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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读后感精选10篇

2022-03-11 12:25:1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白蛇》读后感精选10篇

  《白蛇》是一本由严歌苓著作,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15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白蛇》读后感(一):珊珊来迟

  午休时就着手机仅存的一点电量挣扎着看完了电子版。

  起初的那部分,我就像之前读严歌苓时不可逃脱的那样,心里充斥着对其遣词造句布局行文的惊喜和赞叹。她的描写并不华丽但是能让你觉得大概找不到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她总是举重若轻。她能让滔天巨浪一样的情感像山涧溪流一样缓缓行走。她有一把小锤子,轻轻地敲在你心上,咔嚓,清脆的一声,裂开一个口子,就像刀刃滑过一只脆生生的西瓜。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等你的脚又落回地面时你发现你已经不能再踏实了。

  看完最后一个字,我照常爆发了对严不负责任的戛然而止的轻微谴责。我想说我好难受,那种感觉迟迟不肯退去。我受够了看虐心文之后那种沉重到不能负荷的痛苦,我的心都要被压进腹腔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珊珊,你究竟爱不爱她?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对你来说爱就是折磨,那为什么还要给她甜蜜的救赎?你是她黑暗里的光,是她此生最要命的一场虚荣,你给了她迟来的对情爱本质的摸索。你那么仁慈,你满身荣耀,你始终执着,从不曾离开……可她懂吗?她能懂吗?你又懂吗?你最后的离开,真的是一次自我毁灭式的对她的成全吗?

  《白蛇》读后感(二):徐群山与徐群姗

  《金陵十三钗》是以女性为题材的短篇小说的合辑。最让我印象的并不是后来改变成电影的《金陵十三钗》而是《白蛇》。严歌苓总能洞察到女子情感的最深处,那种爱恨纠葛,在他的笔下,所有的内心挣扎都被她的文字写活了。白蛇便是其中的代表。

  白蛇与许仙的爱情故事大家大多熟悉,但是白蛇与青蛇的故事却因为诸多版本的改编而渐渐被遗忘。最早关于白蛇的版本里,青蛇本是男儿身,因为倾慕白蛇,便相约比武,如果白蛇输了,白蛇便嫁给他。但是五百年的道行终究不敌一千年的道行。于是愿意化为女儿身,常伴白蛇左右,彼此以姐妹相称。

  姗姗以徐群山的形象拯救了她,然而当真相被拆破之后,白蛇的梦也轰然坍塌。她的精神再经受不起这样的欺骗。可是在她精神慢慢平复之后,她又以徐群姗的身份来找她。陪在她的身边,彼此以姐妹相称。她释然了,彼此依靠,那是她们相处最坦诚的时光,也是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他们毕竟同为女子,她们无法冲破世俗的束缚,更多的是,她们无法卸下内心里的羁绊与认知,她们在一起还是会感觉到轻微的恶心。最后孙姐在笨拙的为一个男人戳毛线针,徐群珊则也笨手笨脚学着怎么去做别人家的妻子。在分别回首之时,也只能是为彼此捋一捋被风吹乱的发丝。

  《白蛇》读后感(三):《白蛇》-----严歌苓

  《白蛇》是我最近看的一篇小说。

  这里的《白蛇》是严歌苓《白蛇》集里单独那篇《白蛇》,整本书我尚未读完。

  而从开始读《白蛇》至今,大约也有两三个月,最起码。

  一气读下来的书,想来除了《活着》、《情书》便是诸多小言如《不负如来不负卿》及悬疑小说如《午夜凶铃》。言情读的太多,桥段、构架重复尤甚,读的多了便有了厌弃感,于是有下笔的冲动,但这种冲动维持不了太久,所以我的成品实属罕见,数个坑被束之高阁。现在慢慢读下来的书越来越少,犹记《红楼梦》、《乱世佳人》、《追风筝的人》、《明朝那些事》曾经在某些天固定时间读,而今,也只有这寥寥数本有些印象。

  《白蛇》其实是一中篇,你可以当它是小说读,也可以不当。实话说,起初一直认为这篇《白蛇》是后来故事的引子,开始是官方版本,特假大空那种语言,非常令人生厌,所以读起来诸多应付,随着故事的展开,它如同“罗生门”般,一个官方版本,一个民间版本,一个不为人知的版本把画面生动展现在我面前,这里我要说,其实故事大致还可,况且我一直喜欢罗生门这种叙事和电影方式。

  严歌苓在《白蛇》里把徐群山比作了青蛇,把大部分人幻化成法海。再次讲了《新白娘子传奇》里白蛇和青蛇的相遇。那时还是作为男子的青蛇看上了白蛇,他曾说,倘若我打赢你,你便许了我,反之,我跟随你。我们都知道故事的后来,后来他画作小青,跟随了白蛇一生,她甚至比许仙付出的多得多,小时候不懂青蛇为何这么执著于白蛇,许多年后看了这段,才如梦初醒。严歌苓里《白蛇》里的这份感情,有些人把它比作《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蛇与青蛇的感情,昨日我不甚苟同,奈何语言艰涩难动笔,今日写下上述文字,倏尔想出一二。

  《新白娘子传奇》里青蛇对白蛇的感情,应该是浓郁的,久久不能弥散的,倘若只是一句打赌,只奈何妖比人要信用的多,最终也成了仙,但是一句打赌便是超越生死的伴随,我想,有着男性思维的青蛇更多情感,称为爱情也不为过;而白蛇对青蛇,很多的时候白蛇是残忍的,她丈夫孩子均有,她成了救济的神灵,她得道成仙,她甚至为了人类坏了她的姻缘,虽然白蛇曾经也让青蛇离开过,但白蛇对于青蛇的感情是姐妹情,更多的是一种怜惜。

  《白蛇》里呢,这里我要说严歌苓在处理孙丽坤对徐群山的感观时,尤其是徐群山刚出场,很多用的第三者眼中的描写,他较她身边那些“粗俗”人有明显优越感,黄呢子军装,两根剑眉,迈着大步,青年,严歌苓让徐群山在那个逼仄的小城卓尔不群,风流倜傥。而徐群山圆润的京腔,开封条尖削的小指,手握成空拳轻轻抵在嘴唇的咳嗽都彰显着一份儒雅,在那个插科打诨的地方,这个曾经万千瞩目现在堕入泥泞的舞蹈家眼中,这份感觉被处理的异常暧昧,爱情里,倘若爱上,第一个感觉是配不上,无疑孙丽坤对于徐群山是有爱情的,在获知“他”是“她”时,那种被玩弄的羞耻感油然而生,哪怕最后,她也幻想,这是那个“徐群山”;而徐群山对于孙丽坤,那是小时候迷恋的人,有着稳定而疏离的距离,阴差阳错再次相逢,他用着自己都没在意的暧昧吸引着曾经吸引自己的人,她说,“那时候觉得要能挨近你就了不起”,“没多久我就把你忘了。那时候,那个年纪,事儿特多……,我都忘了我是个女孩”,这不是爱情,正如徐群珊说,那是如同12岁的癫狂,她向来自制力差,也放任了这种癫狂。有些人说这是一份女同的情感,个人认为孙丽坤于徐群山可能有几分爱情,而对徐群珊,则是透过这个躯体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徐群山对孙丽坤也仅仅是对于儿时偶像一种深深的迷恋。

  《白蛇》里的徐群珊就是那个时代的曙光。

  她中性打扮,看着《包法利夫人》、《安娜卡列尼娜》类的禁书,极其迷恋一个女舞蹈者,在所有人都摒弃孙丽坤之时依然在她旁边,她是另类的,却是温暖的,她的存在改变了孙丽坤,也正是这份小小曙光改变了那个时代,起码是白蛇的时代,而这份曙光于白蛇,她是她身后的徐群山。

  想来,终归是凡人。

  《白蛇》读后感(四):有没有超然于雌雄性征之上的生命?

  如果生命是一场幻觉,爱情就是这场幻觉里最精妙的魔术。

  这是我自小的认知。

  严歌苓的《白蛇》,读过许多遍。

  它肯定了我对情感的认知,也纾解了我对性别的困惑。

  用时代洪流,逆伦情愫烘托的不过是一个再纯粹不过的关于彼此救赎的故事。

  毫无疑问它是动人的,小说里对爱情,对艺术,对两个个体生命之间那种不可抗的身心吸引,描写的张力恰到又绝伦。而且它只是描述, 没有定义。

  它是在鞭笞那个吃人时代?为同性情感立碑作传?抑或徐群山只是个trans-gender?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我们只知道,徐群山很迷人。

  他/她的一举一动拥有着不符合那个疯狂年代的文明。优雅又疏狂,教科书般的风流落拓,那句骂人的轻蔑“什么玩意儿”都迷人至极,简直是子弟中的子弟。

  可“他”,本质上,是“她”。

  书里,徐群珊的日记里写道,

  “ 我轻蔑女孩子的肤浅。

  我鄙夷男孩子的粗俗。”

  这同样是我从小的迷思。男性与女性的性别局限滋生出太多属于他们自己的劣根性。而跨出性别的那根线之后(指的是具备男性特质的女性或者具备女性特质的男性)又展现出奇怪的效果。

  而用什么去定义男性和女性?

  从到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到家庭角色,社会责任?

  莫衷一是。

  比如,孙丽坤曾经一度以为徐群山是男人。她又费解了,那样一个时代怎会有如此的一个男人,他要么属于历史,要么属于未来。只有在她清雅地咳嗽时,那种本质中的柔情才遗落了一瞬。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柔情这个词是否仅属于女性?

  徐群山是个难以企及的孤例,严歌苓似乎对这类“中性化”的大院子女特别青睐,拖鞋大队中的耿荻也是同类。

  他们的不可复制性在于家庭本就给予了子女超然的资本。在全民样板戏,青蓝二色衣衫的年头,他们可以“读禁书”,听西方古典乐,或者有机会看“内部文件批示”······

  自省性和批判精神由此生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政治正确。

  也无怪“大院子弟”们对特权的留恋。

  外表的中性不迷人,内心的中性才迷人。

  《白蛇》读后感(五):镣铐中起舞

  看严歌苓的书,心中总会有淡淡的压抑和郁结——那种不至于使人落泪,却总觉得沉甸甸的透不过气的感觉。

  全书一开头就蒙上一层灰暗的颜色,一个“如仙如梦”的女子,在短短两年生活中,一件一件地丢弃美丽,丢弃自尊,丢弃廉耻。在她就要将自己也像垃圾一样丢弃的时候,徐群山出现了。

  他那样的落拓。“凭吊古战场那样站在烂场院上”;咳嗽时“一只手握成空拳轻轻抵在嘴唇上”;手指雪白纤细。他比她小了十几岁,恰是最清俊的时候。他明澈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丑陋不堪。还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看过她。他们之间的距离成了她的意志力,支撑着她废了比当初更大的力气把那些东西捡回来——热情,舞台,蛇一样的冷艳和高贵。

  她拼命压下直觉,只注视着眼前的他。直到退无可退。

  徐群山,其实是个女人。

  其实早就有察觉吧,只是一直不愿多想。从她第一次看到那双只有女性才有的清朗的眼睛?帽檐下那头不该长在女人头上的头发?还是那过分清雅的咳嗽?

  她疯了。

  可即使是在这段失禁的真空,她都没有对任何人讲出实情。几十年来对性的定规的认识让她感到荒唐且恶心。

  又是在慢慢地恢复中,她爱上了女孩姗姗。谁知道呢,她自己都分不清爱着的是那个造作的北方小爷还是眼前这个有着渐渐柔媚笑意的女孩。

  也许都是吧。

  “他把她当徐群山那个虚幻来爱,她亦把她当姗姗这个实体来爱。”

  最后,她们都回到了自己应该走的轨道上,努力“矫正”自己:孙丽坤学着笨拙地为丈夫织毛衣,姗姗学着像一个女人那样咯咯地笑。

  “她们之间从来就没能摆脱一种轻微的恶心感,即使在她们最亲密的时候。”

  她们自认爱情低人一等见不得人,这样爱着又嫌恶着,永远没能真正拥抱。

  书的名字叫《白蛇》。孙丽坤大概是那条白蛇吧。她以为自己终于遇见了许仙,可未曾料来的是青蛇。白蛇爱时正身处尘泥,自然而然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卑贱的,讨好的,爱着。那青蛇呢?那个总是露出淡淡嫌恶和不屑怜悯目光的姗姗呢?

  “我很小的时候特别迷你。”

  “十一二岁的时候。”

  她们理所当然地知道,白蛇和青蛇不能相爱。

  时代裹挟了所有人。她们身在禁锢中而不自知。她们自觉地戴上镣铐想要起舞,却终究被沉重的未来压垮。只能期盼与世俗和解。或者说,只求原谅。

  注定无望。

  不如相忘。

  《白蛇》读后感(六):囚

  认识严歌苓,真的是从张艺谋那部毁灭性的电影《金陵十三钗》——开始的,看过那个电影,我对于此不打算给予评价,但一种真实的难过和难以喘息占据着心里,那种弱者深深地呼救,我每次回想起豆蔻、红菱、玉墨时,总是一阵揪心。于是乎,我把电脑里的这部影片彻底的删除了,而且没有办法再看。

  严歌苓的《白蛇》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柔软细腻,抑或美得教人心碎,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名伶,却又都命运飘忽,她笔下的人物都有着女性的特质,生的不合时宜也罢,名声在外也罢。唯独,自己的命运却不在自己的手里,在风里摇曳,在雨里漂泊。

  孙丽坤,你的神韵融进了生命,白蛇融入了你的身体,可你却是被束缚了捆绑了,命运又跟你开了那么个不知所谓的玩笑,你付出的真感情却送你入了囚牢,一个捆绑着的自己渐渐跌落。

  某天,你遇见了他,徐群山,你又一次送出的真感情怕是另一个炼狱。

  《白蛇》读后感(七):严歌苓《白蛇》 读书笔记——如果青蛇没有变成女的呢?

  如果青蛇没有变成丫鬟,一直是一个男人,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她肌肤之下,形骸深部,那蛇似的柔软和缠绵,蛇一般的冷艳孤傲已复生。”

  这部小说,细所之下原来是个女同性恋的故事。在那个年代的一个永远无法抬起头却又割舍不下的一段淹没在尘埃中的感情。

  好吧,扯远了。

  这本书对于我最大的启示就是开启了另一扇窗子,另一个想象空间,是的,如果当时青蛇没有变成女的,是不是就不会遇见胆小懦弱的许仙,白蛇就不会被背叛,不会水漫金山,不会镇压塔底。而小青也就不会死心塌地,到最后却是三个人的电影,无法留下姓名的那个人——那条蛇。

  最先爱上湖边那个小娘子的是你啊?最后守在塔底那个小娘子的也是你啊?这个被遗忘的人,才是剧中付出深情最多的啊?!

  文章最后写道,她们藏着这份深情,也许也不是深情吧,都带着一丝恶心和厌恶,嫁给了其他人,到最后遗忘也好,想念也罢,到头来还是错过。

  如果珊珊是个男的该有多好,是啊,这样多圆满!蓦然想起,那出剧中,青蛇本来就是男的啊!如果他没有变成女人多好。

  愿有一天大家都能从容接受同性恋这件事情,自己也能坦然面对。

  此节一读,后面的就让它过去吧。

  严歌苓 (当代中文作家,好莱坞专业编剧)

  关键词:深度、犀利、人性

  《白蛇》读后感(八):严歌苓《白蛇》:自发的深情不可被追究

  《白蛇》是我看的第一本严歌苓的小说,每隔一段时间,就再翻出来看一遍,每一遍都有感动。

  故事不复杂,讲了一个美极的女人在时代浪潮里被从云端踩到泥里,又被一场不明就里的爱意搭救以及折磨的故事。美极的女人是舞蹈家孙丽坤,搭救她的人是曾叫徐群山的徐群珊。

  孙丽坤的美以前在天上,背挺直得几乎后仰,洁白的下颌扬起,整个人便高出了几公分。她活在舞蹈织就的世界里,与接连而来的雕塑般俊美的男伴快活却不纠缠。并非她足够冷静理性,相反,却是她的行事全凭直觉,心智还未判断,直觉便带动身体去进行自然呈现的下一步。这样的女人,碰到那个荒谬的时代,要她交代自己的所谓“罪行”,只觉无所适从,翻烂了一本字典来拼凑词句。她是全无思路主线的人,天性里有社会之外的、自己也查辨不出的灵巧,若要将任何一项带着目的性的行为指责安在她身上,她都完全无辜。

  小说的第二部分详细描述了一个如梦如仙的女人如何变得对自己的自尊和廉耻慷慨无畏,极尽细致地表现了那股潮流下的市井民众对自己不能理解的美的所有张望、忌讳与毁坏的私心。此前她与我们似不在一个世间,原先的贫瘠想象、浅薄仰望,都是要变成仇恨的。她在厕所里流着泪求看守自己的粗胳膊粗腿大嗓门的女娃转过身去,却绝得不到心软。“过去看你高雅傲慢,看你不食人间烟火不屙人屎,现在就是要看你原形毕露,跟千千万万大众一样蹲茅坑。”

  所有轰然而至的变故,似乎只有全然慷慨的迎合才能让日子照常进行下去。这般两年,舞蹈家的心里便忘掉了一块块的好地方。她抽着恶形恶状的自制卷烟,与建筑小工对骂,身材发胖,切断了精神面貌中所有与往日的联系,跟马路上的所有中年妇女一摸一样。

  当一身校呢军装、清雅斯文的徐群山来“调查”她时,她出于某种自己还不甚明了的缘由,将自己的恶形恶状敛了起来。徐群山自称从小看她跳舞,她便夜夜苦练,白日里跳给他看,让身体里蜿蜒的白蛇复苏。直觉告诉她,这个青年是以自己看不懂的形式来搭救她的。

  很喜爱书中的“徐群山”。干净清秀、气派十足,文明气息与时代格格不入,走路扛着肩膀,看所有事物都仿佛带着淡淡的嫌恶与嘲弄。徐群山或许是徐群珊小时候未完成梦想的化身,在做“徐群山”的日子里,画面、情节、对话都有着鼓惑人心的洁净的美。他修长手指夹着烟,默不作声看那个引起自己童年震荡心情的女人跳舞,用自己最认可的面貌,略带嫌恶又怜爱地看着她。他(她)轻蔑女孩的肤浅,鄙夷男孩的粗俗。“徐群山”这个身份就是他生活中那扇出口,那通向无限的可能性。

  徐群山知道所有人都会爱这个肉体,但他们的爱对于它太具体、笨重了。它的不具体使他们从来不可掌握它,爱便成了复仇。徐群山这一瞬间看清了他童年对她迷恋的究竟是什么。徐群山爱这肉体,他不去追究它的暗示,因为那种最基本的准确言语就在这暗示中,不可被追究。

  小说用叙述者的视角,从官方版本、民间版本、不为人知的版本三个角度说了一个丰富而完整的故事。那些表面的现象让好事者猜想议论,他们推测一个舞蹈家作风放荡,离不开男人,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假首长欺骗情感与肉体,随后受了打击,精神失常。而他们之间真实发生的,两颗单纯诚实的心之间的映照与默契,旁人无从了解。置于这些落为谈资的举动背后的对生活的质疑困惑、对自身命运的无所适从、对美的渴求与保护之心,更是难与外人言。他们皆无心将交集演绎得曲折动人,只都听凭呼唤,跟随内心。

  故事的最后,两人别离相聚,陪伴一程,各自成家。严歌苓小说的语句精巧而漂亮。“这是个三十五岁的助教,绝对不标新立异的本分男子。珊珊在他身上可以收敛起她天性中所有的别出心裁。珊珊天性中的对于美的深沉爱好和执著追求,天性中的钟情都可以被这样教科书一样正确的男人纠正。珊珊明白她自己有被矫正的致命需要。”往日听从天性所导出的爱情挽歌,也就悄然落幕了。

  《白蛇》读后感(九):當許仙不是主角

  嚴歌苓給了我一個太大的衝擊,雖然看到不為人知的版本三,我就猜出了個大概,但開頭還是沒有料到這結尾。

  我本以為這是另一本與『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一樣,又是一本"傷痕文學",又是在敘述那個人性喪失的十年中的一段軼事。可我錯了,錯的很徹底,是無論如何怎麼也想不到的路線。

  我們必須得承認大陸相當少這一類的同性文學,這裡不是台灣,我們沒有白先勇;這也不是香港,我們沒有李碧華。嚴歌苓當然不及前二者這般露骨,從頭至尾也只有淡淡的曖昧,包的很嚴實,即便連身體接觸的段落也寫得相當抽象,讓人有不少的想像空間。

  徐群山的唇不似徐群珊的唇。

  這到底是吻了還是只是撫摸?都說得過去。

  雖然如此曖昧低調,卻也正中了一個我一直相信的道理。

  愛,有時候會忽略對方的一切。

  外表,內涵,智商,情商甚至性別。

  可這又從側面印證了另一個真理,即是愛,大多愛的不是對方的本質,而是在你心目中你塑造出來的對方。

  無論孫麗坤變成了怎樣的不堪,在徐群珊的心裡她還是那個舞臺上的白蛇,那是孫麗坤塑造出來的形象,也是徐群珊心中努力維繫的她眷戀的模樣。

  當徐群珊不再是徐群山,在孫麗坤心裡她也還是那個讓她起了私欲的穿著將校呢,褲腳塞在馬靴裡,指尖冰涼煩躁的徐群山。

  在這一出白蛇傳裡,本是不需要許仙的,可世俗是法海,棒打的鴛鴦不是白素貞與許仙,而是白素貞與小青。

  她們不得不各自隨著各自的許仙歸家,將心中的對方壓在雷峰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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