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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10篇

2018-04-13 21:5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10篇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是一本由石挥著作,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44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一):石挥:心中烈阳,笔下生花

  之前在谈论《石挥谈艺录》的第一本《把生命交给舞台》之时就曾提到,石挥作为一名艺术家,不仅仅有着臻至巅峰表演技艺,而且在文字功底方面同样值得鉴赏。

  如此说来,《石挥谈艺录》中的另外一本《雾海夜航》,就是石挥风流文采殿堂

  《雾海夜航》这个书名,于石挥其人来讲,实则是一个忧伤名字。因为1957年,狂傲一生话剧皇帝,在被打成右派之后,不堪折磨,于是踏上了他最后一部电影《雾海夜航》的道具船,投入大海死神怀抱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二):奇石寿太古

  后浪这次所出的三辑本《石挥谈艺录》各册给人的感受不尽相同,第一辑读时如获至宝欣喜于终于有石挥的文集再次问世,惊喜之余又觉十分亲切;第二辑则如同演剧之专业教材,令人得以一窥话剧皇帝理论修养、舞台经验积累之门径;这一辑则更像是追星手册,网罗万象,既有石挥私家游记,又有引人遐想的未完笔之小说,有半自传,有结婚照,有花边新闻的剪报,有文化浩劫前石挥的直言敢谏,有石挥故居地图,甚至还搜集了石挥不同时期的签名——简直可以在腰封上注明:无论你是怎样的石挥迷,这一册书都值得宝藏

  尤为可贵的是,编者整理了颇为完善的石挥年谱,完全是以学术研究姿态在做这套书。清末的经学家孙诒让曾言及年谱的重要性,“盖名贤魁士一生从事于学问,论撰之间,其道德文章既与年俱进,而生平遭际之隆污夷险,又各随所遇而不同,非有谱以精考其年,无由得其详实”,视乎年谱为治史和人物研究之基础,《石挥谈艺录》辑有石挥年谱,“谈艺”与时代及石挥当时的境遇两相对照,全书分量,更增十分。

  这一辑所收的小说散文,流露出许多石挥本色。“忆往昔”几则中,自述在牙医诊所当学徒,在铁路上做车僮,四处闯荡漂泊,毫不掩饰出身之没落、遭际之坎坷,虽有许多不得志的惆怅,更多的却是笑看世事洒脱。《古城探母回令记》则更是笔下毫无遮拦,情真意切,写母亲埋怨他总是洗不干净脖子、写与幼弟切肤的手足之情,完全是赤子心胸,让人倍感亲切。几篇小说里的人物,塑造得十分有味儿民国的北平街头巷尾平常人家家长里短悲欢离合,在石挥笔下跌宕生趣。石挥的语言生动诙谐引人入胜,尤其是《大杂院儿》中众生相,个性分明栩栩如生,若是当时石挥能写完,无论小说的单行本,还是搬上舞台、银幕,都会广受欢迎

  石挥的游记多写个人感受,旅途之中种种见闻总是激起他的身世之慨,比方无锡游记中,就有不少篇幅是写自己与黄包车夫萍水相逢之间的友谊,一个性情中人的石挥跃然纸上

  流连苏州时,在留园“又一村”中见怪石“冠云峰”,清人誉之为“奇石寿太古”,石挥将其引为知音,几欲如米癫拜石,他写道:“我本姓石,性亦爱石,盖长存天地间者率多为石,高楼巨厦不能无石,荒村僻壤中不能无石,海波深处亦有石,崇山峻岭更有石,石乎石乎,坚而且强,任凭风雨侵蚀,终能屹然而立。”读到“海波深处亦有石”,心里一惊,这可算是一语成谶?

  再读下去,这一辑里收录的杂文、随笔,既记录抗战时期文艺界苦守之下的艰难情状,也有许多新中国成立后,文艺界全新的工作形势下石挥所做的议论,这些文章直接或间接,透露出当时巨大变革之下话剧与电影创作遭遇的窘境,题材形式意识形态化、创作体制上的僵硬、旧文艺被全盘摒弃、老艺人生计的艰难,巨大的政治运动前山雨欲来的不安气息萦绕其间。石挥对戏剧一往情深,又是那样耿直的性格,往往不平则鸣、仗义执言,其命运走向可想而知。全书所收石挥文章,定格在石挥登船“雾海夜航”的1957年。最后一篇《东吴大将“贾化”》正是石挥当时因言获罪的代表

  《石挥谈艺录》的编者李镇老师曾撰文讨论“石挥真的自杀了吗?”,倾向于认为石挥并未自杀,甚至乐观地猜测,他可能到宁波投入空门,虽为一家之言,但我想除了作为石挥研究者的一份对真相孜孜以求外,一定也带着一个喜爱石挥的人盼望他在1957年之后仍生存着的“私心”。无论如何,1957年11月,石挥登上“民主三号”,就此从我们的视线永远地消失了。那一年,他仅42岁,而距离十年浩劫的开端,还有不到十年。如若那时石挥没有失踪,十年之后,以其耿直不阿、爱戏如命,大概也难逃受辱。

  石挥之死,终已成迷。但我们总还是幸运的,可以通过《石挥谈艺录》,如此深入了解到石挥的身世、情感,他为人、行文、艺术,我们还是可以一遍遍地看《我这一辈子》、《哀乐中年》、《太太万岁》、《宋景诗》、《夜店》、《假凤虚凰》。石挥虽然隐入了海上的迷雾,却终究给我们留下了如奇石一般惊人感人迷人作品。读罢掩卷,决定今年夏天一定按照书中提供的地址,到北京东四六条的石挥故居看看,到天津的西城陵园石挥的衣冠冢献朵花。如果可能,将来也去南汇的海边,对着无垠之海,追念他缅怀他。

  无论是在高楼巨厦间、荒村僻壤里,海波深处或是峻岭之巅,所有被石挥的艺术感动过的人不会忘记他,一位“话剧皇帝”、影坛奇才——奇石,寿太古!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三):石挥的上海足迹,其实诉说着一段声光影中的爱欲纠缠

  文/isolatedlands

石挥其人,现今已为大众所淡忘,介绍起来,却还要借着曾经的未婚妻周璇之名来做由头,或是张爱玲笔下那个靠着“京味或痞气”征服靡靡上海滩的“秋海棠”,抑或是称自己“眉眼与石挥依稀有点相像”的大导李翰祥。呜呼哀哉!“话剧皇帝”之名,早已飘散在风中。连带着沉浮不定的,还有上海的剧院们,以及早已风头不再的沪上电影业。眼见它起高楼,眼见它楼塌了。现在,我们跟随石挥的足迹,重回“香槟酒气满场飞,钗光鬓影晃来回”的老上海。

兰心剧院:雏凤初啼海上惊,借古讽今祸乱引

  1940年,石挥初登上海,就凭着在兰心戏院的一句“天地虽大,竟没有我文天祥容身之处了”,打动了孤岛时期无数的上海观众,这部话剧借古讽今的手法也敲打着日本人的神经为此他们借题发挥,逮捕了主演。而国民党的地下组织也借着这部万人空巷的热剧,把观众席上一个汉奸给打死了。当时著名的话剧人洪谟回忆道“不过这种事情当时上海到处都是,也见怪不怪了,而且打死汉奸人们高兴媒体也没有报道。剧院整理了一下,几天后又照常演出了。”

  作为民国时期硕果仅存一直保存到现在的戏院,兰心剧院现在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风味,矗立在茂名南路上。连带周边的海味小馆儿“兰心餐厅”也是生意火爆,饭点时候,等位子的人可以排起长龙。只不过原来招牌上的英文单词“Lyceum”已经消失不见了(兰心正是其音译名),该词的英文原意本来指的是亚里士多德执教的古希腊园林,而兰心剧院也是中国第一座西式剧院,这其间的启蒙和先驱意味,当然也已然淡漠。不过还好,上海的戏剧传统,由不远处长乐路上的上海戏剧学院继承了下来。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四):一位把生命献给舞台的艺术家

  石挥,提起这个名字,或许九零后都一脸茫然,但只要说出一个耳熟能详的电影名之后,他们都会惊呼一声,“啊!原来这部电影是石挥拍的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部反映中国少年儿童在抗日战争时期对敌斗争的儿童影片《鸡毛信》便是出自他手。

  1950年他改编的老舍最出名中篇小说《我这一辈子》,更是获得了杰出荣誉——文化部颁发的优秀影片奖,老舍的作品我看过许多,《我这一辈子》在我眼中是他写的最好的一本中篇小说,他讲的是一个老警察的生平以及他的爱恨情仇,老舍的选材非常的恰当,往往社会底层人物更能发映出宏观的世界,如果一个国家连它表面微小的褶皱都安抚不平,那么它的深处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吧。老舍最擅长用小人物故事折射出社会的百态,以微小的冲击碰撞出无穷的力量,给当局者迷的人们当头一棒,文中的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忆犹新,“困难若是都按着咱们心中所思虑的一步一步慢慢来,也就没有把人急疯了这一说了。”老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把主人公的性格描写淋漓尽致,若是将这篇小说翻拍成电影可见难度有多高,拍的不妥当的话,阴沟里翻了船,那可就遗臭“万年”了。如今IP电影作品数不胜数,什么《嫌疑人X的献身》,《盗墓笔记》,《鬼吹灯之寻龙诀》,无论我列举出多少部,几乎都是烂片,导演借着原作的名声,大肆收揽钱财,对原著的探讨毫不上心,在我心中,国内的IP作品能够和原著聘美的,一是石挥执导的《我这一辈子》,二是张艺谋执导的《活着》,两部电影的内容如出一辙,借小人悲惨的一生影射出社会的残酷

  《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读后感(五):唯有书里的过往,长留天地间

  我特别喜欢看有年代的散文。什么叫有年代的散文呢,就是离现在有着一大段的时间,但又没远到会被称之为历史,可以说是历史与现实中间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虽已过去,但未曾走远,而如今的现实不过是那段时间的延伸,可关于那段时间的往事,在现在进行时里是写不出那韵味的,只有属于那个年代的人,在那个年代里写下的文字才是真实。而石挥就是身处那个年代,又勤于用笔墨记录的人,在他的文字里,我得以一窥究竟。

  上海的复兴路以前叫什么名字?说来惭愧连我这个上海人要不是看了《石挥谈艺录:雾海夜航》根本就不会知道,原来它从前被叫做辣斐德路。而这个每个来上海的人必逛的复兴路,从前被叫做辣斐德路的地方就是石挥在上海的家。没有转化成文字的过往就是如此这般容易消散,怕是若不是那文人在书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北平”二字,今天的人也不会记得北京过去有过这个名字。在正儿八经的石挥谈艺录里收获一个如此漫不经心的小历史,想来也算是读书的乐趣之一。

  这漫不经心的小细节可不止这一处。

  我以为只有我才这么不了解家乡的历史,当我看到石挥写着:

苏州有一条很有名的街叫“护龙街”,苏州人则称之为“猫龙街”

  我兴奋地拍下这段话发给我苏州的朋友,寄希望于她能给我一个有意思解释。可令人失望的是别说"猫龙街"这个词对她来说陌生的很,就连护龙街都像是没听说过一样,我一查才发现,原来这条街早就改名叫“人民路”了。过去的时间悄悄地藏进了书里。

  北京人或许会对王府井金鱼胡同旧时被称为八面槽,而我这个对于北京向往其高等学府之极的异乡人,最惊艳的是,北京大学竟被成为“红楼梦”。

北京的学生有过这么一句流行口头禅:北大老,师大穷,惟有燕京好通融。这话影射了中国近三四十年的北国学府也曾遗留下若干可歌可泣的史迹,五四运动的发轫就在这个红楼中,关系中国文学的整个演变,也都跟着北大而左右着。那时一般中学生对北大都有个梦想,想办法考进去,当然北大的吸引力学费便宜,那时只八十元一学期,管住,制服学费一包在内,清华大学亦同,可是北大在北京的几个大学中比较起来是最自由的一个学校,但入学考试之难,则为他校冠,所以对北大的考试尚有连考几年不中者,因此又有“红楼梦”之口头语兴焉。

  而所有已逝的过往里,有关人的故事总是最令人记忆深刻的。石挥在书里记录了一个总是说着“:俺肏他个娘,孔夫子是俺的老乡”、开办私塾的张先生。由于开办学堂需要有大学文凭,这玩意儿和孔夫子是老乡的张先生是万万没有的。于是他挂起了私塾的招牌外加送了巡警四两高茶叶末儿,顺顺利利地办起来张家学塾。

  张先生的私塾创新的很,学生们又是打“混合体操”、又是唱军歌调儿的梆子,最多时学生有无十几人咧,好不热闹

  就这么一个小时候教过石挥的张先生,因为生意兴拢而以赤党罪名捕入牢去,理由是:大红裤腰带为铁证,不从官府,私办学塾,邪话惑众,有叛逆之嫌。从此没了消息

  沈复在《浮生六记》每每念起故妻陈芸时,写下:

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

  不知石挥写下张先生的故事时,是否能遇见将来的自己也有这相似的一劫。我这巧然躲过那岁月的人自然是无从知晓了,只能细细读着书,揣测那仅存于文字里的过往云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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