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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哲学》读后感10篇

2018-03-08 20:2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历史哲学》读后感10篇

  《历史哲学》是一本由[德] 黑格尔著作,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51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历史哲学》读后感(一):黑格尔《历史哲学》中译本的前世今生

  黑格尔《历史哲学》中译本的前世今生

  [日期:2008-02-26] 来源:豆瓣网 作者: 陶一酌 [字体:大 中 小]

  一时好奇,通过国家图书馆引擎馆藏检索黑格尔著《历史哲学》。检索后发现,王灵皋译《历史哲学纲要》大约是与之相关的第一个版本,出版时间是1932年,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从书名上看大约是节译本,未亲见此书,不敢妄断。

  王造时,谢诒征译《历史哲学》,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版应该是完整的第一版,这是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的第2集,32开,四册,精装,比较心仪这个版本,分册阅读大约要轻省不少。

  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史良、李公朴、王造时、沙千里因领导抗日救国会,呼吁国民党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此七位在1936年11月曾为此下狱,史称“七君子事件”。明天即为九一八事变76周年纪念日,同样发生在1936年,如果王造时系同一人的话,王造时彼时对于时势与历史的看法就很有意思了,他是否也像黑格尔认为的那样,历史的发展复杂的,不一定是遵循理性的,人在当代与历史的洪流中应该如何抉择?这些问题似乎也不难纾解,惟有心人考之,文化的脉流与时势的动向到底如何,这段往事念想大约是值得用笔、用心去重新行走和体量的。

  上海神州国光社于1946年再版了王灵皋译历史哲学纲要,该书第一版也为347页,应该是节译本,商务的版本728页应该可以大致认为是完整的。

  北京三联书店1956年再次出版王造时的译本,此时单标译者王造时,谢诒征先生何去何往成了一个疑问? 检索显示;572页 : 表 ; 21cm. -- 2002.42 : ¥1.80,不太明白这个表述,21cm大约应该是书的长度,开来是开本加大了,页数变少了,成为一本书了。

  北京商务印书馆于1963年再版王造时译本,称为新一版,还是572页,21cm. -- 2017.108 : ¥1.80。

  台北大林出版社于1983年出版谢诒征译《历史哲学》,728页 ,21cm,系大林学术丛刊第7种。

  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年再版此书,1999、2000年重印,2001年该书作为世纪出版集团的世纪文库的一种又再版,2006年该书又一次再版。

  王造时,谢诒征译本另有缩微版,由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制作的发行拷贝片,2002年出版,1盘,1:14,16mm。

  可以这样说,这本的出版经历了战火、革命、动乱,似乎一度沉寂了,但它给人的影响却始终存在,因而一版再版,毫无疑问,这是一部经典的书。

  《历史哲学》读后感(二):西方中心论集大成者

  《历史哲学》也许是黑格尔著作中被人读得最多的一部,《历史哲学》之所以被广泛阅读,是因为它相对容易读,而“理性的狡狯”、“世界历史人物”、“理性的历史历程”之类的思想也早已在人们耳熟能详,为不同的人所引用。尽管如此,在今天,即使这些思想也往往成了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毫无价值证据。经过近代科学主义和实证主义彻底洗礼的人,觉得对待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根本就无须思考,只要“事实”就够了。人们觉得,在“事实”面前,黑格尔的《历史哲学》的荒诞不经不证自明。

  —— 张汝伦

  《历史哲学》是西方中心论的集大成者。黑格尔认为,在古代世界的本源是希腊,亚细亚国家(中国、印度、波斯)不存在体系的哲学,只有一些道德的说教,到近代,希腊的精神被欧洲给继承,而欧洲的中心又为日耳曼民族为中心。当然,现在西方中心论早被人们放弃,其中有三个标志性的事件。

  历史哲学的说法首先是由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提出的,他认为历史研究不应仅局限于史实的记载与罗列,更应该对历史本身进行一种理性的思考,对历史的本质规律等作出考察。黑格尔也同样认为这样,并说:整个世界历史的发展不过是“精神”的自我实现过程而已。历史是有规律可循的,是合乎人类自由的,是辩证的,是发展的。

  《历史哲学》读后感(三):黑格尔历史哲学中的精神观点综述及浅议

  和汤因比对于历史分类的中规中矩,倒是很喜欢黑格尔将历史从东方向西方,以幼年(中国、印度、波斯)、青年(希腊)、壮年(罗马)、老年(日耳曼)的方式分类。就我个人而言,我主要在意各个分类的精神发展了。

  首先是‘幼年’。中国,毋庸置疑,是专制集权至高无上的代名词,自古以来倡导天人合一。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台湾人写的哲学书,外加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史,想起来中国真的是没有明确哲学一说,哲学存于天地万物之间,哈~;印度,有点意思,它虽然散,但在宗教阶级分化上却是高度一致与规范,然后推崇某个‘人’(婆罗)为精神主宰;波斯,精神和自然一直处在相互纷争的状态

  其次是“青年”,希腊倡导从自然中来,又从自然中出。精神来源于自然,但它最终却从属人的主观意义。很喜欢希腊的自由精神,除了它没有足够抽象起来。

  再是罗马,极端统治扼杀了个性自由,但至少它抽象起来了。

  但,何为抽象?独立于自然之外的意识就是抽象吗?能够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就抽象起来了吗?如果抽象是从心灵而来、借助意识、成就精神,那么为何黑格尔又说哲学的任务在于寻找自由背后的观念

  最后是日耳曼,一是专制和君主制的冲突,一是宗教和精神的冲突。庆幸后者之中衍生出自由、精神、理性等意义的探讨。‘我’是自由的载体,理性的源泉。这可以算是客观唯心主义的历史依据么?==

  再来句题外话,我觉得我有日耳曼精神,认真严肃执着,哈哈~

  《历史哲学》读后感(四):用一个中国人角度看黑格尔,愚昧

  人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别人描述自己的话都是倍加留意。夸泽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责则巨头丧气,骂骂咧咧。

  我记得黑格尔在书里说的关于中国的不多。好像批评了一下孔子,说其不是哲学家,说的教导性的话也是有个脑子的人就能想出来了。还说中国历史怎么了。

  可是你们啊,多么的鼠目寸光人家黑格尔写的是<历史哲学>,<不是论中国历史>。仅仅因为人家没有认同你中国华夏五千年文明,便给人家扣一个欧中中心论的大帽子,人家的哲学当然也一并嗤之以鼻,因为一个种族主义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殊不知这本书是多么重要,影响了多少人啊。

  (离题一下,黑格尔还在前言部分说黑人人种天生卑贱。这部分在中文版里有,但是一个英文版里有。西方所需要政治正确显而易见。所以洋人是一样的。)

  《历史哲学》读后感(五):部分事实也是事实

  首先,我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本很晦涩难懂的书,尤其是我在阅读陈乐民老先生的《欧洲文明十五讲》时,看到老先生直截了当地指出:黑格尔的书,他翻译成什么文都不好懂。这让我哑然失笑,并愈发觉得自己是在不自量力,但是,我还是决心写下我对此书的评论分析

  本书无疑是一本坚持西方中心论或者日耳曼中心论的书籍,这也难免,毕竟黑格尔本人就是德国人。我在网上浏览了一些对本书的评价,往往是完全没读懂后对本书中只言片语的谩骂,令人倍感失望

  大概是由于自小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我从一开始就感到黑格尔所抱持的“唯心主义历史观”与我格格不入,这是先入为主可怕现象,也是我一直极力避免的“被洗脑”,但仍旧无法反抗地发生了。黑格尔认为:世界历史是精神的产物也就是说,精神在自身的发展和实现的过程中产生了世俗生活中的种种,从而产生了历史。而精神这一看似抽象的命题中包括着理性、自由和个体对这两者的热情

  仔细想来,确有一定道理。精神产生于自然环境,却并不完全受制于自然,而是在自然之上尽情发挥,引领着人类前行,开拓,发展。

  本书最为人诟病的观点并不是唯心主义,而是西方中心论,黑格尔认为中国与印度是完全独立于世界历史之外的部分,它们以自己的方式产生,并且循环往复经历千年不变,自始至终没有发展。我仔细地阅读全书后发现,黑格尔同大多数西方学者一样,对于东方文化几乎一无所知,而且似乎没有继续了解下去的打算。黑格尔对中国的看法虽然有一些片面,但也确是一定程度上的事实,犯不上被恼羞成怒网友咒骂。在黑格尔眼中,中国是一个缺少主观精神的国家,人们被严密地约束在他所处的一个个社会角色中,任何违背都会导致他生活资格的丧失,一个人能做的只有服从、顺从、听从任何上级法律不是为了维护一个阶级的自身利益,而是维护上下级等关系的不受动摇与破坏,说白了,法律不是为了维护个人利益而是为了维护统治秩序。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错,甚至说得非常直截了当并且一语中的,并且有助于今天的一些从事法律的人好好思考。但是,接下来的就不太对劲了。黑格尔非常含混地表示了自己对于儒家典籍的无知,他说这些典籍非常难以理解,还认定道家所提出的观点只是“有神秘成分”,然后将中国哲学一笔带过。而中国宗教在他眼中则是依赖于各种自然现象、崇敬物质的上天并且将其与皇帝本人紧密联系,用巫术解释现实的一种缺乏独立主观精神性的原始宗教。

  这也是事实,起码是一部分事实,但似乎与我们平常认知不符。原因大概如此,我一直认为中国文化是上下分层的,同是宗教,精英分子就会浮于天地之间,思考作为独立个体的人与广博自然之间的关系,渺小个人与川流不息的时间之间的关系,而平民只会将宗教作为一种实用信仰,用黑格尔眼中的巫术求得保佑与内心安宁而已。同理,平民用不上哲学,自然不会思考道,普通道士也只顾斩妖除魔、作法,只有道学家才会思考哲学。在顾城文集中,有一句话让我十分受用,他说:西方哲学通过思考解决问题,而中国哲学通过思考消除问题,万物同一,没有矛盾也没有差异,谈何问题。

  中国文化在精英与平民间巨大断层使得西方人无比茫然,精英的无法理解,平民的过于浅陋,而平民数量的巨大则使精英的光芒在西方人眼前被遮蔽了,他们不了解,也了解不了,看到的,只是无穷无尽混沌的无知的平民而已。

  中国人自始至终将自己,即人类看得无比渺小,这一句话黑格尔倒是说对了老子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中国人是明白的,自早就看透了自然的冷酷与不可战胜的,当然,也是不可探究的,天地的谜团亘古不破,哪里是小小的人类能看穿的呢。这是一种消极智慧。但黑格尔的确说的没错,哪怕是最有智慧的精英知识分子,也缺少他所说的精神性,也就是对个体生存意义的思考,对自由,理性的热情。在黑格尔眼中,这样的生活是没有诗意的,毫无想象的“理智”。

  黑格尔同样批判了印度,另一个历史悠久,循环往复,不思进取的大国。与中国相反,印度人跳脱出了社会身份框架对个体的重重束缚,获得了个体自由,但是他们千辛万苦获得的自由陷入了纯粹的自然状态,即纯粹的自我超越表现为自杀与自我伤害,而另一方面又表现为肆意放纵无拘无束,宗教超越了道德的限度,一切陷入不可知的泥潭中不能自拔,现实在认识之前就被扭曲。印度在黑格尔眼中呈现出一派嗑药后般的狂热与迷乱。

  而波斯在黑格尔眼中则好得多,作为一个靠近欧洲的帝国,与中印不同的是它一直在发展,波斯人具备渴望从自然束缚中跳脱出来的冲动与仍旧被束缚着的精神,它在欧洲人看来还是有精神层面亲切感。但是对我们来讲,一个同样落后甚至更甚的发展中历史古国没什么好研究的,这是教科书的意思,我们主要研究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中国历史自然是指自己,而这世界历史就指西方历史,在文明分类这一点上,竟与黑格尔不谋而合

  本书终于进行到了希腊,令黑格尔激动不已的精神家园。令人发笑的一点是,英译者在序中说,觉得讲中国的一部分过于庞杂,所以删去不少。看来这确实是西方人的通病:黑格尔声称中国人自大,毫不屑于向欧洲人学习,但可笑的是他们不仅不屑于向东方学习,连了解都懒得了解,这才是真的自大。

  接着讲希腊,在作者看来,希腊精神是富有独立性,关注自身,面对自然时思索而不是被迷信束缚,这是我可以理解的范畴,理解不能的也就不在本总结内。精神与感官、自然密切联系却又超脱于它们之上,人们渴望着精神而不是感官的愉悦,从而产生了丰饶美丽艺术。希腊文化实际上有一部分来自于波斯,但在自己的精神观念上生长。希腊精神虽然标榜自由理性,但实际上希腊人仍没有具备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主观性,他们仍然坚信着命运、神谕,并且在奴隶制下,只有一部分人有独立性、自由、理性和思考的资格。这确实是个麻烦。在我看来,希腊走向衰落的原因与苏格拉底的观点相似,过度的独立性,渴望自由与理性与实际中个人能力的冲突,个人主义走向极端化,公民的意愿更多地在于保卫自己的权利而不是更多人的未来。苏格拉底认为,一个人在发现、认识自身时应当挖掘出的是善,而现实不是这样。普通人还是爱自己更多一点,完全直接的民主制没能很好地抑制个人的恶,希腊从而在连绵不断的城邦战争中逐渐衰落。

  在谈到罗马时,黑格尔的语气没有那么兴奋和敬仰了,他似乎有点看不起罗马。罗马人生活在严密的帝国统治下,产生了有限的自我意识,“始终保持非感情、非精神的单一,只在抽象普遍性中认识到统一”。似乎晦涩难懂,我对此理解是:罗马人普遍缺乏个体自我意识,只有当他们作为这个国家的集体时,才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在黑格尔看来,罗马人虽然有着健全的法律道德体系,却将自我意识完全牺牲给了理智。而罗马宗教在他眼里更是不值一提,罗马人建立神祇与庙宇,只是为了需要和利益,他们冷静而肤浅地崇拜着希腊人的神,与希腊全然不同。希腊人满怀对美与神的爱意而修建庙宇,创作了深刻而丰富的精神内容。罗马人将宗教化为一种谋求私利的工具,毫无神圣可言。

  在黑格尔深刻地批判了罗马精神后,进入到了篇幅最大的部分,日耳曼世界。日耳曼民族象征着新世界的精神,与前几个部分不同,自由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是,读到这里我感到了迷惑,本书更像是一本分析不同民族精神性的书而不是一本论证精神在历史发展中起决定作用的书。

  一个民族的精神决定着他们历史的走向,这大概是黑格尔想表达的意思。像中国和印度,两个缺乏精神性的民族,只有极少数人或者根本没有人具备独立、自由、理性的精神和意志,从而导致了这两个民族只能循环往复地维持着生活,而没有一个遥远的,伟大的希望得以追求、奋斗。

  我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中国梦”这几个大字,它到底是什么。在读此书之前,我把它理解为个人价值的实现与民族复兴理想的结合。读毕此书,我又有了新的认知。在大多数普通人看来,个人价值的实现不过是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工作,过个小康生活,当每个人都实现了自己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后,我国也会成为一个经济发达,人民生活富饶的强国。但是这不够,远远不够。一个普通人没有一个高尚、伟大的目标,这个民族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高尚、伟大的目标呢,更谈何实现。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有实现独立、自由、理性地思考和生活的目标,我们的国家就会从根本上前进一大步,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各个方面。长久以来,我们无视了精神在发展过程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只是想着只要经济发展起来,文化一定会跟上的。但是现状是,文化不仅没跟上,还落下一大截,甚至被狂热的经济发展搅得一团糟。

  纯粹的唯心主义是不对的,马克思告诉我们,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的是,精神是维持一个人始终前行,一个民族不断发展,经济腾飞,文化令人景仰敬畏的唯一动力。物质与精神从来不是相互冲突,你死我活的。

  我没有读过马克思的著作,不知道他是否有这样的观点。人们对物质的追求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但人们对精神的追求也同样推动了历史的发展,非此即彼,过于绝对总是会把人带入泥潭之中的。

  我们可以倡导无神论,但我们不能没有信仰。

  《历史哲学》读后感(六):《历史哲学》绪论读书笔记

  按语:为了补充神义论、自由与必然性二律背反的知识背景,对黑格尔的历史哲学的绪论做一个潦草的笔记。黑格尔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其调和哲学对主观性与客观性、自由与必然性等张力很大的概念进行调和、统一,但正如洛维特所考察到基尔克果和马克思又分别撕裂了调和而奔向两极,哈贝马斯认为黑格尔错过了“主体间性”。

  哲学的世界历史:并不是从世界历史作出一些普遍的观察,再从世界历史的内容举例来阐明这一些观察,而是世界历史的本身。

  研究历史分为三种方法:

  1. 原始的历史

  2. 反省的历史

  3. 哲学的历史

  一、原始的历史:

  如希罗多德、修昔底德等人叙述的大部分是他们亲眼所看见的行动、事变和情况,他们简单地把周围的种种演变,移到精神观念的领域里去,这样外在的现象便演变成了内在的观念。

  二、反省的历史:

  这种历史的范围是不限于它所叙述的那个时期,相反,它的精神是【超越现时代的】。第一类:是他们对历史资料的整理是用了【他们自己的精神】作为原则的;第二类:是【实验的历史】,这种历史观认为历史上的事变各个不同,但是普遍的、内在的东西和事变的联系只有一个。这使发生的史迹不属于过去而属于“现在”,所以实验的反省,它们的本质虽然是非常抽象的,但是它们确实是【属于现在】的。第三类:【批评的历史】,这不是历史本身,而是【历史的历史】,它是对于各种历史记述的一种批判,和对于它们的真实性、可靠性的一种检查。

  三、哲学的历史:

  1.黑格尔的基本论点:

  前两者历史无需解释,而这最后一种需要一番阐明或者辩护。“历史哲学”是历史的思想的考察。看起来历史针对于“事实”,而哲学是若干自生的观念,与实际的存在无关。黑格尔要驳斥这一矛盾的存在。

  2.理性与世界历史:

  哲学用以观察历史的惟一的“思想”是【理性】,理性是世界主宰,世界历史因此是一种【合理的过程】,理性是【宇宙的【实体】,也是宇宙的【无限的权力】,理性是万物的【无限的内容】;它是它自己的生存的惟一基础,也是它自己的绝对的最后的目标,同时它又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有力的权力,所以它把这个目标不但展开在【自然宇宙】的现象中,而且也展开在【精神宇宙】世界历史的现象中;它已经把自己启示于世界,并且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启示于世界。

  3.世界精神:

  由于世界历史的进展是一种合理的过程,所以这一历史已经形成了【世界精神】的合理的必然的路线——这个世界精神的本性永远是【同一的】,而且在世界存在的各种现象中显示了它的这种【单一和同一的本性】,这种本性必须表现它自己为历史的【最终的结果】,同时我们又不得不完全接受这种实际存在的历史,所以从历史的角度与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待历史之间的矛盾是表面的,还存在【理性的狡计】——理性支配着世界,这与一种宗教真理的形式有连带关系:世界并不听凭于偶然的原因和表面的变故,而是有一种【神意】统治着世界;这又与【认识上帝的可能性】这一问题关联了起来;世界历史就是【理性的丰富产物】。

  4.神义论与调和:

  思维的精神同罪恶存在的事实相调和。这在世界历史上尤为迫切,但是只有认识了【肯定的】存在,而使否定的成分附属和埋没在那里边,我们才能够获得这种调和的见解。

  5.精神与自由:

  精神的本质就是自由,它的对立面是【物质】,物质的实体是在它的【自身之外】,而精神却是【依靠自身的存在】,这就是自由;精神的这种依靠自己的存在,就是【自我意识】——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6.自由与必然性:

  世界历史无非是“自由”意识的进展,这一种进展是我们必须在它的【必然性】中加以认识的。自由的主要本性——其中包含绝对的必然性——将显得渐渐意识到它自己(因为按照它的概念,它就是自我意识),并且因此【实现它的存在】。自由本身便是它自己追求的目的和“精神”的惟一的目的,这个最好的目的就是【上帝对于世界的目的】。自由与必然性结合的方式是:精神在本身为本身存在的行程会被当做是“必需的”,相反,一切在人们自觉的意志中表演它自己——表现为人们的兴趣——的东西,则属于“自由”的领域。

  7.普遍性与抽象性:

  所谓的原则、最后的目的、使命、精神的本性和概念,都是普遍的、抽象的东西,无论它本身是怎样地【真实】,终究不能完全是【现实】的。

  8.冲动与自觉:

  世界历史开始于它的普遍的目的——“精神的概念”获得满足。这一种普遍的目的是一种内在的、最内在的、【不自觉的】冲动,而历史的全部事业,就是要使这种冲动【达到自觉】的行为。这个目的只是要【发现它自己】——【完成它自己】——并且把它自己看作是具体的现实。

  9.主观与客观的过渡:

  这里好比一个三段论式,【活动】是它的中间名词,它的一端是普遍的东西——观念,它休息在“精神”的内部中;另一端是一般的“外在性”——就是客观的物质。活动是中心,普遍的、内在的东西从而过渡到“客观性”的领域。比如:各种元素依照它们的本性而被利用着,共同致力于一种产物,而又为这种产物所限制。人类的各种热情也是这样得到满足的,它们依照它们天然的趋向,来发展它们自己和它们的目的,并且造成了人类社会这个建筑物,这样却给【公理】和【秩序】造成了力量来【对付它们自己】。

  10.国家与“精神”绝对目的:

  国家是绝对目的在现实界中的形态。当国家或者祖国形成一种共同存在的时候,当人类主观的意志服从法律的时候——“自由”和“必然”间的矛盾便消失了。主观与客观被调和成为一个相同的纯粹的【全体】。

  《历史哲学》读后感(七):仆人眼里无英雄?英雄还是英雄,仆从只是仆从

  从平静的海上,安闲地眺望海上的破帆断樯。等到时机成熟,上帝便派遣他的圣子。

  ——题记

  在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中,他首先区分了三种不同的看待历史的方式,即原始的历史,反省的历史,哲学的历史。

  原始的历史的优点是把亲自观察多种事变的所得,留下一个清楚的印象和栩栩如生的描绘给后世的人。但它的缺陷在于,由于记录者生活在他题材的精神中间,不能超出这种精神,所以他毫无反省的必要。

  反省的历史的精神则是超越现时代的。一部历史如果想涉及久远的时期,或者包罗整个世界,那么,著史的人必须真正放弃对于事实的个别描述,用抽象的观念来缩短他的叙事。

  而哲学用以观察历史的唯一思想则是理性,在黑格尔看来,理性正是世界的主宰,世界历史也因此是一个合理化的过程。理性是宇宙的实体,正是由于在理性和合理之中,世界才能存在和生存。理性也代表着宇宙的无限权力。因为理性也是自己生存的唯一基础和自己的绝对的最后目标,也是实现自己这个目标的有力的权力。这个目标不仅展现在自然宇宙的现象中,也展示在精神宇宙的现象中,即世界历史之中。

  真理是否如黑格尔所言呢?在这种普遍的观点中,是否只要理性的观点是正确,就足以构成一个民族各种事变和动作的内部指导的灵魂?笃信唯心史观的黑格尔试图告诉他的读者,只有观念才是各民族和世界的领袖,而精神,无论在过去还是将来,都是世界各种事变的推动者。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的绪论里援引了阿拉克撒哥拉的一个著名的“努斯”的来说明自己的理性,黑氏认为努斯在古希腊就是一种一般的理智,理性不单是一种智力,也不仅是一种精神,而是不变的法则。

  “我希望我已经寻找到了一位教师,他将昭示我自然和理性的和谐一致。”黑格尔借苏格拉底之口表达他对于阿拉克撒哥拉的不满的地方,须知,理性是不应该适用于各种具体的自然现象的,它需要一次普遍的抽象的升华。

  在黑氏看来,理性支配着世界,这与上帝的真理有着连带关系,如同中古时代的上帝一样,理性正是以完全的自由来自己决定自己的思想。黑格尔明显看不起那些无神论者,假使上帝被置身事外,跳出了人事的范围,人们貌似可以放任幻想,肆意浪游。但我们其实被解除了义务,不再将知识归诸神圣其实是一种顽固而自负的办法。笔者毋宁认为,在黑氏那里,上帝的启示其实是理性支配世界的上一个版本,正是在这之后的人类思维精神的发展,进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那就是摆在感觉和想象之间的东西,可以用思想来理解。“终有一天,人们会理解活动着的理性的丰富产物,那就是世界历史。”黑格尔如此启示道。

  那么历史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和方法来实现其观念的呢?黑格尔的回答是:国家。

  “哲学始于惊奇。”亚里士多德如此感叹。历史最初的利害关系也在于某种热情,没有热情,在黑氏看来,世界上一切伟大的事情都不会成功。热情和观念,两者交织共同成为历史的经纬线。而两者具体的中和则在于国家内部的道德自由。热情更多属于从私人的利益,特殊的目的,利己的企图产生的人类活动。但理念的力量不限于私人的活动,还好需要完成公共事业所应有的力量。所以,只有当人民的私利和国家的利益取得一致的时候,国家取得和谐的时期,才是国家繁荣,强盛和幸福的时刻。但问题在于,世界历史在其开始的时刻,并不抱有一种自觉的目的。欲望,兴趣,世界精神为完成其目的所使用的工具和手段。关于目的,各人和各民族起初是无所知的。只是无意识和不自觉的在实现它。欲望和需要对于尚在完成的目的一无所知,但普遍原则同时又是蕴含在个别行动之中的,并且尤其来实现。“普遍的和一般的东西和个别的主管的东西相结合,只有这种结合才是真理。”黑格尔如此写道。

  以罗马时代著名的凯撒为例,在黑格尔看来,凯撒的军事胜利,不仅仅是其个人的胜利,而是一种不自觉的本能,历史让他来完成业已成熟的事业。伟大历史人物的特殊目的关联着世界历史的重大事件。伟大历史人物不是从现行制度认准的,沉静有常的事物中,来取得它们的目的和事业。而是取自另外一个源泉,即内在的精神。历史上向前进展的精神,固然是每一个人内在的灵魂。但是就每一个人来说,这还只是不自觉的内在性,它需要由伟人来带到自觉。大众追随这些灵魂的领导者,因为他们自己感受着内在灵魂不可抗拒的力量。伟大人物正是世界精神的代理人。

  黑格尔写道:“自由的人是不嫉妒的,他们乐于承认一切伟大和崇高,并且欢迎他们的存在。”

  理性自由的历史时刻来临了,一个扑朔迷离的世界幻象,在这神圣观念的清澈光辉下,即将完完全全地消散。

  只是,什么才是黑格尔眼中的真正的自由呢?

  自由是一种原始的天然的观念吗?在黑氏看来,这种关乎自由的观念,实际并不存在。相反,自由需要知识和意志的无穷训练,才可以找出和获得。自由需要国家和社会的限制,但是这种限制正是克服了自然状态下兽性的情感和原始的本能。发展到近代的代议制宪法政治,在黑氏看来同样是一种对于自由的根深蒂固的偏见。依次,人民和政府是截然分开的,民众和政府的互相对峙中潜伏着一种恶意,这种恶意正是认为设计的一种存心不良的诡计。

  一国文化的一般原则是民族精神,人类必须有着对于这种精神的统一,必须对此获得一种自觉。

  最后,历史的进程会是如何呢?

  首先,黑格尔要我们明确,世界历史的进程发生在精神的领域里,在黑氏看来,只有在精神的领域里,才会有新的东西发生。其中蕴含一种真正变化的能力,一种达到尽善尽美的冲动。

  第一个阶段是自由淹没于自然之中。

  第二个阶段是进展到了自由的意识。

  第三个阶段是自由的形式提高到了纯粹的普遍性,提高到了精神性本质的自我意识。

  在笔者看来,黑格尔关于世界历史的两个观点也是很值得玩味的。

  首先,在世界历史中,黑格尔主张道德无涉,各种不相干的道德要求,断然不可以提出来与世界历史事业的完成相抵触。世界历史是将个人道德置之度外,置之不论的。因为精神本身为本身的最后目的,它不负任何责任,超越种种义务。

  其次,黑格尔认为研究世界历史只需研究现在的东西就够了,哲学既然是求其真,便只需研究永久的现存的东西。哲学上貌似逝去的一切实则并没有逝去,因为观念永远是现存的。精神现在的状态必然是把先前的一切状态都包括在内了。黑氏对此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植物从种子开始生长,种子又是植物全部生命的开始,生命的弱点便是在于它的开始和结果,首尾不能相接。”

  自此,黑格尔终于开启了他关于世界历史阶段的宏大叙事:

  首先,历史有一个决定的东方,就是亚细亚,外界的物质的太阳从那里升起。在西方沉没的自觉的太阳也从这里升起,散播者一种更高贵的光明。世界历史便是未经管束的天然意志,服从普遍的原则并且达到主观的自由训练。东方的历史从古至今只知道有一个人是自由的,那就是君主,希腊和罗马的世界知道有一些人是自由的,到了日耳曼的世界人们开始知道全体人是自由的。对应于此,历史上第一种形式是专制政体,第二种形式是民主或贵族政体,第三种形式是君主政体。

  为什么会用这种不同的阶段区分呢?在东方,因为其基础只是一种直接的意识,一种实用的精神性,最初所发生的信仰,信心,服从。在黑氏看来都是一种实用的理性的自由,没有进展到一种主观的自由。这只是世界历史的幼年时期。在西方完全属于主观自由范围内的种种,在东方却全自普遍的东西内产生。观念的光荣仅仅来自于唯一的个人,在这唯一的权力面前,没有人可以维持一种独立的存在。东方仅仅是空间的存在,是非历史的历史。中国在黑格尔眼中是一个没有诗意的国度,形式的对峙都还没有发展。改变的变乱虽然有可能是不是发生在中心势力范围之外,终归还是无结果地消失在中心势力里边,不过是一种周而复始,终古相同的毁灭而已。历史随后从东亚过度到中亚,属于孩童的安宁和情于信任更是不再呈现,摇身一变为喧嚣骚乱。这可称为历史的少年时期。

  希腊世界可以比作历史的青年时代,这里开始渐有个性的道德,道德的自由开始和主观的意志相结合。但缺点在于这种天然的道德还不是真正的道德,个人意志是无反省实行正义和法律规定的风俗习惯,个人本质上还是不自觉地统一于普遍的东西。

  罗马世界进一步进行到历史上的壮年时代,它乃是为着一种普遍的目的而经营,里边的个人已经消失,只能够在普遍的目的下实现自己的目的。普遍征服了个人,个人必须把自己的利益归在普遍之下。不过个人可以得到一种报答。那就是自身所具有的普遍性,那就是人格是被承认了的。

  最后,日耳曼世界正是历史的老年时刻。这在黑格尔眼中不是衰朽,而是一种完满和成熟的力量。它重新回到了统一,以精神的身份回到了统一。思想的帝国现实的产生了,能够从世俗的东西去发现理性的东西,教会和国家的对峙消失了,精神存在与世俗事物之中。国家变成了一种独立的,有机的存在。在这里自由有了方法来实现它的概念和真理,这边也是黑格尔所谓的世界历史的目标。

  东方世界在黑格尔看来有一种显著的原则,那就是实在性。司法只是当做表面的道德行事,只是当做强迫的道德而存在。西方去并不把道德当做纯粹的强迫,而是把它当作自己的心灵。法律在东方被当做是当然的,绝对不错的,其中却缺少主观的认准,东方人在法律中没有认出自己的意志。

  一、中国

  在《历史哲学》中,中国最大的问题或许就是客观的存在和主观运动之间仍然缺少一种

  对峙,因此无从发出任何变化。中国和印度在黑格尔眼中还在世界历史的局外,因为其中客观性和主观的统一完全消弭了两者的对峙。物质无从取得反省,取得自己的主观性。中国的统治没有个人的存在,只有君主专制政体。具体来说,实体精神和个人精神的统一演绎出来的就是家庭精神。中国无从发现主管性的因素,个人意识不曾反省和权力形成对峙。犹太教中,上帝是作为个人的否定。中国,普遍的意志直接命令个人应该做什么。个人敬谨服从,相应的放弃他的反省和独立,在家庭之内,个人没有人格,只有血缘关系和天然义务,国家更是一种大家长。

  中国人道德放任的意识可以从佛教的大行其道得到证明,这一个宗教把最高的绝对的东西认为虚无,把鄙视个性,弃绝人生当做最完美的成就。中国人在大家长的专制政体下,不需要与最高的存在发生什么联系,这样的联系已经包含在道德,礼法当中。宗教,应是精神退回到自身之内,专事想象它主要的性质,自己的内在,人便因此从政府和社会关系中抽离出来,在这种退隐之中,使自己从世俗权力下解放出来。但是在中国,在黑氏眼中,并没有这样一种独立性,在宗教方面,中国人是依赖性的,依赖于自然界的各种对象,最崇高的依然是物质的上天。中国宗教含有以人事影响自然的成分,认为人的行为绝对影响事情的发展。

  科学在中国也就仅仅只能描述纯粹确定的事实,并不对于事实表示任何意见或见解,不去探索一种内在的逻辑。中国人的基本原则是道,把认识道的各种形式看作是最高的的学术,然而这和科学研究并没有联系。

  黑格尔更是如此评价孔子道“孔子的学说含有一种反复申说和迂回性,使得他不能出于平凡之上。”

  二、印度

  在黑格尔看来,印度具有一种美学上的最可爱的形式,一种内在的美。矛盾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其中,只有感觉和灵魂在这种美中呈现出来。世界在印度这里被转变为一个爱的花园了,但从人类的尊严和自由的概念来仔细观察,黑格尔对印度有这样一句很有意思的断言:“初见时愈显得动人,后来在任何方面便愈显得微不足道。”

  印度对于事物的理解在黑格尔看来一种普遍的泛神论,这是一种想象的泛神论,而不是思想的泛神论。感官的东西扩大到无限,神圣的东西因此显得怪诞,杂乱而可笑。把一切普遍的东西都加以神化的后果必然伴随神圣本身的坠落。事物被大大剥夺了理智,就好像人类被剥夺了自身的稳固性一样。

  黑格尔承认梵文是欧洲语言的根本,更认同印度是整个西方世界的移民出发点。但黑格尔认为这种散播是在历史以前,因为历史并不单指过去,它必须表现为精神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如果在黑格尔眼中,中国缺少分立的自由,不同的种种缺乏独立性。那么,在黑格尔看来,印度有其主要的进步,独立的各分子从专制的统一中分支出来。但印度文化同样没有意识到自由和内在的道德,所有的分支仅仅是职业和种姓制度上的。印度阶层的区分,就好比中国的统一,并不是个人自由主观性的结果,印度阶层的区分更带有一种仙石神袛和平常凡人的区分。

  印度具有某种二元性,抽象的统一为一面,抽象的感官特殊性为另一面。这恰恰是针对人神的两重崇拜方式。一方面表现为自我意识的灭绝,一方面表现为放纵无度,无法无天。

  在印度,想象的主观性便是一种自然和精神的统一,但自然的东西并不表现为一个理智的世界,精神的东西也并不表现为一种自觉。

  黑格尔最后如此形象的总结道:“印度精神是一种心不在焉的梦境,一种忘掉自己的放纵,他使种种对象也成为不真的对象和不定的虚空。印度人则是一群身体和心灵都感到困乏的人,觉得自己的生活无法忍受,于是被迫到梦境中去寻找一种虚幻和癫狂的幸福。”

  三、犹太

  在犹太人中,黑格尔看到一种精神的净化,一种纯粹的思想产物。在如今的西方宗教看来,断不能陷入某种散漫荒唐的概念,认为内容是无足轻重的,而形式是重要的。但容忍在犹太教中是看不见的,因为它是绝对排他性的,犹太民族的上帝只是亚伯拉罕以及他的后裔。

  四、埃及

  埃及精神的最大特点在黑格尔看来应是一种特殊性,在种种方面,都表现出自己在封闭的各种的特殊性之中。精神在各种特殊性中间激动着,不宁静地从一种特殊性进入到另一种特殊性,但是这个精神从未上升到普遍的和崇高的东西。

  五、希腊

  紧接着埃及,黑格尔认为精神要出现真正的对峙,只要考其因为本身的不同,才能够取得力量来实现自己。希腊精神,正是通过这种不同和克服这种不同而诞生的美丽,自由的产物。

  在希腊戏剧的对象中,有很多英雄的个人,独立的决断行事,毫不顾忌每一个公民都应当遵守的公共法律。亚里士多德说哲学从惊奇中产生,黑格尔对此的解释并不是因为精神在自己的经验里遇到了某种与众不同的东西。相反的,在黑氏看来,激发希腊精神发生惊奇的,乃是自然里自然的东西,希腊人从自己的精神里答复了自然的许多问题。希腊人不受迷信的约束,他把感官的东西变成了思考的东西,神谕的判决是从精神中蜕化出来。

  虽然个人的精神自由是有了,但还没有进展到抽象的程度。希腊人还没有进不到直接依赖实体,依赖国家。在希腊人的自由观念中,个人的意志在生命力的整个范围之内不受任何限制。但国家的抽象性,希腊人还不认识,希腊人的观念里只有一个生动的祖国。

  最后,这希腊一章中,黑格尔热情地讴歌的希波战争的历史意义,认为这场战争以希腊人的胜利而告终正是寓示着精神和文化的胜利,寓示着亚细亚原则失去了它的力量。

  六、罗马

  拿破仑有一次向歌德谈及自己对于古代悲剧和现代悲剧区别的看法,古代悲剧和现代悲剧之所以不同,乃是因为,再也没有支配人类的“命运”,在现代悲剧中,命运被“政治”代替了。

  罗马国家的宗旨,就是要使个人在道德上为国家牺牲,所以世界沉沦在某种哀怨之中。心是破碎的,和精神的自然性已经完全断绝,然而正是如此,在黑格尔看来,才能产生超感官的,自由的精神。

  正是由于罗马人始于一种野蛮粗犷的状态,完全没有道德自然的感觉,对于家庭关系更是冷漠无情,但正是因为这样,在罗马人中间,出现了某种有限的自我意识,理智的抽象观念,和人格的严密原则。正是由于罗马世界非精神性,非感情的理智,才出现了成文法律的渊源。但这种沉闷的内在性,并没有发展成为一种精神的客观性。在成文法下,平民取得了当选为高级官吏的权力,并且设法取得了土地田产方面的摊额。由此给了一般平民谋生的工具。各民族在内部冲突解决了之后,全力对外时,便表现出了极大的力量,两个阶级取得了平衡,但仍然缺少一个主要的中枢,支持的重点。当爱国的情感得到满足之后,国家作为一个集体的观念立即遭到了打击,个人性格反而变得更有力了。一方面可以看到罗马对外战争的光荣伟大,一方面又是内战的恐怖残酷。

  斯多葛主义诞生于此时此刻,怀疑主义的不动心就是无目的,对于一切内容的否定性,正是因为身居一个凡事都不安稳的世界,这刚好是一种绝望的劝慰。

  七、基督教

  如果说现代世界在现实方面的创始人是凯撒,那么世界精神和内在存在则在奥古斯都时代就开始了。犹太民族在这时取得了世界历史的意义和重要性,因为他们达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那就是精神达到了绝对的自我意识。

  在亚当和夏娃堕落故事的神话表象里,便可以看出邪恶生于自觉。堕落并不是偶然的吃一个苹果,而是永痕的精神的历史。因为只有人类才是精神的,换句话理解,只有人类才为自己。上帝当时说道:“看啊,亚当现在和我们一模一样,懂得善恶了。”人类正是从精神而得以理解上帝的存在。但精神并不单纯寄托某种感官上的生存,或者说这只是一种过渡阶段,基督只有死了,他才是精神。“一旦我离开了你们,精神将引导你们去取的一切真理。”基督的神性,正是需要一个人自己的精神来证明,而不是依靠各种奇迹。

  但是遗憾的是,这种无限自由的光辉还未能透过世俗的存在,主观的自由还没有取得它应有的合法性。精神王国依旧采取者物质教会王国的形式。

  八、日耳曼

  宗教改革开始于德意志,简而概之路德的理论就是说,上帝的世间生存就是无限的主观性,即真实的精神性。基督教并不显示一种外在的形式里,而是根本属于精神的。主观的精神应该把真理的精神引入他自身,使得在哪里有一栖身之所。

  世俗的东西被认为能够本身具有神圣的东西,世俗的东西过去被认为是恶,善被认为是超世间的。人类现在明白,世间的国家道德和法律也是神圣的东西。精神自己的精神在自由的现实中被理解,精神代替了宗教信仰,这就是黑格尔看来的启蒙的意义。

  黑格尔批判了法国大革命,在大革命中,政府的各种部署,总会被貌似拥护自由的人所反对,国家的任何行为都会被指责为特殊意志的独断和独裁权力的表现。多数意志推翻了执政的内阁,由反对党继任,但反对党一旦成为当局,又会遭到多数人的敌视。骚动和不安成为法国的常态。

  黑格尔对此对于法国的革命行为不屑一顾,日耳曼的伟大正出于此,公理进而自由所受的束缚桎梏不经良心的解放不能被打破,不经一番宗教改革根本没有资格进行一场革命。

  到底什么才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笔者认为或许最精要的概括就是出自于这本书结尾的那句:“哲学所关心的只是观念在世界历史的明镜中照射出来的光辉。”

  上帝存在吗?以往发生的种种和现代发生的种种,不但不是没有上帝,而根本就是上帝的命运。

  也难怪,当哲学式微之后,理性的韦伯历史社会学依然还要感叹:起主宰作用的,不是科学,而是命运。

  方亦元

  2015年10月2日完稿于华东师范大学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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