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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格》的读后感10篇

2018-01-02 20:2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人间失格》的读后感10篇

  《人间失格》是一本由[日]太宰治著作,现代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页数:3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人间失格》读后感(一):作为一种“天赋“的”厌世“

  这是一本一气呵成的书,写的人一气呵成,从其文字背后的呼吸与气息节奏,读的人一气呵成,感到《人格失格》似乎过于一气呵成了,所以意犹未尽,希望作者能多点笔墨来展开,比如用《红楼梦》的篇幅,也许能成就一部巨著,可就是最精彩地方就刹住了,没有将主人公的内心遭遇与传奇完全透露给读者,或者是作者有意设置成这样,以便读者不得不要找他其他的书来读。

  但是这本书既符合内心的逻辑,也符合人间社会的逻辑,主人公生来似乎就有看透人世的天赋,于是尽情插科打诨游戏人间。谁知道“与生俱来的讨好人的天性,“却并非出于什么功利的目的,恰恰是对一切看得太透之故,所以也不失为一种”雅致而脱俗的游戏“,与很多看透人生便从此淡漠遗世的人相反。也许正是出于这种天赋,主人公反而不明白别人对人生的日常性的执着,他的痛苦普通不同,这导致他内心深处对人世的恐惧,而他的人生也似乎就是来验证他那与生俱来的天赋直觉的正确性,从而能轻易地以一种蓄意的幽默搞笑来娱乐人世。但本书并非以描写外在生活经历来写主人公的遭遇,却采用一种内心叙事法,以近乎独白的方法写出这样一位颓废的少年如何游戏人世的故事。而他的游戏人间,最终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卷人人际纠纷“,很有些中国道家的味道,以其生来的天赋,本来是可以做一番事业的,却因为看破而满足于做一个庸俗的画家,落个凄凉悲惨的境地,贯穿整个故事的都是这种彻悟的感觉,看透的感觉,一个只想从人类生活中逃离的白痴(主人公对自己的评价),生来具有着”人情练达“的才能,但却畏惧人世,进而逃避和欺骗,持着一种八面玲珑的人生信条,未曾入世就对于人世无比悲观。但是作者生活中最美好东西仍然是友谊爱情—他与那能看透他的诡计的人做了朋友,也与那种纯真无瑕的女人结为了夫妻,这似乎说明一个事实,越是活得认真的人,越是离认识生活与现实的真相很远,便对人世心存指望,把自己放得过高,不象看透人世的主人公能将自己放低,低到尘埃里去。越是到极致的事与人,即使随意地描述也透出一种伤感,主人公妻子”好子“那与其完全不同的天赋”信任“,被尘世无情地摧折、玷污,或许没有这种天赋的人,倒反而能保留下自己的完整

  “斜阳“篇有一种古典的动人,不惜笔墨对一种高贵典雅的女性美进行发掘,自古文学无论经典与流行,无一不是靠这种女性美打动人,这部小说却并未对爱情着墨过多,主要是借助一些人性来透露自己的内心。写到母亲的温良以及那种失去蛇蛋的美丽的蛇,平生第一次对蛇的美惊艳,胜过了对蛇的恐惧。这大约就是文字的力量。对母爱的描绘也很感人,一种温暖的母爱,什么也没做,却让孩子感恩成长,让孩子觉得自己的成长是因为将母亲的生命力吸干了,自己却壮了起来,这种人间温情与人伦的爱,出现在小说中似乎也并不逊色于那常见的主题—男女的爱情。但仍然有一种颓废贯穿全书,这也许最终导致了作者的自决于人世:”走向死亡的人是美的。而活着,苟且于世,则是极端丑陋的,是一件散发着血腥气味的,肮脏龌龊的事情。可怜也好,卑鄙也好,我要苟活下去,为了实现自己所所思所想,同这个世间斗争。“也许这写的正是作者自己心里的话,可以让人在这些文字中觉察到作者内心的秘密与死亡之谜的答案

  《人间失格》读后感(二):生而为人,对不起

  《人间失格》和《斜阳》是太宰治最广为人知作品,这两部晚期的私小说作品无赖派文风十足。无赖,指人无用、章乱无序、放荡不羁,然而又有对社会传统的反叛、蔑视之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出现的日本无赖派文学创作题材大多与无业流浪汉、穷人、 酒鬼、妓女等这类比较颓唐的人物形象联系在一起,那种堕落颓废、反叛传统、人性自由孤独虚无的内涵,在当时的战后气氛中 十分能契合民众的心态

  太宰治与坂口安吾一同被日本文坛称为无赖派文学的两大泰斗,他曾在《东西》 杂志上声明:"我是自由人,我是无赖派。我要反抗束缚。我要嘲笑挂着一副得势面孔的人。"文学作品作为他反抗社会的利剑,以诙谐、破灭性的风格来反映人的痛苦和绝望意识力量的源泉来自于他的生活阅历。他出生于贵族家庭,不缺财富却缺乏关爱,作为第四个儿子出生,从小由保姆和姑母抚养长大,缺乏母爱,14岁父亲不幸病故,成长环境以及当时社会的大环境给太宰治的性格形成上带来了消极影响,使他心灵脆弱敏感,又有着贵族的自矜和文人的自恃,几次自杀、殉情未遂,最终与情人山崎富荣在玉川上水投水自尽。

  《人间失格》中的大庭叶藏和《斜阳》中的直治便充满了太宰治本人的影子。《人间失格》的三个手记分别对应叶藏的幼年、中学和成年三个阶段的人生旅程,在写完这一部自述性的小说后他便自杀身亡,里面的叶藏的生活很多都是来源于他的故事。文中叶藏幼年时表面搞怪讨好别人而内心其实恐惧人类,中学时跟着好友开始了酗酒嫖娼,而成年后与各种女子纠缠,虽然幸运地跟纯洁的好子结了婚,然而因为善良而被奸污的好子却成了压死仍在探寻人性的叶藏的最后一根稻草。《斜阳》中的直治复员回家自甘堕落、借贷酗酒、吸毒、贪恋女色,找不到自己存在价值意义。太宰治的文字里渗出的颓废主义,否定着日本的一切传统精神文明,然而追求美好却是人类的本性,《人间失格》里叶藏对好子少女之美的珍惜,《斜阳》中和子对感情的探寻,在自己不信赖的社会里小心地尝试去获得,这是旁人难以理解的苦痛。

  quot;但也仅那一夜,当我一早醒来,便弹跳而起,恢复成那轻浮,善于伪装的搞笑人物。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我想趁自己还没受伤前,急忙就此分道扬镳,于是我又以惯用的搞笑制造烟幕。"

  叶藏让人联想到《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面那个美丽性感,一直努力去活着却一直得不到幸福直到凄惨孤独死去的松子。一张搞着怪脸讨好别人的儿童照片,是叶藏,也是松子。他们缺乏自爱的能力,他们对这世界充满恐惧。松子比叶藏努力得多,她卑微地去讨好所有的人,她奋力地做好每一件自己可以做的事,然而这个世界给她回报的确是不齿和抛弃。当他们都在面对玉川上水想要结束自己无助生命时候,当她无奈又怀抱歉意地写下:生まれてきて、すみません的时候,让人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生而为人,对不起。

  为什么明明已经那么努力,还是会被这个社会抛弃?为什么那么渴望得到一些爱,却永远遥不可及?那就颓废吧,不是选择去颓废,而是只能去颓废。我那么努力,也只是为了和你们过上一样的生活,然而很抱歉,这命运,却是永远的不公平啊。

  《人间失格》读后感(三):你是好孩子,那又怎样

  《人间失格》的结尾处,有这样一句话:“我们所认识的阿叶,又诚实又乖巧,要是不喝酒的话,不,即使是喝酒…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好孩子呐”。

  1948年6月13日,39岁的太宰治投水自杀,留下遗作《人间失格》。他借小说中的人物剖析了自己的内心,最后借酒馆老板娘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非常讨巧,放在结尾处也很妥当。

  我忽然想到多年前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读到同样的话:

  “‘他们是一帮混蛋,’我隔着草坪喊道,‘他们那一大帮子都放在一堆还比不上你’

  我后来一直很高兴找说了那句话。那是我对他说过的唯一的好话,因为我是彻头彻尾不赞成他的。他起先有礼貌地点点头,随后他脸上露出了那种喜洋洋的、会心的微笑,仿佛我们俩在这件事上早已进行了疯狂的勾结。”

  当我们念出“神一样的好孩子”时,我猜太宰治的脸上也会露出喜洋洋的、会心的微笑。在这本五万字左右中篇小说里,他又想到他27岁时,在亲朋好友的劝说和哄骗下住进精神病院。这次入院经历成为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经历。这个故事结构较为简单,作者采用第一人称叙事,以主人公三篇“手记”的形式构成全篇。当然,为了与小说叙事保持距离,作者还特意添加了一个“超叙事层”——一个“序言”与“后记”。这个第一人称的作品,读起来非常类似于《麦田守望者》,只是它用一个超叙事层,结束了叙事者潦倒妥协退让的一生。

  我想大概“好孩子”都喜欢第一人称,这样读起来显得更加诚挚。不过要当心的就是避免陷入自怜。一个强颜欢笑、矫饰轻薄的无赖往往也有矫揉造作、顾影自怜的一面。在同样的社会背景之下,因为不同的文化背景,“垮掉的一代”与“无赖派”走向了不同的自我。“垮掉的一代”在否定价值观之后,走向对生命当下的把握,而“无赖派”在自我无力的愤怒之后,丧失自我控制感,走向了自哀自怜和沮丧。其实,“不论是哪部作品,你都能真切感受到太宰治笔下人物的懦弱、可悲、无助与绝望。这正是当时时事造人的写照,是主人公的悲鸣亦是作者的悲鸣,所以不难想象,备受世态炎凉煎熬的太宰治,是用怎样的心情去批判社会批判人性的。同时我们也不难发现,他的作品处处彰显的是一种厌世、羸弱的美学”。

  一千万个人认为你是好孩子,那又怎样?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们非常喜欢听到别人背后对我们的这种肯定。长大后才渐渐明白,寄希望于老板娘等人的肯定,就像寄希望于新年的祝福、寄希望于墓志铭的赞词一样毫无意义。一个人强烈地认同并沉溺于自怜,也就创造了个人的实相。当美德变成一种强力,我们唯一的美德只有诚实。当丧失为人的资格之后,我们只能试着去做一个好孩子。最后,以《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一句话结尾:

  “每个人都认为他自己至少具有一种主要的美德,我的美德是:我是我所结识过的少有的几个诚实人中间的一个”。

  《人间失格》读后感(四):太宰治:我过着满是耻辱的生活

  大明长平公主落难为尼,某一天对前明遗民毛东珠说:“业由自作,须当自解,旁人可无能为力”。此语平实,微言大义。若被太宰治吸收消化,或许这位作家就会走上另外一种人生路。可是太宰治是个业由自作却无法自解的人,作为旁人,无能为力,作为读者,更是如此。实际上恐怕他更讨厌你帮着发力,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的人。今天不少人读他的书总也读不进去,那种絮絮叨叨自我缠绕的文风,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里确实不合节拍。但是,我们看他的小说,无论是有多好或有多烂,只要知道他短短的一生中自杀五次,最终仍旧无法避免与某女子一并投水成仁,这种作家的小说读起来肯定会有种可以咀嚼的味道在其中,短暂的一生中不读一次终归是遗憾的。

  太宰治的书,手边也有,上译的窗帘布小精装《人间失格·斜阳》也买了很久,不过窗帘布是糊墻用的,塑封舍不得撕掉。直到前些天,偶然拿到了现代出版社的新版《人间失格》(何青鹏译)。这个新版本选篇还算恰当,除过《人间失格》和与其如出一辙的《斜阳》之外,还选择了太宰治的连载长文《如是我闻》。这篇文章完全是现实中太宰治对世俗的批判与抗争之作。表面看是对一些知名老作家对他负面评价的反驳,其实在知名老作家的背后彰显的正是社会的俗念。说实话,这篇《如是我闻》写的有些失态,本来是针对老作家们的批评进行逐一驳斥,结果却变成了谩骂与辩白,象是女人吵架,原是为了甲事而争吵,最终莫名就演变成乙事丙事丁事……的是非之争,热闹归热闹,无力感明显。这一通谩骂与辩白在当时除过引起了诸多路人的围观之外,我相信事后不久也就烟消云散、恢复往日了。至于什么写作宣言、写作姿态之类的评价,都是后来的读者为太宰治贴上去的金字招牌。今天看来,这篇文章的唯一好处,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真实的太宰治。这个高傲、自恋的精神贵族面对世俗,给我们展示了他备感困惑之下迸发出来的偏执和歇斯底里。太宰治在文章里无论是自嘲、自谑还是自虐,都是极力在为个体生命而嚎叫。人们给他戴上的“颓废”帽子,他自己宣称的“无赖”符号,正是他作为个体找不到攀爬之路的生存状态,他尝试反抗,失败,再反抗,再失败,直至将自己逼到无法生存,投水也就顺理成章

  于读者来说,《如是我闻》则是读太宰治小说《人间失格》与《斜阳》之前的最好的解读文本。

  再来看《人间失格》,主人公大庭叶藏天生是个帅哥,“这种美貌一定是所谓的淫邪之美”,感觉他完全是为了靠脸吃饭才活在世上。他不仅帅,还有一种迷惑女人的气场,“我身上某个地方弥漫着一股让女人入梦的气息。”“身上弥漫了一种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孤独气息。很多女人凭借本能便可嗅出这种气息。”这连骨子里都透出的媚气,轻易就能将各种女人一网打尽。可是他不甘心只有帅,他觉得他的阴郁气质如果只用到女人身上可就太可惜了。他胆子很小,但不能排除他对自我的认知。从小就有喜欢过与众不同的雅致而脱俗的生活,比如“火车站的天桥是为人们跨越铁路而造的,而他在天桥上爬上爬下,竟会体验出‘一种雅致而脱俗的游戏’”。这种极端的脱俗心里,一旦碰上强大的世俗,势必会形成一种叛逆。再比如你羡慕他的优越,在他看来却是耻辱,他会想方设法去寻找其他途经来证明自己,并希望得到认可。他十岁前后和一堆女孩子照相时就没有那种享受众星捧月的神情,“他的脑袋向左大约倾斜了三十度,笑得很难看”。最后,只好感叹“我过着满是耻辱的生活。”

  完全雅致而脱俗的生活,只能在真空里存在。一个虚假与虚伪泛滥的社会,主流阶层常常会给人们以虚幻的美好来作为社会道德的风向标。“他的心里只想着别人,唯独没有他自己”之类的宣传不时可见。个体,作为生命体,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打着社会利益幌子的恶魔所吞噬。可惜真正能看清其本质的醒者却很少。太宰治是这极少数的一员。所以他不明白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对自身的痛苦没有抗争,个人的尊严和人格都可以因为社会、为国家而忽略,哪怕这痛苦如阿鼻地狱一般,“其凄惨程度比我所说的十大十大灾祸有过之无不及。可我对此一无所知。尽管如此,人们依旧没有自杀,也没有发狂,还谈论着政治,没有一丝一毫的绝望,依然不屈不挠地继续与生活抗争。”于是,他不屑拥有丝毫的利他思维。这并非因他天生自私所致,而恰恰是他看惯了太多的虚假与虚伪,他要对这虚假的社会利益进行质疑,进行反抗。他不止一次的质疑:“难道这纯洁无瑕的信赖之心,竟是罪孽的根源吗?”、“难道纯洁无瑕的信赖之心,亦是罪孽吗?”最终的答案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人们这样彼此欺瞒却从来没有谁会因此受到伤害,仿佛互相都毫无察觉一般。事实上,这种清晰而又明朗的不信任充斥于人们的生活之中”。所以,他的生活充斥着对虚假现实的叛逆,久而久之便被塑成极度自私也极度无望的性情。他在小说叙述时,对大庭叶藏也只是维持着一个思路,即站在完全自我的角度去看待生活,去看待人生。大庭叶藏天生注重自我,在看不到人的前途之后,进而逐步自我欣赏,自我陶醉,自我迷惘,自我麻醉。关于他的一生,很少能读到他去关注对方的心情,以至于读过之后很多配角的名字都记不住,而这些配角都是主人公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人:比如大庭叶藏的第一个殉情对象,那个有夫之妇、欺诈罪犯之妻、唯一给作者带来幸福感觉的侍者常子;那个女子高等师范文科学生的姐姐;那个包养着他(虽然他为此也很难受)的女记者静子;还有烟草店的小姑娘、长着小虎牙的好子;乃至为他提供吗啡的药店老板娘,等等,这些人在他眼里只有碰见才是亲人,余时全部都是空白。

  其实我们根本读不懂太宰治的痛苦。就算是读通了整部小说、透彻了整个人生,也还是无法去体会他的痛与苦。人生轨迹中很难让我们普通人有这种对个体痛苦的反抗。个体的自由欲望很容易交织到社会利益。因此我们更加现实,更能够随遇而安。而太宰治则不同,他不喜欢这个谎言遍地、禁锢思想的社会,不喜欢虚伪做作的伪君子。他希望这个世界是能够公平展现个人才华与平等释放个人情绪的社会,如果这社会不能给予这种良好的生存环境,那么,“特别是我,在那非法的世界之中,反倒比在绅士们的合法世界里更加如鱼得水,言行举止也‘自然健康’了。”忽然想起在美国创作民谣的音乐人鲍勃·迪伦(Bob Dylan),当他得知自己本年度出人意料地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后,我估计他内心自然是满满的幸福感。但他第一反应却是沉默,他选择了独自蹲在自家的窗户下抱膝龟缩成一团,耳朵竖起听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各种猜测、争吵、谩骂……终于,热闹到无趣,到大家都认为他不屑于这个奖项之后,他才又满足又满意地掐灭手中的烟蒂,懒洋洋地站起来,貌似才知道有诺奖这回事一样,剧情反转一般对着窗外淡淡说一句:我愿意接受诺贝尔奖。完全是太宰治所期望的一招制敌。这就是当今社会给予这些天才创造的机会,更是赋予个体生命的机会。可惜太宰治没有这个命,没有赶上鲍勃·迪伦所处的清明环境和宽容社会。他只好日复一日地在痛苦中挣扎,用酒精消愁,用吗啡麻醉……时而清醒,时而沉睡。他们眼中社会是如此,人亦如此,虚伪与虚幻的现实交替构成了他们真实的生存状态。

  前淸少林寺有高僧晦明,受命五台山清凉寺主持。当他面对着漫山遍野即将蜂拥而上的敌人时,淡然地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们自当刀来颈受,这叫做我不给人杀头,谁来给人杀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有生故有灭,有头故有杀。佛有三德:大定、大智、大悲。众喇嘛持刀而来,我们不闻不见,不观不识,是为大定;他们举刀欲砍,我们当他刀即是空,空即是刀,是为大智;一刀刀将我们的光头砍将下来,大家呜呼哀哉,是为大悲。”继而,当真正需要面对敌人且真正关乎自身性命的时候,晦明禅师又坦然指点:“世间诸色相,皆空皆无。无我无人,无和尚无喇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即喇嘛,喇嘛即和尚。诸位师姪,大家脱下袈裟,穿上喇嘛的袍子吧!”最终化险为夷。太宰治没有鲍勃·迪伦的大环境,也没有晦明禅师大定、大智、大悲的悟性,所以他不明白这世间的道理很多时候都是扭曲的。因而,他想对着所有的敌人挣扎,反抗,惜无途经,死路一条。

  最后要说的是,就阅读体验来说,小说《斜阳》较之《人间失格》更富有阅读性,情节也更多样化,展现出的思想内涵也远高于《人间失格》。不过既然大庭叶藏与太宰治的影像重合更多一些,权且作如上之文。

  洪安二〇一六年十月三十一日晚写于西安

  《人间失格》读后感(五):颓废的边缘人°

  ——评《人间失格》

  文/蓦烟如雪

  1948年6月,著名作家太宰治留下了一篇经典遗作,就选择投水自杀了。而这篇遗作造成的波澜,与1981年太宰治小说《斜阳》引进中国的轰动,是不可比拟的。当然,他的每部作品都被太宰治迷所推崇,“太宰文学被誉为永恒的“青春文学”,其中漂漾着的“清澄的感受性”和绝不妥协的纯粹性,堪称世界上青春文学的最好范本。”

  《人间失格》是以三段叶藏的人生历程来描述的。这本书的主人公与太宰治的一生很相似,故而这是一部自述性小说,里面的取材多是来源于他自己的生活。小说从年幼时的讨好心理转变,到中学时染上恶习,甚至是在成年后浑浑噩噩下,与女性的各种关联,然而很多时候,在他善良的想与好子在一起后,却因为好子的被强奸而功亏一篑,书中不仅仅是用第一人称来叙述人物的变化,更是用内心的话语,去吐露社会的丑恶,把自己的被排斥的边缘角色立体化,更体现他的懦弱和伪装。而太宰治出身豪门,喜好文学,大学时候曾积极投身左翼运动,中途有离开,而他的生活没有约束,他五度自杀,四度殉情,直至39岁和山崎投水自尽。在《人间失格》中,他明显的说道:“回首往昔,我的人生充斥着耻辱。”

  “但也仅那一夜,当我一早醒来,便弹跳而起,恢复成那轻浮,善于伪装的搞笑人物。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我想趁自己还没受伤前,急忙就此分道扬镳,于是我又以惯用的搞笑制造烟幕。”

  这下话语,也能看出他的悲哀和屈从。太宰治的父亲是一个多额纳税的贵族院议员,依靠投机买卖和高利贷发家致富,所以在《苦恼的年鉴》中,太宰治说,自己的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家谱,甚至是俗气的,普通的乡巴佬大地主。而正如《人间失格》一般,叶藏需要这个家庭,他依赖与他,所以,他带着面具生存,讨家人欢心,如同《斜阳》中的直治复员那种自甘堕落,寻求不到活着的意义,故而过的行尸走肉。

  这个家给太宰治带来了文学的补给,也给他带来了精神的残缺,他的感情是空洞的,他的自卑是来自家,他的需求也是来自家,而这双重的矛盾,是他苦痛的来源,也是他挣扎和沉沦的来源。

  故而,太宰治的文字很颓废,一股萎靡之气,哪怕很多是伪装,但是哪种敏感的心理,让人害怕,因为他太懦弱了,他不仅仅是被社会排斥,他更是在自己心理筑起了城墙,一样排斥他人,当一个人不能融入的时候,必然被社会抛弃。他选择死,也是必然。

  想到老板娘的那句话,还会如鲠在喉,“我认识的小叶,纯朴老实、聪明伶俐。如果他不喝酒的话,不,即使是喝酒......他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好孩子。”

  也许,在他自己的心中,他依旧是个少年,没有妥协,没有伪装。

  只是世界变了。

  《人间失格》读后感(六):拒绝按这个世界的脚步行走

  拒绝按这个世界的脚步行走

  ——《人间失格》,为边缘者写的诗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度都认为,太宰治可能是某个邪教的头领——你会在各种日本作家的小说当中看到他的名字,也会在豆瓣等文青或者伪文青的聚集地见到标榜最喜欢的××里面见到和他相关的答案——仿佛他是某种符号,能够代表你是某个类似“共济会”一样神秘而显得有逼格的小圈子当中的成员。于是有机会的时候,我就想读读他最有名的作品,至少下次自己也能够显得文化一些。现代出版社的这个版本,是将《人间失格》《斜阳》和《如是我闻》三篇放在了一起,颇具代表性,我想应该如果读过这三篇,大约是能够略知作者本人的风格的。至少在《人间失格》《斜阳》两篇小说中,太宰治先生的风格就非常地统一且个性鲜明。

  我大约知道有时候会觉得有些无聊的日剧风格是哪里来的。太宰治先生显然不是一个励志系或者是恋爱系的作家,从一个自杀多次并且最终成功的人的人生轨迹,你应该能够侧写出这个显得有些另类的喜欢和主流情绪唱反调的人的大致的想法——坚定、锐利并且颇为偏执。他拒绝按照这个世界的脚步行走:当社会醉生梦死的时候,他会清醒地指出,这个时代,是一个华族、贵族都纷纷没落,战败的阴影正在影响人们的生活的时代;当人们试图用药物或者酒精麻痹自己的时候,他似乎对这种苟且偷生不屑一顾,执意以速死去执行他的对人生的审判;他将如同大庭叶藏一样被这个充满了欺骗和伪善的社会所不能容忍的纯真的人的渐进地被消灭写的悲切,也将《斜阳》式无法自赎的和子姐弟和母亲的不断边缘化表达地充满了平凡的悲凉。

  他似乎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也穷困潦倒,每天为金钱所困,生活在这个战争或者是战后的年代,平凡人的苦难和羞恼,都在他的体会之中,因而在《如是我闻》中,他非常直截了当地羞辱了那些过着享受万千追捧的人生而变得浮夸和虚伪的作家,至少他是这么认定的。

  他似乎又是独行者,就这样直截了当地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直接在纸上大骂,不需要一点点修饰。他正在边缘站立,也正是这边缘者的身份,让他独一无二。

  他拒绝按这个世界的脚步行走,而他笔下的人物,也拒绝按照同时代的这些人和这充满了靡靡之音的世界行走,于是我们知道了他的名字。

  太宰治,《人间失格》。

  y 林怿

  2016-10-24 22:39:55

  写于御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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