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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读后感10篇

2017-11-15 21:1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不朽读后感10篇

  《不朽》是一本由米兰·昆德拉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4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不朽》读后感(一):读书小结 长 慎入


        1.关于脸和“我”的独特性。
        
        我们都相信,镜子里的脸表达了“我”这个概念。根据统计学的角度,排列组合,长着同一张脸的两人甚至几人都是必然存在的(我们还要以整容去接近一个所谓美的标准),这就给我们带来一个不太舒服的答案,就是人少脸多。
        昆德拉把人的脸比作产品的条形码,可是如上所说,两张一样的条形码是可能存在的,他是你吗?推而广之,我们把加入区分的内容扩大到性格,喜好的排列组合,根据概率,当然依然有可能出现两个“一样”的人。。。相信大家都听过二重身的都市传说吧,说世界上必定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假如看到了就会死。呵呵。
        昆德拉说要证实自己的“我”的独特之处,并且成功的说服自己,你具有与众不同不可模范的特性,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加法,给自己增加外来特征,比如喜欢冷水澡,爱喝葡萄据,憎恨电视剧等等,在“我”的表面上不断加上新的属性,尽量让自己和这些属性合二为一(但其中的风险是失去“我”的本质的危险)。
        
        一种是减法,既减去除了“我”的本质以外的所有表面和外来的东西,用这种方法来尽量使自己接近真实的本质(由于不断的减,要冒着被减成零的风险
        人的独特性反映到文学中则更困难,因为文学是一种间接的传达方式,我们不能直接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到角色,要把角色A与角色B区分开需要作家更大的努力
        2.自媒体时代和浮躁年代。
        微博,自拍,空间。。。我们是如此渴望的想要把自己个性和独特的一面展示在众人面前,所有人(包括我)都在说,“关于人生关于爱情,关于时间,我的看法是。。。”吃饭要拍照,旅游要分享,儿子满月了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和你一起高兴。世界变得喧嚣,拥挤,疯狂,充满了资讯的垃圾。
        曾几何时,当书籍出现的时候就有一位哲人断言知识死了。从口传心授的年代,到知识被印刷成书籍出版传播,到电视声像媒体的出现,最后发展至现在的人人都可以书写可以说。我们得到的很多,失去的也不少。比如碎片式阅读成为主流资讯获取方式,图片远比文字更受大众青睐。文章越来越短,内容越来越“有趣”。
        文字成为了消耗品,没有人会真以为转发的那些心灵鸡汤格言谚语会打动说服别人。短代表快,快代表遗忘,一时的新奇,有趣过后这段文字立马成为用过的卫生纸。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一代人的集中力缺失,我们难以在一件事物上集中太长的时间,久而久之我们已经失去了阅读稍微长一点东西的能力了。比如我想我这篇垃圾,读到此处的应该不会超过5个吧。。。
        3.不朽
        不朽代表的是成为永恒记忆
        
        世界上很少有人不知道歌德和他的《浮士德》,甚至还有一两位博学之士会告诉你一两则关于他的逸事。但当你问:你读过他的哪一部作品呢?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回答:不,我没有看过。
        对于歌德来说,最荣耀的事无非成为不朽,最悲哀的事也是成为不朽。有一天(相信这一天来的不会太晚),歌德这个名字将会永远响彻在大地上,却没有一个人读过他之所以成为不朽的原因,他的任何一部作品。
        我们所认识的歌德,来自别人的回忆录,书评家们写的评论,某文学史专家的意见。这是真实的歌德吗?可笑又可悲的不朽。
        我听说过《第九交响曲》,但我从没听过。
        4.死亡和悲剧
        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中的几十次谋杀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乐趣,是的,我们会把小说里的死亡当作 “悲剧”,我们不会真的为那些活在纸张另一边的人感到悲伤,他们是虚构的,非现实的,不存在的。
        
        新闻社会版块每天报道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情杀,抢劫,暴行,我们每天上网所翻阅和消遣时光的就是这些东西。
        问题1:为什么登录任何门户网站我们看到的都是这些?
        世界很大。也许绝大多数的地区处于平静祥和之中,可即使是很小很小的比率,这个世界,不,中国乃至福建省每天发生的斗殴,暴力事件也足够记者们随意遴选了。其次,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们以社会上畸形变态的报道用来消遣娱乐,把他人的畸变作为判定自己属于“正常人”的依据,以其他人的惨剧当作一出悲剧来欣赏。它们几乎就真实发生了,而且每天都有新花样不是吗?
        问题2:我们看别人的悲剧,是出于同情吗?
        同情,昆德拉在生命之轻里把这个词做了两种定义。一种同情是俯视式的,“他真可怜,我不是他,我真幸运。”另一种则几乎是高尚的,同情,同感共情,是一种把自己带入到他人的处境中,感受到相同的痛苦和悲伤。我相信我们大多数人属于前者。
        所有悲剧,都有喜剧的成分在里面。
        问题3:假如死亡不是悲剧,而是数字呢?
        斯大林曾经说过一句话,人死的多了,就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当我们听到报道某场事故中的伤亡人数和在听到一位3个孩子父亲,明年就退休的老师,刚刚结婚的小伙子在事件中失去生命,后者的共鸣肯定是要大于前者的。前者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而后者把死者真正的还原成一个个具体的生命。
        但这又引出一个问题。冷冰冰的报道让人木然,每天戏剧化的“感动”亦会使人麻木。那么。。。
        
        5.“我”和“我的意见”
        在讨论问题时,我们常常进入某种竞技状态——对错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把对面那人给灭了。我的意见,看法变成了我的某种属性的延伸,成为我的一部分,于是反对我的意见就是反对我,针对我意见的攻击就是攻击我——同样可用于对手。所以问题不在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赢。
        这种心态常常使我们离问题的本质越来越远,理性被愤怒虚荣心所主宰。很可惜,即使自己有所意识,有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人。
        
        6.自己。
        我们眼中的自己,别人眼中的自己,我们以为的别人眼中的自己。这三者当然很不相同,问题是这三者都是表像,我们不是常说人最不了解的常常是自己吗?三者都没有离“我”的本质更近些,找到自己。
        
        但是我深信,为自己而活,很轻松,但是自私;为别人眼中的自己而活,很痛苦,可是心安。
        7.渴望不朽推进历史前进。
        通常我们鄙夷追逐名利的人——当然有时这出自对于强者和成功人士的嫉妒心理。不过追逐名利也是一种能力,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也是一项技能。渴望青史留名的冲动往往化作奋斗的动力。假如我们像庄子一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淡泊名利只求自身安宁,那其实对于整个世界的贡献是微乎其微的。大多数人安于躺在草地上懒洋洋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消弭着日复一日的时光。而为了在历史上留下烙印的人们则策划阴谋,发动战争,研究新技术以谋取暴利。。。可以说,他们膨胀的欲望是历史前进的燃料。
        8.道路与公路。
        道路,这是人们在上面漫步的狭长土地,它包括沿途的风景,道路即是旅行的一部分。公路有别于道路,它注重于结果,不过是把一点与另一点联系起来,它本身不带有任何意义,只代表时间的损失和对人运动的阻碍。
        
        从《生活在别处》,《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到这本《不朽》,昆德拉的小说越来有具有道路的特点。我们可以看到,情节不再重要,戏剧的张力逐渐被昆德拉放弃。我们都知道,一本推理小说最关键的部分在于侦探召集大家说出凶手的一瞬,小说的所有情节都是指向这一最终场景,这是典型的公路小说的特征,一切皆指向结局,结局是小说的中心。(没有纯粹的公路小说,或多或少)。在道路小说中,我们更像在吃一只美味的烤鸭,我们谁都不会觉把烤鸭吃完这个结果是吃烤鸭最重要的部分,相反,我们会让“吃”的这个过程尽量延长。
        在《不朽》中,关于情节的部分是散乱的,没有通常意义上的主角,每个角色之间都有些许的关联,由于剧情本身几乎就是不存在的,所以戏剧的张力,作品的高潮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有了。有时候我们是以阿涅斯的角度,有时转到几百年前的歌德,有时作者本人也龙套出场与几位主要角色邂逅。。。在道路小说中,我们常常看到的是离题,绕弯,莫名奇妙的情节断裂(假如有情节的话),但是我们能籍此看到更多,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是我写过的最长的一篇读书小结。
        9.插曲
        鲁本斯的故事中阿涅斯成了一个边缘角色。作为主要人物,她的死在书中代表着一个故事的结束,在鲁本斯的世界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人的世界离我们如此遥远,远方一次天崩地裂的震荡,在我们听来不过是石子落入水池的残响。
        你是别人世界的风景,但有一天,你会遇见把你从莽苍中找到的人,这样,你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不朽》读后感(二):关于《不朽》和《不能承受生命之轻》

       米兰昆德拉几乎在他所有的书里面探讨人存在的意义。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之中,他强调虽然人可以摆脱制约自己的环境、摆脱任何束缚人的关系,但却在真正摆脱之后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因为似乎只有感觉到自己生命的重量---被需要,被爱,被证明,生命才具有价值。因此在那个故事的结尾,特蕾莎和托马斯永远地消失于车祸中,他们在心灵上与尘世脱离干系后,自己的肉体也就轻飘飘地腾空而起,飞向不知名的世界。
        如果说,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米兰昆德拉还在思索人生的意义,纠结人生究竟是有“重量“好还是没有的好,那么他在《不朽》中早已忘掉了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得出的结论是---不论是有质量还是无质量的人,他们都在追求自己的“田园牧歌”。
        当曾经激烈的历史离我们而去(战争,文明),当各种文化交融、语言共通、信息泛滥,当民族与民族之间,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不再有明确的界限,我们每个个体也就成了毫无个性、千篇一律的身体。每个人都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但事实上,在现代,人们发现其实没有任何一样自己拥有的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能代表那个独一无二的“我”的。我们可能会和别人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身材,甚至一样的外貌(如果现代没有,那么古代呢?),我们喜欢的东西有人也喜欢,我们住的房子几年以后又会有别人住,我们说中国话但有13亿人都跟我们说同样的话,我们读书,看书,不知不觉中被前人的思想左右、影响着,还以为那是来自于我们自己的思考。所以,真正的自我到底存在于哪里呢?是什么让我们独一无二?
        米兰昆德拉认为,就是源于这最根本的对“自我”的追求,人们开始习惯于给自己贴上各种标签,标榜自己的独一无二。
        里卡尔在评论《不朽》的后记里解释“田园牧歌”即是将“自我”和那个泛泛的广阔世界分离开来。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将自身投入与历史的洪流中,投入与奋斗的人生中,让取得的成就与荣耀使自己变得与众不同。第二种,是无限度放大自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强迫其他人退出自己的世界以达到让自己独一无二的目的。在《不朽》中,贝蒂娜、洛拉、布丽吉特选择的是第一种---她们疯狂地爱过,执着着一切自己在乎的事情,投身于革命、于历史、于爱情,人生在她们看来就是不断地战斗,伸展自己的个性,塑造自己想要的那个“自我”,让他人的“自我”淹没在庸庸碌碌中。而保罗(还有特蕾莎、托马斯)他们都是第二种田园牧歌的信奉者---他们强调自我,以为只要让自我和这庸俗的世界保持距离,他们就能获得安宁,肯定自我的价值。那么米兰昆德拉在《不朽》中提倡的是哪种?
        很可惜,他谁也不支持。我们真正的、唯一的女主角阿涅丝就这样在这些可悲挣扎着的“自我”中诞生了。
        她既不激烈地将自己置身于历史的洪流中急着证明自己的价值,也不狂妄地放大自我,一味按着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而不顾整个世界。她是理智的,淡然的,甚至冷漠的。不能说她没有爱,只是她已经无力去爱。在这纷繁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自我”正名,挣扎着证明自己的值,为自己贴标签,渴望成为那千千万万个人类中唯一的与众不同的“我”。他们争物质,其实更在争精神。谁的灵魂价值更高?谁更接近永恒?谁能独占这世间的一个位置而不和他人共用一个名字,一种思想?…
        这是一个毫无安宁可言的世界,不论是物质还是灵魂。
        于是只有阿涅丝,从道路的那一端缓缓走来,优雅的,娴静的,美好的,平凡的。她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数着她走过的每一步,认真记住她看过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她路过的每一处风景。渐渐的,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他人,忘记了世界,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家庭,忘记了性别,忘记了身体,忘记了思考。不,她不是忘记了,而是遗弃了。
        她遗弃了一切的一切。只留下了---存在。她成为了和自然,和世界,和空气,和风一样这样最基本的,存在。“阿涅丝躺在草丛中,小溪单调的潺潺声穿过她的身体,带走她的自我和污秽,她具有这种基本的存在属性,这存在弥漫在时间流逝的声音里,弥漫在蔚蓝的天空中。她知道,从此以后,再没有更美的东西了。”(《不朽》p290)
        在故事的最后,阿涅丝终于领会到存在的幸福。不是被肯定,不是被爱。人在尘世中对自我的追求是自寻苦恼。而“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是每一个个体没有被影响,也无法被剥夺的唯一的、最基本的属性。
        当人抛开理想,抛开身份,抛开一切人际关系和社会环境,当然,也抛开自我,就会感受到那个“存在”。无时不刻,和天空,和云,在空气在一起,幸福的、安宁的存在于人间。是全部,又什么都不是。
      这是真正的自由,存在于自我之外。
      阿涅丝和米兰昆德拉在《不朽》抵达的最终答案。是对茫茫人生一种最为单纯的诠释---没有价值就是价值。
        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当然,如果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安于这种无欲无求和无所作为,世界历史的齿轮就不可能持续地转动,人类文明也只好止步不前,那样虽然不存在战争或纷争,但更不可能存在伟大的文化和艺术。正是人类千万年来对“自我”执着的追求,使得无数个小我的实现也同样推动了“大我”(即人类)的进程。在尘世中带着痛苦的“自我”活着,然后从一个起点走向一个目的地,再到下一个。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冥冥中上天的安排。
        阿涅丝是幸福的。因为她懂得了只有抛弃自我才能尝到的最单纯的幸福。但是在故事最后她却死于车祸。
        或许米兰昆德拉想说,这样的人既不可能,也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现代的“存在”,和生活紧紧联系在一起,除了死亡以外,无法分离,更无法抛弃。我们是人,是社群动物,本能地需求自我价值,本能地去亲近生活,我们活着,微笑着,哭泣着。像米兰昆德拉说的一样,永远永远,“在这尘世中带着痛苦的(渺小的)自我”。

  《不朽》读后感(三):自我的存在

 《不朽》是米兰昆德拉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也是我阅读昆德拉的第二本书。昆德拉的作品对我来说很难看懂,里面有着丰富的哲学、文学、美术、音乐等等的知识,我对这些并不是很了解。同时这本书不注重情节的连贯性,给我支离破碎的感觉。小说的跳跃性也非常强,阿涅斯虽然是小说的主人公,但却不是小说的中心人物。阿涅斯的故事、歌德的故事、鲁本斯的故事,当然虽然这些情节猛然一看似乎没有任何关联,但作者用自己想象、技艺还是巧妙的将整本书串联起来。
  阿涅斯是故事的女主人公。她认为整个世界的设定是,造物主在电子计算机里放了一张有明细程序的小磁盘,随后它就离开了。整个世界都是计算机编程完毕的,但它只是规定了偶然性的范围,其它的方面完全是偶然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亦是如此,人是从一大批原始模型的普通派生物的样品中抽出来的,毫无个人本质。这个观点,起码说明了人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上帝给了我们相同的属性,但每个人对属性的把握程度不一样,也造就了表面上各色的人。每个人为了凸显自己的独特性,会刻意强调自己的某方面特性,就像在澡堂中大声说自己痛恨热水澡的女人。
但如果每个人在本质上都相同,追求不朽的意义又何在?最后能够不朽的是作为人的个体还是这个人生前的附着物?不朽分为灵魂的不朽和世俗的不朽,这本书中的不朽其意在世俗的不朽。任何人都能得到这种程度不一、长短不一的不朽。“对不朽来说,人是不平等的。必须区别小的不朽和大的不朽。小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认识他的人的心中留下了回忆;大的不朽是指一个人在不认识的人的心中留下了回忆。”昆德拉强调了在不朽面前人不平等,但无论是大的不朽还是小的不朽它们都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大的不朽更加广为人知而小的不朽却恰恰相反。贝多芬逝世一百年后,众多有名望的音乐家都否认贝多芬的音乐成就,他们认为贝多芬的不朽是依靠一个传说(遇到贵族带帽前行),而不是他的音乐作品。贝多芬当然留下来非常伟大的作品,但贝蒂娜宣扬的这一传说相比他的作品更胜一筹,因此贝多芬的帽子成为了不朽。贝蒂娜是一个神奇的女人,她妄想依靠有名望的歌德获得不朽。歌德是一位不朽的作家。但不朽的是他的《浮士德》还是歌德本身呢?就像歌德做的那个梦,人们关注的仅仅是歌德而非《浮士德》的木偶剧。歌德或许是因为《浮士德》得到不朽,那么人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呢?海明威死后出现的三十多本传记意义应该也不会太大。
  
  阿涅斯渴望的是自我的存在,书中说“人生所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她的家庭对她的自我独立是一种负担,为了保罗,为了布丽吉特,在家庭生中她渐渐失去自己的生活。当阿涅斯独自躺在溪边,大自然洗涤着自身的污垢,她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自我存在。“她的身体像火焰一样升起,但她的头总是微耷拉着,凝视着地下的抱着怀疑态度的头。”这是作者对阿涅斯的评价。我很喜欢阿涅斯这个人物,她是一个普通人但对生活有着自己的态度。她其实是很真实的一个女人,把自己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不显露自己的本色,追求着自己的生活,是生活而非活着。

  《不朽》读后感(四):王车易位

王车易位——关于洛拉与阿涅丝。关于斗争与逃离。关于自我与存在。
学识浅薄,似懂非懂。且写得浅陋一些吧。
我不敢轻易地说自己喜欢米兰·昆德拉,这样似乎就步入了“自我”的圈套。
自我。——一个热衷追求“不朽”的“自我”。
正如洛拉所言:“我要活在别人的思想里。”
这即是“不朽”,灵魂恶性膨胀的动机。你会发现许多人在做崇高的事,却奇怪地对善行的对象漠不关心。因为在他们眼中,真正值得记忆的只有自己那个光辉伟岸的形象。为了维持这个形象的光荣,追求“不朽”的人总是需要不断地为自己添加“勋章”——大到贝蒂娜对山民斗争的支持(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勇敢而具有魅力的人”),小到少女的满口脏话(为了表现自己并非思想陈旧的一代)。可以隐隐窥见,他们保持“不朽”的办法在根本上完全一致:同陈腐划清界限!绝对的“现代化”(或者“爱情”、“共产主义”以及其他什么从普通生活之外获得了神圣性与先进性的东西)!那么如何具体地实现?通过斗争!去斗争!
包括醉心于为罪人辩护的保罗、宣布厌恶热水澡的女孩……他们早已自诩为“斗士”!他们骄傲地宣称自己是“革新”的一代,言外之意是说,当其他人有朝一日可笑地寿终正寝,“年轻”的他们还可以好好地活着,眼看别人死去!——是的,所谓“斗争”,既包含目的(如,为了幸福而斗争),也包含对象(如,对敌人进行斗争),所以追求不朽的人(他们往往用“实现自我”偷换了斗争原本的目的)需要“敌人”!他们会擅自把你当做斗争的对象,而不管你本身是否愿意!(一如洛拉对阿涅丝的模仿、对贝尔纳的对抗。阿涅丝的父亲厌恶争斗的原因也在于此——争斗的背后是人们垂涎于“不朽的自我”的贪婪嘴脸!)
——这就是我们如何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父辈们。也是为什么一些人甘愿当“自己掘墓人的同盟者”。(我希望不要有人把我对“左”的批判理解成对“右”的辩护。因为反过来讲也是一样:那些抱残守缺者竭力保护的也只是他们的“不朽”,当然还有能够坐享其成的既得利益。)
但是,请别忘了以上一连串论述始于哪个词语:形象。什么是形象?就是别人眼中的符号。追求不朽的人,终其一生都在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行动!那个你苦心累积却无法掌控的“形象”,只消一点点轶事,就能够从一幅杰作变成一张滑稽的漫画,当做人们茶余饭后取乐的谈资。小说里的歌德最后明白了这一点:人们在讨论的人物与他自身毫不相关。于是他说了句“不是就不可能存在”,微笑着将自己与那个“永垂不朽”的形象决裂,留下海明威继续为自己的形象惆怅苦恼。
为什么总有人不厌其烦地追求“不朽”?歌德说:因为人不知道自己是必死的。“人生所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
“自我”终将消逝的痛苦,如何解脱?
“然而存在,存在就是幸福。存在:变成喷泉,在石头的承水盘中,如热雨一般倾泻而下。”
——这是阿涅丝留下的答案。
路的两种形态:公路与小路。对前者而言,有意义的是它本身所联结的“点”,路的延续只是为了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对后者来说,终点不再重要,有意义的是每一步风景,路的延续本身就是“对空间表示的敬意”。昆德拉用这个比喻来形容小说与生活。他的小说是“小路”,由于没有主线剧情,因此是“不可改编”的;而“小路”式的生活,由于没有章法可循,因此是“不可复述”的——亦即,无法成为“不朽”。这种松散的“存在”(比如某个时刻,克里斯蒂安娜躺在草地上看着漂浮的白云),它不建立在任何人之上。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阿涅丝一直向往这种幸福(她热爱大自然,因为大自然不会聒噪地将“自我”强加于人),但是她被洛拉追逐(如前所述,追求不朽的人会擅自给“自我”树敌)。她必须逃离。她需要“王车易位”。所以阿涅丝出走了——注意,只是出走,而非“自杀”。
接下来就来谈谈那个企图自杀的少女。因为软弱,所以并没有能力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恶”加之于别人(如发动争执、报复……),她只能消灭自己。她想通过自杀实现的,并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弗朗索瓦·里卡尔在书评中说,少女的自杀仍然是“更爱自我”的一种表现——是的,少女渴望通过“转移”,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但我想,少女与洛拉并不相同。洛拉也想过自杀,但如阿涅丝所说,那是她想要“留下来(变成别人的罪孽留在别人的记忆里)”的方式;而少女,是在“自我”的斗争中处于弱势、声音无法传达给任何人的人,她想“离开”。洛拉,少女,阿涅丝;胜者,败者,叛逃者。阿涅丝没有自杀。她只是通过一个决然的转身,远离了关于“不朽”的胜负——正如你永远不可能说一个观众输了比赛。
但是阿涅丝终究是死了。这样的情节安排乍看与以上分析相矛盾,细想又是必然。昆德拉曾通过角色表示,一个人的生活不过包含一个主题,你所以为的“新生活”其实只是相同质料的重复。所以,尽管阿涅丝离开了“洛拉”,未来一定还等待着成百上千个“洛拉”,只要阿涅丝不得不与别人一同生活,她一生的主题便是“逃离洛拉”。因此,在一场意外中猝然结束生命,对阿涅丝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行文至此,突然觉得写不下去了。毕竟,世人并非都是阿涅丝。
如果你热爱舒伯特、厌恶舒曼,而你的朋友热爱舒曼、厌恶舒伯特。那么朋友的生日时,你会送他谁的唱片?
“洛拉!我有烦恼!”他提高了嗓门说。
“我也有烦恼!”她也提高了嗓门回答。
……
只愿世人少一点、再少一点对自我“不朽”的关注,多些对他人的关心吧。

  《不朽》读后感(五):死之“在场”:<不朽>的现象学

一直不想谈这本书的原因是它美得让我不愿言说。
今天想从阿涅丝死亡的现象学角度来小小说一下。
在谈这本书之前,我想提起爱伦坡的长诗<沉睡者>。
死亡与久长深远的沉睡究竟有怎样的不同?
爱伦坡在诗中将死亡的意象与沉睡联系了起来。“My love, she sleeps! Oh, may her sleep,(我的爱人,她在沉睡!噢,希望她只是沉睡)As it is lasting, so be deep! (那种永远,无尽的沉睡!)
死亡与沉睡,都需要通过关闭视觉系统,如某种位格般的挣脱,去往不可视见的领域。
如果一个人永远地沉睡下去,那么与她已经死亡究竟有何区别?
必然有区别。若一个人只是永永远远地沉睡下去,就算她与我们的经验世界、伦理场域已无关系,已退场。但她并未退到遗忘的领域。恰反,永恒沉睡是一种不朽的象征。因为它以“沉睡”这个动作在生活领域恒久地延续了下去,续存了下去,这是不朽的一种可能性象征。我们通过基督教的死亡即等同于“RIP”(rest in peace)就能看到这一点。
死亡。
这个分属于“他者”领域的哲学概念,在现象学里,无法直接被经验、把握。每当我们在谈“死亡”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舍勒在《死·永生·上帝》里提到死之非此在(Nichtdasein)——唯有死亡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符号,因为它对于体验来说不在场。
昆德拉的<不朽>在以最妙的方式谈死亡。他抓住了与死亡最相关的两个概念,不是生。而是“消失”与“不朽”。
生物?
生物是什么。
生物是能死之物。我们以各种方式践行着我们的死。
阿涅丝以勾销自己的姓名、脸与自我的方式,涤除“存在的污秽”。从此,只有时间流逝的声音,和天空的蔚蓝。她消失了。
消失是阿涅丝(某种诗意上,昆德拉)毕生的追求。消失是诗。消失是一首正在消失的诗。这是昆德拉极致而纯粹的美学。东方感的生与幻,死与真充盈了阿涅丝这个人物。
因为阿涅丝是一个逃脱术。
逃脱术?
因为人的存在,正是因为人之存在,存在的知觉,人觉知到“过去”与“将来”两个时间感。而人永远都处于“现在”,即不属于过去,亦不属于将来。人的存在,人存在的知觉,弥合了时间的缝隙——每一个现在,都是在弥合时间的裂缝。人的存在,将残缺弥合,弥合在整首尾相继的存在的轮回中。
阿涅丝的消失就是逃脱术。从存在之轮中奇迹般地逃脱。一条漏网之鱼。她将自己退场,使存在还原给了世界与神,让一切继续轮转下去。
她的消失如同她从未出生那样。
消失,如同从来未有。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昆德拉引用了德国谚语“einmal ist keinmal”(一次不算数),借以说明,仅此一次的人生是不能承受之轻,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因为人永远不可能从一个像未完成的草图一般的生命中得知,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作为逃脱术的阿涅丝不需要烦恼“einmal ist keinmal”。阿涅丝的一次,被她用减法减成了零。当然与此同时另一边洛拉在拼命做着加法增加着自己的生命。
她要「自我的消失」。洛拉要「不朽的自我」。
再回过头来强调生物是什么。
生物是能死之物。我们以各种方式践行着我们的死。
在阿涅丝涤清“自我的污秽”后,连死亡都无法侵入她。她与死亡无关,她与不朽无关。
在她最后那个午后。她想:
“人生所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为自我的存在。造物主依仗电子计算机,使几十亿个自我和他们的生命进入尘世。但是在所有这些生命旁边,可以想像一个更为基本的存在,它在造物主开始创造之前便有了,造物主对这个存在过去不曾施加过,如今也不施加任何影响。”
与此同时,公路的另一边,一位匿名的少女正准备求死。
阿涅丝的消失正是通过那位匿名的少女的求死来完成的。
这是小说中最最精彩的部分。
阿涅丝离避人群,想要在人类的目光、声音、脸孔之外的地方生活——她需要被别人忘记她的存在;匿名少女苦于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自己的存在——她需要被别人注意她的存在。
阿涅丝之“死”(或说消失)通过匿名少女坐在马路上准备被车碾死而达成。
然而并非任何人都注意不到匿名少女的存在,阿涅丝看见了她。阿涅丝驾着汽车,为了躲避开匿名少女而出车祸,匿名少女活了下去。
这里有着某种转化。
她从未想过死,她本该驾车去瑞士,在瑞士享受移居后的安宁时光;
她一直都想死,她本该死在公路上,将自己痛苦的自我与生命结束。
然而他们就像交换了命运之牌一样。
死亡并非不在场。
死亡一直隐匿地在场,就像那位没有名字没有身份的求死的少女一样。
死亡是生命程序长度、宽度、深度,所有。
不朽是对生命程序的克服。而消失,是整个系统的瓦解。

  《不朽》读后感(六):不朽

前两天早起晚睡的读了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写的《不朽》。如题,探讨不朽。
不朽这个词在我过去的理解里,它的含义就是不烂。一个活生生的人,或是一头猪,从活蹦乱跳,到烂肉一堆,该是怎样的绝望,一想到我们这最终的悲惨结局,有谁不伤悲?
回到小说,聊聊不朽。故事有两条线索,一条是历史上歌德和贝蒂娜之间的暧昧关系,一条是书中当下发生的阿涅斯姐妹的“共事一夫”。歌德是德国著名的文学家、剧作家、思想家,是德国文化承上启下的一个人,是上天看重的那种,做大事,思考大问题的人,不担心肉体烂掉就会被人忘掉的人。贝蒂娜是歌德的粉丝,在歌德面前,会用装嫩的方式无所顾忌,坐在歌德的大腿上,住在歌德的家里,听歌德讲故事,直到和歌德老婆在一次展览会上因为对作品的观点发生冲突,被歌德老婆一个嘴巴扇飞了眼镜,反目,人也被歌德赶出家来。贝蒂娜并不是那种一般的小三,她的野心更大,她渴慕的不是钱,是歌德有,别人没有,或是说一般人没有的东西——不朽。
被歌德赶出门后,贝蒂娜没有放弃对“不朽”的追逐,不断的给歌德写信,歌德有时候会回几封,但一般都是冷言冷语,这并没有影响到贝蒂娜的热情,当歌德去世后,贝蒂娜整理了他们之间的通信,出版发布,但是在这些信中,贝蒂娜按照自己的的想法,篡改了歌德的回信,在这些篡改后的信中,歌德的冷言冷语变得温暖很多,二人之间的关系变成暧昧相互欣赏,对于历史的篡改,重塑自己的形象,借助歌德的不朽成就了自己的不朽,这就是贝蒂娜的故事。
另一条线索就是阿涅斯,一个外表保守,但却是一心向往独立自由生活的女人,最终选择抛弃家庭,中断职场轨迹,独自隐居在瑞士山区的小房子中,关心家人,但不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这种短暂的归宿最终被一次车祸结束,生命也终止。她的妹妹洛拉,一个甘愿为了爱情天天喊自杀的女人,她可以和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情人爱的死去活来,也可以在自己的亲姐姐去世后,很快嫁给姐夫,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姐夫的时候,自己的脑中就有一个声音,“这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洛拉的姐夫也在一种对亡妻的愧疚中和自己的妻子的妹妹生活在一起。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不想因为外在的束缚而丧失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生命,每个生命都有它的梦想和欲望,如何转化,决定生活方式和,高度。
这两条线索,两种不朽,一种是万古流芳,知道所有生命消逝,否则,你就存在。一种是在有限的人中不朽,比如你的亲人、朋友,同事。看上去,第一种更恢宏,更博大,受万人顶礼膜拜。肉体生命的终结早已经不是关心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他会一直“活”下去,影响会一直存在。而后一种看似是小人物,小故事,小愿望,但恰恰是一种对不朽的忧虑,因为不能一直活下去,没有万众膜拜,不朽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的成就,一种个体生命圆满的途径,抛下世俗的羁绊,成就自己的灵魂,无缺憾,就是一种圆满,一种不朽。
人生而平等,人生而有死,有结束,没有不散的宴席。不朽是人力所不及的境界,决定权不在自己,在人之上的力量,但造物者却偏偏公平,每个人都有实现不朽的机会,真正的不朽要接受自己灵魂的审判,而真正的灵魂却是历经阻碍限制方才显现。了却自己的能量是一种圆满,和耗尽肉体的运转相比,却是人生的喜剧。

  《不朽》读后感(七):随机的Grund决定你人生的主题

我觉得,自中学以来,昆德拉一直我心头最爱,是有道理的。
道理是,这些年我简直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昆德拉小说的样子。
用一段一段“混乱”的经历,作为我人生的隐喻。
《不朽》是昆德拉定居法国之后写的,少了早期很多关于政治的隐喻。但是你仍然会从昆德拉的字里行间读出他对政治的态度。在他看来,所谓欧洲的民主与祖国的极权也不过是一个圆环的两端 ,民意一样可以形成压力变成极权,就像法国大革命曾经做到的那样。新闻记者变成了新的独裁者,掌握要你回答一切的权利。
有一种姿态,是“对侵犯人权表示抗议的姿势”。
“我不知道哪个政治家每天不讲十遍为人权而斗争。随着人权斗争的逐步开展,它的具体内容全部失去了,最后变成了所有人对所有事情的共同态度,一种把所有的愿望变成权利的力量。”(P155)
当多元化被道德制高点抹杀,当某一种的价值观成为每个人都“应该”为之献身的真理,无论这种价值观本身是什么,都不过又绕回到极权。
幻想将自己投入某种历史的洪流中成为不朽,这可能导致的是对他人的强权。
“促使人举起拳头,握住枪,共同保卫正义的或非正义的事业的,不是理智,而是恶性膨胀的灵魂。”(P242)
国家,社会,如同每个人的命运,“你逃脱不了生命的主题”。
当你企图建立一种“新生活”,与先前的生活毫无关系,那是空想,你的生活将总是由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转头、同样的问题构成,你所谓的新生活不过是过去生活的简单变异。(P308)
所以,我总是畅快地感觉到,昆德拉笔下政治、人生和性可以如此完美地统一在一起。
人生的钟面,欧洲的钟面。
钟面是一个圆圈,你认为是循环上升也好,都不过是一个循环。大钟敲响第一次,你看到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问他先生请问现在几点钟,那是第一次有人称呼他为“先生”;再次敲响的时候,一个俏丽的女人对他说“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年龄上升了,而有什么实质没有变化——而你知道时间已经走过了一圈。(P309)
在这一圈一圈的漫步中,有什么是有意义的?你存在的基础是什么?思想?
为某件事情献身,不是人生的意义或基础,存在的基础,其实是痛苦。
甚至是为无意义而产生的痛苦。
我们如果对一个女人说“您受过很多苦”,这就像是我们直接对她的灵魂说话,就像是我们抚爱这个灵魂并且颂扬它。(P231)
这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寻找意义,而找到自己的Grund,要接受痛苦,找到自己的隐喻,接纳自己的本质。
Grund,不是一个理性的“原因”,而它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底,这是我们行动持久不变的原因,是我们的命运所依赖的土地。这个词具有隐居的性质。(P269)
一个人的本质只有通过隐喻才抓的住。(P367)
例如去经历一段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在鲁本斯的概括里,它们分成不同的时期。
阿拉伯电话时期存在在我的生命里,多年前一个男人说过话,因为感动而印在心底,多年后脱口而出说给另一个男人听。有的时候是远隔了重洋,有的时候却绕回了同一个城市。无论如何都不会见面的人,被昆德拉大叔说说的阿拉伯电话相联。
当两个孤立的躯体紧紧搂抱在一起,他们并不孤独,他们在与整个世界相拥。
即使有一天两个人一起去了荒岛,只要拥有记忆,就不会消融在这个星球的荒漠。
鲁本斯还拥有爱情之外的爱情。
正由于在爱情之外,“爱情”这个字眼是被禁止的,所有这些爱情事实上都是暗地里的,因而格外摄人心魄。(P334)
当说到爱情这个字眼的时候,所有人都返回到了年轻的维特忍受痛苦的地方。(P317)
大叔的每一段话,我都觉得好有道理,好能跟自己的人生相映射。但是他到底说了什么呢?看了十年的昆德拉,我到底觉得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政府和媒体强权,灵魂的恶性膨胀,他人的注视,真正自我的坚持。
他说了矛盾,灵与肉,阿涅丝的减法和洛拉的加法(P112)。
灵魂的膨胀让他人注视下的人们不断增加自己的属性以期不朽,这些人要用膨胀的灵魂去占据和影响别人,如同贝蒂娜。这世界属于他们。
而阿涅丝的减法,终将减去她自己的生命。
或许,就如同加缪《局外人》里的“我”。减去了所有属性,或是发现不了自己的属性,疏离而淡漠地存在,是不被允许的。
鲁本斯的“爱情”,阿涅丝的必死,一切都有他们的Grund。选择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存在的只有随机。因为从一开始,命运分配给你的Grund就是随机的。
那也是昆德拉所说的“巧合”。(P257)
如果一定要说他指引了什么,那就是接受道路的存在。
接受道路本身的存在,一直走在路上。而并不为了去到哪里。(P255)

  《不朽》读后感(八):不朽的自我存在

看完昆叔的《不朽》,整个人都凌乱了,甚至有点感觉三观要被这本书毁掉了。。。

到现在整理完读书笔记,仍然只能捕捉到一些碎片似的线索和思想,正如昆叔在某个小节里谈到小说就应该是让人无法叙述出来的东西。确实,没看完这本书之前就和丽萨有讨论到某些小故事,特别吸引人,但是每一个小节似乎都在说着些什么,但自己又不能把他们串起来,很是苦恼,难道看了那么多昆叔的书还是不能捕捉其万分之一?事实如此,昆叔的思维已经是空前跳跃,而写到书里的又是他思想星空中的一点点,如果追不上他的思维,如果窥探他的星空呢?再结合昆叔对小说的新定义,我也释然了。好吧~确实,我只能在这形而上学的小故事里慢慢体会!

第一感受:昆叔思想越来越空前,但语言越来越刻薄狠毒。以前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时,除了时而读读人生哲理,时而感受下那生命负重下的人生和爱情,觉得思考无限也挺美的。可是到了《不朽》,开篇到阿涅丝回忆父亲,就觉得对人性阴暗面的呈现太恶毒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当时的心情。当阿涅丝走在路上看到两个人突然心怀恨意想别人立即死掉,还有她父亲在船上宁死也不要去抢救生艇位置的时候,那股深藏在内心一直不敢直视的恶被赤裸裸地坦然诚实展现的时候,我被震惊到了。在心中一直都知道也承认,人性的善与恶都是正常的,大部分展现在外的是我们的善,恶基本都是被隐藏或是羞于曝露,这就是所谓的阴暗面吧,无法放在太阳底下摊开说。而阿涅丝直白地表述内心那一刻的仇恨和恶毒,突然明白,如果抛去所谓的羞耻心,抛去所谓的荣耀,接受这样的自己,正视自己的恶,倾听来自内心“我”的声音,了解自己真实的情感,才能最终摆脱仇恨的圈套。

不朽的到底是什么?

特别喜欢歌德和海明威的死后对话及对不朽诉讼的解说。不朽有大的不朽和小的不朽,无疑他们是属于大的不朽,他们的作品会流芳百世,他们的事迹也会代代相传。

1,大的不朽。艺术家赖以成名的是作品,是作品里不朽的思想和意境,这也是作家一辈子为之倾注心血的唯一寄托,因而他们愿景的不朽就是这些自己思想的结晶(也或许他们并没有愿景过这种不朽,只是后来人贴上的标签)。而他们自己的一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颗尘埃,他们觉得不足挂齿。忘记哪位作家说的,希望死后没有人再想起我,也不必有人想起我,就像我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每个人都是造物主安排到尘世的一个生命,在编程的可控范围内,大家都是被设定好了程序的一个符号。沧海一粟,不必对谁过于挂怀,或是念念不忘。艺术家本身只是被上帝过多眷顾的宠儿,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找到人生的自我,完成人生既定的轨迹即可。生活是自己的,不足为外人道矣!

2,小的不朽。可实际上最讽刺的,人们大多更感兴趣的却是艺术家一生的所作所为,花边趣事,而不是他们的作品,这让艺术家们大为苦恼,尤其是那些和艺术家生平有所交集的人,更是想利用参与过他们人生的故事来谋求这不朽的荣光。海明威说,死的时候四周被妻子,儿子,朋友,新闻记者围着,他们就在一个劲的述说和海明威的隐秘的故事;歌德在梦中兴奋地表演《浮士德》木偶戏,他是多开心来着,可观众对此充耳不闻,反而在后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让人甚是惊恐。对于之前的尘埃说,那些不朽的艺术家应该是尘埃中会发光的大大的一些颗粒,而其他都是围绕在身边的细微的颗粒。人的虚荣和追求荣光的属性是不可忽略的,在有机会附着在有光辉的颗粒上,借借光那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世俗逻辑:没有才华永垂不朽,那就死劲炒作私生活,让不朽的形象转化到人物本身上来,让人物本身成为不朽,那么荣光就会停留在自己身上。这是不是正如沧海的蚍蜉一般,永远都在找哪棵大树,想来抱抱?当这种不朽消失时,各种传记纷涌而出,那只不过是想利用这最后一点荣光的余热罢了。也许他们从没想过,人世间流转千回后,不朽的作品和思想仍然还在,而那些有关荣光的故事早就淹没在尘埃之中,曾经的不朽臆想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呢?

自古至今,名人八卦,普罗大众津津道来的永远都是他们的私生活。王菲凭借天籁的歌声走上神坛,但神坛下流传的却是对她做人态度绵绵不休的评论。她本人行事洒脱,爱谁谁,唱唱歌,不宣扬,不愤世,低调过生活。真正过懂人生的那些人是在追寻自我的路上与大众渐行渐远,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尘世烂熟的流言蜚语。如果思想还能流传交换,你我都还有攀上神坛的微乎可能;那自身的感受,痛苦,幸福却是不可替代的。昆叔的“我觉故我在”多么一针见血啊!既然感受无法被代替,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在意你们的品评,迁就你们的想法来违背自己的内心呢?太可笑!我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在纷扰的尘世中,寻找到自我的声音追随而去;在我还不能脱离的时候,能够抵挡住流言的进攻,护好内心的平静和方向以免受到伤害,毕竟被扎一刀,流血的是我的心,不是其他任何人的!

(感悟太多,慢慢写~)

  《不朽》读后感(九):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在书写这一篇读书笔记的时候,我不知道对这本书的解读是否正确,或许当我再次阅读这本书之后,对他的解读与现在的看法将截然不同。而现在的这篇读书笔记我只能记录下此时此刻的解读了。
    如果说米兰.昆德拉的最著名的作品《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在借着书写主人公的故事来表达作者对一些事情的情感或观点的话,那么我认为这本书《不朽》则并没有像前一本书一样再遮遮掩掩了,而是直接借由主人公的思考来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如果你只是简单的看文字带给你的内容的话,那么有可能你真的不知道作者所写的内容到底和这本书的书名有什么关联,或者你会认为有可能这本书的排版出现了问题,因为有可能两章所说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可以一边读一边细细品味的话,那么你真的会体会到作者写作风格的幽默。
    就拿第一章《脸》与第二章《不朽》来说。第一章《脸》提到脸,人们一般会将脸与一个人的性格,动作,以及这个人的举止,直至联系在一起,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我们经常会作以貌取人的事情。看到一个人的脸之后,就推测这个人所做的动作,或者他的性格,但是,这是正确的吗?而第二章《不朽》通过以歌德为中心,通过对歌德与贝蒂娜、歌德与拿破伦故事的描写,书写出了作者对于不朽的理解以及不朽的重要性,就如作者在文中所描述的“死亡与不朽是不可分割的一对”,特别是在描述歌德与贝蒂娜的书信来往时,进一步的表达出了作者对于不朽的理解,对于像歌德这样的名人,不朽或者比爱情还要重要。初看上去这两章的内容并不相符,但是如果你真的可以细细品味就可以想到,脸其实也是我们对于在别人心中的一种不朽,相貌上或者可以说通过相貌关联人格形象的不朽。本书也有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一样的写作手法,借助对看拟无关的内容描写来表达作者想要表达的内容,就像第六章《天宫图》,作者很有意思的借助鲁本斯对性的描写同样在表达着对不朽的看法,他对性的几个阶段,以及他在女人们心中的形象也容易被破坏,这就像一个人的不朽的形象也很容易被破坏一样。
    从某些方面也许这本书更加适合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就这一点,作者也在书中以对话的形式进行了表达。其实细细的想一想,对于不朽也正是我们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因为他是你身后事,是你无法左右的,而这个无法左右的事情,却是你在生前铸成的。但是,我想说的是论语中的一句,“未知生,焉知死”。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个人读书笔记: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8f063b0102v1by.html

  《不朽》读后感(十):任思维发散而去

才看完不到一天,最后一段故事情节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就貌似阿涅丝本人,最后不留一丝痕迹而去。在看《不朽》这本书的时候同时也在回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在讲些什么,而我能忆起的,只剩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一条狗!这个男人干了什么?这个女人干了什么?这条狗出现的意义是什么?这个男人有什么困惑?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印象。想我当初被《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深深迷住,原来迷人的东西也不过如此,或者是我作为读者看书看得太漫不经心了吧!
想起《不朽》里面的一个句子,大意是人们在听一部伟大的交响乐曲时,能记住的不到百分之一,而这百分之一还是作者最不屑一顾的。我看书的时候,竟使自己也成为了一个如此无良的读者。我的记性不好,我留下深深印象的只有那永恒的疑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的疑惑面前加上“永恒”二字?而实际上我甚至已经记不清这些疑惑是什么?啊,不能说是疑惑本身在陪伴着我,而是疑惑的形式,而是对世界永恒的不解(在这里“永恒”才终于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我感觉自己成为了阿涅丝,自身的自我在逐渐消失。为什么是成为阿涅丝而不是洛拉?我给出的答案是:阿涅丝是理想,洛拉是现实,你总是紧紧抱着一心想逃离的现实去向往着理想的,理想哪怕被现实侵犯了也仍是一副无忧无路的样子,所以当我说我感觉自己成为了阿涅丝的时候,是说我期待自我的消失,但在现实中不得不死命抓住什么。
我的眼神游移到我的纸币上面去了,我突然想到,我应该抓紧时间收集齐全当世的一套纸币,以后这些纸币不用了,价格会涨很多的——纸币纸币纸币——思维又回到了《不朽》——《不朽》后面的关于道路与公路的区别,我努力读了好几遍,我理解的并不是特别深。假设把人生像路般竭诚几段,每完成一段距离就算达到了一个人生目标,当一段距离走完,即目标达成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包括了兴奋、疑惑、迷茫、空虚。当空虚无边无际的时候,便再也无法安静的享受这一阶段的硕果,又拾起行囊,匆匆上路。我的人生之路,也还是只是一段公路而已吧?我很难想象在这个被鞭策着前行的世界里,道路,随走随停随便欣赏风景的道路还有人行走,是否早已荒草丛生,连路都已经被掩埋消失不见?或者只是因为我处在公路的世界里坐井观天所以对自己之外的世界不了解?是不是我这一代已经变得没有了道路的概念?在这条公路上,你不走,后面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按喇叭,你能一直忍受那聒噪的喇叭么?
阿涅丝是用加法生存的,洛拉用的减法。到底是用加法的人更上进还是用减法的人更上进?加减法是两个极端,或许都只是尽责而已,尽责地把上帝安排在自己体内的特征表现出来,而对上帝的这些安排我们一无所知,以为是自己本来想要的。可不可以这样区分哪些是上帝之手安排的,哪些是自己可操纵的:当你既能用加法计算又能用减法计算的时候,你是上帝;而当你无论怎么变换数字得出来的只是加法或者减法的时候,你只是上帝的创造的符号。我们可以既用加法又用减法吗?我不愿意承认我只是个可悲的符号。
开会的时候领导说:要把复杂事情简单做,要把简单事情反复做。对了,就是这样的风格,简单!大家看歌德写的书,你愿意把他的所有晦涩的语言都读一遍吗?假如歌德就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忍不住也对歌德说:“你能简单概括一下你的所著要表达的是什么吗?”歌德反复琢磨用哪一句话才能完成概括自己所有所思所想的任务,最终只能陷入沉默。
我所困惑的东西已经远远偏离了原书,其实我不太懂米兰昆德拉的困惑,我只是由他的困惑看到了自己的困惑,我所了解的这么一点点困惑已经让我的精神无法承受,我还要困惑多少内容才可能到达米兰昆德拉那个高度?我可能永远到不了那个高度,那只是我给自己定的终点。还要多久我才能到达终点?还要做多少事情才能到达终点?到达了终点后我还要做什么?究竟怎样的终点才能让我得到最终的安宁?是不是最终的终点、道路的尽头与安宁三者之间本就毫无联系?所谓的终点仅仅只是被鞭策前进的谎言?我在这里居然也用了被动语态,谁鞭策我?谎言,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谎言?华丽的外衣下的本质怎么如此不堪,让人难以接受?
又走远了,越来越远,已经回不到《不朽》的困惑上去了,迷失的人受到了外力的牵引,但是最终仍不可避免的走向迷失,盗梦空间?是否仅是迷失在第几层的区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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