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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和力》读后感10篇

2018-02-03 21:00: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亲和力》读后感10篇

  《亲和力》是一本由(德)歌德(Goethe,J.W.V.)著作,华夏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4.00元,页数:19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亲和力》读后感(一):读后感

  赶着在春节前读完最后一本书《亲和力》。虽然我更喜欢他那多情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但《亲和力》也真的是一部深刻并有警示意义的中篇,肤浅如我并未读过歌德其他伟大作品包括最显赫的〈浮士德〉,OK,我只负责记录我的感受

  最最钟爱书的名字,亲和力,这个化学名词,单这名字,做文艺电影的片名亦有多合适,多么富有联想和张力。说到这儿,就算歌德再伟大,我也只把他当成讲故事的人。也正是这浮想联篇的题目,足以让普通的四角恋故事变得富有深意(在今天,又何况是在17世纪)。亲和力,故事中四位主角都有这种美好的特性,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气味相投”。歌德无非提示了我们,当你的亲和力在漫延,懂得控制的人是怎样一种结果;肆意发挥的人又是怎样一种结果。亲和力在今天我们可以直译为“好感”、“魅力”或“情感属性”或随便你想用来形容谁吸引人的特质。我喜欢这个词用作书名原因是:它完全的褒义,讲的却是一个有所代价的故事。邻家的小妹有亲和力、街角卖烤红薯的大娘有亲和力、上司有亲和力、某导演有亲和力、陌生亲戚有亲和力。随便一个,都可以是一个故事。这种简易的形容,可以无限适用。同样钟爱的题目,还有《围城》。初读时觉得把“婚姻”形容为围城是如此贴切,其实发现:方鸿渐的事业人际关系乃至官场和他那封建的家庭何尝不是一座座围城?亲和力,亲和力,也许既是麻烦事。

  歌德在1809年写成了这本书,60岁。作为资深“花心大萝卜”,他当然不会像25岁写维特时那样视爱情汹涌之物。《亲和力》中的意外组合以及给婚姻和生活带来的颠覆展现的真理是:无条件的在爱,即“宿命”。且不说那四角谁都无可厚非,但作为爱憎分明的80后,21世纪的家庭主妇,我立场鲜明的喜欢主人夏绿蒂,以及爱乌及乌的赞赏其丈夫的铁哥们儿奥托上尉。人人都有亲和力,虽夏绿蒂和上尉也都互幕对方,但努力回避和克制,明显自己留了后路,这是其一,她具有成人最起码的自制力;孩子被外甥女兼小三儿奥蒂莉意外溺死,夏绿蒂大义凛然未撕破脸皮,这是其二,她未因自己婚姻破裂的不幸失去善良理智;其三,淡定同意离婚,而不是让所有人都痛苦,她顺势而为。也许正因为夏绿蒂的宽容和善良,才使奥蒂莉愧疚至死,而始终畏首畏尾没敢迎合姨夫爱德华的热烈。我喜欢夏绿蒂是因为在现代婚姻观中,她能在不伤及彼此的情况举重若轻

  所以有时候我们说,善良也是一种错么?的确,善良和从容就会使急切和冲动的人陷入自毁的境地。若当时夏绿蒂不睬丈夫的威胁执意送走奥蒂莉,后果会怎样?也许谁都不会死呢。每个人都是有修养高尚的人,爱德华若真是坏到抛妻弃子也不会去参军以求一死;奥托上尉明明爱夏绿蒂却更是君子有所不为;奥蒂莉青春期对爱情的强烈迸发硬是给憋了回去甚至以死了结和夏绿蒂对外甥生女由爱及怜的善良呵护都是他们人性的闪光点。因此,在60岁老情圣歌德的字典里,爱情不仅仅是紧紧抓牢、痛不欲生,也不是为所欲为从善如流事儿,是宿命。就像夏绿蒂说的:有些事情命运固执地作好了安排理性道德也好,义务和所有神圣誓言也好,不管我们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爱情、人性、亲情、非议,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可不是简单位置互换,而是苦痛与欲望的搅拌机。

  我想《亲和力》若拍成电影会是怎样?《亲和力》作为18世纪的故事,可以有很多侧重点。就像小说本身的内容,并非仅我上述的爱情故事,关于“爱情与婚姻是否矛盾”而引发的对婚姻观的深思是自人类不再茹毛饮血之后经久不衰的议题。

  好莱坞版本应该是或哀婉尴尬各取所需,可以黯然伤神也可以海阔天空中国电视剧版本应该是家庭伦理剧《渴望》式收尾。中国电影文艺片版要张艺谋拍应该是道德变态、人人扭曲;要是冯小刚版应该是个啼笑皆非美丽误会 ;要是陈凯歌拍就是个前世今生的幽怨故事。

  歌德年表告诉我,他一生多恋。就是说歌德具有难以自抑的“亲和力”,既多数男文人通具的多情特质。他要是“春风不相识”也不会在60岁时爱上出版商的养女,于是有了奥蒂莉的原形,有了《亲和力》。女人和爱情是歌德创作来源,我们或许可以这样理解:越是伟大的作家,越情难自禁的体检生活,出生入死风烛残年都“无条件地在爱”。根本无需在生活和创作之间划分清楚的界限。这也决定了他人生丰富层次和魅力。

  《亲和力》读后感(二):人性之美与死亡

  我对歌德一直怀有好感,可能源自《歌德谈话录》洪天富译本(译林出版社)的封皮画像,那时读着文中高雅细腻对话,画像中的歌德在我眼中渐渐变得高大,仿佛他是人中仙人,异于常人。所以当我在他的大事年表中得知他有多次恋爱经历时,也不以为异。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举世闻名,而这本与前者相比毫不逊色的爱情小说《亲和力》,我以为更显示了作者不同凡俗的品味

  故事很短,不足两百页。从译者杨武能先生的序中可知歌德本人对此小说亦自诩甚高,人名、细节莫不意味深长。憾不能读原文。但仅是人物情节,足堪玩味。

  行文开头便是爱德华与夏绿蒂一对有情人人到中年终成眷属。爱德华不顾夏绿蒂的担忧,坚持请来好友奥托上尉帮助他们管理家产庄园。夏绿蒂后来则请回自己的养女奥蒂莉作伴兼管家。事情就如他们讨论的“亲和力”——一个化学名词用到社会关系上,以及男女感情上——时一样,当四人相聚,情感方向悄然而自然发生变化:爱德华与奥蒂莉倾心相爱,夏绿蒂与奥托上尉情投意合

  尴尬局面发展,是爱、夏之子的出现,爱德华的出走。这个奇怪婴儿长相像极了奥托上尉,眼睛却像极了奥蒂莉。奥蒂莉忠心耿耿帮带爱、夏之子,却因爱德华的归来与突然出现,在神思恍惚匆忙之中,失手将婴儿跌入湖中淹死。夏绿蒂经由奥托上尉的交涉,欲成全爱、奥及他们自己的想法被迫搁浅。奥蒂莉誓愿相助他人,终身不见爱德华。但在离去的途中,与有心赶来无心直接见面的爱德华惨淡照面。奥蒂莉再回旧地,与爱德华虽两情缱绻,却不再说话,日日节食,终于死于衰竭与错谔。不久,爱德华也被发现突然死亡。

  我以为故事描述的人性是精微的人性,是高品味的人性。小说人物生存环境大抵衣食丰足,人物人性之发展大多较为充分和高尚:也许这正是它吸引我的根本原因吧。——夏绿蒂是理性与包容的,爱德华是激情真挚的,奥蒂莉是纯真美丽和好学的,奥托上尉则是成熟能干的……夏绿蒂的女儿学校高材生,聪明美貌,虽然有一些虚荣和夸张;年轻建筑师是优雅而克制的,他对奥蒂莉的爱和最后辞别都俨然一位隐者;伯爵和男爵夫人则是自尊自在的,逍遥有如黄药师……即使是最不合宜的令奥蒂莉错谔而死的那个坏家伙,也并非一无是处。——这样的圈中人物的悲剧令人思量之余自难忘

  曾看过无数现代小说,大抵是结局人物的不得不死给人印象较深刻,但符合鲁迅所说“悲剧——把美撕碎了给人看”的真正意义上的悲剧是不多的。《亲和力》是人性之美被死亡撕碎,《亲和力》是一部关于人性的悲剧。

  小说中有四处死,给爱、夏之子洗礼时老牧师之死,爱、夏之子的死,奥蒂莉的死,爱德华的死。四处死,文中描述均极为简洁。从不轰轰烈烈,也不极力铺陈夸张。死了,便死了。倒令读者不忍。歌德眼中的这四种死,一是滑稽的,二是偶然的,三是自寻加偶然的,四是突然加悲惨的。奥蒂莉死于理性的自责,爱德华死于灵魂的飘逝,即“意念致死”。——且为亡者哼唱一曲绵绵不绝的“OM MA MI BE MIE HONG”吧。

  奥蒂莉不是我们普通人眼中的好学生,她在校的学习成绩不好,但她的好性情、美貌、好学、好运,使她的人性之美和管理才能,得以如带露荷花,娉婷绽放。歌德赋予她以下这些或认同以下这些想法——

  •我们的激情是真正的凤凰。老的焚化了,新的立刻从灰烬中飞起。

  •每说出一句话必然引起相反的想法。

  •我们邂逅一个应该感激我们的人,立刻就会想起此事。我们常常碰见我们应该感激的人,却压根儿不想什么事!

  •我们看待世界上每个人的依据,都是他自己的表现,而人人也必然有所表现。我们宁可忍受那些令人不快的人,也不容忍那种毫无价值的人。

  •有一种出自内心礼貌,它与爱是亲戚,由它自然滋生出外在言行最喜人的礼貌。

  •在贴身仆人眼里据说没有任何英雄。可这只是由于英雄方能承认英雄。贴身仆人呢,多半也懂得尊重自己的同类。

  •逃避世界最可靠办法是搞艺术,与世界结合最可靠的办法同样是搞艺术。

  除了智慧,歌德还赋予这位人中仙女特别能量,她能使那位旅者伴侣实验小摆锤有规律的摆动,即使死后,她能使摔断手足的南妮回复如常。这位仙女没有好成绩,却将在歌德笔下世人眼中万古常青。设若这位仙女智慧更胜一筹,结局会怎样?

  ——智慧,究竟能如何引导我们前行在充满暗礁的命运之河流上?设若智慧能够引领我们平淡而隐忍地活着,我们愿意吗?哦,我们正在平淡而隐忍地活,但我们不知道智慧何在。

  http://yingyu.blogbus.com/logs/35483451.html

  《亲和力》读后感(三):初读 亲和力

  读歌德,读到了贵族气质这种气质更多是精神层面高贵。歌德笔下的女性,既具有古典传统女性的美感与隐忍,更具有思辨能力的智慧与大气。歌德对这类女性的欣赏,是毫不吝惜的。令我不禁赞叹,早在18世纪的女性贵族,早已经能在精神层面与男性有商有量,共同探讨。歌德看到了女性的聪明,叫人无法辩驳;看到女性的殷勤,叫人乐于聪明;看到女性的多愁善感,叫人不愿伤害;看到女性的直觉灵敏,让人战战兢兢。 歌德笔下的夫妻,理性克制,懂得争论对于互相了解必要性。从没有歇斯底里不明事理的争吵。 歌德对于自然以及美的理解,也更具有自然性,更好被世人所感知。 歌德对于人心的洞察,正如其他一些杰出作家如托尔斯泰一般,体谅所有人,如父亲肩膀依靠。只不过同时,他更饱含一颗赤子之心,让他知道,在人与人之间原本充满冷漠反感的世界上,每一点真正的倾慕之情是多么宝贵。 而自由途径,并非占有与被占有,欲望的满足与被满足,而在于踏实工作与自我信念的坚守。 是的,美貌无处无时不受人青睐。但是使人们真正爱上的远不止于美貌。当两个人步伐一致,也必然会觉得彼此不可缺少,好感递增。在心扉敞开之际,对某一个人的爱意,滋生出对周围一切的好意,周围的生命也都感受到幸福滋味。 这种爱并非只有自我,占有,情欲;更有着对思考和觉悟力量的延伸与体验。 要读三遍,远远不止。这是将关于爱情嚒?显然不仅仅如此,人类真正研究学习的对象,始终都是人类本身,爱情是重要一课。 “在蔚蓝的晴空下,在灿烂阳光中,她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的爱如果要达到圆满就必须彻底的无私。是啊,在一些稍纵即逝短暂时刻,她相信自己的情操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她自己希望自己的爱人幸福,相信自己能够放弃他。而且,她还通下决心独自生活下去,不再委身于任何别的人。”我有多少次,流着泪这么想着自己的爱情。是的,我无法不流泪。正如她最终还是留在了他身边,只要待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这种爱情,已经不能为现在的世人所倡导了吧。但是,这是真实爱的一种,让人只能看着他们流泪。 这一部巨大的自白的一个个片段,真是让人觉得生活充满力量啊!

  《亲和力》读后感(四):感情重组

  歌德的晚年力作和自得之作,

  所谓杰作:融合了贲勃的炽烈的情感

  又不失缜密的高潮迭起的情节

  -------------我是客观和主观的Demarcation-----------

  如果我只是想冷漠地陈述所发生的事情,其简单不过如一方程式

  CaCO3+2Hcl=Cacl2+H2O+CO2

  Ca与CO3尚算稳固安定的结合在触碰到H于Cl的瞬间就分甭瓦解

  Ca无可避免地(Inevitability)要逃逸,去寻求Cl

  同时的,CO3也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H,从此化为气体挥散

  在物质的世界里,结合/破碎/重组不受道德/教条/良知的束缚

  感情重组却如一步险棋,注定要被甩进激荡的旋涡

  若说赤裸裸来去无牵挂,尽可我行我素图个逍遥自在

  那么爱的责任和义务终究还是进退维谷的绊脚石

  有人视婚姻为枷锁而质疑其存在的必要性

  又有人视婚姻为基石而痴迷于一纸誓言的效力

  其实都怎能掩饰为人自私的面目?

  超越爱的边境接近神的府邸,心中便不再有自由与限制之分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甘愿远离神圣

  有时遇见不是巧合,而是命运遥远却有力的判词

  若未相逢尚可安之若素,既已相遇如何视而不见

  emerkung auf Deutsch

  Die Wahlverwandtschaften ist ein repräsentatives Werk von Johan Wolfgang Goethe in seinem fortgeschrittenen Alter.

  Es zählt eins seiner ausgezeichnetesten und bedeutendesten Werke,womit er selbst auch sehr zufrieden ist.

  In diesem Roman wird eine außerordentlich ungewöhliche Geschichte beschrieben.Nach dem sorgfältigen Lesen lässt sich eine Frage stellen:wo eigenlich liegt der Sinn der Liebe.Soll die Liebe wirklich von dem Gesetz oder der sogenannten Moral beschränkt werden.Das Bestreben nach einer vollen Freiheit ist wahrscheinlich ununterbrochen, doch im Widerspruch stehend existiert keine reine Freiheit.Die wahre Freiheit tritt immer mit Beschränkung zusammen auf.

  《亲和力》读后感(五):感情重组却失败的小说

  看完歌德《亲和力》(24.4万字)。是一个四角恋爱故事。主要情节:早年相爱却没能成为眷属的爱德华和夏绿蒂,在各自经历过一次婚姻后,终成眷属。可爱德华为了照顾怀才不遇的挚友奥托,对妻子纠缠不休,非要她同意把奥托接到家里来一起生活;作为补偿,爱德华也极力促成妻子把原来收养的养女奥蒂莉也从寄宿学校接到家里来,夫妻俩还估摸着奥托也许会跟奥蒂莉发生一段恋情。不过,当奥托和奥蒂莉都走进这个家庭后,事情的发展就跟随着命运的走向了:爱德华与夏绿蒂的养女奥蒂莉、夏绿蒂与奥托之间,渐生情愫,而且日渐明显。爱德华怕奥蒂莉被送走再也见不到面,在纠结与烦恼之中,干脆自己一走了之去从军,宁愿战死沙场。但后来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对奥蒂莉的爱火愈加炽烈。爱德华非常希望奥托娶走夏绿蒂,也成全自己与奥蒂莉,使大家都得到幸福。在爱德华从军期间,夏绿蒂为爱德华生下一个孩子。奥蒂莉悉心照顾那孩子,却在爱德华从军队回家那天,意外失手淹死了婴儿。为此,奥蒂莉沉浸在愧疚中难以自拔,决心斩断与爱德华的情丝,回到寄宿学校去。岂料还是旧情难了,走到半路,又默默地回到夏绿蒂与爱德华的家,但不再对任何人说任何话。在谁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奥蒂莉绝食而死,临终时对爱德华说了一句话:“答应我活下去!”爱德华却紧随其后,亦绝食殉情。

  “亲和力”,是歌德借用的化学术语,我认为可以粗浅地理解为爱情的力量及其难以扭转的选择性(台湾版的书名翻译为《爱力》)。遇到“对的人”,那么很可能就难以挣脱爱的力量了——歌德在书中说到“机会制造关系”——有那么点宿命的色彩。看完小说,让人觉得世俗社会的力量,是造成这个爱情悲剧的主要因素。其实,古往今来,绝大多数爱情悲剧都是由社会成见和世俗力量造成的。歌德通过这部小说又一次发出了深沉的咏叹。联系到歌德自身的经历,他一生多次与不同的女人发生过爱恋,怎么可能都得到满足呢?爱得越多,失落感就越多也越深沉。

  在艺术上,除了故事结尾的悲凉外,整部小说其实给人的感觉是很舒服的。歌德遣词用句温文尔雅、从容不迫、节奏舒缓,甚至还有一种内在的肃穆与虔敬,很多地方情景交融,似诗歌又似戏剧,好像有一种内在的旋律贯穿始终;作者在文中通过人物之口或议论等形式,表达了自己对于人生、爱情、社会等的种种思考,具有艺术化的思想含金量。看看这样一些句子吧:

  “在这个人与人之间原本充满冷漠和反感的世界上,每一点真正的倾慕之情是多么宝贵。”

  “人们总是美滋滋地幻想着进入生活,然而生活并不满足我们的幻想。”

  “命运总满足我们的愿望,但却以它的方式,这样就使我们的人生能够超越自己的愿望。”

  《亲和力》读后感(六):名为奥狄莉的解谜游戏

  对读者来说,这本书是一个“价值的解谜游戏”。

  解谜的场景:

  一个安静的庄园

  游戏限制:

  这个游戏没有等级可言。你可以选择任何时间进入这个庄园,开始你的游戏,你也可以暂停游戏,去你的人生中收集探险工具。

  可准备的探险工具:

  你可以携带的探险工具越多越好,劳拉的锁链、对讲机、鹰眼、跳跃能力,这些是一个合格的探险者应该具备的。这个庄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检验自己跳跃力、反应力、工具使用率的很好的尝试。这些工具就是各种阐释文学的方法,但它绝对不是单纯的对于某个作品的见解和感想。而是需要放到一个真正的文学的历史的环境中的,将所有的文学之间的语言打通的那种方法。它看上去虽然是一种视野,一种观看的角度。但它的精通所要求的是经验,一种经历的反思。

  游戏成功的评判标准:

  收集

  收集意味着“理解”,它们是已经理解了的“意象”。

  1. 完全收集了场景里面的那些包含着时间和误解的物品,比如酒杯、小船、死亡、奥狄莉、爱德华、建筑师等所有人物。

  2. 更高一个形式,是收集了场景里面执行着时间和误解的行为,比如庄园建设、人物探访。

  3. 再高一层,是收集了场景里被作者凝集了时间和误解的结果,比如婚姻。

  4. 最后一层,是收集了场景里面这些结果的原因,这是“元”的内容,比如奥狄莉。

  游戏的主线流程:

  1. “亲和力”线路。A与B,C与D。就像是“以时间发展顺序”作为大部分小说的叙述主线,在这里,一个可视的、可完全理解的、毫无理解上的要求的“类似化学方程式的结构”将作为这个游戏的主线。我们是走“亲和力”这条路的,我们知道将会发生什么。A爱上C,B爱上D,就是这样。

  2. 毁灭是最终的主线结局。但是根据是否已经收集到最后一层,不同的玩家对“毁灭”的东西有不同的理解。

  探险解谜工具使用示例:

  钟表

  如果你有这只钟表,你会发现,时间在一开始是几乎静止的。在得知奥托将要出生后,稍微快了一点点,但是就像是跳动的指针又跳回来一样,三秒跳成两秒,走的很慢,甚至你还希望它也许再破一点,就又跳回去了。但是在奥托溺水死亡之后,这只表就走得很勤,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钟表也是正常的钟表了,毫无异样。

  剧透:钟表除了意味着时间以外,也意味着某种心灵的刻度。在这个游戏里面,第一周目和第二周目我一直以为那个数值就是时间,但是后来发现它其实是作者的危险与安宁的某个黄线。黄线以内是作者已经安排好了的世界,而黄线外面是作者将要进行安排的世界。在奥托死后,钟表变成正常的开始走动,而故事中的人也都变成了正常的俗人。

  我们说一个游戏是个神作,也许就是在说,它的叙述方式就是能让我们的钟表变成两种刻度的表达。(这难道不神奇吗!?)

  人格数量检测器(可以与分裂幽灵检测器一同使用)

  一个小小的显示器,告诉你,现在有多少人在这个庄园里,但是这个显示器非常危险。在奥托将要降生之前,一直只有一个人。在奥托降生之后,也只有一个人。奥托死后,这个庄园里也只有一个人。当奥狄莉死后,这个庄园也只有一个人。在爱德华死后,这个庄园里没有人了。但这不意味着这个检测器上的的这个数字绝对指爱德华。

  分裂幽灵检测器

  一个小小的和人格数量的检测器相似的检测器,它可以套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的数量,和他的影子的距离。但是使用它也非常危险,因为你选择要去套住的人如果不是人,而是影子的话,它不会辨认出来,这种误解会让你迷茫到死。所以我建议这个东西暂时不要使用,除非你知道它的机制。

  小贴士:我玩这个游戏第一周目的时候,把它套在了爱德华的身上……妈的,我发现,上尉、伯爵、建筑师、老师、医生、爵士、老师,这些人每次出现,在检测器上都会有它们的数量和距离。不过结局那会我就知道就套错人了(但是如果我不套错人我就不知道我套错人)。告诉我这一点的是作者:“我的整个追求只不过是模仿,一种谬误的努力罢了,我是多么不幸!……去模仿不可模仿的,这是一项可怕的任务。”

  剧透:奥狄莉是唯一可以合法去被套上这个机器的东西。(但是,哎,套上了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整一个游戏会出现反转……太可怕了)

  预言对抗仪

  它可以检验出哪些人在阐释预言(努力找到一种可以解释游戏主线剧情的价值),而哪些人在使用预言(模糊的知道游戏主线剧情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有能力消除各种价值的诱惑,保持一个最纯净的状态去接受它)。事实上,这个工具在这个游戏上使用是有点点问题的……因为这个游戏的底层代码里面就有这个工具的痕迹,这会使我们很快和作者保持在一个水平,但是我们马上跳跃到这个水平的话,我们就马上变成了一个游戏的鉴赏者,就没法好好体验游戏的浸入感了。因为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庄园中的所有人都是在“使用”预言,他们比戏剧中被预言家折腾死的英雄人物要勇敢得多,因为他们自己背负了它们的罪过。(比如那张被发现的纸条)

  价值回溯仪器

  这个机器和预言对抗仪可以同时使用,看上去很好用。但是它其实一直以来有两个隐藏的功能,分别需要两个准备物才能开启,一个准备是博览作者的所有轨迹(歌德的其他作品、歌德的人生),另一个准备是博览文学的所有轨迹(德国的文学、当时时代的文学、全部时代之间的文学、文字之间的遗产与牺牲)。这两个准备物可以让这个仪器发挥它最大的价值:你打开你的收藏品界面,选中其中一个意象,然后用这个价值回溯机器,你会看到它们如何在一个特定的时代环境、特定的年龄段、从某一种感情,某种需要中、变成某种实践的对象,在实践的过程中,如何变成某种经验,而这种经验又如何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意象。

  你从这个仪器中发现的秘密,都是某种心理的体验,心理的确信,是探险者的孤独信仰。游戏的作者顾不到那么多探险者内心的东西,因为他的心思全部都铺在了自己的内心之中。一个探险者如何与它要探险的地方达到一体,这真的就得看这个价值回溯仪器的水平了。

  另外,作者为所有会用价值回溯仪器的玩家设置了隐藏的收藏库。哈哈哈,这个地方真的得好好说说,因为这个作者真的很坏。作者其实自己在游戏中安插了这样的收藏库,这就是奥狄莉的日记。但是这个收藏库并没有作为游戏的某个指标。作者真正设计的指标在于不在日记中所说的日记一样的话,这些话才是真正可以被收集的东西。正是这些话对于作者来说蕴涵的价值回溯器上的极高数值,才导致了时间的磁场失衡(导致钟表在一开始无法走动,但是这个也是剧透了……羞耻)

  有想法的玩家可以把这个隐藏收藏库取下来好好研究。我们会发现……呵呵呵呵,可怕的事情,就是所有隐藏收藏库的整一个专柜结构(或者叫它价值谱系),和游戏中的人物之间的价值谱系是相似的,就像金属元素的结构的链接方式一样。

  ……

  还有很多,但是先不说了,有很多工具我还没有,也不太会使。

  有一个点,必须要提醒所有的探险者:

  你所使用的这些工具,在游戏结束后,如果你还想让它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没有沾染这个庄园的任何东西的话,就请你们绝对让它们避免与道德有任何关系,因为玩到最后,这个庄园会用道德来毁灭自己,这个时候如果你们拿庄园里面的东西太当事情(尤其是想要从这里获得东西带回到你们的现实城市里的话),它们都会合着你的现实,都被庄园的幻想所吞噬,和庄园一起成为作者的激情结局的慰藉。

  (我觉得这款游戏免费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作者想让我们的探险工具跟着陪葬啊……)

  请小心,再小心。甚至不说那些道德,光光是那些美得不可方物的对于时间、对于历史、对于激情的看法,都要小心为妙,因为和其他游戏不一样,它们的答案并不在这个场景里(所以你保准自己认识它的全部功效的话,你才摘,这样比较保险)

  哦,有一个东西可以拿走去用。如果你之前已经通过了康德的美学陵墓或者是尼采的画画教堂这种类型的场景的话,那么作者隐藏给玩家的价值收藏库就可以带回去了,无毒无害,老少皆宜。

  《亲和力》读后感(七):诗人、小说家、戏剧家、思想家歌德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1832)是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初德国和欧洲最重要的剧作家、诗人、思想家。歌德除了诗歌、戏剧、小说之外,在文艺理论、哲学、历史学、造型设计等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歌德是德国民族文学的最杰出的代表,他的创作把德国文学提高到全欧的先进水平,并对欧洲文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众所周知,歌德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和杰出的思想家;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一个科学研究者,而且涉猎的学科很多:他从事研究的有动植物形态学、解剖学、颜色学、光学、矿物学、地质学等,并在个别领域里取得了令人称道的成就,如他在1784年发现了人的颚间骨。

  然而更少有人知道,歌德还是一位画家,更准确地说,是一位有相当造诣的风景画家。歌德的天性极其活跃,他的求知欲非常强盛;他把他的精神触觉伸向人类知识的各个领域,他要占有映照人类内心世界和观察、认识外部世界的所有手段。他的智慧、他的勤奋,他那深邃的目光、他那敏锐的感官,以及他长达82个春秋的高寿,使他在不同领域里——首要是在文学创作上——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绘画艺术上,他以无比的执着,从童年直到老年,始终怀着浓烈的兴趣,并几乎一直热情地进行实践,画了2700幅之多,这其中绝大多数是风景画,也包括他进行科学研究时所绘下的画图以及他对人体进行的临摹等。

  《亲和力》读后感(八):离奇的邻家儿女的故事(歌德《亲和力》中英国游客讲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和女孩,他们是邻居,出身高贵,年龄相仿。有朝一日,他们会结为夫妻,人们怀着这个美好的愿望,看着他们一起长大。双方的父母也为他们将来的结合感到高兴。然而不久人们就发现,这个意愿看来无法实现,因为这两个出色的孩子之间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对立情绪。也许是他俩过于相似的缘故吧。两人都很有主见,表示自己的意愿毫不含糊,做起事来坚决果断,都受到伙伴们的喜爱和尊敬。可是,他俩碰在一起时,便成了对头,总是互不相让,彼此拆台。每逢两人不期而遇时,他们不是为了一个目标而竞赛,而总是为了一个目的而争斗。他俩都很善良可爱,而彼此之间却心怀恶意,充满怨恨。

  这种奇异的关系在儿童游戏中就已经显露出来,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表现得越来越明显。有一次,男孩分成两支人马玩打仗游戏,那个倔强的女孩偏偏当上了一支队伍的头领。要不是她的对手骁勇善战,最后解除了这位女对手的武装,并把她抓住的话,他那一伙就会被她猛烈而无情的进攻打得落花流水,狼狈溃逃。然而,就是她被抓住了,还在拚命挣扎。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又不伤害他的女对手,不得不扯下丝围巾把她的双手反捆起来。

  为此她怎么也不能原谅他,暗地里想方设法去伤害他。双方的父母对这种异常的情绪早已觉察到了,他们经过商量,决定放弃原来的美好愿望,把这两个冤家对头分开。

  男孩在新的环境中很快就显得很出众,各门功课都名列前茅。根据他的监护人的愿望和他本人的爱好,他成了一名军人。无论他到哪儿,都受到人们的喜爱和尊敬。他那优秀的天性似乎只是为了使别人得到幸福和安宁。他内心也感到很幸运,这是因为他摆脱了大自然给他安排的那个唯一的冤家,但他对此原因并不清楚。

  相反,那女孩的环境却突然变得完全不同了。由于年龄的增长,教养的不断提高,更多的是由于某种内在的情感,她远离了过去她一直爱和男孩玩耍的激烈的游戏。总的说来,她感到若有所失,周围既没有值得她去恨的东西,也没有值得她去爱的东西。

  有位年轻人,年龄比她从前的那个邻家的对头大一些,他有地位,有家产,也有名望,在社交场合受到人们的喜爱,得到女人们的垂青。他对她十分倾心。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一位朋友,一个情人,又是一个仆人向她献殷勤。许多年龄比她大,教养比她高,容貌比她美,条件比她好的女人都不在他的眼里,他偏偏看中了她,这使她颇为得意。他不断向她献殷勤,但并不急于求成。在各种不愉快的场合里,他都忠诚地站在她的一边。他已经向她的双亲提出了求婚,但仍然耐心而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她,这是因为她还十分年轻。这一切都使她对他产生了好感。此外,习惯势力,以及他俩为社会所承认的那种表面关系,也起了促进的作用。就这样,人们经常把她称为他的未婚妻,到后来她本人也就这么认为了。无论是她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想到,在她和他交换戒指之前还需要别的什么考验,长期以来他一直被视为她的未婚夫。

  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是平静的,也没有通过订婚而加快速度。双方仍如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相处,在未来严峻的生活开始之前,尽情享受这春天般的美好年华。

  就在这期间,那位远离故土的邻家之子,经过了相当完美的教育,得到了人生旅途中的一个相称的职位,特意休假回来,看望家人。他重又出现在漂亮的邻家姑娘的面前,神态自如,却又异乎寻常。姑娘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怀着当未婚妻的友好感情,同周围的一切都很协调。她相信自己是幸福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如此。然而现在,在相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并没有使她感到可恨,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恨了。是啊,那种孩提时代的憎恨,实际上只是对内在价值的一种朦胧的承认罢了,而现在却化为惊喜交加的打量,高兴的相认,半是愿意半是为难的不由自主的相互接近。这一切双方都有同样的感觉。长时间的分离导致长时间的谈话,甚至孩提时不可理喻的行为也成为两人愉快的回忆。他们似乎觉得,至少得通过一种友好的、关注的谈话才能消除往日那种无谓的憎恨,似乎不通过一些坦率的解释便不能化解儿时的粗暴的误会。

  从男的这一方来说,一切都显得通达,得体。他的地位,他的处境,他的志向,他的抱负都使他无暇它顾,他把这位漂亮的待嫁新娘的友谊,只是当作一种值得感激的赐予,愉快地加以领受,并不因此而觉得她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因此而妒忌她的未婚夫,何况他与那位未婚夫也相处得很好。

  而女的这一方则全然不同了。她如梦初醒:童年时她与邻家之子的争斗是她初次激情的流露,这种激烈的争斗是以反抗的形式表现一种热烈的、像是天生的爱恋之情。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觉得她是始终爱着他的。她想起那时手持武器搜寻他的情景,不禁暗自好笑。她还记得他解除自己的武装时内心所产生的一种惬意的感受。在她的想象中,她的手被他反绑时,她的心里感到极大的幸福。她为了伤害他、气恼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吸引他注意自己的一种幼稚的手段而已。她诅咒他俩的分离,她哀叹自己处在迷蒙的昏睡状态,她怨恨那种迟钝的、爱梦幻的习惯,使得她遇上了这样一个平庸的未婚夫。她变了,在双重意义上变了,究竟是变得前进还是后退,那要看人们如何去看待了。

  如果有人能够理解这种秘而不宣的感情,并产生同情的话,那就不会责怪她了。当她的未婚夫和这位邻人站在一起时,人们便会发现前者是无法和后者相比的。如果说,前者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博得你的信任的话,那么后者就可以完全赢得你的信赖;如果说,你愿意和前者交往,那么你便希望后者成为你的朋友;如果在非常情况下,你想要他们为你作出牺牲,那么对前者你也许会有所怀疑,而对后者你会完全放心。对于这类事情的比较,女人天生具有特殊的敏感,她们有理由也有机会去培养这种敏感。

  美丽的未婚妻在内心暗暗滋育着这种思想;人们越是无法在她面前说对未婚夫有利的话,无法劝她注意种种关系,尽到自己的义务,无法对她说明事已至此,不可改变的道理,她的那颗美丽的心就越是偏颇。一方面,她受到社会、家庭、未婚夫以及自己的许诺的束缚;另一方面,那位奋发向上的年轻人毫不隐讳自己的思想、计划和打算,他待她像个忠实的,然而并不亲昵的兄长。他还对她说起他不久就要离去。因此,她童年时的那种乖张、粗暴的脾气似乎又复苏了,而且由于年龄的增长,变得更为严重,更为可怕。她决定去死,以惩罚他的无情,她从前憎恨过他,如今却热恋着他,既然她无法占有他,至少也要让他永远想着她,让他永远悔恨,叫他忘不了她死时的形象,不停地谴责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不去揣摩和珍惜她的情感。

  这种奇怪的疯狂的念头时时处处都在缠着她,她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加以掩饰。虽然她在人面前表现得有些异常,但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有足够的智慧去发现她内心的真正的奥秘。

  在此期间,亲友和熟人都被欢度几个节日搞得精疲力竭。几乎每天都有一些新奇和出人意料的安排。几乎每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都被装饰一新,准备迎接众多的欢乐的宾客。我们这位回家探亲的年轻人在离开之前也想作点表示,他邀请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妇以及一些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作一次水上之游。他们登上了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这条游船有一间小客厅和几间舱室,能使人在水上得到像在陆上一样舒适的享受。

  在音乐声中,游船行驶在宽阔的河面上。白天由于天气炎热,客人们都聚在底舱里,玩智力游戏和打牌取乐。年轻的东道主闲不住,他坐到舵旁去掌舵,替下来的老船工在一旁很快就睡着了。这时,游船驶近一处危险的水域,前面出现了两个小岛,它们平展的沙岸时而从这边,时而从那边伸向河床,两岛之间的河面变得十分狭窄,需要他集中全部注意力。谨慎而目光敏锐的年轻舵手本想把老船工叫醒,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便朝狭窄的水道驶去。就在这时,那位漂亮的女冤家头戴花环出现在甲板上。她取下花环,扔向掌舵人。”接住,留作纪念吧!“她喊道。”别打扰我!“他接过花环,冲她喊道。”现在我得集中全部精力和注意力!“”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她喊道,”你再也见不到我了!“说完她便快步跑向船头,纵身跳进水里。一些人大声呼叫起来:”救人哪,救人哪!她要淹死了。“他极度惊慌,不知所措。老船工被呼救声惊醒,他想伸手接过年轻人的舵,可是这时不是换舵手的时候,船搁浅了。就在这瞬间,年轻人脱掉累赘的外衣,跳进水中,奋力朝那漂亮的女冤家游去。

  水对于熟悉水性和掌握水性的人来说,是一种友好的元素。水会载人,这个熟练的游泳者自如地驾驭着它。很快他就追上了前面被水冲走的美人。他一手抓住她,把她托出水面,带着她游走。可是一股激流又把他俩冲向前去,一直冲到离小岛和搁浅的船很远的地方。这里河面又变得宽阔,水流也变得徐缓。他这才稳住了,镇定下来。原来他只是盲目机械地游动,现在他抬头四下一望,便奋力朝一块平坦的陆地游去。这地方灌木丛生,一直伸展到水中,显得舒适宜人。他把美丽的姑娘放到干燥的地面上,可是已经感觉不出她还有一丝气息。正在绝望之时,他眼前一亮,一条穿过灌木丛的人行小道展现在面前。他重新背起这个珍贵的包袱。走了不久,他看到一所孤零零的房屋。到了那儿,他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年轻夫妇。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人一定是发生了不幸的事故,需要帮助。他略微考虑后提出了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屋里生起了一堆旺火,床上铺了毛毯,家里的毛皮衣服以及其他可以用来取暖的东西都很快拿了过来。当务之急是救人,为了使那半僵硬、半裸露的美丽的躯体复苏过来,凡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终于成功了。她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她的朋友,便伸出天使般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她长时间地搂着他,泪如泉涌,完全恢复过来。”我又得到了你,“她说,”你还会离开我吗?“——”绝不会!“他喊道,”绝不会!“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要好好保重,“他又加了一句,”好好保重!要想到自己,为了你,也为了我。“

  这时她才想到了自己,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她在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并不感到害羞。可她还是高兴地放他走开,让他去照料一下自己,因为他浑身湿透,还在滴水呢。

  那对年轻的夫妇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别把自己的结婚礼服拿出来给这对年轻人穿。这套礼服还保存得好好的,他们把这对男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打扮起来。很快两位落难者就穿戴整齐,面貌一新。当他俩来到一起时,四目相视,说不出的惊奇,都为他们的这身打扮感到好笑。他们抑制不住激情热烈拥抱起来。青春和爱情的力量转瞬间就使他们完全恢复过来,现在就缺音乐,否则他们就会翩翩起舞了。

  从水里到陆地,从死亡到复活,从家庭圈子到荒野之地,从绝望变为狂喜,从冷漠变为爱恋和激情,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用头脑去理解还不够,它会胀裂,会迷糊。要承受这样一种出人意外的突变,必须用心灵去尽力体验。

  他们完全陶醉在卿卿我我之中,过了好久才想起留在船上的人在为他们担忧和焦虑。一想到又要和那些人见面,他们自己也未免担忧和焦虑起来。”我们该逃走,还是该躲起来?“男的问道。”我们该待在一起,“她说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位年轻的村民听他们说起有条船搁浅的消息后,来不及多问就朝岸边跑去。幸好那条船正从河面上驶来,那是船上人费了很大气力才使它脱离浅滩的。游船一边行驶,人们一边搜寻,希望能发现两个落水者。那个村民边呼喊边挥手,以便引起船上人的注意。他跑到船容易停泊的地方,不停地挥手呼喊。船终于向岸边驶来。当船上人下船时,出现了怎样一个场面啊!那对青年男女的双亲抢先冲到了岸上,那个钟情的未婚夫差点昏了过去。两人的双亲刚听说他们亲爱的孩子已经得救时,便看见一对穿着别致衣服的男女走出了树丛,直到走近,才认出了他们。”我看到了谁啊!“两位母亲喊道。”我看到了什么啊!“两位父亲叫道。这对得救的男女跪倒在他们面前。”你们的孩子啊,“他俩喊道,”已经成了一对。“——”请原谅!“姑娘说。”为我们祝福吧!“男的大声说。”为我们祝福吧!“两人又齐声喊道,在场的人都惊得张口结舌。”为我们祝福吧!“这已是第三次请求了,有谁还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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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和力》的确如作者所说,需要不停的重复阅读。

  它也的确值得这么做,不仅仅是男爵和Ottilie,Charlotte和上尉,连那位没有姓名的的年轻建筑师,在他出现的章节也显得美好高贵的不像话。Ottilie死后他的再次出现,让我不得不爱上这么一个沉默的青年。

  Charlotte和Eduard,通过伯爵大人的话语,回忆年轻时候的冒险,两人是“那么漂亮的一对”....“我还记得,在那些年月里,您和爱德华是宫廷里最漂亮的一对;如今再也谈不上那样光辉的时期,也谈不上那样超群出众的人物了。那时,每当你们两个跳舞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你们,你们目光对视,相互热烈地求爱。”(“Wenn ich mir die Jahre zurückerinnere, da Sie und Eduard das schönste Paar bei Hof waren; weder von so glänzenden Zeiten noch von so hervorleuchtenden Gestalten ist jetzt die Rede mehr. Wenn Sie beide zusammen tanzten, aller Augen waren auf Sie gerichtet, und wie umworben beide, indem Sie sich nur ineinander bespiegelten!”)

  伯爵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真真实实的把我带回到那个年月,只是想一下就觉得整个舞厅会为他们呼吸停止。

  而这个故事,英国游客讲给Ottilie和Charlotte听的故事,你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小说的缩影,一个有着相反结局的缩影。

  所以,我是很喜欢这个故事的。

  最后,送上德语版:

  Die wunderlichen Nachbarskinder

  ovelle

  Zwei Nachbarskinder von bedeutenden Häusern, Knabe und Mädchen, in verhältnismäßigem Alter, um dereinst Gatten zu werden, ließ man in dieser angenehmen Aussicht miteinander aufwachsen, und die beiderseitigen Eltern freuten sich einer künftigen Verbindung. Doch man bemerkte gar bald, daß die Absicht zu mißlingen schien, indem sich zwischen den beiden trefflichen Naturen ein sonderbarer Widerwille hervortat. Vielleicht waren sie einander zu ähnlich. Beide in sich selbst gewendet, deutlich in ihrem Wollen, fest in ihren Vorsätzen; jedes einzeln geliebt und geehrt von seinen Gespielen; immer Widersacher, wenn sie zusammen waren, immer aufbauend für sich allein, immer wechselsweise zerstörend, wo sie sich begegneten, nicht wetteifernd nach einem Ziel, aber immer kämpfend um einen Zweck; gutartig durchaus und liebenswürdig und nur hassend, ja bösartig, indem sie sich aufeinander bezogen.

  [435] Dieses wunderliche Verhältnis zeigte sich schon bei kindischen Spielen, es zeigte sich bei zunehmenden Jahren. Und wie die Knaben Krieg zu spielen, sich in Parteien zu sondern, einander Schlachten zu liefern pflegen, so stellte sich das trotzig mutige Mädchen einst an die Spitze des einen Heers und focht gegen das andre mit solcher Gewalt und Erbitterung, daß dieses schimpflich wäre in die Flocht geschlagen worden, wenn ihr einzelner Widersacher sich nicht sehr brav gehalten und seine Gegnerin doch noch zuletzt entwaffnet und gefangengenommen hätte. Aber auch da noch wehrte sie sich so gewaltsam, daß er, um seine Augen zu erhalten und die Feindin doch nicht zu beschädigen, sein seidenes Halstuch abreißen und ihr die Hände damit auf den Rücken binden mußte.

  Dies verzieh sie ihm nie, ja sie machte so heimliche Anstalten und Versuche, ihn zu beschädigen, daß die Eltern, die auf diese seltsamen Leidenschaften schon längst achtgehabt, sich miteinander verständigten und beschlossen, die beiden feindlichen Wesen zu trennen und jene lieblichen Hoffnungen aufzugeben.

  Der Knabe tat sich in seinen neuen Verhältnissen bald hervor. Jede Art von Unterricht schlug bei ihm an. Gönner und eigene Neigung bestimmten ihn zum Soldatenstande. Überall, wo er sich fand, war er geliebt und geehrt. Seine tüchtige Natur schien nur zum Wohlsein, zum Behagen anderer zu wirken, und er war in sich, ohne deutliches Bewußtsein, recht glücklich, den einzigen Widersacher verloren zu haben, den die Natur ihm zugedacht hatte.

  Das Mädchen dagegen trat auf einmal in einen veränderten Zustand. Ihre Jahre, eine zunehmende Bildung und mehr noch ein gewisses inneres Gefühl zogen sie von den heftigen Spielen hinweg, die sie bisher in Gesellschaft der Knaben auszuüben pflegte. Im ganzen schien ihr etwas zu fehlen, nichts war um sie herum, das wert gewesen wäre, ihren Haß zu erregen. Liebenswürdig hatte sie noch niemanden gefunden.

  Ein junger Mann, älter als ihr ehemaliger nachbarlicher Widersacher, von Stand, Vermögen und Bedeutung, beliebt in der Gesellschaft, gesucht von Frauen, wendete ihr [436] seine ganze Neigung zu. Es war das erstemal, daß sich ein Freund, ein Liebhaber, ein Diener um sie bemühte. Der Vorzug, den er ihr vor vielen gab, die älter, gebildeter, glänzender und anspruchsreicher waren als sie, tat ihr gar zu wohl. Seine fortgesetzte Aufmerksamkeit, ohne daß er zudringlich gewesen wäre, sein treuer Beistand bei verschiedenen unangenehmen Zufällen, sein gegen ihre Eltern zwar ausgesprochnes, doch ruhiges und nur hoffnungsvolles Werben, da sie freilich noch sehr jung war: das alles nahm sie für ihn ein, wozu die Gewohnheit, die äußern, nun von der Welt als bekannt angenommenen Verhältnisse das Ihrige beitrugen. Sie war so oft Braut genannt worden, daß sie sich endlich selbst dafür hielt, und weder sie noch irgend jemand dachte daran, daß noch eine Prüfung nötig sei, als sie den Ring mit

  demjenigen wechselte, der so lange Zeit für ihren Bräutigam galt.

  Der ruhige Gang, den die ganze Sache genommen hatte, war auch durch das Verlöbnis nicht beschleunigt worden. Man ließ eben von beiden Seiten alles so fortgewähren, man freute sich des Zusammenlebens und wollte die gute Jahreszeit durchaus noch als einen Frühling des künftigen ernsteren Lebens genießen.

  Indessen hatte der Entfernte sich zum schönsten ausgebildet, eine verdiente Stufe seiner Lebensbestimmung erstiegen und kam mit Urlaub, die Seinigen zu besuchen. Auf eine ganz natürliche, aber doch sonderbare Weise stand er seiner schönen Nachbarin abermals entgegen. Sie hatte in der letzten Zeit nur freundliche, bräutliche Familienempfindungen bei sich genährt, sie war mit allem, was sie umgab, in Übereinstimmung; sie glaubte glücklich zu sein und war es auch auf gewisse Weise. Aber nun stand ihr zum erstenmal seit langer Zeit wieder etwas entgegen: es war nicht hassenswert; sie war des Hasses unfähig geworden, ja der kindische Haß, der eigentlich nur ein dunkles Anerkennen des inneren Wertes gewesen, äußerte sich nun in frohem Erstaunen, erfreulichem Betrachten, gefälligem Eingestehen, halb willigem halb unwilligem und doch notwendigem Annahen, und das alles war wechselseitig. Eine lange Entfernung gab zu längeren Unterhaltungen Anlaß. Selbst [437] jene kindische Unvernunft diente den Aufgeklärteren zu scherzhafter Erinnerung, und es war, als wenn man sich jenen neckischen Haß wenigstens durch eine freundschaftliche, aufmerksame Behandlung vergüten müsse, als wenn jenes gewaltsame Verkennen nunmehr nicht ohne ein ausgesprochnes Anerkennen bleiben dürfe.

  Von seiner Seite blieb alles in einem verständigen, wünschenswerten Maß. Sein Stand, seine Verhältnisse, sein Streben, sein Ehrgeiz beschäftigten ihn so reichlich, daß er die Freundlichkeit der schönen Braut als eine dankenswerte Zugabe mit Behaglichkeit aufnahm, ohne sie deshalb in irgendeinem Bezug auf sich zu betrachten oder sie ihrem Bräutigam zu mißgönnen, mit dem er übrigens in den besten Verhältnissen stand.

  ei ihr hingegen sah es ganz anders aus. Sie schien sich wie aus einem Traum erwacht. Der Kampf gegen ihren jungen Nachbar war die erste Leidenschaft gewesen, und dieser heftige Kampf war doch nur, unter der Form des Widerstrebens, eine heftige, gleichsam angeborne Neigung. Auch kam es ihr in der Erinnerung nicht anders vor, als daß sie ihn immer geliebt habe. Sie lächelte über jenes feindliche Suchen mit den Waffen in der Hand; sie wollte sich des angenehmsten Gefühls erinnern, als er sie entwaffnete; sie bildete sich ein, die größte Seligkeit empfunden zu haben, da er sie band, und alles, was sie zu seinem Schaden und Verdruß unternommen hatte, kam ihr nur als unschuldiges Mittel vor, seine Aufmerksamkeit auf sich zu ziehen. Sie verwünschte jene Trennung, sie bejammerte den Schlaf, in den sie verfallen, sie verfluchte die schleppende, träumerische Gewohnheit, durch die ihr ein so unbedeutender Bräutigam hatte werden können; sie war verwandelt, doppelt verwandelt, vorwärts und rückwärts, wie man es nehmen will.

  Hätte jemand ihre Empfindungen, die sie ganz geheimhielt, entwickeln und mit ihr teilen können, so würde er sie nicht gescholten haben; denn freilich konnte der Bräutigam die Vergleichung mit dem Nachbar nicht aushalten, sobald man sie nebeneinander sah. Wenn man dem einen ein gewisses Zutrauen nicht versagen konnte, so erregte der andere das vollste Vertrauen; wenn man den einen gern zur [438] Gesellschaft mochte, so wünschte man sich den andern zum Gefährten; und dachte man gar an höhere Teilnahme, an außerordentliche Fälle, so hätte man wohl an dem einen gezweifelt, wenn einem der andere vollkommene Gewißheit gab. Für solche Verhältnisse ist den Weibern ein besonderer Takt angeboren, und sie haben Ursache sowie Gelegenheit, ihn auszubilden.

  Je mehr die schöne Braut solche Gesinnungen bei sich ganz heimlich nährte, je weniger nur irgend jemand dasjenige auszusprechen im Fall war, was zugunsten des Bräutigams gelten konnte, was Verhältnisse, was Pflicht anzuraten und zu gebieten, ja was eine unabänderliche Notwendigkeit unwiderruflich zu fordern schien, desto mehr begünstigte das schöne Herz seine Einseitigkeit; und indem sie von der einen Seite durch Welt und Familie, Bräutigam und eigne Zusage unauflöslich gebunden war, von der andern der emporstrebende Jüngling gar kein Geheimnis von seinen Gesinnungen, Planen und Aussichten machte, sich nur als ein treuer und nicht einmal zärtlicher Bruder gegen sie bewies und nun gar von seiner unmittelbaren Abreise die Rede war, so schien es, als ob ihr früher kindischer Geist mit allen seinen Tücken und Gewaltsamkeiten wiedererwachte und sich nun auf einer höheren Lebensstufe mit Unwillen rüstete, bedeutender und verderblicher zu wirken. Sie beschloß zu sterben, um den ehemals Gehaßten und nun so heftig Geliebten für seine Unteilnahme zu strafen und sich, indem sie ihn nicht besitzen sollte, wenigstens mit seiner Einbildungskraft, seiner Reue auf ewig zu vermählen. Er sollte ihr totes Bild nicht loswerden, er sollte nicht aufhören, sich Vorwürfe zu machen, daß er ihre Gesinnungen nicht erkannt, nicht erforscht, nicht geschätzt habe.

  Dieser seltsame Wahnsinn begleitete sie überallhin. Sie verbarg ihn unter allerlei Formen; und ob sie den Menschen gleich wunderlich vorkam, so war niemand aufmerksam oder klug genug, die innere, wahre Ursache zu entdecken.

  Indessen hatten sich Freunde, Verwandte, Bekannte in Anordnungen von mancherlei Festen erschöpft. Kaum verging ein Tag, daß nicht irgend etwas Neues und Unerwartetes angestellt worden wäre. Kaum war ein schöner [439] Platz der Landschaft, den man nicht ausgeschmückt und zum Empfang vieler froher Gäste bereitet hätte. Auch wollte unser junger Ankömmling noch vor seiner Abreise das Seinige tun und lud das junge Paar mit einem engeren Familienkreise zu einer Wasserlustfahrt. Man bestieg ein großes, schönes, wohlausgeschmücktes Schiff, eine der Jachten, die einen kleinen Saal und einige Zimmer anbieten und auf das Wasser die Bequemlichkeit des Landes überzutragen suchen.

  Man fuhr auf dem großen Strome mit Musik dahin; die Gesellschaft hatte sich bei heißer Tageszeit in den untern Räumen versammelt, um sich an Geistes- und Glücksspielen zu ergötzen. Der junge Wirt, der niemals untätig bleiben konnte, hatte sich ans Steuer gesetzt, den alten Schiffsmeister abzulösen, der an seiner Seite eingeschlafen war; und eben brauchte der Wachende alle seine Vorsicht, da er sich einer Stelle nahte, wo zwei Inseln das Flußbette verengten und, indem sie ihre flachen Kiesufer bald an der einen, bald an der andern Seite hereinstreckten, ein gefährliches Fahrwasser zubereiteten. Fast war der sorgsame und scharfblickende Steurer in Versuchung, den Meister zu wecken, aber er getraute sichs zu und fuhr gegen die Enge. In dem Augenblick erschien auf dem Verdeck seine schöne Feindin mit einem Blumenkranz in den Haaren. Sie nahm ihn ab und warf ihn auf den Steuernden. »Nimm dies zum Andenken!« rief sie aus. »Störe mich nicht!« rief er ihr entgegen, indem er den Kranz auffing; »ich bedarf aller meiner Kräfte und meiner Aufmerksamkeit.« – »Ich störe dich nicht weiter,« rief sie; »du siehst mich nicht wieder!« Sie sprachs und eilte nach dem Vorderteil des Schiffs, von da sie ins Wasser sprang. Einige Stimmen riefen: »Rettet! rettet! sie ertrinkt.« Er war in der entsetzlichsten Verlegenheit. Über dem Lärm erwacht der alte Schiffsmeister, will das Ruder ergreifen, der jüngere es ihm übergeben, aber es ist keine Zeit, die Herrschaft zu wechseln: das Schiff strandet, und in eben dem Augenblick, die lästigsten Kleidungsstücke wegwerfend, stürzte er sich ins Wasser und schwamm der schönen Feindin nach.

  Das Wasser ist ein freundliches Element für den, der [440] damit bekannt ist und es zu behandeln weiß. Es trug ihn, und der geschickte Schwimmer beherrschte es. Bald hatte er die vor ihm fortgerissene Schöne erreicht; er faßte sie, wußte sie zu heben und zu tragen; beide wurden vom Strom gewaltsam fortgerissen, bis sie die Inseln, die Werder weit hinter sich hatten und der Fluß wieder breit und gemächlich zu fließen anfing. Nun erst ermannte, nun erholte er sich aus der ersten zudringenden Not, in der er ohne Besinnung nur mechanisch gehandelt; er blickte mit emporstrebendem Haupt umher und ruderte nach Vermögen einer flachen, buschichten Stelle zu, die sich angenehm und gelegen in den Fluß verlief. Dort brachte er seine schöne Beute aufs Trockne; aber kein Lebenshauch war in ihr zu spüren. Er war in Verzweiflung, als ihm ein betretener Pfad, der durchs Gebüsch lief, in die Augen leuchtete. Er belud sich aufs neue mit der teuren Last, er erblickte bald eine einsame Wohnung und erreichte sie. Dort fand er gute Leute, ein junges Ehepaar. Das Unglück, die Not sprach sich geschwind aus. Was er nach einiger Besinnung forderte, ward geleistet. Ein lichtes Feuer brannte, wollne Decken wurden über ein Lager gebreitet, Pelze, Felle und was Erwärmendes vorrätig war, schnell herbeigetragen. Hier überwand die Begierde zu retten jede andre Betrachtung. Nichts ward versäumt, den schönen, halbstarren, nackten Körper wieder ins Leben zu rufen. Es gelang. Sie schlug die Augen auf, sie erblickte den Freund, umschlang seinen Hals mit ihren himmlischen Armen. So blieb sie lange; ein Tränenstrom stürzte aus ihren Augen und vollendete ihre Genesung. »Willst du mich verlassen,« rief sie aus, »da ich dich so wiederfinde?« – »Niemals,« rief er, »niemals!« und wußte nicht, was er sagte noch was er tat. »Nur schone dich,« rief er hinzu, »schone dich! denke an dich um deinet- und meinetwillen.«

  ie dachte nun an sich und bemerkte jetzt erst den Zustand, in dem sie war. Sie konnte sich vor ihrem Liebling, ihrem Retter nicht schämen; aber sie entließ ihn gern, damit er für sich sorgen möge; denn noch war, was ihn umgab, naß und triefend.

  Die jungen Eheleute beredeten sich; er bot dem Jüngling [441] und sie der Schönen das Hochzeitskleid an, das noch vollständig dahing, um ein Paar von Kopf zu Fuß und von innen heraus zu bekleiden. In kurzer Zeit waren die beiden Abenteurer nicht nur angezogen, sondern geputzt. Sie sahen allerliebst aus, staunten einander an, als sie zusammentraten, und fielen sich mit unmäßiger Leidenschaft, und doch halb lächelnd über die Vermummung, gewaltsam in die Arme. Die Kraft der Jugend und die Regsamkeit der Liebe stellten sie in wenigen Augenblicken völlig wieder her, und es fehlte nur die Musik, um sie zum Tanz aufzufordern.

  ich vom Wasser zur Erde, vom Tode zum Leben, aus dem Familienkreise in eine Wildnis, aus der Verzweiflung zum Entzücken, aus der Gleichgültigkeit zur Neigung, zur Leidenschaft gefunden zu haben, alles in einem Augenblick – der Kopf wäre nicht hinreichend, das zu fassen; er würde zerspringen oder sich verwirren. Hiebei muß das Herz das Beste tun, wenn eine solche Überraschung ertragen werden soll.

  Ganz verloren eins ins andere, konnten sie erst nach einiger Zeit an die Angst, an die Sorgen der Zurückgelassenen denken, und fast konnten sie selbst nicht ohne Angst, ohne Sorge daran denken, wie sie jenen wiederbegegnen wollten. »Sollen wir fliehen? sollen wir uns verbergen?« sagte der Jüngling. »Wir wollen zusammenbleiben,« sagte sie, indem sie an seinem Hals hing.

  Der Landmann, der von ihnen die Geschichte des gestrandeten Schiffs vernommen hatte, eilte, ohne weiter zu fragen, nach dem Ufer. Das Fahrzeug kam glücklich einhergeschwommen; es war mit vieler Mühe losgebracht worden. Man fuhr aufs ungewisse fort, in Hoffnung, die Verlornen wiederzufinden. Als daher der Landmann mit Rufen und Winken die Schiffenden aufmerksam machte, an eine Stelle lief, wo ein vorteilhafter Landungsplatz sich zeigte, und mit Winken und Rufen nicht aufhörte, wandte sich das Schiff nach dem Ufer, und welch ein Schauspiel ward es, da sie landeten! Die Eltern der beiden Verlobten drängten sich zuerst ans Ufer; den liebenden Bräutigam hatte fast die Besinnung verlassen. Kaum hatten sie vernommen, daß die lieben Kinder gerettet seien, so traten diese in ihrer sonderbaren [442] Verkleidung aus dem Busch hervor. Man erkannte sie nicht eher, als bis sie ganz herangetreten waren. »Wen seh ich?« riefen die Mütter. »Was seh ich?« riefen die Väter. Die Geretteten warfen sich vor ihnen nieder. »Eure Kinder!« riefen sie aus, »ein Paar.« – »Verzeiht!« rief das Mädchen. »Gebt uns Euren Segen!« rief der Jüngling. »Gebt uns Euren Segen!« riefen beide, da alle Welt staunend verstummte. »Euren Segen!« ertönte es zum drittenmal, und wer hätte den versagen kön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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