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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之子》读后感10篇

2018-02-28 21:0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午夜之子》读后感10篇

  《午夜之子》是一本由[英] 萨曼·鲁西迪著作,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元,页数:58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午夜之子》读后感(一):魔幻与现实小说历史神话社会——午夜之子讲述77年间的“后殖民”时代的印度故事

  1、魔幻现实主义。近六百页的大书,从它说起。莫言得了诺奖,这词便流行开。本书之所以震撼,是吸收了塞万提斯、米兰·昆德拉以及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精髓,既体现出西方现代文学流派特征,又运用了拉美的创作手法作者使用印度神话材料将魔幻现实主义与印度传统文化融合在一起。别老认人家开挂啦[偷笑]

  2、英籍印度人。作者的身份可以从作品强烈感受到。这部传记体小说的主人公是1947年印度独立日午夜的国家同龄人”,作品折射当时的“后殖民时代”——展现着印度次大陆当时的分裂、政治和变革。作者时年33岁,在表达其移民身份,同时也表明作者既反对西方话语霸权又不赞成激进的反殖民主策略

  3、隐喻。中间开洞的床单(p3),后殖民时代身份的分裂与移民身份被认同的渴望。萨巴尔马提司令的指挥棒(p318),渴望文明,寻求出路,但又彷徨无措,似乎我们国家近代情形。直到一千零一代、午夜、孩子(p580),这毫无疑问是国家与民族的希望,如同译序所述,一千零一个表示“无数”,我说是生生不息

  4、历史小说。作品叙事始于1915 年的克什米尔,再现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共处、男耕女织般的世外桃源图景,这是对印度未来美好构想。不过,自主人公降生,建国初期发展失利,折射出社会体制选择错误。“午夜之子”萨里姆犹如77年间印度历史的演说者,这对于了解印度近现代史的人可以感受到。

  5、布克奖。电商们都宣介作品得了三个布克奖,比如 http://item.jd.com/11769411.html。布克奖没诺贝尔文学奖为大众熟知。大体上可以认为是当代英语小说界的最高奖。1969年首次颁奖,最初只有英联邦国家及爱尔兰的英文原创作家资格参评,2014年打破了这个限制。获奖也刺激了销量,会被认为是最好看的英文小说。

  6、关于译者和译本。译者翻译作品甚夥,口碑也佳,比如有出版社将刘教授翻译的《匹克威克外传》标称“名家名译权威定本”。译者2001年在《世界文学》发表了第一部的后四章,那时全书既已翻译完成,但随后并未出版。2006年曾在国内某著名网上社区贴出过一部分。我稍对照了01年的文字,和燕山本有别。

  7、装帧与排印。封面是印度神话的元素,让人感觉设计师懂这本书。护封背面照例是名家简评、获奖情况,宣介但不标榜。正面是作者头像,甭说,老头还挺上相。书篇幅宏大,这就须在字体大小制作薄厚之间取折衷,满意。纸张结实不透、印刷清晰无油渍。书签带自然要有,而且颜色也和封面很搭,细节周全。

  《午夜之子》读后感(二):谁的午夜不甘寂寞

  《午夜之子》

  作者:【英】萨曼.鲁西迪

  翻译:刘凯芳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许多年以后,当瞎了一辈子的格哈尼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鬼魂,整日睁大着眼睛流浪在印度这个神奇的国家,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午夜之子时,他为若干年前将自己的独生女,出于某些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嫁给了当时德国学医回来的阿达姆.阿齐兹医生可怜地主不禁狠狠得骂了一句见鬼,我真是瞎了眼。格哈尼后悔了吗?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可怕乐观主义到处泛滥着,仿佛像发生在马贡多的失眠一样,谁都避无可避。连浑身臭气的塔伊都被连累了,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当了一辈子的船夫,摆渡了这么多年,却没有死在船上,这样也太羞辱人了。真是见鬼了,见鬼了,你知道吗?塔伊就这样一直嘀嘀咕咕着,我就不该离开我的船,他们怎么会敢向一个臭气熏天的可怜人开枪呢,还有你,羞耻心呢,去哪了,这一切都是那条床单惹的祸,这么多的年轻人,为什么就成全了他们两个。

  老掉牙的塔伊带着各种臭气和怒气(此时他终于死了,身上还很骄傲的多了一种死人气味)整天抱怨,说着不断重复的老掉牙的反问,格哈尼渐渐地麻木了,他蹲在地上,将一条破旧的床单平铺在河岸边的空地上,一言不发地收拾整理着阿达姆.阿齐兹的灵魂

  固执的老塔伊一刻不停的唠叨着,事情总是这样,在格哈尼不理不睬不搭理之后,他会走过去帮忙一起拼凑那具碎得不能再碎的灵魂,这个时候,塔伊会换一套台词佝偻着因为长期撑船而僵硬的背继续怨声叹气。你看看,你看吧,这就是你选的好女婿,他竟然会选择死回来,当初我好不容易把他赶走,他还有脸回来,这下可好,死得不能再死了,连骨头都碎了。

  当两个死了无数个一千零一夜的鬼魂在对着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一筹莫展时,外面的世界还在被乐观主义摆布着,而后果正如连野狗都无法拯救的米尔.阿卜杜拉一样,让人出乎意料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这样冒出了一千零一个所谓的午夜之子,这名字,取得真让人悲伤实在无法唤起任何一点同情

  你闭嘴。几乎只要是塔伊说起午夜之子这四个字(不管是表扬还是唾弃鄙视)之后,一向沉默的格哈尼会怒吼一声,仿佛是之前的不言语,是在为这一声吼叫蓄力。两个老掉牙的灵魂便开始吵架叫骂。对话内容无非也就是那么几句老掉牙的一问一答。

  难道要我去阻止那个无聊透顶的报社记者摄影师吗?

  就你,算了吧,活该你瞎一辈子。塔伊双手挥动着,就好像是在划船一样,得了严重职业病,死了也不愿摒弃生前的种种习惯

  那你呢?那个无聊的算命给出的预言,还有那个每天被水滴不停洗礼的普鲁肖塔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这个死鬼。

  被揭穿了把戏的塔伊觉得自己下不了台面,于是只能将原本发泄在两方军队的怒气,毫无保留地砸向老瞎子。开始数落格哈尼的那群孙子孙女。瞧你们这一家子,只会不停的搬家,不停的和自己的姐妹男人,大白天的做着各种不切实际的梦,电影巨子,石油商人,四脚混凝土,巴基斯坦之音,走私武器,你们出生的目标,就是一事无成

  闭嘴!这个时候,纳西姆和阿来娜.西奈会捂着被压扁的胸口,涨红着脸异口同声的叫老塔伊闭上那张比他自己还臭的嘴。

  哦,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孙女。当塔伊终于关上他那张嘴,回到他自己的船上之后,格哈尼的双眼会带着泪水安慰着这两个被炸弹的威力而轰倒的房屋压扁的亲人

  一辈子都不甘寂寞的鬼魂,在死后也是喧闹不止,更何况他们的后代,试图想将一切都记录笔墨上的萨里姆.西奈。这个可怜的秃头,半个聋子,九个半手指的后代(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个被掉包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大鼻子)总是一生不停地演绎着离开和回来。

  第一代午夜之子在大鼻子的见证和出卖下,瞬间都分崩离析,走上了不归路,而这个自封为午夜之子大会主持人和召集人,却最后躲在酱菜的世界里,他在自己三十一岁的时候,做了三十个酱菜瓶和一个空瓶,很有自知之明的给了自己一个死期。

  你们这一群自称为午夜之子的无业之子,别以为上帝搞混了时间,让你们在午夜来到世上,就自认为创造历史是你们一生的事业了,你们连见证历史的资格都没有,你们什么都配不上。不肯投降的塔伊站在船上,远远的怒骂着。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声强有力的带着总结性的怒吼,见证历史车轮走向的午夜之子,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生前一直无法享受的沉默,死得不得安宁,却又理所当然

  我才是午夜之子,你们不是第一代,而那个膝盖留下来的无数私生子,也并不是你们所谓的第二代。格哈尼用床单包裹着阿达姆.阿齐兹的灵魂,包裹得像一颗巨大无比的宝石,自言自语得说到。我瞎了一辈子,比你们谁都更清楚,我整整当了一辈子的午夜之子。

  塔伊掉了手中的船桨,突然捂着肚子弯着背大笑不止,口中喘出无数的臭气,熏得河水都不停的沸腾,让他的小船带着笑声颠簸起浮。我的上帝,你们都听见了吗?这个瞎子说自己才是第一代午夜之子,真是瞎得脑子也坏掉了,我的上帝,那你应该是午夜之王才对啊。

  《午夜之子》读后感(三):萨尔曼.鲁西迪:《午夜之子》——宋国诚

  萨尔曼.鲁西迪:《午夜之子》

  宋国诚

  素有「后殖民文学教父」之称鲁西迪,以其传奇性的生命经历旺盛的创作想象,写下20世纪几部最具神秘性与争议性的作品。其中,《午夜之子》(Midnight’s Children, 1981)是其享誉全球作品中最成功的一部。这既是一部大型政治小说,也是一部家族联合传记。鲁西迪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以光怪陆离、玄思异想的缤纷色彩,涂写出独立前后印度社会的现实风貌,审视了印度民族曲折命运苦难。小说创立了人们后来谈论不止的「鲁西迪风格」,诙谐捧腹的个人奇遇交织着沉重的历史命运,个人阴错阳差际遇交错着民族宿命逻辑,现实事件混杂着神话传奇,浩瀚的篇幅却能引人轻快阅读。可以说既是经典,也是奇书。

  一千零一个「独立之子」

  《午夜之子》的叙事时间长达63年(1915~1978),剧中人物近50个,地理区域涵盖整个南亚次大陆。故事开端于主人公撒利姆‧撒奈伊(Saleem Sinai)发觉自己将不久人世,向他的情人帕德玛(Padma)回忆他一生的故事。1947年8月15日印度独立之日,总计有1,001名婴儿在「独立之夜」诞生,其中两个婴儿是故事的主角。以第一人称出场、象征「印度复兴之子」的撒利姆‧撒奈伊(Saleem Sinai)为富商之子,一个是街头卖唱艺人的私生子、与撒利姆相对抗的湿婆(Shiva)。

  撒利姆出生时,恰恰就在印度宣告独立的那一刻,一出娘胎,撒利姆这个脸上长满痣、鼻子流出闪闪发亮鼻水的孩子,就登上了《印度时报》(孟买版)的头条,他被形容为「生在光荣时辰的幸运小孩」,他甚至收到了印度总理尼赫鲁的贺信,从此他的命运就与国家前途结合为一,永不分离。

  撒利姆有许多绰号,分别是鼻涕鬼、小花脸、秃子、毒虫、佛陀……,更奇特的是,他和其他「独立之夜」出生的小孩,都具有超自然的能力,能够心电感应和心领神会,有些甚至可以穿越时空,变换性别。他还具有一个巨大而奇异的鼻子,可以嗅出政治动乱的味道……。鲁西迪通过对撒利姆出生的描写,象征「印度新希望」的降生与燃起,并且通过对撒利姆这一既具世俗化又具神话色彩人物事迹,表达了鲁西迪对印度历史的观察与省思。

  「新印度理念」的破灭

  小说第一部叙述撒利姆的祖先三代。撒利姆的外祖父是一位留学德国、受到西化教育的医生,他是印度开明主义与政治改革派的象征,是希望与幻灭的混合体,他既想置身事外逍遥于蓝山绿湖之中,又期待破旧立新,寄望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与改造。在小说中,祖父被塑造成一种过渡性理念──从传统到现代印度之间的犹豫和摇摆,它交织着传统印度智慧的明哲与安逸,又渗露出某种革新的热力与不安。在祖父身上,可以看到文明思维与残破现实之间的张力,可以领会一种新生前的阵痛,也可以感受一种希望之前的迷乱。

  至于撒利姆,一个具有超能力的怪胎,他生来拥有被一大块黑斑染色的东方式耳朵,一对凸出的太阳穴,状似一个洋葱形的拜占庭大教堂;但是他的母亲看到他只长了一个脑袋,就已感到满足欣慰完全无视于他身体上怪诞的缺陷。似乎,因为急于长大,撒利姆需要大量的奶水,「九月中旬,我已经吸干了我母亲不算太可观的乳房里的奶水」。他具有可以用肉眼观察到的速度成长,由于成长太快,使母亲和褓母异常的忙录,「以致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皮不会动」,只好由母亲和褓母轮流替他打开与阖拢眼皮……。通过回忆,撒利姆述说他自己的婴儿时期

  我得承认我的新陈代谢健康。废物大量地从正确的出口排出;我的鼻子流出一道黏答答、闪亮亮的瀑布。整支军队的手帕、整团的尿片,络驿进入放在我母亲浴室的洗衣篮……。

  怪胎撒利姆正是「新印度」的「国家象征」,它贪婪地急于成长和壮大,它奇形怪状五官,正是处于英国殖民、政教冲突、种族残杀、印巴分裂、边界战争等等多事之秋之印度的「魔幻写照」。然而,印度就像一染着鼻窦炎的、滴滴答答流着鼻涕的「大鼻子」,外强中干、痼疾难治。大量吸奶和大量排泄,象征了印度这一地大人众的国家,它充满恶臭地塞满在一个洗衣篮里,人们终日为了处理这些臭布,根本无暇看清正确的事实,就像不会眨眼皮的眼睛,只能呆若木鸡地凝视这个世界……。

  长大之后的「独立之子」,组成了「午夜之子联盟」,他们怀着复兴穆斯林的理想,实际上却是一事无成的乌托邦集团,但也无意中塑造了湿婆(Shiva)这一印巴战争的英雄。湿婆既是好战主义的代表,也是黑暗势力的象征。然而吊诡的是,湿婆才是撒利姆父母亲的孩子,而撒利姆根本个「抱错的婴儿」,他实际上是一个街头卖唱艺人的私生子。这场乌龙事件,既是一种政治诅咒-藉以影射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三国既亲近又互残的政治现实,也是一种民族讽刺,藉以批判偏执于「血统论」之印度民族的盲目性。

  实际上,撒利姆与湿婆的对立,乃至于两人共享着──一妻二夫──女巫师帕华蒂(Parvati)的乱伦关系,尽管充满神话与巫术色彩,但却具有多重涵义:它既是新旧势力的对抗、也是乡村与城市的疏离、印度传统与西方文明的对抗,乃至本质上是自我分裂式的对抗。但「午夜之子联盟」的理想最终归于失败,它只是带来一阵机会主义的残酷,乃至某种「巫术政治」的迷幻效果。它的解体意味着「新印度理念」的破灭,而撒利姆也其特异的身体秉赋,不到30岁就已年老色衰。

  小说第三部对印巴战争的描写,不只是「惨烈」一字可以形容。「一座没有记号的坟墓里,埋了许多喉咙被割裂的尸体」,「在这儿,女医生先挨刺刀然后强暴,一再强暴之后加以射杀」……。在这场敌我分明但胡涂赴死的战争中,撒利姆失去了记忆,迷失在森林中,逃窜于废墟之间。当他藉由女巫帕华蒂拾回自己的姓氏时,他发觉少掉了一个名字。他决定在一个不懂他的语言的城市里作一个逃兵,他决心告别这这不公平的历史命运。然而,撒利姆这个为国家而出生的肉体,就在他去除一切爱国意志之后,便开始萎缩和碎裂,化成了5亿个(印度人口数)灰烬……。

  在一场关于午夜之子「灵魂聚会」和帕华蒂「魔法篮子」的巫法中,鲁西迪发挥了他惊人的魔幻现实技法。在帕华蒂的魔法世界中,撒利姆化身为一个具有记忆和生命力的鬼魂,但这鬼魂丝毫不恋栈生前的一切,而是企求淡忘死亡本身。在魔法篮子里,存在成为一个空心的实体,真实被感受成没有重量的虚渺。在这里,记忆不是对真实事物的回溯,而是脱身与逃离,一种没有认同因而也无须回归的解放。这场剧情,是作为一个印度人却无法把握印度人命运的转喻和托言,它像似一种孢子与疾风的关系,随处飞散,却不知何地安身。

  印度-一种魔幻史观

  无论从文字、人物、叙事与剧情来看,《午夜之子》是20世纪不可取代的大师级经典。作为一部政治寓言小说,乃至一部魔幻史诗,它以充满神话密码的历史拼贴,表达了鲁西迪自身难以归类的身份认同,也反射出印度这一难以定位的巫术国家。鲁西迪似乎在暗示,印度这一千年古国,像似一个过重的老人,早已失去自我改造和复兴的体力,任何记忆也已失去把握历史的能力;而在这个争战不休的土地上,认同已经碎裂,民族情感因为过度早熟而注定过早老化。

  对于非印度读者来说,基于阅读上的一般理解,完全无法通过小说叙事去理解印度的真实历史。历史,经过小说的「魔幻-现实化」以后,小说本身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历史写实小说,而是通过人物投射,将历史象征化、变形化、戏剧化,从而得出一种间离性和暧昧性的「象征史观」。鲁西迪特异的表现手法在于,他一方面刻意将个人、亲友、家族与印度从殖民到独立的过渡历史搅合在一起,通过一种「鬼魂叙事」使人物具有历史投影效果,亦即刻意将历史事实与小说之间的界线模糊化、揉合化,但同时又完全放弃对历史作纪实性或编年式的描写,使历史本身虚拟化、流动化。

  鲁西迪之所以采取这种类似「哈哈镜式」的手法,甚至以梦幻般事件来对抗真实的历史背景,正是为了凸显历史的荒诞性与非真实性,但实际上又试图从一种扭曲的投影中,放大并扩散印度历史意义之荒诞性、偶然性与错乱性,藉以展示一种非真实性的历史解释。换言之,鲁西迪旨在通过「历史真实之不可理解性」,去阐释一种「不可理解的真实历史」,进而表达他对印度命运不可测、不可定义的无奈与疏离感。

  《午夜之子》读后感(四):可读性强的《午夜之子》

  与《百年孤独》相比更容易使读者接受,《午夜之子》我能把它读下来,但《百年孤独》就只读了开始部分,说明《午夜之子》可读性较强。

  书名“午夜之子”是拉什迪虚构的一个概念。它是指1947年8月15日午夜,印度宣布独立的时刻,在零时至一时之间,印度全境共出生了1001个孩子,其中活下来的有581人,这些与新国家同时诞生的孩子们就叫“午夜之子”。由于他们均出生在一个非同寻常的时刻,因此都获得了神奇的法力:有的能穿越时空,有的能变换性别,有的能出入镜面,有的能自由飞翔,有的能知人内心。而出生时间距零时越近的孩子,法力也就越大。这其中法力最大的是在孟买出生的两个孩子:萨里姆和湿婆。

  书中预言、征兆、特异功能等离奇内容为小说蒙上了印度传统文化中常见的神秘色彩,带有强烈的政治讽刺意味。书中人物繁多,历史事件穿插其中,现实与虚构结合得天衣无缝。

  《午夜之子》读后感(五):碎碎念的口述文学传统

  发现自己不太喜欢读完马上写书评,要沉淀一段时间才能理清头绪。

  这本书带给我自从拥有kindle之后,最差的阅读体验。排版松散,再加上絮絮叨叨的叙述,我像用眼睛扫描二维码似的扫书而不是读书。

  读到第二章末的时候,开始不厌其烦,总的来说就像短评中提到的,有三点:主角无能令人烦,作者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叙事风格招人烦,最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似的野心让人烦。

  整本书的语言就像垂暮之人临死之时的自言自语,表意不明,但偶尔道出一两句真相。其中还不乏几个神来之笔。以下的两个个既有魔幻色彩,又带着现实伤疤的描写是我的最爱。

  1. 中间开洞的床单

  在一个男女授受不清,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能看的文化中,祖父和祖母的相识隔着一张开洞的床单。

  父母辈的结合是无奈的现实抉择,于是母亲强迫自己用同样的方法,一小块一小块地爱上自己的丈夫。

  人类相恋的方式千万种,这种方式还是头一次听说,新意满分!

  2. 情感通过烹饪的食物渗透进吃饭人的身体里

  保姆玛丽做的酸辣酱里满含她良心的不安和对罪行败露的恐惧,“母亲大人”的咖喱和肉丸则包含了她决不妥协的性格,让人吃过她饭后决定绝不低头。

  都说当女孩子恋爱的时候,做出来的饭都异常香甜。那难道不是甜蜜的爱情渗透到了饭菜里?

  剩下的魔幻情节,显得作者想象力有些匮乏,如午夜之子大会,这么好的创意让日本的动漫去发挥早就不知要怎么上天入地了,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撇开故事情节不说,就说印巴孟这三国通过小说给我的印象,就是氓流,肮脏,混乱,无可救药。我甚至能通过纸张闻到那股潮潮的汗臭味儿。如今,在这片次大陆上的社会在我们眼中还是那么混乱,人们是那么容易崇拜某个神灵,而他们神灵的数目和名称又是如此繁杂。最近看到他们那边送饭小哥的帖子,觉得他们在混沌中寻找秩序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难怪他们那么精于算数,第一个发明出了0。

  另外一点,觉得这本书不忍猝读,也许是我的阅读口味在变。很多人说看不下去《百年孤独》,可我记得当年读得一气呵成,畅快淋漓。有些人一边读要一边记录谱系,我则完全无所谓,只觉得好看!这样的感觉在读这本书的时候不复存在了,我开始纠结于逻辑,纠结于因果,被牢牢地束缚在说理的层面难以起飞。这种困惑和发财说起,她说这是你长大了,现实了,落地了。

  也许吧。

  《午夜之子》读后感(六):历史缝隙里的印度梦

  用家族故事作为国家历史的缩影,读者们早已不会感到陌生。只不过,鲁西迪的“魔幻现实主义”从头到尾都压在了历史现实上。正如他本人在访谈中所说,脱离了现实世界的魔幻故事是无味的。与其说“魔幻”源于鲁西迪的有心修饰,不如说是来自于印度历史现实本身带有的荒诞。叙说看似虚妄的历史,对抗看似坚固的现实,这是主人公萨里姆(Saleem)叨叨不休的叙事源泉。在《午夜之子》里,“历史”被不断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剥夺了原先的名词意谓,变成了动词,形容词,成为了主人公的私有财产,拥有了黏质属性,变成了阿齐兹-西奈家族的宿命和诅咒。而我们恐怕并不会像博多(Padma)那样,面对“历史”这个千面魔王,深感不安而目瞪口呆地追问道“这是真的吗?”。相反,我们宁愿相信萨里姆从天而降的“填补知识空隙的法子”,使得每件事的每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栩栩如生——即使“大凡我们人生中举足轻重的事件,都发生在我们不在场的时刻”。假如我们还有追问的能力的话,那就应该趁着历史还没有溜走,去追问鲁西迪笔下的萨里姆,他要用“虚幻”的故事,去代替什么历史——而这种代替又为何如此必要呢?

  1949年以后的中印经历了彻底的大起大落。50年代正处蜜月,尼赫鲁访华,不结盟运动,万隆会议和“五项原则”成为美谈。拉兹·卡普尔的《流浪者》既是一整代国人的集体记忆,也同样是鲁西迪这一批“午夜之子”作家们的灵感源流。到了60年代,一切急转直下,兄弟成为了敌人。90年代一切好转,而这时的印度,则摇身一变成为了另一个世界:一篇《恒河晨浴》打头,我们一边想像着种姓制度性别歧视环境污染龟速火车人口爆炸摇摇欲坠,想象着分离主义和毛派游击队;另一边想象着非暴力不合作善待生命瑜伽修行天人合一,想象着无限商机和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也许犯了某些东方主义式的想像错误,可印度人对自身的想像,不见得比邻国人来得更贴近历史。《午夜之子》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历史居然如此佶屈聱牙。许多印度网民在书评网站上留言:鲁西迪这部《午夜之子》是一部写印度故事的杰作,可是太难懂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呀?

  鲁西迪显然什么都想说,就像刚成立的印度共和国,什么都可以做,就像刚脱离襁褓的萨里姆“会实现自己所有的理想”。前两个五年计划狂飙突进地过去了,失败紧随其后。然后是失败跟着失败。圣雄甘地理想的统一失败了,尼赫鲁理想的农业集体化与工业化也失败了,尼赫鲁的女儿,英迪拉·甘地夫人理想的国有化再一次失败了,被她的儿子,继任总理拉吉夫抛到一边。2014年的大选中,失败又一次被挖掘出来充当舞台背景,尼赫鲁-甘地家族尽管早已转向了大张旗鼓的市场化改革,然而他们不仅仅背上了通货膨胀的黑锅,还要继续为1990年以前那持续近五十年的费边社会主义的失败负责。莫迪政府的上台让印度在尼赫鲁之后再一次回到了“振兴工业”的时代,这次是招商引资的新强人取代了计划经济的老鼓手。

  2015年来得恰如其分,从英迪拉·甘地宣布紧急状态算起,正好是四十年。印度举国都反复记忆着那个“黑暗”的时代:英迪拉打击异己,关押不同政见者,推行恐怖的紧急状态,强行计划生育,大权独揽,离独裁就差一步。八月份出版的《今日印度》周刊用调侃的语气回忆了紧急状态的“政治遗产”:今天的印度政治家,包括总理纳伦德拉·莫迪,都“受洗”于这一“毋庸置疑将印度带向极权主义”的历史事件——那时还年轻的他们与甘地夫人斗智斗勇,不放弃希望,终于获得了胜利!

  《午夜之子》诞生于70年代末,鲁西迪当然没有放过任何机会,尽其所能地讽刺与调侃“独裁者”甘地夫人。他反复咀嚼着“寡妇”这个极其侮辱女性的词藻。“寡妇的手”伸进了午夜之子们的子宫里,消灭了下一代,也就象征着消灭了印度的无限可能。让甘地夫人为这一政治惨剧全盘负责,萨里姆应该再同意不过。可历史总是狡黠的,紧急状态的绝育术完全是通过一层层的国家机构和公营部门,以政绩锦标赛和任务分包的形式进行的,也就是说,如果是按历史书写历史,午夜之子们就应该一个接一个拿着手术刀,为了凑够晋升的指标,努力寻找并结扎他们之中的其他人。这一全民共谋的权力游戏足以大作文章,却被平白简化为了老巫婆赤裸裸的权力欲和湿婆上校的仇恨宣泄——午夜之子,除了湿婆和忍不住招供的萨里姆,都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当《午夜之子》从头到尾都标榜着历史的时候,书写意味着用历史的无穷可能,向今天单向度的未来发起进攻。讽刺的是,书写寡妇和绝育,耐人寻味地成为了新的知识-权力体系的帮凶——要消灭记忆,就必须创造另一种记忆。紧急状态消灭生产,压制政治。今天讲述紧急状态的历史,则是纯粹的生产,生产出恐惧的,无能的主体,让印度人时刻记住历史上政治的黑暗,记住尼赫鲁-英迪拉的失败。既然历史上,英迪拉通过打击辛迪加派,让国大党变成左派和右派的两个党,强行国有化银行,把斗争前所未有地暴露出来,那么重新讲述这一段历史,就要突出甘地夫人的独断专行与疯狂的斗争意识。英迪拉的经济与社会政策就因此被牢牢地和不可理喻的黑暗政治捆绑在一起,印度的主流政治斗争也就旋即通过这种生产,回到要通货膨胀还是不要通货膨胀,回到要强人政治还是要世袭家族的消灭政治的政治中来。人们会惋惜印度和巴基斯坦不可挽回的分裂,而对印度建国之后长时间的努力,则常常嗤之以鼻,进而佐证莫迪的政策正确无误。

  出生在建国时分的午夜之子一代尽了他们的努力。萨里姆召开大会,尝试构建理想政治,但这一尝试最终被残忍地判处了死刑。刽子手并不只有英迪拉一人,还包括萨里姆和其他午夜之子——某种程度上也包括了鲁西迪自己。午夜之子大会的失败是必然,因为它始终拒绝,或者根本没有能力去获得政治基础——与大众的结合。尽管萨里姆的鼻子能感知印度各地千千万万的呼喊,但他却始终没有能力聆听底层的声音。他的体内始终有两股力量的较量:一边是对贫民的同情,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精英身份,导致他不断质疑和徘徊。萨里姆只好一次次地说服读者:“请相信,我正在四分五裂”。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最终会化为的六亿三千万颗尘埃,恰恰代表着八十年代初印度六亿三千万人口。

  在鲁西迪看来,“人民在哪里”带来的割裂像鬼魂那样困扰着阿齐兹-西奈家族:老外公最终一头栽进了莫卧儿细密画般的婚姻与家庭,把列宁的《怎么办》放在一边;父辈的纳迪尔从懦弱的年轻人成长为坚定的政治家,却败给了贿选;萨里姆的“午夜之子大会”,更不必说,他能听见所有人,却无法组织任何人。反而是贫民窟里的老人,魅力远远超过这些天赋秉异的孩子,既可以轻轻松松召唤毒蛇,也轻轻松松召唤群众。鲁西迪无法用写实的笔法处理这种动员群众的能力,只能称之为“魔术”。知识分子相信他们的“人民”,却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魔术师。印度独立变成了魔术师圣雄的个人表演,进而又被当成了真实,当成了建国的神话。

  然而,萨里姆身上一天天扩大的裂痕和空洞未必要怪罪于阶级差异,它为什么不会是纯粹的幻想呢?午夜之子无法团结人民,可阉割午夜之子的英迪拉·甘地夫人却恰恰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鲁西迪也许很难面对这样的事实。然而,正是在1960年代末一蹶不振的国大党里,不被看好的英迪拉·甘地运用纯熟的政治手腕,和她父亲的老同事们开战。德赛反对她国有化银行,她就解除德赛的职位,继续国有化;国大党右翼不满她过于左倾的态度,英迪拉就果断和右翼的辛迪加派决裂,并提前在1970年举行大选;反英迪拉者聚在一起大喊“英迪拉滚出印度”的口号,她就顺手用“贫穷滚出印度”回击;反英迪拉阵线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结果却是国大党(英迪拉派)狂扫人民院的三分之二多数,重回尼赫鲁时代才能比拟的执政高峰。尽管我们仍然可以辩称,英迪拉这一手,不过是煽动穷人的民粹伎俩罢了,然而萨里姆所梦想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魔法呢?可惜的是,甘地夫人这个在印度现代历史中拥有最多不同面孔的复杂人物,只匆匆得到了一幅小丑的面具,就消失在了《午夜之子》那多元印度的书写背后。

  印度近代史不乏英雄,尽管历史永远都要由“人民”来创造,印度知识分子却也时常乞灵于英雄们发动他们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民”,以完成反殖立国的建构。其中外国人最熟悉的,莫过于甘地,瘦弱的“圣雄”,身披土布,一呼百应,星火燎原,对抗帝国。这个形象经由本·金斯利主演的一部《甘地传》,成为了超乎历史之上的真实。然而《午夜之子》一定会让读者失望,深深卷入印度历史的阿齐兹家族居然跟圣雄毫无关系。甘地甚至死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草草地一笔带过,萨里姆宣称他清楚一切错误,却仍要继续错下去。

  席卷世界的甘地神话完全可能长着一张不属于印度的面孔。尽管淡化了甘地,鲁西迪仍然尝试着复述甘地神话,拯救那个超越民族,超越宗教,超越印巴纷争的,存在于甘地主义理想中的“多元一体”的乌托邦印度。然而正如我们从紧急状态的书写复杂性中所能看到的,抛开具体的历史,这个“多元”的印度就很有可能沦为一套泛滥的说辞,乃至于变成一个巨大的叙事陷阱,变成一个知识分子自己在心中挖开的空洞。鲁西迪很清楚这种叙事的风险,所以他拒斥道德化的,圣人化的甘地形象,也努力让穆斯林阿布杜拉、共产党人纳迪尔、革命者约瑟夫一同背负起叙述历史的命运。然而他又深深地陷入这种危险,因为他必须通过操作那些危险的符号——那些因为嬉皮文化而流行一时的神话套路和绚丽想像——才能够讲述印度和南亚的故事。

  萨里姆听得到底层的声音,却无法转换成语言,亿万人的声音只能把他逼得爆炸,在孟买的人群里爆炸。然而在《午夜之子》里,印度近现代知识分子和政治人的尝试,仍然埋在魔术师召唤群众的巨大阴影下,或者被当作无能无用的失败往事。今天,无论是从印度国内还是海外看来,历史的棺材都钉牢了盖板:费边主义的现代化道路似乎失败了,不结盟运动似乎溃散了,尼赫鲁-英迪拉的政治遗产被他们自己的后人抛弃,然后遗忘(当然,人们记住了他们的强国梦想)。紧接着是一个万花筒动物园撒红节狂欢一般的奇妙印度,伴随着软件工程师,宝莱坞大片,服务业外包,“印度制造”和国际瑜伽节,成为了想象印度的唯一方式,以至于不同种姓可以被想象为和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以至于剥削和压榨可以被视为是现代化进程中不可避免的“必然”。印度旅游局带头把这一切煮成一锅鲜美的杂烩咖喱酱(《午夜之子》结尾的萨里姆干了同样的事情)——瓶装,清洁(有一些牛粪,但恰恰证明了有机),称之为Incredible India,不可思议的印度(带有背景音乐)!

  不可思议的“印度文化”是一种奇妙的混合,与其说那是一套完整的历史遗产,不如说是像文化研究者阿帕杜莱(Appadurai)笔下的印度菜那样,由种种不同和异质的部分按照“国家”的结构强行组合编排的一套体系。鲁西迪所展示的也正是这样一套在印度之外的人们看来绚丽神奇的万花筒。它让人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让人想保护它的丰富多彩(而无数的印度人拼了命想要抛弃它)。阿米娜·西奈家门口摆摊的利法法·达斯展示他的西洋镜时,吆喝的是“Duniya Dekho!来我这里看世界吧!”,同样我们完全可以把《午夜之子》当成鲁西迪的西洋镜推车,只不过他高喊着的是“India Dekho!一本书让你看尽印度!”

  出版与图书业界证明了《午夜之子》的力量。2008年,超过7800位读者参与了布克奖40周年的“最佳布克奖”投票,以选出他们心中能代表布克奖四十年来最高水平的写作,候选名单中不乏诺贝尔奖得主J.M.库切这样的后殖民文学巨匠。最终,《午夜之子》以36%的选票荣膺这一奖项。然而讽刺的是,超过三分之二的投票者来自英国或美国。这样一本将故事框架建立在底层人民力量上的后殖民小说,到底谁才应该是它的真正评委呢?跟随鲁西迪走进历史,《午夜之子》是享受的,是伟大的,更是危险的。要阅读它,我们就必须使用不合时宜的读法,把它的虚幻当成真实的历史,让它和真实历史的幻境猛烈地碰撞起来。否则它就不过是一本词藻华丽的Lonely Planet,一本印度风情指南,而萨里姆和午夜的孩子们就完全有可能自以为逃离了英迪拉的绝育工程,却消灭了自己的历史与后代。

  原文题为“印度“铁娘子”的政治遗产”

  刊于2015年12月6日号《上海书评》

  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5/12/6/1319928.shtml

  刘怿文对此文亦有贡献

  《午夜之子》读后感(七):午夜之子

  因为对印度近现代史的不了解,全书看完也是比较痛苦的,但是完全不影响这本书的精彩。全书就是印度近现代史的缩影,在印度独立的午夜时刻共有1001个小孩出生,他们被统称为午夜之子,每个人都有其特殊能力,“我”萨里姆的出生是被通灵师预言的,贯穿全书的就是对萨里姆的预言“是个儿子,他的年纪永远不会比他的祖国大一点,不大不小;将会有两个脑袋,但你只看见一个,将会有鼻子和膝盖,膝盖和鼻子;报纸称赞他,两个母亲养育他,骑自行车的爱他,但是人群推他,姐妹会哭泣,眼镜蛇会爬,要洗的衣服会把他藏起,说话声会给他指路,朋友会弄断他的手指,血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痰盂会砸到他的脑袋—大夫会给他引流—丛林会要他—变戏法的会接纳他,士兵会审判他,暴君会油煎他,他没有儿子却会有儿子,他没有老的时候已经老了,他在没有死的时候已经死了”预言中的每句话几乎都是一个历史片段,随着印度的独立历史的变迁,宗教的纠纷种族的战争,“我”萨里姆就这样伴随着历史而成长,到底是我个人在推动历史的进程,还是历史的车轮推动着个人的成长?作者用午夜之子的能力将所有历史节点串联起来,他们的家族兴衰也是历史发展得缩影。每一个午夜之子都想成为历史的推动者,“我”萨里姆与“湿婆”两个被互相调包的婴儿都想成为历史的见证者,但是最终尘归尘土归土。作者在文中也用了大量的隐喻两代午夜之子的出生都是在印度变革的转角,每一代都有其各自使命,就如同身处其中的印度人民,每一代人都有其责任与使命。

  《午夜之子》读后感(八):魔幻现实主义到底是什么鬼?

  花了几百个零碎的时间,终~于~读~完~了~!魔幻现实主义好闷啊!之前被艾柯的“独角兽”骗过一次,没吸取教训,现在又被这位印裔英国作家鲁西迪所谓“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骗了(可能将来还要给马尔克斯一个机会)。

  名为《午夜之子》,实际上这个名词真正出现要到书的中后部,第一部是关于他的家族外公的出身之类的背景故事,接下来父母辈的故事比较有趣,然后才真正开始“午夜之子”的故事。将个人的经历命运融入真实的历史,如果没有掌握背景知识,真的很难读。但书中的细节描写技巧很高,仿佛能闻到浓烈的香料,感受令人窒息的热浪,贫民区拥挤的人气

  虽然是很无聊的书,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本好书,如果你熟悉印度近现代史或者对印度非常有兴趣的话。鲁西迪的这本没有艾柯那么多插叙、倒叙、或者乱叙,所以稍微好读一点。但是“魔幻”的话,我还是读《安珀志》好了~or, maybe I'm just too young to understand ^^

  《午夜之子》读后感(九):萨曼·鲁西迪谈写作

  HBR:你平时是如何工作的?

  鲁西迪:我一直提醒自己,写作和朝九晚五的全职工作并无不同。无论你今天感觉如何,都必须去上班。我并不觉得作家或艺术家必须具备“创造型的性格”或者等待灵感降临才能工作,你要做的只是坐下来好好工作。一旦潜意识明白你没借口了,大脑就会开始配合,效果惊人。

  HBR:这几年你的工作方式有变化吗?

  鲁西迪:我并非隐士,这和多数作家不同。很多作家,特别是那些极度沉浸于写作的人,都过着离群 索居的生活。而我自己必须从世俗中汲取养分,和我关心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这些事赋予我新生和力量,让我在第二天能恢复精神重返工作。改变之处在于,我每天的写作量比刚开始少了很多,最初每天大概写四五页,现在也就四五百字。但过去我的文字需要大量修改。现在虽然写得少了,但基本可以定稿。过去在动笔前我觉得有必要大致掌握故事架构。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人会更有勇气“孤注一掷”,现在我更愿意边写边计划。所以常常会发生最终作品和最初计划的故事相去甚远。写作成为探索发现的过程。

  HBR: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写作方向的?

  鲁西迪:在我40岁出头那会儿。那时我出版了一系列小说——《午夜之子》和《羞耻》,在这些小说中,我在探索自身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问题。《午夜之子》主要是关于印度的,《羞耻》关于巴基斯坦。在完成这几本书之后,我也完成了自我探索的过程。我了解作为作家的自己,所以可以坦然前行。

  HBR: 你会寻求反馈吗?

  鲁西迪:在作品没有完成时,我不会寻求反馈。因为我容易受到打击。如果我写了一个很好笑的场景,给你看了之后你没有笑,我会很伤心的,就没信心了。因此,写得差不多了我才会给人看。到那时候我会非常想知道出版商和朋友的看法。虽然大家喜欢它我也会很开心,但我并不会执着于此。我真正想让他们告诉我的问题所在。只有不阿谀奉承的人才会对你吐露真相。

  HBR: 你觉得这份工作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鲁西迪:了解世界很难。让人物在纸上活起来也很难。我一直认为作家应该跟随语言不断进化——新的声音、新的风格以及新的行为。这是一场持久战。最难的是不要让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到这种艰辛。但这么说会让人感到写作毫无乐趣,其实并非如此。写作是我觉得最有趣的事情。我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下笔如有神的时候。那是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出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开心。实际上,这几年我越来越害怕出版的阶段。

  HBR: 为什么?因为需要不断宣传?

  鲁西迪:是的,一部分是因为人们对你的期待。这个时刻也让我感到脆弱。写作时,你会骗自己说这是我的个人行为。因为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没人读你的作品。只有你和纸,你在尝试和文字角力。这个过程可能耗时数年。我有三本书都是用五年写成的。所以这让你觉得写作是自己的事,与人无关。接下来该出版了,你必须承认这件事是极度公开的。就像在大众面前脱去衣服,裸裎相见。而且我也不想为读者划限,告诉他们这本书讲什么,应该如何阅读。我希望他们可以带着想象去阅读。现在书籍营销的方式与我的本能相悖。回顾一下18世纪的文坛,那是英语文学的鼎盛时期之一,当时在不知道作者是谁的情况下,一本书也完全可以非常出名。比如《格列佛游记》、《鲁滨逊漂流记》和《项狄传》。它们都是有名的著作,而作者没有为其做过任何宣传。

  HBR:你的第一本书曾经受到批评,为什么你没有放弃?

  鲁西迪:写作在感召着我。对于作者来说,写作是必须做的事。这个世界文山书海,即使你每天读一部伟大作品,依然难以穷尽。因此如果你想在这座山上再加上一本,那这本书最好是必需的,否则还是别浪费纸张和树木了。当时的教令如何影响了你的工作?刚开始那会儿,我没什么时间或者脑容量去想工作的事情。各种言论呼啸而来。但是作为一名艺术家,我不想受到影响。因此我坚定地告诉自己,“就像以前那样继续写作吧。”

  HBR:在埃默里大学最近的毕业典礼演讲中,你告诉大家要追求超越幸福的东西,你在追求什么呢?

  鲁西迪:我的朋友马丁·艾米斯(Martin Amis)有过精彩的描述:“我们想做的是在死后留下一书架的书。”我希望走进书店,然后说“从这儿到这儿,这都是我(写的)。”创造一些历久弥新的,超越时代局限的东西,这个想法里有非常美好的东西在吸引着我。畅销作家想写出能吸引大量读者,并让大家一读就爱上的书。但是作为读者我羡慕的是那种可以经受住时间考验的书,这也是作为作者的我很想写的书。比如《午夜之子》如今已是大约35年前的作品了,但那些在该书出版时尚未出生的人现在读它,仍然能产生共鸣。

  HBR:为何商务人士也要读小说?

  鲁西迪:这几年非虚构读物比虚构读物畅销。但是作为一名历史系的学生,我明白争议性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并不可靠,真相也绝不完美。小说承认这一点,还存在另外一种真实——人类彼此之间,以及人类和环境、思想信仰体系之间关系的真相,你会在小说中找到它们。随着翻译水平的提高,人们可以通过文学了解世界其他地方。

  本文有删节,原文参见《哈佛商业评论》2015年9月《写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

  《午夜之子》读后感(十):留给未来的酱菜瓶子

  “亲爱的萨里姆娃娃,请接受我对你诞生这一喜事的迟到的祝贺!你是印度那个既古老又永远年轻的面貌的最新体现。我们会最为关切地注视你的成长,你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我们自己生活的影子。”——总理的这封信,曾被主人公萨里姆的父母装在镜框里,挂在天蓝色的墙壁上。这一封信也将萨里姆与祖国的命运紧紧拴在了一起。

  1947年8月15日凌晨,印度成为了一个独立国家,伴随着午夜钟声的响起,主人公萨里姆.西奈也降临到人世间,成为了一千零一个“午夜之子”中的一员。

  新生的共和国与新生的婴儿,从此开始了它们的成长。新生代表着希望,也代表着一切未知的可能,于是,一千零一条新生命,一个崭新的共和国在经过分娩的阵痛之后,跌跌撞撞地迈向未来。

  萨尔曼.鲁西迪的《午夜之子》于1981年面世,几十年来,曾摘得多种奖项,但由于种种原因,此书一直未能与国内读者见面。直到2015年年底,它的中文版才付梓出版。在《午夜之子》里,鲁西迪借用了印度史诗中的叙事方式,通过主人公向女伴讲述家史的形式,将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嵌入在历史背景中,使个体的命运伴随着国家的发展而跌宕起伏。在这里,主人公的颠簸流离,一个殖民地转化为独立国家后的矛盾,被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小说的基本框架。而故事,也在主人公断断续续的述说中铺展开来,阿姆利大屠杀、印巴分治、孟加拉战争等一个个历史时刻重现于读者眼前,引领着读者,去感受人物的喜怒哀乐,去体会个人与民族那“成长的烦恼”。

  这是一部揉合着现实与虚构的作品,预言、征兆、特异功能使得小说蒙上了一种离奇的神秘色彩。作为“午夜之子”,萨里姆拥有洞悉他人内心想法的通灵术,他还能在午夜时,召集其他午夜之子的灵魂进行交流。他心中的乌托邦就是:团结午夜之子,把国家建设成为理想的国土。可事与愿违,在一次次的打击下,他未老先衰,最后走向人生的终点。而其他人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在统治者的迫害下,午夜之子们遭遇了肉体与精神的折磨——希望被切除、被毁灭、被引流。

  母亲永远是宽厚的生命守护者。这母亲,就是萨里姆心目的“印度之母”——玛丽.佩雷拉。她迎接了萨里姆的出生,也给予了萨里姆母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饱经沧桑的萨里姆回到了玛丽的怀抱。这也让我在满目灰暗中看到了一丁点儿的亮光,哪怕仅仅是一丁点儿。

  小说最后,三十一岁的萨里姆用回忆、梦想为自己调配了三十罐不同配方的酱菜,而同时,他也为世人保留了一个空瓶子。萨里姆说,那个空瓶子,是留给“未来”的。

  有未来真好。而午夜过后,黎明也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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