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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10篇

2018-07-15 05:2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10篇

  《莎士比亚书店》是一本由[美] 西尔维亚·毕奇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页数:30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一):那间记忆中的书店

  一位文学爱好者不能再期待比西尔维娅·毕奇女士更为理想生涯了:上世纪二十年代在巴黎开一家高朋满座的书店,店中常客是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纪德等顶尖作家,最为梦幻的是,她还亲自为自己崇拜的作家乔伊斯出版了他的代表作《尤利西斯》,这简直等同于一位导演终于请到心中偶像出演自己的电影主角

  作为一名“与她要卖出的每一本书都难舍难分”的感性书商,她开的这间莎士比亚书店既是书店,也是提供借书服务图书馆,还是巴黎流浪作家的稳定通讯地址,以及他们穷途潦倒时可以投奔之处。店中摆着舒适扶手椅,挂满作家的照片,在英国女作家布莱荷深情回忆中,“在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后再回来,我们总能看到西尔维亚在等着我们,怀里捧满了新书,在她身边的角落里,往往还站着一位我们正想要见到的作家。”

  找来《莎士比亚书店》这本毕奇女士的回忆录来读,是因为看到有篇文章里提到《莎士比亚书店》和海明威《流动盛宴》对照着看非常有趣,想看文学圈八卦的,在这方面,本书远远超出预期。毕奇作为二十多年里巴黎文艺界的旁观者眼光精准独到观察细致入微。菲茨杰拉德的慷慨挥霍,萧伯纳的固执,海明威的豪迈……无数好玩细节藏在字里行间充分满足了八卦如我等读者的好奇心,读到后来,只恨不是每个喜欢圈子都有一位俏皮犀利的西尔维娅·毕奇女士写这么本书出来。

  书中浓墨重彩花了好几章篇幅书写的,是毕奇为她的偶像乔伊斯出版《尤利西斯》的过程

  她初见乔伊斯,是在一个文学界的聚会上:“我非常崇拜詹姆斯·乔伊斯,他也在场的消息太出乎我的意料,我害怕得几乎要立刻逃走。”两人见面时,她则“用颤抖的声音问:‘您就是伟大的詹姆斯·乔伊斯么?’”聚会结束时,主人史毕尔先生说“希望我没有觉得太无聊。怎么可能无聊?我遇见了詹姆斯·乔伊斯。”第二天,乔伊斯就到了她的书店里,并办了一张图书卡,此处毕奇用最高级别形容词斩钉截铁地写道:“现在,乔伊斯正式成为莎士比亚书店大家庭的一员,而且是其中最为杰出的一位。”——鉴于莎士比亚书店有一份闪耀文学史顾客名单,许多其他作家的拥趸大概不会同意店主这句话。

  有了这样的开端,后来毕奇出版《尤利西斯》时的全心投入和不计代价就可以理解了。她是在《尤利西斯》在英语国家被禁出版无门的时候毛遂自荐在法国出版这本书的,出版过程中,“乔伊斯爱改多少稿,就让他改多少稿”,以至于到最后,大概三分之一的《尤利西斯》是在校对稿上写出来的,这工作量成本会让任何一个对出版略有了解的人打个寒颤,毕奇却说:“对我来说,这是很自然的。”同时她的工作还包括四处寻找乔伊斯喜欢的“希腊蓝”彩纸作为封面,为乔伊斯看病联系医生,为宣传《尤利西斯》举办朗读会,以及,用走私的方式一本一本把《尤利西斯》运进英语国家。

  《尤利西斯》出版后,大批书稿涌向莎士比亚书店,但毕奇全无兴趣,统统拒绝掉了,她拒绝的书稿中,包括《查泰莱夫人情人》。因为“我只想出版一本书,在出版了《尤利西斯》之后,还有什么值得我出版呢?”

  从一开始,出版《尤利西斯》对于毕奇来说就根本不是一项生意,然而……后来她发现,对乔伊斯来说,却不是这样的。几年后,当禁令不复存在,乔伊斯与著名的兰登书屋联系而对方也有意出版《尤利西斯》时,西尔维娅无偿放弃版权。书中毕奇女士对此写得十分克制平淡,要从译者注释里其它人的回忆中才能知道她受到了怎样的重创。

  读过这几章后却忍不住猜想,纵使时光倒流让毕奇重新选择,她大概仍然会一头栽进出版《尤利西斯》的艰辛工作中,她在书中曾写:“当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和乔伊斯一起工作,为乔伊斯工作,所有的乐趣都是我的——确实也是其乐无穷。”何其幸运,上天给了她一座玫瑰园,又何其感伤,这园中的玫瑰不可能永不凋零。

  1941年,巴黎被德军占领期间,莎士比亚书店结束了营业。战后,另一位热爱文学的美国人乔治·惠特曼为了向毕奇致敬,把他开在巴黎的书店改名为“莎士比亚书店”,而且全盘继承了当年莎士比亚书店的精髓——许多书、许多作家、楼上住着囊中羞涩的文学青年。西尔维娅·毕奇是惠特曼心目中的女英雄,他甚至给自己的女儿取名西尔维娅·毕奇·惠特曼,晚年的毕奇女士也常来这里买书会友,并同意惠特曼沿用“莎士比亚书店”的店名。至今,这里仍是文青到巴黎旅行必去朝圣的地方

  然而,当年的那间书店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在毕奇女士的记忆中,曾有一天,“乔伊斯就顺着我书店前窄窄的上坡路走来”。在那一刻,一切刚刚开始,一切如此美好,一切还没来得及变坏。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二):《莎士比亚书店》——智者面对苦难教科书

  莎士比亚书店是爱书人前往巴黎的一大理由,今天的莎士比亚书店已经成为了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其实这里的盛况在当年也不遑多让。上次孤身去巴黎游玩时,路过了左岸的莎士比亚书店,看到了扎堆的文青在这里追忆老先生们当年的温度。法国人不少,中国人似乎更多。对这种遗址追寻,对中国人而来说因为隔着语言关系慢别人一拍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上次探访倒是没有事先读了这本书,看完才知道自己的探访是属于那种略微有一点上当的级别。真正的莎士比亚书店已经在二战期间就消失了,现存的这个虽然不能说全然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复制景点,但毕竟也不复当年的原貌了。在擅长文物保护的西方社会,这种事情似乎还不太多见。不过那都是悲惨时代出现荒唐故事,本也没有道理去横加斥责。

  一个不会说法语的美国人(尽管自己就是一个好作家),跑到老欧洲去开书店,尤其是选在了世界文化的首善之都巴黎开书店,并不容易类似的事情在今天也仍然会让巴黎人感到别扭。这里的文化自尊心一向如此,乃至到了有些令人生厌的地步。越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充满冒险精神的人就越是觉得如鱼得水。毕奇就是这样。借着美国新文化运动崛起,她在巴黎逐渐树立起了美国文化作为世界文化新形态形象,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文艺青年和中年们找到一个肉体可以归宿家园。对穷酸文人来说,找到一个可以睡觉,可以安心读书写作的地方是殊为不易的。(好在这些人自古以来拥有话语权,才让他们的精神世界能受到所有人的了解。)本来就是小本经营的莎士比亚书店为他们提供这样一个庇护所就更不容易了。

  放在今天,一个文艺书店的盈利由于网上书店的竞争而显得困难重重。在文化市场仍然不发达的上个世纪,想要在照顾好所有作家的同时还要依靠书生存的书店面临的困局似乎更为凶险。尽管毕奇远远算不上一个精明生意人,却尽力满足着大家的需求。没有这点精神,莎士比亚书店的大名也不会深深烙印在文青的记忆深处。看了这本书,你会明确感受到一个智者在苦难和麻烦面前的达观精神:除了介绍新来的作家,每个篇章传来的几乎都是些坏消息。可是毕奇每一次都用轻快语气描述如何度过难关生活中也遇到过不少麻烦事的我,恐怕此生都达不到她这些对困难一笑了之的段位了。

  毕奇和乔伊斯的一段公案似乎是文艺界津津乐道的掌故。两人一度合作无间,却终究因为一些原因分道扬镳,甚至产生不和大人物未必在生活里是一个好人,这种事并不少见,在文艺界更是如此。很难说清楚究竟是谁对谁错,每一方都有自己的说法。毕奇却没有因此在这本具有重量级话语权的书里抹黑乔伊斯的形象。老朋友之间的动人感情,在这里,似乎也能看个一清二楚吧。智者一笑泯恩仇积极心态,在这本书里也成为了教科书一般的存在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三):莎士比亚书店

  塞纳河左岸巴黎圣母院旁边,有一家绿色门面的书店,黄色招牌上挂着一幅莎士比亚的小画像。看起来逼仄拥挤,却总是有异乡人驻足停留。巴黎的岁月像塞纳河的河水沉默地流向远方,莎士比亚书店的气质即使在六十多年后,似乎依然保持着往昔的鲜活宁静

  1951年美国人乔治·惠特曼来到巴黎,在塞纳河左岸开了这么一家英文书店。然而,早在1919年,西尔维娅·毕奇就在塞纳河左岸杜普伊特伦街上开了一家莎士比亚书店,随后书店搬到了剧院街。这座书店一度成为巴黎的精神文化中心,无数的文学家艺术家聚集在这里。然而,由于二战,毕奇将书店关门。直到她去世前,在一次杜威尔的朗读会上,正式同意惠特曼的书店使用”莎士比亚书店“这个名字。于是,这座一度消失的传奇书店终于有了自己的继承者,继续站立在塞纳河的左岸。

  1917年西尔维娅·毕奇来到巴黎。对于14岁曾经随父来巴黎住过一段时间的她而言,法国文学充满了魅力。在这里,她认识了阿德里安娜·莫尼耶,后者在剧院街开了一家窄小灰暗的书店。在一战结束前的那些日子里,毕奇经常流连于阿德里安娜的书店,参加着那里举办的各式各样的朗读会。而之后再次回到巴黎的时候,毕奇决定自己开一家书店。

  于是1919年11月19日在塞纳河左岸的杜普伊特伦街上,莎士比亚书店成立了。尽管毕奇本人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但是书店成立的消息还是吸引来了许多朋友。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安德烈·纪德成为首批成为会员的人之一,事实上,在整个莎士比亚书店发展的过程中,纪德一直保持着热切的关心。也正是像纪德这样时刻愿意施以援手朋友们,莎士比亚书店才在塞纳河左岸不断繁荣地接纳着巴黎人们的来往。

  当时的巴黎,正如海明威所言是“流动的盛宴”。大洋彼岸们作家们遭受着打压,为了言论自由不断进行抗争。最终,这些朝圣者离开了那里,漂洋过海来到了空气中飘扬着自由气息的巴黎。他们后来被称为“迷惘一代”,怀揣着梦乡来巴黎追寻自己的未来。塞纳河左岸的那个建筑,成为他们最为神往的栖息地。

  在毕奇的自传《莎士比亚书店》一书中,详细地记述了当年那些时常出入莎士比亚书店的文学家艺术家。忙于工作与音乐、擅长木匠手艺的庞德,永远拥有许多崇拜者的美国女人斯坦因,英俊桀骜不驯的斯科特·菲兹杰拉德,喜欢离群索居的布莱荷,电影艺术家塞吉·爱森斯坦,充满魅力、才华横溢的茱娜·伯恩斯,总是能够解忧排难的海明威。

  很多年后,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一书中,对当时在巴黎活动的艺术家都颇有不好评价,但是对毕奇却充满了赞美。海明威甚至当时曾经带着毕奇和阿德里安娜去观看拳击比赛和室内自行车比赛,在噪杂声音中眉飞色舞讲解着这些或许在小姐绅士们看来乏味激烈场景。两人的友谊一直持续了四十多年。当然,在认为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的创作生涯被喜欢奢华生活的妻子塞尔达间接毁掉这一件事情上,两人保持了一致观点

  当然来客中还有举止优雅但是略有些敏感柔弱的乔伊斯。当时的乔伊斯在庞德的劝告下来到巴黎,生活窘迫,得了青光眼让他写作的压力越来越大。在毕奇的叙述中,乔伊斯在生活上畏惧着许多东西——这与他一直不稳定的生活状态是紧密联系的。他畏惧大海、畏惧狗、畏惧暴风雨,畏惧传染,对于《尤利西斯》的未来更是有着深深的焦虑。在这种情况下,对伟大的的乔伊斯怀着深厚崇拜的毕奇向他伸出了援手——莎士比亚书店决定出版这本禁书。

  《尤利西斯》从诞生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不朽,而那些禁令与批评则让出版这本书成为在当时看来异常勇敢举动事实上正是这本禁书的出版让莎士比亚书店真正成为巴黎的精神圣地。尽管中间伴随着许多曲折与困难,但这本书还是面世了。当然,随之带来的问题就是这本禁书无法通过美国海关。于是,被毕奇称为“智慧女神男性变体”的海明威出马了,在他的帮助下《尤利西斯》通过许多人藏在身上携带入境,一本一本送往那些预订者手中。可以想象,那些书被见缝插针地放在身上任何地方,从大洋彼岸像鸽子一般涉险飞来,即使最严格的关卡也无法抑制那些人渴望读书的欲望。在一层面上,大洋彼岸的人凝望这一边莎士比亚书店的方向,大概把这当做一个神奇的朝圣地吧。

  然而,《尤利西斯》的出版在给莎士比亚书店带来更多荣耀的同时,却也成为西尔维娅·毕奇的负担。尽管毕奇在自传中试图解释那些繁琐累赘接受天才必然条件,她一直努力地保持着谦卑姿态与乔伊斯来往,然而毕奇的女友阿德安丽娜则毫不留情地在书信中抨击乔伊斯在金钱方面对毕奇的“压榨”。尽管毕奇忍耐着与乔伊斯关系中所带来种种麻烦与委屈,但是这封书信对于乔伊斯自尊的伤害让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往昔的深厚了。

  1932年初,莎士比亚书店无偿放弃了《尤利西斯》的版权,同年乔伊斯与兰登书屋签约,这本奇书与莎士比亚的缘分也尽于此。然而人们每次谈起《尤利西斯》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当时在政府压力下出版这本书的莎士比亚书店。对于许多作者而言,莎士比亚书店的勇敢与魄力简直是伯乐一般。于是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希望毕奇可以出版他们的书。包括劳伦斯的《查克莱夫人的情人》、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等。也许是有感于出版《尤利西斯》的麻烦,毕奇都拒绝了。

  二战开始后,由于毕奇的美国国籍以及与犹太人的关系,莎士比亚书店被宣告了死刑。一天,一个德国军官来到书店,看到了书店里的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希望买下这本书但是被毕奇拒绝了。德国人离开之后,毕奇为了使书店免于毁灭的命运紧急地将书和家具都转移到莎士比亚书店的楼上。莎士比亚书店就这样消失了,但是毕奇还是被抓走了,六个月之后才从集中营释放。

  在毕奇的自传结尾,二战的硝烟逐渐在塞纳河退散。那天,一身军装的海明威开着吉普车来到剧院街,他穿着脏兮兮的带血的衣服,将剧院街那些纳粹狙击手消灭。那天,他在剧院街呼喊着毕奇的名字,所有人倾听着他低沉有力的呼喊,最后都高声喊了起来——“西尔维娅!”“西尔维娅!”莎士比亚书店的故事在这样的声音中结束了。毕奇记得,那是剧院街上最后一次枪击。

  1951年,美国人惠特曼在塞纳河左岸开了一家书店,他完全地继承了莎士比亚书店当年的精神,甚至更甚。他给那些无处可依的年轻人提供住所、免费的咖啡,要求只是每天读一本书。这家书店如同当年一样,逐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文学家与艺术家,许多人都曾在这里住过。2011年,惠特曼老人去世了,他那与毕奇同名的女儿继续经营着这家书店。时至今日,依然有许多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到塞纳河左岸的这座绿色建筑里,驻足停留,谈论文学与艺术,青春与梦想。对于这些异乡人而言,有书的地方似乎才是故乡。

  中国古代有兰亭集会,曲觞流水,象征着那些文人灵魂相聚相击的盛景。而莎士比亚书店则将这曲觞流水的盛景从一瞬繁华变为长达多年的传奇。对于后来者而言,已经很难想象当时充盈在莎士比亚书店的自由、深沉的思想,那些鲜活畅快的表达,自信、充满活力的声音。这些清澈、美好的事物在历史的浑浊中总是难以循迹。然而,后来者相信,那些鲜活的气质并未消褪。哪里有艺术家,哪里就有艺术盛景。一场流动的盛宴从时间的上流奔泻而下,不断充沛这那些自由的灵魂。即使是一家书店消失了,他们总会聚在一起,和书、和音乐、和那些动人的传奇。然后,直到自身也成为这传奇的一部分。

  北岛曾在《波兰来客》里说道“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或许他是想要表达情怀与梦想在现实面前的不堪一击,或许只留下梦的废墟让我们缅怀。然而,似乎有那么一种力量让我们相信,我们的确会不断老去,被现实磨钝、身体老去,建筑也会倾塌,被遗忘。然而,梦是不老的,想要相聚在一起谈论梦与文学的心愿是不会消失的。永远不断会有年轻人们,聚集在一起,在属于他们的莎士比亚书店。

  从这个角度而言,莎士比亚书店,或许就是一座巨大的储梦厂吧。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四):书店与访客

  这本书越读越有趣,初读时只觉得不真实。这么多伟大的人物聚集在一家小小的书店里,总是觉得不真实,感觉毕奇在吹嘘自己的人生。读到后面才发觉,是自己太浅薄,那些于我而言遥远伟大的天才们对毕奇而言,不过是朋友或过客。毕奇本身也是一个传奇,只不过她的文字太平易近人,让读者有种错觉,这是个很平凡的图书管理员。 这本书与其说是毕奇的回忆录,不妨说是莎士比亚书店的访客记录。读者总能在里面看到那些伟人们风趣迷人,甚至蠢萌阴暗的一面。譬如:宛如耶稣的独眼乔伊斯,热爱制作家具的庞德,孩子气的斯坦因,玩具兵收藏家拉尔博……这些充满魅力的作家们,甚至还有音乐家、剧作家、出版商们,往来于这家小小的书店,我想那真是最迷人的景象,最理想的书店。(显然,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的骨感充分体现在这家书店的糊涂账与倒闭中)

  这本书最吸引我的莫过于那些作家音乐家等伟人们的趣事。印象最深的恐怕是音乐家安太尔总是忘带钥匙要在书店前搭个梯子爬窗到二楼的卧室去(书的附录里甚至有照片,毕奇笑的可开心了)。还有就是迟到大王法尔格总喜欢追着朋友跑,有天甚至爬上了拉尔博的窗,盯着正在写作的拉尔博看了半个多钟头。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些诗人、小说家,傲慢起来动不动就翻脸,仗义起来为朋友倾家荡产,任性起来比孩子还难搞…毕奇也真是辛苦,不仅要照顾书店,还得做这些家伙的保姆。

  当然书店最后关门令人惋惜,有另一家书店继承其名与精神虽说是种慰藉,但也毕竟物是人非。我们这些后来者,顶多凭书想象,好点的去巴黎朝圣,留下的可能也是遗憾罢了………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五):莎士比亚书店传奇录

  黄夏/文

  两个多月前,北京三联韬奋书店开始24小时试运营。蹲点的媒体记者感叹,午夜逗留至此的记者似乎比读者更多,而一俟新鲜度过去,就更难预料日后情况如何。实体书店于网络书店大潮冲击下的处境,由此可见一斑。但与之形成有趣对照的是,读者对实体书店却又抱持一种微妙的思慕和朝圣心态。且不说已经出了好几年的《查令十字街84号》一直未脱销售的热潮,就连远在英伦的原址,也不乏读者不辞辛劳地慕名前往,原因何在?去年起进入公版领域、已有多家出版社扎堆推出新老译本的《莎士比亚书店》,多少为我们解答了这个问题。

  本书作者,美国人西尔维亚•毕奇于1919年在巴黎左岸开了一家“莎士比亚书店”,至1941年因二战时局日趋紧张而关门,历二十年不倒且名声越来越大。有人将其成功归因于该书店出版了詹姆斯•乔伊斯的名作《尤利西斯》,但勿论书店,就连出版社,想要靠一本书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属痴心妄想。因而莎士比亚书店的成功,大部分在《尤利西斯》之外,我们通过这本回忆录可以探知,一家传奇书店究竟是怎样炼成的。

  首先,毕奇确定了一家开在巴黎的美国书店的定位。说起来,图书并非如房产之类的“刚性”消费品,但书店可以在读者的“软性”需求上做文章:古籍、珍本、善本、孤本是一类;专业化较高的特色书籍是一类;指定的考试用书、教材教辅、职业进阶等是一类;还有一类,就是在作者原籍无法出版销售、但按当地法律法规完全合法的各种“禁书”。具体到莎士比亚书店,则是上世纪初,法国文艺界对美国现代文学兴趣与日俱增,毕奇瞅准了其中的商机,适时向法国读者引介、售卖原汁原味的美国文学作品。

  莎士比亚书店与“禁书”结缘,完全是因《尤利西斯》而起,后者在英美两国皆因“淫秽”事由被一票否决。毕奇接手出版后,莎士比亚书店立刻声名大振,以至有各种奇怪作者携各种奇怪书籍登门造访。毕奇出《尤利西斯》是因她崇拜作者乔伊斯,莎士比亚书店也因之只出一个乔伊斯,于是被她拒绝的作品中,就有D.H.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这样的经典之作。仔细想想,如果毕奇藉此添加人手,转型经营,或许就此诞生一个如兰登书屋这样的顶级出版社。但毕奇志在书店而不是出版,做千里马的伯乐盖不过为读者指点迷津、提供好书的乐趣。不过,莎士比亚书店至此有了一个支持“言论自由”的名声,这倒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书店若只是租售图书,或偶尔饶上一本禁书,维持是可以维持矣,但终归不是长久事。若要长久,就必须留下“传说”。所谓“传说”,就要为自己树立一座地标式的界碑,也就是多少年后,当人们面对实体书店在网络书店的冲击下门可罗雀,会想起若干年前世上有家书店常常爆棚的某个下午的这样一种意思。

  毕奇的莎士比亚书店,就是这样一台传说制造机。它兼具多种功能,时而是文艺沙龙,多少作家、翻译家、出版商和普通读者,在这里举办过朗诵会、研讨会和庆功会;时而是艺术相册,记录下如日中天的小说家菲茨杰拉德一掷千金的土豪生活,诗人保尔•瓦莱里在翻译这件事上越帮越忙的调皮本色,音乐家萨蒂每天来回步行二十公里到书店小坐的古怪劲头;时而客串经纪人,将慕名登门的作家输送给其他书商,渐渐形成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现代主义文学出版社;时而为人作嫁衣,发行、推广各类文学期刊,如《变迁》、《这一区》、《大西洋两岸评论》、《今日生活与文学》等,为活络文学评论、提携新人默默做着自己分外的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毕奇的莎士比亚书店,早已超出书店的范畴,而是将纽约格林威治村、伦敦“布卢姆茨伯里”、巴黎“左岸”架接起来的文化桥梁。

  所以,从经济角度来看,有这样的名声,还怕客人不上门吗?来巴黎旅游的文化客,若不在“左岸”买上一些东西做纪念,就好比没来过一样。这也是莎士比亚书店倒贴钞票做文化但一直没有亏损的原因所在。

  更可贵的是,莎士比亚书店,还予人一种浓浓的人情味,这恐怕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以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为例,毕奇在前期的制版、排印、用纸、配色上无不精益求精,而乔伊斯喜欢在排定的样张上反复修改,以至印刷成本不断上涨,毕奇也只管自掏腰包;预定阶段,毕奇果断千本起印而不是乔伊斯提议的“十几本”,并且发动作家朋友四处推介、宣传;《尤利西斯》受阻美国海关,海明威当仁不让,请好哥们以走私烈酒的方式将书走私给美国订户;《尤利西斯》遭到盗印,毕奇征集167位作家的签名向盗版书商发出檄文;即使毕奇后来被迫放弃《尤利西斯》版权,她也坚持拒绝从乔伊斯的收入中扣除一分一角作为给她的报酬……

  今天,我们从译者恺蒂添加的三百多个注释中,可以毫不费劲地发现此书出版时有过不同程度的删节。在这些删节的内容中,毕奇对乔伊斯是不无微词的,她与乔伊斯的纠葛,可能还是很厉害的,这也解释了,毕奇与乔伊斯日后何以渐行渐远。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莎士比亚书店的“传说”,实在是这本经过删节的回忆录所造的幻象。不过我始终难忘毕奇放弃《尤利西斯》时说的那句话:“(它)毕竟是乔伊斯的作品,就像一个孩子当然应该属于他的母亲,而不是接生婆,对不对?”失落、眷恋、遗憾、无奈中,尽显对乔伊斯作品的爱。也正是这种难以言传的人情味,诱惑我们一遍遍地去阅读、去神游这些传说中的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六):Shakespeare & Company

  毕奇,一位奇怪的图书出版商(准确的说是乔伊斯的出版助理)兼“图书馆管理员”,在那个属于“迷惘的一代”(the lost generation)的黄金年代,落脚巴黎,开了一家”莎士比亚书店”(Shakespeare & Company),它是一家不一般的书店,它扮演着穿梭于巴黎的各国作家与文学青年的图书馆,甚至成为他们的银行、邮局与临时居所。毕奇之于乔伊斯(James Joyce)的崇拜程度不下于一个虔诚的印度教教徒对恒河女神的迷恋,纵使最后二人因《尤利西斯》的版权问题而不欢而散。本书虽是西尔维亚•毕奇(Sylvia Beach)的回忆录,实则以两条主线贯穿全书:毕奇出版《尤利西斯》(Ulysses)的前前后后及莎士比亚书店的开张直至倒闭。读到本书的最后一章,在维希政府时期,毕奇因拒绝卖书给一德国军官致使书店“消失”,把情节顿时推向了高潮,这不禁令我感伤不已。如果把这本书中的支线,毕奇与她的犹太助手的故事,改编成电影,我想它可能会像《再见孩子们》(Au Revoir Les Enfants)一样载入犹太影史经典。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七):那个时代的法国,那个时代的文化

  一个美国人在法国塞纳河左岸开了一家出售英文书的书店。给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带来了,留下了诸多宝贵的文学珍珠。书中描写了太多书店与诸多大作家名人的故事,这里是海明威最温暖的去处,这里催生了《尤利西斯》,成就了乔伊斯,这里温暖了爱森斯坦......

  也许这就是书的力量吧,当出版在国家层面举步维艰时,比奇东奔西走,用个人力量接生了《尤利西斯》;当书店即将关门大吉,在世界各地的大作者、名人用接力的方式让莎士比亚书店成为左岸文化地标。似乎因书结缘的朋友都那样赤诚,用生命对待生命,和因茶结缘一个样,无条件的付出支持。

  “大逃亡的幸存者急切渴望用书填充自己”

  书店经历了德国占领法国,比奇也经历了集中营一游。而书店所有的辉煌、苦难都已铸成一道灵魂。

  如今,我们几乎不会考虑战乱即将到来,不用考虑要逃亡哪里。所以,不需要用书来填充自己的人应该去尝受战乱逃亡之苦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八):一家书店和它背后的文学史

  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哪家二手书店比屹立在巴黎左岸近一个世纪至今犹在的“莎士比亚书店”更让人牵肠挂肚了,属于任何朋友跑去巴黎旅游或公干,我都会特别嘱咐的必经之地,一来本就是巴黎的文化地标之一,二来也算替我一吻芳泽,至少带一本书回来,盖上戳,夹上书签,我的《尤利西斯》1922年初版复刻本就是这么到手的;是的,一吻芳泽(Kiss it for me),这原本是《查令十字街84号》里的名句,用在任何“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书店身上都是恰如其分的。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九):关于“书店”概念的阶梯认识

  中学时,每日和好友一起乘公交车上学,当经过城市中心广场边的一个巨大而拥挤的杂志亭时,我两总会不约而同的感叹道:“啊,好想抢了这个杂志亭。”这是一种来自于囊中羞涩的无奈,也是由青春期荷尔蒙催发的强烈猎奇求知心理和占有欲望。当时,在我出生成长的地方,书店业总体上还是掌控在新华书店的国营势力手中,那清一色塑料白的装修风格,拥挤不堪,使得文学书籍区都沾染上一股浓重的教辅书籍味道。你若敢靠着书架坐下来看书,三分钟之内,必会出现一位中年女性营业员,用各种方式把你从地上弄起来,要么把书买走、要么自己滚蛋。

  后来,去武汉上大学。一日,漫无目的的乘公车乱转,偶然在长江文艺出版社站下车。机缘巧合,在出版社楼下发现了崇文书城。书城占地面积之大,是我从没见过的,木色的高、低书架错落有致,每隔五个书架便有一组排成圆形的软皮沙发椅。从此,每每翘课,我多会选择带上水和食物去那里待足整个白天。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于书店的认识,从教辅书籍出售中心变为了阅读原地,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想法从打劫杂志亭,变成了拥有一家书店。

  再到去成都读研,为凑热闹参加一个不太知名的作家的签售会,于是便结识了西西弗书店。书店的装修自是比崇文书城更文艺、青春,但最吸引我的却是店中的售货员。我猜想,他们肯定多是读书爱好者,或者甚至有些是中文、外文专业出身。一次在书店消磨时日,站在外国文学架边拾起一本书浏览,听见旁边站在梯子上上货的两个售货员在争论。二人争论的内容是该把《平家物语》和“太宰治系列”哪一个放在更加显眼的地方,也就是要排一个文学史意义上的高低上下,争论过程中自是牵扯到许多日本文学史、美学史的问题,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看来,书店不仅是个阅读原地,还能是个类似读书会的思想交流中心。

  拿起《莎士比亚书店》,里面的书店更是我做梦都不曾想到的理想之地。书店已不是传统概念上的书店,而是一个具有出版权、以有观点主张的文学期刊为主导而团结起一批作家圈的图书交流中心。当然,为了生存,其中也有经营的商业成分,但是并不以出售书籍为主旨,而是旨在向一方读者推荐自己喜欢的作者、书籍。或许,这才是书店的本义,而将各种情调恶俗、内容胡诌、很快将过眼云烟的书籍满满地摆在书架上的,是在中国市场上被异化了的书店。当然,个人谋生,无可太多褒贬,只是觉得只将书店作为赚钱的行当,多少有些不尽如人意。

  “我有一个图书馆需要管理,我的店中,整天有许多年轻作家来来往往,每人都有含苞待放的项目和计划。”一个流动活跃的文学创作群体、出版自己喜爱的书籍,这是一个良性循环的书店环境。虽然,在中国,书店不可能具有出版权,但是,在大呼“实体书店末日即将到来”的今天,从业者们是否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身?

  《莎士比亚书店》读后感(十):一个书店的文化与商业地标

  一个书店的文化与商业地标

  ——读西尔维亚·毕奇的《莎士比亚书店》

  █禾刀

  于1919年在巴黎左岸开张的莎士比亚书店荣誉载身: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书店”之一,是巴黎的文化地标和全世界独立书店的标杆,吸引了乔伊斯、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纪德、拉尔博、瓦乐希、安太尔等作家与艺术家,不仅成为英语和法语文学交流的重心,也是当时美国“迷惘的一代”流连忘返的精神殿堂。作为书店主人、本书作者的西尔维亚·毕奇写就本书,更像是为一个书店立传。

  莎士比亚书店的声名鹊起,得益于替爱尔兰作家乔伊斯出版了曾被美英列为禁书的巨著《尤利西斯》。在本书叙事中,毕奇以大量篇幅介绍了乔伊斯的创作与生活,特别是《尤利西斯》一书从艰难出版,到借加拿大走私入境美国,到疲于同泛滥的盗版现象作斗争,再到成功获得美国法律的解禁。《尤利西斯》一书的辗转变迁,本身就是那个极端而又动荡时代的悲慛缩影。虽然期间夹杂着盗版这样的不愉快现象,但《尤利西斯》的倔强破土与广泛传播,足以见证文化那不可阻挡的顽强生命力。

  如果我们细心阅读本书中关于乔伊斯以及其它文学巨匠们的琐事不难发现,他们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怪异”。乔伊斯喜欢弃打字机而用铅笔写作,他甚至喜欢被妻子诺拉叫成是窝囊废,“因为他在别处一直受人尊敬,所以这种谩骂反而是一种调剂”;诗人埃兹拉·庞德喜欢夸耀自己的木工手艺;“小说家D.H.劳伦斯喜欢刷锅洗碗,而且用来擦干锅碗瓢勺的抹布总是保持得非常干净”;诗人保尔·法尔格“生活的一个基本需要,就是到处去追他的朋友们”,以致有次拉尔博没给他开门,他竟然“找了一架梯子爬上他的窗口”……这些发自内心至而上升为性格的怪异,本身就是他们突破文化传统拘束的本能恣意。反倒觉得,如果文化人一个个循规蹈矩,这未必就是社会之福。

  莎士比亚书店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文学沙龙。毕奇本人对书籍充满难以想象的热爱。这里经常聚集许多法国文学家和艺术家,同时也是美国作家登陆法语社会的重要窗口。这里虽然是书店,但不只是卖书,书店里经常举办一些由作家自己朗读还未发表作品的活动。随着《尤利西斯》出版后的迅速火爆,许多文学青年还将书店当成自己实现文学梦的重要跳板至而趋之若鹜。

  莎士比亚书店作为巴黎文化地标勿庸赘言,不过,该书店还有另一个重要身份,即商业身份。在毕奇的笔下,莎士比亚书店曾迎来了数度火爆时期,这种火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名人云集,二是《尤利西斯》出版后在市场上一再火爆。名人云集并不必然代表该书店在市场经营方面颇有斩获。《尤利西斯》一书的出版确实造成了巨大影响,但为了这本书能传播得更远,这个小小的书店做了大量一般市场无法实现的工作,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成本。

  所不同的是,这不是一个纯粹寄望于市场维系的书店。当书店陷入困境时,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纠集了一批作家”,“组织了一个委员会”,并邀请200位朋友注册为书店的会员,“每年的会费是二百法郎”。此外,还有“一些朋友也对书店进行了额外的捐赠”,足见有着光鲜头衔的莎士比亚书店的生存同样不易。即便是后来由沃尔特·惠特曼获准延用店名并开至今日,但在电子商务等新兴商业模式冲击下,其生存前景同样难堪乐观。

  莎士比亚书店曾留给人们美好的记忆,特别是充当了英语与法语文化交融的重要纽带。透过本书,至少有两个方面很值得我们深思。首先是作家与书店的关系。历史上的莎士比亚书店更像是英语和法语作家经常聚会交流的沙龙,这种现象奠定了该书店的文化地标地位。相比之下,今天虽然也有作家走进书店,但沙龙现象早就不复存在,更多地只是签名售书。其次是书店经营形态的挑战。莎士比亚书店在历史上靠作家们“接济”暂时渡过困难,一旦缺少外来资源的帮助,经营矛盾立马显现。今天,当我们还在竭力拘留传统书店形态时,真正应该思考的或是,我们到底是该仅仅保留一个卖书的地方,还是用心构建一个像莎士比亚书店那样富有浓郁文化气息的文化沙龙呢?

  书名:莎士比亚书店

  作者: [美] 西尔维亚·毕奇

  译者: 恺蒂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年: 2014年4月

  定价: 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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