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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之门》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4-11 20:2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知觉之门》读后感精选10篇

  《知觉之门》是一本由[英] 阿道斯·赫胥黎著作,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的平装+彩插图书,本书定价:49.00元,页数:2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知觉之门》读后感(一):我读《知觉之门》

  在寒假的某一天,我阅读了阿道夫·赫胥黎的《知觉之门》。读的过程激动万分。 先简单介绍一下书的内容。这本书其实是由《知觉之门》及其续集《天堂地狱》构成的。这两篇都不算长。《知觉之门》描述作者服用了麦司卡林后的体验感觉周围的万物都散发着迷人光芒,尽显其本质。这种接近万物本质的感觉使作者重新思考当今社会现状,思考了人类认知的局限性。《天堂与地狱》偏向于作者对人类心智理论描述,并讨论了一些能像致幻剂一样把我们带到“新世界”的东西,如艺术,光,宝石。 下面就请顺着本人思路,看看此书的具体内容和我的一些启发吧。 首先,作者指出人类对自身心智的开发认识其实十分有限「我们的心智仍如百年前的地球,仍然有黑暗至极的非洲、未在地图上标注的婆罗洲和亚马逊盆地」对此,作者把整个心智分为「旧世界」(我们熟悉个人意识)和众多「新世界」,而在这些新世界里面就包含了幻象经验类似的表述其实也可见于《未来简史》说过的「我们也只是住在一座意识岛上,而外面由我们不熟悉的心理状态所构成的海洋可能无边无尽」 而书中所谓的「他世界」便是指人类未经开发的那一部分心智所感受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面,我们的感官是如此的敏锐,我们会感受到时间似乎消失了,万物不再负有世俗世界所赋予它们的各种功利作用属性,而只是简单「存在」着。它们无一不散发出最纯粹色泽和光芒——即使是平常普通石头抹布衣服,如书中说到「我那灰色的法兰绒长裤充满了“本然"」这种色泽和光芒远超出我们目前对色彩感知程度。据我理解,这些美其实就是《当下的力量》所说的「那些叫不出名事物,那些深沉的、内在的、神圣的东西」 这种美是如此让人陶醉,以至于对世俗世界的一切琐事人际关系必要责任丧失了兴趣,也不会再有邪恶欲望行为。「当万物在我们心中都成为了无限和神圣,我们还会贪婪、自满吗?我们还会争权夺利吗?我们还会沉溺于无趣的娱吗?」突然联想到禅修之所以会让人变得平静,不也正是因为让人慢慢地找回那份对原始神圣的感知吗?在这种状态下,我们并不是控制自己产生的欲望,而是「根本没有产生」这种欲望。 但同时这种美也会让人惊慌失措,因为习惯于世俗世界的我们对这种神圣是如此的陌生。「我们大部分时间里惯于生活在一种舒适亲切符号世界里,突然直面一种远高于理智真实实体产生的压力,在这压力之下,人感觉到被淹没、被分裂。有关宗教体验的文学作品也充斥着类似的痛苦恐惧……此种恐惧的产生,源于自大的人类与神圣的纯洁之间相互对立」 那为什么我们对这个世界感知度如此低呢?作者就提到是由于人类自己创造的符号、语言影响。「我们一直尝试将事物转变为更容易辨认的抽象符号——这是人类的伟大创造。可惜如此一来,人类却将事物的原有本性劫掠殆尽。」这种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让人们误以为能用语言表达的才是值得研究的,而其余的似乎就只是所谓的「神秘主义」「迷信」。致幻剂的体验(或更准确地可以说是「对另一个世界的窥探」),引发了作者对人们认识世界的方式教育体系深刻反省:「在由语言主导的教育体系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们发现自己几乎不可能对词语概念之外的任何事物予以严肃、专一的关注。总是有金钱因素,总是有博士学位的因素,使得这些博学的蠢货去研究那些对学者门说最为重要问题:谁影响了谁,谁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 而在「新世界」里,语言不再起作用,因此我们得以「保留了它们的新鲜和它们完整裸露的强度,这些经验从未经过语言也从未纳人死气沉沉的抽象系统。于是,它们的色彩也就焕发而生」可见,语言在帮助我们更好表达的同时也限制了我们的认知,把我们隔之于真实世界之外——它类似于牛顿的力学,在一定范围内似乎能解释一切,十分有用,但当空间和时间不断变大时,却失效了。那些接近本质的概念似乎都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的:禅是什么,不可言传;良质是什么,难以定义瑜伽中提到的“三摩地”状态是什么,也难以描述。 但其实我们都具有认识世界的潜能「任何一个人在任一时刻都能记住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且能感知到宇宙所有地方发生的一切。而大脑神经系统功能就在于,保护人类免于被海量的、绝大多数是毫无意义知识冲击。于是,它们将人类在任一时刻绝大部分本来可以感知的信息拒之门外」只是大脑和神经系统像减压阀一样把诸多知识过滤掉——这种说法似乎似曾相识:瑜伽中经常说到的「无明」不正是描述这一情况的吗?无明即一种错误行动和感知。《瑜伽之心》中说到「无明,可以理解为许多无意识行动积聚的结果,这种行动和感知的方式、我们已机械性地行之多年」同时还想到了《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中说到过一些圣人拥有让我们匪夷所思的超能力,例如能准确感知任意时间和地点的任何事情,之前看到这些时感觉难以置信,但却似乎和这里说到的十分相近。或许,这一切的怀疑只是因为我们过于局限。「它是无限的,超越人类所有的认知,然而却允许人类直接感知,可以说人类甚至能完全理解它。」 而如何突破这些局限,去感受这迷人的「他世界」呢?致幻剂是一条捷径。此外,作者还提到艺术「这些我们只能在麦司卡林影响之下能看到的东西,艺术家们却先天就可以看到,而且可以持续看到。艺术家的感知不受生理或社会功利主义束缚。原属“自由心智"的一小部分的知识减压阀和“自我",渗人到艺术家的意识中——这是关万物之存在的本质意义的知识」因此,作者进一步推出「许多艺术作品具有传送魔力,是因为作者所描绘的景色人物物体,能令观者想起(无论是意识到还是没有意识到)他在自己心智的对跖点所见的世界」 读到这里,突然有一个令人兴奋发现:那换句话说,艺术其实不就是「致幻剂」!它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把我们「传送」到他世界。所以,越是能感受到「他世界」里面万物的灵性的艺术家,越是优秀著名设计师山本耀司就曾经说过「我期望创造的,我曾相信的,我奉献一生的是在那不明中俘动的无形的不可名状的什么。这神秘的东西只能通过人类被赋予的奇妙感知才能被察觉。它诞生在语言形成之前,它只能被称作一种“无形的价值」他所说的「神秘的东西」不正是这里的「他世界」吗? 不止艺术,一些五彩斑斓的宗教壁画、祷词,也同样具有这种「致幻」作用。一些物品钻石、光,也同样如此——作者认为,人们之所以如此迷恋钻石,不是因为物以稀为贵,而更可能是因为它能让我们忆起「他世界」,因为钻石所发出的光芒与「他世界」的特征是如此的相似。 这时想到了冥想、禅修、瑜伽等等「灵性」活动。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它们也是「致幻剂」:通过不断内观,消除思维的噪音,让我们得以感知存在,感受那最根本的真实。平时经常说到的「活在当下」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我猜致幻剂的效果其实就跟冥想产生的终极感觉一样吧,只是致幻剂为我们开了一条捷径,让我们提前体验。 说了这么多,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 1、人类对自身心智的认识很有限。 2、基于这种对心智的有限利用性,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极度有限的。我们对事物的感知度其实极低,加上受到语言、经验的限制,我们对事物的认识更是片面。 3、而致幻剂能让我们感受到这另一个全新的未被感知到的世界。艺术、钻石等也有同样效果。

  所以把我对全书的感受总结成一句话,便是:天哪,原来它们的目的竟是如此的一致。 但同时,我也产生了疑问:究竟这些「万物显灵」的感受,是致幻剂打开了我们麻木的感官让我们得以看清世界,还是只是一种心智产生的幻觉?换句话说,冥想的终极状态、天地合一的状态、瑜伽所说的三摩地状态,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或许一颗从小深受唯物主义思想渲染的大脑暂时还是难以理解吧。其实对此,作者似乎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至于我个人,倒是有一个猜想:现代降灵术和古代传统都是正确的。真的有一个死后的状态……同样,世间还有另外一种经验,它超越时光,终至与“神圣万有之疆域”融合为一。“清除一切迷障,知觉之门将开,万物显出本:如其所是,绵延无止。”」 有时,或许理性真的不能解释一切。

  《知觉之门》读后感(二):一次奇妙的幻觉体验

  文/初晓

  幻觉,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对于它的了解,最初是从影视中,一些人误食了某种东西而导致出现幻觉,或是忽然有了灵感,或是葬送了毕生所学。这对曾经的我来说,是不相信的,但事实上,这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切,从阿道司·赫胥黎的《知觉之门》一书中,可以详细了解。

  《知觉之门》是一部不同于其他任何书籍的书,它是作者在亲自服用迷幻剂之后,用迷离文字记录下来的超感官体验。这本书的成书过程说起来也很有戏剧性,极具献身精神的阿道司·赫胥黎,在晚年时期朋友之邀,亲自尝试了麦司卡林这种能够激发人幻觉的药物。就是麦司卡林,开启了阿道司·赫胥黎的幻觉之门,服用药物之后,他产生了各种幻觉,这些幻觉引起了阿道司·赫胥黎的深思,人类是不是可以借助外界因素开启神秘之门?

  迷幻蘑菇

  《知觉之门》读后感(三):规则破坏,论述和启发

  道德上,我不反对致幻剂的使用。 我尊重在不影响他人利益前提下的个人选择 当然我不否认类似药物(如海洛因)的成瘾性会大大增加前提的难度

  问题在于 药物的服用会破坏”规则“。小时候游戏, 仙剑奇侠传,有修改器可以用。使用修改器的话,可以在李逍遥1级的时候装备上纯阳剑。一把厉害武器可以避免踩地雷型的无聊练级。游戏的规则是 练级100mins 升到x级 学到xxx技能,练级300mins 升到y级,学到yyy技能。修改器的存在显然破坏了这个规则。生活里,努力一个通宵做好的presentation带给你自我实现愉悦感是5,和朋友聊天带给你社交生活的愉悦感是7。 为了类似这样的愉悦感 我们愿意忍受”练级“的无聊时光。这是正常状态。 可是 服用药物就是现实生活的修改器,它带来的愉悦感是10028。

  这件事的可怕之处在于,尝到10028的甜头之后,之前的+5 +10 都不再有意义。我完全认同书里提到的服用lsd之后觉得日常生活和社交琐碎无趣难以忍受态度。对规则的破坏性外挂自然会让游戏变的无聊。

  “不要信任任何你不知道它的大脑在哪里的思考结果“ from 哈利波特与密室,最近在看,就恰好想到这句话。《知觉之门》这本书在豆瓣和goodreads上的评分都不低,豆瓣8.9,goodreads 接近4分,(https://www.goodreads.com/book/show/3188964-the-doors-of-perception?from_search=true)但是这本书的论证过程在哪里?单纯的抒情独白基本上就是自high。对《知觉之门》推崇究竟是因为这本书真的写的很好还是一种punk式的,反政府情绪宣泄符号,个人以为,这点值得商榷。

  说真的这本书给我的阅读体验非常有趣,一本好的书一定是启发性的,它做到了。例如:

  经典神经分析佛洛依德结构模型,自我的作用;自我心理学中的防御机制

  黑塞《悉达多》中关于感受的论述;“本质隐藏在这可见的现象世界的另一面。但是现在他那自由的眼睛则流连于这个世界,他看到并承认了 这可见的现象界,他要在这一世界中寻求家园。他不再追求本质,不再企图在这现象世界的另一边追求 自己的目标。当一个人以孩子般单纯而无所希求的目光去观看,这世界是如此美好夜空的月轮和星辰 很美,小溪海滩森林岩石,山羊和金龟子,花儿蝴蝶都很美。“

  胡塞尔现象学;以及格式塔心理学;

  以及荣格的集体无意识。

  还有本书中

  但还是,警惕狂热,尤其是非理性狂热。

  摘抄:

  “而且感知力得到巨大提升,但服药者的意志力却发生了深刻的改变,而且是每况愈下。服药者没有动 力做任何事,对于那些通常情况下他可能因之要采取行动或准备承受的事情,此时却发现对其中绝大多 数都毫无兴趣,甚至无法忍受。服药者给出的理由倒是很棒,说如今他要思考更美好的事物“

  个人评价体系来说应该3.5。但是在我看来豆瓣总分过高,所以我降低了评分

  《知觉之门》读后感(四):知觉的闪光

  书里描绘的这种迷幻体验,其实就是人的感知超越了以往的范畴,知觉触角突破了语词和固化经验的束缚,捕捉到了所谓“事物的本相”。

  之前看的福柯传记里写到死亡谷一章,也有他服了LSD之后的事实记载:璀璨星光全部拖长了尾巴向身上袭来。同样我也在知乎上看过类似的回答,答主说当时自己服下药剂后,拉开抽屉,耳边竟响起了无比盛大的交响乐。

  关于福柯的另一件与迷幻体验有关的事是,有一次他在巴黎街道上被汽车撞倒昏厥过去。但事后福柯回忆说,当时他感到了强烈的快意。按赫胥黎的推断,或许这种体验便是缘于机体出于自我保护而分泌的肾上腺素。

  迷幻剂是一把钥匙,它打开了知觉之门,让芜杂的现世经验得以被整个地翻转和颠覆:知觉扩张,世界闪光,自我消隐,万物一体。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书里说,此种对实在的体验,并非人人都能接受,就好像精神分裂症患者害怕自己抑制不住的超感官体验,因而急切想要回到熟悉的符码世界——他被囚禁于两种迥异经验的互相撕扯里无处可逃。

  《知觉之门》读后感(五):打开知觉的窄门

  打开知觉的窄门

  阿道司·赫胥黎的《知觉之门》是我最近看到认为最精彩的两本书之一。作者通过亲自服用类毒品的致幻药麦斯卡林,来向读者展示世界平时看不到的瑰丽面,他的爷爷就是严复所译《天演论》的作者托马斯·亨利·赫胥黎。

  我首先是被这样的写作成因吸引的,人在服用致幻药后眼前的世界会是怎样呢?书中说到,麦斯卡林是从迷幻仙人掌中提取的,和毒品很类似,但是对人体几乎无害,所以赫胥黎愿意进行一次实验写作。我特意在淘宝京东搜了一下,果然作为特殊药物片羽皆无。

  服药后作者眼前的世界还是以前的世界,但竟有了天堂地狱般的区别,眼前所有的物像瑰丽、壮美、静穆,这个时候我想到自己的醉酒经历,每当酩酊大醉的时候我会发现我的知觉要比日常敏锐好几倍,这大概是相同的道理,只是醉酒令人痛苦且不美。由此,一般人很难读懂的一些世界名画,如梵高、莫奈作品,在作者此时便直入画境了,那种美立刻现于眼前。也有一些人物肖像,被他看出了傲慢与丑陋。

  同时,作者服药后看到了天堂,在所有宗教典籍中,关于天堂与极乐世界的描写无一不是铺满宝石与黄金,在一些没有见过宝石与黄金的人眼里,这些又被描写成五彩斑斓的花朵,这是因为在那个美好的异世界中,其实并没有宝石黄金花朵一类事物,那种瑰丽景象人类无法描述,所以用了所知的类似事物来描述。我也见过类似圣灵与天使一类的透明飞行物,当时的震撼令我落泪。

  读书的期间我在学习中国古典山水画,对空而灵、虚而妙的境界心追手摹,但因时间紧张等等原因,始终不能达到成熟满意。读到这里,我便一下子明白了,应该追求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明亮瑰丽如玻璃的世界,一个用此间事物表达相外真美的作品追求。

  达到这种入神境界的方法还有饥饿,不间断的祈祷念经,吸毒,以及精神分裂,所以我们便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天才的艺术家都是疯子,但疯子往往进入那个世界回不来,而且常常感到的是地狱的折磨与煎熬,这种感受赫胥黎在服药期间有所体会。

  一本好书要分享的还有很多,朋友们可以自己看看。

  《知觉之门》读后感(六):读后感

  很幸运发现了《知觉之门》这本书,阅读过程中唤醒了许多沉睡的经验。一是对艺术作品从宗教经验层面的审视,从最初接触到艺术就特别感兴趣的方向。好玩的是写出《美丽新世界》的作者,大胆揣测艺术适用于本领域初学者,和顽固的死硬派。和让塔可夫斯基困惑的那位行者所说一致,“看了你的电影,你始终是在门外徘徊。”看完村上的新书《刺杀骑士团长》,其实也有此感。第二个经验之前从未见人表述过,就是对日常物品产生的一种全新觉知,混合着美感和巨大的恐惧。在到处寻找答案的那个阶段,曾经还和界可师讨论过,被用一个概念界定完毕后似乎就没有得到什么新的启示。比如一条毛巾悬挂在那里,很平常的景象,但在那个时刻却感觉神奇和诡异无比,一盆平常觉得不起眼的小植物,充满了说不出的力量。作者还分析了这种恐惧感,是实体对于理智所熟悉的符号世界产生的巨大压力造成的。最后是那个神圣的清醒时刻和日常琐碎、无聊经验的对比,那种真正存在着的感受。从我的经验看来,致幻剂引发的这种状态,也可以由别的媒介打开。在这一系列直接经验之外,有作者的思考,行动和沉思,词语与万物的联系,系统性推断和深不可测的神秘之境之间的关系。这神秘体验并不是什么终极目标。说起来虽然有点不相干,但忽然一切都连接起来,米尔斯所说的治学之道,直面问题本身,在这里依然有效。不拘泥于陈规和概念术语,更不要沦成为科层制的宣传工具,如此方有可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位置。

  《知觉之门》读后感(七):被致幻的赫胥黎,读后观感

  麦斯卡林最初被发现于生长在沙漠中的仙人掌中,后来人们发现可以轻易的在实验室里得到人工合成的麦斯卡林。赫胥黎于1953年服用该药物,进行幻觉感知实验,并以自己的感受及关于彼岸世界的思考写成本书,曾被译为《众妙之门》,但其英文原意应为《知觉之门》。 赫胥黎对于麦斯卡林致幻的基本原理是这样解释的。人对于世界的感受本来如洪流一般保罗万象,拥有数以万计闪闪发光的细节。为了生存和繁衍,人类必须发展出一套从这股洪流里辨认识别出有用信息的能力。在绵长的进化过程中,我们的大脑承担起了这个责任。清醒时的大脑摘选出“实用“的信息传递给意识。过滤掉了大部分其他信息。赫胥黎给这个功能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大脑减压阀,形象的比喻了卸载信息洪流的压力的这一过程。人类发明了语言系统来驾驭传播这些信息,然而赫胥黎认为,语言实际上是一种束缚。 在赫胥黎看来,对于世界本真的认识,却存在于这些被丢弃(可能是暂时的)的”垃圾信息“中。大脑筛选出来的“实用”信息除了可以帮助人类生存和繁衍下去之外,别无他用。当人类在睡眠、或者身体极度虚弱时,大脑减压阀的能力被减弱,清醒时弃之不顾的或者被压抑的世界涌现到了意识中,于是有了梦和幻象。而麦斯卡林通过降低一种为大脑提供糖分的酶的活性,从而降低了大脑的糖分补给。人工的实现梦与幻象的世界。 对于这个幻像的世界,赫胥黎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称其为“心智的对跖点”。这个“美丽新世界“与功利的现实旧世界形成鲜明对照。并且他真诚的烦恼着,如若持续浸染在这个美好的彼岸世界,该如何维系现实社会的存在,因为彼岸世界太过美好而令人无暇顾及其他。 他认为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人而异,它是类似于荣格关于人类集体无意识的一个全人类共通的彼岸世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轻易到达这个世界,譬如“通灵者“等神秘主义者,但这些人却往往受到当代社会的排斥。另外一类能够触及这个世界的人是艺术家。 他洋洋洒洒的列举了从文艺复兴时代到近现代的许多艺术流派的画家,以服用致幻剂后的视觉心理感受,来分析绘画艺术作品。形成了一个微型艺术史评述。尤其有趣的是他对绘画作品中衣料褶皱的分析。在他看来,文艺复兴的画家们,是通过对衣料褶皱的主观性描绘,来投射自己的风格和意图。在致幻作用下,不同衣料的褶皱处向他昭示着令人目眩神神迷的光辉。而在现实世界中看来精彩绝伦的明暗对比法,在麦斯卡林的致幻世界里却黯然失色,在这里色彩比明暗更为夺目,因此在这里,他认为亨利马蒂斯比伦勃朗伟大。 人类拥有历史悠久的致幻史。各个古老的宗教都有以绝食的方式进行修行的传统,他认为这是古人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致幻来获得与神沟通的一种手段,就连极为极端的鞭打肉体的方式,也在事实上为致幻提供了途径(虽然他的解释不太令人信服)。瑜伽打坐以及禅宗冥想都有强调呼吸吐纳的修行方法,赫胥黎认为这种呼吸方式增加了吸入肺部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浓度,天主教及伊斯兰教有连续以哭吼的方式吟唱圣歌的祭祀传统,这种与打坐的呼吸吐纳相似,旨在通过二氧化碳浓度增加的方式助修行人达到致幻的境地。而光线昏暗的佛堂建筑里的明明灭灭的微光衬托出来的神佛身影,以及哥特式教堂那流光溢彩灿烂夺目的彩色玫瑰花窗,无一例外的都是为尘世中凡人致幻的良方。 赫胥黎引用世界各地的宗教传统,从印度毗湿奴教派到伊斯兰苏菲教,从六祖慧能到西藏密宗,无不手到擒来,他又援引各种艺术形式,从宋朝的山水画到法老的雕像,从高棉的坐佛到玛雅的石碑,皆是触类旁通。同时他又是一个深刻的社会观察者,揭露当代社会的五光十色、物质的极大丰富,如何让我们离彼岸越来越远。这也是为什么当我们现在观赏哥特教堂的彩色玻璃玫瑰花窗,虽然会惊叹其美丽,但已经远远不能感受到中世界的人们站在这里所得到的那内心震撼。 阅读这本书,很容易感知赫胥黎极力美化彼岸世界,而对现实世界深深嫌弃,渴求终极超脱的厌世情绪。但赫胥黎没有忽视天堂背后的深渊。他认为,人在消极状态下或者生理情况不适的情况下服用麦斯卡林,会获得更加糟糕的消极感受。换言之,服用麦斯卡林仍然是有极高的风险的。(虽然在赫胥黎的时代,人们还没有发现麦斯卡林对人实质性的生理危害,认为其是一种对人体副作用极小的药物。)他用疯狂状态下的精神病患者来解释这彼岸里的深渊,这些患者显然可以频繁的触及那个世界,但因为器质上的差别,这个世界带来的消极感受远大于积极的那一面。遗憾的是在第二部分《天堂与地狱》中,对地狱的描写篇幅太过有限。 这本书成书于上个世界五十年代,距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关于迷幻药的知识以及幻觉的形成机制一定又有了巨大的突破。但是当我拿到这本书时,仍然被深深的吸引,不到一天的时间看完,晨梦和午觉梦都做的异彩纷呈,我想我大概是赫胥黎所说的在凡俗生活无法接触到彼岸世界的那类人,于是只能借由偶尔的梦境一窥其幻。 至于那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呢,赫胥黎对其的描绘能够多大程度的逼近呢?最近读到的一些艺术史,认为西方近现代的美术史秉承的是一条科学理性探究的脉络,即便是赫胥黎所举例子中的塞尚、修拉、马蒂斯,仍然位属于这一历史范畴中。这与赫胥黎所谓的被彼岸世界触及而发的艺术家们的创作冲动相左。 我认为赫胥黎这个彼岸世界的意义,在于凡俗尘世中的人们,渴望超脱的向往与努力。不管天堂是否存在,向往天堂的意念支撑着人们活下去。

  《知觉之门》读后感(八):知觉之门

  ——开启天堂与地狱以及赫胥黎的“磕药笔记” (最近两天看完赫胥黎的《知觉之门》,这本书给我了极大的启发,特此记录一点自己对这本书的见解,同时我认为可以回答我的一些朋友之前提出的问题。) “清除一切迷障,知觉之门将开,万物显出本相:如其所是,绵延不止。” 人类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所看到的足够真实么? 记得之前有朋友在朋友圈探讨了人类到底是不是在进步,如果以幸福感衡量,我们真的做的更好么?是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都已经在不知觉的情况下选择了蓝色药丸?我们拥有自由意志么? 当然这些问题我现在很难逻辑清晰的论证。关于自由意志,弗洛姆的《逃避自由》里有一些很不错的探讨,而从神经科学来看,又有另一种思路。我目前倾向相信人们被生存和繁衍本能所蒙蔽,我们活在一个安全的谎言里。 人的大脑会分泌一种名为肾上腺素红的物质,这一物质能深刻的影响人的意识,而精神错乱很有可能则是因为这些物质的不稳定造成。在服用麦司卡林这种药物之后,最大的特点是降低了这种激素的分泌也就是说,其实是减少了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带来的一些影响。就如同我们平时是在通过一种模糊的纱窗看东西,而麦司卡林则“打开知觉之门”,让我们看到真实的,本真的世界。 南美洲的印第安人部落会服用帕奥特仙人掌,这种仙人掌就含有麦司卡林。人们服用后会变得平和,安静,以及引起欲望的减少。从赫胥黎的体验里,药物产生作用后,一切事物从本原发光,鲜花的颜色变得真实,比宝石的光彩更迷人。物体充满了几何的无以名状的美,所有这些闪耀光辉的所见就像圣经里描述的伊甸园一样。而有很少数人会看到地狱,这些人大多数是偏执和精神衰弱者。 艺术家,先天神经敏感之人,很多基本上随时都处于这种服用了麦司卡林一样的状态里,因此被这种深深地美震撼,从这种角度来看,他们的世界确实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当然这一点有待考证。我从前完全觉得宗教十分不可信,但我认为赫胥黎的想法很有道理,这些天堂和地狱的描述,有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这些开启了知觉之门的人的描述,这种巨大的美,神圣的美让虚伪的,被蒙蔽的俗世变得无法忍受,而如何能平衡这样巨大的失落,宗教则是一种表达的方式。 佛教中的极乐世界也是这样类似的描述,而达摩法身则是开启知觉之门后的源世界的万物,不管是哪个宗教,对最终之境的描述其实都惊人相似。 肾上腺素红的分泌是保护机制,我认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人类的繁衍,因为太过炙烈的,美好的世界,会让人一切空洞乏味的行为变得无法继续忍受,甚至连繁衍和所谓进步都变得无足轻重,这种情况下,人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灭绝。 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说,我甚至有理由怀疑这是“造物主”的阴谋和谎言,让我们的大脑阻止我们看到真正的,美好的世界,而去看到一个灰暗的,以繁衍为动机的世界。 包括人类为什么喜欢珠宝,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为什么许多教堂玻璃是彩色的。这都有可能是去模仿描述人记忆深处对知觉之门外的世界。而这些光辉比不上,以赫胥黎的体验来说,“本真世界的万分之一的光彩。” 我会学习心理学,而我非常希望以后能够体验一次麦司卡林。其实看多了这样的书,要调整状态,做回一个社会人,还算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很容易走火入魔。用“知道无意义而去抗争”的西西弗式精神,也不一定能够永远奏效。 书的最后一页写了这样一句话, “阿道司·赫胥黎临终时面临巨大的病痛,用颤抖的手给妻子写下了最后的遗言: LSD,100微克,肌内注射。”

  《知觉之门》读后感(九):叩开知觉之门,殊途同归

  那些曾体验过相似情境的人,对阿道司·赫胥黎在《知觉之门》中记录下的感官体验一定不会感到陌生。通过吃麦司卡林贯通的这条通往知觉的道路仍然有其他方式可以达致,比如我自己,不曾借助于任何外在的物质或力量。这说明,通过嗑药或自我觉察叩响知觉之门背后有相通的作用机制。好在对医学甚为熟悉的赫胥黎已经在书中为我们指出了个中奥秘:麦司卡林抑制了经验的作用,将“自由心智”从减压阀的压力下释放出来。这样,我们所观照的就是事物本身,不再落入观念的窠臼中。赫胥黎描绘的这一系列奇景与佛教徒的体验实则相通:静坐同样可以抑止意念的活动,让自我消失于全神贯注的冥想中。

  但我想讲的是我个人的相同体验:既不是通过嗑药,也不是通过冥想,而是借助于观察。这是我最开始学习素描时体验到的。素描需要反复将画者的目光对准物体,观察其轮廓、明暗及阴影,然后将物的形体绘制到纸上。随着凝神观察的深入,所绘之物逐渐脱离自己的躯壳,越来越变得陌生。画者发现自己正不断脱离这个坚实的表象世界,所绘之苹果不再是现实中见过的苹果,剩下的只有一些形体、色块、轮廓线……它好像一个自在之物从远处向我们放射光芒,将色彩碰撞在我们的视网膜上。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体验,脱离了惯常的感知。物从词语的泥潭中以其本身显现出来,我们遂见其本质。

  引申我的这种体验,能够明白为何大部分人在一开始画素描时都与原物差之千里,但通过不断练习又一定能掌握到这项技能。以我身边的同学为例,他们最初画出的苹果匪夷所思地像是幼儿园孩子画出的,如果想象一下你眼前没有任何实体的苹果,让你凭空画一个,你会怎样?其结果多半就是这样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形图案,上面画根短线表示叶梗。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一开始画画的时候,多半是带着观念在画,我们脑海中的苹果形象就是这样的:圆圆的、红色,有梗。因此,一落到纸上,就是一幅简笔画了。随着不断地观察,不断地描绘,原初的观念会离我们而去,只剩下看本身。这是真正、不带前见的看,将能观察到物的本质。

  学习素描的这种经验实则与赫胥黎在《知觉之门》中描绘的体验是相似的。在吃下麦司卡林之后,赫胥黎体验到物体闪着金光,以其自在的形体进入眼睛,“每时每刻,存在皆裸露,奇迹皆涌现”。此时此刻,能感知到宇宙中所有地方发生的一切。其背后的原因赫胥黎在书中已经分析不少,但我们可以更为简单明白地来总结下。无论是药物作用,还是全神贯注的观察,它所瓦解的无非是由经验所形成的自我,让其不再起作用。如果用弗洛伊德的话来说,就是意识不再压抑潜意识,让潜意识自动地进入意识中。自我的消失,才让我们更为澄澈地观察到世界的本来之貌。好像人类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世界,而不是在集体经验与个人经验下导致的双重遮蔽。

  现象学中的“还原”是否即是要达致这种原初状态,我想是可以深入探讨的。这种状态也是艺术家需要的状态,如前述的素描经验所展开的,艺术家更为自觉地让自己的眼睛从观念中脱离出来,从而看见本真。像大卫林奇在《钓大鱼》中说的,不断地潜入意识的海洋,才能钓到更大的鱼(创意)。同时,我也想起了费里尼在一次访谈中谈及某一刻自己如何被物的色彩所炫惑,也是类似的体验。这体验同样出现在他的回忆录《我是说谎者》中,躺在病床上的他看见的都是色块和形体。虚弱,也有助于抑制意识的嚣张气焰。相信我们都有过这种体验:病体刚愈之时,感官变得无比敏锐,世界焕然一新。

  《知觉之门》读后感(十):理性、身体与另类世界

  人之所以为人,其依据在何处?古希腊人给出的一个答案是:理性。理性标志着人之为人、而非动物的高贵之处。而启蒙运动以降,我们共同见证了理性带来的一个又一个认识奇迹:自然科学领域内的重大发现,在不确定的世界中,人类掌握越来越多的确定性和实践能力。看起来,理性似乎有百利而无一害,可真实的情形确实如此吗?浪漫主义文学运动,其基本主张是批驳当时的理性至上论,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做一个充分理性的人,难道不好吗?

  生活中大部分时候,发挥个人理性的多少,往往标志着一个人是否走向成熟。理性发挥越少,个体越有可能与“幼稚”等特性连在一起,相反,则标志着个体心智上的成长成熟。不过,人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情感压制住理性;也有理性退避一旁的时候——梦境中的无意识。理性规定了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行为,可是,个体,该如何认识和走进理性之外的世界呢?英国小说家阿道斯·赫胥黎,在《知觉之门》中一书进行了深入探讨。

  《知觉之门》一书收入了赫胥黎《知觉之门》、《天堂与地狱》两篇长文,还包括几则附录。《知觉之门》中,赫胥黎放飞了自己的视野,表现出了不错的生物学素养、一定的文学才华,以及非凡的哲学思辨力。医学研究者从莱温仙人球中提取出了一种麦司卡林的成分,“只要施以合适的剂量,此物能超越其他一切药物,深刻地改变人的意识清醒程度;与此同时,此物还比医师药房中其他类似的药物毒性更小”为了体验其效力,赫胥黎甚至主动参与实验。

  摄入一定量的麦司卡林,原先对个人生存至关重要的时空观念暂时解除,个体感知的世界,不再是冷冰冰的客体,只能够充当生存的背景和物质来源。相反,个体在“迷幻”的状态中,从严格的理性规范中挣脱出来,开始关注到一系列与现实生存——繁衍生息——无关的事物:比如对光线、色彩的敏感度,这种暂时脱离理性规约而进入的世界——“心智自由”的世界,带着神秘主义的光芒,难怪“垮掉的一代”和嬉皮士对此大加推崇。

  而到了《天堂与地狱》,赫胥黎则将注意力放在了“心智大陆”上,讨论了个体与“他性”,个体的对跖点的关系。在赫胥黎看来,“有的人一生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对跖点,另外一些人偶尔会光顾其对跖点,还有一些人(但是他们的数量很少)在其对跖点上来去自如。”在个体的世界之外,尚可以体验“他性”的存在,前提则是抛弃自我,最终可达到“真如”的境界,不过,赫胥黎也注意到了,有时也可以借助包含麦司卡林成分的药物进入这一境界。

  在《知觉之门》和《天堂与地狱》中,赫胥黎还注意到了语言的局限性。我们总是在以语言界定这个世界,语言确实为我们理解世界、解释世界,提供了无穷的便利,但是,语言有时,也会成为我们的囚笼。我们被语言束缚,却不自知,还洋洋得意。如何不定期从语言中逃离,走入一个不被语言预设的世界?在佛教哲学之外,或许还可以借助危害不那么大的药物。

  赫胥黎以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句——“清除一切迷障,知觉之门将开,万物显出本相:如其所是,绵延无止。”——作为《知觉之门》的题词甚至是书名来源,其实甚为恰当精妙。作为反乌托邦小说《美丽新世界》的作者,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对技术的发展表现出了警觉的态度,他的预言,现在已成现实。不过,在《知觉之门》中的赫胥黎,似乎对技术,尤其是生物科技,并未表现出过分担忧,也未提出任何的告诫。相反,他认为,生物科技,有时可以暂时“解放”被理性束缚的个体。不过,前提却是:我们不被该科技的弊端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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