?
《手捲烟》观后感(二):“比爱情片更浪漫”
让我来夸夸<手卷烟>:“比爱情片更浪漫”是真的,退伍华籍英兵和他金屋藏娇的差仔老婆,只有在香港才能出现的奇异组合。林家栋是影帝,Bipin是素人,正合适演出关超的沧桑和文尼的稚嫩。
用手卷烟联结的感情让人想到<志明与春娇>里缘起香烟的爱。关超和文尼替彼此卷烟、伸出舌头舔舐烟纸的样子,好似困兽互相舔舐伤口。用自己的唾液濡湿对方入口的烟纸,在我的18层腐女滤镜下也有几分暧昧。
临别的夜晚,两个人边抽烟边说着些影影绰绰的话:
“你觉得我怎么样?”
“麻麻地啦~”
“你别说,麻麻地有麻麻地的好处。”
然后关超把自己宝蓝色的铁烟盒塞到文尼手心。文尼回「谢谢阿sir」,一个早已不属于关超的敬称。别人只当关超是现如今的黑道,但在文尼眼中他依然是旧世界的军官,会趁他不在家时,偷偷看录像带里他穿军服的样子。
电影中二人联结情感的意象,除了手卷烟,还有金钱龟。重庆大厦里的关超和文尼,就像那只七万块的天价发财龟,被塞进狭小简陋的塑料盒里,努力想翻身、想自由。香港就是这样的,又是逼仄又是璀璨,人头攒动的街上好像总有下一个飞黄腾达再倾家荡产的机会。关超和文尼就是在这样的时运中被诱惑、被裹挟、被遗弃、被命数纠缠在一起。
关超最初对金钱龟不闻不问,之后文尼来了,他会担心龟是不是中暑、感冒、需要电解质。这样金钱龟才终于被二人从小塑料盒移到大玻璃缸,似乎预示着他们的生活也正走向正轨。但最后又怎样呢,不过是换个更宽敞的牢笼。<手卷烟>里的人,无论是入黑道、卖白粉、买龟公,最后也依旧被困在这名为香港的斗室中,觅不到出路。
(其实我和龟也没什么分别。从上海到香港到美国到香港,我也只是从一个缸爬到另一个缸。好在途中还能收集些小小乐趣。)
导演在电影里留下不少对其它作品的微妙致敬。金钱龟就是一个,似是在对应<金都>里翻不过身的龟。还有台湾黑手党「菜脯」同名<大佛普拉斯>、片尾暴力长镜头形如<老男孩>,两个黑社会老大是<叔叔>里的老年情侣(!!!这个彩蛋cp绝赞)
啊,还学了一句很冷的广东话。“唔講一,唔講三,講二(義)”,这个谐音梗我看完好久才反应过来。
《手捲烟》观后感(三):【轉載】【FIGARO專訪】《手捲煙》導演陳健朗 | 唔講一、唔講三,講不同膚色的男人情義
手捲烟 (2020)
7.1
2020 / 中国香港 / 剧情 / 陈健朗 / 林家栋 白只
近期最令人期待的港產片一定非新晉導演陳健朗執導的《手捲煙》莫屬。除了贏得第四屆香港「首部劇情電影計劃」、獲第57屆金馬獎七項提名,《手捲煙》更是今年香港亞洲電影節的開幕電影。
明明是90後,陳健朗卻醉心於杜琪峰那種充滿江湖味的港產片。加上自小在男性為主的背景下成長,特別重視男人之間的情義,故創作了兩個男人在顛沛流離間相知相惜的故事。你又怎會想到,這位留鬚的年輕人不只是虛有其表,內心確實藏著一股重情重義又念舊的佬味。
《手捲煙》導演陳健朗
手捲煙既是電影名稱亦貫穿整個故事,陳健朗表示其實一切是從一句:「食唔食煙?」開始。
陳健朗與一起創作這個劇本的朋友在片場認識,當時他是演員,而另一位則是編劇。一句「食唔食煙?」,發現大家都是食手捲煙的,從此成為了好朋友。
舊年代的人沒有電子菸、成煙,只是簡單捲起煙紙點煙食,他們視這為生活品味。現代人生活急促,較常食成煙,反而沒有停下來享受的感覺。在陳健朗眼中,手捲煙代表著一種情義。慢下來的捲煙的時刻,就像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需要時間建立。電影中因逃難而相識的兩位男主角,亦是從邊食手捲煙、邊聊天,慢慢變成朋友,而手捲煙就是他們友誼的一種象徵。
退役華籍英軍關超(林家棟 飾)是手捲煙愛好者。
「唔講一、唔講三,講義。唔講風、唔講雨,講咩?講雷。」——《手捲煙》
陳健朗最喜歡的電影對白,是這句已在社交平台上出現數次的句子。本以為這句是他的原創,但原來是出自他的爸爸!「他常常說這句,但我也不太清楚背後原因。男人與男人之間,有時候不用太多言語表達。」靠著這句充滿「雷氣」的對白,陳健朗創作了這個故事,或許也是給爸爸的一份禮物。
對小學、中學都讀男校的他來說,是特別重視男生之間的情義。反之,刻畫女性角色對他而言是較難的,短期內仍然是想拍男性為主的電影。
對小學、中學都讀男校的陳健朗來說,是特別重視男生之間的情義。
第一次執導上躍上大銀幕的電影,陳健朗就要面對兩個高難度挑戰——帶領電影老前輩和南亞籍演員。
「老套啲講:每一個階段都是學習過程。如果想繼續創作電影,這是必經過程,只是遲早的問題。」29歲就能製作一部由林家棟、袁富華、白只、杜燕歌等一眾好戲之人飾演的電影,確實是不容易。每個人的思維都不一樣,他認為最重要是學習溝通。電影並不只是一個人的事,與演員們一起創作、互相碰撞,才有更多新的想法。
他亦透露,這部電影成本很少,男主角林家棟更是零片酬。雖然成果是未知的,他們仍很享受共同創作的感覺。「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尤其是在這個金錢行先的社會。」。
林家棟、袁富華、白只、杜燕歌同為《手捲煙》演員
錢小豪飾演關超(林家棟)的華籍英軍同僚
飾演南亞裔古惑仔文尼的 Bipin Karma 本身懂得聽廣東話,講卻不算流利。本以為溝通會是一大障礙,實情卻是相反,整個劇組很快打成一片。
兩個潦倒的男人同住在重慶大廈,根本不用以膚色分「你哋、我哋」。他們怎樣對待香港,或香港對他們來說是什麼才最重要。
飾演古惑仔文尼的南亞裔演員 Bipin Karma,是首次出演電影。
受2020的疫情影響,拍電影當然有阻滯。《手捲煙》經歷停拍再補拍,過程一定稱不上順利。陳健朗則認為這並非壞事,衝擊反而會刺激新的想法。倘若當初是順利拍攝,想必也不是現在這個版本。
「過程一定是辛苦的,回首都喺得啖笑。要調整自己情緒,接受不完美。」遇上困難,反而更讓他發現自己十分喜歡拍電影。
《手捲煙》曾因疫情關係拍攝延誤,拍攝過程不容易。
遇上困難,反而更讓陳健朗發現自己十分喜歡拍電影。
演員出生的陳健朗飾演過《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歎息橋》,現在踏入執導生涯。但在演員和導演之間,小孩子才會做選擇。
他喜歡電影,更重視故事內容,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故事寧願選擇不參與。「人們常常要規限自己做選擇,但其實不用的。」演員或導演,無從選擇,亦無需選擇。
「會是文尼(Bipin Karma 飾)吧,或者是辣雞哥(白只 飾),當然不會是白只的演法。」如果要出演《手捲煙》,他會選擇演與自己年紀比較接近的文尼,或是有點像他在《紅van》中的潮童角色。
《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劇照
從爸爸一句話、對手捲煙的喜愛,電影《手捲煙》就此誕生。在幻想與現實之間穿插,這部電影呈現一個由陳健朗創立的世界觀,一個他想像中的香港。到底是怎樣的香港,還是保留一點神秘,讓大家自己解讀吧。
亂世下難得仍有人願意創作關於香港的電影。黑社會故事,表面上是打打殺殺;實際上,隱喻著膚色的連結、身分的認同,也是影射著對香港這個地方的情義。
Credit
Photo by: Vicky Yu @Madame Figaro Hair : Peter Cheng Hair
原文 |【專訪】《手捲煙》導演陳健朗 | 唔講一、唔講三,講不同膚色的男人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