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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荒野的情书的读后感10篇

2022-03-22 03:30:5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发自荒野的情书的读后感10篇

  《发自荒野情书》是一本由刘炎林著作,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80,页数:2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一):荒野的诗歌

  本书书名说是情书,其实更像是作者的体验和思想杂文。不过作者在里面也是有涉及感情的抒发,读了那些,会觉得原来世界还有这么真挚的爱情。话虽不多,却句句动人心。

  在本书描述的这个无人区,我们能更多地体会到生态与自然,同时也有人与环境的协调与矛盾。

  很喜欢里面作者的很多观点,像是社会崩溃的理解,让我立刻想起之前看的一本书《崩溃:社会如何选择成败兴亡》,有种遇到书友的感觉。

  书中对布琼玛小时候吃旱獭肉被父母知道后被禁止入帐篷睡觉三天的事,让我感觉颇深。教育可以教人如何学习,如何思考,确未必能教人如何做人和如何与自然相处。而有时候父母的言传身教,比任何学校和课本都来得深刻。

  看了这本书,才知道有种工作叫做剪草,虽然后来 想想也理解,但总感觉,一个人在漫漫草原中,寂寞地在一个小方格子里剪草,有种寂寥的味道。

  书里还提到各式萌物,鼠兔就好可爱啊,虽然不知道它对环境,对人类来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作者长时间在藏区跑,也了解了一些政府工作的情况。一个政府如何,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让人民变得更富还是更穷。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双方各有难处,怎么样协调和改进才是现下能做的。

  看完这本书,觉得收获颇多,我觉得是因为作者本身的知识层面和思想维度比我更广更深,我才能从他的作品中学到更多的东西。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二):【转常识报刊亭】刘炎林:关于野生动物,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三):一本记录生态变迁的情书

  这本书很有趣,很可爱。

  有趣之处在于,任何一位向往青藏高原的读者都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这本书,它是作者近十年从事青藏高原生态学考察的见闻录,许多读者一生也未必能有过这样的经历或冒险:在人迹罕至的荒原中,找寻野生动植物的踪迹;在西藏北部的村庄里,联络合适的搭档和汽车,以便顺利完成考察回访;找当地藏族人了解他们迁徙过程和有关野生动植物的一切信息。

  可爱之处在于,这是一本作者写给未婚妻的书信集。这些所见所闻不仅仅是个人经历,更是对心上人的真诚表白。还有哪一种情书能比得上这样的呢?本书的书名,也由来于此吧!

  这些短小而意味深长的书信中,作者把历史人口结构变迁、行政体制运作、人为干预或社会改造对当地生态环境的影响也做出了同步思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四):生命的禁区无关浪漫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羌塘这个地方。青藏铁路和陆川的电影火了可可西里,但那里依然是寂寞的。和可可西里相比,羌塘则更是一片荒野。

  序言提到这些文字是作者在荒野羌塘考察时给妻子的情书,但读罢觉得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情书,更多地包含着作者对羌塘、对生命的思考与爱。

  作者笔下的羌塘世界是孤寂的,多彩与无聊复杂地共存着。和内地相比,拉萨是遥远而神秘的存在,而和羌塘相比,拉萨便根本算不得神秘了。从一百多年前外国殖民者最初的探索到现在,羌塘还有多少未知的秘密,大家都未知。

  作者在书中讲述了他见到的、认识的形形色色的当地人及他们的生活,简单、琐碎、平凡,他们的烦恼、忧虑,和内地在本质上也没什么差别,但读到有汉族干部为得不到升迁而苦恼不已或甚至干脆选择离开时,还是感到一丝悲哀。也许,只有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藏民,才是这片土地的永恒守护者。藏人因信奉佛教而懂得敬畏生命、珍爱生命,即使他们背井离乡,像作者的朋友布琼玛一家那样,他小时候生活在新疆的巴音布鲁克,当地蒙族人是吃马肉和旱獭肉的,而藏民即使离开藏区,对生命的爱护也不会改变,因为这是他们的信仰。

  生态保护研究工作不像旅游,停留几天就走,自然对这里充满新奇与留恋,而让一个长在都市的人长期在这荒野做枯燥的工作,内心的苦涩可想而知,不足为外人道也。作者在文中提到,“吕植老师曾说过,在前苏联,许多生物学博士一辈子就在一个小小的地方监测某个物种,留下了长时序的动物种群资料。”将人生的价值发挥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鲜为人知的领域,脚踏实地,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多彩?

  而这种考察工作的价值何在?你会说,了解高原生态、环保等等更多更伟大的意义,但对于羌塘来说,你的这些“意义、价值”都没有意义,没有价值。自然界是不存在价值这一说的,在人迹没有到达羌塘之前,它就那样静静地存在着,那些动物、植物自然而然地生活着,价值是人类赋予的。

  书中描绘到羌塘自然风光的并不多,但在不多的文字和丰富的附图中,依然可以读到羌塘无人区的那种质朴的恶劣,雨来时如末日般的漆黑。

  当地官员曾想过开展小规模的生态旅游,以改善羌塘的状况,作者也赞同这个观点,但谁能保证这片荒野不会被游人的脚步惊扰呢?还是不开发为好。

  正如书中说的,这不只是出于对某个人的爱,更出于对一切有灵众生的爱。二十多年前,刘郎导演拍过一部名为《西藏的诱惑》的纪录片,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西藏成为热门旅游地,文艺青年们骑行滇藏线、川藏线,把318国道挤个水泄不通,西藏确实很有诱惑力。但在交通条件大为改善、进藏成为一件很容易的事后,神秘与敬畏就淡了许多。作者守护羌塘这片荒野,不忘初心,完美诠释着西藏的诱惑。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五):编辑手记:关于爱,关于荒野

  这不是书评,也算不得编辑手记,只是书和作者的一点故事。

  某年某月某一天,我的大学室友睡我上铺的海狸给我打电话,说她和大牛(aka刘炎林,也就是这个书的作者)结婚了。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惊喜,因为我已经在网上看过他们的结婚证照片了。她之后说的话,对我来说,也不算喜,而是惊。

  她说,为了表示庆祝,咱们去爬个山吧!

  “为了表示庆祝,咱们去吃个饭吧”,“为了表示庆祝,咱们去唱个歌吧”,这才是正常人的表达啊,爬个山,有几个人是这么庆祝结婚的?!

  可是,海狸和大牛就是这样的。他们爱户外,爱荒野。

  上学的时候,海狸是车协的,骑着单车四处闯荡的女侠。后来开始跑步,上马,厦马,北马,跑了个遍。大牛是山鹰社的,上山下谷啥的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他们结婚,便call了一伙车协的老会员,一伙山鹰社的老会员,和两三个像我这样打酱油的,一起去爬山。

  那天我们爬的山叫狗牙山。据说之所以得此名,是因为一道山脊上下起伏,好像一颗颗狗牙。其实那天从一开始就是不顺的。

  首先,包车的司机临时去不了了。但是这对户外达人来说算什么问题呢!只见大牛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记了一串串司机的电话。于是乎,我们便浩浩荡荡地从北大坐地铁去苹果园和新找的司机会合。然后坐了两三个钟头的车到了山脚下,大家好happy,只需要跨过一条沟就可以开始爬山了,不幸就在跨越沟的时候,一个兄弟扭了脚。于是他和司机在山下聊天,我们剩下的人继续上山。

  那天天气也不太配合,7月的小桑拿天又热又闷,我这个户外的菜鸟没几分钟便有了脱水的感觉,舌头怎么都是干的,喝多少水都不管用。达人们也累得够呛。车协的队员在大学毕后继续组织的车队叫做夕阳红,大家都觉得这名字真没有起错。

  经过又累又热还接近高压电站辐射的好几个钟头之后,我们开始下山了。走啊走啊走啊,没到山下;走啊走啊走啊,还没到山下。大约下午快六点的时候,大牛领队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我们应该是迷路了。

  这对我这种宅女来说,是非常鲜有的经验(to be frank,我都有为此high起来了,一扫白天的中暑体力不支的症状)。对于大牛他们来讲这不算是多大的事,不过大牛明白在一个闷热的天迷路在山谷当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如果下雨的话,势必所有的雨水都会往山谷汇流。于是,他迅速采取了应对措施,重新辨别方向定位,寻找下山的路;调查大家手头的水、食物、头灯手电对讲机等补给和装备,搞清楚各人目前的状态。水和食物已经所剩不多,大家都没有提前想到会迷路。于是我们开始实行了配给制;各种电子装备为了节约电池,部分关机,轮流使用;背包负重根据体力情况重新调配。然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下山路。

  扭了脚等在山下的那个哥们在山下等了一天,和司机聊天,躺车上睡觉。过了我们原本预计的返回时间时,他开始有点着急了。可是我们的电话全都打不通。于是他去村子里的教堂望了一场弥撒,听唱诗班练了很久的歌。依然没有我们的消息。当我们快到山脚的时候终于打通电话,他立刻冲去小卖部,把所有的水都买了下来。我们最终在晚上十点半前后走到村子里。一伙人横七竖八半躺半坐地占据了村子广场,好像这辈子没见过水一样喝着水。

  在这一天前,我和大牛非常不熟悉,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如此而已。而这一天之后,我想我们也算是有了革命友情了吧。

  大牛曾经在网上贴出过一组叫做《棕熊徜徉之地》的日志,写的是他在三江源做棕熊调查的时候的事情,怎么根据蛛丝马迹去找棕熊,当地的老乡,当地的风景,如此种种,非常的有意思,尤其是写到棕熊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这组日志其实是他写给海狸的信。后来海狸过生日,他把这个,还有之前写给海狸的其他东西,整理在了一起,一共26万字,还去找海狸的叔叔和其他的朋友写了推荐序!然后去快印店定做了一本书送给海狸。

  当时我们大家就觉得这个东西值得真出成一本书。我们的另一个朋友在一家出版社当中,给大牛和海狸他们还提了一些修改建议,但是后来选题被社里毙了,社里领导觉得这是动物方面的专业书。其实真不是啊。后来稿子转到了我手里,我哄骗公司领导说这是一个旅游书:看写的是西藏和青海,小清新都好爱,看背包十年多火啊。如此就过了选题会。

  最初的26万字,共分为四个部分,除了最终出版的羌塘这一部分,和前面提到的棕熊部分,另外两部分是大牛去爬山时候写的。后来,为了内容的完整和单纯,我劝大牛先只出羌塘段落。文字内容几乎没有什么修改,我只是出于我个人的想法,把一些比较长的篇章小些的篇章,另外给每个篇章起名字而已,很多名字其实都是从大牛原本的文字中信手拈来的。但我处理得非常慢,因为拖延症我实在是干什么都有一搭没一搭,大牛和海狸又不好意思催我。用了快一年的功夫我才把那些简单的修改定下来。之后开始商量配照片的事情,有天晚上我去他们家大牛给我展示照片,电脑连上电视,他给我介绍羌塘,用的是原来他做报告用的ppt。当时小牛四个多月,奶奶抱着小牛在旁边旁听。大牛说他母亲听不懂普通话,但是奶奶始终笑眯眯地看着,儿子的工作她虽然理解不了,可应该还是从心底喜欢和骄傲的吧。

  大牛在羌塘期间拍了几千张照片,我带了个4g的小u盘过去拷,结果发现装不下。但是照片质量其实有些不太好的说。大牛自己也承认,他当时设备很差,技术也很差。最后我从几千张照片里只挑了四五十张照片,排版时还让美编逐张调了一下亮度和颜色,又让大牛找同学要了几张照片,封面也不是大牛拍摄的啊。如果真要说这是个旅游书的话,也许可以说本书是照片最不美的旅游书了。

  不过,这是一本最真诚最真诚的书。大家从现在的简介当中都能看出来,我在努力地给这本书正名。首先它既不是动物专业书,也不是旅游书,它是一本独特的见闻录。这原本是大牛写给海狸的情书,不过其中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更多的是讲述自己的经历:深入人迹罕至的荒野,与边区的居民交流,看乡村向城镇的变迁。虽然有些地方有些流水账,但是那些文字有独有的视角,有特别的关注点,他们是值得阅读的。他写的是自己关注和热爱的东西,是写给自己的爱人看的,真的没有比这更加真诚的记录了。

  我一直都认为,如果想要一个人爱上你,重要的不是展示你为了她做过什么,而是展示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爱的。前者换来的顶多是感动,而后者才会得到尊敬和爱。我想就是因此,大牛这些记录自己工作和生活经历的情书才能赢来海狸的爱。这本书中只是删掉了一点太过直白的对海狸的真情流露,我想,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六):在那遥远的地方

  职业训练告诉我,在书评中谈论自己,恐怕不是聪明的选择。如果不得已谈及自己,最好也别表达感情。这篇连破两例的文字,当然不是书评,就算是送给刘小牛同学的生日礼物吧。

  海狸与我是本科同学,相识多年。十几年来我没完没了地升学,海狸南下读书又返京工作。某一年的春夏之交,海狸介绍大牛(也就是本书的作者刘炎林)给我认识,那当然算作是姐妹间正式的“男友引见会”。我好奇地问大牛,你研究什么?大牛干脆地回答:野驴。对研究对象绝不涉及活物的我来说,这答案仿若来自另一个星球,久久回响。其实大牛是动物生态学博士,当时的研究对象是藏野驴。与我这种沙发研究者不同,大牛的工作常年需要野外考察。考察间隙,他将每天的所见所思写成信件,寄给海狸。《发自荒野的情书》就是这些信件中与羌塘有关的段落,那时他们刚相识。

  一 你正在草原中

  关于西藏的书已经太多,而真正关于西藏的书,却仍然太少。

  我们已太熟识畅销游记中的西藏:高远的蓝天、澄碧的湖水、虔诚的面孔、飘扬的经幡、热闹的甜茶馆。哦对,还有宁静出尘的心灵。这些描述如此熟悉,和旅游杂志与摄影作品中所描绘的没什么两样。有时甚至难以区分,畅销的游记的作者们到底是通过旅行发现了西藏,还是通过旅行证实了想象中的西藏。这绝不是抱怨,旅行当然可以是印证与建构的过程。不必判断哪一种描述更近于真实——如果“真实”存在的话。我只能说,《发自荒野的情书》会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应该说,这不是市面上所谓的“关于西藏”的书,而更像是一个动物生态学研究者的日记本。

  大牛并不热衷于描摹高原的胜境,绝少提及心灵与体验、沉淀或升华。他的文字甚至多半并不集中于自己,只是老老实实地记下一个动物生态学研究者的日常:遇到的人和事,行程与工作,以及他作为研究者的思考与困惑。

  当年的藏野驴研究者每天的生活可谓单调:赶路、数动物、捡羊粪、装围栏、做草地样方。最后一项可并不轻松:要把1平方米内的草全部剪掉、称重,以此衡量草地可以给野生动物和家畜提供多少食物。在荒野中完成这日复一日的工作,不但需要良好的体力、坚强的肠胃,持续的耐心与热情,也需要与人打交道的能力,以及好奇、开放的心态。

  大牛与当地人布琼玛合买了一辆战旗,每年开着这辆车深入荒原,接触着各色各样的人们。大牛帮机关修电脑,与当地干部和年轻人合作展开工作,和小孩儿一起打游戏,跟着布琼玛及他的朋友们喝酒,接受熟识或不熟识的人的热情与善意。或许正因为此,大牛笔下的羌塘,荒凉却不单调。随着大牛的指点,读者终于得以离开漫无尽头的公路与景点,走进公路边四川妹子开的小餐馆,观察羌塘女婿吃风干肉的刀功,听布琼玛讲述儿时吃旱獭的故事(旱獭当然是不可以吃的,请勿模仿)。甚至借助大牛的介绍,我们和海狸一起认识了许多当地人,他们走出了摄影作品那模式化的幻影,有血有肉热热闹闹地生活着。

  大牛说,坐在车里游历山川,固然壮美,却最终感受不深。而暴露在草原之中,蹲在地上抚摸草丛,却会让人强烈地感受到外物与自身:你正在草原上,你正在草原中。

  二 还关心宇宙吗

  在壁垒森严的现代学术分类体系中,一切研究都可以是技术工种,一切学术都可以是以搬砖为主的体力劳动。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已矣。日常的学术工作,正可以作为逃避思考的最好借口。成日在高原烈日下与稀薄的氧气中数动物、剪草的大牛,却从未放弃进一步思考。在这本书中,他的思索始终围绕着技术、人类与自然的关系。

  在调查中,大牛从不回避沉重:气候的变化直接影响牧民生活,地方政府的能力与资源,却无可能很好地应对气候变化。为了减少损失,传统的牧民省吃俭用提高牲畜数量,于是草地变满,甚至发生退化。在有些地方,大中型有蹄类野生动物被不断扩张的畜牧业灭绝了大半。应该受到保护的棕熊会伤害牲畜甚至伤人,生活在恐惧与经济损失中的牧民可能会采取报复性的猎杀。正如大牛所说,自然的存在本无所谓价值,价值因人类的观念而起。作为人类,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回避自己的需求与欲望。当面对着这片既有经济价值,也有生态学与文化价值的荒野,需要审慎地考量:人类世界可以延展到何种程度,又该止步于哪里?

  有时候大牛也会记录一些与生态学无关的想法:现代科技提高了工作效率,也降低了个体能力。舍却相机,我们是否还能敏感地捕捉与记忆细节?丢掉GPS,我们是否还有依靠星宿与沸点确定位置与海拔的能力?在城市与日常生活中,我们无妨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现代技术带来的高效与便利。而身处荒野与不稳定的环境中,先进的技术也有可能是整个团队中最脆弱的所在。即便是电池没电这样小小的意外,都可能导致工作的全面瘫痪。

  受惠于现代技术便利的我当然不至于装模作样地要求回到原始,学术考察中自然仍需倚重相机与GPS。这一类追问,也许并不需要答案。反思本身便是谦卑。这使我们偶尔能够摆脱孔多塞式高歌猛进的乐观,稍微停一停,想想我们自己,与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

  三 在我爱你的每一天

  开了好几次头,才终于把这本书一页一页地读下去。原因是每当翻开前言和后记,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这的确有点令人难堪,也许年岁反而会让人变得脆弱。最近一年来,似乎比以往更珍视朋友的幸福。女朋友们生活中的进境,都会让我欢喜逾于往常:大力的第一部作品、敏总再一次开始深造、小彭拿到了博士学位。一起游荡过青葱岁月,或许更能了解这跬步积累而成的每一点前进。

  我与海狸少年相识,彼此的故事都曾看过。十几二十岁的故事,总有些聚散跌宕的情节。好在一切终于过去,那想说而没说的,也逐渐记不起来。我不记得更年轻的自己是如何理解爱情。现在的我,认为爱是可以若无其事地分享所有事:早餐的煎蛋想要溏心;楼下的树上结了石榴;最近在写论文有一个关节还没想通。无聊或荒诞,尴尬或艰涩,从蚂蚁到宇宙。读着大牛在荒野中行进中工作的间隙中写下的字句,读着他迫不及待又毫无保留地与远方的海狸分享自己正经历着的每一个细节。我才第一次意识到,空间并不能真正阻隔心灵——只要找到对的人。想到挚友被如此深爱着,如前所述,我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大牛了。每次与海狸见面,例行问起大牛的近况,得到的答案总在刷新我的认识:在青海、在非洲、在南极。这对我来说属于异次元的移动方式,正是大牛的日常。他从未中断的书信,也将从地球的每个角落发出。

  在最后的最后,我想引用书中难得的一段描摹景物的文字作为结尾。我素知高原景色迷人,而大牛写下这段话时“中心藏之,何日忘之”的心情,比风景更为动人: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目光越过围墙,先遇到月光下安详的恰岗错,再是态势安稳的西雅尔雪山。星光灿烂,照得见穹庐四周的白色云朵。明天是个好天气。

  完稿于2014年10月6日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七):平常生活平常心

  在看这本书时,我正想去以前去旅游时不小心迷路,进了一条小路,有很平常的居民,很平常的民屋,正在用一水桶在井中打水,对于个人来说不平常看到的生活片段。

  《荒野的情书》并不是旅游书,作者写的很平常,关于工作,关于生态环境,关于离我生活环境很远很远的生活片段,以日记的形式写出来,读起来却是非常真实,平常的真实,白的雪山照片,可爱的鼠兔照片,万里无云的荒野,翱翔的鹰,很美丽。在这样简单而温和的文字里,读到最真实的羌塘,和作者对生活的感恩,对生活的幸福感悟,对羌塘的生态关怀。

  谢谢作者能让我读到这么好的书,被感动了,这样平常生活平常心的生活方式,在哪都可以。

  只要有心。

  《发自荒野的情书》读后感(八):刘炎林:一切源于对生命的尊重

  刘炎林喜欢大家叫他“大牛”,这位广西北海的小渔村走出来的孩子,如牛一样有着天生的韧性、力气与好脾气。

  1998年,大牛以广西高考第二名的成绩考入北大生物系,随后的机缘让他在“山鹰社”一待就是数年。“登山是我从小的兴趣,它表达了一种难以明喻的探险精神。直到2002年。”

  2002年7月,北大登山队共15名队员参加攀登希夏邦马峰活动,因遭遇恶劣天气,突发雪崩,其中一个小队5名队员罹难。刘炎林是负责押后的队长,虽然逃过死劫,但是此事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我后来时常问自己,在人类的禁区被一个又一个地征服,世界的全部已经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普热瓦尔斯基、斯坦因时代的英雄探险在当下的意义是什么?这远需要比Because it is there更为深刻的回答。”

  偶然的机会,大牛的偶像,著名的野生动物学家乔治夏勒博士对他说:“保护给探险提供了充足的理由。”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他,大牛就此转折,决定做一个专业保护,而业余登山的人。

  大牛的博士课题是“羌塘藏野驴与家畜的竞争关系的研究”。这个研究,让他背着帐蓬和睡袋,在广袤无垠的羌塘草原上前后待了四年的时间。

  “羌塘”,在藏语里意为北方平地,因为青藏高原整体海拔较高,因此人们又将其理解为北方高地。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的科学家,根据人口密度、道路密度、人类利用土地的面积、房屋设施的数量等计算出人类足迹指数(Human Footprint Index),从而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最后的荒野”——每个生态区内人类足迹指数小且面积广阔的区域。毫无疑问,羌塘是中国境内面积最大的荒野,比塔克拉玛干沙漠还要大——“这是世界上最年轻也是最广阔的荒原”。

  而在羌塘漫长的研究时间,让大牛逐渐开始关注于在那里生活的人。世代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藏族牧民在羌塘南部生活了上千年。但是近50年来,部分牧民向北迁移、定居。关于这段迁徙的经历,大牛做了很多的调查和访谈。

  “在广袤的无人区,在羌塘、在可可西里,当你看到成千上万的藏羚羊和藏野驴迎着夕阳奔跑,影子在浩瀚的荒漠上被无限地拉长,尘土飞扬的时候,你所有的感 触仅仅是对壮阔生命的无禁赞美。而当一切寂静,在最后一丝余晖湮灭在天地线之前,一座孤零零的黑帐篷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所有的壮阔都瞬间尘埃落定,你的 心会瞬间厚重起来,厚重到你连接过卓玛递过来的水杯都会分外的小心翼翼。”

  “我想这是尊重,是对生命的尊重。尊重到连一丁点邪念都没有。连住在帐篷里都怀着‘文王教化处,游女俨公卿’的端庄,一夜清到无梦。”大牛说。千百年来,在青藏高原,人与动物,与环境协同进化,创造了灿烂的文明。“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无视的,登山者和保护者,最大的差别或许就是去理解生命、尊重生命。”

  本文原载于《城市画报》 文:赵翔 殷鸿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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