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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 人的失格的读后感10篇

2018-03-08 21:3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斜阳 人的失格的读后感10篇

  《斜阳 人的失格》是一本由[日]太宰治著作,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2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一):绝望的太宰治

  曾经在一个社区里做过一个专题,是关于自杀的作家的。在收集资料时候注意到了太宰治。此君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尝试了服安眠药自杀,未遂。之后他就断断续续地用各种方式自杀,先后自杀了五次,直到三十九岁的时候和恋慕他的山崎富荣双双投水,结束年轻的生命。当时我就在想,是什么让一个人能够如此绝望?要反复地杀死自己?加缪有一种观点,在反抗人生的荒谬上,自杀是最无效的一种方式,因为这种反抗如果成功了,那么就同时将反抗的主体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反抗的意义价值。但太宰治的情况显然不在此列,他要杀死自己并不是为了反抗人生的荒谬,他一定是极度厌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杀死自己。那么,一个有着传世佳作的作家又为什么会如此厌世呢?他的绝望又在哪里呢?想要解决这些问题,还是要从他的作品入手,不过当时一直没有时间阅读他的作品,直到最近看到林少华推出了太宰治的全新译本《斜阳·人的失格》,才算真正走近了太宰治。

  《斜阳》和《人的失格》都是太宰治的晚期作品,《人的失格》发表的时候,太宰治即已经去世。两部作品都涉及到了我所关注的那个主题——自杀。其中《斜阳》中自杀的是日本没落贵族的后裔直治,他在日常生活中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贵族特色,怕不容于人,但他的朋友们还是嫌恶他处处流露出的贵族气质,比如喝酒从来不让别人请。虽然直治一直想摆脱贵族气质,但他在遗书的最后一句话却仍然是“我是贵族”。有评论说《斜阳》中的四个主要人物都有太宰治本人的影子,这倒也正常,因为作家总是围绕着自己和自己的记忆来写。不过如果抛开太宰治本人的生平和经历单纯只看这部小说的话,这部小说的文学性也足够令人震撼。日本作家常常能够刻画最细微东西,这一点在太宰治的小说中也能够看到,比如《斜阳》里描写“母亲”喝汤:“可是母亲把左手指轻轻放在桌子边缘,也不弯上半身,头好端端扬着,看也不好好看盘子就横拿汤匙迅速一舀,随即同口部成直角举起——轻盈潇洒得简直想用飞燕来形容——让汤从汤匙尖端流入唇间。漫不经心左顾右盼之间,就像鸟翼一般轻快无比地处理汤匙。”这段话不仅活灵活现细致入微,而且相当有诗意。说到诗意,《斜阳》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意象就是蛇,太宰治给我们描绘了这样一个画面:在“父亲”去世的时候,院子里的树上爬满了蛇。这短短的一个句子,就让读者感到震撼、恐怖凄凉而绝望。

  本书译者林少华先生说:“如果说《斜阳》是太宰文学之‘集大成’,那么《人的失格》则是太宰文学的‘总决算’。”我觉得也可以这样说,《斜阳》是太宰治文学成就代表,《人的失格》则是太宰治思想的集成。和《斜阳》里四个人物都有太宰治的影子不同,《人的失格》一直被看作是太宰治的自传。从结构上说,《人的失格》和鲁迅的《狂人日记》有相似之处,都是开头有一个跳脱于外的人,来介绍另一个人的手稿。鲁迅“介绍”的“手稿”是一本“日记”,而太宰治“介绍”的则是几篇“手札”。不同之处在于,《人的失格》里还有一篇“后记”,也是由那个跳脱出来的人的视角写的;而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则直接以狂人的呐喊“救救孩子!”结尾了。为什么要引入一个冷眼的旁观者,我觉得除了结构上的考虑之外,最重要的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他们写的都不是正常人。鲁迅这样除了文学上的考虑之外,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掩饰。而太宰治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这个人——这个我这样的人,其实是不正常的。《人的失格》的主角叶藏在经历上、思想上有着和太宰治极为近似的地方:比如他和一个酒吧女招待一起投海,结果女招待死了而他获救;又如他吃安眠药自杀,最终也获救,这和太宰治的经历非常相像。那么,找出太宰治笔下的“自己”自杀的原因,大概就能找到他本人自杀的原因了。所以《人的失格》是一部研究太宰治厌世的最佳途径。在这部小说进入主题——把跳脱出外的那个叙述者忽略的第一句话就是:“送走了耻辱多多的人生。”太宰治笔下的叶藏自认为一生耻辱多多,为什么?太宰治用夸大的手法写道:

  这(人是为吃而活着)似乎意味着,自己至今也全然没明白人的营生是怎样一个东西。自己的幸福观念和世上所有人的幸福观念截然不同——这让我不安,甚至为这种不安夜夜辗转反侧、呻吟、险些发狂。

  他又写道:

  人是为吃而活着这一说法倒是好像听过,但为钱而活着这句话则闻所未闻。不,不过,说不室……不,这也不懂……越想越糊涂。只落得自己一人遭受完全与众不同的不安与恐怖。几乎没办法和邻人交谈,不知说什么好。

  于是心生一计:逢场作戏。

  那是自己对人最后的求爱。

  后面这句话写得让人极其绝望,当一个人不理解人世间事情的时候,他用做一个小丑的方式取悦于人,其结果几乎是必然的。

  也许是对人世的不理解,叶藏直言自己没有爱别人的能力。太宰治借叶藏之口说:“不知什么原因,我这人对女人的身世提不起半点儿兴致。”其实其“原因”还是很简单的,那就是他没有爱的能力。我不想对太宰治的为人妄加评论,但从他五次自杀有两次都带着一个女人,并且这两个女人都死了的事实看,太宰治确实没有“爱别人的能力”。当然,一个不爱人世的人,又如何能够去爱人呢?而又因为他不爱人世,不爱人,于是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太宰治本人也并不认可他的人生,他在《人的失格》里直抒胸臆,其实是为了警戒世人,一个不知道如何向人“求爱”的人注定是悲剧的,是“耻辱多多”的,是“失(去人的资)格”的。而且,作者引入的第三人也对叶藏表现出了“极度厌恶”。所以,可能太宰治并不太人,但他的文学却仍然有着强烈人文主义关怀

  林少华在本书“译者序”中说:“日本文学不宜多看,越看人越小,越内敛,缩进壳里钻不出来。”对此,本人颇以为然,前面说的太宰治的作品当中表现出的“人文主义关怀”也不是作家本身的意愿,他所写的东西有着强烈“私小说”的味道。我过去在评论日本文学的时候喜欢用一个比喻——“雨中昏黄的小灯”,但这个比喻可能更适合川端康成而不适合太宰治,因为太宰治这盏灯连“昏黄”都没有,直接就是暗的。他就是绝望的。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二):生命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

  关于《人间失格》:

  现在再一次回去看开头,竟觉细思极恐。原来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么离奇的开头,原来有如此深的含义,那三张照片竟是是叶藏的人生的三个阶段

  记得米兰昆德拉说过“生命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没错,是这样的,不过机智的他并没有说是好的可能还是坏的可能。可能也就是那么几个转折点改变了阿叶(叶藏)的人生,使他像自己说所的一样丧失了作为人的资格

  或许就像他的手札中所说的一样,他不过就是一个擅长“逢场作戏”的演员混迹在“人世”中罢了,从小时候的为了不让父亲生气对自己有偏见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到上学时为了逗笑同学而故意出丑,再到长大后为了取悦女人而假装开心,叶藏都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他生存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取悦人,所以到后来出现了相死的念头不足以为奇了。但是又仔细想想,在这“人世”中,能为了自己生存的,又有几个呢?

  突然想起一个最后的细节,阿叶看到比目鱼难得出现的“和善”的微笑,以及那温柔的出奇的医生,估计也都是早已认定叶藏已经是一个精神患者而对他的怜悯罢了。

  读完这篇小说后,不竟感觉怎么会可能这么堕落抑郁的人生的呢,后来再去搜索一下太宰治的生平,最终留下了“这写的不就是太宰治本人吗?!!”的极度惊讶,或者说是惊恐吧,原来生命真的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啊。

  生命也正是由无数个“可能”组成,而属于叶藏的“可能”,则正在一步一步地摧毁他,或者说是太宰治的可能吧。看着这张照片,淡然。

  太宰治,来自百度百科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三):敢于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敢

  日本的名著《武士道》中写道,“真正的名誉是执行天之所命,如此而招致死亡,也绝非不名誉。反正,为了回避天之所授而死去则完全是卑怯的!”,可以看出武士道的精神中敢于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敢。

  《斜阳 人的失格》是日本无赖派作家太宰治文学后期的代表作。无论是《斜阳》还是《人的失格》都离不开太宰治的自身生活与当时的日本战争。太宰治曾经5次自杀,最后还是没有从死亡的阴影下走出。《人的失格》更像他自传体小说,他的心路历程或个人精神都与他本人如出一辙主人公叶藏,出生于地主家庭高中时参加过日本的左翼组织,同时开始酗酒、嫖妓,还曾经自杀未遂,后来虽然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妻子带来的极度伤害,让他再度自杀未遂,进了精神病院后,彻底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人的失格》让我看到了“痛”的彻底,完全崩溃的状态。叶藏两次自杀未遂都没有换来他对生活“醒悟”,这不禁让我觉得当时日本战争带来生活的残酷性,他的出身也没有为他带来任何的利益,反而可能带来是轻蔑。本来以为生活可以安全平静时,妻子出轨又给了他致命打击,他再也站不起来了。最终放弃了做人的资格,他再没有生活的理由勇气,他选择了死亡,一种使自己解脱的方式。我理解他,只能为他叹息而已。

  相比之下,我更偏爱《斜阳》,因为主人公和子给了人一丝希望。贵族出身的一家人有着不同的运命,弟弟直治代表着死亡,与叶藏的自杀相同,只是方式不同。直治从战争归来,整个人颓废至极,对生活没有希望,当母亲离世,他毫无牵挂地选择了死亡,姐姐和子在他写的日志发现真相。反观和子,给人带来了希望,她是真正勇敢的人,曾经的病痛因为母亲的陪伴重新站起来,义无反顾的爱上流行作家上原二郎,甚至不受道德束缚,生下上原的孩子。直治和和子面对生活的勇气成为鲜明对比,而直治和上原的颓废生活是战争后的无奈,同时他们也是作者太宰治生活的反衬。

  在我的眼中,和子是最勇敢的人,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一种传递,虽然太宰治的文章有很多的黑暗,他的现实生活也都是阴霾,但是和子的出现,个人觉得他还是对生活有着一丝的希望,否则他不会有一段平静的安宁生活,4次自杀未遂,让他还是重新走出来,只是最后的一次打击太大才完全让他失去了救命稻草,唯一的希望。而太宰治的不幸来源于日本战败以及日本当时的长子继承制。

  读完《斜阳 人的失格》,再看看现实中的我们,无论生活中有多少困难,多少艰辛,都应该勇敢面对,因为在生比死更可怕的情况下,敢于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敢。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四):问青春迷茫

  大庭叶藏和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人园子情死,结果园子死了,叶藏却在一家结核医院中醒来。他的朋友小菅、飞弹差不多每天都到医院探班,而两个人聊最多的,也是关于叶藏为什么自杀。

  叶藏自杀的原因似乎与他参加**运动有关,也与女人有关,当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思想上陷入了绝境。太宰治在小说里没有继续用第一人称的缘由,应该是为了便于让“我”堂而皇之地溜入小说中,变成里面的一个人物,看似与其他人毫不相干,并通过调侃自己的思想与创作手法来与读者对话,但这个“我”却提供了一个所谓“正文”中缺失的或者说是明暗不清的信息,即叶藏为什么自杀。

  “最浑沌、自尊心最强的不正是我自己吗?而且,这部小说表现的不也只有这些吗?嗨!我为什么急于对一切作出结论呢?对所有的思绪都要理清,否则就活不下去,这种下贱的毛病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种迷茫的文体,代表了作者迷茫的心绪。边写边加以否定,意义还没有形成就又消失了。想自杀的不是叶藏,而是作者自己,只不过作者让叶藏去实施了自杀。丑角之花是日本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年轻惆怅与不成熟的迷茫交织在一起。看似有些爱情的影子,比如死去的园子,比如小护士真野,两个似乎都和叶藏发生过点什么,但最后叶藏对园子的死表现出无动于衷,对真野也只是刚有了点好感,就分离了。爱情只是青春中的一种烦恼,甚至是最不值得去烦恼的一种,但又必须存在,用以见证青春最大的烦恼--迷茫,该追求什么?生存现实逐渐逼向青春,打磨掉那些幼稚棱角,人只有通过现实才能变得成熟。

  自杀和在医院中,都是对现实的逃避,不可能带来成长。叶藏最后终于决定走出自我,追逐真野,但小说也从此戛然而止答案只有靠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用你自己的方式,从你自己的生活中找出来。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五):狡黠的太宰君

  想活的人,活着好了。

  《斜阳》里,弟弟直治留下一封遗书告别了姐姐。

  “姐姐!不行了,先走了。我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必须活着。想活的人,活着好了……”

  直治和《人间失格》里的叶藏,这两个“废柴”,倒映出作者的影子。这种角色,就为解释自杀这种存在而存在。没多久,作者也跟着他的角色们去了。据说,太宰治给夫人美知子留下了遗书,理由是“因为写不好小说,所以选择去死。”

  狡黠的太宰治,并非写不好小说。是没有新鲜的素材了吧。也许第五次自杀又没死的话,灵感就来了。

  “我是贵族。”

  这是直治留给姐姐的遗书中的最后一句话。他遗书的大意,就是作为有贵族血统他,接受到革命思想后,认识自己的“戴罪出生”,为了反抗传统,和草根打成一片,却只得到粗俗和恶意、只能靠毒品麻痹自己,成了被抛弃的人。世间已没有他这棵小草活下去的土壤。幸好还有自杀的权利。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写小说又赚不到钱。只有靠败光妈妈和姐姐的资产来维持生活,这样子。物质和精神都被自己挥霍后,再给自己一个贵族的心里安慰,在还没有彻底腐朽前就死去。也算是为民除害吧。那个时代,日本刚刚战败,看不到一丝生机。华族的名号被废,贵族们陷入了困窘,变卖家产度日。旧时代一去不复返,正好和了中国的古诗,“乌衣巷口夕阳斜。”

  毕竟不是正经文学评论,不谈作品中“斜阳”、“蛇”这些意象的象征。只是注意到了作品和作者的生活中的虚实交汇。

  如果直治自杀未遂,他就变成了太宰治。

  换句话说,直治的原型就是作者年轻时候的样子。太宰治本名津岛修治,是个大地主大资本家的小儿子。到东京上大学,参加左翼运动,因出身的苦恼而有自杀的意图。他的偶像芥川龙之介自杀了,他也自杀多次未遂。又与情人小山初代私奔,家族与之断绝关系。孤魂野鬼的太宰治酗酒吸毒成瘾,欠下药店许多钱。靠小山初代的接济,才能继续写作生活。初代就是文中姐姐和子的原型之一了。和子的弟弟在东京鬼混,也是欠下药店巨额债款,不敢向母亲要。姐姐偷偷卖掉嫁妆,手镯啊项链啊,把钱给他送过去,寄放到直治的小说老师上原的家里。

  结果,和子疯狂恋上了这个酒鬼上原。她对自己丈夫说在外面有情人了。丈夫还以为是以前的恋人。家里的气氛变得无可挽回。

  “可是一如裁错了裙子布料,那布料已无法缝合了,只能全部扔掉,另找新布料剪裁。”

  后来,和子生下了死婴,彻底脱离了丈夫。

  以上,和子的原型变成了太宰治后来的情人太田静子。上原君则是太宰治。《斜阳》的素材就是静子的日记。静子和他弟弟,都是太宰治的疯狂粉丝。这日记怎么到太宰治手上的?静子后来有回忆:

  太宰站起来,牵著静子的手到隔壁的隔间里,关上纸门。在没有火炉的这个小房间里,太宰背靠著墙壁,对著坐在榻榻米上的静子用严肃的语气说,可以借我你的日记吗。

  静子突然觉得周围一片空白,身体彷佛掉到万丈深渊里去。是为了日记,是为了日记,难道说,就只是为了这种事。

  “为了下次的小说,我无论如何都需要你的日记。”太宰脸上的筋都不动一根,好像非拿到不可。“如果小说写出来,我会给你一万元。”

  “你到下曾我来的话,我会给你看日记。”静子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 野原一夫 《回想太宰治》【「斜阳」の女性】章

  新潮文库 昭和五十八年版

  在太宰治“威逼利诱”下,静子交出了日记,顺便和他度过了一夜,生出了后来的孩子。独自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却无怨无悔,还取名叫治子。同斜阳里的和子如出一辙。和子拒绝了六十岁的富豪艺术大师的提婚,一心只愿和有家室又对自己不在乎的上原君生猴子。和子在给上原君的最后一封信里说:

  “一开始我就没有指望你的人格啦责任啦那样的心情。问题在于我孤注一掷的恋情冒险的成败。而我的心愿达成了。此刻,我的心间如森林中的沼泽一般平静。

  我想我获胜了。”

  太宰治有了新的情人山崎富荣,对静子说:“既然生了小孩,我们就不能一起死了。”

  《斜阳》里,和子的母亲说,死的人全都是乖顺、漂亮、温柔的,坏蛋长寿,棍子打都打不死的。

  我好像看到了太宰君的冷笑。大概坏蛋还是需要自杀来解决吧。这才算得上好的文学作品呢!就像《悲惨世界》和《包法利夫人》。

  如果非要和西方类比的话,太宰君抑或是日本的世纪病重度患者。他和膨胀的日本一起长大,无力改变社会,只能选择嘲讽和厌弃。不知他看过《一个世纪儿的忏悔》没有,它更多讲的是对社会失望的人的爱情悲剧。如果说它的作者缪塞是颓废,太宰就是无赖。他酗酒、吸毒、自杀,他抢人的日记,也许太宰君终究是有些独特的人格魅力。

  巴尔扎克说,缪塞写了我们当前所发生的事,而由此看不到这一社会的全貌。太宰君或许看到了吧,社会就是无赖。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六):不要绝望,在此告辞。

  似乎所有作家的作品都是从描写自我的生活开始,太宰治同样也不例外。以他战后最经典的代表作品《斜阳》与《人的失格》来说,都从不同的侧面展现了作者短暂的一生。尽管写作手法不同,确是殊途同归。

  《斜阳》写于1947年,是一部向最后的贵族致敬的挽歌,描写了一个家族中的母亲与姐弟两人的命运,三人均是非常主要的人物,母亲坚持优雅平静美丽,却只能无奈回望昔日的荣光;姐姐勉强自己接受现实,在革命与恋爱中寻求寄托;弟弟直治更加脆弱,没有坚强面对人生的能力只好用酒与毒品逃避,欲转换自己的身份做民众之友而不可得,最后自杀了。三个人身上都有作者的寄托,姐姐最坚强转换角色直面人生是生活的勇者却追求一个虚幻的爱情泡影,弟弟的经历与作者类似有投射的影子,而母亲是代表了旧时代的风情与优雅,却不得不在世事变迁中被粗粝的生活磨损。她在去世那一天还要看一眼报纸上陛下的照片是一件别有深意的事情,1947年日本颁布新宪法,由天皇制国家变为以天皇为国家象征的议会内阁制国家。那是一个贪恋旧时代效忠陛下的姿态,却已经日暮途穷,所有旧日的一切都像那斜阳,美好却再也挽留不住,而旧的太阳落下了,新的太阳何时升起呢?书中没有太多关于战争的语言,但战争却无处不在,作者没有让我们看到战争,只要让读者看到战争所摧毁的一切就足够了。

  而《人的失格》仅比《斜阳》晚一年,却比前一部作品更加辛辣更加深刻,或许是因为笔墨都集中于叶藏一人身上。与《斜阳》沉痛的笔调不同,这一本书中多是戏谑语,却同样字字锥心,叶藏是一个纯净聪明善良的人,却天生对于人世与人有着惧怕之心,他是个软弱的好人,却在用自己狡黠逗笑的丑角方式生存下去。他与自己看不起的朋友相交是为了躲避人与人的接触,他热爱社会主义运动是因为喜欢活动的地下性质,他数次自杀热爱死亡是因为对生之恐惧,他的妻子被引诱是对他的又一次灭顶之灾。因为自己热爱的追求的纯净的信赖之心竟然成了原罪,而最后他抵抗这个世界的方式同样是消极的,用酒与毒品换来片刻平静。其实在他的内心,还是那个瘦弱的少年,他试图成长,却永远无法适应这个世界,彼得潘的身体不再变化可以逃避长大,叶藏却无法抗拒时间与成长,他的惧怕,他的恐惧,不会去伤害任何人,最后只好伤害自己。他的一生,苦不堪言,早早结束也罢,最后不过由酒吧的老板娘之口说出:那是个菩萨般的好孩子。可惜这样的人却早早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因为这样的社会,这样的人世难以容下这样软弱而不够坚硬、善良而不够市侩的人。而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如叶藏一般也被剥夺了做为人的资格呢?

  书中角色塑造都非常有特点,但是让人难忘的似乎是《斜阳》中的上原与《人的失格》中的堀木,他们都具有相似的特点,市侩而无赖,分别是直治与叶藏的伴友,行为貌似全无二至,却与他们有着天渊之别,就如叶藏所说“他的逢场作戏是下意识的,且对做戏的悲惨浑然不觉。这是他和我本质上的不同。”他们代表了最真实的人世中的人,由他们组成了令人可悲哀的人世。这样的人世湮没了太多人。

  剥开太宰治无赖派的外壳,从中我们可以读出太多,关于战争的思考与控诉,关于道德的探究与重建,对于人世的控诉与热爱,对于死亡的向往,但是我想最精彩的无疑还是关于青春迷茫的思考,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矛盾而痛苦。但是我想每位读者总会从他的文字中看出一些不同,一点关于人生的思考,对于青春的回想,关于未来的希望,就像作者的遗言一般:不要绝望,在此告辞。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七):最经典的青春文学

  这本收录太宰治《斜阳》和《人的失格》的译本是林少华老师最新的译作。他在译序里说,“对我来说,一来并非太宰治研究者,二来平日关注不多,本无意涉足太宰译事”。然而最终林译本还是面市了。相较于《老人与海》50个译本,《小王子》56个译本,太宰治的《人的失格》此前仅有16个译本,而另一篇长期被读者忽视的实则最能反映太宰治写作风格的大杰作《斜阳》更是只有5个在售的译本。所以,在读者越来越期待林译本的情况下,林老师即使本不想“染指”,也无可奈何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又多了一种欣赏太宰治的文字风格,多了一种了解太宰治的途径。

  关于《人的失格》,故事已无须赘述。这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中篇小说,通篇弥漫的狂气的绝望“展示了边缘人和生活在自闭世界之人血淋淋的真实的灵魂切片”,直指主人公叶藏丧失做人的资格,也即书名《人的失格》而非《人间失格》,《人的失格》针对的是个人。虽然此篇日文原文是“人間失格”,但作为中译本不应直接把日文书名照搬过来,况且日文的“人間”本没有社会的意思,仅代表个体。相较于其他的译本,林译这点做得很漂亮。

  如果说《人的失格》针对的是个人,那么《斜阳》针对的则是社会。跟和子用水一样的心情给作家上原写信一样,太宰治也是用水一样的心情写下这个发生在日本战败后的故事。混乱而迷惘的时代,人们慢慢遗弃旧的封建制度。社会逐渐民主化和社会化,人的命运不再被出生定义,只要有赚钱的手腕和机会,人人都能成为社会的上层,人们的身份与社会地位看似逐渐变得平等。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与世无争、没有生活能力、没有因为钱的事与人争执的气力的贵族注定要走向衰落与灭亡。和子的母亲即是——她吃饭喝汤的姿势自然而优美,她能若无其事走进夜晚凉亭旁胡枝子深处小便,率性得可爱——母亲是真正的贵族,是日本最后一位真正的贵妇人,也是故事里最令我动容的人物。

  动荡的时代不仅会扼杀生灵,也会扼杀美好的事物,不管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这不仅发生在二战后的日本,战后的中国甚至解放后的中国何尝不是?正如林序里说,“假如世界某个角落保留这样几位懂得跟冬日天空相协调的围巾色调、懂得合欢花有别于夹竹桃的独特风情、懂得联系弱小生命、懂得小仲马的《茶花女》和并不反对女儿读列宁作品的优雅的贵族妇女,那又有什么不好?何必人人脚上都非沾牛屎不可?结果,在我们自己脚上也不再沾牛屎而回头寻找优雅的今天,优雅却不见了。”这跟我们现在的社会情况何其相似!

  尽管主人公和子的弟弟直治一直在逃离自己所属的贵族阶层而力图成为民众的一员,但他遗书的最后一句仍是“我是贵族”。和子的母亲、直治、叶藏都是这一类人,在新时代里他们活不下去,只有和子“打算同旧道德抗争到底,像太阳一样活下去”。

  相较于《人的失格》,我个人更偏爱《斜阳》,因为他那如水的沉静的笔调,因为他那细巧的构思——“以女性第一人称叙述,在现在、回忆、和内心描写之间穿梭,各种体裁连接得天衣无缝。”没有《人的失格》里充斥的过激的情绪,《斜阳》将太宰治炉火纯青的写作技巧发挥到极限。

  好的故事须得配上好的译文,在这里我不敢说别的译本怎样,斜阳开篇短短几句问答便描绘出和子和母亲看似寂寞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生活。摘录如下:

  清晨。母亲在饭厅里轻轻啜了一勺汤,发出轻微的叫声:

  “啊!”

  “头发?”

  我以为汤里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是的。”

  母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轻快地把一勺汤送入口中。随即一本正经地转过脸,把视线投向厨房窗外盛开的樱花。就那样侧着脸,又一次轻快地让一勺汤滑进娇小的嘴唇之间。轻快这一形容,用在母亲身上绝不夸张,那同妇女杂志上介绍的用餐方式之类截然有别。

  ......

  言归正传。由于今早啜一口汤低低发出一声“啊”,我就问“头发?”。母亲回答不是。

  “怕是咸了。”

  今早的汤,是把近来用美国配给的豌豆罐头里的豌豆过滤出来做的浓汤。我原本就对做饭没信心,即使母亲回答“不是”,我也还是提心吊胆。

  “做得不错!”

  母亲认真地这么说罢,喝完汤,手抓紫菜包的饭团吃了起来。

  如果只是把原文的意思用我们通俗的白话重写一遍不叫翻译。母亲喝汤的几个动作流转自然、简洁而有韵味。如果对照他人的译本更觉林译的特点。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八):《人间失格》的学术索引

  1.http://www.douban.com/note/503981641/

  先奉上太宰治的其余中译本供大家一览。

  2.与传统相较,流动的现代性——预设的最后贵族

  “世上合法的东西反倒是可怕的(令人预感其中有深不可测的强势),架构匪夷所思。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那没有窗户的彻骨生寒的屋子坐下去。外面纵是非法的大海,我也要跳进去游泳,不久死去——似乎还是这样让我开心。”(太宰治)

  现代性作为强迫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它意味着什么?尽管两者的联系需要进行条分缕析,在此我们所说的是重复的情感压力(emotional drive to repetition),当事人对于这种压力或是在很大程度上无意识,或是知之甚少。过去不断延续,但它并不是以传统的方式被积极地重构,而是常常以近乎因果的方式主导着行动。如果加以社会性的概括,强迫性实际上是“没有传统的传统主义”:是一种妨碍自律而不是助长自律的重复。

  弗洛伊德用强迫症一词,而今我则用“成瘾”这个词。术语之间的区别是很重要的,有助于引出问题之所在。试比较一下厌食者和韦伯所论及的企业家,两者都受到世俗的苦行主义的驱策。……(安东尼・吉登斯,英国社会学家)

  3.表演型人格——操纵还是被控?

  “什么都无所谓,只要逗笑即可。这样,即使自己置身于人们的所谓‘生活’之外,大家怕也不至于怎么计较。总之,我愈发深信不能碍他们的眼,自己是无、是风、是空。我通过逢场作戏而让家人发笑。就连比我还要不可理解的可怕的男女仆人,我也报以最大限度的戏谑服务。”(太宰治)

  不管对观众有什么作用,这些对观众的遏止因素,允许表演者在建立他自己选择的印象时,有某种活动余地,并允许他为自己和观众的益处,起到一种经不起仔细审视的保护或威胁作用。

  我已表明两种极端:个体或许被他自己的行动所欺骗或者对它玩世不恭。(戈夫曼,美国社会学家)

  笔者认为,如果人人皆为表演家,则谁是观众呢?就如同我们说“社会”一词,若每个人都自觉地将之划为“自我”的对立面,那么,社会就成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内涵”然而边界却无比分明的空无的概念——这是很吊诡的。就像人们说“我不理解这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但这一点你是永远无法得知的。

  4.避世,寡欲——原因是自认为具有破坏力

  “同堀木交往当中另一点让我释然的,是堀木全然不以交谈为意,任凭激情喷涌(所谓激情,或许就是不以对方处境为意)……”

  “我决不是瞧不起贫穷(当时我没有觉得不好吃,老太太的一片心意也让我感动。我固然有对贫穷的恐惧感,至于轻蔑感,自以为是没有的。)”(太宰治)

  圣经中有哀叹“啊,也有人是以无需要为其需要的啊!”这种看似懦弱的自白,其实出自很有自律精神的人之口,含有对自身力量的认知与畏惧。

  5.“我们知道的阿叶非常正直、机灵。只要不喝酒,不,就算喝酒……也是个菩萨般的好孩子!”

  文学本位,曲终奏雅,对个体生命的肯定。然而,社会性的正面评价,并不削减或反讽他反社会人格的真实性。

  “在(上海)市区吃饭真是贵啊。”此言一出,立即就拉近了同事彼此间的距离。社会属性反而可以说是超验的。

  (这是笔者所在敝社审过的稿子。所以其实我是来吆喝两句的。这本书笔者多少年前就已经看过了……)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九):人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完《斜阳 人的失格》中那篇《人的失格》,满满的都是心悸。满纸荒唐的言语,嘲讽与颓废从每一个字眼里蹦出,似是让人深处日暮后的骷髅场里,寒气森森。翻来覆去的看好多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人写的。

  我想主人公叶藏最后若是在疗养院有心情写篇人生短记的话,内容多半如下了:

  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生而为人。

  年幼时,我便觉得举世之人皆是傻瓜,我不明白人们口中所谓的人类为何会对平凡事物如此乐此不疲(这个问题我至今依旧未得答案)。然而我却必须要向他们朝拜,然后逢迎他们溶入他们,因为我活在了这个人世上,由不得我。

  然而我错了,虽然我学人学得很像,但终究只是徒具人形,处处阿谀奉承讨好世人让我疲惫不堪,战战兢兢唯恐走错一步令我心力衰竭,我尝试找些刺激,去找点酒和女人。可后来我发现,酒也罢,女人也罢,终归只能草草慰藉。于是我选择自杀,这听起来很刺激,至于结果,那就不必费心思去想了。

  但我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原来连死亡也这么困难,我自杀了,又活了下来。这种寻找刺激的方法暴露了我的本性,我经营多年的伪装被豁然撕开,又赤裸裸的站在这世上,这下连家人也丢弃了我。至于“家人”这个概念,我到底也没曾弄懂过,除了从那里得到钱财,我也实在不能体会“家”到底有何意义?

  可是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要做点表示?

  于是我娶了个很可爱的女人,她叫嘉子,这女人是我在这世上找到的一个蛮纯洁的东西,我接纳她或许是在试图证明我还能在在这人世待下去,虽然我不甚明白为什么要活下去,难道又是为了遵循人类的某种怪癖?

  我没想到嘉子竟会被猥琐的商人玷污,我越发不能理解这个世界,我越发不像人,越发暴露了本质,终于我不再拥有做人的资格,也罢也罢,反正一直以来我也只是行尸走肉,我终究不能理解这个人世……

  人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斜阳 人的失格》读后感(十):这个世界,我来过

  花了两天的时间看完这本书,一开始只是想找《人间失格》,总也找不到,后来拿了这本,发现它是太宰治的两部经典作品《斜阳》和《人的失格》组成。相对于《人间失格》这种译法,我更倾向于《人的失格》,因为这世界,这人世就是人构成的啊,还有什么比失去做人的资格更让人心痛的呢。

  《斜阳》里的和子,《人的失格》里的叶藏,这两个人物透露出的悲伤和绝望让我的心沉静得可怕,又迷恋无比。但和子让我看到了她在绝望中的抗争,虽然这抗争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她在我看来是一个战士,就像书中说的“人是为恋爱和革命而生的”,革命不会停止,追寻爱也不会停息。反而是和子的弟弟直治和叶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们都在努力“逢场作戏”融入所谓的人世中,却在内心里始终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我想他们的悲,他们的黑暗也许就在于无法被别人理解的痛苦。一方面渴望被人理解,另一方面又像胆小鬼一样逃离。

  “胆小鬼连幸福都怕。棉花可以扎伤人,被幸福伤害的事也是有的。”这一点在叶藏的身上体现得最明显。在我看来,叶藏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因为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或者说他太爱自己了,爱的只有自己。我更倾向于前者,不明白自己作为一个人存在于世的意义,却要伪装自己融入世俗。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的社会?我也想要明白。人啊,只不过是一根会思考的苇草罢了,一口水,一口空气轻而易举得就可以打败一个人,但人的精神呢,又是那么强大,强大到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

  人活于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不懂自己,不懂别人,难道只是匆匆在这世界走一遭?是啊,看到一句书评说,“当活着比死亡更痛苦的时候,那么活着才是真正的勇敢。”

  活着吧,总有不再思考的那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也许只能说一句:这个世界,我来过。

  (粗粗看完一遍的感受,还需要精读,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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